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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名昭彰之心中宝 第九章

作者:董妮

一转眼,房宝儿来到龙家庄已经一个月,这段时间,平安在她的食疗、药浴巴针灸等多管齐下的治疗后,少见地肥发过一回病,让龙家人每逃诩高兴得想放鞭炮庆祝。

今天,她又抄了一迭药膳方子交给厨房,让厨娘按方做出来给大家吃。

她凝的方子都是为了要嫁进相府,爹娘请来退休御厨亲自教导她的食膳。

那时候,为了记住这些东西,她吃尽苦头,幸好宰相门庭非比寻常,不需要事事都由她亲力亲为,否则她早累死了。

可惜她学习讨好公婆、服侍丈夫、做一个称职的当家主母等诸般手段,都没机会用在相府里了,反而便宜了龙家庄。

尤其是龙天洪,连吃了她建议厨房准备的药膳数天后,发现皮肤越来越光滑白皙,宛若剥壳的鸡蛋后,她再也不去外面吃东西了。

连带着妆台上那一堆瓶瓶罐罐的香膏、乳油也全数扔了,至于涂脂抹粉……拜托,如今的她还需要那些东西吗?

她什么也不搽,都比人家敷粉若城墙的漂亮得多。

她第一次认同了龙天荒的莽撞之举──也许他过去请过很多名过于实的蒙古大夫进庄,不仅没治好平安,反而让小平安吃尽苦头。但这回,他迎回房宝儿这尊活菩萨,绝对是最正确的决定。

龙天宇不予置评,他只要平安开心健康,其他的事他都不放在眼中。

倒是龙天宙提出疑问。“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她一名山野女子,从哪里学来这些知识?”

“二哥,你哪只眼睛看宝儿像个山野女子?光瞧她的言行举止,就知她出身必然不凡。”在龙天荒眼里,她差不多是金枝玉叶般的存在了。

“是啊!二哥,人家可是前户部尚书千金呢!”龙天洪续道。

“咦?”龙天荒惊呼一声。“三姊,妳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她没告诉你吗?”龙天洪脑筋一转,大概了解房宝儿不对龙天荒提起自己的来历身世,反而诉与她知的原因了──小泵娘自卑,她怕龙天荒知道她过去后会嫌弃她,所以拐个弯,藉由她的口来试探爱人心思。

小ㄚ头居然利用她……不过,看在她给龙家庄带来这么大帮助,而且她的遭遇委实可怜的分上,龙天洪还是决定帮这个忙。

“三姊,宝儿是不是对妳说了什么?”龙天荒问道。

“她说她爹是前户部尚书,她自幼与相府公子订亲……”龙天洪缓缓说出了房宝儿如何由一名大家闺秀,变成人赞的魅影医神的曲折根由。“她说那是一场意外,但我觉得人祸的可能大一些,你们怎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上京找另一个当事人问清楚不就得了?”龙天荒丢瞎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花厅。

龙天洪耸耸肩。“四弟很生气?”

这不废话吗?龙天宇甩甩袖子,也走了。“换成有人如此对待妳最珍视的朋友、亲人、伴侣,妳生气不?”如果今天受害的是平安,他绝对杀了所有相关的人。

瞬间,龙天洪满面杀气宛若利刃,触着冰寒。

“谁敢?姑女乃女乃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她也走了。

龙天宙随便找了张太师椅坐下,喃喃自语。“他们怎么没有人想到,应该先想办法将房姑娘前一门亲事退掉,再谈其他?”

