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及爱 4
安安被一阵很轻的声响吵醒,她睁开眼睛,刚好看见李嫂关门离去的身影。垂下眼眸,才发现被单滑落至腰际,一只粗壮黝黑的手臂横陈在她赤果的雪白胸前。霎时,她羞红了脸,不安地蠕动身躯。
柏麒被她吵醒了,收紧手臂,咕哝地把脸埋进她的颈间,“现在几点?”
“十点。”她羞赧地回答。
“糟糕,李嫂怎么没叫我?”
“她刚走出去。”安安仍为被李嫂看见她和贺麒同床共枕而害羞。
“她应该叫我的。”说完,贺麒迅速翻身起来。
“你要出去?”
柏麒没回答她,径自走进浴室。
安安起床找她的衣服。床尾有一件男性睡袍及一件女性睡袍,显然是李嫂放的。可是她的衣服呢?
噢,昨晚在楼下客厅她的衣服被贺麒月兑了下来……天啊!李嫂看了会做何感想?
“该死!”
浴室突然传出贺麒的诅咒声,安安立刻穿上睡袍冲到浴室。
浴室里有一面是透明的落地窗,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而他全身赤果果地站在镜子前。
倏地,她涨红了脸,可是目光却无法自他完美的身躯移开。
他好美!俊帅的脸庞、英挺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纠结健美的肌肉,让安安联想到在大都会美术馆看过的太阳神画作。
“该死!”贺麒又诅咒一声。
安安把目光移向他的脸庞,他正在刮胡子,涂着刮胡膏的脸颊多了两道血痕,看来这就是他诅咒的原因。
她不假思索地朝他走去,“贺麒,我帮你。”
他手臂一抬,阻挡她,“不用,我不是废物,不用你帮。”
她只好静静伫立一旁,看着他又刮出一道血痕,她的心不禁揪了一下。他为什么不让她帮呢?
待那张英俊的脸庞清晰呈现时,安安不禁在心里赞叹,连阳光也黯然失色了。
柏麒俯头洗脸,滴着水的英俊面容突然转向她。他虽然看不见她,但目光却能精准地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已经将她看穿般。
他露出一口白牙,迷人地笑道:“你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才不!”她害羞地跑出去。
饼了一会儿,安安看见他仅在腰间里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直接转进更衣室,她立刻出声说道:“我帮你找好了衣服。”
他转过头,冷着一张俊脸,口气恶劣地说:“不用你帮我。”
柏麒的态度再次伤了安安,她的脸色一阵苍白。她不懂,他怎么一早就这么不可理喻,随便乱发脾气。
她哪里惹他生气了?
柏麒背对着她,把衬衫套上。
安安看了眼他所选的衣服,讷讷地告诉他,“黄色的衬衫和蓝色的裤子不配。”
“该死。”他忿忿地丢掉衬衫,走到房门口大喊:“李伯!”
不一会儿,李伯气喘吁吁地赶到,“少爷,什么事?”
“帮我找一件白衬衫、黑长裤。”
“是。”李伯很有效率地服侍贺麒着装。“少爷要先吃早餐吗?”
“不必,我已经迟到了。”贺麒扣着袖扣,“车子准备好了吗?”
“好了。”李伯毕恭毕敬地回答。
柏麒接过李伯递给他的拐杖,朝门口走去,在经过安安时,他停下脚步,冷冷地问:“为什么?”
“什么?”安安不解地反问。
“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要帮我?”他语气严厉地问,随后唇角自嘲地一撇,“你想引我上当,等接受你的帮助后,再嘲笑我是个废物吗?”
她倒抽一口气,“我绝不会那样嘲笑你!”
“你不会得了失忆症吧?”
“什么?”
他漂亮的双眸痛苦地眯了一下,然后以嘲讽的语调说:“你忘了吗?两个星期前,你才在浴室里嘲笑我刮胡子的拙样,说我除了强外,其他部分就像个废物,瞎眼的废物。”
安安心疼地看着他,太残忍了!凯林真的那么说了吗?
