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旺卡的早餐 第十章
又是早晨。
被阳光给唤醒的赵纸绊模了模身后身前,整张床上都找不到他,于是从棉被中探出头。
今天是第五天,也是回家的日子。
这几天他们玩得很畅快,早上除了钓鱼游泳活动外,他们也会穿上救生衣去划游艇上的小船,到了中午便吃早餐剩下的食物,不然就回船上弄些简单的食物,躺在凉椅上晒太阳兼野餐,然后可能小睡一下,等到谁先醒了,就负责叫醒另一个人。
有一次她把钓到的鱼塞进他的裤子里,吓了他一大跳,好半天才把鱼弄出来,直说那条鱼再也不能吃,当然之后他下手也没手软,她曾被他扔进游泳池里,还好在被抱起的瞬间就已经清醒,而且也把他推落海中还以颜色,勉强算扯平。
通常在结束整个白天疯狂的玩闹后,他们会回到娱乐室里,也许是依偎着看部电影,或是在起居室他看他的书,她则像只慵懒的猫靠在他身上小憩,度过一段静谧又洋溢着甜蜜的时间。
当七点的报时器响起,两人会自动走进厨房,一起烹调出称为幸福的味道,然后八点回房,八点十分各自换上正式却不拘谨的衣服回到餐厅,享用愉快的晚餐。
这时候他们会聊一些较为感性的话题,营造出一股亲昵的氛围,直到饭后甜点时,气氛一改,彼此都会说些带有暗示性的话,点燃对方的期待。
夜晚,他们总是花很多时间取悦彼此,耳鬓厮磨,虽然有几次在餐厅就忍不住擦枪走火,但最后总会回到房间……或者浴室?
噢,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必想这五天愉快的假期,赵纸绊梳洗过后,穿上轻便的衣服,嘴角始终有抹满足的浅笑。
短短的时间,她能感觉两人的感情飞快进展,比起在台湾时,这种与世隔绝,什么也不需要担心的生活,似乎更适合他们。
但是,没有永不结束的假期。
赵纸绊在甲板找到蓝朔维,他迎着海风伫立在船舷旁,背影散发出一股沉稳可靠的力量,她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
“你在干嘛?”她问。
“进行久违的光合作用。”握住她交叠在月复部的双手,他打趣道。
“这几天难道有少做过?”
“哎呀,我怎么觉得你的话暗示性很重?不然我们同房好了,趁他们来找我们之前,应该还有时间可利用。”蓝朔维猛地转过身,一把扛起她作势回房,逗得赵纸绊又是尖叫又是大笑,船上都是他们欢愉的笑闹声。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赵纸绊摇头失笑。
蓝朔维突然深深凝望她。
“怎么了?”不懂他的眼神,她好笑的问。
“啊,我真的不想回去。”良久,他低叹。
“我也想留下来。”她附和。
“现在打电话通知他们延长天数也是可以的。”他窝在她软绵绵的肩头呢喃。
“你还有工作要做。”
“但是你的‘假期’还有剩。”
“嗯……不然我留下来好了。”她煞有其事的开玩笑。
“没有我,你会哭的。”他吻着她的耳朵,用蛊惑人心的嗓音说:“会寂寞到不行,每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要求我快点来带你走……”才怪!
