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恋失眠 第二章
处理好温欣的事情后,温柔终于想到了马不鑫。
在她的想法里。温欣的婚事出现意外,“冤家”婚友社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她立刻给马不鑫拨电话。电话响了好久,久到她以为天地已经走到了尽头,马不鑫总算接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倦意。
“你在哪里?”她劈头就问。
“饭店。”他说。他在墙角一路窝着,沉睡到刚刚才被她的电话吵醒。
“你在饭店?我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照她的想法,他八成找了个房间偷懒睡觉去了,不过算啦,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得做。“你既然在饭店,我问你,你知道小欣的订婚典礼出状况吧?”
“我看见了。”
“那你不觉得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为什么警察会突然出现?还带走一个男人?然后,那个摔下楼的女人又是谁?有人说那是新郎的母亲,但我们见过的亲家母明明不是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声音里燃着浓浓的怒火。
“嗯……”他沉吟着,慢吞吞地整理着混沌的脑子。“这事……”
他还没说完,她一口截断他的话。“你别乱跑,就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你。”
“我……”同样没有他出口的余地,她挂了电话。
“这么性急!”他打了个呵欠。她叫他别乱跑,他哪有力气跑?只想好好睡上一大觉。
“可惜这墙硬邦邦的。”如果现在能给他一张超级好床,让他把姓改了,他都愿意。
“嗯,不行了。”估计她要找到他也要十几二十分钟的,正好让他补个小眠。
马不鑫歪了歪脑袋,正准备继续梦周公去。
“马不鑫。”一个怒火冲天的声音捉住他迷离的神智。
马不鑫有点错愕地眨眨眼。“-来得可真快。”
看他委靡不振的样子,温柔真觉心底一股火在烧。
“发生这么大的事,也只有你还能睡得着!”这家伙彻底的没有责任感,她恨死他了。
马不鑫轻咳一声,动作还是那么慢悠悠的。“放轻松一点,温小姐,事情并不如-想象的糟糕啊!”
“好好一场订婚典礼弄成这样还不糟糕?”她咆哮出声。
“往好处看,这只是订婚,不到结婚关头,总算是好的。”
他的话让温柔气得更是脑袋发晕。
“你有没有想过,小欣总是个女孩子,发生这种事,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想到温欣哭到昏倒的样子,温柔直想拿把刀将马不鑫给宰了。“万一小欣想不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马不鑫,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唉唉唉!”马不鑫摇头晃脑。“温小姐,-怎么凡事都往坏处想呢?今天的事完全与欣小姐无关……”话到一半,他突然搔搔头,呢喃自语道:“也许不是那么毫无关系,但……也称不上有关系,嗯……”
“你到底在说什么?”温柔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自言自语。“男子汉大丈夫,无事不可对人言,大大声声地说出来,不要鬼鬼祟祟的。”
说话已经够累了,还要放大声量,岂非要折腾死他?
马不鑫可不干这么吃亏的事。
他照样慢悠悠地说着:“事情其实很简单,有人密告童先生藏毒,警察上门逮人,童先生的母亲大惊晕倒,不小心摔落楼梯,这才有之后的混乱产生。”
“童先生是谁?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事?”
“童先生据说是新郎华文峰同母异父的弟弟。华文峰的父母早年离异、又各自成家,平常倒没什么往来,今天是两个家庭近五年来首次会面,所以-说说,这些事怎么会与欣小姐有关呢?至于我为何会知道这些事……”他取出口袋里的手机晃了晃。“电话可以沟通很多事情。”
“新郎的家庭这么复杂,你为什么没有在相亲前告诉我们?”
“复杂吗?这年头每四对夫妻就有一对离婚,也没什么吧!”
