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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花 第十章

作者:雷恩那

香留住幽思倾尽

报冷香历劫归来时,楼中大金钗领着数十位姊妹先行追寻,尚未返回,而楼主花夺美则先将楼内状况安稳下来后,正欲领第二批人手出去打探。霜姨尤其焦急,正思索能找谁相帮,哪知柳归舟已把人带回。

他都还没踏进楼内厅堂,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传得留守楼内的众妹人人皆知。

八成脸色太阴黑,气势太冷峻,兼之杀气太重,柳归舟抱着人笔直走进时,一时间竟无谁敢上前挡驾。

即便有谁想去接过自家二姑娘,但觎见二姑娘拚命眨眼,像提点大伙儿千万小心后,顿时,勇敢受死的人一个也没。众妹相当自动自发地往两旁分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供随波公子落下尊贵脚步。喔,不!有这么一位仍是极强的!

报夺美听闻消息后冲将出来。

她原先也如其它姊妹那般定住,翻浪的裙襬蓦然一止,有些裹足不前,神色戒备。忽地想到,她可是“飞霞楼”楼主,夺人所爱、无成人之美的恶女楼主,他入她的楼,还板着死样,给谁看啊?!

再有,他、他简直得寸进尺!才在白日时候来过一回,最后还被她赶出去,现下是怎样?以为这儿成他的地盘吗?连声招呼也不打,竟抱着人就往楼上走!

“柳归舟你给我站住!”她欲冲上去,腰肢却被搂住,一瞧,是霜姨抱住她。

“霜姨放手,我跟那阴阳怪气的家伙说清楚、讲明白!”怒红她一张俏颜。

“大香乖,小香的事由小香自个儿解决,妳别担心啊!”霜姨叹气。见小香回来,她心头安定了,自是温柔笑开。“就由着他们去吧,别理了,还是快派人去追回阿大她们,让大伙儿回来过完中秋。”

众妹在楼下准备彻夜欢闹,好好过节,楼上那间暂时没门的小报阁内,花冷香终于被放落在平铺于地的软榻上。烛火燃起,她眸光追随着男人身影,见他扶起那道惨遭大姊踹飞的破门,随意搁在门口,好似如此就算关门了。

她耳中呜鸣再现,全因心跳得过快,重重的心音震得她几要忘记呼息,只能眼睁睁看他走近。

他俊脸面无表情,但黝亮瞳底窜着火焰,她似已与他心意相通,知道那两把目火极有可能在下一瞬化作燎原大火,让她心甘情愿投入其中,狂烧成灰烬也甘之如饴……

柳归舟……

她内心幽唤,多情幽唤,这三个字在她十六岁时就紧紧将她缠绕,她当时不知那便是动心动情,不知那一眼恍惚就是一见钟情,只知内心相当喜欢他,喜欢他的陪伴,喜欢他的一切,有时光瞧着他,光嗅嗅他的气味,便觉欢喜幸福……

妳道,都玩出这么多花样,咱们俩能否再玩点不一样的?

她记忆忽地飞回几年前,记起他曾如此问过她。能玩的花样尽展,还有什么新招呢?那时的她想不通、思不透,颇为苦恼。她却是不知啊,原来他们除了肉欲痴缠,真有其它属于纯情的东西能玩。

她十六岁时将他入了眼、入了心,那是扎扎实实往心底去,从此有他在方寸间,她是懵懵懂懂地爱了他许久哪……

突地,她呼息一止,唯一能传达情感的眸子瞠得好大。

烛火摇曳间,小报阁内婬润在朦胧的氛围里,立在她身前的俊美男人竟然……

开、始、月兑、衣!

