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狂亦侠亦温文 第三章
传说中,月老用红线牵住男女两人,就是为了成就一段好姻缘,而今有对男女被银铐系住了,但他们却是各怀心思,一个恨不得快点分开,最好这辈子都不再相见,而另一位却是眼见猎物落入陷阱里,怎么也不肯放人,银铐两端男女正彼此较劲着!
“公主,这样子好吗?”两名婢女表示疑惑。
“是呀!鲍主,如此恐怕不妥!”两位女官也摇头不表赞同。
“这恶徒武功高强,为人狡诈,还请公主三思!”田庸更是惶急地下跪请求。
“你们这是做什么?不信任本宫的能力吗?”天凤君不高兴地瞪视着属下。
“男女授受不亲,以公主千金之躯要与我这陌生男子形影不离地铐在一起,他们会担心也是正常的。”舞莫愁此刻坐在天凤君身旁,故意说起风凉话来;他就不信堂堂一个公主真能忍得下这种事。
“本宫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任何人不准再有异议!”天凤君态度坚决,不准所有人再多说一句话。
“属下遵命!”田庸还想再进言,但见到公主凌厉的眼神时,只得闭口。
其它人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遵照吩咐,在公主的睡榻下多加了篇睡铺,再搬来一套枕被置于其上。
“公主,请让奴婢伺候您就寝。”芙儿按规矩请示。
天凤君轻扬手,“免了,退下吧!”
“请让属下等留下伺候!”慕容清、诸葛情同声请求。
“不必,全都退下!”天凤君拒绝。
众人对看,无可奈何地行礼离开,房里只留下被银铐铐在一起的一对男女。
天凤君的眸光才转向舞莫愁,还来不及开口,一股力量已扯动她手上的银铐,连带将她卷入厚实的胸膛里。
“-真不怕吗?我可不是个正人君子喔!”舞莫愁楼着怀中女子,神情狭弄,大手抬起她的小脸。
“舞莫愁,你明白本宫的身分,我们若有了关系,你就成了本宫的人,反而有助于本宫完成任务,本宫只会更开心,哪里会怕呢!”天凤君明眸朗朗,毫无一丝的畏惧,只是淡淡响应。
“公主可明白这话很像是个邀请呢!”她这说法让舞莫愁微-起眼,大掌放肆地在她细女敕粉颊游移了一会儿,更大胆地往胸口探去。
天凤君及时抓住他的手,脸色仍保持平静地说明,“这不是邀请,只是申明,本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舞莫愁你可了解事后你自己该负起什么责任吗?你要入赘给本宫,一生一世都无法离开本宫,必须永远陪在本宫身边,做本宫背后的男人!”
“老天,我从没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公主,我们才初相识,-就已经谈到婚姻去了,未免太急躁了吧!”舞莫愁笑不可抑地说。
“本宫不过是根据你的行为先预告后果,你若无法接受,就请三思后行!”天凤君放开原本紧捉着舞莫愁的手,冷冷地表示。
“没想到堂堂一位公主,可以为了任务如此牺牲,能给-任务的人只有皇帝老子,他要-做什么?为何要找上我?”舞莫愁没料到公主连面对这种事也是如此冷静自持、毫无娇羞,好个冷漠的女子,他决定先弄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想对策。
天凤君斥责,“无礼,这是皇室的事,你不需明白!”
“事情关系到我,我就一定要了解,否则我会成为公主最头疼的客人,不管-使出任何花样都对我莫可奈何的。”舞莫愁不甘示弱地表示。
天凤君看看舞莫愁,沉吟了一下,然后从他怀里起身走向梳妆台,银炼的长度让她正好可以拿到放在上面的一道圣旨,递给舞莫愁。
“你看了就会明白。”
舞莫愁接过圣旨摊开看着,天凤君坐回椅子上。
只消两三眼便将圣旨内容看完,舞莫愁不禁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没想到我竟然能成为四恶天王之一,皇上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既然我是作恶多端的歹徒,何不干脆派兵将我围杀,何必费事还要-这位公主来感化收服我呢!”
