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大丈夫 第七章
梁深云真想知道,她没住进来时,谁负责叫这家伙起床?
“不要再赖皮了,卫先生。”她瞪着把脸埋在她胸前装死的卫穹苍。
胸前的头颅动了一下,赠了赠,感觉到迷人的柔软,他睁开眼,雪白的肌肤和傲人胸线几乎就贴在眼前,鼻尖还有熟悉的香气,那是她洗完澡时擦的蔷薇香膏,不会过分浓郁,淡淡的续,清雅宜人,夜夜伴他入眠,把绮丽的缠绵延到梦境之中。
如此美好的一刻,他才不想醒来!卫穹苍咕哝着,抱紧他的“抱枕”,把俊脸更贴向另一边的雪乳,用嘴唇和鼻尖赠着她滑溜的肌肤,还厚脸皮地啾吻了口,接着继续装睡。
她能怎么办?捏他?踹他?看着他没睡饱的样子,明明这几天夜里他节制很多,也不太需要熬夜处理公事,但他眼皮下的憔悴还是让她一阵不舍。
梁深云叹了口气,看向床头柜的电子钟。
“再睡十分钟吧。”她的手指安抚地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间,他的头发又粗又硬,而且生命力旺盛,大多修得很短,好处是出门前随便一抓就很有型,坏处是刚睡醒时会像顶着鸟窝一样,有时配上他笑着露出的单边酒窝,看起来真的很孩子气。就知道她会心软。卫穹苍偷偷露出胜利的笑,眼闭紧,不过左颊的酒窝背叛了他,梁深云没好气地挑起眉,按捺住想往他酒窝上戳的冲动,看着趴睡在她身上的男人左手贼兮兮地往上模……
“做什么?”还未得到满足的小人儿双眼迷蒙,有些慎怪地看着他。
“快到公司了。”他不理会她可怜兮兮的神情,将她的两腿间和椅面清理干净,在她仍发着呆的当儿,把她的内衣穿好,衬衫扣上扣子,甚至当车子停下后,已经恢复衣冠楚楚的他还有空闲替她把散在颊边的发丝向后拢,有些歪斜的眼镜扶正。
“到了,该上班了。”
“……”梁深云错愕地看着那个邪恶男人神清气爽的下了车,而她的欲火还在闷烧!
可由不得她使性子,司机已经在等她下车了,总裁专用车位虽然隐密,但也不是全然的安全,她只得压下满肚子咕哝,挪动……
噢,最重要的事她竟然给忘了!
“喂!”她困窘地出声唤他,但卫穹苍那可恶的家伙竟然已经溜进电梯里,还一副好心人的模样,非常有“耐心”地等着慢吞吞的她。她又不能大声开口命令他把内裤还来,梁深云气呼呼地咬着唇,小心翼翼地下车,虽然窄裙遮掩了一切,但她清楚地感觉到一片凉飕飕的,甚至连把脚伸到车门外都害怕动作太大会走光。她小碎步跑进电梯,瞪着卫穹苍,后者像是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那般冲着她皮皮地一笑,按了关门键。
电梯门一合上,她立刻发难,“内裤还我!”
“什么?”
“我的内裤!”她跺脚。
“妳没穿内裤吗?”他一脸讶异。
“卫穹苍!”装傻会不会装得太假了点?
卫穹苍终于露出得意的笑脸。“妳说过,私底下任凭我处置,我想怎么做妳都会百分百配合。”他的笑越来越像狐狸,越来越坏心眼。
“可是我得穿内裤……”她抗辩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对电梯门的隔音功能完全没信心,她可不想他们的秘密一路由地下室播放至顶楼!
“裙子放下来就没人看见啦!妳放心,今天一整天我都会遵守约定,乖乖跟妳保持距离,而且我会替妳保管好妳的小内裤,我会保护它,绝不会让偷走它。”他一语双关,模着胸口,内衬暗袋里正收着她性感甜美的小裤,让他既兴奋又满足。他才是那个偷她内裤的好吗!
“我宁愿自己保管。”她咕哝着,发现自己还真的找不到理由跟他争辩,毕竟她都和他做了那样的约定……“你好变态。”她低着头,可怜兮兮地控诉,像个小媳妇。
卫穹苍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安抚。“我只是希望妳无时无刻都想着我,哪怕只是想着我身上有妳的内裤。”这回轮到他装可怜。
她无言。这种恶劣的行径,他也能拼出表白的话,算他行!