他的家人真任性,随随便便就想抢相府的未来少夫人。

唉,看来这事得由他想法子设法摆平才行。

***

龙天荒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待房宝儿遭遇的一切,但在他看来,谁敢动他的心肝宝贝,死一万遍都不足以泄他的心头之愤。

他来到客房,正准备敲门进去,却听见里头传出阵阵闷哼,那声音之痛苦,听着就让人额头冒汗。

她又在搞什么?他蛮性一起,就想破门而入,但转念又想,她曾提及这两个月内,每天清晨的这段时刻不要找她,她有事要办。

他应该尊重她的意愿才对,可那隐隐约约传出的声音是如此痛苦,教他坐立难安。

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于是戳破窗纸,偷瞧她到底在干什么?若无性命危险,他就不打扰她了。

但房里景象让他看得额头的筋都浮起来了。

他一直知道她很厉害,自学成才的医术别出一格,却十分管用。

她说能治好自己脸上的疤,恢复原本的容貌,他也相信她。

但他从不知道,治疗的过程竟是如此血腥、痛苦。

她受伤的最初没有受到妥善的治疗与照顾,所以伤愈后,疤痕扭曲、皮肉起伏、胆子小一点的看一眼,恐怕都要作三逃隈梦。

要治疗这样的伤疤,就要伤口重新切开,放出里头瘀积的毒血与恶脓,然后重新敷上最好的伤药,止血生肌,如此反复,重新长出来的皮肤才会完美无瑕。

可要一次次将伤口切开、放血,再切开、放血……饶是龙天荒堂堂八尺以上男儿汉,也是看得汗涔涔、眼眶发热。

凭什么要她受这种苦?老天瞎了眼吗?竟将如此惨事加诸在一个无辜、善良的小泵娘身上?

那个害她的人、那些王八蛋……他要他们付出代价,必定要他们死得无比凄惨!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直接去了马厩,牵了马,飞驰上京。

天无眼,没关系,她的仇,就由他来替她报。

他绝对会让她的仇人们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

平安的身子越来越好,龙家的人就越开心,对待房宝儿更是感恩戴德。

无论是龙天宇、龙天宙、龙天洪、龙平安……龙天荒就更不用说,他待她一向呵护有加。龙家人对感情的表现都很直接,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他们感激她、喜欢她,见了她便亲亲热热一声声“宝儿”地叫。

尤其听闻她的身世来历后,某日,龙天宇突然问她,懂不懂得看帐本?

她点点头,还没明白对方这句话的意思,人家已经把龙家庄的经济大权交过去,言道:以后家里的帐务就拜托她了。

她吓一跳,他们非亲非故,这般重责大任如何担得起?

龙天宇只是笑着拍拍她的肩,说:“大家自己人,何必客气?”

他说“自己人”……这是否表示,她与龙天荒的感情已受到众人的认可,并且祝福他们两人?

当下她眼眶都红了,发誓一定要风风光光、漂漂亮亮地嫁进龙家门。

有了这个目标后,再痛苦、再艰难的治疗,都变得轻松、愉悦了。

因此,她开始以最快速却最极端、最难受的方法来治疗脸上的伤痕。

只是她作梦也想不到,这种行为却将龙天荒刺激得发狂了。

至今,她已经无天没见到他,相思就像一万只小蚂蚁啃蚀她心。

她一直不好意思问他去何方了,怕被笑她一个姑娘家,连点矜持也不懂。

但熬到第十天,她真的忍不住,才很不好意思地去问龙天洪。“三姊,那个……天荒,他……不知道他去办什么事了?几时回来?”

“他没告诉妳吗?”龙天荒突然离家,根本没告诉他的兄弟姊妹,不过他们大概都能猜出他的去处。龙天洪只是讶异,他怎么连房宝儿也没说。

房宝儿很难过地摇头,像是随时要掉下泪了。

龙天洪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四弟没脑子,明知宝儿心伤未愈,又对他依赖颇深,怎么出门都不交代的,真是不象话!

“这个……宝儿,我呢……我把妳的身世跟其他人说了……那个……妳不会生气吧?”

房宝儿摇头,可浑身绷紧。她不生气,可是好紧张,他们知道她的过去后,会不会看不起她,认为她闺名有亏、配不上龙天荒?

