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的处女新娘 3
天尚未全亮,安艾薇就醒了,这是她一向的生物时钟。
昨晚她好不容易才将礼服月兑下,但她没有其他衣服可以换上,只好穿着内衣睡。
懊在这个房间内的炉火像永不止息似的燃烧着,使她并不会觉得寒冷。后来好不容易等到经过走廊的下人,她才得以请人取来衣服换上。
成为侯爵夫人的第二天,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义务要尽,下意识的,她还是走到厨房。
阿金一见到她。“你现在是侯爵夫人,不该到这里来。”
安艾薇心虚的看着阿金,厨房里有无数只眼睛朝她瞟来。“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做什么事。”
“首先,你不必这么早起。”
“我睡不着。”安艾薇老实说。
“那是因为你前一天晚上饮酒作乐得不够晚,这是贵族生活的一部分,你要习惯。”
“我并不是真的贵族。”她觉得自己像骗婚的大骗子。
“但侯爵大人娶了你,你就是贵族。”
“贵族也有工作不是吗?”
避家阿金想了想。“只有少数的贵族需要工作,大部分有钱的贵族女人只负责享乐和生孩子。”
“那多无聊!”她一想到那样的生活方式就浑身不自在。
阿金笑笑。“等到你习惯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然后阿金建议她到花园或大厅走走。虽然感觉春神的脚步近了,但寒风吹拂芙颜,还是让安艾薇心悸了一下。
早晨的侯爵府很安静,走到哪儿都会碰到正在辛勤工作的下人们,相形之下,自己像个无所事事的废物。
这里的人在昨天以前看她的眼神是友善的,今天则蕴涵着复杂的情绪,当然畏惧是有的,因她现在多一个足以威吓许多人的头衔,但没有人知道她得到它的真正内幕,只除了美伊。
不过看来美伊很快就会让许多人都知道。
她无所谓,心灵的纯洁并不是靠这些外来的世俗之物包装。
她想起美艳的杜莲娜。
她好吗?肯定不会好,自己占了她的位置,咋晚她会有那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她找了一处不多人知道的花园小角落,诤静等待时间过去,看起来很像是在躲避一场灾难,可她不承认。
事实上她确实害怕和圣莱恩面对面,昨晚他生气的样子好吓人,还有他吻她的方式像是要一口吃掉她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一些动静,应该是到了贵族们起床的时间。
昨天的婚宴一定让大家累坏了,只有她,是个确确实实的罪人,无福享受所有的欢乐。
甭立无助正是她的写照。
肚子饿得以咕噜叫声抗议着,她只得硬着头皮再回到厨房。平时她们是在下人房用餐的,现在她成了到哪儿都会有人抗议的可怜虫。
阿金满头大汗的朝她跑来。流汗,在冬天并不容易,很可能立刻结成冰滴。
“艾……夫人,你到哪去了?大人找你。”阿金抹了抹汗,他是最后一个和安艾薇说话的人,要是她不见了,他的脑袋肯定会搬家。
圣莱恩找她?肚子正饿着,她不认为自己有力气面对他杀气腾腾的冷脸。
她抓起桌上两片玉米饼猛往嘴里塞,灌了一杯水后便匆匆忙忙地往大厅跑。
“大人不在大厅。”阿金在她身后嚷着。
“呃?”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阿金。
“大人骑马出去了,他以为你……走了。”
在楼上侯爵府的主卧室里,安艾薇来回踱着方步。
门被突然打开,圣莱恩披着镶毛边的斗篷朝她走来,蓝眸里烧着怒火,冷硬的表情像是准备开始一场战争。
一股寒意袭上她,她该如何平抚眼前这个盛怒的男人。“你……”
“你惹的是非还不够吗?”他冷峻的嘶吼,一把抓起坐在床沿的她。
“我没有惹是非。”她强作冷静道。
“有人看见你偷偷送一封信出城堡,说!你的信是送给谁的?”
