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急救站 第十四章 蛇蝎心
未久,共同用餐。或许一天劳累,三人甚早即睡去。及至三更天!
夜宁,四处寂静无声。忽闻外头有人敲门。
刘吉已被惊醒,问道:“谁?”“我……”“阿玉?”“嗯!”
“有事?”“嗯!”“呃……我这就来……”刘吉伸伸懒腰,套上衣衫,就要外出。
苗如玉道:“宝刃带着,可能要用到……”
“带啦!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刘吉推开房门,发现苗如玉已穿上夜行衣,不觉奇怪,问道:“要去哪?”
苗如玉道:“有个客人,要我们去治伤,开价千两黄金,不去可惜!”
“千两黄金!”刘吉两眼发直:“该去该去,不去的是呆子!东西带了?”
“带了!”
“走吧!别让肥羊跑了!”
“怎会?”苗如玉甜腻一笑,招着刘吉,两人掠屋而去,直奔城外。
夜黑风高,城外一片凄凉。刘吉皱眉:“真有病人可看?”
苗如玉笑道:“传话着说是在长江渡口,有条白色画舫,坐了便是。”
“哦,的确有备而来!”刘吉呵呵笑着。
随即和苗如玉直掠江边果然见及一艘颇为幽雅画舫,雅屋悬挂几盏灯笼,光线投向江中,别具一番悠闲。
见及两人,船上两名白衣年轻丫环已招手:“在这里!”
刘吉欣笑:“这可好,是去温柔乡吗?”
苗如玉笑道:“大概如你所愿啦!”说完,引着刘吉掠向画舫。
两人方上船,两丫环即带入雅轩,那里备了餐点美酒,果真招待周到。
一名丫鬟道:“两位尽避饮用,我叫白云,有事吩咐一声便行,还有一段路,得赶路了。”
说完,和另一名丫环拜礼而退,开始划桨行舟,径往不知名方向驶去。刘吉不禁呵呵笑起。
“寒夜、孤舟、美酒、佳人!实在人生一大乐事!难想象是去看病!”
苗如玉笑得甚甜,在淡弱灯光下更显妖媚。
她挑邪一笑:“我美吗?”
刘吉笑得更邪:“当然,否则怎迷倒我?只是,今晚你多了一股骚劲,让人想不出,你是要去看病!”
苗如玉媚笑道:“难得遇此浪漫情景,我情不自禁啊!”
“呃……说的也是!”
刘吉呵呵笑道:“只要摆平那家伙,今夜属于咱们的啦!来干几杯,呵呵,少了阿喜,一切方便多多!”
苗如玉自是陪他多喝几杯,两人眉目传情,心灵充满喜悦,可惜有丫环在场,否则两人早拥吻缠绵开来,贪婪地享受爱情。
船行匆匆,眨眼进入雾区。两人举目不见四周,只有畅声而谈。
未久,又穿出雾区,已转往支流。
再行半里。忽见一宁静湖泊,四面枫林处处。
月光下仍见红痕,有若人间仙境。仔细一瞧。
靠湖畔、枫林间,筑有一栋偌大白色楼阁,延伸小山而上,凭添几许神秘。
画舫已往神秘楼阁驶去。未久,已至近处。
刘吉方自瞧清,此楼完全以白色石块砌成,配上红瓦,甚是不俗。楼分三层、三段,依山而筑,宛若梯田,凭添气势。
画舫已抵白色渡口,丫环笑道:“到了,可以下船,两位直抵赏枫楼便是!最高那一层!”
苗如玉应是,便自带领刘吉下船,虽然有了指示,立即引人往楼阁最高处行去。
一路上白阶连连相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以为进入神仙府中,直觉此景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登高石梯,绕过小枫林,莲荷池,赏枫楼已临。
另有一名丫环已在侍候,见着两人,她则引领进入三楼,楼层分客厅、寝室,布置高雅不俗。
刘吉已被留在客厅,苗如主则被带入寝室。
不久,传来女子病恹恹声音,以及苗如玉探询病情声,刘吉倒觉无聊,不能亲自参与治病。
然想及里头可能是贵夫人、贵小姐,生的是女人病,不宜男士介入,心情亦坦然许多,开始注意四面八方景色。
此厅桌椅齐全,另有琴桌,桌上有具古琴,却摆置不对,总觉该面壁弹琴,会有这种人?
他想:“或许夫人生重病,怕吹风,才面壁吧!”
除此之外,另有几张图画,却显不出奇特之处。
里头开始传来女子疼叫声,苗如玉直道没关系,马上就好,亦自拼命治疗似地喝喊着。那夫人一阵疼叫,终于转为尖叫,而后沉静无声,该是晕倒吧?
未久,苗如玉叫声好了,方嘘喘大气,抹着汗水走出来。
刘吉见状,疼心一笑:“什么病?看你累成那样!”
苗如玉笑道:“是女人瘤,长在肚子里,好不容易才把它逼出来!”
刘吉一愣:“那岂非在生孩于?”“差不多!”
“呵呵!真是!生孩子还找我!”
“我怎知!”苗如玉干笑道:“反正已过去,夫人要我们随便住,待她复原,自会报答!你认为呢?”