懊吧,他承认这是自己的幻想,毕竟她“撒娇”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他不认为有办法使她“因为自己”而撒娇。
“如果你真的想留下来。”
赵纸绊用食指抵住薄唇,阻止他要说的话。“会喔。你说的那些我都会做,而且电话可不只一天打一通,是一个小时打一通,会变得很烦人喔。”
摆眸的瞳孔骤缩,把紊乱的思绪迅速关回心底。
但赵纸绊捕捉到了,因为连日来的快乐而消失的不安悄悄从心底窜出……,不,其实她很清楚不是“消失”,只是暂时“忘却”。
“你在想什么?我不懂你到底哪里不放心,告诉我!”她揪住他的衣领,又急又慌的问。
蓝朔维拉开她的手,“不,我已经告诉过自己什么都不再问了。”
那天她主动来找他的那一刻起,他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让巴可夫这个名字从他们的生活中抹去,他不会再主动提起,也要忘记这个人——如果和她在一起必须学会装聋作哑,他没问题。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问啊,你不问我不知道你在乎什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你才会了解一切都过去了,我和可夫真的什么也没有,这句话如果你需要,我每天见到你一次就说一次,这样好吗?”只要他不再表现出怀疑,或是无条件包容她出任何差错的样子。
那让她觉得他打从心底认为她和巴可夫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他愿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蓝朔维还是看着她,但是眼神渐渐往下,亦逐渐拉开两人的距离,最后他站在离她有两个人距离的位置,阳光在他有棱有角的俊容上制造出一抹暗影。
“我看了你的书。”他说。
是了,她想起来了,他确实说过这种话……那真是最糟糕的事!
“店长也和我讲过事情发生的大概,我都知道了。”
他不抽烟,她却仿佛见到他吐了一口代表寂寞惆怅的白雾。
“书……已经都是过去了。”
“我不确定。”风吹乱了发丝,蓝朔维没有理会,双眼凝望远方,“我也有过初恋,虽然不像你放下如此多的情感,没有把那个女孩那么深刻的放在心里,所以无法了解你在乎他到拼命掩饰这些,使我得靠别人得知一切的理由。我知道你一直想说,想摆月兑一切告诉我,但我希望的是你主动提起,用笑谈过往的语气……所以我无法确定你的心,只要你一天忘不了他的话。”
“不,我只要你!”赵纸绊气急败坏的反驳。
“在我听来,这就像小阿子吵着不要离开公园回家一样。”他笑得很无奈,“就连现在,你也不懂如何主动开口解释。”
赵纸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牙根紧咬。
她紧握双手,感觉牙关像是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紧紧抓着,怎么也吐不出话来。
他说的没错,她始终想着要藉由他来问,她才对症下药,而事实是,她并不想把所有实情告诉他,因为还放不下,还被自尊牵绊,怕自己做过的丑陋事情被他知道。
见她说不出话来,蓝朔维浮现苦涩的笑。
“所以——”
“你说得对,其实是我自己不想说。”她强硬的截断他的话,“那时候有人说我是为了名利出卖了可夫,虽然并不是那样,但是久了,也渐渐怀疑起自己,因为我伤害了他是事实。”
蓝朔维拨开头发,瞅着她,但赵纸绊垂眸,不敢正眼看他。
“高三开学后,我们几乎每逃诩被媒体追逐,课不能好好上,压力也很大,他还被很多朋友排斥,也被根本没说过话的路人骂,到最后必须转学到很远的地方,以躲避纷乱的窘境。”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形,她对巴可夫还是非常愧疚。
巴可夫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一句不是,甚至没有因为痛苦就失去笑容,这让她更加自责。
“所以我发誓再也不说任何有关于他的事。”
“为了保护他?”蓝朔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赵纸绊愣了愣,随后摇头。
“我一直是那么认为的,今天听你这么说,才发现那只是无用的自尊心作祟而已。”
“喔?”
“毕竟就像你说的,过了这么久,我们都是大人,他也要结婚了,还有什么是不不能放下的呢?对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是他。”赵纸绊抬头,扬起苦涩却释怀的笑容。
蓝朔维猛地抱住她。
“真的?”他惊讶地问,仿佛第一天听到。
不过她确实是第一次说这些话,是不?
原来说出来,也不难。
只要敢承认是自己的错,并拿出勇气承担,看,这不是很容易吗?
