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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爱贵公子 第十章

作者:莫颜

“哇──好可爱哟!”

“看到没,他打呵欠了!”

“呵呵,他抿嘴的样子跟爸爸好象喔!”

四个大人两男两女,全盯着刚出生届满一个月的婴儿发出赞叹声。婴儿是一位可爱的小王子,婴儿的母亲是还在坐月子的季典雅,而做人成功的父亲则是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殷尚恭,有子万事足,就像他现在这样,既骄傲又得意。

“看到没,我儿子英俊得没话说,长大后定是万人迷。”

季典雅盯着怀中不可思议的小生命。“我只要他平平安安长大就好,别像我一样迷迷糊糊。”

在儿子满月这天,大学好友倪朵兰及学长慕易扬都前来道贺,朵兰小心抱过婴儿,熟睡中的他宛若天使般可爱,不愧为上帝派来的使者。

“典雅,你好勇敢喔,从肚子里蹦出这么个小东西,很辛苦吧?”

“还好啦。”

“听说生孩子很痛呢!”

典雅想了一下答道:“好象也没那么痛,从我进医院到生出孩子为止,前后不超出一个小时。”

“这么快?”

“是呀,连医生都很讶异,说我好象上厕所一样畅通无阻,我想可能是产前运动做得好,孩子也很合作哟!”

这孩子连出生都不拖泥带水,就像他父亲急惊风的个性,迅速确实。

“你当时怕不怕呀?”朵兰好奇地问,趁这机会吸收点经验。

“我没想那么多,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不过尚恭倒是吓得脸色发青,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反常呢!”

殷尚恭尴尬地辩驳:“那是正常,不叫反常。”

“他是怎么个反常法?”慕易扬倒很有兴趣知道。

“他送我去医院时,一只脚穿著球鞋,一只脚穿著皮鞋,要不是护士小姐提醒,他还没发现自己穿著我的小碎花上衣。”

慕易扬与倪朵兰的笑声是唯一的背景音效,那位糗大的父亲狼狈地解释:“事态紧急,谁还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不出尚恭学长也会有这么失常的一面。”朵兰啧啧称奇。

典雅也深有同感地点头。“我还以为他是那种见到鬼都面不改色的人呢!”

“你当我是怪物啊?”他没好气地道。

“我只是怀疑你会不会是火星来的?”

这对夫妻的对话让朵兰差点没笑倒在地,一径儿地往慕易扬怀中倒去,而慕易扬仅是抿着嘴角,扶着女友避免因笑失足。

“好热闹啊,看来我错过了不少精彩时刻。”娇柔熟悉的嗓音幽幽传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姗姗来迟的甄柔媚。

“柔媚,等妳很久了呢!”

“抱歉,路上塞车,所以耽搁了点时间。”风采依旧的她,仍是那般柔酥入骨的美,甚至比大学时更娇艳。

这三个大学同窗好友总算共聚一堂,柔媚的到来,也让大伙儿想起还剩一位贵客没到,那便是行踪成谜的官青痕。

“现在就剩青痕学长了,不知他人在哪?”

大学毕业后,三位男子全部去报效国家,期间偶有连络,不过官青痕在退伍后便失去了消息,但在典雅与殷尚恭结婚当天却又离奇出现,并准备了大礼祝贺。

“柔媚,你有青痕学长的消息吗?”

“怎么可能,我的电话簿里不可能有那家伙的电话号码。”

“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答话者正是官青痕,他的出现同样引起众人的惊讶,又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官学长,欢迎!倍迎!”典雅开心地道。

突然,殷尚恭与慕易扬冷不防地同时偷袭他,官青痕也快手地挡住两人的袭击,面不改色地道:“这是两位的欢迎仪式?”

慕易扬冷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如果你没来,我会派人通缉你。”殷尚恭笑得奸险,其实他内心是很高兴的。

“典雅学妹喜获麟儿,我怎么可能不来祝贺。”

一派风流潇洒的他,及肩的长发仍是最引人注目的标志,这三个少年时期不打不相识的旧识,即使过了十年,仍有属于他们彼此表现好感的方式。

辟青痕向那对父母恭贺一番后,一对俊美无双的眸子看向甄柔媚,而她也正不认输地回以高傲的目光。

“好久不见了。”他礼貌性地点头,嘴上的笑意总带着一股邪魅,一如当年。

“看你的样子,似乎混得不错。”

“托你的福,学妹的风采不减当年,看得出来驻颜有术。”

什么叫驻颜有术!笔意讥讽她苍老吗?哼!“我天生丽质,没有特意保养,也不用上妆,倒是学长头发留太长了吧,小心被人误认为女人。”

“不劳你操心,我想没人会这么笨,宝贵的长发可是我的标志。”官青痕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这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讲话带刺,真不可爱!

