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休夫 第七章
埃莲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三天加上之前,她几乎久未进食,再这样下去,她没被病魔打倒,也会被活活饿死。
大夫着急,金明月更着急。
“少爷,少女乃女乃喝不下任何药汤,连粥也都喝不下去,怎么办?”
小丫环捧着碗,冒了一身冷汗。
照顾病人已经很累了,照顾像少女乃女乃这样固执不合作的,更累。
可是她更畏惧的是眼前这个不动声色的主子,以往他们这些下人就对他很畏惧了,今天她又距离主子这么近……
金明月目不转睛的瞪着床上越来越憔悴、越来越苍白的人儿,他的黑眸闪烁着无法猜测的光芒。
蚌然,他像是领悟了什么似的,猛然站起身走向海莲,一把拉起她,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
“把药汁给我端来,命人去熬一大锅人参粥,越稠越好,快去!”
“是!”小丫环连忙把药汁交给他,然后冲出门去完成主子的吩咐。
金明月伸手捏住埃莲的下巴,想把药汁灌入她口中,却只是从嘴角流下,他气极了,也急了。
“侍海莲!你是故意的吗?你想死吗?谁准你死的?我不准!你休想用死来威胁我!”他用力的摇蔽她,她的回答却是虚弱的**。“不准!你休想用死来摆月兑我!”
仰首灌了一大口苦涩的药汁,他以口覆住她的口,强迫她全部接受,一点一滴都不准遗漏。
辫迷中的她彷佛知道他不愿意就这样放手,她伸出双手无力的、盲目的推拒着,口中喃喃的道:“不要……放开我,让我走……我爹我娘在等我……不要拉着我……不要……”
金明月突然紧紧拥着她,好紧、好紧,仿佛下一瞬她就会消失在他的面前。
“不!我不放!你这辈子跟我纠缠定了!”他痛苦的在她耳畔宣示着。
他不会放开她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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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金明月的坚持及固执,也许是他用口喂她吃药喝粥有了效果,海莲已经好多了,伤口也在愈合中,烧也退了。
她会活下去了。
金明月坐在床边,一如之前那些日子所坐的位置,照顾她成了他每天唯一的事情。
爱里上上下下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十年没见的元配夫人很在乎,因为大家从没见过他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样子。
他是爱她的,而这一份爱怕他自己都不知情,却掩饰不了,这也令文悦在这个家中是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
站在门外,文悦嫉妒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正体贴的为另一个女人擦汗、上药,那样深情款款、柔情万千,她的手指紧握窗棂,一点都不觉得痛,因为她的心更痛。
苞在他身边十年多,甚至于比侍海莲更早认识他,可就从没在他身上感受到热情。
对,是热情。
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及热情,不只是生理上的,还有内心深处的。
虽然她出身风尘,他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对他这样一个出色、令人心动的威武男子,她是全心全意的。
可是自从侍海莲出现,就全都不一样了……
天啊!她快疯了!十年前侍海莲成了他有名无实的妻子,抢了属于她的金少女乃女乃位置,十年后,她又来抢了他的人!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要想办法将侍海莲处理掉,谁要阻挡她的幸福,她文悦都不会放过的。
再看了屋内两人一眼,文悦恨恨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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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莲雪白的肌肤上只剩下比较大片的瘀青,其他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曾短暂的醒来过,每次醒来一看到金明月,就用凶狠的目光瞪着,然后又闭上眼昏了过去。
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可真是恨他啊!手中的布巾擦拭到她的胸口时,金明月屏息扯掉她的肚兜,露出诱人的玉女峰……
金明月心中的男性自尊得到了满足,他躺在床上,大手充满占有欲的环抱住她。
心满意足的闭上眼,他的脑海中一直忖想着她没说完的话。
她说她可以改,要他别不要她,只要……只要怎样?
想着、想着,他也沉沉睡着了。
接下来好几晚,金明月都趁海莲吃了药汁沉沉睡去后好好的玩弄、占有她甜美的身子。
埃莲则是每天一早醒来腰酸背痛,身上也常有着疑似吻痕的记号,她却只能怀疑,总不好大肆张扬。
她是觉得某人十分可疑,而那人当然是金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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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莲早就醒了,不过她装睡,因为她想知道她的相公每天晚上趁她吃了药昏睡后,到底在做什么。
时间也该到了。
丙然,门开了,高大的身影悄悄走进,海莲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接下来便感到略带冰冷的唇……
吻……他吻着她?!她猛然睁开眼,用力的推开他。
“金明月!你在做什么……啊!”
她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双手捂住眼睛。“你……你干嘛月兑光光?”
原本金明月还愣了一下,但是见她那副花容失色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所以也不遮掩了。
“你醒了更好!”