他卸下腰带,月兑下袍衣,再拉开中衣衣带,豪放地月兑去。

苞着,他还踢开布靴和布袜,最后的最后,他把裤子也大大方方拉下,一并月兑掉,“飒”一声抛到旁边。

你、你你你……这……这……这也太养眼了吧!她头晕,血液全往脑门窜,努力想发出一点声音,就是没办法。入眼的是他匀称精劲的果身,这么美、这么让人垂涎,他真是一道上等逃陟肉啊!虽已入她小桃口无数次,依然止不了饥,她好饿好饿,真饿到要发昏,饿得都

快流泪了。

求求你,好心点,帮人家解开穴道、嘛……我求求你了……呜……

她双眸瞪得渗出珠泪,满面通红。

男人脸色依旧铁青,他像是读出她的恳求,偏不顺从她的愿望。

有够坏心的他终于矮身下来,跪伏在她腿间,然后,继续维持坏心的他开始帮她宽衣解带,两下轻易就把她月兑个精光,要果一块儿果,赤条条的两人对住彼此,他目火烧得更烈,不能动的她竟在这种无助感中无端感到羞赧。

要说到对于肉欲横流这种事的胆气,她强过他不知多少倍,不该在他面前羞涩难当,偏在他面前难当羞涩,唉……说到底,就是爱上了呀,害她也变得像个小女儿家似的。

她水眸一瞬也不瞬,直到他的嘴在她唇上辗转索欢,她才幽然合睫,任他探进她檀口中亲吻个痛快。

“柳归舟!你、你亲得这么用力干什么?喂―”他那可恶的力道啊,彷佛想把其它人曾印在她唇上的记忆彻底击灭,要她只记得他,只念着他,只渴望他。

然后,她耳根一热,男性灼息烘暖她整个人,昏昏然,她听到他低问!“……小香,妳要真被劫走,会发生何事,妳知道吗?”

就算她知道,此时也说不出口啊!只能听他说,无助地听着他说!

“若我是那个劫走妳的人,我一定会这么做……”他咬她的唇瓣,吻遍她的红彤彤小脸,然后作恶的嘴来到她胸前,含着女性乳蕾重重吸吮。

嗯哼……柳归舟……

她眼眸覆泪,雾成一片,身子彷佛遭到强力拉扯,渴望随着他的动作而反应,偏偏莫可奈何、莫可奈何啊……

变身成江湖浪子兼采花大盗的男人压着她的身子,继续低喃:“我想,我一定还会这么做……”

啊―他的手、他的手……唔……他当真青出于蓝,长江后浪雄前浪,乱拳打死老师傅了……

她这个“老师傅”被他这么一折腾,真的受不住,她受不住啊……啊……啊……不要……不……还、还要……她还要……求求你,求求你……

她溃不成军,首次尝到这种神魂尽灭的滋味。

以往玩在一块儿,她咸觉到的是神魂飞驰,那是极度欢畅快意的,然而这一次的她动弹不得,纷扰,撩拨她最纤细的感受,她很痛、很空虚,无法主动出击,她痛得想哭,空虚得想大喊大叫……

无法叫喊,但她真的哭了,泪水不住地涌出眼眶,从眼角滑落。

男人舌忝吮她的泪,再次深深吻她。

在尽尝那两片桃唇的丰饶柔美后,他沙嘎吐出话,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间磨出一般。

“妳知道吗?我见他搂妳、亲妳,当下真恨不得杀了他。小香……妳说,我究竟怎么了?明是清冷惯了的脾性,竟也有受不住掌控的时候,我原来也火爆得很,妳感受到了吗?”

她当然感受到了。直接热烈地感受到了。求求你……柳归舟,求求你……求求你啊……那些欲求只有他给得起,她求他了,把他自己大方赏给她吧,别再这么折磨人,她是这么喜爱他,这么、这么喜爱他……

当他终于愿把自己给她时,体内一股紧绷的气劲陡然获得纡解,他在这当口为她解穴,她浑身一弛的同时又被他结实进占。

她弓身叫出,被他紧紧抱牢,两人的姿态亲爱得密不可分。

“小香……”

她没力气找他练什么秘术最高招,是单纯喜爱他,想跟他玩在一块儿,随便他摆布,尽避摆布,别离开她,那就好。

“小香……”

她被他唤得筋骨酥软,那幽幽哑哑如诗的低唤,把她魂魄推上云端。

她踩不着地,双腿只好紧紧攀附他。她笑着,似乎也欢喜地哭着,分不清了,心被满满填充,身体亦然,她想,真是爱上了呀……她想,纠缠多年,他可不可能也有那么一点点爱上她?雏缈黯平台的帘子昨晚忘记放落,于是秋阳整个儿泄进小报阁,温温凉凉的透亮午前,栗木地板上两具交缠的美丽身躯仍躲在丝被底下,将醒未醒,意识慵懒。

危险!