见她摇头,龙天洪敬松一口气了。“小四听完后很生气,说要帮妳报仇,接着人就跑得没影了,所以我若猜得没错……他应该是上京了。”

“啊?”房宝儿发出一声惊呼。“他一个人要去对付一群土匪,天哪……三姊,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帮他,那群土匪很可怕的,他怎么如此莽撞?他他他……万一……”

“喂喂喂!”龙天洪用力摇了下她的肩。“妳别紧张啊!小四不会有事的,像那种欺负女人的混蛋,凭小四的本事,随随便便都能打三、五十个,他不会有事的。”

“真的?”她终于想起龙天荒是会武功的,而且还很厉害。“但那群土匪很凶残,天荒只有一个人,真能应付得?”

龙天洪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龙家人都怀疑,那群土匪不是什么真正强梁、她遇见的劫难也非意外,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害她的……

但她还没想出个结论,已有门房来报,白云道长前来拜访。

龙天洪大吃一惊,将拜帖拿过来反复看了好几遍,还是想不到白云为什么会来?

以前平安发病时,龙家派人去请,没反复请个三、五回,他都不来,这次怎么会主动来访?实在太奇怪了……

房宝儿看她拿着帖子发呆,不免好奇。“三姊,这拜帖有问题吗?”

“拜帖是没问题,可来的人却大有问题。妳说白云老牛鼻子那么会装腔作势、爱拿乔的人,怎么肯主动投帖拜访?”

房宝儿听见那句熟悉的“老牛鼻子”不禁笑了。看来龙天洪跟龙天荒一样,都很讨厌白云道长。

不过一名修道者,连看个病人都要收取大笔金银,也确实不配被称为“道长”。

对了,她听说自己到来前,龙家隔三差五就要去请一回白云道长过府为平安治病,再奉上大笔金银以为报酬

但算起来,从她进龙家庄起至今一月半,平安再没发病,自然也没再请白云道长上门。

没有病人,相等于没有收入,该不会那位白云道长……是手头紧了,才想到龙家这大竹杠吧?

“三姊,按以前家里……算五天一回,请白云道长过府大约需银若干?”

“一次两百两。”说到这个数字,龙天洪就咬牙切齿。“那个老牛鼻子贪财到可以去死了!”

“可我们已经一个月半没请过他了。”

房宝儿一提点,龙天洪就明白了。“所以说……这段时日他至少损失了千余两,我们又不去找他,他只好自己求上门?”哈哈哈,果真如此,那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我只是猜测,尚未得到证实。”

“要证实还不简单,我这就去会会老牛鼻子,自然知道他的来意。”说着,她又问一句。“宝儿,妳跟不跟我一起去?”

“我──”房宝儿不觉拉了拉草帽,在脸上伤势未全好前,她实在没勇气面对更多人。

龙天洪看穿她的自卑,体贴地替她解围。“不,妳还是去陪平安,别让她知道老牛鼻子到访的消息,免得她又一时善心大发,做起善财童子。宝儿,我们不是小气,遇到真正有困难的人,龙家庄上下绝对全力相助,但我不想助长像老牛鼻子那种投机取巧的人的气焰,让他们把龙家人当凯子敲,妳明白吗?”

“这是当然的。施粥赠衣,我们自己也能做,凭什么把钱送给别人,先让人苛扣一半,剩下的一半才拿出来赈灾?对方博得美名,而我们依旧骂名一身,世上焉有此道理?”她已经完全将自己融入龙家,想到那么可爱的平安,却因为出生时所遭的苦难而被全城的人骂做“鬼女”,可他们几乎人人都受过她的恩惠。他们心里应该也约略明白,单凭白云观的香火收入,是不可能年年大赈灾的,肯支持、并且能支持这项善举的只有龙家庄。

但百姓们还是不愿承认,平安并非“鬼女”,相反地,她善良慈悲,比观里那些泥塑木雕神像不知好上几百倍。

他们一味崇拜白云道长,尊他为“活神仙”,然后心安理得地领着龙家奉献的东西,再义正词严地骂平安。

如此不公不义之事,房宝儿怎能忍受?所以她完全龙支持天洪,绝不让龙家庄再被人当凯子敲。

“那就麻烦妳了。”龙天洪更欣赏她了,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心能团结,房宝儿做到了,她便是名副其实的龙家人。