“这是父皇的英明仁慈,本宫当然也认为派人诛杀了事倒也简单些,不过父皇拿这事当能力测验,本宫便不能输,非胜不可!”天凤君眼里闪动着高昂的斗志。
“-想当皇帝?!”舞莫愁有些诧异地盯着天凤君。
“你觉得奇怪吗?本宫自信自己绝对有能力担此治国大任!”挺直背脊,经世大志在她脸上表露无疑。
舞莫愁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出声嘲弄,“一个会使出不入流手段的人竟想当皇帝,岂不可笑?”
“一个偷儿也敢指责别人手段不入流,岂不更加可笑!”天凤君冷笑驳斥,不甘示弱地加以还击。
舞莫愁唇角微微扬起,摆出一副吊儿郎当样,一只手轻挑地捏住天凤君的娇小下巴,“现在可是公主要求我这个偷儿配合,所以小心用词,别惹我高兴!”
天凤君不客气地拍去他无礼的手,“你说错了,本宫不用求任何人,反而是你的自由握在本宫手上,你才应该来求本宫!”
舞莫愁拉起银炼,连带牵动到天凤君的手也跟着举高,“公主别忘了,银铐另一端是铐在-手上,我们如今是一体的,-也占不到便宜!”
“所以你何不顺从本宫,如此一来你可以得回自由,本宫也能达成任务,岂不两全其美!”天凤君乘机劝说。
“哈!天下有这么简单的事吗?那公主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换我的“听话”呢?”他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敢要代价就不是真心悔悟,本宫有的是时间,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了,何况是区区一个人呢,又有何难哉!”天凤君斜倪着舞莫愁,语气傲然。
舞莫愁怎能让个女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使力再次将天凤君给拉入怀里,逼她面对自己,“小东西,-若真将我当成一般人,又何必特地去订制银铐对付我,口是心非。如果-不能诚实待我,又如何能得到我的心呢!”
“本宫没想要你的心,只要你的顺从改过。还有,请注意你的称呼,舞莫愁,本宫不是你的小东西!”天凤君严肃地纠正舞莫愁的话。
舞莫愁哈哈大笑,点点她秀挺的小鼻头,“我叫-是小东西,-就是小东西,女人对我来说就是小东西,能让我开心的小东西,在我面前-不准是公主,只是我的小东西!”
“放肆,舞莫愁,你竟敢对本宫……”天凤君怒斥。
修长手指点住小嘴,舞莫愁截去她下面的话,“别违逆我说的话,真惹起我的怒火,对-没好处,还是-对银铐这么有信心,以为一定可以锁得住我吗?小心逼虎伤人!”脸上漾着的笑容里却隐含一股教人不可忽视的冷酷。
从没一个人敢对她这么无礼,天凤君气得想将眼前这男人千刀万刚,可是想到父皇交派的任务,为了顾全大局,她只得咬牙忍下,“你相信自己的能力,本宫……也很有自信,那就留待时间来证明谁是最后的胜者。我累了,休息吧!”不得已的略去自称,挣开他的搂抱走向床边,但是没走多远就被右手上的银炼给绊住。
必头看着仍坐在椅于上的舞莫愁,天凤君忍耐出声,“你不会连休息这样的小事也要与我争执吧?”
舞莫愁站起身,“公主想安歇,我当然是客随主便了,不过主人应该不会让贵客打地铺吧,这点小礼节想必公主会明白的。”扬笑来到床边,大方地合衣就在床上躺下。
天凤君当场呆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心想怎会有这样的男人?气得她握紧了拳头。只是为了千秋大业,她也唯有再按下想杀人的,委屈自己在地铺睡下,拉起被子翻身背对着床,不想看那男人得意的嘴脸。
现在她很庆幸让铁匠将银铐上的链子做长了,原意她就是用来限制舞莫愁的行动,并非是囚铐,如今加长的银炼让自己和他至少能分床睡,要不情形可能更糟糕。
虽然目前的情形和原先计画有出入,不过为了得到皇位,这点小小的苦又算什么!她绝不会放弃的。待她成功后,还怕不能从舞莫愁身上讨回公道吗?到时这男人便可以任她宰割,想想既然他这么俊美又爱,也许太监这职位很适合他呢!想到这里,天凤君暗自笑在心里,心情好了许多,打了个呵欠闭上眼,今晚她会有个好梦的。
听到她气息平稳规律后,判断她真睡着了,舞莫愁悄声坐起,从腰间的暗袋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他的随身工具,他先找到一柄身宽只有寸余、不及他巴掌长的黑色软匕首,这柄毫不起眼的黑匕首是个宝贝,虽小却能削金断铁,他持黑匕首欲斩断手腕上的银铐。
但是结果却让舞莫愁皱眉,黑匕首竟然不能伤害银铐半分,连续试了几次都一样,只好将黑匕首收起,再审视着腕上手铐上的锁孔,见到形状不同的三个钥匙孔,随即明白这需要三把钥匙同时动作才能打开锁,若随意试验,只怕会破坏了锁孔,反而弄巧成拙。
这银铐果然是特地为他打造的,看来这个公主对他还真有心啊!舞莫愁摇头苦笑,徒劳无功地再将小布包收回腰间,重新躺回床上,转头看着地铺上的娇小身子,心想自己所认识的女子不知凡几,从宫家小姐到小家碧玉,青楼艳妓到奴仆小婢都有,也看过各种性子的女子,聪慧文静、率直天真、爱吃醋、妒心重……等等莫衷一是,却没遇过想当皇帝的女人!
