老婆,请问芳名? 第二章
其实没什么好懊恼的,自从那天离开魏延圣的家后,梁奕贞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在这样的年代,女人当然有权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性!
那一晚,她承认自己被那样一个男人给诱惑了,所以在他的拥抱下,她竟无法自制的屈服,交出了自己。
在她的环境里,她面对的都是跟自己年龄相近的男生,大家打闹在一起,就跟好朋友一样;可是当她碰到魏延圣时,第一次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成熟的男人就是这样,那股不自觉间展现的气势,那种沉稳的气质足以勾引每一个女人的心,当然也包括了她。
自从那天回来后,她还是乖乖的上班,每天做着她该做的事,读书、工作,就跟一般的大学生一样。
对于那一夜,她真的没什么好后悔的,或许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一个喝醉的男人,说什么也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她却是清醒的,她更清楚地知道当下的她,拥有足够的力气可以拒绝,可是……她没有拒绝!
“小贞……你在想什么?赶快工作啊!”
经理在催促,要她将客人点的酒送上,梁奕贞赶紧收拾纷杂的思绪,再度投入工作中。
偶尔她会看向吧台,看向当初魏延圣坐着的那个位子,想起自从那天之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过。
当然了,他是个大忙人!她知道他的名字,自然也会从报章杂志上看见许多有关他与他的事业的报道,她也知道他是个企业家第二代,但表现与能力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这样的男人难怪意气风发、难怪气势出众,身为天之骄子的他,应该不曾有过所谓的不顺心,或许那一晚的喝醉只是个例外。
梁奕贞一点也没发现,她脑海里的思绪竟然一直围绕着那个男人,甚至开始思念起他。
可是她也知道,那一晚或许只是魏延圣偶尔放纵的一晚,不值得回味;当然也包括那一夜,那个说不定他根本不知道的激情夜晚!
她期望他来么?
老师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知道,他来了,她会很高兴,可是连带也会让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面对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可是他不来,就证明了那一晚不过是个意外……有哪个女人会承认自己的初夜只是别的男人的意外!
梁奕贞一直在忙东忙西,突然在她身后的柜台传来既熟悉又模糊的男声,那个男人询问着柜台的其他服务人员——
“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服务人员……叫做梁奕贞的?”
梁奕贞听见这个声音,连回头都不用,就知道对方是谁!
她浑身一僵,不知该开心还是害怕?或许都有,只是她根本没勇气转过身,于是她收拾手中正在处理的杯子,准备往店后方躲进去。
“小贞……小贞!等一下,这里有个客人在找你。”
哦喔!完蛋了,才刚要走,就被抓到了!梁奕贞只能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着那个男人——也就是魏延圣。
“你在忙么?”
梁奕贞摇摇头又点点头,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很好笑,她又赶紧摇摇头,“等一下,等我把东西放下。”
魏延圣笑着点头,挥手要梁奕贞赶快去,然后自己喝着酒。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许是因为心烦,而下意识,他立即想起那晚那个劝他的女孩。
今天,他跟父母提起要跟李怡璇解除婚约,可以想见,一直希望能透过联姻来壮大企业势力的父母当然反对,于是他们大吵一架。
当然,他不愿意说出真正要解除婚约的原因,就是因为李怡璇勾引别的男人被他发现!
梁奕贞将东西处理好,跟吧台前的服务生交换,回到了吧台的,看着魏延圣就坐在她面前,心里不能否认——她很开心。
魏延圣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种很强烈的熟悉感——他为什么会觉得他好像在朦胧间曾经见过这个女孩呢?她到底是谁?
“除了上回,我们以前是不是曾经见过面?”
“有……有吗?我没有印象耶!”除了那天他因心情不好来喝酒的事外,她可不敢承认其他!毕竟她与他根本不相配阿!
魏延圣笑了,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你的反应感觉起来,好像我是在搭讪你,而你懒得回应我一样。”应该只是他想太多吧!
“不是啦!”
魏延圣看着她,心里泛起疑惑——想起他在这里喝醉的那一天,醒来时已经回到家中,朦胧间,他似乎与一个女人发生了亲密关系,甚至床铺上还留下处子的痕迹,可是那个在他朦胧间与他欢爱的女人却在他醒来前就离去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床铺上的血迹是证据,证明那一夜的激情。他一直想,也许是他在这里认识的女人……
但那张可人而清秀的脸庞究竟是谁?那芬芳的体香、温暖的躯体,究竟是谁……是眼前这个女孩吗?
