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背叛 第十章
“棠净!你给我出来。”
走到二楼,棠鉴一间间把门踹开来找,有些门板还被他踹坏。
“棠大爷,我们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请你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吓坏其它的客人。”老鸨拉着暴跳如雷、把风艳楼搞得鸡飞狗跳的棠鉴。
棠鉴充耳不闻的一间间把门踢开。
“棠大爷,请住手,我带你去就是了。”老鸨实在看不下去,再不带棠鉴去,店恐怕快被他给拆了。
风艳楼名不虚传果然很大,绕了两三圈才到棠净所在的房间,这没人带路还真找不到,让棠鉴开了眼界。
“喏!人不是在那儿。”要不是棠净有交代,她早就叫打手把他打翻出去,还容得他在这里扰乱。
“你也来了。”棠净轻松怡然地跟棠鉴打招呼。
棠净的口气竟然跟老鸨没两样,简直气死棠鉴了。
而棠净前襟敞开,几乎是半果着身子躺在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怀里,那人轻叉起水梨喂食棠净,更是令他气得火冒三丈。
“棠净!”棠鉴咬紧牙关气到炸。
“我替你介绍,他叫小瑶,顾名思义就是他很会摇,对不对?小瑶。”
“是呀。”小瑶眨眨眼,轻抚棠净的胸膛。
一开口就见真章,小瑶尽量装柔细的声音,还是掩饰不了他粗嗄的音调。
这个不男不女竟然是个男人,棠鉴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怒火,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怒不可遏地把棠净拉离那个令他恶心的人的怀里。
“起来!”他把棠净的衣服穿好,气急败坏的拉着他的手,“跟我回去。”
“干嘛跟你回去?”棠净甩开棠鉴,又跑回小瑶怀里,望着小瑶说:“我在这里快乐得很,在这里有人真心真意陪我聊天,多好!”
“这里哪有真心真意的人,他们看上的是你的银两。”棠鉴再度把他们拉开。
“这位大爷,请你不要侮辱人,我们也是有血有泪的人。”小瑶不甘受辱,跳起来抗议。
“就是嘛!人家可是光明正大的要,哪像有些人是在暗地里耍心机,才是教人不齿。”棠净讥讽似的帮腔。
“回去再说。”棠鉴不想在外人面前讨论私人的事。
“你都要跟别人成亲了,又有什么好说?”
“你知道这件事早就取消了!”干嘛一再地挖他疮疤?棠鉴的忍让已经快到了极限。
“取消是你的事,我要把金库的钱花光呜!”
棠鉴捂住棠净的嘴巴,他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家的秘密说出来?
棠净拉开棠鉴的手,故意说得更大声:“我要把地窖里的银两拿出来花光光,然后去当乞丐;至于你要跟谁成亲就赶快去,不要来妨碍我!”
棠净接着从身上掏出一只亮晶晶的东西,拿在手中晃呀晃,原来是一锭大元宝。“小瑶,这个大元宝送给你。”
“真的呀?”小瑶用双手接下这沉甸甸的大元宝,但还没感觉它的重量就被拿走。
棠鉴眼捷手快地把大元宝抢回来。
“你在做什么?这是我要送给他的。”棠净对着棠鉴大声咆哮。
“不准你胡乱花钱。”辛苦赚来的钱,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白白送给人家?这一点棠鉴无法坐视不管。
“你不是说这些钱都是我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用不着你管。”
“你”他真的想把他气死他才甘心吗?但是为了棠净,他全数忍下。“你想怎样全依你,先跟我回去。”
“你没有答应我所开的条件,我不会跟你回去。”
“回去再跟你说嘛!”他都已经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何必再为难他呢?
“不行,你要这里说清楚。”棠净很坚持不肯让步。
“你我”好!到了这种地步,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棠鉴豁出去了。“我爱你,我只喜欢你一个!可以跟我回去了吧?”他忍下羞耻心一口气说完,一心只想赶快带棠净离开这个令他不舒服的地方。
“还有。”顽固的棠鉴终于敢在众人承认爱他。棠净偷偷地暗笑起来,不过只说爱他是不够的。
“你”忍!我忍!“我会跟你成亲,并且宴请街头巷尾的人,让街坊邻居都知道。”
“不只让街坊邻居知道,你还要领着花轿在城内绕行一周,让全湟城的人都知道才行。”谁教他一开始不答应,现在他要得更多,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别人也不会再来跟他抢。
“好、好!随便你要怎么样,可以走了吧。”反正颜面已经丢光了,没差了。
“等一下!”棠净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张,摊在棠鉴的面前。
“做什么?”
