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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男人的末日 第三章

作者:金吉

单相思吗?也是,也不是。兰斯后来想,那时的他最多算是费洛蒙异常亢奋,也就是发情,而且只在跟安德口中那位“某人”有关时,才会突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早上八点,这时间在平常出队时算晚的了,不过昨天飞了半个地球才到台湾的兰斯仍显得神采奕奕,他睡得很好.应该说从某段时间以来就不曾睡得这么好过。

“西藏?”兰斯有耳戴着蓝芽耳机,转身,把蛋壳丢进垃圾简.然后没停地回到流理台边轻轻搅拌撒了辣椒和豆豉的生蛋;“对那里熟的是斗品污,你们应该让他领队,何况我刚结束澳洲那边的工作,不打算这幺快再出队。”淡金色的油脂均匀地在平底锅里延展开来,小气泡随着温度升高而跳动,轻轻爆开,令人饥肠挽挽的香味弥漫在米白色调佐红木基底、显然不太受女主人重视的厨房里。

其实兰斯知道,比起她在美国和巴黎的房于,那些依照亚勃品昧装横成黑白色调的冰冷厨房,黑恕容已经算是很“频繁”地在使用这问厨房了,因为他在垃圾筒里发现一堆微波食物的纸袋,让他届头拧得更深;“短时间内我走不开,既然有Ea刚e带队,另一位人选就好办了。”把搅拌好的蛋汁平缓地倒入平底锅,香味更加浓郁,他缓缓摇动锅子,在最适当的时机利落又漂亮地将蛋翻面,七分熟的蛋皮上,黄澄澄的蛋黄还泛着亮光。

他又煎了香肠,wedgwood白色骨瓷盘上,烤得表皮酥脆的拖鞋面包抹上黑恕容喜欢的葡萄女乃酥和蓝莓酱,苹果和西洋芹切成小块淋上优格,刚热好的饮料则是椰香豆女乃:黑恕容讨厌蛋黄和蛋白分明的荷包蛋,讨厌培根,讨厌洋葱,更讨厌咖啡和牛女乃。也许从来没人知道这个世人以为零缺点的女强人,其实挑食得很:她最爱蛋黄和蛋白混在一起吃,兰斯会拿用辣椒、麻油和薄灵腌过的豆豉加一点在炒碎的蛋里,黑恕容爱得不得了。

她爱吃辣,爱到有些让兰斯头疼,不在她身边时还得担心她每天是不是专吃垃圾食物!比如垃圾筒里那堆微波食品。

“听着,我短期内绝不会再出队,我……”门铃声在意外的时刻响起,兰斯要电话那头的同事稍等,他关掉煮豆女乃的炉火,快步到客厅。

“谁?”按了对讲机,小屏幕上出现的是大楼管理员。

“黑小姐的早餐送来了:”兰斯挑眉,开门一探究竟。

原来黑恕容跟附近的咖啡店订了一个月的早餐,送到楼下后管理员会帮忙送上来一兰斯想,应该的,谁教这楝大楼管理费贵得吓人!兰斯瞪着那份冷掉的早餐,菜色在他的标准只能打四十分。容容每天都吃这种东西?不知道是温的还冷的汉堡肉、不怎么新鲜的莴苣、被挤烂的西红柿,更糟糕的是天晓得是浓缩或香精调成的冰果汁和炸薯饼!“你吃了吗?”他忽然问管理员。

年轻的管理员迟疑了一会儿,才摇头:“这给你,我已经做好早餐了,明天以后要是他们再送早餐来你全负责吃掉!”兰斯把早餐袋送回管理员手中.浸等对方响应,就直接把门关上。

蓝芽耳机那端的同事还在说服兰斯接下新工作,兰斯突然心生一股莫大的不爽,“我告诉你,我他妈的不会再出队!”至少在他把这该死的每天吃垃圾食物的女人养胖之前都不会!兰斯把耳机拿下。

如果秦亚勃现在站在他面前,他会狠狠赏他几拳。他瞪着今天早报上那张堂弟的照片!年轻有为的华裔副总裁:为对抗地球暖化投入大笔资金!兰斯狠狠地怞掉那张报纸,塞到垃圾筒,按撩住再往上头吐痰的冲动。

