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向前冲 第九章
在T型的训练台上,十多名学生正穿着高跟鞋,一遍遍的来回走台步练习。
只是坐在台下的唐心亚眼神迷茫,心不在焉,连学员台步都走完了,还没反应过来。
“经理,经理……”林琪拿着纪录板,轻轻推了推身旁的人。
唐心亚回过神来,“怎么了?”
“学员们台步都走上三遍了,-有什么意见吗?”
唐心亚连忙打起精神看着学员,“-们都走得不错,现在月兑掉鞋子,赤脚走三遍,抬头挺胸的原则不要忘记,开始。”
她眼睛看着台上,但是思绪在恍然间又跑到庞然身上,这三、四天来,他变得极为忙碌,除了固定载她上班外,他的问候电话变少了,甚至也无法来接她下班,每天更是好晚才回家,当然晚餐她也只能自己解决,他的理由是公司在忙,可是她很怀疑,怎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忙碌呢?
最主要是他显得心事重重的神情,那实在不像是为公事忧烦的模样,还有近来他的电话变多了,而且都是说英文。
从这么多的征兆里,她再迟钝也知道庞然有事瞒着她,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呢?她满心的疑惑不解。
不过就算她多么没心思上班,工作还是要做,她连忙深呼吸凝神,观视台上学员的仪态。
下课后,学员三三两两喧闹着一起去逛街、吃饭,唐心亚走回办公室,看着电话,她拿起话筒拨号。
半个小时后,她已坐在一家餐厅里,等着两位好朋友,
下久,耿然沁和蓝恬恬陆续到达,两人看到她都皱起眉头。
“心亚,-和庞然吵架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谈恋爱该是甜甜蜜蜜的,-却苦着脸,难道那男人真敢欺负-?”
唐心亚摇头,“我们没吵架,他也没欺负我,我只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怎么会这样?”
“发生什么事了?”
唐心亚看着好朋友,说起这几天庞然的异样。
“应该不是因为公司的事,子篁昨天才和庞大企业开过会,又到工地看过,他回来说,庞大企业营运顺遂,北中南的工地都进度超前,所以君皇集团已决定要投资庞大企业。”耿然沁说。
“这是大喜事呢,心亚,-知道吗?”蓝恬恬看着好友。
唐心亚摇摇头,“他昨天回家后什么都没说,洗完澡后就睡觉了。”
“如果不是公事,那就是为了私事,私事又可以分女人的事和男人的事,他不是解决了个暗恋他的女人,那应该就不是在忙女人的事。”蓝恬恬分析。
“不是女人,就是男人,哇,难道庞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耿然沁大叫。
蓝恬恬伸手敲了下她的头,“沁沁,别结婚就变笨了,人和人之间除了感情,还有亲情、友情,尤其庞然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若他的亲友有事,他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他不少的亲友身分都很复杂。”
这话引起唐心亚的警觉心,“黑社会。”
雹然沁揉着头,“恬恬的话也有道理,心亚,-不爱庞然和黑社会再有挂钩,若是那方面的事,他伯-会反弹,当然是瞒着-了。”
“但若真有特殊事发生,他还是可以和我商量啊,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他是这样看待她的吗?
“我想庞然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做法有待改进。”蓝恬恬微笑的说。
“那我该怎么办?顺着他的意思,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吗?”唐心亚很泄气,她以为自己是庞然最有力的支持者,没想到他却无法全心信任自己。
“不想当傻瓜就直接问清楚,省去猜忌和疑惑,那可是感情的致命伤。”耿然沁提出建议。
唐心亚点点头,她明白该怎么做了。
有好朋友可以倾诉心事,她的心情好多了,可惜身为有夫之妇,她们的老公无法容忍被冷落太久,不到十点,两人的手机铃声就响起,丈夫来找人了。
子篁、倪显宗差不多同时出现,专诚来接老婆,唐心亚依然不想当电灯泡,没搭便车,挥挥手送他们离开。
上次也是这样的情形,但是庞然接着出现,让她惊喜,唐心亚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却哑然失笑,这回他连她和朋友出门的事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来接她呢?
