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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狂情 第四章

作者:可儿

“启禀主人,净天境的使者求见。”

“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侍卫带着云净虚和两位随从走入大殿。

传言蝙蝠宫富丽气派、守卫森严,是全天下最坚固的堡垒,由云净虚一路走来所看到的厚重石墙,如铜墙铁壁般坚固的建筑和滴水不露的守卫看来,传言并不夸大,能建造如此傲人的堡垒,足见夏侯威的雄才大略,和他为敌无异是以卵击石。想到净天境目前的情况,云净虚就心情沉重。

“云净虚见过夏侯宫主!”他向坐在首座上的冷傲男子拱手为礼。

夏侯威轻挥下袖子当是回答,态度倨傲。

云净虚压下心中的不满,开门见山的直述来意:“蝙蝠宫和净天境联姻之事,我方净天境已经准备妥当了,新娘依宫主所开出的条件找到了,现在就等夏侯宫主决定日期拜堂完婚,不知夏侯宫主要将婚期定在何时?”

“十天后,蝙蝠宫的花轿会到净天境去接人!”夏侯威嘴唇微动,冷淡的丢下话。

十天,这么快,云净虚有微词,不过夏侯威做事一向是霸气十足,他也不敢说不好。

“夏侯宫主的决定,净天境会全力配合,在下这就将夏侯宫主的话带回,不知夏侯宫主还有其他的吩咐吗?”云净虚有礼的问。

“你们不必准备任何的嫁妆礼品,十天后,除了新娘外,蝙蝠宫不带走净天境任何物品!”夏侯威漠然的交代,狂傲的语气如在明示净天境的东西没资格留在蝙蝠宫般。

云净虚就算有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拉下脸,他极力克制自己要暴怒开来,颤抖的抱拳行礼。“夏侯宫主的话,在下会带到的,告辞!”