突然间,魏延圣摇摇头,不可能!这女孩才几岁?怎么可能……
看着他又是锁眉深思、又是摇头,梁奕贞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怕他开口说出什么揭穿她——揭开那一夜真相的话!
沉默间,梁奕贞赶紧找个话题,“你跟你未婚妻和好了吗?”
魏延圣撇唇,“和好?刚好相反,我打算跟她解除婚约。”
只是父母那边比较难说服,但这部重要,凡是他想要的,没有任何人阻扰得了他;而他不要的,任何人也别想硬逼他收下。
“哦!”别人的私事,她也不知该回些什么话,反正只是想找个话题,不代表她想干涉他的私事。
“你说你在念大学,你主修什么?”
“商科!”梁奕贞笑笑的说,拿着抹布擦拭着桌面,将桌上酒杯印出的水痕擦拭干净。
魏延圣挑眉,“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梁奕贞点头,“魏延圣,魏氏企业的总经理。”梁奕贞平铺直叙的说,似乎对于这样的职位与地位,一点感觉也没有。
来这里的几乎每三个就有一个总经理,每五个就有一个是总裁,更不要说大大小小的经理、主任,或什么什么的,反正她是见怪不怪。
“你的语气好像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魏延圣笑看着她。
“那我应该要用什么语气?很佩服么?其实企业创办人是你父亲,也不是你;很不屑吗?能守成也满厉害的,很敬畏吗?你也不是神,很害怕吗?你如果是靠杀人放火赚钱,那我大概会很害怕吧……”
魏延圣哈哈大笑,梁奕贞也笑了,不过才第二次见面的两个人,竟然就熟得像是老朋友一样,几句笑语、几番往来,就能敞开心房。
“你还满会说话的。”魏延圣喘口气,还是难掩笑意,看着这个小他十岁的女孩,魏延圣心里有个难以形容的感觉。“别在这里工作了,既然你学商,那干脆进我公司来帮我,以你的反应、能力,要有好的发展并不是难事。”
脸一阵微微笑着,“谢谢你了,我现在才大一,还没想那么远,而且我比较喜欢这里。”
“为什么?”
“你要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地方,可以让你听到这么多商界的八卦,可以听到许多企业经营者的经商之道,或是听到许多大老板谈生意的场面。”
魏延圣又是一番自嘲,“包括企业大老板藉酒浇愁的八卦吗?”
噗嗤一笑,“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啦!”
魏延圣板着脸,“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说出去吗?”肚子里其实已经笑翻了。
梁奕贞假意防备,“你想干嘛?”
原先板着的脸后来又笑了开,“别担心,我是个生意人,我会做我认为有利可图的投资;而你就是我认为可以让我有好处的投资。”他看着她,语气诚恳,“我是说真的,我觉得你不错,你可以好好考虑,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
“我现在真的很想叫你魏叔叔耶!听你说话,比我的老师还要老师。”
“什么魏叔叔,我才二十九岁,哪有这么老!”听到她嘴里喊着他叔叔,不知怎的,就是让他恨不开心。
懊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真是老,在这个十九岁的小女孩面前,二十九岁的他竟然老得像是父执辈。
梁奕贞笑了,趁着低头擦桌子时掩饰脸上的赭红,这才能躲开他的注视,也躲开心里那异样激越的情绪。
面对他,她的心失控了……
难以否认内心的陷落,只是梁奕贞一直不敢表现出来,魏延圣就好像是个大哥一样,表现出成熟稳重的一面,却也因为这样,让她的心更难以自拔。
从那天起,连续两个礼拜,魏延圣天天晚上都到酒吧报到——每天晚上八点,同一时间,同一个位子,同一个对象,都是来找梁奕贞,别的女人前来搭讪他都没兴趣,就是要找这个小妹妹聊天。
说真的,每天听着她说话,竟然能让他有种很舒畅的感觉,好像可以抛却整天工作的疲累感,好像……回到家一样。
而对梁奕贞也是如此,常常在工作时听着他分享一些工作上的经验,听着他意气风发的谈着商场上的点点滴滴,也让她几乎忘记了工作的繁忙。
就这样,两人至少已经成了朋友,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从工作到家庭,从出生环境,什么都可以成为聊天的主题。
彬许谈论什么话题根本不重要,重点是人,跟眼前的这个人聊天,让什么话题都变得有趣。
梁奕贞知道她的心已经开始变质了,她开始期待,渴望能在每天的固定时刻见到那个英俊的面孔,听着他谈论着生活上的点滴,听着他分享着读书与生活经验,讲述着他时如何在商场上打滚。
魏延圣或许没发觉自己竟如此依赖着每天的一次见面,只是固定时刻一到,就要到酒吧来见她,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每天他都会抽空前来见她一面。
“魏大哥,我明天休假喔!因为期末考试要到了,要赶紧读书了。”
魏延圣一愣,差点忘记她的学生身份,“准备得怎样?”