“嗯,是真的。”赵纸绊伸手,回抱着这副宽阔却颤抖不停的身躯,非常肯定。
他的回应是更用力的抱紧她。
终于……终于能感觉拥有好怕踏实感。
“回去后,我们也结婚吧!”蓝朔维把她高高举起,开心到不行。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赵纸绊先是沉默,像在思考什么,接着才好笑的回答:“看来我得接到巴可夫老婆的捧花了。”
这下换蓝朔维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你真的要去?”
在来地中海前的那一晚,他在她家桌上发现那张喜帖,知道巴可夫有邀请她。
“去接捧花啰。”她耸耸肩。
懊死的!他真该在发现那张喜帖后,就偷偷藏起来才对!
“既然你们都没关系了为什么要去?”
“只是想确认某些事。”赵纸绊轻松道。
“不准去。”他强势的命令,想也不想月兑口而出。
赵纸绊眨眨眼,认清了一件事——
他根本是天生爱吃醋而已。
巴可夫的婚宴在台中以帆船建筑着称的饭店四十六楼举行。
赵纸绊穿着一身宝蓝色无袖V劣谔洋装,露出一双白皙长腿,脚下是同色系的高跟鞋,准时到达会场。想当然耳,在台湾人婚宴起码迟到半个小时的观念里,这个时间她是除了工作人员以外最早到的。
但是对向来准时又常识不足的赵纸绊而言,根本没这回事。
再说,蓝朔维今天也受邀前来,负责运送蛋糕,更要看看新人对蛋糕的反应,如果晚了被他逮到的话,大概会落得和旺卡一样的下场——看家。
她入座后没多久人渐渐多了起来,婚宴果然比喜帖上印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开始,现在有爵士乐队演奏令人愉快放松的音乐,直到新郎新娘进场时立刻换成结婚进行曲。
赵纸绊不认识新娘,但还是认真的看着一切进行。
当那个不可思议的蛋糕被推出来后,看到巴可夫的新娘开心的表情,连她也忍不住骄傲起来,被巴可夫慎重介绍的蓝朔维在她眼中闪闪发亮,比任何人还要出众,她也发现在场所有女人都用虎视眈眈的眼神注视他。
但是他只和她对上眼,虽然是短短的一瞬间。
当下她的心怦怦真跳,不敢相信自己能独占这个男人,比看见那个蛋糕还要更骄傲满满。
——虽然他是在瞪她竟然敢真的来参加婚宴。
赵纸绊默默坐在离主桌最远的位置,在婚宴进行到一半时起身离席,却在门口遇见换上另一套礼服,正等待进入会场的新郎新娘。
新娘正和女傧相以及几个朋友照相,巴可夫就站在一旁看着。
赵纸绊想了想,靠过去。
“为什么给我喜帖?”
这么多年了,他们就算在路上碰到也不见得会打招呼,所以他这回的举动很奇怪,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来?”巴可夫感到有趣的反问。
两人互视了一会儿,又各自别开视线。
最后是赵纸绊率先开口:“我很抱歉那时候把我们之间的事写出来,因为我不成熟的表达方式,以及自我意识过剩,让你受到伤害。”
他们曾经甜美的回忆,却因为她无知的举动,让回忆染上一层暗影,伤害了他,也伤害自己,使她再也不敢执笔写下任何故事。
现在,她终于有勇气当面对他表达歉意了。
“如果要说抱歉的话,可恶的绝对是我。要知道外头由前女友找来的杀手都可以组成一个暗杀部队了。”巴可夫已经能用事过境迁的玩笑话看待当年的事。
他不知道赵纸绊之后过得如何,但是他谈过不少次恋爱,却每次都是以“我看错你”、“你真是个大烂人”这类的话被狠狠甩掉,虽然错是在他——他从高二起就一直在寻找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所以即使和某人谈恋爱了,也无法真心相待。
赵纸绊轻轻这弯起唇角,“她也知道那件事?”