“但事关小欣,就有很大的问题。”温柔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下管新郎和他的生母有没有密切来往,那位童先生都是小欣名义上的小叔,而今天摔下楼的女士则是小欣两位婆婆中的一个。他们关系可密切了。”
马不鑫想了想。“-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温柔气炸了。“你这个混球,你居然……你懂不懂什么叫忏悔?还有,新郎那边派人来说要取消订婚,因为他们觉得订婚当天发生这种事很不吉利,他们认为是小欣八字不好……你……因为你,小欣的后半辈子都毁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不鑫轻摆手。“对于这种没有道理的事,就不必去理它了。”
“你当然不在乎,毕竟受害的又不是你的家人。但小欣是我唯一的妹妹,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你跟我去帮小欣讨个公道回来。第二,你立刻替小欣找个好对象,我绝不让小欣的名誉有所损伤。”
“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得到?”
“我不管,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还是二。”
“唉!”马不鑫苦笑,忽尔问道:“温小姐,-知不知道脑袋为什么长在手脚的上头?”
“这跟我们正在谈的事有什么关系?”
他摇摇头。“温小姐,我是想告诉-,脑袋之所以长在手脚之上是因为上天要人们先动脑,再去指使他们的手和脚。这件事并没有那么严重,-何不放松心情去看待?”
她终于忍不住一举轰到他脸上,狞笑。“我想起来了,还有第三条路选,让我揍得你连你娘都认不出来,这件事就算了。”
“我帮欣小姐再找个好对象吧!”他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但这会儿换她不依了。“我越想越气,今天的事跟小欣有什么关系?他们却硬要说小欣八字不好。怎么不说他们自己人品低劣,家族里竟然有人藏毒,我们温家的脸才被丢光了呢!我要找他们算帐,你给我想想办法。”
“啊?”他呆滞。
“快点!”她扬着拳头威胁,似乎也很习惯压榨他了。“你不是很会动脑吗?给我想个主意,我要对不起小欣的人都倒大楣。”
他是招谁惹谁来着?牵红线要搞到这种程度吗?上帝救命啊!
豹文峰就是马不鑫给温欣介绍的第三十二个对象,也是唯一通过温柔考试的男人。
他今年三十岁,经营一家小小的贸易公司,身高一百七十,人有点发福,还算稳重,口才很好。
其实马不鑫给温欣介绍的人温柔多不满意,他们都太爱玩,条件虽不差,却不够忠厚老实。
温柔很怕怯弱的温欣会被他们欺负。她希望给妹妹挑一个绝对可靠、而且诚实的男人。
豹文峰是温柔看的那么多男人中,稍微顺眼一点的,他也对温欣很有意思,温柔也就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在温家,多数事情都是温柔说了算。
豹文峰还曾当着温柔的面发誓会一辈子对温欣好,想不到订婚当天一场意外让这个男人态度丕变。
豹文峰不想冒着被冲克的危机跟温欣结婚,虽然他很喜欢温欣,但他更爱自己的事业。
他说要退婚,还要温家赔偿一切损失。毕竟,他与温欣拍的婚纱照、张罗喜饼、请帖……那可花了不少钱。
是可忍、孰不可忍。温柔听到这消息,气冲冲拉着马不鑫上门理论去,也不管他好梦正酣,她死活要讨个公道回来。
在她想来,这一去绝对是拳头与棍棒齐飞,要打架,她不怕,却担心将事情闹大,让温欣的面子更难堪。
所以她拖了马不鑫一起来,这家伙虽然不负责任,却很懂得推托,看起来就是一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模样。
有他撑着,局面最少稳得住,也不会弄到最后上新闻头条的下场。
倒是可怜了马不鑫,从接了温欣这个客户后,莫名其妙就顺手将自己和温柔这道急惊风绑成了一束,有事没事便被拉着团团转,让他偷懒的机会大大地减少很多。
他们来到华文峰的公司,华文峰神神秘秘地将他们请进去,好像他二人是什么可怕的病毒、细菌,完全不能见人。
温柔看见华文峰那副鸟样,就更生气了,一进办公室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说小欣带衰华家,我倒想问问,藏毒的是谁?你弟弟!他自己不学好,关小欣什么事?我们才想要求精神赔偿,你凭什么要我们赔钱?”