一甩手,愤愤的离开了大殿。

夏侯威冷酷的脸上浮起一抹阴邪的笑容,举起手抚模着占据了他半边脸的刀疤,森然的神态骇人。

他要的东西是逃不开的,终究还是回到他的手中了。

~~~~~~~~~~~~~~~~~~~~~~~~~~~~

自安琪儿答应嫁入蝙蝠宫后,净天境里的人简直就将她当成活菩萨来供奉。

吃是山珍海味,穿是绫罗绸缎,住的地方雅致美丽,所有人都对她必恭必敬、万分尊崇,净天境里的人都恨不得能尽最大的力量对安琪儿好,她救了净天境,真是他们的怪女。

安琪儿明白众人是怀着弥补的心情来照顾,她接受大家无微不至的关怀,也很大方的用真诚的心回报众人,让大家更是喜欢她。

尤其是云雪雪的父母亲和姊妹们,全把安琪儿当成是亲人般,让安琪儿感受到亲情的温暖,虽然她离开了二十世纪的家,但这儿就像她第二个家。

安琪儿也趁此多去了解这个时代的风俗民情,和要注意小心的事情,尽力将自己融入古代的生活中。

在出嫁的前一晚,和安琪儿熟识的伯母婶婶、姊姊妹妹们全聚在她房里,大家都舍不得她嫁人,尤其是要嫁给可怕的蝙蝠宫主,众女子全都抱着她哭了起来。

“哎呀,你们都别哭啊,嫁人是喜事,有什么好哭的?而且嫁人后又不是不能回娘家,我还是可以回净天境来看你们啊,不要哭了!”安琪儿笑着安慰哭成一团的女子。

众女眷听到怪女的话就哭得更伤心了,为了怪女的善良哭泣,也为她的不幸难过。

蝙蝠宫主是个冷酷薄情的人,加上五年前发生的事,怪女嫁过去要过好日子都不可能了,蝙蝠宫主怎可能会让她回净天境看她们呢?怪女实在是太可怜了!

懊说歹说,费了许多唇舌,安琪儿才劝停了众女子的泪水,又藉着夜深要休息的理由送走众人,否则她真怕自己会被泪水给淹死了。

安琪儿推开窗子,看着天上的明月,答应嫁人后每天做心理建设的她已经不怕成亲了,但她还是很想念二十世纪的家人,现在她和她的家人能共同看到的只是千年不会改变的月亮和星光,爸妈、心儿应该知道她很好吧,希望他们不要挂心她。

安琪儿伸手模着挂在颈项上的琉璃,想起了下午净空长老在密室里对她说的话。

“怪女,在你心中认为未来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若你也同大家一样将他看成是残暴冷酷的人,那你就太看轻他了!蝙蝠宫是个伟大的组织,它控制了北方的一切,夏侯威比当今天子更像个国君,在他的羽翼下,北方才能有如此安定的生活,夏侯威的能力绝不容小觑。除了表现在外、人的眼睛看得到的事业,他还有其他不欲人知的才能,这要留待怪女你去发掘了!敝女,老夫要给你一个中肯的建议,你想要有幸福的人生,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去爱夏侯威。去爱他,他绝对是个值得怪女你去爱的男人,爱上他,让他也爱上你,你便能明白你的依归在哪里了。”

净空长老说了这些话后,又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七彩琉璃交给她,语带玄机再说:“怪女,这块琉璃送给你,若你能找到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将琉璃交给他,或许对他会有帮助,否则你就当这是老夫送给你的纪念品,好好保存在身边。至于你未来世界的家人,净明已经用超能力托梦告诉他们你没事,过得很好,要他们别担心,怪女你也可以放心了。”

净空长老的话的确让安琪儿心安不少,若家人能明白她的情形,那爸妈心儿就不会那么着急了。可是长老要她爱上夏侯威,安琪儿脑中浮起梦里那一脸是血、表情冷酷的男人,心中不由得轻颤了下,她真要爱上那样的男人吗?而且还要他也爱自己,这可能吗?但凭着对净空长老的敬佩,安琪儿会努力实行他的建议,就当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挑战吧!

不过夏侯威是否真如净空长老说的那样特出不群呢?她会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的。

想到这儿,她倒是迫不及待想嫁入蝙蝠宫了。

第二天一早,蝙蝠宫的花轿队伍共十来人来到净天境,真的只接了新娘就立刻启程上路回宫,没浪费时间停留。

安琪儿凤冠霞帔的坐在花轿里,凤冠的重量加上轿子的摇蔽,让她很不舒服,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受不了决定要月兑下头上的桎桔时,花轿却停了下来。

“夫人,要下轿换马车了,奴婢扶您上马车。”女子的声音在轿外响起,然后安琪儿听到轿帘被掀起的声音,有人伸手进来扶着她下轿,红巾遮去了她的视线,眼前是什么情形她不知道,只感觉到自己被扶上了马车。

进入马车里,她被安置在椅子上,接著有人为她除去了红巾凤冠,这举动让安琪儿松了口气,终于她可以摆月兑掉头上的重量了。

她的眼神先落在站在她面前的两个青衣女子,她们的年龄看起来不大,不过是十七八岁而已,由她们头梳双髻、身穿一样花色的衣服判定,应该是丫环吧!

两个青衣女子都很有礼貌的向安琪儿弯身行礼,其中之一开口介绍她们的身份,“见过夫人,奴婢名叫小玉,这是小如,是主人派来伺候夫人的丫环。”

安琪儿对她们点点头应着:“你们好!”再好奇的打量马车内部,空间比地想像中来得宽敞,车内铺着厚地毯,墙上钉有壁柜、两侧放着锦面的长椅,中间有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个小木箱,里面放着荼壶茶杯,如此就不怕打破了,这马车内部看起来就像个小小的起居室。

“夫人,马车会在日落之前到达渡口,然后上船,由水路回蝙蝠宫,预计五日内就可以到达蝙蝠宫了,这一路上奴婢们都会尽心服侍夫人,夫人有事就吩咐下来,奴婢们会全力达成的。”小如恭敬说。

“我明白,谢谢你们!”安琪儿看向两个丫环笑笑。

小玉从马车的壁柜上拿出两卷图放在小桌子上。“这是主人交代要给夫人看的,请夫人务必在回到蝙蝠宫前熟记图里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东西?安琪儿好奇的打开,一卷是蝙蝠宫的建筑平面图,一卷则是记载着许多人名,原来是夏侯家的亲属表,夏侯威是怕她旅程无聊吗?还丢了功课给她,安琪儿看着手上的资料感到好笑。

于是到蝙蝠宫的一路上,安琪儿不是欣赏外面的风景,就是研究这两卷图文,而同行的小玉、小如和其他人员,似乎被命令不准多话,个个都是严肃冷漠的神情,如同闷葫芦,就算是和他们说话,所得到的回应不是很简短,就是默不作声,若不是还有这两卷图文可以打发时间,她真会被闷疯的。

这也是夏侯威的特意安排吗?安琪儿已经能感受到她未来丈夫的霸道了。

安琪儿一行人坐了三天船后,第五天下船坐马车,然后在傍晚之前来到了残风崖,蝙蝙宫就位在崖顶,旅程上为了方便,她在上船后就换下了身上的衣服,现在小如、小玉为她又换上了礼服,不过不是原先她穿的那一套,而是蝙蝠宫准备的礼服。

大红礼服上的蝙蝠刺绣栩栩如生,这让安琪儿想到了梦里云雪雪的衣裳,一样的蝙蝠花纹,会是同一件礼服吗?这个念头让她背脊发凉,她可不喜欢穿死人穿过的衣服,但安琪儿只能祈祷是自己多虑,蝙蝠宫财大势大,应该不会省这个钱吧!

背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安琪儿被花轿抬入了蝙蝠宫,展开了她未知的命运。