“一团乱阿!但是没办法,再乱也得念,只能抱着书慢慢啃了。”梁奕贞边擦吧台边说着,“明天打算拿几个问题去请教研究所的学长,学长也答应要教我了。”
魏延圣听着,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突然开口提议,“我教你吧!虽然我很讨厌书本上的死知识,可是好歹我也有硕士学位,教你应该不成问题。”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是因为不想让她去请教什么学长,才宁愿自己出马。
梁奕贞眼睛一亮,“可以吗?”
“当然可以……明天你下课后,我去接你,到我住的地方,我教你。”
一听,梁奕贞整个人一愣,脸又渐渐红了——老天!他住的地方,不就是那一晚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地方吗?!
“你怎么不说话?不行吗?还是你觉得我比不上你的那个什么学长啊?”魏延圣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不是啦!懊,那就麻烦你了。”
魏延圣很满意的点头,对于梁奕贞的听话感到颇高兴。
棒天,魏延圣提早下班,开着他的跑车来到梁奕贞的学校接人,而梁奕贞就在所有同学的注视下,不好意思到了极点的坐上魏延圣的车子。
一上车,她立刻发难,“拜托,你不要这么大摇大摆,引人注目好不好?这里毕竟是学校耶!”还开跑车来,是怕没人认识他吗?
魏延圣有点无辜,“抱歉,我临时找不到车,就随便开了一辆出来。而且,一般女生不都喜欢这样吗?”
梁奕贞翻白眼,“我不喜欢啦!般得全校都在看我,这样好丢脸喔!”
魏延圣看着她抱着书本挡住脸,很不好意思的看着窗外,他不自觉的笑了,这个女孩真可爱……
以往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想过着光鲜亮丽、富豪奢侈的生活,只有这个女孩竟然因为他开着名车来接她,而觉得不好意思。“课业有什么问题吗?”
梁奕贞翻翻书,嘟着嘴,“我不懂耶!谣言为什么会对市场造成影响,尤其是股市,好像常常因此而受到波动。”
魏延圣专注开车,分点心回答她的问题,“就拿我公司来说好了,最近谣传我跟银行团见面,就说我是去求银行不要抽魏氏的银根,所以他们怀疑魏氏资金可能有问题,股票也因此下跌……你猜,魏氏到底有没有问题?”
“应该没有吧!”
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如果有问题,你哪能每逃诩跑去酒吧喝酒啊?”
“哈哈哈——反面推论啊!不错,很有天赋……”
梁奕贞开口问:“不过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银行团见面?”
魏延圣笑着,“许多银行的经理都是我的老朋友,我们见个面、吃个饭,聊聊生意上的事情,这样也不行吗?”
梁奕贞恍然大悟的点头,“难怪……”
魏延圣开着车子进入地下室,看到他家到了,他边开车门边说:“你要记住,各种谣言其实背后都有目的,有的是想让股价下跌,才能逢低买进,有谣言传出时不一定是坏事,端看你有没有能力应付局势的变化。”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梁奕贞对他更是佩服。他不过才大她十岁,为什么就能有这么透彻的看法?