女子不管生成什么性格,最终的心愿莫不是嫁个有情郎,觅得幸福的归宿过一生,这位公主却是为达心愿连男女之别都可以不顾,她可算是够惊世骇俗了。
一向自认机伶小心的自己,闯过许多的龙潭虎穴都不曾受伤,现在却如此轻易就栽在这女子手里,翩翩的掠情公子如今成了戴着手铐的“贵客”,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肯定有损他完美的名声,而她不知道还会想出什么鬼主意来“驯服”他呢!面对这个冷静聪明、想法作法都异于寻常的公主,舞莫愁真感到头疼。
不过事实已经造成,他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想要他听话,她就得拿出真本事来,别到最后是他把她给驯服了呢!这个想法一闪过脑海,立刻引起他心里一阵涟漪,不可讳言,如此特别的女子很能引起他的兴趣,如果这个公主能成为自己的红粉知己,那也是件很不错的事啊!
思及此,舞莫愁低声笑了,再多看地铺上的天凤君两眼,才轻松地阖眼入睡。
房里的两人各怀心事,一场斗智竞赛即将展开,输赢胜败都还是未知数呢,全看他们各自的努力了!
第一道曙光破云而出,洒在澄碧的湖面上,反射出一片闪闪动人的波光,这份活泼的光彩足以唤醒任何想赖床的人。
不过湖畔房间的纸窗阻隔了外头耀眼的晨光,只有微微渗入的光影为室内驱走一些暗沉。
一个人影悄悄来到床边,悄悄接近床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人,看起来还在熟睡的男人却陡的睁开眼,吓了侵犯者一大跳,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抓上床,四肢受制,对上一双冷冽的眸子。
“小东西,-想做什么?”
“你吓到我了,我只是想拿放在枕下的玉佩罢了!”天凤君顿了下让受惊的情绪平复,皱眉回答。
“真的吗?”他的警觉性一向很高,即便是在熟睡中,任何声嫌诩逃不过他的耳朵。
“你不相信可以伸手到枕下一探,可以模到一个微温的玉佩,便是我要找的暖玉。”天凤君说明,这男人疑心病也太重了,若她要伤害他,何需等到现在。
舞莫愁依她的话,大掌在枕下模索,果然拿出一块如女子手掌般大小的暖玉,“-怎会一大早就翻枕头找玉佩呢?”
“我的事不必一一向你报备吧!”天凤君拿回暖玉,将玉包覆在双掌里,冷淡响应,并欲推开舞莫愁起身。
“小东西,-对我本就是存有不良的企图,我总要明白-是不是想趁我熟睡,准备将手上的银铐转铐到我手上呢?为了我们之后能和平相处,-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吧!”舞莫愁硬是不放开天凤君,还盯着身下的她警告着。
天凤君本不想理会这个可恶的男人,可是更厌恶他耍无赖,不得已深吸口气静下心,向他解释,“我睡醒时有双手冰凉的毛病,所以喜欢握着暖玉暖和手心,可是暖玉枕在你的枕头下,我只是想取必,哪知反被你当歹徒给擒拿,舞莫愁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不过你所提的未尝不是个好方法,我会记住的。”不客气地反将他一军。
舞莫愁双手覆住了她的小手求证,她的手确实是冰凉一片,他扬眉朗笑,“哈!-没有这样的机会,我说过,当钥匙出现,所解开的一定是两人的束缚,但是我想-为了防范我得到钥匙,应该不会将钥匙带在身上。”
天凤君冷冷一笑,“不管藏在哪儿,你都不可能找到的!”