单论这一点,她就得赞小四一声──好眼光,挑了个好媳妇。

房宝儿去跟平安作伴,转移她的心思,龙天洪则去应付那个贪财的老牛鼻子。

***

偏厅里,白云道长正第四次要求下人给他送茶点,连这些许便宜都要占,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龙天洪走进来,白云眼睛瞬间亮了,一会儿,又赶紧隐去。

龙天洪心里不屑这个欺世盗名的修道者,贪财也就罢了,他还,真是有够烂的。

但她还没想跟白云观撕破脸,万一白云出去胡说八道,仅凭那些谣言,龙家庄也会很麻烦。

“不知道长到访,累道长等候,女小子先行赔罪。”说着,她福了一福。“不知道长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白云的情况真如房宝儿所猜的──他没钱了。以往他仗着龙家庄有求于他,镇日摆高姿态,让人来求他,这样他银子才能要得多。可突然间,人家不找他了,他收入大减,几乎无以维生,只好厚着脸皮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端端竟断了他财路?

“贫道好久没见小平安了,今日特地拨冗想给她检查一子,毕竟以她情况,不随时注意,是很危险的。”

“天洪替平安向道长致谢,感激道长对平安的关怀,但自舍弟请来传闻中的魅影医神为平安治疗后,这一个多月,平安没发过一次病,想来医神医术通天,平安算遇见贵人了,日后兴许能如普通人般健康也说不定。”

操!白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哪里来的破医神?夺他财源,真真可恶!幸好平安单纯好骗,只要让他见到她,一定有办法赶走那破医神,重新由他为平安治疗。

“既如此,果真是小平安的福气,不知老道可否见见她?”白云一挥拂尘,施了一礼,动作潇洒,圆满的面容配上白发、白眉、白胡,确实是仙气十足,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个……”白痴才会让他再去骗平安。龙天洪不好意思地笑道:“此时医神正在帮平安做药浴,所以……男女有别,恐有不便。”

懊死,如此一来,他这趟不就白跑了?白云绝不甘心空手而回,改口道:“若是如此,贫道确实不好打扰,但贫道另有一事,想请龙三小姐帮忙。”

“道长尽避吩咐,只要是天洪力所能及的事,天洪万死不辞。”

“是这样的,今年春雨下得早又多,鸣河上游已有不少村庄受灾,灾民涌进白云观,本观自是不能坐视不理,奈何本观力量有限,所以想请龙家庄相助部分。”他说得义正词严。

龙天洪只在心里不停翻白眼,这人真是想钱想疯了,无所不用其极就是想捞钱,真是够了。

“原来是赈灾,如此好事,龙家庄怎能缺席?”她叫来下人,让帐房支出一千两给白云,便当打发了。

白云气得浑身发抖,一千两能抵什么事?都不够他做三套道袍,这龙天洪肯定是故意刁难他,否则过去龙家庄赈灾捐银,哪次不以万两计,何曾开过千两如此低的金额?

但要他继续劝募,他又做不到,他养尊处优惯了,早已弯不下腰去做这等募款小事。

因此他只能含恨领了千两走人,心里暗骂:走着瞧,天底下绝对没人能根治平安那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他们早晚还是要来求他,届时,他非把他们宰得流血兼流泪不可。

白云走后,龙天洪兴奋地去了平安房里,见房宝儿正在教平安画图,看那人物,眼角眉梢,分明事龙天荒的模样,足见她这份相思有多深刻。

龙天洪正想调侃她几句,忽见龙天宇行色匆匆地走进来。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太难得了,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色改的老大居然也会有变脸的时候?

