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不偿命 第四章
一走进这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饭店大厅,唐宝橙就被眼前的美景给眩得眼花撩乱。
琴音悠扬、衣香鬓影,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把每个人都照得光芒四射,打扮精致华丽的名媛千金们穿梭在人群中,个个漂亮得像要来选美似的,令人目不暇给。
除了美女外,男士们皆穿高级名牌西装,身着白色燕尾服的侍者穿梭其中,这种高级宴会她只有在电影或是连续剧里看过,夏哥哥把她带入了一个不平凡的大人世界。
夏家是豪门世家,与她的小康家庭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但两方父母从年轻时就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所以夏家并不像一般豪门那样讲求门当户对,也因此小时候每当爸妈要去旅行时,就会把独生女的她丢给夏家照顾,她也一直将夏家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
不过她在夏家吃好的、住懊的,却不曾参加过这种上流社会的晚宴。
原来夏哥哥说要带她来吃喝玩乐是真的啊,她先前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地怀疑他有诈呢!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真是有点过意下去哩,嘻。
说不好奇是骗人的,她才十七岁,可以亲眼目睹电影里才有的大场面,当然兴奋喽,马上有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好奇地东张西望。
站在男主角身边,她一进场便立刻吸引了众多视线,但她却完全没有女主角的自觉,眼珠子溜啊溜的,一下子就溜到了重点--食物。
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忙着上前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夏儒绅攀谈,藉此套交情。
夏儒绅一边客套地与各方人士打招呼,一边分神抓住那个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到处探险的小家伙。
“夏董,您大驾光临,让晚宴蓬荜生辉哪!”
“哪儿的话,罗老这场珠宝展,我再忙也要参加。”
“我可不可以……”一个小小的声音插入。
“不行。”夏儒绅断然回答,又继续跟人交谈。“贵公司的股票又涨了,想来大陆那儿的生产线在秋季的营收会创新高吧!”
“再高也比不上夏董您上季的营业额好,敝公司能不亏钱就偷笑了。”
“我话都还没问完。”一句不相关的抗议又中途插播。
“想也知道妳简单的头脑在打什么主意--林总太谦虚了,您光是电子厂上季的市场占有量,就又攀升了一个百分点。”
谈论严肃的商业话题中间偶尔插入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在场人士一阵愕然,他们当然晓得夏儒绅是在跟旁边的女伴说话,只是这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哈……小成就不值得夸赞,不知夏董对上海那件投资案是否有兴趣?”
“让我去一下会死喔!”不相关的咕哝又鸡同鸭讲地传来。
“会死的不是我,是妳--还请罗董指教一二,我洗耳恭听。”
“你明明说可以白吃白喝……”
“海鲜不行,妳会过敏--关于联英的投资案,因为有大陆高层的介入,我想听听各位的高见。”
唐宝橙嘟起子邬,她吃海鲜过敏的事发生在国二时,那时夏哥哥已经出国了,怎么会那么清楚?
“你怎么会知道?”
“别以为我在国外就想瞒过我。”锐利的视线往她这儿扫来。
她心虚地避开,哪敢顶撞他,但忍不住嘴里咕哝。“小气……”
“我听到了--”
她吐吐舌,忙扮乖乖女,不敢再挑战他的权威。这人真是有够恐怖的,人在国外还那么神通广大,一定是爸妈大嘴巴,把她国二因为吃海鲜而造成全身红肿发痒,发烧三天三夜的事告诉了夏哥哥。
身旁的大老板和大官们再度怔愣住,他们向来只见过夏儒绅在商场上公私分明的威严模样,没想到夏儒绅会用那种责备小阿的语气和态度对一个女人说话。
夏儒绅出现时,他们并非没见到他身边的唐宝橙,只不过有钱有势又有长相的黄金单身汉,有女伴相陪是天经地义的事,大伙儿早司空见惯,也不足为奇。不过现在,他们好奇的目光全凝聚在这个女人身上,这才发现她似乎很年轻,因为她的言行举止透露出她还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
适才一进门后,这女孩就一刻没闲过,别的淑女是大家闺秀地站好,端庄地表现出温柔沉静的气质,这女孩则不停地晃来晃去,全赖夏总裁一手牢牢握住她的手,像极了一只不甘寂寞的小狈,不停地找地方钻,因为脖子上绑了一条绳子,只能在被限制的范围里逛来晃去,偶尔对主人吠个一、两声抗议。
明眼人都不难看出夏总裁对这女孩的态度很特别,特别到连说话都那么不加修饰。
“这位是……”有人忍不住懊奇探问。
“我的未婚妻。”夏儒绅微笑回答,语气是肯定的。
众人诧异。“夏总裁订婚了?”