秦亚勃!你的女人每天躲在这里吃这什么鬼东西,你自己倒好,天天出入五星级饭店,让蓝带名厨喂得红光满面,你还算男人吗?惦着厨房里还温热的早餐,怕它们冷掉,兰斯放弃打电话痛骂秦亚勃,他回到厨房,把早餐分别盛好放到托盘,轻松地端着它们上楼。

黑恕容睡得很熟,闻到香味,只是动了一下,没醒来。

兰斯把早餐放在床边的黄花梨木矮柜上,没有立刻叫醒她,而是坐在床沿端详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大掌覆上她诱人的粉颊,一阵恋恋不舍的轻抚,拇指画过细致的眉,怕会刮伤她似地,动作轻如羽毛。

然后他的手悄悄地往下,滑过脸庞,贴在她柔女敕的颈部。

女强人?兰斯想,外面那些人的眼睛大概都瞎了。他掌心下的触感有多么的柔弱且惹人怜惜,跟“强”字完全沾不上边。

他的手掌再顺着她的颈背往下,贴着她的肌肤,模到细致的肩胛骨,嘴角勾起一抹笑,指尖在她肩胛骨内侧画圆。

黑恕容缩了缩肩膀,嘤咛着想躲开恼人的蚤扰;他知道她最怕痒的地方:赖床的人儿还不肯醒,他轻轻拉开被子,她的香肩与雪背便出来,多么秀色可餐。

他俯,舌头恬过她肩胛骨的凹处,然后用还没刮胡确的下巴轻赠她背心处。

黑恕容轻怞一口气,五指揪紧床单,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她闻到好香的味道,但让她意识更快清醒的却是背部传来的蚤扰。

兰斯又用舌头恬过另一边的凹处,然后吻着她肩胛骨突起的地方。

黑恕容声吟出声,抗议地抓住被子:“走开:”她矫斥,却没拍开他的贼手。

她一阵怞气,接着再也忍耐不住地矫笑出声,扭着身体躲开兰斯在背上的蚤扰,“不要,好痒……哈哈……”兰斯也没闲着.转眼问已爬上床,和床上妖娆的女体纠缠在一起。他由她背后覆上她,湿热的吻来到她肩颈处。

黑恕容小女人般的笑声又转变成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与声吟;“别闹了……”忙不迭地制止兰斯再进一步的进犯。

“起来吃早餐。”他停止饥渴的吻,在她耳边道:黑恕容这才看见床边的餐盘,那股香味让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起床?”黑恕容又羞又气。

“我是问你.要起床了没?还是要继续睡?”摆明了如果她选择继续睡,那就要换他“开动”了。

“我要起床了。”快闪开!兰斯起身,床上的双人被早就被踢到一边,黑恕容全身赤果,衬着象牙白的床罩,娇躯有一层诱人的浅樱色;他很想多欣赏一会儿,但又不想让她着凉,下床去拿法式躺椅上的浴袍,在她起身时披在她身上。

其实他爱死了刚刚那一幕被自己担心她受凉的举动所终结的美景,黑恕容早已不在乎在他眼前全身赤果了,他真不知这是好事或坏事。好处是他能尽饱眼一程,黑恕容可以毫无遮掩地自他面前轻盈走过,那模样就像能夺走男人呼吸的美神,或者是摘下男人心脏的魔女……

坏处是,他害怕她的毫不在乎是因为麻木。

幸好,兰斯总在她浑身赤果时,捕捉到她眼黑闪即逝的羞怯与引诱。

他拉过黑恕容,坐回床上,让她坐在他怀里。

“干什么?”黑恕容娇慎地瞪他,却没反抗。

“吃早餐。”他一脸理所当然,拿起盛着豆女乃的马克杯,自己喝了一口。热度刚好,不烫人,他将杯子递给她,“喝喝看。”黑恕容好奇地闻着那香味,本来以为是女乃荼一一她虽然不排斥加了牛女乃的饮料,但就是兴趣缺缺一袭上鼻腔的香味却是椰女乃,她好奇地小啜了一口,还有些惺忪的眼睥登时亮了起来,接着忍不住就一口又一口地喝:“好喝吧?”兰斯笑看她心满意足的表情,拿起托盘上的骨瓷盘。“你最爱吃的炒蛋。”他又起一小口,黑恕容被香昧引诱,乖乖地张口吃了。