“你省省吧,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嘲笑我。”说完,贺麒拄着拐杖离开。
他的背脊挺得僵直,显出他的孤傲,她忍不住追出去,“贺麒,请你原谅我,我是无心的。”
他转过身面对她,命令道:“过来。”
她顺从地走到他面前。
柏麒伸出手抓住她的肩,俯头像烙印般重重地吻她,吻得她的双唇发疼、红肿。片刻后,他抬起头,鼻息粗重的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如果是对她楚安安说的话,要她死也甘心。
他的手改抓她纤细的手腕,像在发誓般道:“不论你多野,我都要驯服你。”
安安看着贺麒消失在门后,两行泪水无声滑下。如果凯林真的伤害过贺麒,他为什么还爱她?这足以证明贺麒有多么爱凯林了。
她应该为凯林感到高兴,可为什么她的心好痛……
不是风,却和风一样舒服地拂掠过她的身子。睡意朦胧中,安安依稀察觉出,那是一只男性手掌。
柏麒的脸庞磨蹭着她的颈窝,喃喃地低语,“我爱你……”
男性低沉的爱语,让她沉溺在幸福的漩涡里。
“我也是。”她低声地回应。她深爱的贺麒……当他的唇离开她的颈窝时,她突然清醒。
“贺麒!真的是你。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
原来她睡了那么久。
她的明眸对着他的,发现他的头渐渐俯下,性感的双唇就要贴上她的了,她赶紧伸手挡住他的嘴。
柏麒放弃吻她的唇,大掌开始抚模她诱人的胴体。
安安立刻沉醉在他技巧高超的抚模里,直到他的手探向她的小肮时,她才警觉地清醒过来。
天啊!凯林和贺麒在一起时,都在做这种事吗?但她不是凯林啊,她绝不能再和他发生关系了!
她用力把他推开,“对不起,我要起床了。”
“凯林!你搞什么鬼?”
“对不起,我要回房间。”她跳下床,迅速拉起被单,裹着它冲出他的房间。
必到自己的房间,安安躲进浴室,她打算暂时躲在那里。拿起牙刷,正准备刷牙时,浴室门突然被大力敲击,吓得她跳了起来。
她含着牙膏、牙刷,口齿不清地问:“谁?”
“开门。”霸道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是贺麒!
“不要!”安安拒绝道,一手揪着胸口的被单,紧张地望向门。幸好,浴室门锁上了,刚刚应该连房门也锁上才对。
经过好一会儿的沉默,她才又听见贺麒妥协地说:“那好吧,一小时后楼下见。记住,一个小时,不准迟到。”
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她这才松了口气。
刷完牙,安安在浴白中注满水和泡沫香精,然后缓缓坐进热水里,她在热水的抚慰下,感到全身的酸疼慢慢地消失。
睡了一天,她的头脑清醒多了。
她爱他!
安安几乎可以听见全身的细胞都如此呐喊着。他温柔的手……她也想起他粗暴的对待。
她脆弱的淌下泪水来。不论他的粗暴或温柔,都不是针对她的。他粗暴的痴狂与温柔的爱慕,都是为了凯林啊!
她,楚安安,就像这些泡沫,对贺麒而言,根本不存在的!
他跟幸福都是属于凯林的。
她不能抢走凯林的他和幸福。
抢?!
不,她猛烈地摇着头。她从没想过从凯林身边抢走贺麒!
她没有啊!
就在她伤心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
安安惶然地注视着门,心里还没有准备好要见贺麒。
“凯林小姐,我是小云。你需要我帮忙吗?”