“没啦,他说说而已。”不甘心自己成了他娱乐的辅助工具,她忍不住澄清。从小到大,夏儒绅哪一次不是对别人这么说,她早习惯了,这家伙就爱吓人,以看人错愕的表情为乐。
众人诧异地来回盯着两人,商场阎王夏儒绅,说出口的话可从来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难道这女孩不晓得吗?
说说而已,是吗?
夏儒绅冷眸半瞇。待会儿她就会晓得,他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不但要昭告世人,还要在她又白又女敕的肌肤上,烙上“专属夏儒绅”的正字标记。
说说而已……这个迟钝的臭丫头!
唐宝橙一颗心都在会场上那一排免费供应的美食佳肴上,也不知是否灯光的关系,那些料理漂亮得令人口水直直流,从海鲜一直到甜点,连餐盘都美轮美奂得令人眼睛发亮。
香味不断飘来,引诱得她口水猛吞,只可惜有夏哥哥这个程咬金在,害她有得看却不能吃,真是一大酷刑啊!
“那我吃其它的总行吧?”她退而求其次地哀求。
“等一下。”
“等多久?”
“等我有空。”
“怎么这样嘛~~”
宠物好委屈地呜呜叫,肚子饿得咕噜响,哈美食哈得要死,却被主人禁食,不禁眼角含泪,可怜无人知。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这……简直就像大人欺负小阿一样,这是叱咤商场、冷漠无情的夏儒绅会做的事?
与其说他在欺负小阿,不如说他逗她逗得很乐。
夏儒绅最爱她这模样,因为只有在他欺负她时,小家伙才会讨好他、亲近他。就像现在,她自动攀上他的手臂,渴望的眼神乞求他的垂怜,全心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不是顾东顾西,就是不正眼瞧他。所以只要逮到机会,他便要她忙得无暇他顾,眼睛只看他,心里只想他,接下来若能爱他就更完美了。
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会不择手段,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至死方休。
小家伙的摇尾乞怜让他很满意,决定赏她个糖吃。
“好,去吃吧。”
他一应允,她立刻雀跃地就要飞过去,不过在她莽撞地飞奔而去之前,大手更快地拦住她的腰。
“不过如果妳敢偷吃海鲜,我会给妳爱的教训。”他刻意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量说给她听,含笑的眼神、温柔的话语,其中的警告意味却是令人心惊胆跳的。
不用挑明说,她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就像上次她偷交男朋友,他便用吻来惩罚她,而这次的惩罚,绝对不会比“吻”还来得轻。思及此,害她不受控制地臊红了双颊。
“好嘛,我知道了。”她急着月兑离他的箝制,免得被人瞧见她暧昧的脸红。
得到满意的保证后,他终于放小鸟儿去觅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给她自由。
唐宝橙兴冲冲地朝美食前进,来到佳肴前,每一道菜皆是极品,光是扑鼻的香味就教人不知矜持为何物。
真不明白,美食当前,为何大家只是人手一杯饮料,只顾着聊天,完全忽视了这些食物,好似这些美食只是会场布置的点缀而已,就算有人吃,也仅止于一小口,对她而言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没人跟她抢更好,拿起餐盘,她喜孜孜地享受大餐,先舀一些鹅肝酱,又吃了一口香芒鸡丝,浓郁的芒果酱汁淋上切块的鸡胸肉,再以洋葱末调味,竟是如此地调和,甜中带咸的口感令人幸福洋溢。
虽然不能碰海鲜,但还是有很多菜色可以弥补她的遗憾。
当她正努力一饱口福时,突然觉得似乎有人在看她,疑惑地抬头,果真两个俊美得不象话的男子正打量着她。
斯文的男人貌似潘安,温文儒雅的气质散发出迷乱人心的魅力,最特别之处是留有一头黑色披肩长发,身形潇洒,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如同王子一般高贵迷人。
粗犷的男人则拥有立体深邃的五官,两鬓和下巴蓄有胡渣,结实的体格充满了男人味,给人豪迈不羁、难以驾驭之感,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呈现出另一种狂捐的冷酷气概。
一斯文一粗犷,两个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站在一块,却同样出色,并同样地盯着她瞧。
“妳好。”长发男子对她温柔浅笑,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明星的风范。
只消一眼,唐宝橙立即认出他。
“啊!你是司英理!”天呀!司英理可是当今台湾女人心目中排行榜第一名的梦中情人。
司英理深感荣幸地对淑女一揖。“很荣幸唐小姐认识我。”
“你是大明星,谁不认得你--咦?你怎么知道我姓唐?”