她嗲声扑来。自动抱紧刘吉,惹得他心神荡漾,当然答应,他想反亲美女,苗如玉却挑逗跳开,引得刘吉追杀,两人笑笑闹闹退出赏枫阁。
追逐中,已奔往楼阁较偏僻一角,那里筑有一栋不俗雅轩,苗如玉见其门前题字“听涛小筑”,心下一喜,道:“就住这里如何?”
后头丫环笑道:“夫人说随便住,姑娘挑了便行!这昕涛小筑可是夫人最爱之一,姑娘有眼光哩!”
苗如玉笑道:“多谢赞赏,没你事,可以退下吗?”
那丫鬟立即拱手,含笑而退。
苗如玉已然媚笑:“剩下我们啦!今夜让你缠绵不醒!”
她登时挑逗式地搔首弄姿,惹得刘吉欲火高涨,急命扑去,苗如玉媚笑,奔入雅轩,旋奔之乐,已将四面白纱放下,点上烛光,营造浪漫气息。
刘吉终于逮着她。苗如玉已然申吟不断,易客为主反扑刘吉。
将他按倒于地,张嘴即吻,双方一触即发,在那喘息奔放中尽情泄,蛇也似地纠缠成一团。
苗如玉已若荡妇,把持不住地厮模男人,更自伸手想解开男人衣衫,准备侵略式地占为已有。
就在激情聚要关头处。
刘吉突然感觉不对,立即叫停。
苗如玉一愣,随又媚笑挑逗说道:“怎么了?难得今夜无人打扰……我们可尽兴……”粘身仍自厮磨不断。
刘吉干笑道:“停一停,冷静冷静,我总觉你好像变个人似的,跟以前不大一样!”
苗如玉稍窘:“会吗?大概我今夜……想把贞操献给你的缘故吧?”
她含羞带怯地抚向刘吉,却脸朝窗口,不敢面对男人。
刘吉干笑:“太急了吧……”
“怎会,你不是一直对我……”
“可是你今天……好像要我……”
“这……呃……”苗如玉更形困窘:“人家只是豁出去了……没想到……羞死人了!”
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嘤咛一声,推开男人,赶忙躲向床边,抓起丝被裹罩身子,困窘非常。
刘吉呵呵笑道:“这才有点像!你一直都是楚楚动人的嘛!”
苗如玉窘斥道:“再也不跟你好了,可恶!”躲得更远。
刘吉起身,走过去,抱住她,笑道:“不跟我好,跟谁好?”
苗如玉霎时被窘为笑,又自拥吻过来。
然而刘吉兴致似乎已失,老提不起劲。
苗如玉吻了几遍,亦自愣住:“你不爱我了?”
刘吉道:“哪会不爱?只是感觉上怪怪地……怎会如此?”
“不知道,你似乎对这地方不陌生?”
苗如玉一愣:“会吗?我也是第一次来呵!”
刘吉道:“你却放得开,好像回到你家一般……”
“哪有这回事?”苗如玉轻叹道:“我只是……只是难得找到空闲,难得如此轻松,所以……不谈这些,你既然有负担,咱们就别亲热,明天再看看吧!”
她默默整理衣衫,颇见失落感。
刘吉道:“不回去?”
苗如玉道:“银子还没收到,明儿看看,反正这里风景不差,住下来欣赏也好。”
刘吉颔首:“随你啦……别多心,我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
苗如玉淡笑:“累了吧?你先睡!我去看看夫人状况,马上回来。”
她将刘吉按于床铺,盖上棉被,含笑而去。
刘吉望着烛灯,若有所思,哺哺说道:“就是感觉不一样……问题不知出在哪?……她似乎特别喜欢这里?难道是被景色所迷?”
他猜不出所以然,不知不觉中已沉沉入睡。
次日醒来。
苗如玉已含笑而立,引着他洗,且亲自伺奉早餐。
吃完后,又引领他走向满山枫红。
诗情画意情景,总让她产生浪漫情怀,情不自禁又扑向刘吉,把他按倒于地,春心荡漾地想亲吻他。
刘吉受到扰逗,先是兴起。
但亲吻几下,又觉不对,苗如玉干脆解下胸襟,露出洁白肌肤,喘息着准备勾引男人。
她方欺来,胸脯触及刘吉胸口,刘吉直觉伸手模去,总觉那酥胸软塌塌,乳晕亦较粗,不禁皱眉道:“你的咪咪怎么变软了?”
苗如玉一愣,瞪眼道:“你只会挑毛病吗?没看到我近几日这么劳累吗?还要献殷勤地伺候你!”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刘吉,抓起衣衫,闪在一旁。
刘吉但觉说溜嘴,干笑道:“抱歉!我口不择言,请你处罚我好了!”
苗如玉冷道:“不必了,煞风景,自己逛吧!我懒得陪你!”说完,她甩头即走。刘吉一楞:“你要去哪?”
苗如玉冷道:“去当尼姑,行吗?”
刘吉干笑:“我怎舍得。”
他猛地扑上来,拖住苗如玉,内疚式地挑逗,终把苗如玉惹得哈哈畅笑,一般怨气方消失不少。
刘吉这回想亲热,苗如玉却拒绝,冷道:“免啦!方才被你刁难,我没兴趣了,晚上再说吧!免得你说我这儿不漂亮,那儿又变形,叫人受不了!”