他的手除了握住她的手臂之外,另一只手还不忘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看他。
“我没有。”她嗫嚅道。
“你这个贱人!娜塔莉都承认她确实写了一封信给丹麦的情人。”他使尽蛮力的手劲残忍的弄痛了她。
“娜塔莉的信差不是我。”她委屈的迸出这句话。
他用力的放开她,杀气腾腾的道:“在这个婚姻有效期限之内,你、圣艾薇,姓我的姓,因我而富贵,不准背叛我,再犯一次,我会好好痛打你一顿,让你求告无门。”
她张嘴欲言,可他不再看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女仆送来午餐,说侯爵下令她待在房里用餐。这样的对待正合她意,她并不想面对众人的评头论足。
她很清楚圣莱恩的用意,法国来的客人下午就要起程回国,她称病不出正好能避开尴尬。
下午,娜塔莉来看她,这是婚礼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公主,你好不好?”安艾薇请她坐。
娜塔莉苦笑。“我的家人全回法国了。”
“我知道,你没有去送行?”
她摇摇头。“康纳和侯爵送他们,我想了想不如乘机来看看你。对不起!害你锳进浑水里。”
安艾薇心软的道:“这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你不要自责。”
“圣莱恩爵爷看起来并不好相处,他昨晚……有没有对你怎样?”娜塔莉欲言又止的问。
“没有……不算有,只是发了一顿脾气,不过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会暴跳如雷也是人之常情。”
娜塔莉偏着头狐疑的看着她。“是这样吗?”
“是这样啊,有什么不对吗?”这下换安艾薇不明就里。
“我听我从法国带来的女仆说,早上侯爵和康纳……”娜塔莉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启齿。
“早上怎样?”安艾薇焦急地问。
“早上他们展示了代表新娘纯洁的床单。”
“如何?”安艾薇天真的问道。
“你不明白吗?”娜塔莉心急了。
安艾薇看着娜塔莉的表情,倏地恍然大悟,霎时羞红了脸。
她不知道圣莱恩拿什么动物的血充作她的处女之血,但对他的出发点十分迷惑。
“你们……”娜塔莉一脸的关心。
安艾薇不确定该不该说实话,若说了实话,会不会又掀起什么风波来。
“你们呢?”她赶紧转换话题。
“我们……康纳是个好情人,他很温柔,比我预期的好。”娜塔莉直率地道。
“你……送信到丹佛港吗?”安艾薇问。
娜塔莉点点头。“我必须让他知道我被逮回来的事。”
“他们以为送信出城堡的人是我。”
娜塔莉瞪大了眼。“谁以为?”
“圣莱恩侯爵。”
“他误会了,看来有人想误导侯爵。”娜塔莉沉吟了半晌。“我派的人是我从法国带来的亲信,在这里谁都无法信任,除了自己人。”
“你还想逃吗?”
娜塔莉叹了口气。“我若逃走,苏格兰王一定会出兵攻打法国,康纳咋晚警告过我。”
“如果圣康纳大人愿意好好待你,你不一定非要离开这里不可。”安艾薇有了另一番见解。
娜塔莉耸耸肩。“我很矛盾。”
“你别多想,即使是政治联姻,也能开出爱情的花朵。”安艾薇听过一些浪漫的故事。
娜塔莉看看她,并未正面答复。“你这么说,表示你相信这样的事,所以我可以猜测你和莱恩……”
安艾薇敏感的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公主、是贵族,一般而言,成功的机率会大些。”
娜塔莉不同意的嚷道:“胡说,爱情不是贵族的权利,何况,你嫁给了侯爵,也是贵族。”
安艾薇失笑。“我和圣莱恩侯爵的婚姻最终会被国王判定无效,在他们眼里,我充其量不过是个骗子。”
“你是为了帮我。”
安艾薇摇摇头。“这并不能提供他们足够的理由赦免我的罪。”
娜塔莉皱着眉,思及此,她也只能沉默以对。
币茫的天空继续下着雪,不远处传来羊群的咩叫声,这么晚了,谁家的羊群才给赶回羊圈?
案母双亡的安艾薇,苏格兰是她唯一熟悉的的天地,她爱这里的风、岩石、丘陵、细雪和粗犷的高地生活。
嫁给圣莱恩就像一场不知结局的奇梦,在这片广大的土地上,他是负起重责大任的族长,族人间的纷争由他调停,他和所有战士一样接受体能训练,并未因自己的地位和身份而懈怠。
她和娜塔莉聊了一整个下午,发现贵族的公主其实也有无助的时候。
娜塔莉走后,她开始思忖自己的未来,她知道杜莲娜昨晚的闹剧完全是想向她示威,等于是告诉她,她嫁的丈夫心仍挂在情妇身上。
又何妨,她并不介意,她来这里时一无所有,婚姻能否为她带来什么并不那么要紧。
理清思绪后,她豁然开朗的微笑,既然如此,何惧失去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夫人,你要洗澡吗?”