“那可未必,别忘了我可是个神偷呢!”舞莫愁笑得放肆,还将她的小手固定在头顶,近距离的俯视身下的天凤君。
“你想干嘛?放开我!”天凤君冷声喝令。
“女子遇上这样的情形,脸上应该有无措惊慌的反应,至少也要露出娇羞的神色,-难道真是全然无动于衷吗?”舞莫愁一脸玩味,这小东西不会薄情无心到如此地步吧!
“舞莫愁,别用这种无聊事来试验我,我不会反抗的,你已经明白与我在一起的后果,如果你想要便行动,否则就放开我,你自己选择。”天凤君直盯着舞莫愁的脸,以公事化的口吻警告着。
她的态度让舞莫愁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小东西,-就用这么冷漠无情的态度面对男女情事吗?”
“男女之事本就是小事,何需太费心,你选择好了没?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该要果断俐落,别这么拖泥带水!”天凤君不耐地催促。
“唉,真是不可爱的小东西,-的手心变暖和了吗?”舞莫愁惋惜地摇着头叹气。
他这话一提醒,天凤君才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一股暖意包围,较暖玉传来的温柔更轻暖,更能渗入她肌肤里,让她的手在极短时间里就恢复了暖和。此刻她才恍然明白,他抓住自己的手原来是为了帮她,脸色不禁和缓下来,“可以了,请你放开我。”
“暧!小东西,怎么连一句谢谢都没说,那我可要向-索取靶谢呢!”舞莫愁低声轻笑,还亲昵地用鼻尖厮磨着她的俏鼻,试探她是否真不曾害羞。
天凤君心底无由地紧缩了一下,一阵热潮不受控制地往脸上冲去,不过还来不及显现出来,一阵惊慌叫喊已从门口先声夺人而来。
“公主——”
“大胆恶徒,竟敢冒犯公主!”
“舞莫愁,不准乱来,快放开公主!”
三四个声音同时叫起,紧接着又是一阵啪啦碰撞的声响,然后便见四五支利剑森冷地出现在床边,为首的田庸冷着脸,剑更抵在舞莫愁后颈上叫喝。
“舞莫愁,放开公主,否则利剑取命不留情!”
舞莫愁哈哈大笑,看着身下的天凤君,“小东西,看来好心未必会有好报,我要-救命了。”
“田庸退下,不可伤人!”天凤君沉声下令,力持镇静下的心是又气又恼,这些人怎会捡在这种时候出现,该死的。
“公主,可是他……”
天凤君斥断田庸的话,“事情非如你们所想的那样,快退开!”
“遵命!”田庸做个手势让手下退下,自己边退边还警觉地盯着床上的情形,生怕舞莫愁会伤害了公主。
“你也快点起来啊!”天凤君低声催促,气闷地瞪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哪有一丝的担心害怕,还当成好玩的事般乐在其中呢!
“遵命!”舞莫愁回她一个调皮的笑容,起身坐在床缘,还对天凤君伸出手。
在下属面前牵他的手似乎不妥,可是她若退缩肯定会被他讥笑,她不想示弱,天凤君唯有将自己的手放在舞莫愁掌上,由他扶自己坐起,力持脸色平静无法地看着下属。
“刚才是场误会,众人不可多有揣测,没事了,除了伺候的人外,其余都退下!”
田庸不敢抗命,马上领着手下退出房间,两名女官也跟着离开,留下芙儿、绮儿带着小婢女等着服侍公主。
“公主,是否要梳洗了?”芙儿问。
“有准备舞公子的吗?”