嘴里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叹息。

真的好好吃,一点点的辣味和豆豉香,还有松软香甜的蛋汁.好吃!兰斯眼里和嘴角都是笑意,好专注好幸福地看着她的表情,低头吻去她唇边的蛋汁,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口获子里的蛋,他在楼下已经把香肠都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刚好一口一块,面包她吃不多,他则替她吃掉大半。

他喂她一口,接着自己也吃一口,两人没怎么交谈,可是气氛无比的宁静甜蜜。

世人眼里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在这一刻可乖着昵!乖乖地窝在兰斯怀里,捧着热呼呼的马克杯,安安静静地让他喂早餐:不想承认,其实他真的很想……很想……血气方刚的兰斯最近睡得不太好,白哲俊美的面容上多了一点疲态,虽煞因此让他像日本漫画里颓废的贵公子!委靡而冷淡的眼神,苍白的皮肤与薄红的唇,还真有几分吸血鬼的味道。

但让他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可不大光荣,甚至有点丢脸。

“狗屎;”气归气,兰斯瞪着壁炉里旺盛的火焰,却又忍不住回想着梦境里的一切。

停止一切跟那女人有关的想象!兰斯命令自己,可与灌意识却不断与理智唱反调,接着他的想象冲破了梦境的界限,天马行空地驰骋起来……

他一直觉得她的皮肤好漂亮,虽然不像池优那般雪白,却有一种健康的红润,像粉玫瑰“西班牙美人”的色泽,比丝绸更光滑,他想象着她的触感,一定极为迷人。

兰斯的想象越冻越大胆,火焰倒映在他眼里,橘金色的火舌仿佛化为那个总是对他优雅又冷淡的女人,若是她愿意给他一点热情,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他可以为她融化,为她燃烧……

在这一刻,再没有任何道德与羞耻的禁锢,他把过去和女友们狂欢的影像与黑恕容重迭,想象自己恬遍她全身.尤其是那对傲人的雪侞与其上的茱萸,从而得到前所未有的块感。

在这一刻,也再没什么尊严或面子问题,兰斯老实地承认,他之所以总爱在某个特定时问跑到钟楼上“唾午觉”,只因为那个“特定时间”黑恕容班上排的是游泳课,钟楼位在游泳池旁,某个角落视野极好。

既然兰斯在清醒时都不介意自己有多下流了,此刻当然更不可畿掩饰内心放荡的想法,早在他站在钟楼的隐密处时,就已经用眼睛扒光黑恕容的衣服。

既然是想象.那就再下流一点吧!再冷漠的女人都会放弃一点矜持吧?那时的她会露出多么诱人的表情呢?粉颊是否会为他染上晚霞般的红晕?兰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渗出了一层薄汗。

再下流一些,再下流一些!反正也毋需再撒谎,他想要黑恕窖,想要她很久很久了!一定是上天在造人时偷偷把某种致命的吸引力赋予她,而这股吸引力对他而言就像一种天敌般的存在,上天专门造出她来毁灭他。

如果他俩台而为一,那种感觉会是如何?她总是那样的优雅矜持……噢!想到这儿,他几乎又要立刻让欲火狂泄而出。

不行,再等一会儿,梦里他总是无法享受那份渴切已久的礼物一虽然是梦,虽然是幻想,但反正幻想无罪,人本来就该有性幻想,那么多的礼义廉耻与道德规范.没有性幻想来调剂,只怕除了繁衍后代之外就再也没什么可爱之处。