“你那么想引人注意,何不剃光头呢?包你光彩动人。”

“如果妳先剃,我一定奉陪。”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肯先移开眼,活似钉子碰到了锥子──针锋相对。

其它人则满脸黑线地望着他俩。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两人的情况一点也没改变,还是如此敌视对方?

朵兰打圆场道:“柔媚你快看,典雅的小baby好可爱喔!”

女人们聚一边,男人们则一起话家常,虽然很少见面,不过三名男子对彼此完全没有生疏,聊得很热络。

“易扬学长,今晚让朵兰留下来住懊不好,我们三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典雅恳求着。

“朵兰如果想住,我没意见。”

辟青痕莫名其妙地看向慕易扬。“朵兰的事,她干么问你?”

典雅代他答道:“青痕学长不知道吗?朵兰是易扬学长的女朋友。”

从他怔楞的表情来看,他的确不知道。只见他不可思议地瞪着慕易扬。“你们在交往?何时的事?”

“半年前。”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殷尚恭补充道。

这种事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典雅纳闷地问:“你们三人不是好朋友吗?”

“谁说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否认,答得理所当然,仿佛“好朋友”这三个字用在他们身上,不但肉麻、而且恶心。说也奇怪,明明是惺惺相惜的三个好朋友,重要时刻绝不缺席,却因为一股天生的傲气而死不承认彼此之间的友谊,也许这就是他们相处的模式。

男人的世界真奇怪!三个女人耸耸肩,搞不懂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由于婴儿哭醒了,到了喂女乃的时间,于是三个女人决定移驾到房间里。

小婴儿的哭声强而有力,不过当喝到妈妈的乳汁后,立刻乖乖安静,一副满足的样子,在一旁呆望的两个女人,好奇地盯着小东西变化十足的表情,观看一场母子慈爱的画面,禁不住看呆了。

“他一喝女乃就不哭了耶,好象水龙头,说关就关。”甄柔媚觉得好神奇。

典雅笑道:“小婴儿都是这样,以后你自己生一个就明白了。”

“不了,我不想这么早被小阿绑住,女人的青春有限呢。”爱美的她,随时都拥有众多追求者,而且目前正是事业顺利的时候,不好好享受上天赐予的本钱怎么行?小阿虽可爱,当黄脸婆却是她敬谢不敏的,她的目标是嫁有钱人当少女乃女乃,在真命天子出现前,要尽情享受追求者围绕的快感才不枉青春。

朵兰就不这么想,她憧憬爱情,也追求婚姻生活,找个好老公比赚钱重要,看着典雅喂哺婴儿的幸福样子令她好生羡慕。

“对了,典雅,我记得听你说过尚恭学长他们三人国中就认识了,是不是?”

“是啊。”

“易扬国中时候是怎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我听尚恭讲过,他们三人以前是不良少年。”

“耶?”两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声。

朵兰瞪大眼问:“不良少年?易扬他?”

“嗯,而且三人还是不良少年中的老大,彼此水火不容,各有各的手下和组织呢!”

“老大?那个公子是黑道老大?”柔媚诧异的同时,不禁想象起官青痕手上拿刀、脸上带刀疤、表情凶狠的流氓样,怎么都难以和现在的样子联想在一起。

三人中唯有典雅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老公对她而言本来就是霸道奸诈的火星人,专欺负她这个爱好和平的地球人。当她叙述那三位火爆浪子当年笑傲江湖的事迹时,听得两位好友瞠目结舌。

朵兰也因此明白那次在酒吧,那些道上人因何对易扬戒慎有加,看不出她的阿娜达有如此勇猛的过去,禁不住叹道:“好可怕,易扬这么会打架啊?”

柔媚火上加油地添了一句。“我就知道官青痕那家伙不是好东西,防着他是正确的。”

“ㄟ……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当时年轻气盛,难免嘛!”后知后觉的典雅,瞧她们震惊的样子,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似乎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事。

听到易扬的过去,也让朵兰更了解他了,国中就当老大不简单哩,在惊讶之余也心生爱慕,原来她的达令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呢!