踩着有些寂寥的脚步,唐心亚慢慢走回家。
庞然站在家门口,犹豫了下,他该到心心的家,还是回自己家?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万一她问起原因,他又要如何回答呢?揉揉额角,他选择回自己的家。
开门,走入屋里,迎接他的是明亮的灯光,看样子就算他不去找人,人也找上门了,不过客厅里没见到人,他走入房间,他床上蜷缩着一个美人儿,该是等他等到睡着了,但怎么不盖被,会感冒的!庞然连忙拉起被子密密的盖住她,接着月兑掉外套,去洗澡。
啦啦……
手机铃声唤醒了唐心亚,她侧耳听了下,这是庞然的手机声音,庞然?他回来了?唐心亚坐起身,却没看到他,只好先下床,帮他接电话。
才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对方就先一串话炸开。
“小宝,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你答应过我这两天回美国,机位订好没?你快点过来,我这里快支持不下去了,虎帮的人现在天天来闹场,简直是欺人太甚,现在也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他们,小宝,龙门是你一手建立的,你也不忍心看它倒吧?你别拖了,快回美国啊……小宝,你怎么不说话?喂、喂,小宝,小宝……”
唐心亚深吸口气,冷然开口,“我不是庞然。”只有庞然的父执辈会喊他小宝这小名,而这声音她认得出来,是他的二叔。
“-是谁?谁让-乱听庞然的电话,他人呢?叫他来听电话!”庞金川斥问。
“我是唐心亚,庞然不在房里,我没看到他的人。”
“唐心亚……他怎么又和-在一起了?难怪要他来美国,他推三阻四的,小丫头,我警告-不要阻止庞然来美国,想留在庞然身边,就不准插手他的事。”
“我没有……”
庞然洗好澡走入房间,“-怎么拿我的手机?!”他连忙冲上前抢回手机。“喂,是我,二叔,嗯……和她没关系,我没改变行程……”看她一眼,直接走到外面讲电话。
唐心亚慢慢在床畔坐下,耳朵里还充斥着庞金川的警告声,脑袋因为他的话而一片混乱。
庞然很快的再走回房间,来到她面前,“心心。”
唐心亚抬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要去美国?”
庞然抿了下唇,回道:“明天。”
她闭了闭眼,咬牙挤出话,“那你准备何时才告诉我?还是你根本就不说,打算再来一次不告而别呢?”
庞然别开脸,“我原想明天再告诉-,我到南部出差了。”
“很好,也许你应该什么都不用说,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丢下话,唐心亚跳起,人往外冲。
“心心。”庞然两大步追上她,张手将她抱住,“听我解释,心心。”
“你想说什么?唬弄我的谎言吗?可惜被我早一步知道,你可以省下口舌了,放开我。”她心痛欲裂,恨不得自己不认识他。
“心心,我没老实对-说,只是不想-操心,二叔在美国捅了楼子,我必须去解决,我预备快去快回,顶多三到四天的时间就够了,我保证。”
“你的保证能当什么?八年前,我那么信任你,结果我得到的是什么?现在我只怪我自己瞎了眼,不该再相信你的。”再次付出真心,竟然得到这么难堪的结果。
“心心,不要这样,我爱-的心永远不变,这回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我明白我若直接告诉-,我要去美国处理二叔的事,-一定不同意我前往,所以我才想做善意的欺骗,如今我的所有事业都在台湾,我绝不会留在美国不回来的,心心,对我有点信心好吗?”怎知千算万算,却是最坏的情形给他遇到了。
“你还记得自己曾答应我什么?不准随意丢开我,不准弃我于不顾,不准不告而别,你做到了吗?你要我如何对你有信心?庞然,你既然无法诚心待我,为何还要来找我?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为什么?”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她痛苦哭泣。
听到她的哭声,庞然好心疼,马上将她转回身,紧紧搂入怀里,“心心,别哭,-可以怨我瞒-,怨我不老实,就是不能怀疑我对-的真心,这趟美国之行,因为牵涉到帮派,-随我去会有危险,否则我一定带-前往,让-不会这么慌乱。我的爱,-一定要相信我,我发誓会在最短时间内回来,然后我们就结婚,永远都不分开。”
唐心亚抬起泪眼望着他,“你想要我相信你?”