倒是马不鑫,他完全没力气吵架。一进办公室瞧见沙发,整个人就软趴趴地瘫在上头。
温柔愤怒地横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是拚命挺起胸膛,无论如何不让人瞧不起。
豹文峰不在乎他们的态度,也没请他们喝茶,只是颓丧地垂着脑袋,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但是大姊,我说的不是小童,是我妈妈,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命都去了半条。订婚典礼发生这种事,-让我怎么还去办这个喜事?而且我也不是要求赔偿,我只是想请-帮忙分摊一下先前支出的费用,我光是花在筹备订婚典礼上的钱就足足用了百来万,可怜我一半的老婆本都在里头了。”
温柔吓一跳。“百来万,你是怎么花的?为什么会用掉这样多的钱?”
“小欣的礼服是订做的,就要二十来万。婚纱照也拍了十几万,还有当天饭店用的鲜花,全部是进口玫瑰,喜宴的订金、喜饼……我这里的收据明细-可以看看,我一毛钱都没有污啊!”
温柔抖着手接过收据明细,才溜一眼,脸都白了。
“大姊,我下要求多,一半就奸,我们两家都有损失,要我出所有的钱不公平吧?一半就好,我只是希望减低压力。”华文峰可是把示弱的姿态摆足了。
以温柔的个性,对方如果跟她来硬的,她绝对不含糊,死硬杠上。
但华文峰努力的示好,而且一百多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确实也不是笔小数目,这反而让她无言以对。
“大姊,我的情况-也是清楚的,我妈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复原,这医药费、看护费都是笔大支出,我实在是撑得很辛苦啊!我知道-是个讲道理的人,-就当帮帮我吧!”华文峰举手一抹脸,更添三分落魄。
温柔只觉一股同情击中心坎,险些就点头答应负担一半婚礼筹备费。
可她心头总有点难受,好像……什么事情不太对劲,偏偏耿直的脑袋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姊。”华文峰的口气更形凄凉了。“我还得想办法保释弟弟,我真的很辛苦,拜托-,我跟饭店谈过了,他们愿意退还部分订金,小欣做的礼服也给你们,-只要给我一点点现金周转就够了,这也不行吗?”
温柔紧张地搓着手,五十万她不是拿不出来,但分明不是温家的错,尤其温欣还躺在家里,两只眼睛都快哭瞎了,她却不能从华文峰这里讨回一个公道,还要给钱,无论如何心里就是不爽快。
可理智上她也觉得华文峰挺可怜,谁希望订婚典礼上发生这种事呢?他也是受害名臣!
温柔拿不定主意,起脚踢了踢马不鑫的小腿。
他正在半梦半醒间给踢醒,高兴问道:“解决了吗?太好了,我们快回去睡觉吧!”他言者无心。
豹文峰这听者却颇有意,他暧昧地望了他二人一眼。
温柔气得用力拧马不鑫一把。“你在胡说些什么?快起来给我出个主意。”她把有关赔钱的事跟马不鑫说了一遍。
马不鑫一脑袋浆糊,怎么这种事也归他管吗?还有,温柔不是很讨厌他,老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怎么现在她倒好心,事事征求他的意见?如果讨厌一个人,是不是可以讨厌得彻底一点,完全将他当成透明的,不必多望一眼,那也绝对比现在对他“青睐”有加好得多,唉!
“喂!”温柔一向没耐性,见他迟疑,那两根手指又狠拧了他一把。“这件事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倒是说个方法啊!”
马不鑫痛得眉毛都皱起来了。“那个……”他赶紧说:“既然日前的事情纯属意外,也就是说你们双方都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故。你们其实是很想让婚礼如常举行的,那不如就继续照原定计划喽!”