吃过晚饭后,朵兰决定夜宿好友家,慕易扬只得一个人离开,小俩口站在门口,慕易扬不舍地叮咛。

“明天我来接你。”

“你不是要商谈去美国的事而跟高教授有约?来接我岂不耽搁时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笑道。

“可是……”

“安啦!我不是说过了,你好好忙你自己的事,不用顾虑我,我自己会安排活动,不寂寞的。”

“那就好。”他同意了她的决定,朵兰现在比较不粘他,也显得独立自主多了,当他跟她说自己决定趁着寒假要去美国半个月时,本以为她会怨他,想不到她不但不生气,还督促他尽早准备。

女友如此体贴是好事,然而他却感到有些怅然若失。

临走前,他想索取安慰的一吻,女友响应的却是阻挡的手。

“不行呀,典雅他们会看到的。”她好心提醒,男友不喜欢在人前表演亲密的这件事,她可没忘记,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娴淑与贴心。

瞧,她多么大公无私啊!

“你早点回去吧,记得别熬夜喔!”催促爱人上路,展现着宽宏大量之心。

慕易扬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老实说,他已经有一个礼拜没吻她了,就算被其它人看到也无所谓,想吻她的胜过被其它人消遣的尴尬,眼看佳人挥着手,越离越远,最后关上门,阻绝视线。

唉……一种欲求不满爬上心头,恼人!

这个寒假,倪朵兰在一家公司当翻译员打工,一方面打发时间,二方面也为了充实自己。

她个性开朗,很快便适应了打工的环境,出社会工作和当学生,在生活上有很大的不同,她正好趁此体验一下。

今天比较晚归,一来公司有事,二来易扬不在,下了班也无事可做,所以她去逛了几家百货公司,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下了捷运,她徒步走回在外租赁的套房,以前这段路,易扬总是不让她单独行走,只要有空,一定会骑摩托车来接她回去,然后两人一块儿去吃饭或是看电影。

因为没有等待的人,所以她不急着回家,边走边散步。

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突然有人从身后搂住她,朵兰的直觉反应是,竟然有人如此大胆,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她,不过没关系,慕易扬教过她几招对付的狠招,正好用来做实验。

“你不想活了,竟敢侵犯本姑娘!”

她抬脚奋力往那人的脚踝踹去,没中!再用手肘往他月复部顶去,落空!她就不信他躲得了第三招──插他眼珠子!伸出两根手指,朝对方头部攻去,不料非但没中,反而落入了对方手掌的箝制,她整个人也顺着力道被对方搂进怀里。

朵兰这才面对面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你……你……”

“做得好,宝贝,每一招都很正确。”慕易扬俊酷的脸上满是性感的笑意。

她惊喜不已。“你不是后天才会回来?”

“我提早了。”

“吃过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买点什么?”

“我不饿。”

“你要不要去我那睡一下?坐了一天的飞机一定很辛苦,加上时差就更别说了,不如你先好好睡一觉,我──”她一张小嘴说个不停,突地被他以嘴封住,不同于往常的拘谨,是激情而火热的。

她被他无视于他人目光的大胆举止给吓到,他从不主动的,也鲜少有月兑轨的行为,是哪儿不对了?她不明白,只是呆呆瞪着他,而慕易扬显然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得意。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去一趟美国后行为举止差那么多?大庭广众下吻她,真是疯了!

慕易扬将她拉进房里,迫不及待地想好好看看她,分开将近半个月,对她的思念却像累积了半个世纪那么长久。

“怎么了?去美国顺利吗?”

“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

什么事呀?瞧他好慎重的样子。

“还记得我跟你提的美国富尔教授找研究助手那件事吗?”

“记得呀。”

“我被选上了。”

“真的?恭喜你。”她微笑,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五秒才突然察觉不对,小心地问:“这是不是表示你必须去美国?”

“富尔教授是颇富盛名的物理学者,跟着他我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学习,他也同意继续让我做研究,我打算去美国深造。”

“那这里的课业呢?”

“当然是休学,我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毕业,考硕士只是热身,方便我做研究而已,找一个适合发挥我所长的地方才是我的目标。”

她傻了,一直以来她以为易扬只是说说而已,也没当真过,万万想不到他现在真的要实行了,如果他去美国,代表两人将有好一段时间无法见面,思及此她心情反而沉郁了下来。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你不开心?”

“没事……我很高兴……你安心地去……我是说我会诚心地祝福你……所以……”

“傻瓜,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一人去美国?”