~~~~~~~~~~~~~~~~~~~~~

没有爆竹声,也没听到宾客的恭喜声,这婚礼冷清得吓人,安琪儿被牵着简单的拜完堂后,就被送入新房了。

当房里都静下来了,安琪儿小心的掀起红巾,发现房里就她一个人,安琪儿才拿下红巾喘口气,仔细看着这个房间。

一样的巨大红烛,富丽高雅的新房里,布置和她所梦到的一模一样,这就是当初云雪雪成亲时的那间新房,难道夏侯感真当她是回魂再生的云雪雪吗?

这想法让安琪儿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为摆月兑心底直泛起的寒意,她大步走到放满丰盛菜肴的桌前,她倒出壶里的水放到鼻前闻了闻,是酒,看着手中可爱的白玉酒杯,有两只是一对的,古人成亲有喝合卺酒的习惯,就是用这杯子吗?

一股莫名的气从安琪儿心中升起,什么合卺,说得那么好听,她可没感到一丝的喜气,何必要喝这个酒?她就全部喝光它,让新郎喝不成合卺酒。

安琪儿大胆的一仰头就喝下了酒,酒入喉咙令她忍不住咳了起来,不过这酒甜甜的也不难喝,她又倒了第二杯喝下,第二次喝就顺口多了,当安琪儿还想倒出第三杯时,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放下酒杯,急急回床沿边坐好,将红巾快速的盖回头上。

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美貌少女,带着四个丫环走入新房。

“动手!”夏侯璇一声娇喝,四个丫环听命的一拥而上扑向坐在床沿的新娘,在安琪儿还反应不过来时,一个丫环已经快速的拿下了她头上的红巾凤冠,接着两个丫环合作的褪下她的新娘礼服,另一位则月兑去了她的鞋袜,而将凤冠放在一旁的丫头又前来除去安琪儿身上剩余的内衣肚兜。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安琪儿就被月兑去了全身衣物,赤果果的她被推倒到床上,连挂在脖子上的琉璃也被摘下扔到梳妆台上。

安琪儿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便是惊声尖叫,慌张的拉起床上锦被遮住自己赤果的身体,人不住的往床里缩去,胀红脸无措的看着站在床边冷眉冷眼的女人。“你……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月兑我……我的衣服?