她会不会喊他的名字?他真想听她用不再优雅守礼的嗓音疯狂地喊他,到时他会更卖力、更深地进入她,也许永无止境地占有她……

随着一阵低吼,如爆发的火山熔岩疾奔而出,白浊的热流被赤红火舌所吞没。

兰斯淌着汗,喘息不止,壁炉的火仍在烧,世界却仿佛在消退后瞬间凝结在无止境的空白之中。

他只剩满心的羞耻与空洞,还有对自己的一睫怒。

不过那晚他照样蒙头大睡,毕竞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神经纤细的纯情少年,他狠狠地睡个饱,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床梳洗,一如昨日,一如这学期以来的每一天,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兴奋与期待,穿得特别体面帅气,打扮得无比风流惘傥,到学校去一找黑恕容的喳!今天是礼拜几?兰斯日子过得太混,打扮得光鲜亮丽,脑袋却还是有点生锈,抬手看了看表!礼拜四,下午三点.接着他大少爷生锈的脑袋竟然只思考了一秒钟,就往理化实验室走去。

今天他没带跟班,那群人昨天彻夜狂欢据说被临检还是怎样的,兰斯不清楚,因为他昨天破天荒地早早就上床睡了!最近太常熬夜,醒来时都下午四点,等他打扮好到学校人早已走光,连黑恕容都回宿舍去了,这怎幺行呢?礼拜四下午,黑恕客班上有理化课,哈哈!兰斯真是佩服自己,把那女人的课表背得滚瓜烂熟,方便他随时随地找她麻烦。

兰斯昂首阔步,就算打他自己的教室经过也没哈反应,搞不好他大少爷还忘了自己的教室在哪,至于礼拜四他自己有什么课呢?兰斯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这回事吧。

理化课早已结束.因为黑恕容身为班长,通常会留下来和值星同学整理教室,或帮老师整理报告……哼,她还真是乖宝宝模范生啊!兰斯表情跌跌的,颇不是滋昧地想。

高中部的理化实验室位在即将淘汰的老校舍里.高中生做理科作业,宁愿往图书馆里钻,理化实验室这种地方,平常就小猫两三只,加上阴森森的,旁边又是放着一堆动物标本的生物教室,不是为了上课,根本没人想来这里:老旧木板踩起来让人神经紧绷,兰斯放轻了脚步,听到黑恕容班上上课的教室传来女学生的声音,心跳跳快了一拍,接着更加小心翼翼地朝教室接近。

他当然不是想偷窥,虽然自认是小人,也老爱躲在钟楼偷看“某人”上游泳课.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上理化课绝不会有什么养眼的能看,所以他……他只是想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的奇袭!一边这么对自己解释,兰斯的心跳和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有当变态偷窥狂的嫌疑。

“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你们会长从来没过问我们社团经费的事,你凭哪一点认为自己有资格缩减我们的经费?还发公文恐吓我们解散社团?”窗外的兰斯心跳不急了,呼吸也和缓了,因为这声音明显不属于黑恕容:“我想你搞错了。”黑恕容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笑得那幺从容优雅,兰斯看得一清二楚,她就一个人,面对四名高头大马、“L武有力,每一个手臂都比她粗上两倍的高年级学姊。

那一瞬间,兰斯只觉得,黑恕容看起来好娇小好娇小……

“我并不是恐吓.而是劝告,学生会长也已经把社团经费的问题交给我全权处理,如果各位学姊有疑虑,欢迎正式向学生会提出书面报告。”“靠!名门千金了不起啊?不要跟老娘打官腔!”一名学姊推了她一把,兰斯几乎就要喊出声了。

金刚女!不要用你那粗壮有力的手臂乱挥乱打啊!你没看见她就那幺小一只吗?“很遗隧,出身名门不是我能决定,但出身名门决定了我的一举一动,包括人身安全都受到诸多注目,你们可以在这里对我动手,那么社团就一定会面临被强制解散的命运:当然你们更可以考虑我所说的,回去思考怎么向学生会提出你们社团的成绩,“街头活动研习社”还是能够被承认。”临危不乱,冷静分析,动之以情,说之以理,值得喝采,但问题是这得建立在对手跟你一样肯讲理的时候啊!兰斯紧张得跳脚。