安安记起凯林曾说,她有一个专属佣人,名叫小云。
“凯林小姐,门锁着。”小云转动着门把,声音有些惶恐。
没被佣人服侍过的安安,不自在地开口道:“不……不用了。”
“那我帮你准备衣服。”门外的小云松了口气,其实她很不喜欢服侍很会挑剔的路凯林。
小云走了后,安安起身,匆匆冲净身上的泡沫,然后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她直接走进更衣室,却发现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在试穿一件银色的晚礼服。
“啊,凯林小姐!”小云吓得脸色刷白,全身发抖,含泪欲泣地道歉,“对不起,请原谅我,我……”
“没关系。不过你要穿这么成熟的衣服,得再等几年喔。”安安走近她,微笑地拍拍她的肩,然后坐到梳妆台前。
小云张大嘴,不敢相信凯林小姐这样就放过她。要是以前,她一定会被凯林小姐赏几个耳光。
可是凯林小姐现在的反应……完全反常,真是太反常了!
安安使用吹风机的声音把小云带回现实。
“凯林小姐,请你等一下,我马上帮你吹头发。”小云以最快的速度换回原来的衣服,冲到安安的身边帮她吹整头发。
多嘴的小云,静默不到三分钟,就开始和安安闲聊起来。
“凯林小姐,幸好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少爷自从你不告而别后,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好可怜哪……”小云滔滔不绝地说。
安安听了好心痛,贺麒是为爱消瘦,而他爱的人是凯林!
柏麒原本斜倚着楼梯口的身子,在听见安安的脚步声后站直。当她走到他面前停下,他轻执起她的手,印下一吻。
“你第一次这么准时,真乖。”
安安没有答声,她不喜欢他这种轻浮的语气。不过当他的唇要吻上她时,她紧张地退开一步,“贺麒,这里有别人。”
柏麒的嘴唇绽开性感的弧度,讥讽的意味明显,不过他倒是没说什么,以优雅的绅士风度领她到餐厅。
他的风度、迷人的风采,再次掳获安安所有的爱慕。
坐定后,陈嫂领着一名女佣把食物送上来。不一会见,桌上已堆满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经过几个小时的睡眠,安安发现自己饿扁了,暂停对他的爱慕注视,不客气地进攻眼前的美食。一眨眼的工夫,她已解决掉面前的食物。
她浑然未觉周遭服侍的佣人们吃惊的表情,因为她不知道凯林的食量小如蚂蚁。
只有看不见的贺麒未察觉出她的异样。他放下刀叉,喝了一口红酒后说:“吃完我陪你去骑马。”
“骑马?!”
“你不是最喜欢骑马吗?”
凯林喜欢骑马,但她不喜欢。她大学时曾到樊城家位于德州的牧场小住一段时间,那时学会了骑马,但她一向不喜欢运动,而且经过昨夜,她仍然感到些微不舒服。可是凯林喜欢骑马……
“怎么了?”
她突然想到他的身体状况,关心地冲口而出,“你的眼睛看不见,可以骑马吗?”
柏麒一口喝掉酒杯中的酒,冷声道:“我到马厩等你。”
安安看着他沉着脸,身体僵硬地走出去。
她说错什么了吗?
爱慕贺麒的小云,嘴里嘀咕地抱怨,“为什么凯林小姐每次一找到机会,就要伤害少爷?”
安安闻言愣了一下,凯林是这样的人吗?
不管凯林是不是,她都后悔说了那句话,但她是无心的啊。
安安再也没有任何食欲,放下酒杯,起身追在贺麒身后。
她追到大门,看见他绕到屋子的西侧,立刻大声喊道:“贺麒!”
柏麒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没停住脚步。
她只好拔腿再次追过去,在马厩前抓住他的手臂。“贺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话伤害你的。”
对于安安的温柔,贺麒其实有些感动。但他仍面无表情,语气不在乎的说:“你没有伤害到我。”
真的没有吗?如果没有,他就不会这种受伤害的表情了。拙于言词的安安,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黯然地闭着嘴。
“怎么不说话了?”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她再次道歉。
柏麒大笑出声,“凯林,你今天真可爱!”温柔、小鸟依人,就像六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凯林,他所幻想她的模样。
“你不再生气了?”