刘吉只不过是应付应付,听她先拒绝,落个轻松,但仍装出邪笑道:“到时候,可要你好受哩!”
苗如玉不服输,讪笑道:“那可未必!希望你承受得了才好!不谈这些,你身上的灵药,还有什么?”
刘吉皱眉:“我的全是你给的,你会不知吧?”
苗如玉道:“当然知道,只是我想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用?”
刘吉道:“妖龙内丹还有几滴!”
“妖龙内丹?”苗如玉一愣。
刘吉瞄眼:“有何大惊小敝?难道你的已经用完?”
苗如玉干笑道:“当然要吃惊,我以为你已用完,怎生还有?真是老天帮忙,给我几滴,免得让夫人旧疾复发,如何?”
刘吉狐疑:“你把它全给了夫人?”
“是啊!她病得很重!”
“可是你说这不止千两黄金,怎又用了?”
“呃……我也不知,大概无法见死不救吧!”
刘吉冷道:“我不信!你到底在耍何花招!带我去见夫人,我亲自问个明白。”
他总觉苗如玉怪里怪气,不知有何目的。
苗如玉闻言,急笑道:“骗你的啦!灵药,我还有一大瓶,只是想骗你,看看你肯对我做多大牺牲,结果,哼!让人失望!”
刘吉瞄眼:“难得你也会考验我?我却觉你神经有毛病,老是说些颠三,倒四之话,走吧!回客栈,阿喜还在等呢!”
苗如玉急道:“多休息一晚如何?我舍不得这里风景,拜托拜扎!”
她露出纯真无邪,楚楚动人哀求脸容。
刘吉终于不忍,道:“只一天,明儿一定回去!”
“遵命!”苗如玉登时甜笑,不再谈些敏感事,带引心上人欣赏风景去了。
直到中午,她始又以看伤势为由,暂时告别离去。
刘吉老觉得不对劲。
苗如玉似乎神秘兮兮,不知在耍何名堂?
他喃喃说道:“阿玉会为了贪玩而弃阿喜于不顾?这好像不是她一向的为人……除非她另有事情尚未办完……难道是为了千两出诊费?因为要不到,所以不敢离开?那也不对,她若要不到,也该跟自己说,两人一齐要,岂非更快?难道会是碰上疑难杂症,无法医好,所以……可是医不好,她哪来心情陪自己散步?然而若医好,为何还想打探有关灵药之事?这事透着问题多多!”
刘吉得不到答案。
心念一转。
已决定去探个究竟,免得苗如玉把事情越弄越糟。
于是他潜伏于枫林中,慢慢接近赏枫楼。
他绕到赏枫楼背面山坡,爬上枫树,从层层枫叶中,隐约可见及苗如玉及一名女子在雅轩中谈话。
声音若有若无,刘吉只好运出天听耳加以窃听。
雅轩终于传出较清晰声音。
那夫人道:“可有灵药这回事?”
苗如玉道:“可能有!他身上有一些!”
“当真!”
“我敢确定!”
“弄到手没有?”
“还没!他贼得很,差点还怀疑我用心!”
“哦?”夫人哺哺思考,又道:“那你得小心些,千万不能泄露一切。”
“是……”
“还有他那把宝刃,一定要弄到手!”
“我会的!”
夫人露出邪笑:“你觉得他还是处男吗?”
苗如玉笑道:“可能吧!不过,他很精,不容易骗!我好几次想献身,都被他甩了!”
“看来你媚力有待加强,呵呵!”
“下一回就得夫人亲自出马啦!”
“我?行吗?”“当然行!夫人媚功天下无双!”
“过奖过奖!呵呵……”
夫人笑了几声,正色道:“还是快回去吧,他既然精明,凡事小心些,令可慢得手,也不要引他起疑,否则一切将糟透了,可能的话,套套看,他学了什么武功,咱们拿来研究研究!”
苗如玉颔首:“我尽量,告辞!对了,别忘了准备金元宝,我答应他出诊费千两黄金。”
“这么多!”
“不然,他会来?”
“好吧!只要事成,一切代价都是小事!”
苗如玉这才含笑拜礼,退出雅轩,往回路行去。
刘吉早已听得惊心动魄,原来苗如玉来此处,早有计谋,而且还是联合这夫人一并欺瞒自己,她用意何在?
难道只为骗走灵药?可是她身上不是己经有不少了吗?难道不够用?
眼看苗如玉已走出雅轩,他赶忙掠回地面,潜着林路,直往听涛小筑奔来。
还好,苗如玉故作悠状,走的较慢,他得以安然先抵住处。
他脑袋不停转着。苗如玉自从离开五毒教之后,早已对自己死心塌地,怎可能做出此种事?
难道她以前所做,完全是装出来的?
刘吉怎肯相信,那感觉,根本全是真心真意呵!
那苗如玉怎会如此计算自己?
难道她已受到成胁,迫不得已才如此做吗?
得想办法澄清一切才行!
他已盘算该如何进行才恰当。
心念仍转之际,苗如玉已含笑奔来:“夫人病好了,她已将酬劳准备好啦,够你扛得累死哩!”
刘吉瞄眼一笑:“是吗?该不会是你去求她的吧?”
苗如玉瞪眼:“怎么?吃错药啦?连这个也要损我?”