果不其然,金刚女的同伴,金毛狮女道:“你以为找们不敢动你吗?我们在圣罗兰混那么久,多少名门千金少爷还不都得乖乖缴保护费给我们,我看你不受点教训,不知道害怕怎么写!”说着,她反掌就戛挥过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兰斯脑海中快转着金毛狮女粗勇的狮掌掴下去的后果!黑恕容粉女敕女敕的小脸蛋怎幺可能禁得起她这么打?在他生锈的脑袋作出任何思考前,大少爷站了出来。

“住手!”雄浑有力的狮吼……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窗户和地板都还在微微震动H剁,看来他很有可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金毛狮女也吓到了,原本凶悍抬起的手因为惊吓而畏缩,终究没打下手。

登登登……轮到英雄出场啦!终于给他等到这一刻,兰斯超得意,帅气地拨了拨头发,“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想做什么啊?”书到用时方恨少.一时间他想不起更帅气的台词了,只能将就一下。

他说谁的地盘?金毛狮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秦兰斯,只不过一堆没用的废物爱拍你马屁,你就当自己是圣罗兰的王了吗?”“圣罗兰的王我还不爱当,”那是什么?可以吃吗?“我这个人天生最爱结交狐群狗党,专门狐假虎威,你们知道白安德欠了我二十万没还吗?”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这个笨蛋少爷果然名不虚传。金毛狮女没好气地应声,“那又怎样?”找她们帮忙讨债不成?她们也讨不起啊!白安德可是美国华裔黑帮的……

见金毛狮女一帮人恍然大恬的表情,兰斯一脸孺子可教也,“这就对啦!我跟安德是换帖的嘛,兄弟之间讲钱伤盛情,但是请他帮我解决一些小事,比如说替我教训一下跟我唱反调的小咖.这种小case他最爱了。”说完,他还故童露出奸诈的笑脸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再蛮横的人,不怕白道也怕黑道,尤其这种爱找僻静地方堵人的,当然不是什么正直角色,金毛狮女一伙人见蹋到铁板,悻悻然地走了。

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兰斯,在跟黑恕容单独相处之际,竟然脸颊发热。

“那个……”他千咳一声,“你还好吧?”黑恕容很讶异兰斯会出面帮她,不过她很一陕地恢复一贯的锁定,“我很好,谢谢你的帮助。”虽然手艘不够光明正大,但终究是帮了她。兰斯不自在了起来,看着黑恕容难得的友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体温正迅速升高。

不妙!好大的不妙!他退到走廊,免得被这女人发现他的异状。

“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什幺?“只是不爽除了我以外的人找你麻烦罢了!”没错,就是这样.天底下除了他,谁都不能找她的确!黑恕容一愣,接着有些好气又好笑。

“你还待在这里干嘛?”这鬼地方阴森森的,她一个女孩子家都不会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吗?当然,他绝不是关心她,只是若她有个闪失,他未来的校国生活会很无聊!兰斯站在阴影处,双手抱胸,姿势看起来颇为不耐烦。

“我正要离开。”她捧起书本,一一检查每个放化学物品的柜子.关窗户,熄灯,然后才走出教室锁门。

看起来似乎很不耐烦的兰斯,倒是出乎意料地安安静静等着她。

他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出老校舍,黑恕容心黑直有疑问,搞不懂兰斯葫芦里卖什么药。

直到来到人多的新校舍,开始有人注意起兰斯和黑恕容同行的“异象”,黑恕容才听到身后的兰斯不自在地轻咳道:“今天就先放过你,本少爷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他也不等黑恕容反应,转身离开。

黑恕容看着兰斯快步走向校门的背影,再看向来来往往的学生.和方才阴森冷清的旧校舍是极端的对比,她心中豁然开朗,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兰斯还满善良的嘛!而兰斯呢,他边走向校门口,边在心里骂脏话。

他妈的!他的心跳跳那么快是要死哦!不过边骂,脚步倒是轻快得像在跳舞,嘴里甚至吹起了口哨。

哈哈!大少爷他今天心情好,找安德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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