柳归舟脑中陡凛,背脊窜麻,尚不及分辨何种危险,大手倏地一捞,连同丝被抱起犹自发困的人儿闪至一旁。

这次,没谁踹门。

但,他昨夜随手搁置挡着门口的那扇破门外,多出不少双眼睛,眨巴眨巴又贼笑贼笑地往花阁内瞧,见他醒来,那些眼睛躲也不躲,全冲着他弯成小桥。

被搂紧的花冷香晃晃小脑袋瓜,疑惑眨睫。“什么事……呃!”待对上破门外那些眼,再困都被吓精神了。

见里头的两人醒来,那扇破门被人直接挪开,大小金钗们和几个小婢全一股脑儿地挤进花阁,柳归舟全神戒备地倒退,退一步,再退一步,金钗客们步步进逼,再进逼,将他们俩团团围住。此生至此,这绝对是他遇过最奇诡的事―

他赤身,抱着的姑娘家果身,仅靠一条薄丝被遮掩,如狼似虎的“强敌”笑嘻嘻环视着。

“随波公子,霜姨说,待您醒来,得给您备上热水沐浴清洗,瞧,咱们扛来一个最大的澡盆,够两、三人一块儿用了。您待会儿好好洗,要邀人同您一道洗,那也是可以啊!”边说,边让小婢们将一桶桶热水往大澡盆里倒。

暴啦哗啦地注入热水,烟雾漫腾。

某金钗笑咪咪又道:“随波公子,咱们霜姨吩咐了,昨晚是给您行个方便,不来打搅您,连楼主都听了霜姨的劝,忍着没上来给您好看……呃,是没上来跟您多聊,呵呵。是说,公子昨晚和咱家二姑娘过中秋,在阁楼赏月,赏得还美妙快活吧?”

某某金钗再道:“您要不快活,那咱家二姑娘八成也不快活,这可不行呢!”伸出秀指摇了摇。“不过公子别怕,您都踏进“飞霞楼”了,要有什么不快活的事,楼中七十二妹可为公子开坛,教您快活之道。”

开坛?他柳眉颤了颤,那样的说法让他联想到祭天的贡品。

报冷香叹气,摇头晃脑的,知道遇上十二金钗客连袂来袭,只有讨饶的分。

她娇唇一掀正要说话,花阁门外来了救星。

“阿大……怎么都在这儿?早饭也不吃吗?”霜姨柔声问,抱着一迭衣物徐步走近。

众金钗们小小让道,霜姨一见“受欺负”的一双男女,内心不禁笑叹。

这位随波公子此刻俊脸胀红的窘态,与昨夜带回小香时的狠厉模样简直天差地别呀!

她朝柳归舟微笑颔首,后者力持镇定,想以晚辈拜见长辈之礼回应,然莫可奈何,也只能颔首回礼。

霜姨转向他护在怀里的人儿,轻问:“咦?小香怎么眼红红?”

因为太感动啊……花冷香吸吸鼻子,恨不得扑上去搂住霜姨大亲特亲。“我、我太喜爱霜姨……”霜姨摇头笑。金钗客们摊摊手,知道没得作弄了,大金钗一声吆喝,把众家姊妹又给领下楼,连小婢们也全都退出场子。

报阁内剩下三人,花冷香想去拉拉霜姨的手,但整个人被身后男人紧搂不放。

想想……也是,她和薄丝被是他身上仅有的“蔽体物”啊!