“我刚收租回来,见沿途灾民成百近千,且有不断增加的趋势,便绕道鸣河上游看了一下,因为春雨连绵,那里的堤防已经快撑不住了,若雨不停,我估计至多半月堤防便要崩溃,我们这里也将成为水乡。所以我们要预做准备,一旦意外发生,立刻上船走人。”

“我们走了,城里的百姓怎么办?”平安就是菩萨心肠。

“我已通知府尊大人,请他安排撤离百姓,这些事官府会做,我们插不了手。”龙天宇道。

“大哥,白云观地势高,往年就算城里淹水,那里也不会有问题,不如我们去借住些时日吧!”平安这是拐着弯想给白云道长帮忙,只要大哥点头,全家人一起住进去,危难发生时,大家难道好意思见死不救?一定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龙天宇不想告诉她,这次水势非比寻常,只怕白云观也要遭殃,遂道:“平安,白云观才多大,里头房间有限,我们有能力自救,还去跟灾民们抢住白云观,不是给人添麻烦吗?况且我回来后,已经通知帐房,送了万两白银给白云道长,相信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龙天洪和房宝儿对视一眼,敢情两人的努力又白费了,还是被白云敲到一笔。只是不知这万两白银,真正能用到灾民身上的有多少,还是又便宜了白云那贪财的老牛鼻子?

龙天宇看了两女一眼,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听管家说了,白云道长兴冲冲而来,却是满面愠怒地走了,便知她们给了白云那老牛鼻子一顿好看。

他很高兴她们能一起守护龙家的利益,只是如今事非寻常,也顾不了太多了。

“大哥说的有理,我知道怎么做了。”平安决定还是不去白云观了,免得添乱。她哪知,白云盼她盼得脖子都长了。龙天宇捐的一万两,加上龙天洪送的一千两,听起来很多,但观里那么多人要吃喝、神像要修补、他要做新道袍,还有那么多灾民要傍着他吃饭,一万一千两怎么够?再翻两倍还差不多。

但他也知道,除了龙平安外,他是说服不了其他龙家人再出钱的,所以他一直想找平安,奈何天不从人愿,他一直见不到平安,自然要不到钱,只好想办法从灾民身上苛扣了。

暂时不做道袍,神像也缓些时日再修,先救灾民要紧行不行?

当然不行,神像不修,神明震怒,天降更大灾祸怎么办?至于他的道袍,这也关乎到他“活神仙”的威仪,一定不能少,反而要大大增加。

至于灾民,洪患乃天罚,既是上天降灾,那么受灾者必定言行有失,才会遭祸,那么受点罪、吃些苦也是应当的,谁让他们得罪上苍?

白云道长在那里打好算盘,龙天宇和龙天洪则商量要收拾些什么东西?粮食、饮水、衣物……还有,最快几时要上船等诸多问题。

房宝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天荒怎么办?他不知道这件事,万一遇见大水,他……”

“宝儿、宝儿……”龙天洪拍拍她的肩,让她别太紧张。“小四又不是泥捏的,他有武功,知道怎么趋吉避凶的,妳完全不需要为他担心。”

“可是……”她就是很挂怀龙天荒嘛!尤其他一去十数日,毫无音讯,让她如何不焦急?

“妳放心,小四给我传了讯,他很好,很快便会回来。”龙天宇道。只是他没说,龙天荒查到的真相竟是如此残酷,龙天荒气得差点在京城大开杀戒,虽然最后他只杀了那些欺负过她小膘混,至于两名身分高贵的主谋,他想,应该由房宝儿来决定如何处置他们,毕竟他们差点害了她一生……

“是嘛?”房宝儿惶惶不安多日的心终于放下了。她一边听着龙天宇和龙天洪讨论撤离事项,一边想着,他终于要回来了,才十几天不见,她却觉得像过了几十年那么长,真的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原来相思如此磨人,真是……酸甜苦辣,千般滋味;疼痛快乐,万种感受,同时堆在心头的时候,只想着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惟愿生生世世拉紧他的手,永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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