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火狂燃 05
晚上九点,程鲜送母亲上床,并喂母亲吃药。刚才她和母亲谈了很多,母亲终于承认自己的病情。
母亲睡着后,大宅那边仍没有半点灯光,她确定殷少磊还没有回来,但接近十点时,她听到他的车声了。她立刻躲回自己的房间,拉上窗帘,锁上房门,拿出床下的伏特加,开始喝酒。
十点十分,殷少磊不耐烦地来到她的窗子外,沉声喝道:“程鲜,我数到三你没有打开这该死的窗户,我就砸破它。一,二——”
“不要。”程鲜立刻打开窗户,明知躲避无效,又何必自取其辱呢?真怀疑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变迟钝了?
殷少磊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抱出窗外。
“我自己会从大门出去。”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穿着牛仔裤及衬衫。
殷少磊笑道:“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利用这扇窗户溜出去、溜回来。”
“不用你教。”程鲜冷冷地说,“我虽然没有经验,但也当过小偷,非常了解偷鸡模狗的游戏规则。”
殷少磊但笑不语,抱着她走向大宅。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他的步伐这么大,不一会儿就走到他的房间,如果她自己走,还可以拖上几分钟。
他看穿她的心思,笑道:“我喜欢抱你。”
“你的笑脸真是一副欠扁的样子。”
他们来到了一间充满银光的房间,她原以为是灯光,后来才发现是月光。他的房间很大,进门的角落有一组沙发,沙发对面的墙镶着一面落地镜,把从床旁落地窗上的银色月光悉数反射在整个室内。
他把她放在铜床上,迅速月兑下衣服。床单是恶魔的颜色——黑色,月光照在黑色的大床上,形成一种异色的诱惑。程鲜趴在床上,伸长双手抚触原木地板。
她的样子可爱极了,她出人意料的举止,往往带着新鲜的诱惑。“很高兴你喜欢我的地板。”
他翻转她的身躯,当她的视线迎上他赤果的胸膛时,她倏地脸红,又转过身子。
“我爱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只蚂蚁都胜过你。”
“我想蚂蚁也不会爱上一只卑鄙、无耻的毒蝎。”他知道她很紧张,所以想逗逗她。
“你怎么能在歧视我的同时,又要与我?”她气愤的瞪着他。
殷少磊低笑一声,“你不也是在恨我的同时,也享受我带给你的愉悦吗?”
“鬼才会高兴和恶魔!”她矢口否认自己确实曾沉溺于他带来的偷悦中,“废话少说,要做就快,我还赶着回去。”
“真该要求你穿上昨晚那件性感睡衣。”
“昨晚真的是你!”她惊讶地转头看向一脸得意的他,愤怒地握拳攻击他的胸膛,“你好大胆,竟然敢闯入我的房里,而我妈咪的房间就在隔壁!”
“比起你差点把我打死,那只是小小的惩戒。”他迅速抓住她挥舞的拳头,但她改用踢的,他立刻用腿压着她,“够了!”若是从前,他早把这种女人踢下床了,但他知道这是驯服她所必经的过程。
“你最好放开我,要不然我一定会宰了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哼!那你干嘛还抱怨我差点害死你?”
殷少磊大笑,“还真有你的一套道理。”
“你现在也知道自己的无理取闹了。”他的笑容感染了她,让她误以为可以求他,“放我走,就当我们谁也不欠谁。”
“太迟了,从第一眼看见你,你就注定一辈于是我的人。”他俯,攫住她柔软的双唇,双手忙不迭地月兑去她的衣物。
见他不肯放她走,程鲜奋力转开头,闪避他灼热的双唇。
他不在意地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继续他的吻。他的手沿着她的曲线亲昵地抚弄,最后停留在她小肮的深处。
程鲜惊喘一声,不敢相信他竟然她的那里!禁不住这样狂炽的欲火,她扭动身体想摆月兑他的大手。灵魂被吸入他身体里的无助迅速覆盖她的感官,她好害怕!
“不要。”她虚弱地呐喊,无奈声音和身躯就像一滩任他拨弄的池水般。
殷少磊将她的双手环绕在自己的颈项上,“叫我磊。”
她困难地开口:“磊。”
“告诉我你要我,求我不要停。”
他的要求太高了,她摇头,“不。”
“说。”他另一手插入她的发间固定住她的头,他要亲眼看见她的臣服,也要看见她被他引燃的欲火。
她无处可逃,不论是身或心都渴望与他契合,可是要她承认……她啜泣道:“我说过,你只能用强迫的方式得到我,其余的休想!”
“该死!你的身体早已为我准备好,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殷少磊诅咒一声,大手加深她月复间的掠夺,“求我。”
她的啜泣变成喘息的低语,她的眼里有着与他同样炽烈的。“我求求你……”
“还没,再等一下。”他的唇往下游移。
“磊!”她拱起身体迎向他,不住地哭喊、恳求他填满她体内无止境的需求。
他前额覆满汗水地回到她眼前,“看着我。”
她抬起眼望着他,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但在火焰后是浓浓的柔情与爱意。她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爱意里,抬起自己的身体主动迎向他男性的悸动。
她的主动将两人带入不可思议的狂野高潮,殷少磊离开她的身体时仍颤抖不已。
程鲜疲惫地沉浸在心醉神迷的柔情里。她还恨他吗?若不是爱会如此美好吗?他是恶魔吗?若真是恶魔,又怎能带给她有如置身天堂般的喜悦?