“如果你每逃诩这么可爱,我就不会生气啦。”
“我以前很坏吗?”她小心地问。
“岂止坏,是很刁蛮、任性。每次生起气来,脾气比我还差、比天气还多变,……”他慢慢细数。
“我那么坏呀?”原来凯林那么坏。安安暗忖。可是看他提起凯林时,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她真嫉妒凯林的魅力。
柏麒突然停下脚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吻她,“我爱你!爱你的美好,也爱你的坏。”
他是真的爱凯林呵。安安心痛地闭上眼睛。
“汪、汪、汪。”
安安张开眼睛,看见一只狗兴奋地绕着贺麒打转,热情地舌忝着他的手。她也喜欢狗,弯着腰伸手想把它招来,却换得它不友善的嘶吼。
“潘妮,你还是那么讨厌凯林。”贺麒搔搔它的耳后,眼眸却转向她,“这证明同性相斥——”
“才怪。”他话还没说完,潘妮已经将他的热情转移至安安身上了。她柔柔地和潘妮打招呼,“哈?NFDC4?,潘妮,你好,我叫……凯林。”
“少爷……”出声的是马厩的管理人,郭伯。他正把马牵出来,看见和潘妮热情相吻的安安,登时张口给舌得说不出话。
“郭伯,谢谢你。”贺麒从他手中接过缰绳。
“凯林小姐也要骑芬妮吗?”
“嗯,请帮她准备。”
“是。”郭伯转回马厩前,仍惊奇地看着安安。太稀奇了,凯林小姐极度讨厌潘妮,潘妮也很厌恶凯林小姐,现在一人一狗竟高兴地玩在一块。
“凯林,你在干嘛?”
“和潘妮玩啊。”
“是吗?”贺麒绽开笑容,“什么时候,大小姐你开始碰狗了?”
安安震了一下,凯林不喜欢狗吗?她抬起头,刚好对上郭伯狐疑的眼光,立刻把手自潘妮头上缩回。
她心虚地看着郭伯,无法对自己的举动找到适当的说辞。郭伯可以不用理会,但贺麒……幸好他看不见。
冰伯没说什么,径自走回马厩把芬妮牵出来,帮助安安上马。
安安从郭伯的眼睛里看出担心,他担心的是贺麒。此时,贺麒动作俐落的上马。
她也因为担忧,不自觉低语出声,“真的没关系吗?”
安安的话又惹来郭伯的怀疑,但她没有注意到,只是担心望着马背上的贺麒。
冰伯以为她是在嫌弃少爷,不悦地低声说:“还不都是你害的!少爷刚失明的时候,你任性地要少爷陪你骑马,害他跌得全身淤青。幸好现在有潘妮,少爷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有潘妮在,少爷骑得比你还稳。”
安安吃惊地将脸转向郭伯,不敢相信凯林会那么做,但看着郭伯诚实、忠心的脸,不像在说谎。
她相信凯林和郭伯之间一定有误会,但她仍忍不住低声道歉,在郭伯惊奇的目光中,脸色苍白地抖着缰绳跟在贺麒后面。
他们驰骋一段路后,安安发现潘妮原来是一只导盲犬,而且似乎还能与马儿沟通,和马儿合作无间。她高兴地看着贺麒的坐骑稳健地驰骋在草原上,在心中赞美起潘妮的聪明。
她骑在他的右后方,视线始终离不开他的身影。他英挺伟岸的身材,裹在精致的白色衬衫和紧身的黑色马裤内,随着马儿奔驰,性感极了。
他的出身尊贵,或许是从小的教养,抑或是他警察的出身,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霸气和威严,以及一张她见过最英俊的脸庞。
看着他身下的白色骏马……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马王子。
只可惜他的眼睛失明了。安安轻笑一声,若他看得见,他一定会被她大胆、放肆的目光吓一大跳。
他们骑过屋后的草原,贺麒带着她弯入一条小径,直下海滩,进入茂密的防风林里。
在密林深处,贺麒勒住马。
“我们在这边停下。”说完,他翻身跃下马。
“这里?”安安环顾四周,这里没什么美丽的风景可言,但非常隐密。
柏麒走过去帮助她下马,然后拉着两匹马的缰绳,跟着汪汪叫的潘妮,把缰绳绑在树干上。
安安惊讶地看着他的动作,或许眼睛看得见的人,也未必有他敏捷、俐落的身手。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惩罚你。”
她吓了一大跳,“我做错什么了?”