“霜姨,他是柳归舟。”她红着脸细声道,总觉得该说明一下。

“我知道。”霜姨微笑。

“柳归舟,这是我家的好霜姨。你、你快叫人啊!”她捏捏横在腰间的男人臂膀。

“……霜姨。”柳归舟听话地喊,偏冷的俊面遭红潮一染,窘得可爱。

“嗯。”霜姨的笑加深。“我备了些干净衣物,就搁这儿了。”将一迭衣物放在长几上,她又道:“过会儿,我再遣人送早饭上来。”

她笑意不减,转身走出花阁,还聊胜于无地把破门重新搁上。终于,只剩下她与他。花冷香在他怀里转身,鼓起勇气瞧他。两人赤果相拥,同裹着一件丝被,彼此气味交融,气息相拂,热肤贴着热肤。

昨晚狂腾在那双美目里的烈焰收敛成小别把,依旧灿灿的、耐人寻味地勾引她。

心炽热,她似乎也感受到他左胸震动,忽而大剌剌笑开红脸,如以往闹着他那般,半开玩笑地脆声娇问:“柳归舟,昨夜你赶去夺回我,还把我……把我这样又那样,折腾得骨头快散了,你多少是不是有点儿喜爱我?”

“不是“有点儿”。”他淡应。

“呃?”他的迅速应话让她微怔了怔。

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得很彻底,柳归舟干脆扯下裹身的丝被,单臂轻扬,丝被飘飘挂在门上,恰把那个破洞覆住。

金阳如粉中,他抱着她踏进澡盆里,将娇小的她搂在身前,热水漫至两人肩头,濡湿他们的发,黑亮如缎的青丝在水面缠迭,分不清谁的。花冷香彷佛在这刻才抓稳思绪。她低“啊!”了声,如滑溜鱼儿般转过身,伏在他胸前,杏眸眨动,忍不住再眨动,定定望住男人。

“柳归舟,不是“有点儿”,那、那是比“有点儿”再多一点儿了?”

他勾唇,指月复怜惜地摩掌她蜜颊与身上的伤痕。

她那些伤,有的是昨夜他吻得过重落下的红痕,有的是那日她困于柳树林挨柳条鞭打,有的是她喂养他纯阳女血时划下的。

哀模着,让指月复静静掌抚,他尝到心痛滋味,有时疼得难受,会觉不能呼息。

“小香……”

“嗯?”

她欲应的模样让他不禁笑深,低柔道:“妳记得不?妳头一次上柳庄,带来我师尊的一封手书,那时遇“五华门”屠家兄弟报复,我最后还因强行运气、牵动心脉,结果呕得妳一身血。”

“记得啊!”她点头。

“……你还昏过去,全身盗汗发寒,面无血色。”

他目光略幽。“我昏迷不醒,却觉自己进到一个无边梦境,我泛舟在茫茫黑川上,独自一个,心里虽无惊惧,但却有几丝怅惘……觉得尚有些事未曾体会,有些人没能深交,若一条命就此到尽头,是有些小小遗憾,尤其是那个刚上柳庄拜会的花家姑娘,她很可爱,很奇怪,真有意思,她对我似乎颇有好感,直劝我认她那口血,她啾我时的眸光痴痴惑惑,让我感到奇异兴然……我在梦中想着,若无法多识得她,命就没了,实在可借……”

报冷香听得出神,无法反应。

他扬唇又道:“所以醒来后,当小泵娘再次跟我提,要我认她的纯阳女血,要我跟她一起玩,她还说,她那口血要喂我久久,要跟我玩一辈子……我求之不得,自是答应。我从没跟谁玩过,人生苦短,不想有朝一日回到那片黑川上,连男女情事也不曾体验。小香,妳说,我是不是占尽便宜?”深深凝视,他抚着女子绣颊,幽声唤:“小香……咱们俩在一起,彼此心甘情愿,跟那口纯阳女血无关。打一开始,我就想跟妳试试、跟妳玩,我想知道那销魂滋味,有妳为伴,那很好。”

“柳归舟……”她心动一唤,热流往眸眶汇集,身子微微颤栗。他的指来到她臂腕间一道道褪白的细痕,抚过再抚,虔诚专注,像是这么做,就能将伤痕抹得一乾二净。

“小香,每次见到这些伤,我就难受,想到妳一年两回喂血,每过一年,妳身上就多两道伤,我却无能为力……我从未如此难受过。”略顿。“我求“佛公子”帮这个忙,妳哭着说我不需要妳的血了,却是不知,当我不再要妳喂血,不必见妳带伤,我内心有多欢喜。”

小香哭了,掉着泪,泪落似珍珠,那是无端喜悦的泪水。

“柳归舟……呜……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好听话?呜……”

可是她好爱听,她好爱听啊!