“我们和儒绅是朋友,自然知道妳。”他指向旁边。“他是沙亦臣。”
唐宝橙转向另外那名魁梧的男子,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那名叫沙亦臣的男子突然走过来,健壮的体格随着距离的缩短,更加庞然巨大,他站定在她面前,突然弯看她,令她不由得退后一步。
就见此人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模着下巴新生的胡渣,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稀有动物似的。
饼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但说话的对象却不是她。
“你确定是她?”他问的是司英理。
“是的。”
“我还以为那家伙喜欢肉感的女人,原来他喜欢皮包骨。”
皮包骨?这人真没礼貌耶,言下之意岂不是说她身材没料?
她就算没有成熟女人丰满的三围,但也不至于到皮包骨的地步好不好?只要谈到身材,不管是古今中外,老女、熟女还是少女,都会不自觉地挺起胸膛,让“姊姊妹妹”站起来,为自己争口气。
“抱歉得很喔,我不是那种身材火辣的喷火女郎,让你失望了,熊伯伯。”
沙亦臣一愣。“熊伯伯?”
“你块头大,又满脸胡子,壮得跟熊一样,不是熊伯伯是什么?”
“噗--”一旁的司英理忍不住噗笑出声,向来以帅气豪迈的形象和结实完美的肌肉迷死一堆女人的沙亦臣,竟然被女孩子叫“熊伯伯”!
沙亦臣粗犷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三条黑线。
“妳说我像熊我可以理解,但我才二十六岁,叫伯伯也太夸张了吧!”
“那又如何,人家我才十七岁哪!”
“什么!”这次是两个大男人同时出声。
“妳才十七岁?”
“那不是高中生而已?”
“还未成年?”
两颗大头突然靠得好近好近,盯着她看的眼神像在研究新物种,又像发现外星人一般不可思议,直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彷佛十七岁这个年龄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她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们。
两个大男人彼此对看一眼,竟然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原来那家伙有恋童癖。”
“难怪那么多女人他都看不上眼。”
“本来我还担心他太挑剔哩!”
“搞了半天要幼齿的才行。”
讲到这里,两人居然还一致摇头叹息,很有默契地骂道:“真是禽兽!”
唐宝橙愣愣地盯着这两个径自讨论起来的人,感觉有些怪异,怎么说呢,他们嘴巴虽然在数落,但话里戏谑的成分居多,一搭一唱的,与其说在伸张正义,倒不如说有点像在唱大戏。
他们口中的禽兽,该不会是指夏哥哥吧?
“你们真是夏哥哥的朋友?”
停止讨论的两人,又咧出友善的微笑。
“是呀,我们是在美国认识的,和妳夏哥哥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喔!”司英理笑道,亲切的微笑有若初升的朝阳般和蔼可亲,教人很难不卸下心防。
“所以妳是儒绅的未婚妻喽?”沙亦臣问。
唐宝橙摆摆手。“没啦,八字又没一撇,我们只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已。”
司、沙两人眉头一挑,颇感意外,彼此交换一个狡黠的眼神后,饶富兴味地积极请教。
“喔?此话怎说?”
“唐妹妹说来听听如何?”
两个大哥哥心中打的主意不外乎骗小妹妹糖吃,问人八卦就算了,还称兄道妹地拉近距离。
单纯的她面对笑容如此善良的两人,不疑有他,很老实地说了。
“我和夏哥哥根本没订婚,小时候因为双方父母很熟,曾说长大后要我当夏哥哥的新娘,其实那只是大人说说而已,不过从此以后夏哥哥就说我是他的未婚妻,但并非表面上那个意思,懂吗?这有点像口头禅,例如我妈一天到晚叫我爸死鬼,但并非真的骂他,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称呼,夏哥哥也是,所以并非那种意思,你们懂吗?”
两人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又虚心请教。“既然不是那种意思,那又是哪种意思哩?”
“唔……”那张认真的小脸做出思考状。“有点像是恶作剧,他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其实只是借机调侃我,当作他的生活调剂,我想……等他哪天有了女朋友,就不会这么说了。”
听到这里,两个男人又开始叽哩咕噜地讨论起来。
“哈,你听到没?她说这是恶作剧的意思。”
“也就是说人家对他根本没那个意思。”
“没意思就是单恋的意思。”
“第一次听到女人对他没意思。”
“听起来还真是有意思。”
说完,两人从对方抖动的眼角瞧见彼此想笑的冲动,极力忍住。
“想不到他英名一世,居然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做兄弟的这样笑他,会不会太不够意思?”
两人终于放声大笑,唐宝橙看傻了眼,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让他们笑成这样。
“你们在笑什么啊?”她还傻傻地问。
司英理努力憋着,问:“如果妳不是他的未婚妻,又为什么和他一块来参加这场晚宴?”
“因为他说有吃有喝的嘛!”