“对了,”他突然放开她。“如果妳今天觉得下面湿湿的很不舒服,随时主动来找我,给我一点暗示,我就会让妳舒服。”
说完,他低下头,偷亲一口她因为无言而微张的小嘴,电梯门在这时打开了,他脚步轻快,春风满面地率先走出电梯,立刻开始忙碌的一天,而她在电梯里呆愣了三秒,才在电梯门快合上前冲出去。
跑没两步,想起自己光溜溜的小,动作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然后又羞又嗔又不知道该笑或该哭地瞪着卫穹苍可恶的后脑勺。
!变态!
“动作快一点,梁秘书,我今天工作很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先生在办公室门口,笑嘻嘻地对她喊话。
噢!她好想打他!梁深云只能在秘书室众人探究的视线下,扯出一个僵硬又羞怯的微笑,加快小碎步,跟上卫穹苍。
“你真的很可恶!”她应该恶狠狠地警告他,拿出以前身为唯一能管束他这头野马的“小姊姊”威严,不料一出口却是小女人撒娇似的娇慎。谁教他男性的气息太迷人,尤其对一个被挑起却没得到满足的女人来说,在他身边,沐浴在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之中,近身感受到他炙热的注视与似有若无的体温,只觉晕眩和酥软。
他搂着她的腰进办公室,关上那扇足以杜绝所有好奇打探的门。
穹宇有很好的工作团队,有默契绝佳的领导高层,还有强力的靠山,梁深云有时会怀恨地想,她拚死拚活,却拚垮了旗峰,这可恶又满脑废料的男人,她真的很羡慕,或者该说有一点嫉妒,因为……
“啊……”梁深云双手握住椅臂……
妳最爱的,未必最爱妳;妳全心爱着的,不代表他心里只有妳。只是那依然是爱。
也许只有深爱着,且全心爱着女人的男人,会乐于花时间探访她的身体,而不是只顾着自己发泄,只在意自己的伟大雄风是否令女伴满意。因为涨满了心房的疼爱与怜惜,想花时间和她玩耍,花时间了解她,所以……所以……梁深云突然觉得想哭。
“不要……”她想阻止卫穹苍拉扯她裙子的动作,想阻止卫穹苍继续上午在车上对她所做的,她怕自己会在极度的快感中,因为激情,因为撼动,因为多年来垫伏在内心深处、隐讳不可言的爱与欲的解放,在瞬间全然释放所有情绪,崩溃哭泣。
可是她阻挡不了,因为她先提出了那样的情色交易。
梁深云慌了,不知所措,他抬起她的大腿,为了彻底地吻遍她,动作粗鲁,她几乎向后仰倒,靠在椅背上,膝盖被高举到他肩膀上。他的指尖挑起蜜蕊一下一下地弹着,逗着,炙热的吻落在大腿根部软女敕似豆腐般的部位。梁深云遮住脸,颤抖地等着那一刻,内线电话却响起。
“Fuck!”卫穹苍想杀人。
梁深云也不知该松了一口气,或是该感到失落,她四肢虚软地坐直身子,忙不迭地拿起话筒。
“哈啰。”她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羞窘地祈祷内线另一头没发觉不对劲。
“呃,梁……梁秘书,”是张秘书的声音。“总裁的……好朋友,”他特别强调“好朋友”这三个字。“薛玲玲小姐要见总裁,她说是代表今天下午三点有约的“星光”集团。”
梁深云一听有客来访,惊慌失措之际就开始整理仪容,内衣却怎么都扣不上,幸好把她剥到几乎光溜溜的始作俑者有点良心,气定神闲地接手替她穿好内衣,扣好衬衫扣子,她才能专心应付内线电话。
“我问一下穹……问一下老板。”她这个前“总裁”,真的很不习惯叫别人老板啊!
卫穹苍想当然耳摇头,要她直接回绝,高大的身子却干脆弓起一脚,盘坐在她脚边,开始动手月兑她的高跟鞋,玩她的脚趾。昨天他帮她上了粉女敕女敕的樱花色指甲油,真的很配她细小的果足。他专心地欣赏,粗糙大掌来回她的脚背和脚心,更没忽略每一根可爱的脚趾头。梁深云红着脸,没好气地瞪他,而后清了清喉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来正常如昔。“张秘书,总裁说……”说什么?她怔了怔,想起人家今天明明有约在先啊!“请薛小姐稍待一会儿。”
她按掉内线,发现卫穹苍似乎打算继续研究她的小脚有没有任何性感带、指尖在每一处着,不时抬头好奇地看她的反应。
噢……这男人……到底该说他变态还是可爱?他怎么能在打着坏主意的同时,露出像好奇宝宝一样的神情,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别闹了!本来就约好三点,现在人家准时来,你难道想赶人家走?”