刘吉暗笑:“倒挺会演戏,且陪你演吧!”淡笑道:“哪有损你,只是一个晚上损失一千两,很多人都会后悔的!”
苗如玉道:“夫人可没你这么小气,反正元宝一定给,咱们这趟没白来,已近中午,丫环白云说,餐饭设在画舫上,咱们就上船,边游湖边享受,你觉得如何?”
刘吉道:“当然好,游完了便回家。”
“不是说好明天的吗?”
“呃,倒是如此,随你高兴啦!”
于是苗如玉引领刘吉上船。
丙然边欣赏风景,边吃午膳,倒也其乐融融。
游湖之际,湖光山色,让人迷恋,然苗如玉总有意无意谈及有关灵药之事,刘吉有意拖到晚上才说。
笔而皆顾左右而言他,惹得苗如玉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挨到黄昏,苗如玉心想坐船游湖,光是一片落叶飞来,湖中游鱼跳起,他即有一大串话题,甚且还吟诗作乐,实在雅兴毛病不小,倒不如回雅轩,借着缍绵套他,或可有所收获。
于是她又把晚餐设在听涛小筑。
烛光下,和刘吉面面而坐,不时敬酒,甜蜜无比。
逮着机会,苗如玉又道:“阿吉你可真神勇,竟然能猎得妖龙内丹,这可是天下第一珍宝呵!真是让人羡煞呢!”
刘吉笑道:“那算什么!版诉你,我还有一瓶妖龙胆,那才是真正极品!只要吃上一滴,立即返老还童,八十岁老太婆都会变成二十岁姑娘,算是天下第一灵药!”
苗如玉两眼一亮:“当真!”
“当然千真万确!”
“可是我跟你去的,怎没看你猎得?”
“我是潜向妖龙内部挖的,天下只有我知道!”
“哇!你好坏!现在才讲!”
“呵呵!我是想,等内丹用完再说呵!”
“坏!就是坏!”苗如玉笑眯了眼:“带在身上吗?可能让我瞧瞧?”
刘吉神秘一笑:“哪有这么笨?有了内丹,一切早已够用,妖龙胆只有等以后才表现啦!”
“好呵!一言说定喽!”苗如玉窃喜不已:“这样,我就能青春永驻,永远漂亮面对你啦!”
刘吉笑道:“这才是我留藏此药最终目的,来吧,干它一大杯!”
苗如玉立即斟酒,两人畅饮而尽,欢笑不断。
再饮几杯之后,苗如玉始道:“既然你有妖龙胆,那把内丹送给我好了!行吗?”
刘吉道:“你不是仍有一大瓶?”
苗如玉叹道:“哪来一大瓶?这几天为了医人,已用去不少,只剩几滴啦!你的给我,我好备用,否则总觉少了些什么!”
刘吉想想,颔首:“好吧!其实你我分什么彼此?给你便是!”
说完,模向怀中,拿出绿瓶东西,交予苗如玉。
苗如玉霎时欣喜不已,甚至亲吻此药。
刘吉道:“省着用,它虽不及妖龙胆,也是一等一灵药,性命换来的!”
苗如玉嗲声说道:“当然啦!若不是知已,我还舍不得用呢!”
她小心翼翼把玉瓶揣入杯中,感觉实在许多,随后又不断敬酒。
刘吉暗道:“今夜莫非想以酒攻?把我灌醉,好为所欲为?我且陪你便是!”
他立即装狂,不断畅饮美酒,几坛下肚,已是飘轼欲仙,开始语无伦次。
苗如玉见状,始放心不少,套话说道:“你武功好厉害,是跟谁学的?”
刘吉得意地说道:“南极仙翁,听过没有?呵呵!我还会飞仙术哩!”
说完以筷子当木剑,学着道士耍起招式,口中念念有词。
苗如玉一愣,半信半疑:“江湖中可有这个人?”
“当然有!就住在仙翁山!嘿嘿!知道的人并不多!”
“仙翁山在何处?”
“这个嘛……云深不知处,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过看在你是我爱人分上,告诉你无妨,他住在庐山,云层处!炳哈哈……”
“他教你不少功夫了?”
“当然,尤其对付鬼王,我可有杀鬼招,天下无敌!”
“杀鬼招?连鬼都能杀?”
“当然!普天之下无人能挡!何况另有宝刃相助,威力更强!”
苗如玉这才想起宝刃,笑道:“能不能把宝刃借我瞧瞧?我一直没仔细看过。”
“前天治病不是看过了?”
“我是说,认认真真地品味一番!”
刘吉笑道:“当然可以,送给你都没关系,呐!接着!”
说完,从袖口一翻,多出一把匕首,交予苗如玉,她接过手,但觉甚钝,并无异样之处,但她怕刘吉要回去,耍了两招,便往怀中藏去。
刘吉一愣:“不还我?”
苗如玉笑道:“你不是说赏我也没关系?放心,你醉了,我替你保管一夜,明天再还不迟。”
刘吉喃喃念道:“我醉了吗?”
醒醒脑,仍觉头晕:“是有点醉了……也好,暂且让你保管便是……”
苗如玉含笑,频频点头,问道:“除了仙翁传你武功,还有谁传你?”
“我爹喽!我娘也传了几招!”
“能不能教我?”