剩余的夜,他一次又一次用不同的方式唤醒她的热情,她先是接受他的引导,后来狂放而主动地用舌头学着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舌忝舐他的每一处……
“少爷,少爷。”陈碧玉拿着无线电话敲着殷少磊的房门。
程鲜倏地从殷少磊的怀里惊跳起来,手不小心打到他的下巴。
“搞什么鬼?”殷少磊痛呼。
程鲜慌张地掩住他的嘴,小声说:“是我妈咪。”
殷少磊低声叫道:“我的天,八点了!我九点还要赶去台北主持一个会议。”
程鲜跳下床,动作迅速地套上牛仔裤及衬衫,把内衣裤塞进口袋里,却找不到她的鞋子,“我的鞋子呢?”
“别找鞋子了,快回到床上来。”他将她拉回怀里,朝门的方向大声喊:“陈妈,有什么事吗?”
“老爷打来的电话,要你马上接听。”陈碧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把电话转进我房间吧。”殷少磊双手紧紧抓着不停挣扎的程鲜。
程鲜好不容易挣月兑他的箝制,决定放弃鞋子,直接冲向阳台。
“你房间的电话坏了,我把电话拿进去给你。”陈碧玉边说边转动门把。
“不!”殷少磊扯开喉咙大喊,就在陈碧玉打开房门的同时,他看见程鲜躲到窗帘后的身影,随风翻飞的窗帘表示她已躲到阳台。“好身手。”他暗吁了一口气。
“什么?”陈碧玉纳闷地问。
“不,没什么。”殷少磊接过话筒,皱着眉,想知道父亲为何急于找他。“喂,”他正准备开口,突然看见陈碧玉走向落地窗,他大叫:“我自己会关。”
“没关系。”陈碧玉关上落地窗并拉开窗帘,“早点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说完,微笑的走出去。
殷少磊冲到阳台,“空的!”这里是二楼,难不成……该死!他冲到走廊叫住陈碧玉,“陈妈,你不是说你女儿要找工作吗?我的秘书刚离职,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立刻上班?我想她先待在我身边帮我,有助于她对公司的认识。”
“没问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陈碧玉高兴地直点头,“我去叫她。”
“顺便帮我准备两份早餐,我们带到车上吃。”
“少磊!”话筒中传来殷父责骂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他边换衣服边向父亲解释,但心中挂念的还是从二楼跳下去的程鲜。
当殷少磊整好装下楼时,看见程鲜完好地站在楼梯口,身着一件白色高领紧身洋装。
“你真美丽。”他忍不住这样清新的诱惑,低头吻住她鲜润的红唇。
“你疯了!”当他放开她时,她气喘吁吁地责备,“我妈咪在这里!”
“放心,我自有分寸。”他淘气地朝她眨眨眼,倏地又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严厉地低吼:“你不准再从二楼的阳台跳下去,知不知道?”
“你有没有搞错?要不是我反应快从树上溜下去,早就被妈咪逮住了。”程鲜瞪着他说。
“你可以躲进更衣室或浴室……”
她冷哼一声打断他,“何不直接告诉我妈说你强暴我,逼我当你的情妇?”
“下一次,你妈咪敲门的时候,我一定紧抓着你不放。”他已被这小女圭女圭气得忍无可忍,“你反应好的话就应该趁你妈咪起床前躲回你的房间。”
“下次我们做完后我就走。”他无情的话打碎昨夜的温存,程鲜退后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你叫我来干嘛?”
“你妈咪没告诉你吗?你要跟我去上班。”他看得出她受到伤害,却硬着脾气不安慰她,这女圭女圭太任性、大为所欲为了。
“但也不是今天……”她很累,他几乎到天亮才肯让她睡。
“就是今天。”殷少磊语气坚决,“不然你自己去向你妈咪解释为何今天不能上班。”“好,我跟你去上班。”程鲜咬着牙答应,“我回房间拿皮包。”
殷少磊拉住她的手臂,“时间来不及了,反正你整逃诩会跟着我,用不着皮包。”
“你……”她要拿的是酒。
“这是你们的早餐。”陈碧玉人未到声先到。
他们及时拉开距离,殷少磊礼貌地对陈妈致谢。
“谢什么。”陈碧玉走到他面前,“鲜就麻烦少爷照顾了。”
“没问题。”殷少磊接过早餐,亲了陈妈的脸颊一下,“我们走了。”
“妈咪,再见。”程鲜也亲了妈咪一下,无奈地跟在殷少磊后面走出大门。
到了车上,程鲜无精打彩地吃着早餐,因为老王请假,殷少磊只好自己开车。
他原想等她吃完早餐再填饱自己的肚子,却没想到她一吃完就宣布要睡了。
“喂,你真自私,我还没吃也。”
程鲜把另一个饭盒丢到他腿上,睁开眼看他要怎么吃。
“喂我。”
“你干脆饿死好了。”说完,她就闭上眼睛。
她当真这么不在乎他?“程鲜,我在开车。”他真的很饿了。
“不然我来开。”程鲜提议。
“那么下一刻我们就去见阎王了。”自从他的双胞胎哥哥少奇因车祸去世后,他一直很注意行车安全。
“你真麻烦!”程鲜不耐烦地打开饭盒,把饭菜大口大口地往他嘴里塞,“喂,吃快点!”从程鲜那里得到这种待遇,殷少磊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想抱怨,但她根本不给他足够的时间细嚼,更遑论开口抗议了。
喂完他后,她气冲冲地把两个空饭盒扔到后座,“满意了吧?我可以睡觉了吧?”