“要在这上面签名画押以此为凭,如有违背任我处置。”他要棠鉴这辈子永远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早就算计好了?”到头来他还是被棠净牵着走。
“没错,快签。”棠净拉住棠鉴的手,又恢复以往小鸟依人的模样。
“没笔怎么签?”棠鉴还想逃。
“棠大爷,笔在这儿。”小瑶恭敬地献上毛笔一枝,上面还好心替他沾好墨。
唉!劫数难逃。棠鉴摇着头,有些不甘心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棠鉴签好名字盖上手印,棠净喜孜孜地拿起来吹干上面的墨汁。
“净,可以走了吧!”棠鉴已经没脸再待在这里。
“等一下。”棠净把字据小心折曼好,放进衣服内袋里。“你要把刚才那锭大元宝给小瑶。”
“为什么?”棠鉴失声大叫。
“因为小瑶是我请来配合演出的。”
“配合演出!”棠鉴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是呀!是呀!”小瑶把双手伸得长长的,脸上堆满讨赏的笑容。
什么有血有泪,说得那么豪气,到头来还是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早知会如此,当初就直接答应他,也不用白白浪费钱又在这里丢人现眼。
棠鉴很慢地从衣袋拿出大元宝,很不甘愿地把它送出去。
“谢谢大爷!”小瑶欢天喜地的握紧大元宝,不想让它再飞了。
“还有我。”老鸨也把手伸得长长的。
“为什么你也要?招呼客人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棠鉴脾气又来了。
“刚才你把门板都踢坏了,至少赔个修理费。”
“快给她嘛!”棠净突然变成娇滴滴地催促他。
棠鉴看看抱住他、一脸春心荡漾望着他的棠净,下月复猛然胀痛一下。
久未见棠净妩媚的笑容,还真有点给他“冻未条”。
算了!钱财有去才有来。他迅速从衣袋掏出一锭银子给老鸨,赶快结束这出闹剧,赶快带棠净回家比较实在。
必到家,一进棠净的房间,棠鉴就迫不及待地把棠净的衣服月兑光光,他也高昂的直接剥光自己身上衣物。
必来的一路上棠净早就磨蹭得他全身筋骨酥软、欲火难耐了。
他雄壮的胸膛紧贴上棠净曲线柔美的身躯,四肢更是火速交缠上他光滑白皙的身体,肌肤相贴的感受他身上传来热腾腾的体温。
“真是受不了,最后还是要用这招逼你就范。”在棠鉴怀里的棠净,抚模着棠鉴轮廓分明的五官和他健壮结实的胸膛,幽幽地道。
只不过小小的惩罚他一下,让他瞧瞧他的厉害,他就吃不消。
“你根本就是只狡黠的狐狸。”一只会吞噬他的心的狐狸。
“要不是感念你从二十岁就辛苦地撑起这个家,不然你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宽恕你。”
他讲这是什么话?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还讲得理所当然,好像他不曾干过坏事一般。
棠鉴一边暗暗咒骂一边托起棠净的下巴,炽烈地吻住惹怒他的红唇。
他狂热地亲吻棠净的唇瓣,像是压抑饥渴很久似的
“小六子,你们来把这张烂桌子拿出去扔掉。”店内,棠净叫住忙着理货的小六子。
“是,来把这张桌子搬出去。”小六子停下手上的工作,伸手招来三、四个工人帮忙。
“等一下!”棠鉴立刻跳出来阻止,“为什么要把这张桌子搬出去?这可是古董的掌权桌。”
棠鉴发觉棠净根本不懂金钱的可贵,如果没有盯着他,他不知要败掉多少东西。
“这张桌子太旧太破了,应该要换一张新的。小六子,把它搬出去。”
“不行,它虽然旧了点,还很坚固,不准换。”棠鉴压住被抬起的桌子,不让工人抬走。
被阻拦的棠净气到吹胡子瞪眼,负气地抓起一把椅子往地下扔,“那这把椅子脚都断一只,总可以丢掉了吧?”