“回公主,有的,奴婢也为舞公子备妥了衣衫。”绮儿响应。
“连我也照顾到了,小东西-还真是体贴呢!”设想这么周到,可见得她对自己真是势在必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用那来报答我便可以了。”天凤君不客气地响应,下床欲梳洗,却又忘了戴在手腕上的银铐,走个几步猛地被拖住,让她踉跄了一下,使得舞莫愁有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这样算是回报了吧!”舞莫愁缕着天凤君轻笑。
上天连这种事都帮着他,太不公平了,天凤君不高兴地咬唇轻哼声推开他,“舞莫愁,既然我们铐在一起,行动就该互相配合,彼此牵就,让双方都能方便,否则任何事都做不了。”
“小东西,-是指什么事呢?”他故意装傻。
天凤君挑明说:“就是更衣梳洗、沐浴解手此类的私密事,为了令彼此能相处愉快,我们应该订好规矩,避免纷争。”
舞莫愁取笑,“哈……-不是身负宏远大志,将自己当成男儿般不拘小节吗?怎也小家子气地防着这种小事呢!”
“生活在这世间里,有些礼教还是必须遵守,就算是皇上也有要遵守的规定,男女唯有是夫妻关系才能毫无拘束地在一起,否则终是有别的。”天凤君严正指出。
这小东西倒很会说话,总爱拿夫妻这一条来压他,不知是真想吓他,亦或是欲擒故纵,不过兹事体大不能开玩笑,舞莫愁并未反驳,就看她想怎么做。
他的反应正合天凤君的预料,这男人就是有色无胆,于是她再往下说:
“你不出声就表示赞同了,其实做法很简单,让人准备黑布一条即可,遇上非礼勿视的情况时,你就用黑布蒙住双眼,看不见就不曾失礼。”
“为何黑布只准备一条,难道我要被制限而-却可以不受影响吗?如此未免有失公允!”舞莫愁注意到她话里的语病。
天凤君轻笑,“男人赤身让外人看到不过是件小事,又何必要我多此一举,还是你对自己的身材没信心,那我可以顾及你的自尊蒙上布条。”
这种话对男人自尊是种伤害,舞莫愁眸光一闪,人突然毫无预警地靠近天凤君,手臂箍紧她的纤腰,脸贴在她耳畔低语,“我是怕-会为我着迷,小东西!”说罢,还对着小巧的耳垂轻呼口气地挑逗着。
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耳朵,让天凤君心头一颤,一阵莫名的酥麻感立刻冲向四肢,让她双脚发软,差点站不稳,无可抑止的热浪更由胸口直冲上脸颊,这男人竟敢这般无理轻薄,她正想大力推开他时,已有人抢先她一步。
“放肆!”“大胆!”
惊呼的喝叱声,芙儿、绮儿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分开他们,将公主拉开。
“舞莫愁,你太过分了,一再轻薄鲍主,该当何罪!”芙儿气愤地责骂。
“公主当你是各人,你却对公主如此不敬,实在无耻!”绮儿也怒气腾腾数落舞莫愁。
被婢女这一打断,天凤君的神智随即清醒过来,刚涌上脸的红潮也立刻退去,心底庆幸自己没在舞莫愁面前失态,飞快调整好心情,冷静地抬起头。
“芙儿、绮儿,不得无礼,舞公子只是暗地里向本宫表示他生性害羞,所以羞于在女子面前袒露身材,这点可以请舞公子放心,本宫没有偷窥的癖好,不会对你做出非礼之事的。”天凤君目光凌厉地射向舞莫愁,语气冰冷。
“原来是因为舞公子会害羞哦,奴婢不知倒冒犯了,对不住!”绮儿憋着笑道歉,芙儿和其余的小婢女也掩嘴偷笑着。
舞莫愁没生气,“小东西,-果然与众不同,这次我就顺-的意思一回,给我们铐在一起的日子有个好的开始,但以后就不一定了。”潇洒过人的脸上漾出了俊逸的笑容,散发出一股迷人丰采的双眸一一掠过房里的婢女们,和他对视的婢女莫不脸红心跳,娇羞得低首不语,连芙儿、绮儿也不例外,全都被他的魅力给迷惑了。
这情形让天凤君心里不由自主地感到不悦,重重咳了一声才让婢女们回神,她斜睨了眼舞莫愁,“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这位客人的!”这个男人实在太目中无人了,甚至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实在可恶至极。无论为了任务或是皇储之位,甚至于为了国家社稷,她都下定决心要令他屈服,要他归顺自己,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