“不,不知道。”一提到今天婚礼的女主角,巴可夫眼里溢满幸福的光彩。“不只她,现在我身边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件事,知道的也不会提起,因为我不希望她受到过去的影响,那样太无聊,也太浪费我们的时间。”
他们之间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才能走到现在,那件事他不是刻意隐瞒,而是希望和妻子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在相簿里寻找回忆不小心看到的时候,再用玩笑的骄傲语气诉说年轻时有多行。
那样,不也挺好的吗?
“你说的没错。”赵纸绊似乎能懂他的意思。
“那你呢?威力旺卡先生还生我的气吗?”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诧异。
巴可夫眨眨眼,“之前蛋糕店的店长打电话向我确认结婚日期,‘顺便’不小心透露一些有关威力旺卡先生的感情故事给我知道,幸好我不跟记者打交道,不然就把新闻卖给他们。”
甜点界的贵公子的绯闻,他已经可以想象会受到多热烈的讨论。
赵纸绊不知道该感谢还是埋怨简品篆多管闲事,只能但笑不语。
“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替你解释。”
“不,这样很对不起她。”赵纸绊指的是他的新娘。
“呵呵,被你看出来我不愿意了。”巴可夫似真似假的说。
“所以……你找到你的雅典娜了?”她问出挂在心头好久的问题。
“嗯。”他笑容腼腆,仿佛回到以前那个她认识的男孩。
即使现在不会再为自己而笑,她仍是真心为他高兴。
“要不要找他过来,我对制造轻松的气氛很拿手的。”观察站在不远处没有好脸色的蓝朔维,巴可夫问道。
“没问题的,虽然我和他吵架了,但我会死皮赖脸的求他和好。”赵纸绊笑道,朝他挥挥手,旋身朝蓝朔维走去。
“纸绊。”巴可夫突然叫住她。
赵纸绊回首。
“继续写吧。我一直在等你的新书,希望你成为以后可以让我跟老婆说嘴的前女友。”巴可夫发自内心为她加油。
他已经走出那段苦涩的日子,也找到美好的未来,很希望她也能摆月兑过去,快乐过日子。
有点鼻酸,却有更多如释重负的感觉,赵纸绊衷心的笑了。
“我会的。”
卑落,他们同时转身,朝不同的未来前进。
蓝朔维一身笔挺合身的深灰色西装,站在婚宴入口处,吸引了许多来抢捧花的女人的目光,但他的注意力从头到尾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现在,那个女人正往自己走来,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明明上一秒,她对另一个男人还笑容灿烂,转向他时却板着一张脸,这代表什么?
糟糕,他的胃开始绞痛了。
蓝朔信拼命掩饰心底的紧张,开始在想如果她提出分手的要求,自己该怎么做?不知道当场下跪,求她别走有没有用?即使那有损他的身份和社会地位……
但,去他的,他才不在意。
这一辈子,他只要这个女人。
赵纸绊在他面前站定,“我——”
“等等,先别说。”她才开口,他便孬种的打断。
赵纸绊只得收回到嘴边的话,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蓝朔维拿了一杯饮料给她,自己手上也有一杯。
“这是?”她困惑问。
他叹了口气,搔搔头,接着有点懊恼又难为情的出声:“虽、虽然今天的主角是新娘,但是在我眼中,你比她还要美上千万倍,敬、敬你美丽……”
他用杯子轻撞她的,发出不算清澈的响声。
“咦?怎么突然?”她忍着笑,做出认真的表情。
“我听店长说女人都喜欢这类甜言蜜语和浪漫,但是临时找不到你出生年份的红酒,所以……”他脸上浮现因为不习惯而发窘的表情。
这种话实在太刻意了,使人怪不自在的。
赵纸绊终于噗哧笑出声,但蓝朔维可没就此放心。
“确认好了吗?”他僵硬的问。
“嗯,现在我最爱的是朔维。”敛起笑容,她用认真的态度这么说,令人无法怀疑,也终于令他松了口气。
“只有现在吗?”不过他犹有不满。
“让每个‘当下’凝结成永远,不好吗?”她眨着澄澈的眼。
每一逃诩是“现在”,于是成就“永远”。
“嗯哼。”蓝朔维轻哼了声,接受了她解释。
“朔维,我们来和好吧。”她突道。
她还记得他气她不听话硬要来啊!