她的回答让两个帅气且性格有型的男子更加不顾形象地大笑,惹来不少旁人的注目。
唐宝橙秀气的眉头紧拧,咕哝道:“真是两个怪人,这有什么好笑的,不过如果是夏哥哥的朋友就有可能,因为夏哥哥也是个怪人。”
她完全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也不甚介意,反正对她而言,有吃有玩的就很满足了。
“两位男士和我的未婚妻聊得可真愉快。”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声音傅来的同时,一手也搭上她的香肩,将她拥在宽阔的怀抱里。
“夏哥哥?”她的心又咚地一声跳了一下,红云飞上两颊,对于在人前的亲密动作很不习惯,小时候怎么打闹搂抱都无所谓,可是现在长大了,她觉得很不自在。
这时也才发现自己的肌肤在有着空调的室内已变得冰冷,他的手掌显得愈加灼热。
“我们特地来跟嫂夫人打招呼。”司英理不疾不徐地回答,玩味地看着夏儒绅眼神透露出的占有和防备。
“喔?”夏儒绅质询的目光改落在她脸上。
“是啊是啊!”她很老实的点头,告诉他人家说的没错。
夏儒绅审视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畏惧或是想逃跑的蛛丝马迹,这才放心。
紧抿的唇扬起浅笑。
“我担心他们吓坏妳。”他轻吐温柔话语,警告的目光却朝向那两个偷笑的人,不准他们破坏他的好事。
宝橙忙摇头。“不会呀,他们挺健谈的,说的话也很中听呢!”例如说他是禽兽那句,就能看出他们直言不虚伪的个性,知己难寻,夏哥哥有这种诚实的好朋友,她觉得开心,也不吝啬地对夏哥哥露出今晚第一个愉悦的笑容。
“那就好。”他浅笑响应,一抹耐人寻味的邪气隐藏得很好,没让她发现。
唐宝橙要是够了解夏哥哥,就会晓得有毒的花总是开得比较灿烂,太过俊朗的笑容,可是迷死人不偿命的。
贬场上许多名媛淑女们一直注意着他们,仪表不凡、各具特色的三位男士,身上散发着不同的气质光芒,多少女人期盼能跟他们其中一位谈上话,更别说是一次和三位了,因此那个被他们包围的女人,更是令人钦羡不已。
没多久,夏、唐两家的父母也来了,晚宴上,唐宝橙吃得高兴、玩得很high,也聊得很满足,大人们忙他们的寒喧问候,她则尽情吃喝玩乐。
晚宴的最高chao便是珠宝展,由模特儿配戴饰品一一展出,珠宝展的特色在于若有人看中哪一款首饰,即可立即标下此商品,不少富商为了身边的女伴而摆阔,更加炒热现场气氛。
宝橙看得津津有味,原来这就是上流社会的娱乐啊,那跟她平常去福利社抢刚出炉的面包差不多嘛,呵呵。她眼睛忽然一亮,原来司英理也有上场走秀啊,简直帅呆了,不愧是巨星,她何其幸运可以亲自观赏,同学知道了不羡慕死才怪,下礼拜上课时,一定要跟同学说说今晚的经历。
对了,她要跟司英理照一张相,好证明到此一游……
咦?司英理在向她招手,不会是要她上台去吧?耶?真的叫她上台哪!可以吗?
虽然纳闷,但在他微笑的诱惑下,她还是很高兴地上台去了,反正又不会死,上去玩玩也好,这样就可以和司英理合照了。
耶?熊伯伯也在台上?他也是模特儿吗?他手上拿着什么?哇--好大颗的钻石项链,想闪瞎她的眼吗?
啊咧?夏哥哥也来凑一脚?
她疑惑地望着走向她的夏哥哥,这时候才发现今晚的他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耶,他的眼神好温柔,笑容好耀眼,仪态好翩翩,那一套听说是世界名牌、叫什么“噢~~MONEY”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还真不是普通的帅哪!
懊啦,她承认他是帅毙了,只要他平常不要欺负她、不要亏她、不要吓她、不要威胁她,还是有优点可取的。
啊!他为什么把钻石项链戴在她身上?这样行吗?她又不是走秀的模特儿,那样很糗耶,他在干么啦!惫把头伸过来,好象要亲她一样,当着大家的面--耶?耶??耶!!他真的亲她--
热情的吻封住她惊讶微张的唇,恣意亲尝。
“恭喜夏儒绅先生和唐宝橙小姐订婚--”
什么?喂!那个拿麦克风的怪叔叔你在说什么疯话!你敢乱造谣我是会报警的喔--我--我--唔--
她的嘴巴被侵入,舌头被抢劫,氧气被吸去,印堂在发黑。
晕了……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