“你别过来!你……啊!”她捂住脸的双手被他一把拉开,目光一个不小心,还是看到了他双腿间的巨物。“你……你暴露狂啊?”
“我不是,我只是个想和我妻子一起上床睡觉的丈夫而已。”话说完,他又想低头吻她。
“休想!我说过,不许你再碰我!否则我会杀……”
“杀了我吗?”他捉住她的小手,按住了肚子上的疤痕。
“这……”
“你别忘了,你已经杀过我了。”他轻声的说,逼她想退缩的手只能贴在那令人怵目惊心的伤疤上。
“伤口已经结痂了,却会留下无法消除的疤痕。”
“疤痕?”
“对!你真的是恨我恨到入骨,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你的记号了。”
她的脸一红,不过仍然冷冷的对他说:“可是我不后悔捅你那一下。”
本以为他会生气,因为之前他对她就常常发脾气,尽避他们两人见面、相处的时间那么少,可是在那少少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是在吵架。
不过,今天他似乎反常了,因为他居然一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像在哄小女孩。
“好!女杀人魔,我相信你不会后悔捅了我那一下,可也让我躺在床上痛个半死,不过我相信你也受到惩罚了。”
她被人捉到牢里,挨了几天打,躺在床上的时间比他还久。
她现在看起来好太多了,又会和他逗嘴了,所以他的心情可是好得不得了。
“你……”
她才开口,他已经霸道的吻上了她,大手也把她按压在大床上,令她动弹不得。
她想挣开,可是他的吻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狂妄,几乎是想掠夺她的呼吸。
不行了!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海莲抡起小拳头用力的捶打他,这才让他离开。
“你想谋杀我吗?”被人用吻杀死,她该是史上第一人吧!
他的神情如同无辜的小男孩似的,这样的他令人无法抵抗,海莲很讶异自己对他的恨意有减少的趋向。
不,不可以,他是个可恨又无情的男人,现在这样对她,一定有什么诡计,休想她上当。
“你穿上衣服,我……我没办法和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说话。”她僵硬着身子,目光始终落在不危险的地方。她可不想再看到他双腿间邪恶的东西。
“不,我现在不想和你谈,我想……”
他又要扑向她,但是被她用双脚抵着,形成了很好笑的情况,可是她也管不了了,能挡他一时就挡他一时吧!
“放我走!”
他的神情一沉,黑眸变深了不少。
“不!”
“你别玩把戏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之前我的确是很恨你,因为你……你用强迫我的手段对付我,一点也不把我当成女人看待,所以我杀你,可是我被关在牢里,你也派人修理了我,我也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所以我想……”
“你想怎样?”他的声音变得紧绷。
她想他生气了,不过她仍然说出了内心话,“我想我们互不相欠了,你把休书……啊!”
他突然捉住她的肩,脸色阴郁如恶夜中的魔鬼,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个举动更加惹火了他。
“你以后再提休书,再提离开我的事,你信不信我会活活掐死你,你信不信?!”
她脸色一阵惨白,无法言语。
“我是你丈夫……”
“但这十年来你连回家看我一眼也没有……”
他低吼,“这不代表我就不是你的相公!”
“你是吗?”
这三个字在两人之间炸开,他狠狠抓着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你是吗?”
“我……”
“天底下有哪个丈夫会把妻子丢在老家,一丢就是十年。对,每个月你都会送回家用,你也没忘了送我这个黄脸婆一些补偿及慰劳礼,可是一个女人她要的不是这种物质的,她需要被爱、被关怀。当初我为了报答你爹对爹爹和我的救命之恩,牺牲了十年的青春,我受够了你的冷落了,我不想再被任何人羞辱了,我要找回当初的侍海莲,请你别再逼我做金家少女乃女乃,我承受不起!”
她终于说完了,这十年来想跟他说的话很多,但目前她只能想到这些。
他松开了她的手,脸上除了有些惨白,她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如果他要打她呢?他看起来似乎像是会打她,那她要反抗、打回去吗?还是……
“你现在说承受不起,不会太晚了吗?”他已经穿回衣服,望着床上瑟缩的人儿,他冷冰冰的说:“今晚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你就给我扮演好金家少女乃女乃的角色。”
“金明月!”她气极败坏的叫他,他却连转头也没有。
打开门后他停住脚步,然后用一种邪恶的口吻对她说:“你知道这些天你昏迷时,我都好好品尝了你甜美的身子,所以叫我不要碰你,太迟了,你欠金家的太多太多了。”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也仿佛关上了海莲奔向自由的大门。
对,没错,她欠金家太多了。
焙缓躺回床上,她目光落向四周,这才发现屋子里的摆设压根儿和老家的新房一样。
为什么他要布置一间一模一样的新房?他不是很痛恨当年被逼婚的事吗?
困惑及不解当中,海莲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夜她无法睡得安稳,因为她梦了金明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