“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未来妻子啊!来,我传你这招玄天掌法中的开天裂地……”
刘吉喝地一声,举掌即劈向苗如玉胸脯。
苗如玉竟然不闪不避。
刘吉右手突然压向其胸乳,软柔传来。
刘吉疑惑皱眉:“这是……”仍在揣想。
苗如玉已然呵呵媚笑起来:“你好坏!竟然趁机模我胸脯?其实,你要什么,我全会给你呵!”
说完媚笑不断,突地反扑,抱向男人,正待大展激情之际,刘吉呃地一声,倒栽下来,已然醉倭,不醒人事。
苗如玉一愣,连连唤叫几声,没反应,伸手掴其巴掌,仍没反应。
她不禁泄气,叫道:“这么不中用!还不到二十岁,连女人都玩不着吗?”
泄气之余,只好把他抱回床上,盖上被子,邪邪一笑,道:“迟早你都会是我的人,何在乎这片刻?小冤家,待会儿见啦!”
说完,欣笑而去。
她才出门,刘吉已眼晴,喃喃说道:“她怎变得这么骚?难道得了花痴症不成?得去看看,在耍何花样?”
当下小心翼翼翻下床,运功逼出酒气,同时,己潜往枫林区,二度再探赏枫楼。
在那赏枫楼雅轩之中,苗如玉甚快将取得之灵药交予那神秘夫人,两人满心高兴,窃窃私语不断。
神秘夫人笑道:“果然是灵药,闻来成香,吃了它,必定青春永驻吧!”
苗如玉笑道:“当然,否则他怎视为珍宝,连骗数次才到手!”
神秘夫人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一人一半,先服下再说!”
苗如玉笑道:“全凭夫人分配!”
“说哪话,若非你,我哪有这福分,我就先喝了!”
神秘夫人张嘴即喝,灌了数滴,几乎大半口,苗如玉不禁紧张,刘吉说只有几滴,夫人却如此灌法,自己还能分到什么?
还好,夫人灌过之后,摇了瓶子,仍有水荡声,她始安心接下,准备灌入嘴中。
神秘夫人灌过之后欣笑道:“不错,甜中带甘,的确爽口!”
刘吉暗自叫着“灌得好!”
夫人说道:“该你了!”
苗如玉笑道:“多谢夫人赏赐!”当真举瓶即灌。
刘吉哎呀惊叫:“不要!千万不能喝啊……”
可惜一切已过慢,似乎已传来咕噜咕噜声,刘吉不禁暗自叫惨。
心念末毕,但闻神秘夫人怔道:“奇怪,怎觉肚子胀胀地?难道是副作用。”
苗如玉亦开始觉得小肮传来热气,似吹气球般,欲将肚皮撑起。
刘吉却已捧月复暗笑不止。
原来他为了试探苗如玉在耍何花招,暗中将装着妖龙内丹汁液倒出,换来一种通气散之类东西。
此药若知方法运转,能帮助流通经脉血气,若不知方法,则凝结肚月复之中,聚胀成球。若是女人之身,岂非变成大月复便便,跳到黄河皆洗不清。
丙然神秘夫人和苗如玉两人肚皮当真如吹气球,刹那间胀得又圆又巨,差不多已怀胎十月,两人同是诧愕脸容,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秘夫人怔愣道:“怎会如此莫非此药有假?”
苗如玉急道:“不会吧!是他亲手给我,可能是副作用……”
“如此副作用,实是难以见人……”
两女相视想笑,却又想忍,表情甚是怪异。
刘吉已笑岔肚子,心想若能亲自去模模两人身孕,必定终身难忘吧!
神秘夫人仍不信邪,运功欲排出胀气,却不可得。
甚且她每用力一次,肚皮即胀紧一分,吓得她不敢再运劲,开始斥骂什么药!靶觉不出一丝美妙效果,反而自找罪受!
她冷道:“把那宝刃拿来瞧瞧!”
苗如玉一愣:“夫人要切月复?”
“怎么切?想留下疤痕是不是?拿它试试,看是否真的宝刃!”
苗如玉登有所觉,立即拿出匕首,往左边石墙砍去。
锵然一响!
钝刀断成两截不说,虎口更被震得发疼。
她脸色大变:“鬼小子敢耍我!”
神秘夫人冷道:“你惹的祸,自己去摆平吧!”
说完拂袖进入寝室,不再理人。
苗如玉气得七窍生烟,登时奔往听涛小筑。
刘吉见她人影闯出,闷笑中,已快速掠回树下,展开轻功,赶忙奔回小筑。眼看走门将被发现,只好穿窗而入,直落床锦。
他待假眠,苗如玉已破门而入,见人即喝:“刘吉给我起来,敢耍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刘吉一脸醉醒眼促模样爬起,然而见及苗如玉已是大月复便便,撑得裤脚快断月兑下来,形态滑稽,终亦忍不住炳哈笑起:“干什么?给你药,你说要保管,却自个偷喝?现在被我逮着证据了吧?呵呵,肚子那么大,看你怎么藏?”
苗如玉嗔斥:“你敢拿假药骗我?实在可恶!”
刘吉道:“难道真药假药,你分辨不出?”
苗如玉斥道:“我哪有时间分辨?还不快拿出解药?这到底是何毒药?”
刘吉道:“胀气散,根本没解药,你比我内行,怎会不知?”