“你一共拒绝我两次,把我关在门外一次。”他的嘴角勾起邪恶的微笑,“现在,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本来就应该拒绝,若是他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会感激她的抗拒。
“我没做错,你不能惩罚我。”
不会和男人打情骂俏的安安,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促狭,神色慌了起来。
“哈哈哈!”贺麒大笑着搂住她,“你锋利的舌头是不是被昨天的上弦月割掉了,今天这么可爱。”
她的身子和他的相贴,呼吸不自觉急促、心跳以恐怖的速率加快,太危险了。她在他怀中挣扎。
他们绝不能再发生关系了!
“你还敢挣扎,抗拒我?”他作势搂紧她,龇牙咧嘴地威胁她,“看来,我得就地惩罚你了。”
“别闹了。”她全身软绵绵地说。
“对,别闹了。”他的呼吸浊重起来,带着她躺在沙地上,的顶端顶着她的小肮,“你准备好了吗?”
前戏都还没开始,他就这样问,太欺负人了。
可是在她体内深处,的确有反应了。不行啊……安安挣扎着。但她不知道她的挣扎,反而更加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柏麒就在这片沙地上,狂野地征服她。
许久之后,贺麒抬起身子自她体内抽离。安安的呼吸平稳,他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她在激情的顶端时昏厥了过去。他感到疑惑,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因为凯林比他还热情、狂野。
她一定又在演戏。
他不喜欢她的虚伪,但这一次她把纯情的角色扮演得极好,使他几乎一碰触到她,身体就开始兴奋起来。
她也是。
当他的手又覆住她的胸部时,她柔软的胸脯随即在他掌中肿胀,红色的蓓蕾挺立地抵着他的手掌。
她性感的娇躯,泄漏她的天性,那是她伪装不了的热情。
安安醒了,清亮的明眸对上他欲火焚烧的黑眸。一阵快感自他揉弄的胸脯传到她的大脑,她不自觉低吟一声,“啊……”
“你醒了?”
“住手。”她抓住他的手腕。
“遵命。”他轻笑地放开她的一只,不过另一手却邪恶地往她的月复部游移。
“贺麒,我是认真的,我们不能再发生关系了!”安安心慌地挣扎着,终于推开他的身体。
“是吗?”他的身体是离开了她,但手还是坚持留在她的胸脯上,游戏般嬉弄。感觉她的更加肿胀,他调侃地问:“为什么?”
是啊,她要找一个藉口。但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令她根本无法思考。
“让我告诉你吧,凯林。”他失明的黑眸讥讽地锁住她,“这是你的游戏,目的是在刺激我,对不对?”
他的手指随着他的话滑入她的体内,她的再次强烈地被他激起。
他们真的不能再发生关系了,安安努力挣扎,但他就是不肯罢手。最后,她啜泣地求他,“贺麒,求求你,我们真的不能……”
她的声音消失在他嘴里,当他的唇离开她时,她屈服了。她伸出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张开双腿欢迎他进入。
此刻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他,还有他像海浪冲击着她的激情。
当他发出一阵颤抖时,她弓起身接纳他注入的热流,时间、空间在这个高潮的顶点停驻。
柏麒想翻身离开,她的手臂却搂紧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不要,不要离开我。”
“哈,就说嘛,我就不信拆穿不了你演出清纯少女的假面目,路凯林。”他轻易地解开她的手臂。
安安眼眸的喜悦、幸福消失了,只剩下绞痛的心不断地呐喊着:不,我不是路凯林,我是楚安安啊!