“什么?”温柔和华文峰同声大叫。
温柔揪着马不鑫的领子狠摇。“你要小欣照样嫁给这家伙?”一个迷信到连老婆都不要的男人!她呸。
豹文峰拚命摇头。“我妈妈不会同意的。”
马不鑫用力地按下温柔的手。“我相信伯母还在昏迷中,尚未清醒,既然她不省人事,你又从何知道她不想要欣小姐这个媳妇?或许伯母根本不在乎这些事呢?”
温柔使尽吃女乃的力气扭动身子,偏偏马不鑫此刻的力气大得像牛,她居然挣不开他的掌握,气死人了。
豹文峰整张脸已经变白,冷汗沿着他的额头颗颗滑下。
“但是马先生,我了解我的母亲,倘若她清醒了,一定不会同意这件婚事的。况且,以她的状况还不知道几时会醒呢!”
“那么就更应该结婚啦!彬许这喜事一办,伯母就醒了也说不定。”马不鑫那迷茫的眼底竟闪着贼光。“中国不是有一种古老的习俗,就叫……我想起来了,冲喜!”
“可是……”华文峰支吾着。“就算事情真的如马先生所说进展顺利,我想我母亲恐怕也不会喜欢小欣这个媳妇,你们就不怕小欣嫁进华家被欺负?”
此刻马不鑫嘴角那抹狡诈啊!真是比千年狐精还要深切三分。
“华先生,也许你已经忘了,你生母早已改嫁,现在是童家人了,又哪儿管得了华家的事呢?至于你的养母,我也认识她,是个颇开明的人,应该是不会计较这种事才对。你以为呢?”
豹文峰是彻底的无言。
温柔心头那个爽快啊!她终于了解马不鑫是如何整人了。
本来她就觉得华文峰怪怪的,可他又哭又求,她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受不了别人恳求。但她也不是笨蛋,明明不是自家的错,却要她吃亏,她是怎么也不肯的。
幸好马不鑫将了华文峰一军,总算给温家出了一口气。
“华先生,你的决定呢?要不要继续这场遍礼?”马不鑫打铁趁热。
豹文峰死命摇头。
马不鑫于是一棒打他入死局。“那就是说你要退婚喽?”
豹文峰已经被马不鑫搞胡涂了,也没想清楚就随便点头。
谁知马不鑫字字句句都是陷阱。“既然是华家主动提退婚,那么华先生,你是不是该提出一笔钱给温家一些补偿?毕竟,你们干这种事可是大大地污辱了欣小姐的名誉。”
豹文峰吓一大跳。“要我给钱?”
马不鑫两肩一耸。“这不是自古以来的定理吗?好好一件喜事,一方却无故悔婚,本来就该给另一方赔偿。”
“不不不!与其赔钱,我宁可结婚。”华文峰说。
“那么就照原定日期举行婚礼喽?”
“啊?”华文峰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大叫。“不行!”
“为什么?”
“这个……”华文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唉!”马不鑫沉叹口气。“你既不想结婚,又不愿意付出赔偿金,你到底想怎么样?”
豹文峰此时已经变成一只可怜兮兮、被猛虎逼到角落里的小兔子了。
“我们就当这件婚事从来不存在过,如何?”
“但是你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筹备费用,就这么一笔勾销,你舍得吗?”换马不鑫穷追猛打。
“没关系、没关系,那些钱……”华文峰快哭了。“我就当做善事去了,可以吧?”
“既然你这样说,我们也不是没良心的人,就如你所愿吧!”
马不鑫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华文峰可怜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离开华文峰的办公室,温柔开心得几乎飞上天去。
“不错、不错,你终于也干了一件好事。”她用力拍了拍马不鑫的肩膀。“那个华文峰真可恶,明明是他们自己迷信又胡涂,还想要我们付出赔偿金,他想得美!我不只要禁止小欣跟他来往,还要他赔一大笔钱。”
“是是是。”马不鑫一边点头一边打呵欠,好想睡。自从温欣的订婚典礼发生意外,他已经连续几天只有七、八个小时的睡眠,好短,他快累死了。
听说温柔是个鼎鼎有名的健身教练,很多人指名要她做老师,她的工作忙得要死,为何还有这么多的时间找他麻烦?