苗如玉斥道:“就是太信任你,才会上当!一定有解药,快交出来,否则我翻脸了!”
刘吉已然起疑,盯着苗如玉不放:“当然有解药,不过得我这毒龙胆汁液才行。”
“还不快给我!”
“可惜此药还在妖龙身上!”
“胡说!你明明说已取得!”
“如何取得?我又没杀死妖龙!”
“骗谁!没杀死妖龙,怎能得到内丹?”
刘吉突然哈哈大笑:“好个苗如玉,耍得我好苦!”
苗如玉一愣:“你笑什么?”
刘吉更笑:“我笑你敢冒充苗如玉,耍得我团团转!”
“你胡说八道!”说着转身就想逃窜。
“你才乱七八糟!”
刘吉早有防范,登时斥喝“哪里逃”无影幻步猛地展开,奇速无比截向苗如玉身前,她怒喝,双掌劈来,刘吉一手拂去。
打得苗如玉团团转,猛地欺扑过来,欲扣肩头。
苗如玉见状,想滚身逃去。
岂知肚皮过大,滚得乱七八枯,甚且叫疼。
刘吉喝道:“不怕肚皮破裂吗?”一语吓住苗如玉,她方征颤,刘吉已扣住她肩头肩并穴,拖坐椅子上。
苗如玉吓得两眼登直:“你敢对我无礼!看我如何告诉你爹娘!”
刘吉讪笑:“到现在你还在冒充!”
“我明明是苗如玉!”
“是吗?我怎越看越不像,尤其是眉毛,她比你帅多了!”
刘吉伸手扯去。
“你敢”
苗如玉尚未说完,眉毛己被揪扯大半,疼得她哇哇大叫。
刘吉仍不肯罢手,邪笑道:“看吧!粗秀眉,经这么一扯,立即变成细柳眉,你说,到底是谁?”
“我明明是苗如玉……”
“还在撑!”
刘吉突然发火,双手指甲猛往这女子脸面扣抓,那指甲虽不长,但用劲之下,仍抓得满脸血痕,一片片人皮面具烂弹落地,女子不断尖疼痛叫,终于露出一张二十七八岁相貌妖艳,神态带邪之女子脸容。
那女子把戏被拆穿,不但不后悔,竟然哈哈狂笑,谑声道:“你不该拆穿我,这是你自寻死路!”
“寻你妈个头!”
刘吉突然往她额头抓去,扣出五道血痕,那女子霎时叫疼,再也不敢发飙,狠目瞪着刘吉不放。
刘吉讪邪一笑:“落入人家手中,还那么嚣张,我倒想知道你是哪号人物?”
那女子不吭声。
刘吉拿出一瓶毒药,邪邪笑道:“不说可以,这张脸平平凡凡,没什么特殊,我看烧成阴阳脸好了,从此无人知道你真面目,够神秘了吧!”
他故意将毒药打开,哎呀一声,不小心浅些在女子衣衫,霎时冒出滋滋青烟,衣衫立即穿洞,吓得那女子没命挣扎,尖声叫道:“我说我说!我是千变魔女姜年香!”
“千变魔女?”刘吉曾听过这号人物,道:“易容功夫倒是不差,你干嘛冒充苗如玉?”
“呃……”
“还不说!想毁容不成!”
“因为想得到灵药……”
“要灵药何用?”
“想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功力大进……”
“亏你把什么优点都想出来!”刘吉喝道:“你怎知我有灵药?”
“天下皆知……何况你还摆了药摊……”
“胡说八道!我看是那三八夫人说的,她是谁?”
“她……”
“还想替她隐瞒身分?不怕肚子胀裂而亡?”
姜年香忙道:“她是鱼娇娘。”
“九骚狐狸?”
“正是!”
刘吉不禁咋舌:“哎呀呀!走哪门子狗运,竟然连续碰上八大恶!我说嘛!谁有这么大本事,教你这小荡妇,原来师出名门啊!”
姜年香默然不语。
刘吉昨舌一阵,恢复正常,讪笑道:“既然是这狐狸精,你可得把事情说得详详细细!是她找你干此勾当对不对?”
“正是……”
“她用意何在?”
“已经说过,想得灵药……”
“哪有这么简单!”刘吉斥道:“她还想要宝刃,要我的武功,甚至要我的人对不对?”
姜年香默然不语。
刘吉喝道:“她给你什么好处?”
“我们本来就有交情……”
“呵呵!难怪你一身骚劲!”
刘吉突然想到什么,哇哇大叫:“恶心恶心!我还模过你女乃女乃,搂过你,亲过你,简直恶心!”
姜年香叹道:“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谁知道!反正我很恶心便是!”
刘吉哇哇怪叫,可是总呕不出什么,只好把它当成桃花劫,无可避免之天灾。
姜年香叹道:“放过我吧,我们并无过节……”
刘吉斥道:“欺骗我的感情,还说毫无过节?你害我噩梦连连啦!”
“我说过,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恶心恶心!”
“过去事不要提了,快放了我吧!”
“放你容易,只要你去把老狐狸骗来,待我逮住她,自会放你!”
“她并不容易上当……”
“你别无选择!”