庞然点头,“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肯再相信我。”
“那你不要去美国,你二叔的事,由他自己解决,或是你找别人去处理也行,你就是不得离开我身边。”这是她的要求,她不喜欢庞金川,他是个狡诈的危险分子,八年前也是因为他争地盘的事,才害得庞然远赴美国避难,她不要他为这样的人再蹈险境。
庞然却感到为难,“心心,我了解二叔是个麻烦人物,但他总是我二叔,他也帮过我许多次,这回他生命受到威胁,说什么我都不能见死不救,现在除了我,也没人可以解决这事,我无论如何要去一趟美国。”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不是做不到,就看你要不要做而已,我不会退让。”
“心心,-这是刁难,我不可以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我做不到。”庞然狠心拒绝。
“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唐心亚无情宣告,挣开他的怀抱,她昂首走向门。
那是她唯一的坚持,她已经付出了全部,也只剩下这点尊严,两人无法得到共识,他们终究还是不可能在一起。
她伸出手要握住大门手把,庞然如一阵风刮来将她卷入怀里,紧紧抱着。
“心心,-当真说走就走,一点情分都不留?-好绝情,好狠心。”
“我……”唐心亚才开口,阴影当头罩下,火热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话,他吻得那么用力、那么急迫,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神智迷蒙间,她被抱起,下一刻就躺在柔软床上。
大手快速的除去两人的衣裳,下一瞬间,他就进入她的身体里。
“啊……”唐心亚失声娇喊,无可抑止的欢快像潮水般将她淹没,所有的问题都从脑海里消失,只剩下交缠的彼此,和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快戚。
在激烈的欢爱间,她似乎听到了他低沉的呼喊,我爱-,我爱-……一句句的撞入她心深处。
他放不下自己,终是低头了,唐心亚满心欢喜,热切的迎合他,转辗娇啼,曲意承欢,她知道,他们会有快乐的结局。
天亮了,在厚窗帘的阻隔下,房里仍然昏暗,双人大床上,却只见纤细的身影还在贪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补足睡眠的人儿嘤咛一声醒了。
唐心亚看着空空的身旁,庞然又早她一步醒了,这也没什么奇怪,一向她就比较爱赖床,伸个懒腰,她坐起身,却看到被上放着一张信纸,不好的感觉霎时攫住她,颤抖着手拿起了信。
小心心:
对不起,我还是坐上旱班飞机到美国了,三至五天内我处理好事情便回台湾,这是不得已的决定,盼-能谅解,我也愿意接受-的任何责罚,相信我。
爱-的庞然
两手紧抓着信纸,指端不住的用力,嘶一声,纸撑不住外加的力道破了,手指缓缓松开,捏着信纸两端一使力,信纸便被撕成了两半,她再迭起,再对撕,迭起、对撕,直到信纸化成小到不能再小的纸片,小手一挥,纸片成了雪花洒下。
她轻轻笑了,下床将衣服穿好,头也不回的离开。
四季饭店的十楼套房里,唐心亚正操作着计算机上网查数据,门被轻敲了下打开,耿然沁捧着一束香水百合走入。
“厂商送来的香水百合,我拿了束来送给。”她将花插在玻璃瓶里。
唐心亚停下手边工作,转头看着好友,好笑的说:“-老将饭店里的东西往我这里送,公私不分,亏钱就算,还倒贴钱,幸好四季不是由-经营,要不然非倒闭不可。”
“-难得来当我的座上客,我当然要殷勤招待啊,哥哥也没意见的。”
“莫大哥是宠-宠过头了,才会答应-让我住霸王房,沁沁,说真的,我还付得起住房费。”
“-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东西就是-的东西,我住饭店不用钱,-当然也不用钱了,我只希望-快乐。”耿然沁担心的看着她。
唐心亚加大脸上的笑容,“马上就要出国念书了,我很快乐啊。”
雹然沁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心亚,-真要这么做吗?-都恨死庞然去美国了,怎么还要到美国念书呢?”
她脸色很平静,“我不会恨一个陌生人,纽约是时尚中心,我想学习新知识,它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而且-不是希望能有个伴吗?我就当-的伴啊。”
“心亚,庞然昨天已经回台湾了,比他预计的时间还早,表示他是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来,-何必要作出这种决定?难道你们真的不可能了吗?”她不想一对有情人就如此时分手,因为她明白心亚付出了全部的感情。
“人错一次可以说是无知,但错两次就是不应该了,沁沁,-总不会希望我再错第三次吧?幸好有过一次经验,这回跌得没那么狼狈。”唐心亚笑着,那笑容却让人看了想哭。
雹然沁不忍的握住她的手,“-若难受就哭吧,别强逼自己笑了。”
唐心亚轻拍手上的柔荑,安慰道:“沁沁,他不值得我哭,我很好,-别担忧。”
雹然沁很怀疑,若心亚真想得开,何必搬到四季饭店来住?为的不就是不要看到庞然吗?本来近水楼台是美事,哪想到一分手,却连家都不能回。
庞然这次真是伤心亚太深了,让心亚不但搬了家,还辞了工作要出国,铁了心断绝一切联络,这样的选择真是对的吗?