你们要做……做什么?”她被这情形吓坏了,结巴的话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和惊骇。

“捉住她!”夏侯璇再下令,马上两个丫环又上前制住了裹着被子的安琪儿。

安琪儿吓得花容失色,张口想喊救命,夏侯璇便趁此机会将一些药散喂到她嘴里,强迫她吞下。

“好了,放开她吧!”夏侯璇下令,两个丫环松开手,退到一旁。

夏侯璇看着被吓白了脸瑟缩在床上的安琪儿,态度娇蛮的撂下话:“本小姐叫夏侯璇,丫环有拿族谱给你看过吧,那你就该知道本小姐是谁!罢喂你吃下的是软筋散,让你没力气对我大哥不利,月兑掉你的衣服让你变不出什么花样来,本小姐不管你是不是死后重生的云雪雪,还是净天境从哪儿找来相貌一样的替身,本小姐都要严重的警告你,你既然嫁入蝙蝠宫就是蝙蝠宫的人,你最好乖乖的待着,若敢再惹事,不必等我大哥动手,本小姐就可以折磨到你求生无门、求死不能,你牢牢记住本小姐的警告,别自取难看,哼!”话说完,她冷哼一声,骄傲的转身离开,四个丫环也随着主人走出房间。

安琪儿呆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众人捧在手中的娇娇女,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夏侯璇的举动引发了她来到这古代时空后就一直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害怕。

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罪?她又不是云雪雪,她一点错也没犯啊?为什么她要为她前世做的事顶罪呢?为什么?抱着锦被,她无助的大哭了起来。

安琪儿哭得那么伤心,连有人开门走入房里也没听见,房门关上,房里多了个高大冷漠的男人。

安琪儿从没哭得这么凄惨过,哭出了她压抑的委屈和怨气,哭过后她的心情好多了,心头也不再像是被塞了颗大石头般那么难过。她不会认命的,环境越糟她就越坚强,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古代女人,她是二十世纪的现代女性,聪明有自信,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的,她是嫁给蝙蝠宫的主人,她的身份便是夫人了,地位不凡,她会做个名副其实的夫人,不是如小媳妇般的受气包,她绝不会再让人欺负她,她会走出自己的人生之路,安琪儿直为自己打气加油。

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情绪,安琪儿放声大叫:“我不认输!”喊完后她心头痛快不少,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

不过她擦眼泪时看到房里还有别人便顿住了,一个男人坐在桌边,他穿着红袍,礼帽被丢到一旁,正大剌剌的以嘴就酒壶,仰头喝酒。

“夏侯威!”安琪儿小声惊呼,由他左脸上的疤认出了他,而他身上的新郎服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他是蝙蝠宫的主人夏侯威,也就是她的丈夫!

听到了安琪儿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酒壶,正脸面对安琪儿,她整个人就被罩在他阴寒的目光下。

见到夏侯威的相貌,安琪儿的心跳加速,心儿不受控制的急促跳着,她紧紧盯着他看,梦里她无法看清楚他全部的长相,现在他就真实出现在她眼前,所带给她的震撼远胜过梦中的霸气冷漠,眼睛似是能冻结人心般,飞扬不羁的剑眉,如利刃刻出来般的鼻翼,薄薄的嘴唇噙着冷酷,这本是张粗犷俊帅的脸孔,可是那道由眼角延伸到下巴的深刻刀疤破坏了他俊逸的容颜,成为一大缺陷,加上他身上散发的狂野霸气,让这面容如恶魔般的狰狞吓人,不是丑陋,但就是阴鸷得让人不敢直视。

“好性格!”安琪儿看着夏侯威脑里只闪过这个字眼,不是庸俗的俊美,而是性格得引人注目。

安琪儿本是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夏侯威,不畏惧他的冷漠,不过目光变得更加深沉时,她有些承受不了而低头避开,这一低头才发现裹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滑落,让她的酥胸全暴露在夏侯威的眼里,难怪他的眼神不对劲,安琪儿羞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般,七手八脚急着拉好被子。

可是一使力,她就感到全身软绵绵的,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她马上想到夏侯璇喂她吞下的药散,难道是软筋散的关系。

就在安琪儿费力和锦被搏斗时,夏侯威站起,步履快速的往床铺移动,当安琪儿看到红袍逼近时,她手中的锦被也被扯开丢到一旁。

安琪儿尖叫,一双小手想遮住自己的身体,又想伸手拿回被丢开的锦被,不过伸出的粉藕玉臂被粗大的手掌捉住了,无法动弹。

安琪儿着急的抬头看向夏侯威,满脸的慌乱无助。“不要……不要欺负我!”