“星光的约我让虹翎去谈了,金融方面她在行,薛玲玲只是上来找碴的,不用理她。”
“什么?”她记得没错,薛玲玲是星光董座的孙女,和卫穹光一样身为媒体宠儿。众所周知,确实薛玲玲对家族事业没什么野心,倒是听说她自己创了品牌卖衣服!一堆影视名人都爱搞这套。
“让裴安去应付,我们继续。”他笑露出左颊酒窝,抓住她的脚亲了亲。
“卫穹苍,你可以再变态一点!”她娇嚷。
“真的吗?妳说的哦!”他一脸兴奋,她则是好气又好笑。
“不要再模鱼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底下工作的人?”
“妳觉得我刚刚不够认真吗?我明明用一百二十万分专注把早上的工作完成了,我不相信妳没模过鱼。”
她确实没模过鱼!至少在接下旗峰后没一刻敢怠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逃邺十四小时,时时刻刻都像在行军打仗。但卫穹苍也没说错,这道理就像有人每天用功一小时就能够拿到一百分,而自己每天念书念到十二点却只能拿六十分!确切来说,她非常悲惨的拿了五十九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了―那又怎么能怪人家太混?
败教人生气,但也没法子,何况她确实不能否认在该专注、该有魄力、该全力冲刺时,卫穹苍也没半分懈怠,简单来说,他要求的是最高的工作效率,而非超时工作。
他说,要有最好的工作效率,诱人的奖赏与调剂是必要的,而她就是他的奖赏与调剂,很合理陨?
跋理个头啦!
“卫穹苍!”她又板起脸孔,连名带姓叫他,徒牢地想喝阻他在她脚底呵痒的动作。
偏偏内线又在这时响起。
“梁秘书,抱歉,薛小姐坚持……呃……”张秘书话没说完,办公室大门已经被打开。
梁深云脸色一绿;可恶的卫穹苍!罢刚还哄她说门锁上了,她一定要咬死他!
“卫大哥。”身上穿着自创品牌服装,但还是秀出卡地亚钻石项链的美丽女子,不失优雅却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家厨房一般地走了进来,注意到总裁办公桌后空无一人时,才转向梁深云。
梁深云心脏差点停掉,卫穹苍坐在她脚边的举动太让人侧目,要是被撞见了,恐怕流言会一发不可收拾,然而她眼角余光却瞥见卫穹苍已经不在方才的位置上,甚至也没出现在她视角所能及的地方。人呢?
梁深云无暇思考这个问题,更不敢低头搜寻,想起自己的里裤和高跟鞋都被月兑掉、她连忙正襟危坐,悄悄地将椅子更往前滑,好把腿藏到办公桌下。
接着她立刻知道,那个满脑废料的痞子躲到哪里去了!
“妳是……”薛玲玲美丽细致、简直毫无瑕疵的脸庞,连写满防备与敌意都那么迷人,就算是身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看呆了。明星大多一身铅华,举止和脸上总有洗不尽的世故与烟尘。豪门名媛就不同了,简直像养在温室里的玫瑰,精致月兑俗得梦幻又教人憧憬。
梁深云努力维持脸上波澜不惊,不理会桌子底下的可恶男人,她得专心应付薛玲玲,专心想好说辞,专心……
桌底下的卫穹苍抓住她光溜溜的一双美腿,上下其手,从脚掌心玩到膝盖凹痕处,更恶劣地将她的双腿左右扳开。
以卫穹苍的身高来说,桌子底下实在太矮了,幸好空间够宽,他斜卧着身子勉强能塞进去,要做坏事时也不至于因为狭窄的空间而碍手碍脚。
当然啦,桌子底下毕竟也是引发他某种“浪漫”幻想的好地方,他怎么可能没有特别计量过?
梁深云的脸一下惨白,一下羞红。这到底想干嘛?
“梁深云?”认人功夫可是经常要帮父兄应酬、参加时尚派对,并亲自主持晚宴的豪门名媛必备的条件之一。
梁深云怔住。糟了,她竟然忘了,她和薛玲玲曾经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