看着他的侧脸,梁奕贞几乎无法将视线移开,只能这样直直的看着他。这样的他好英俊,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这样的男人成熟稳重,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模样,更是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息,让人不能自己的陷落。
“到了,下车吧!”魏延圣打开车门。
梁奕贞收拾起散乱的情绪,赶紧跟进,两人就这样一起走出停车场,走进电梯,来到魏延圣在台北市区独居的房子。
这里她很熟,她来过,就是那一夜,那个令她永远难忘的一夜……现在,她又回到这里了。
魏延圣带着她来到书房,隔着偌大的书桌,各据一方。没有浪费时间,梁奕贞立刻将自己读书所发现的疑惑,全部丢了出来。
只见魏延圣轻轻松松的解开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管她的问题有多简单,更不管她的问题有多么复杂困难,他都能轻松应付。
甚至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翻过书,似乎书本上的知识一点都不重要,所有分散在书本各个角落的概念与学说,统统被整合进他的脑袋里,一丝一毫都不差。
有时候她以为他说错了,但他却坚持自己没错,直到她回去翻书时,这才发现她根本弄错了,原来他才是对的。
“啊!你根本就是在摧毁我的信心。”
魏延圣笑着,“读书不能被书绑着,书只是一种知识的来源,但不是唯一的来源,读书要懂得反驳书。”
“是——”梁奕贞搔搔头,许多疑问都被他解开了,甚至他还帮她建立了更清晰、更正确的概念,今晚他真的是她的贵人,要是没有他,真不知她怎么念得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梁奕贞自己看着书,魏延圣则看着公文,两人安安静静的,没再有任何说话的声音,除非梁奕贞开口问问题,魏延圣才会回答,否则这样安静的气氛就这样一直延续着。
“小贞,左边最下面的抽屉打开,帮我拿一份蓝色的卷宗。”
梁奕贞坐在书桌的正面,魏延圣坐在背面,所以他才会拜托她帮忙拿文件。
她打开抽屉,果然看见一个蓝色卷宗,正想把卷宗抽出来时,压在卷宗上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抱歉!”把卷宗放在桌上,梁奕贞低头把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这才发现这个东西是个珠宝盒,捡起来后赶快放在桌上。“抱歉、抱歉!”
魏延圣看了一眼,没太在意,只是接过珠宝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你不用在意。”
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枚色彩缤纷的宝石戒指,光彩夺目、制工精细,梁奕贞几乎看花了眼。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东西,相形之下,魏延圣倒是因为常常见到,已是见怪不怪,所以才会随便的把戒指往抽屉里塞。
“好……漂亮!”
“这是我家的传家戒指,我祖父给我父亲,我父亲给我。不过老实说,这种传家之宝还满无聊的,都什么时代了,还在坚持这种东西一定要留着,不能变卖。”
梁奕贞很不认同,“你怎么这样说啊?这是父母的爱心耶!代表了你是他们的孩子,所以才会传给你啊!”
“谢谢你的阐释喔!跋快看书吧!”
梁奕贞赶紧停止聊天,继续将头埋入书本中,魏延圣看着手中的戒指,没有太在意,直接放在桌上,继续阅读着自己的文件。
那一晚的临时恶补帮助梁奕贞顺利通过许多考试,同时也帮助两人建立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好像是很好的伙伴、很好的朋友,一起度过一些事情,至少对梁奕贞而言,这个大哥她是很难忘记得了的。
而对魏延圣而言,梁奕贞的出现好像很自然,他一点也不怀疑为什么他的身边会突然多出这个人,为什么他会让她进入他的世界里,这一切好像是理所当然。
他想,或许他是把她当成妹妹般在疼爱照顾,但他立刻否认了,他根本不想当她的哥哥,甚至还很忌惮她叫他叔叔!
那到底是为什么?老实说,他自己也参不透。
败多时候,他常常想起那个在朦胧间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的陌生女子,他心里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找到她,可是每当他面对小贞时,那股冲动又变得没那么强烈。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魏延圣常常带着小贞来到他的住处,或许是让她读书,或许是跟她聊天,做什么都好,总之他就是喜欢着这种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轻松、惬意,不受拘束,不需要心机,他很珍惜这种与她相聚的感觉,满足而珍惜。
这真不像他!他从未让女人这么单纯的进入他的世界,只为了聊天、只为了读书。
而小贞有这种魔力,让他放轻松的面对一个女人,不用凡事都诉诸身体的,也可以与一个女人这样从事心灵的交流。
那天晚上九点,小贞已经呵欠连连,他只好开车送她回学校宿舍。老实说,今晚他再次劝她放弃酒吧的工作,他会帮她安排进入魏氏企业,可是小贞还是喜欢在酒吧工作。
他没辙,更不可能逼她,只好劝她再想想。这还真是难得,他竟然能尊重一个女人的意见,而不强迫她。
他开着车载着小贞离去,过了一个小时后,他回到家中,而这一切,都被一直守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女人发现了!
魏延圣直接将车开进地下室,过了几分钟后他上了楼,却在经过中庭时,听见守卫的叫唤。
“魏先生,您的未婚妻一直在这里等您。”
魏延圣转过身,看向站在警卫身旁那个女人,他挑挑眉——李怡璇!她来是要做什么?