唉,她对他实在是另眼相看得太严重了。管他吃饭慢、睡觉多、爱偷懒……其实就算他一逃邺十四小时都赖死在床上,那也碍不到她啊!为什么非针对他不可?
他好想变成一只虫子、一团空气,只求她看不到他,他就可以回到温暖的被驾,泡着他钦软的棉被睡大觉了。
他好想念窝在床上吃饭、看电视、听音乐、喝啤酒的美妙日子。
“哼!”温柔瞪他一眼。“滚过去。”
“什么?”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他都被踢呆了。
“我叫你滚到一边的乘客座去,瞧你一脸快睡着的样子,万一开车开到一半打瞌睡,不是害人又害己?”
“是。”不必开车他还乐得轻松,自当遵命照办。
当温柔发动引擎,马不鑫已经整个人瘫在乘客座上,昏昏欲睡。
温柔却还不肯放过他。“喂,你手上还有没有什么好人选?赶快给小欣介绍一下。”
马不鑫咕哝一声,眼皮沉重得不想回答。
“马不鑫!”温柔的飞踢又到。
其实马不鑫不太在意她的拳脚,她或许挺有力气,懂得一些防身术,但她也颇自制,不会真的放开举脚去攻击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般人。
她打他通常是雷声大、雨点小。
但不管她的力气再小,总是扰了他的睡眠,他不想越睡越累,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她。
“温小姐,那个……你们为什么这样急着为欣小姐找对象?”
“你不知道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刻开始一段新恋情?”
“但你们征询过欣小姐的意见吗?”
“小欣一向文弱胆小,哪会有什么意见?从小到大我还没见她提出过任何具建设性的意见。”
“或许……”马不鑫努力委婉说辞。她打人虽然不是太痛,但他还是没有找拳头挨的嗜好。“你们可以耐下性子,好好听听她的想法。”
温柔突然-细了眸子。“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尊重小欣的意见?任意替她作主?”
“不!”马不鑫赶紧撇清那些罪名。“我只是想,这毕竟是欣小姐的终身大事,你们要不要更慎重地征询她的想法?”
“早在给小欣报名参加婚友社时,老妈就问过小欣的意见,她自己说好的。嫁华文峰也是她自己点头应允,我们全家保护小欣都来不及,怎么会逼她?”
对啊!你们把她当所有物一样保护嘛!“物品”就算有意见,又济得了什么事呢?马不鑫在心里想着。
温柔续道:“小欣这回是被华文峰伤透了心,我不想她再这样日日夜夜哭下去,所以你尽快给她安排一些好对象相亲,也许她交了新男友,心里就会想开了。”
“好吧!”客户至上,马不鑫还能说些什么?
“另外,我希望你给小欣安排一些忠厚老实、耿直有为的好青年。别老是给她找一些油嘴滑舌的对象,男人光长一张嘴有什么用?”
“他们只是口才好,称不上油嘴滑舌吧!”如果真是一些废物,“冤家”婚友社还不接受呢!马不鑫有信心,他们婚友社的会员都有一定水准。
“但是太精明能干的男人,我怕小欣会被欺负。小欣的性子太柔弱,应该比较适合老实的男人。”
“可是那样的男人欣小姐喜欢吗?”
“为什么不喜欢?忠厚的男人才靠得住。我才不信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鬼话。坏男人只会让女人流泪。”
“那是-的想法吧!温小姐,欣小姐也许另有意见。”
“小欣是我妹妹,我难道还会不了解她?”温柔轻哼一声。“总之我希望未来的妹夫是个老实可靠的人,你就安排这样的人给小欣吧!”
马不鑫低喟口气。“如-所愿。”客户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