夏侯威的回应是将安琪儿压倒在床上,她的双臂被固定在她头顶上,而他空出的另一只手则不客气的盖上了她的胸部,厚实大掌摩擦着底下的柔女敕肌肤。

安琪儿倒抽了口气,语气更惊慌了。“不要……别这样,求……求求你,不要!”

他们还是陌生人啊,怎能就这样发生关系呢?

安琪儿的哀求非但没让夏侯威停下动作,他整个人还上了床倒在安琪儿身上,利用他的重量让安琪儿无法逃开,他快速的月兑着自己的衣服,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安琪儿睁大眼,被夏侯威的举动吓呆了,等发现压着她的身体已经月兑得精光,两人间没有其他的衣物遮蔽时,她才回神想逃,但是已经太迟了!

“不要……求求你,不……不要,不……”

樱桃小嘴被冷冷的唇吞噬,反抗的话语蓦然停止,夏侯威的大手说明了他想做什么。

安琪儿心碎胆寒,要喊叫也喊不出来,夏侯威加诸在她身上的动作让她觉得屈辱,他虽然是她的丈夫,可是他们之间连一句交谈都没有,对她而言,他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而在他眼里,她也没看到一丝丈夫对妻子该有的柔情,他这样迫不及待的动作,霸道又强迫的手段只使她感到伤害,这不是夫妻间的亲密关系,这叫强暴!

想不到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逃不开,她索性闭起了眼睛,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不想去面对那张让她痛苦难堪的脸,脸颊滑下泪水,悲哀的说:“我只求你轻一点,别弄得我太痛!”

逼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安琪儿感到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僵了下,然后压着她的力量不见了,被子当头罩上了她,接着她听到起床穿衣的声音。

安琪儿连忙张开眼睛拉下脸上的被子,夏侯威已经穿上衣衫了,但他没加上红色的礼服,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门口,开门离开。

安琪儿拥着被看着门呆楞了好久,然后她颤抖着声音哈哈大笑了起来,人家是怒极反笑,而她是被吓到了,只好用大笑来安慰一下自己。

她笑的前仰后俯,几乎笑岔了气,老天爷,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莫名其妙加上一团混乱,到最后她仍是没和丈夫说上一句话,这到底是什么情形?有谁能给她解答啊?

安琪儿笑了好一会见,喘了好几口气才止住笑,她用手背擦去又哭又笑所流出的眼泪,就在安琪儿想裹被下床找衣服穿时,房门被叩叩敲响。

安琪儿一脸警戒的看着门,这次又会是什么人进来?

出乎她意料之外,进来的是小玉、小如,她们进房后,小玉到柜子拿了衣服服侍安琪儿穿上,而小如端了杯茶送到她面前。

“夫人,茶里已放了软筋散的解药,约一刻钟后,软筋散的药力就会消失,夫人便不会再感到手脚无力了。”小如恭敬禀报,服侍安琪儿喝下解药。

“你们怎么知道这事?是谁叫你们进来服侍我的?”安琪儿问两个丫环。

“启禀夫人,这是主人的命令,解药也是主人给的。”小如告诉安琪儿。

竟然是他?安琪儿觉得好惊愕,不过深思一下,除了夏侯威之外,谁还能有这样的权力呢?