“心亚,庞然他……”
唐心亚摇头打断她的话,“别再提到他了,-来看看我挑选的几所学校,哪一个比较适合?”转开话题,将笔记送到耿然沁面前。
决定做了她就不后悔,她没有那么大的包容心,可以容忍身旁的男人无预警的消失,她不过是冀望有个稳健的胸膛,让她安然的依赖,这不难吧,如果真找不到,那她就一个人吧,或许这才是对她最好的。
现在她的心还会痛,但是很快的,当她离开这里,精神有了另外的寄托,她相信自己会慢慢痊愈的。
傍晚,她来到哥哥的住所,未来的嫂子找她过去一起吃饭。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嫂子,恍惚问,变成了另一个高大身影,大掌拿着刀利落切着菜,一边看着炒菜锅里的鱼,还能分神的探过身来偷亲着站在小桌边偷吃的她。
“小心心,-别光偷吃虾球,后面还有很多菜。”
“这虾球真的很好吃嘛,你怎么这么会做菜啊?”
“在美国想吃中餐时,都要老远跑到中国城吃,觉得麻烦,就找了个台湾人来当厨师,看着他煮菜几次下来,我也起了兴趣便跟着学了,也不难的。”
“臭美,那以后厨房的事全让你包了,我只要等着吃,好不好?”
“好,都说我是全世界最棒的丈夫了,-可要好好把握啊,哈……”
脑里回荡着他和自己的笑声,他们是那么的开心,她还暗中打算,也要去学烹饪,以后她也下厨,让他尝尝自己所做的爱心餐,曾是美好的回忆,如今想来都成了恶梦。
唐心亚霍然站起身,差点撞上正端着菜欲到餐厅的赵飞燕。
“小心。”赵飞燕惊叫。
她连忙后退,“对不起。”
赵飞燕将菜放在餐桌上,“菜都煮好了,等-哥哥回来就能开饭了。”
“我去拿碗筷。”唐心亚走向碗橱。
“心亚,-哥哥一直在烦恼-的事。”
唐心亚将碗筷放在桌边,“我是去念书,又有子篁和沁沁在照顾我,我会很好的,哥哥可以放心。”
“念书是很好的事,但它不是感情的避风港;心亚,-想清楚没?”赵飞燕看着她。
唐心亚勇敢的抬起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却是让我能最快恢复心情的手段,我必须这么做。”
“-知道,不论-做什么,柏亚和我都会支持-,我们只想-开心。”她把这未来小泵当成了妹妹般疼爱。
唐心亚眼儿微红,点头,“谢谢。”
开门声传来,唐柏亚走入屋里,赵飞燕连忙起身迎接。
“你回来了,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因为揍一个人而受伤的。”
“谁啊?”
“一个欠揍的人。吃饭吧,我饿了。”唐柏亚来到餐厅坐下,赵飞燕跟入。
唐心亚将盛了饭的碗送到哥嫂面前,自己也添了碗。
“-的饭怎么那么少?多吃点。”唐柏亚看着妹妹说。
“我不很饿,这就够了。”
“-不会为了被我揍的那男人吃不下饭吧?”
这话引来赵飞燕的讶叫,“你揍了庞然?”
唐心亚神情闪过一抹异样,也紧盯着哥哥。
“他上门来找心亚,问我心亚的下落,我不说,他激动得又吵又闹,我忍不下气就动手揍了人。”唐柏亚说明。
“所以你的手受伤,还有伤到哪里吗?”赵飞燕关心。
“没有,自知理亏的他不敢还手,站着挨了我好几拳,还很有骨气的没哼没叫。”
“哥,你没告诉他,我在哪吧?”
唐柏亚看了她一眼,“是个男人就该自己找回女人,不是靠别人。”
唐心亚低下头,默默吃着饭菜,没再出声。
用餐的气氛很安静,只有筷子碰触碗盘的声音,三人似乎都各有心事。
吃完饭,赵飞燕婉拒唐心亚的帮忙,要她到客厅休息。
唐心亚在沙发坐下,唐柏亚坐在沙发另一端,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女主播用甜美的嗓音播报着新闻。
唐心亚拿起手提袋正打算离开,唐柏亚淡淡的开口。
“八年前,庞然到美国后,曾打电话回来找。”
突来的话令她睁大眼瞪着哥哥。
唐柏亚迎视她的目光,继续说:“电话是我接到,庞然说他受到监视,为了避免连累-,所以才一直没和-联络,也不让-知道他在哪,但是他熬不住相思,还是偷打电话来,我问庞然他的问题解决了吗?他回答还没,我要他没变成清清白白的人,闯出一番事业前不准来打扰-,他答应了我,我不想让-再为他烦忧,所以没将事情告诉-,-会生哥哥的气吗?”
唐心亚静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
“心亚。”
唐心亚挪近哥哥,将头偎在哥哥的肩上,“哥,你是个保护妹妹的好哥哥。”
唐柏亚伸手将妹妹揽入怀里,“庞然是个好男人,他对-也是真心真意,哥哥只能告诉-这些,感情的事最后还是要-自己作主。”
唐心亚抱紧哥哥。这样就够了,她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