她又瞪大了眼。“你要我跟你一起去?”

他点头,用着慎重并诚恳的语气道:“这是我个人的私欲,虽然以我现在的能力,不敢说未来一定前程似锦,但我保证绝不让你吃苦,不过如此一来反而会影响你现在的学业,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想跟你去,可是……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因为我们……”没名没分的,她用什么身分跟在他身边呢?这种话,她问不出口。

慕易扬看出她的犹豫,这也是他提早回国的主要原因。

“如果你不嫌弃,请接受这份礼物。”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绒盒,打开它,紫黑色的绒布里嵌着一只钻戒。“嫁给我,好吗?”

她摀着口,惊喜得说不出话。老天!他在向她求婚!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虽然过去也曾梦想过这一天,然而一旦成真,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抵着她的额,轻声道:“我不轻易将爱字挂在嘴边,那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尚未拥有足以爱你的条件,对我而言,这是一项承诺,现在,我准备好了。”

她终于了解到,慕易扬做每件事情都有审慎的计划,每当他下一步棋,就已经想到路线该怎么走,可能会有的状况全都审慎考虑过,而她,早在他未来的计划当中。

“我……你家人会喜欢我吗?我还没见过他们,而且,不知我父母会不会喜欢你?我该怎么跟他们说明?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她好紧张、又好无助地看着他。

他仅微微一笑,低语道:“说你愿意就好,其它的问题交给我。”

她羞涩地轻喃:“我当然愿意,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你可要好好对待我,不然我会跑掉喔,还有啊,你人高马大我打不过你,所以你绝不可欺负我,不然──唔……”

千言万语都抵不上深情的一吻,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是索取这段期间思念的报酬,想要她,他真的已经忍太久了!

“啊,不可以。”她轻轻挣扎,破坏了好不容易培养的气氛。

“为什么?”他用力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说结婚前不可以再越轨,还说这样很容易出事。”

“我是说过,可是偶尔一次应该没关系……”

“不行,讲好的事怎么可以不算数呢?我还没念你刚才在大街上吻我的事呢!你破坏规定不行喔!”

她故意吊他胃口,谁教他之前那么死板,就算她报复好了,这次一定要让他尝尝这种想要却要不到的煎熬,看他伤脑筋的样子好玩极了!

她站起身,月兑离他的怀抱,离得远远的。“所以我们最好保持距离,别──呀!你做什么?”

这人动作怎么那么快?明明隔了五步的距离,但在浑然不觉时,她又落入了他的怀里。

“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是要我不碰你,那可不行。”他邪邪一笑,打横抱起她,二话不说地放在床上,跟着他也模上了床。

“喂──不行呀你。”

“放心,我很行的。”

她呆愣。老天,他何时开始学会幽默的?而且这么不害臊,竟然还帮她宽衣解带!

“住手呀!”

“不需要助手,我一人就行了。”她的上衣被他丢得远远的。

“你敢。”用脚顶他的胸,正好给他方便月兑下半身。

“放心,我不敢。”他坏坏地笑,补了一句:“不敢有任何耽搁。”一件裙子被他扔到伸手构不着的柜子上。

她口气开始不稳,一向都是她挑逗他的,然而这次有人违反常理,反被动为主动,面对他如此不驯的这一面,她反而胆怯了。

“我……会叫喔!”她警告,可惜语气不够强悍。

“你试试看。”

她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也给他扒走了,害得她手足无措,双手忙不迭地遮住重点,一丝不挂的她,怎么样都壮不了气势,更别说对他抬头挺胸了。

她羞怯地红着脸,可怜兮兮地控诉:“你欺负我。”

“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呢?”

她被逼到了死角,背抵着墙,迎上他灼热如火的目光,而他的手也欺上了她胸前的浑圆,以拇指轻轻揉搓着蓓蕾,引得她呼吸急促。

她清楚地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这一次,他不再隐藏自身的热情,整个人赤果果地呈现在她眼前,因为他已视她为妻,毋需顾虑什么,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却清楚地传达了狂猛的渴望。

他勾起她的脸烙下霸气的吻,绑着马尾的头发给他挑散了,十指深深插入柔软浓密的秀发里,用他的方式来占有她每一吋专属于他的肌肤。

而她,在无处可逃之下,只能任由他欺上身,占有的手所经之处便点燃一把火,烧着四肢百骸,他全心全意地爱她,毫无保留,带领她遨游天际,浮沉于幸福的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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