他说得好好听。

她心软了、融了,如热阳下的融雪,化作温柔春水。

男人将她微微抱高,吻她的朱唇。

“……小香,柳归舟不是“有点儿”喜爱妳,他是非常、非常喜爱妳,喜爱得不得了的喜爱着妳。”

“呜……”感动得继续呜呜哭,喜极而泣啊!

男人进一步深吻了她,唇弄舌缠。她顾不得掉泪,只能弯弯两眸,吸着鼻子咧嘴笑,和他吻得天翻地覆……

“说嘛说嘛,你是什么时候察觉自个儿爱上我的?”女音脆中娇柔,几分耍赖,几分撒娇,腻着人,非讨到一个答案不可似的。

在春日绿柳下垂钓的男人,薄唇噙着淡笑,偏不言语。

赖在他身畔、用发心赠他肩臂的杏眼姑娘恼了。

“柳归舟,你那时说了很多好听话,怎么从那次之后,你都不说了?”就那一回让她感动得要命,心儿扑通扑通跳,热血沸腾啊!那感觉可比与他……与他玩在一块儿时更快活、更美妙!

“妳知我心意便好,再说也是那些话。”他侧目过来,不知无心还是有意,冲着她笑得如春花盛绽。花冷香一时间招架不住,两眼看直了,痴痴笑。

“柳归舟,我头一眼见你时,你那时明明病得形销骨立,可你对我笑呢……你对我笑,淡淡一抹就够了,我便头晕耳热,肚子好饿、好馋,直想扑去把你啃了。你说,我是那时喜爱上你的吗?”

“自是第一眼就爱上我。”他带笑点头,将她颊边几缯散发撩到耳后。

她抓住他的大掌,下意识扳玩着他修长手指,不死、心又问:“那你呢?也是第一眼就爱上我,对不?”

“唉……”他笑叹,当作没听到她问什么,手由着她握,目光重新瞥向川面。

“柳归舟!”

“小香,刚要上钩的鱼儿全给妳吓跑了。”

泵娘不要他的手了,直接丢回。

报冷香忽地一跃而起,转身要走。

他一愣,身躯不自觉绷紧。“妳去哪儿?”

“我找三春们玩去,不睬你!”艳颊鼓鼓的,桃唇嘟嘟的。她伸手刚要拨开绿柳,另一手已被扣住,男人拖住她,她顺着他的劲力往后倒,跌坐在他怀里。

“妳别又去欺负他们。”柳归舟叹息着,俯首啄吻她面颊。

“我找他们玩,我就疼他们,也要欺负他们!”偏不看他,看了他,她魂又要飞了。

柳归舟心一抽。

这傻姑娘八成还不知三春有多喜爱她,尤其是盛春……少年常是对她没好气,两个一见面就斗没完,但她这爱闹、爱逗、却也天真豪爽的性子,那少年难以抵挡啊!而她却犹然未知,动不动就去玩弄人家!

叹气复叹气,识得她以来,他的气实在愈叹愈长。

“柳归舟,你放开我!”不看不看,绝对不能看他!

“小香,妳不睬我,那可怎么办才好?”他语气彷佛极忧郁。

她方寸掀波,忍不住惫是瞥向他,这一眼,看得她身子绵软。这男人文火般的浅笑已够具杀伤力,忧郁模样竟然也强成这样!

可恶!可……可她就是爱嘛……她凑唇攻击他优美的唇瓣,缠吻间,她听到他沙哑低喃!

“小香………我让妳玩、让妳疼、让妳欺负……妳别走……别走………我很喜爱妳……”

“唉……”她又痴了。

对他发痴,她无能为力,就情愿这么痴着,欲海飘流,情川游荡,以他为伴。

她欢喜无悔啊……

全书完!

编注:

(一)花家老三的故事,敬请期待痴花之二《漂浪花》。

(二)关于“佛公子”玉澄佛&花家小妹花余红的爱情故事,请见采花693《佛公子》。

(三)关于花家大姊花夺美&雷萨朗的爱情故事,请见花蝶1151《妖烧楼主》及花蝶1196《天下无双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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