“怎么做?”他挑高眉,任由她勾住自己的手。
赵纸绊毫不留恋的带他离开婚礼,反而是蓝朔维不住必头。
“你不抢捧花了?”
她回眸微笑,摇摇头,也摇动他俩交握的手,像两小无猜的孩子一样,纯粹简单的爱。
蓝朔维的目光被她吸引,洋溢着和她相同的神采。
他们携手踏进电梯,还能听见赵纸绊的声音传出来——
“首先手牵手,去买旺卡爱吃的猫罐头,回家躺在我们的床上,看一部我们都喜欢的老片,吃着全世界最棒的消夜,一起聊天,等到撑不下去了,再互道晚安,然后我会告诉你,我爱你、”
砰!
蛋糕店的大门被重重推开,赵纸绊一脸惶恐的出现在店内,见到简品篆立刻问:“他怎么了?严重吗?”
“嗯。”简品篆沉重的点头,然后翘起右手小指,“割伤了。”
“他在哪——”赵纸绊的问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别乱诅咒别人。”蓝朔维没好气的瞪了简品篆一眼,“我明明是要你请她到店里来。”
“赵小姐确实来了呀。”简品篆摊摊手,转身去做自己的工作。
“用普通的方法请。”他啐了一声。
确认他没事,打断写稿灵感赶来的赵纸绊才安心问:“你找我有事?”
现在她又开始写作了,也联络到几间有兴趣的出版社,还在杂志上开了连载专栏,并舒舒服服的住在他家,父母也在国外安定下来,不只工作连生活都重新步上轨道。
虽然他们偶尔还是会有些意见不合,或是彼此外务干扰的时候,但是都能很快尽释前嫌,现在可说是非常满足,再无所求了。
“你订的蛋糕好了。”蓝朔维指着放在店头摆设的桌子上,那个像极了真实戒指盒,但放大几十倍的蛋糕。
“这不是我订做的蛋糕啊。”她要的是一个游艇型的蛋糕。
蓝朔维神秘的笑了笑,打开那个巨大戒指盒的盖子,取出一个正常尺寸的戒指盒,当着众人的面,在她跟前屈膝跪下来。
赵纸绊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抿唇浅笑,平静的等待着。
“纸绊,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打开戒指盒,里头戒指是他精心挑选的。
蛋糕店里所有客人和店员都屏息以待她的回答,不少客人甚至用手机录下这段求婚过程,无论结果好坏,都会是条大新闻。
赵纸绊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伸手抹掉感动的泪,连说了好几次“我愿意”。
霎时,店内充满鼓掌和欢笑声。
蓝朔维挂着心满意足的笑,从地上爬起来,为她戴上戒指。
上次的求婚虽然出自真心,却太草率,他一直想着要重来一次,这次正好借花献佛了。
赵纸绊看着无名指上闪耀的戒指,然后迎上他温柔的眸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订这个蛋糕吗?”
听出她话中有话,蓝朔维挑眉静待下文。
“今天是你的生日喔。”
从确定交往后,她就想着这件事,所以存的那笔钱一直都留着,虽然他只肯收一半的费用。
“这么说,你想的还挺远的。”
没想到半年多前她就已经在计划了,这代表从那时候起,她就抱着认真的态度想一直和他交往下去吗?