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媚笑声:“小冤家,可是要找我?出来便是,我正等着你解决问题呢……”
刘吉一楞,这女妖竟然不畏自己,亲自找上门,她倚靠什么?得小心应付才是。
闻言之下,只好暂时放弃姜年香,淡声笑着,转身外行,步出大门。
只见得眼前这位妖媚女子弯眉、凤眼、朱唇、瓜子脸,本是一个美人胚,她却浓妆艳抹,两眼挑邪,一见即知是位的半老徐娘,何况她仍穿上半透明白罗裙。
除了那圆凸肚月复之外,尖耸胸脯若隐若现,很似乎一不小心,轻纱立即可随风巩起,徐娘必然果裎相见。
刘吉睨眼瞧着她,讪笑:“骚娘们,我看你可以不必穿衣服,岂非省事多多!”
鱼娇娘媚笑道:“我正如此想啊!可是你把我肚子搞大了,不穿点衣服遮这丑,如何见人?”
刘吉笑道:“反正大肚子对你来说,司空见惯,后面那几个都是你女儿吧?呵呵,可能一孕四胞胎呢!”
他瞄向鱼娇娘背后那叫白云等四名举剑女丫环,四人几乎同样年龄,同样身高、脸型,难怪刘吉如此说。
四名女子冷哼一声,利剑横前,冷目戒备,不吭一声。
鱼娇娘呵呵浪笑起来:“哎呀,爱说笑,没有你,我想会大肚子?没有你的种,我还舍不得生呢。小冤家,你可是我物色已久的龙马良种呵!”
刘吉讪笑:“恶心恶心!谁不知你鱼娇娘,每晚必定要男人,我可没那福分!”
鱼娇娘笑道:“为了你,我可以从良从此做个贤妻良母!”
刘吉笑道:“算了吧!你要是能从良天底下已无妓女啦!岂非害死无数寻芳客!”
鱼娇娘媚笑道:“亏你明白这严重性,你该可知我对男人是多么重要了吧!所以说,我对男人,永远是恩情深深的呵!”
刘吉直叫恶心恶心。
鱼娇娘却笑得更邪荡。
刘吉心想,多耗下去无益,倒不如趁此机会收拾,但觉鱼娇娘笑得狂妄,他突然暴喝一声,人若电闪扑去,奇功顿展,一招“鹰爪擒兔”,迅雷不及掩耳扣来。
鱼娇娘哪知他突然发难惊惶尖叫中,欲躲闪已是不及,左肩被扣个正着,登时动弹不得。
四名丫鬟凶状惊骇,举剑攻来。
刘吉喝笑,反抓鱼娇娘挡去,四女一时不知该如何?鱼娇娘已然面无血色,怔喝道:“你想干什么?”
刘吉邪笑道:“抓着你,还能干什么?”
鱼娇娘突又浪邪笑起:“你……难道等不及了?呵呵……跟我的人,不是喜欢干那种事啊!真是!早说嘛!”
鱼娇娘整个人瘫软下来,却靠男人身上。
刘吉一抖,鱼娇娘登时又哇哇痛叫,刘吉邪笑道:“这种事不必找我代劳!我又不是猪公!”
“你到底要如何?”
“带你回家,好好侍候哩!”
“啊!要把我当禁密啊!你啊!”
“不错!”刘吉笑道:“每天三大餐,外带一个鸡蛋,让你吃得舒舒服服!”
“你要把我关起来?”
“你说呢?”
鱼娇娘脸色大变,斥道:“你敢!”不断挣扎。
刘吉讪笑:“走吧!争论无用,事实证明一切!”
他连点鱼娇娘数处穴道,逼她行前,准备押解回去,心头暗自高兴,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鱼娇娘挣扎无效,恼羞成怒:“留级生,别以为自己多了不得!
你敢对我乱来,我叫你付出沉重代价!”
刘吉笑道:“是吗?我已经乱来了,代价在哪里?我也想知道啊!”
鱼娇娘忽而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在没把握之下,前来找你吗?错了,我非常有把握,你不想自己安危,也要替你的美姑娘多多着想!”
刘吉一愣:“你把她如何了?”
“你说呢?”鱼娇娘又自笑的邪荡。
“你已逮着他们?”
“大概有这么回事吧!”
刘吉更愣:“还不把他们放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放啊!我放,怕死人了!”
鱼娇娘口口声声说怕,笑声却更婬谑,让人觉得她根本在唱戏罢了!
刘吉登时嗔怒,一拳打向鱼娇娘肿胀肚子,砰然一响,疼得鱼娇娘脸色大变:“你敢打我?”
刘吉怒斥:“别忘了,你还是我人质!叫你好看就好看!耍什么威风!”
鱼娇娘反斥:“你不怕我叫人把人质杀了?”
“杀啊!你不要命便叫吧!何况我根本未见着,哪知是真是假!”
鱼娇娘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走吧!我带你去看!”
刘吉冷笑:“敢耍花招,有你好受!”
他终于押着鱼娇娘,一步步往枫林山区行去。
那有条石阶小道,直攀林区高处,终抵一座平台,台前则见一面大屏风似青色岩石。
鱼娇娘冷道:“人就在里面!”
刘吉冷道:“还不快给我开启!”
鱼娇娘伸手一摆,一直跟在旁边之丫鬟,立即奔来两人,把青岩左右拉开。
忽见得里头深洞中,闪出苗如玉身形,她正和李喜金,困坐于火堆前,喃喃喊着:“阿吉,你在哪?”