“亲爱的,你好好休息吧。”殷少磊报复地用油腻的嘴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喂!败脏也。”她拿出面纸猛擦,“真倒楣,我为什么要陪你上班?”
“是你妈咪要你这个留美‘硕士’上班的,你忘了吗?”殷少磊斜眼看她。
“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想整我!”程鲜不悦的指责。
“不敢。”他朝她微微一笑,他一向欣赏聪明的女人。“我只是想让你这个‘高贵’的情妇充分发挥长才。”
“你以为我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啊?”程鲜别过头看向窗外。
“对,只要我高兴。”
“真恶心!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硬拉着我来上班。”
“相信你的恶毒无人能及。”殷少磊怜惜地模模她的头。其实是因为他必须留在台北三天,也是因为很喜欢跟她在一起。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四周仿佛充满了蓬勃的朝气。“睡一下吧,到了我会叫你。”
程鲜转头怔怔的望着窗外,眼角慢慢滑落两串泪水。
程鲜懒懒地跟在殷少磊后面走进殷氏财团大楼。
“走快点,我已经迟到半小时了。”殷少磊拉着她直上位于二十楼的办公室。
“好大的排场,看来你真的很有钱。”电梯门一开,入目的是一个布置豪华的接待室,接待室中间是一个中庭花园和一个西式小水池,她想走到水池边看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怎么会亮晶晶的,可是却被殷少磊拉住衣领。
“别乱跑,跟我进办公室去。”
“可恶!不要拉我。”程鲜不情愿地被殷少磊拖着走。
陈兰芷正好从秘书室走出来,手中捧着一大叠资料,“董事长,可以开会了,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谢谢。”殷少磊接过一份资料,边看边走向会议室,“下午会用到罗森光碟案的资料,侍会儿有空时你可以先准备。”
“是。”
殷少磊突然停下脚步,陈兰芷撞上他的背,她脸红地道歉,“对不起。”
“奇怪,人呢?”他不悦的转头环视四周。
“谁?”陈兰芷不解地问。
殷少磊没有回答,径自大跨步走向敞开的办公室,“程鲜,你在搞什么鬼?”
程鲜站在他办公室里的酒柜前,神情恼怒地看着他,“干嘛?是你自己叫我到办公室来的。”
“但可不是叫你来喝酒的。从现在起,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他决定要看牢她,否则不知她会闯出什么祸来。
“你们去开会,我又不懂。”程鲜皱眉大声地抱怨。
“这位是……”陈兰芷好奇地看着程鲜。
“先进去。”殷少磊拉着她的手走进会议室。
贬议室在殷少磊进门后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主管目光的焦点全集中在董事长身边的美女身上。
程鲜跟在殷少磊后面,大方地笑着挥手打招呼,“哈砮!”
贬议室内的人不论男女,每个人无不回以傻笑,像被催眠似地跟着她挥手。
殷少磊坐下后才发现这个情形,不悦地宣布道:“这位是程鲜小姐,纽约大学企管硕士,从今天起担任我的管理顾问。”
懊响亮的职称,不过程鲜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反正谎是他撒的,万一出丑也不关她的事。她朝众人点个头,柔声说道:“请各位多多指教。”
殷氏财团里多得是硕士、博士,没有人对她的学历有兴趣,倒是她的声音让在座的每一个人深深的沉醉。
贬议很快就开始了,旁边的萤光幕上出现一个和殷少磊长得很像的老人,想必就是殷老爷了。
程鲜起先还很专注的看着这个设备新颖、气派非凡的会议室,以及众人发表意见时所展现的专业素养。但没多久她就受不了周公的呼唤,把资料立在面前,趴在桌上睡觉。
殷少磊惊讶于她竟敢在会议上公然睡觉,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在没人发现前把她弄醒。
“会开完了吗?”程鲜虽然尚未完全清醒,但也机灵地知道这是什么场跋,因而声音小得只有殷少磊听得见。
“滚出去。”殷少磊沉声命令。
“早说我不要进来了嘛。”程鲜二话不说,迅速地溜出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