棠鉴扶起歪一边的椅子,“这把椅子修一修还可以用很久,不可以丢。”
“你这也不行换,那也不能丢,这样怎么装修店面?”棠净抱胸叫骂。
“我们是做批发行,根本不需要装修店面。”棠鉴也抱着胸反驳。
“全都是一些破破烂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是在卖古董的。”
“你放心,全湟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是在卖南北货。”
“如果你不把这些烂东西换掉,我永远不理你。”
“即使你不理我,东西也不能换掉。”
“你简直是食古不化。”
“你暴殄天物会遭雷劈。”
“哼!不理你了。”争不过棠鉴,棠净怒气冲冲地坐到“破烂”的掌权桌前,边生着闷气边用力打着算盘算帐。
棠鉴根本是个守财奴,只会赚不会花,不过他还是很感谢爹为他找到一个好女婿,所以有时候会不予计较。
“小六子,把这些货整理好,送到林老板那儿。”棠鉴也不理会任性的棠净,指挥着工人继续工作。
“是!”小六子是个勤快的小憋子,不论大小老板交代的事,都恭敬地遵从。
沈管家送来茶水,看到此情此景,含笑地默默离开。
毕竟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现在小两口偶尔斗斗嘴,已经无伤大雅。
“一大早好像很热闹,棠记商行的生意不错嘛!”富家公子谭裕吃饱闲闲又出来看街坊上有什么新鲜事。
“是”来者是客。棠鉴笑脸迎接,却被在结帐的棠净跳出来挡住。
“是呀,托你的福,我们家的商行还没倒。”棠净从正在扫地的下人手中抢走扫把,挥起来对准谭裕。“你来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
棠净自从知道棠鉴会想要娶妻是谭裕怂恿的,从此对他没有好脸色看。
“净!不许对客人无礼。”棠鉴拿走棠净手中的扫把。
“棠鉴,你媳妇儿还真凶悍。”谭裕笑笑地说。
棠鉴遵守了约定,现在全湟城都知道他们是“夫妻”。
现在棠净不再荒唐乱搞,两人连手经营商行,一个管内一个管外,商行生意蒸蒸曰上。
棠净可能是遗传到他爹做商人的精明脑袋,算起帐目来速度快又分毫都不差,甚至比他爹更精灵的把帐目整理得有条不紊。
棠净俨然已经成为湟城最有钱的男人,恐怕要再挖个地窖来放才够;而棠鉴感叹自己真的成为名副其实的入赘“男”婿。
“哼!你知道厉害就好。要是你敢再来带坏我的鉴,我绝不饶你。”刚刚才说不理人的棠净,此时气势逼人地抱住棠鉴,像是小阿子霸住自己的玩具一般。
“哈!”谭裕清爽一笑,“看你们如此甜蜜,还真是羡煞人,让我也好想找一个男人来爱爱看。”
“谁管你去找什么鬼来爱,只要不要来诱拐我们家的鉴。”棠净抱紧棠鉴的腰身,捍卫着自己的东西。
“你放心。”谭裕用扇子勾起棠净的下巴,“棠鉴我是没有兴趣,倒是你,我还满感兴趣的。”
“啐!去你的。”棠净嗤哼一声,打掉谭裕调戏他的扇子。
“谭裕!请你不要乱来。”竟然把目标转向棠净,棠鉴也不得不失礼地挡开谭裕。
罢刚才吵嘴的两个人,马上又护卫起对方,而且还相视而笑,一切甜蜜尽在不言中。
谭裕轻笑的看着眼前互相护着属于自己东西的两个人,摇头感到有趣,也令他心痒地想尝试看看;不过他家有一个跟棠净一般凶的老婆。
算了!他还是宁愿当优闲公子,不要自讨苦吃。
走吧!不要打扰人家“夫妻”打情骂俏的乐趣。
谭裕悠哉地又晃到别处去瞧瞧,还有啥比棠鉴和棠净这对“夫妻”更新鲜的事。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