不过说真的,这一刻他竟然对李怡璇一点感觉也没有,说生气,他不会,说难过,那更是不可能,总之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延圣。”李怡璇赶紧走向他。
警卫看见魏延圣似乎没有赶人的意思,也就离去,将说话的时间留给这对男女。
“你有什么事吗?”
李怡璇一窒,不敢相信他竟会这么冷淡,难道他真的打算和她解除婚约吗?
懊死!他真是失算,没想到魏氏企业一点危机也没有,她是被小道消息给骗了,以为魏延圣去见银行团是因为资金有问题,没想到他只是去见老朋友,魏氏依旧如日中天。
她真笨,竟然就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朋友!
依照他骄傲的脾气,一定不能接受。而她原先以为好好安慰他一下就好,可是没想到,传言魏延圣这阵子跟一个大学女生在一起,而且根据她的观察,此传言不假。
一时间,她慌了手脚——能与魏家订婚,不知羡煞多少社交名媛,魏延圣财富雄厚,社会地位也不同凡响,更锦上添花的是,他年轻英俊包是让许多女人疯狂。
她李怡璇本来是那个幸运儿,却因为误以为魏家可能垮台,怕被拖累而做出愚笨的选择,现在她该怎么挽回?“廷圣,我想婚约的事可不可以……”
魏廷圣笑了,看她一眼——过去的他以为,人都得成家,结婚跟谁都好,只要是女的,谁都可以,他以为他自己也容忍得下这样一个热爱名利又不甘寂寞的女人,只要对家族事业有利益就好。
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什么女人都比李怡璇好……小贞更是如此,说不定小贞是他遇过最好的女人。
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幽默风趣,又不喜欢奢华的生活,这样的女人,李怡璇当然比不上。
“不是说好解除婚约了吗?我放你自由,让你可以去找更好的丈夫。”魏延圣说着,语气带着讽刺。
李怡璇露出难过得表情,让人难辨真假,“延圣,不要这样,是我错了,我们,不要解除婚约好不好?”
“其实你也没有错,我是应该放你自由,让你去追求你的幸福,我应该祝福你。”他把梁奕贞告诉他的话,向李怡璇再说一遍。
李怡璇脸一垮,整个人差点要跪下去,“延圣,别这样,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绝对不会再犯。”
为了能回到他身边,成为众人羡慕的魏夫人,她都必须要求他。如果她真的被他抛弃了,那她会成为整个社交界的笑柄,甚至到最后,魏延圣休了她的原因也会一传十、十传百。
“李怡璇,我真没料到你还会来求我,你到底有什么信心,认为我会再容忍你?”魏延圣一字一句说着,掷地有声,让李怡璇差点无法招架。
但为了往后的荣华富贵,她必须说:“延圣,我知道你最近跟一个大学生在一起……”
魏延圣瞪她一眼,眼里净是寒星,“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事你管得着吗?”语气里也净是严厉。
他没有否认跟小贞是在交往,事实上,他也不认为这跟李怡璇有什么关系,或者更该说,他下意识不想让众人发现有梁奕贞这号人物。
“可是……我怀孕了啊!”
这是最后手段了,可是魏延圣只是笑了笑,“你怀孕?几个月了?”
“三……三个月了。”
笑声更是大声,“说谎也不打草稿,我最后一次碰你是在半年前!你是跟谁生的?”
“我……”
“或者说,你就继续怀孕下去,等到你生下孩子后,我们再去验DNA,看看孩子是谁的?”
李怡璇完全说不出话来,事实上,她根本没怀孕,以前的她虽然跟魏延圣交往,但她根本不想怀孕,不想这么早就做个黄脸婆;但现在需要孩子,她的肚皮却不争气。
“你如果要赌,就赌大一点,从现在开始,我更不可能碰你,所以到时候再来看看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延圣,我……”
魏延圣瞪着她,语气里已经完全没有丝毫的客气,他赤果果的、直截了当的说着,“李怡璇,不管有任何人反对,我跟你是绝对不可能了,你最好听清楚,不要再来烦我。”
卑一说完,魏延圣立刻离去,只剩下李怡璇一个人。人一离去,她也不再低声下气,脸色变得很难看。
懊死!魏延圣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甚至也不留给李家,这样的他,跟过去的他,变化好大!贬不会是那个女孩的缘故?魏延圣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吗?
李怡璇想着、算计着,规划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该怎么做最后一搏,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