“我还会继续存钱,每一年我都要来订你的生日蛋糕。”这是她的承诺,永远不变心的承诺。
蓝朔维的心溢满暖意,低头吻住她,同时低语——
“我会开着大门,永远等着你。”
久违了单炜晴
久违的现代稿,我回来了。
……招呼就打到这里了。
说真的,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以取材为名,吃遍大台中地区所有的蛋糕。碍于我不像赵纸绊有那么优的肠胃吸收条件,最后就只有靠旅游生活频道的“蛋糕大王”充数了。
不过说起灵感来源,也确实是从旅游生活频道某一集介绍世界有名的富豪排行榜时想到的,然后看到“蛋糕大王”才确立故事走向。
那个富豪排行里,真的有一个卖巧克力成为亿万富翁的人,名字我忘了,倒是记住别人给他现实中的“威力旺卡”这个称呼,也就是蓝朔维的原形,那个富豪也是从做蛋糕开始的,也说过因为想要赚更多的钱,才自己创业这样的话,更是一个法国人……所以,蓝朔维完完全全就是依照那位富豪为范本下去塑造的。
“蛋糕大王”我已经默默的看到第二季完了,实在是个令人开心的节目,让人感受到他们家人之间深厚的感情,以及杯子蛋糕,万圣节蛋糕,婚礼蛋糕,周年庆蛋糕,生日蛋糕,单身派对蛋糕……等等。(不都是蛋糕嘛!)
至于爱吃蛋糕的赵纸绊有一点是根据我本身的习惯来的,那就是讨厌“黑森林”这点。
我个人觉得,非常对黑森林没好感。
总觉得它就是一个把巧克力综合起来完全没有深度的蛋糕,但其他的巧克力蛋糕我是不排斥的。说到这里,我弟弟也跟我有类似的习惯,就是他不爱吃巧克力的面包,把他的说法是:“巧克力就乖乖当巧克力就好,变成面包就是一种邪魔歪道。”
我完全……同意一半。
因为我也喜欢巧克力的面包啊,只是讨厌黑森林而已。
另外松饼也是喜欢吃蜂蜜口味的……这么说来,赵纸绊的甜食饮食指南就是我本人嘛。
是的,我非常喜欢吃甜食。
爱吃到朋友看到甜食的新闻,或是听见哪间新开的甜点店,会直觉想起我,然后打电话问问看我最近过得如何。
有一阵子我甚至爱吃甜食到起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吃甜食会胖?
甜,就是糖,糖拿来当体力应该就消耗掉啦,真正会胖的是肉、白米饭和该死的油脂吧。是盐酥鸡、炸鸡还有肯德基吧。是麦当劳,摩斯,汉堡王吧。
甜食都被大家误会了,我应该找机会写一篇文章替它平反伸冤……不盖大家,我是很认真这么想的,足以见得我被甜食迷惑到什么程度。
85度C的八寸提拉米苏,我花一天可以嗑掉一个啊。
甜食=单炜晴。
今后,请大家把这个公式背下来,以后可能会考。(才怪!)
不过,我真的怀疑自己的血有糖的味道……
最近我迷上我家附近一间面包店的法国面包,我跟我妈都昵称它为法国——实在太好吃了,是很“刷嘴”(台语)的味道啊,莫名的就会一直吃,一直吃,饭后当点心,也能不知不觉嗑掉半条……是说我到底有多会吃?
唉,如果我也吃不胖就好了。
看完故事,要是有人来问我为什么切片蛋糕都没有名字的话,请抓着自己的脸去柏油路上抡三圈,对着某个特定的方向大喊:“对不起,是我错了。”
吧嘛一定要有名字?
我只在85度C打过工啊。如果要写出名字的话,也只写得出85度C的蛋糕名字啊,这样不就会被投诉吗?我不想再被投诉了呀,所以我连蛋糕店的名字都不取,怎样?(欠扁样)
最后来预告一下好了,之前无论在后记或是BLOG提过的“续?金戈铁马”这个系列,因为盗版猖獗,书市不佳的情况,胎死月复中。(乘机向盗版以及扫书网站喊话)
今年没意外的话,可能会写不少现代稿的单行本,如果有古代稿的话就会是小系列,不过基本上现代稿不挂系列也会是有关联啦!
下一本是这个故事里出现的人物,就是那个姓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