安艾薇吓了一跳,是派来伺候她的女佣琼安,年纪很轻,大概只有十五岁。
安艾薇笑着对她道:“以后进来前记得要先敲门。”
琼安单纯得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夫人。”
“有热水可以洗澡吗?”
“厨房烧了好大一锅的水,而且烧了好几锅。”琼安道。
“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洗个澡。”她柔声道。
琼安憨憨的笑着。“不会麻烦,我请人帮忙抬上来。”
安艾薇点点头。
伺候人的事她很熟练,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可能都要做下去,从不曾幻想自己也有被人伺候的一天。
然后她只用了一桶水,把自己洗干净。
天气太冷,这里的人通常不是天天洗澡,但她尽可能的天天把自己弄干净。
正在壁炉前烘干头发时,门又被打开,安艾薇以为是琼安。“琼安,你下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什么事需要你帮忙。”
“不是琼安,是你丈夫。”
听到他的声音,她僵在原地,只要他在身边,她就全身不自在。
小厮提水桶进来的声音随即响起,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到我这里来。”他说。她动也不动,就好像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地板上。
“我叫你过来。”他的脾气又要上来了。
“爵爷,我想我并不适合欣赏你洗澡。”她怯生生的说。
“你是侯爵夫人,有责任替你的丈夫洗背。”
她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起来。
“你可以选择自己走过来,或是我过去把你拖过来。”
安艾薇放下梳子,缓缓站起来,刚烘干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披泻在她身上。她鼓起全身有勇气的细胞走近,站在他身前,戒慎恐惧的看着他。
圣莱恩并没有要她伺候他月兑衣服,完全自己进行。全身赤果的他无视于她发红的脸,踏进热水里。
安艾薇紧张得不知道该将眸光往哪里看,因为他的实在太结实、太壮观了。
“替我抹肥皂。”
安艾薇抖着身子走向他,蹲跪在木桶边,先用布将他的背打湿,再将肥皂轻轻在他背上擦拭。
背是较无害的禁地,她像怕伤害他似的不敢太用力,她真的没胆做这件事。
圣莱恩突然转身,引来她的尖叫,肥皂不小心掉进水里,狂跳的心几乎令她窒息。
“捡起来。”他冷冷的命令道。
“我……”她迟疑着。
他的手迅速的握住她的柔荑,探入水里,她的手毫无自主性的任他摆布,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在他的牵引下,碰触到他双腿间硕实的亢奋,她倒抽一口气,想要抽出手,狂乱的眼却迎上他充满的蓝眸。
他伸出湿渌渌的手一把扣住她的头颅,吻上她的嘴。
他猛烈的吻住她,她惊叫出声,推拒着。
“不要。”
他残酷的笑着。“你想骗谁?嘴里说着不要心里却想要得紧。你明里是要帮助娜塔莉,说不定真正想要的是爬上我的床,想要我睡你。”
无情无耻的指控让她心寒。“不是这样的,莱恩,你误会了。”
“多少女人想坐上侯爵夫人的位置,你不过是众多淘金女郎中的一个罢了。”他的嘴移到她的锁骨间,吮咬着。
她完全无法思考,更别说张嘴想要抗议了。
他的手十分有技巧的固定住她,并抬眼看她。“到床上去,月兑了衣服等我。”
“我并不想要。”她仍在作垂死的挣扎。
“我管不了你想不想要,刚才你也碰了我,知道我的身体十分想要和我的新娘圆房。”他快速的洗澡。
“我……”她张口欲言。
“不听话的新娘一会儿可更有得受哦!”他威胁她。
这个威胁很快奏效,她很清楚他说到做到的性格。
她服从的钻进被窝里,但却小小叛逆的并未月兑上的衣物。
等待死刑的时间是短暂的,他很快的也上了床,她的目光来到他的身上,心脏狂跳着。
“满意吗?我的新娘。”他的嗓音性感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