他模索了一阵,把她的衣服丢给她。
安安无言地穿上它。
柏麒守好长裤后,蹲模索衬衫,“可恶,我明明记得月兑在这里。”
原来他用记忆代替眼睛,怪不得他的动作仍是如此敏捷。他的衬衫就在他后方,可能是刚才……那个时候不小心踢到那里的。
“在这里。”她很快走过去,拿起衬衫递给他。
“谢谢。”他僵硬着脸,等着她的取笑。他最不愿的就是让凯林看笑话。
“我帮你穿。”安安温柔地帮他套上衬衫。
他大力地扣住她的下巴,看不见的双眸冰冷如石,“大声嘲笑我吧,这不就是你一直等待的机会。”
如果贺麒看得见的话,他会看到安安的双眸溢满似水的柔情。
安安为他的话而难过,他冰冷的双眸里布满受伤的痛苦。她怎么舍得再次伤害他呢?
她掩藏住难过的情绪,他不要她的嘲笑,同样也不会要她的同情。
掩藏好自己的情绪,安安装出娇嗔的口气,“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正在扮演一个温柔的女人,而温柔的女人是会帮她的爱人穿衣服的。”
闻言,贺麒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过倒是松了手让她服侍。
他真是个骄傲的男人呵。为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时,她柔声道:“以后都让我帮你穿衣服好吗?”
安安低柔的声音撼动了贺麒。
他再次扣住她的下巴,这回的手劲是温柔的。“我得连续到公司开一个月的会,你这懒猪起得来吗?”
他答应了!安安好高兴地喊:“一定起得来!”
“起不来就罚你。”说完,他搂住她。
倚偎在贺麒的怀里,安安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不管她是不是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在这段时间里,她要好好地爱他。
真正的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不是吗?她一定要轰轰烈烈去爱,然后将他珍藏在心底深处,回忆一辈子。
像恋爱中的女人,她含羞带怯地撒娇,“像刚才那样的惩罚吗?”
柏麒痛苦地申吟,“饶了我吧,别再诱惑我了。”
“对不起。”她咬着下唇,后悔说出那么放荡的话。
“除非你能解除那项禁令。”
“什么禁令?”她一头雾水的反问。
“一天只能两次的禁令啊。”
“噢。”安安脸蛋通红地领悟他的意思。
“怎样?”
“什么怎样?”
“解除禁令啊。”
“除非……”
“除非什么?”他像个孩子,语气急切的追问。
唉,他这么可爱的模样,她怎忍心拒绝。安安羞红着脸说:“除非你说服我。”
“这个简单。”说着,贺麒长着胡髭的下巴又贴近她。
“不是现在啊。”她笑着推开他。
“路凯林,你太了,我才没想对你怎样。”他的下巴抚弄着她的颈窝,“我不是之徒,我会让你有充分的时间休息。”
就这样,安安任贺麒搂着,任他轻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直到天色黑了,她才开口问:“我们要走了吗?”
“天黑了吗?”
“嗯。”
“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他一脸神秘地带着她躺下,“先闭上眼睛。”
“嗯。”其实她已经累得昏昏欲睡了,不久,她便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柏麒在她睡着后,轻吻她飘散着茉莉花香的头发。凯林啊凯林,你这个百变公主,我爱你!
“凯林,醒醒,张开眼睛。”贺麒耐心地叫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叫醒。
美丽的萤火虫在他们四周飞舞着,像天上点点的繁星。
安安缓缓坐起身,睁大双眼看着梦幻般的境地,“贺麒,这里是哪里?外太空吗?好美!懊美!”
“对,你是星球公主,我的俘虏。”
柏麒轻轻地把她推倒在地,又一次给她最浪漫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