“那夏……你们主人现在人呢?”安琪儿看着小玉问。

“奴婢只知主人走出了曲迷境,至于主人去哪儿,奴婢不敢多问。”小玉回答。

安琪儿点点头表示了解。“我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是!”小玉、小如行礼后离开。

安琪儿倚着床柱一脸的疑问,夏侯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罢才他凶狠的模样让她好害怕,他对她无情那么冷漠,但却在她绝望哭泣时放过了她,还让丫环进房服侍她,更拿解药来给她服下,这样体贴的态度和他那张阴寒的面孔实在不相配,但不讳言,夏侯威如此的行为让她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那双眼睛虽然寒冷无情,但经过今晚的事后,她不会再畏惧夏侯威了,反而对他有了兴趣。

思及自己见到他时的震撼,莫名的心跳加速,血液往脸上冲,这是她不曾有过的现象,她面对男人时一向落落大方、从不会扭捏害羞,哪怕是如祈大哥这般英俊的男人,她也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过,这就好像电影里女主角一见钟情的感觉。

一见钟情?安琪儿被吓得咳了起来,不会吧,自己对夏侯威一见钟情?对那个刚才还想强暴她的霸道男人一见钟情?这可能吗?还是她发昏了?

不过细细的想起来,夏侯威是她的丈夫,而她会被带到这个时代也是为了他,在见到他时自己又有那么强烈的感觉,若强要说对他没任何感觉是骗人的。

彬许,这还是个好现象呢!既然嫁给了夏侯威,在这个年代的女人都要从一而终的,而她又无法回二十世纪,注定要和夏侯威过一生,做一辈子的夫妻,那他们能相爱白头偕老自然就是最美满的结果了!想到和夏侯威做夫妇亲密的模样,安琪儿的脸不由得红了。

而且净空长老也要她爱上夏侯威,虽然她那时觉得长老的话很可笑,“爱”是很难以捉模的感觉,怎可能说爱就会爱上一个人呢?

但是现在,她对夏侯威的感觉很复杂很奇特,分不出喜恶,不过她不会再去排斥他,纵使无法马上就喜欢自己的丈夫,但她已打算去尝试,这就是个很好的开始了。

安琪儿的眼光在看到梳妆台上的琉璃时停了下,起身走前将它放在手中看了看,净空长老说琉璃对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帮助,可惜她想了这么多天下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都在二十世纪,她又见不到爸妈和心儿,这琉璃是帮不了她的家人了,而她向来也没有戴项链的习惯,于是安琪儿随手将琉璃放入抽屉里。

走回床旁,她细细抚模着床柱上的蝙蝠花纹,她一直以为蝙蝠是很丑陋的动物,没想到这儿刻的蝙蝠形态简单,显得尊贵可爱,让人喜欢。

不知为何这个在梦里让她感到害怕的房间,现在真在这儿却觉得很安心,是因为这房里有夏侯威的身影吗?

上了床,安琪儿拉起被盖住自己,经过一晚的纷扰,她真是累了,打个呵欠,安琪儿闭起眼睛,一会儿便睡着了。

在半睡半醒的混沌中,好温暖、好舒服,安琪儿感受到身旁的吸引力,她迷糊的张开手臂抱住了她身旁的人,将脸埋入那人的胸前。她模模糊糊的想,心儿这家伙一定又跑去租恐怖片的影碟回来,看到不敢一个人睡,偷跑过来和她挤,安琪儿闭着眼,调皮的将整个身体趴到心儿身上,看那家伙被压多久才叫救命?

不过,安琪儿心中也有些纳闷,怎么心儿的胸部变平了,闻起来的气味也不太对,少了香香的味道,但是除了心儿外,还会有谁和她挤一张床呢?安琪儿疲累的没多深思,头一偏换个方向,迷迷糊糊的继续沉入梦乡里。

新房里的烛火熄灭了,月光透过窗子照入房中,带来隐约的光亮。

在混沌不明的光线下,依稀可以看到一双寒意四射的眼眸,带着一丝困惑看着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甜的女人,他的大手几次举起想将身上的负荷推开,但是她娇憨无邪的睡相让他下不了手,最后还是无力的放下。

这次是例外,以后他不会让这个女人再这么放肆了,绝不会!

大手停在身上女子滑腻的背上,他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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