刘吉见状乍喜:“我在这里,快出来!”
苗如玉、李喜金仍未听着,直喊不停,刘吉但觉两人受制,突地押着鱼娇娘,逼入洞中。
鱼娇娘大月复便便,行动不稳,被他一拖,哎呀踉跄,滚落地面,刘吉心想秘洞不深,冲进去把人抓出,还来得及制使这妖女,何况四名丫鬟,并无可怕之处,不怕她们作怪。
心想定,他立即往内洞冲去。岂知方进秘洞,咔咔数响落下几道铁栅,把刘吉锁在里边。
鱼娇娘见状哈哈谑笑:“你死定了,好好享受人生吧!”
她勉强爬起,叫手下丫鬟替她解穴。
刘吉暗想,身上宝刃仍在,哪还怕你这什么铁栅门?到时照样截破出洞,倒是能救苗如玉,胜处仍大,于是疾奔内洞。
里头火堆突然幻灭,秘洞一片黑暗,苗如玉和李喜金突地不见。
刘吉一愣,更扑内洞,喝喊着两人,可惜全无回音,他模及内壁已被一面圆洞铜镜似的白墙挡住,根本搜不出任何人。
他嗔怒道:“鱼娇娘,你到底耍何名堂?”
鱼娇娘哈哈讪笑:“自个儿不会看嘛!”
话末说完,突见一道强光自天空投来,照在内墙上,忽见苗如玉身形再现,相隔如此之近,吓得刘吉赶忙闪开。
他正待急叫苗如玉快逃,才发现根本是个影子,那火堆正是把影子送来之最佳光源。
刘吉怔愣:“你敢用影子骗我入牢?”转瞪牢外。
鱼娇娘哈哈讪笑:“不这样,怎能收拾你这狡猾的小子!”
刘吉冷道:“你究竟把他们囚在何处?”
鱼娇娘笑道:“天上喽!”
“想来你也不会说实话!”刘吉慢慢走向铁栅门,邪邪一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忘了一样东西!”
鱼娇娘一愣:“什么东西?”
“宝刃!”
“宝刃?”
“不错!斩金截铁的宝刃,也是你千方百计想获得之物,你怎么给忘了?”
刘吉猝然抽出宝刃,往那铁栅栏砍去。
锵锵数响。
连火花皆末溅起,臂粗铁条登时砍断,刘吉得以突破第一道门。
鱼娇娘见状怔骇叫道:“快快把我扶走!快!”
四名丫鬟见状,哪敢再战,赶忙扶提鱼娇娘,飞快遁入林区。
刘吉怎肯让人走月兑?
登时再砍铁栅,连闯两关,突围而出,他急起直追,可是对方靠着地形熟悉,眨眼逃得无影无琮。
刘吉甚快掠往赏枫楼搜寻,已然空无一人,再转听涛小筑,连那千变魔女亦不见踪影。他快掠湖边的那画舫小筑,仍无结果。
刘吉喃喃说道:“看来,她们仍藏在山林之中……”
他忽而想及,搜人不如救人重要,毕竟苗如玉、李喜金分明已落入他们手中,至于那铜镜折射,得直线才行。
心想定,他登时反掠山区,寻向那高峰平台,钻入秘洞,找着角度,准备追踪,可是铜镜已暗,无法追踪。
他立刻掠出,搜集干柴枯技,堆向秘洞,再点燃,火光一亮,照向铜镜,果然反射顶空那面铜镜,再冲天际,有若探照灯,在黑夜瞧来,特别明显。
刘吉登时往上冲,秘洞仍有铁窗隔离。
刘吉挥刀即砍,破窗而出,再冲十余丈,掠向蜂顶,只见得顶上铜镜和一座高峰遥遥相映。
刘吉找了目标,登时展开绝顶轻功掠攀而去。
山峰虽高,更有险崖挡道,却奈何不了刘吉高超轻功,只见得他人若飞燕,不断往上冲去,或借高枝弹飞,或借凸岩蹬掠。
不到两刻钟,已掠往高峰处,那平台上,果然见及铜镜嵌在岩壁上,折射光束则穿过一深深秘洞,里头则漆黑不见。
刘吉心想,苗如玉必定囚在此洞中,而且此洞必定设有机关、地牢之类,准备困住自己。
他认宝刃在手,还怕什么?于是小心翼翼潜入秘洞,并不停喊着苗如玉、李喜金,希望得到回应。
然而声音过处,如泥牛沉海,根本未见反应。
他不得不继续搜寻,终于穿过数百丈秘道,抵达较宽广秘区。
仔细瞧来,四墙一片光滑,敢情全装了铜镜,居中仍有一堆刚刚烧过之火木炭,虽被浇熄,却仍有热温。
刘吉已确定,苗如玉、李喜金方才必定被囚于此。可是现在人呢?难道已被鱼娇娘那混蛋家伙抓走?
他苦笑不已,看来只有先投降,把人引出来,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否则他俩若受到伤害,该如何是好?
不得已,他已喊道:“鱼娇娘,出来吧!我输啦!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话声未完,碎闻轰然巨响,震得刘吉耳膜生疼,惊骇扑倒于地,一般浓尘涌灌而来,让人窒息,吓得刘吉赶忙闭气,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始敢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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