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当 第十七章 水晶果与天雷镜
金王玉近日来,已对大侠定义有所改变因为心目中大侠君小心,不断落难进给人追,以为大侠即是如此,实是不好当。君小心只能说大侠是游戏风尘,做别人不敢做之事,偶而落难,那也正是考验大侠功力的时候,而他每次仍是化险为夷.那正是智慧的表现,再加上此时君小心抢尽先机的剑法,已让金王玉折服,又重措对大侠的撞憬。
练得正起兴,已有人拍手笑道:“好功夫,有进步!”
声音熟悉,君小心惊喜地叫出口:“爷爷?”
往屋顶瞧去,阴不救较困下来。要打听君小心下落并不难,襄阳城一出事,他已猜及君小心。一路赶来,也找到了人。
君小心向金王玉引见之后,问道:“爷爷去过了极乐宫?看见那妖女没有?”
“瞧过了,还好她有求于我,不敢留难,爷爷自能出入无险。”
“她要求您替她整容、换皮?”
“嗯!爷爷岂能答应,还好地倒是挺有耐心,只盼我回心转意,不过爷爷已从她手中借来(还魂引)秘籍,将可破去七音域的雾阵了。”
君小心感应出阴不救的心思,笑道:“说来说去。爷爷还是要我回去破阵?”
阴不救亲昵地模模他的脑袋:“谁叫你是爷爷的超级孙子?爷爷不找你要找谁呀?”
君小心瞄眼道:“超级孙子就是龟孙了?”
阴不救哈哈一笑:“那我岂不变成龟爷了?”
两人相视大笑,金王玉也跟着笑。
君小心笑声一敛。斜瞄着他:“你笑什么?”
金王玉窘笑:“我笑自己,岂不变成金龟了……”
君小心登时拍手大笑:“对极,对极、金蛋先生快要变成金龟大侠!”
明知不怎好听,金王玉仍凑兴地笑着。
随后阴不救要两人进房,抓来烛大置于桌上,拿出一本手抄书。这是他瞧过(还魂引)中奇门阵势。凭记忆抄下的秘本。虽未十全、也记了八九分。
君小心虽知那是新抄书,但自己未见过(还魂引)。仍好奇地瞧着。
阴不救大略解说一遍书中内容,已翻至太阴篇。
“雾阵是属于太阴阵法的一种,靠的是阴气一也就是较冷之物,如水、雨所造成。若要被解它。或因找出属阳物,就如这句:风从虎、云从龙、龙腾现、则天雷闪,龙吞云、化骤雨、扫天地!这就是说雾间需要冒雨倾盆方留除去。”
君小心道:“要是没雨呢?”
“那永远也被不了。”
君小心道:“还好只有大沙漠才不下雨。”
“那也不行。”阴不救道:“其实不只是沙漠,藏在山岭奇峰之中,很多地区仍然无法下雨。否则就不会有七音城和极乐宫两处浓雾区了。”
“说的有理,可是照爷爷所说,这两处不下雨,那岂非无法解阵了?”
“这正是爷爷要找你的原因,秘籍里说,只要引来雷雨,仍可被解,也就是以人工方式。”
“这可奇了,谁有那么大的本领,可以制造雷电?”
“问题就在这边,你看最后一行,它写着集毕生产人力研究,或而可解。再下来即为‘尽在龙腾中’,这是一句秘语,参破它,可能即时解去雾阵。”
“尽在龙腾中?倒挺有学问的嘛……”
阴不救叹笑:“爷爷想了快半个月,仍是想不出名堂,所以才来找你,看你这超级脑袋是否一悟即通……”
君小心已笑得其邪:“爷爷以为呢?”
阴不救见他这种笑容,似乎感受出他的自信。不禁欣喜道:“你猜出来了?”
“您猜。”
“爷爷当然猜你想出来了。”阴不救大喜:“快告诉爷爷。”
君小心呵呵笑道:“把天龙抓来吐水不就得了!”
金王玉突然拍手叫好:“对呀!把天龙找来,一切不就解决了!”
“对你的头!”君小心一掌打向金王玉后脑勺。扑哧笑着:“请问你的天龙在哪里?”
“天龙……天龙……”金王玉扬扬头,困窘地笑起:“对呀!天龙是抓不着的……
可是大快为何如此猜?”
“猜错了,总行吧!”
金王玉笑的更窘了:“你如果错,我就对不了啦!”
阴不救甚是心急:“君儿你想出来没有?”
君小心抓出一条破皮布,弄笑交给明不救:“答案就在上面啦!”
“真的?”阴不救摊破皮布,正是雷老送予小心的天雷镜藏宝图,他找了老半天,只见得山峰线条满布面,哪有什么答案,又急又窘。“君儿……在何处?”
君小心手指往破皮布截去:“在……哇!破了……”他用力过猛,手指穿过破皮布,干笑一声,手指动了动:“就是宝山里面的宝物天雷镜嘛!”
阴不救惊喜而不解:“天雷镜?这和秘语有何关连?”
君小心抽出手指,往桌上手抄书指去,得意地说道:“那‘龙腾’两字是组那句‘龙腾现则天雷闪’.既然龙都腾现了,天雷自然要闪。然后那‘尽’和‘镜’同音,若改成‘镜在龙腾中’,不就是指天雷镜了?”
阴不救恍然:“原来如此,爷爷老往此句含意去想,却未想及同音字,真是冤枉!”
金王玉手掌方举起.又不敢拍击.因了君小心一眼,惹笑着脸:“现住可以拍手了吧?”
君小心呵呵点头:“可以啦!没错了。”
金王玉这才拍掌叫好:“对了,就是天雷镜。用它来破阵,万无—失!”
手指已往破皮皮揭去,实的往是开心,心想这次该错不了。”
岂知君小心仍是一个响头破来:“对你的头!它怎么破阵?”
金王玉披着脑袋,哭笑不得:“我……我不是问过你了吗?怎么又错了?”
君小心呵呵笑道:“不是你问错了,是你指错了,那破布又不是天雷镜,怎么破得了阵?真是!”
金王玉恍然,手指缩指缩指,干笑道:“手指原来是不能乱指的……”
君小心张着嘴,边笑:“你往我嘴巴指指看!”
金王天赶忙收起指头,干笑不已:“不敢了,太危险啦!”
君小心牙齿猛咬几下,才呵呵讪笑道:“咱手指可比吃香肠容易多了!”笑的更大声。
阴不救主意又打往天雷镜身上,含笑道:“君儿累了没有?”
君小心瞧他把破布捏得如此紧,已知他心事,瞄眼道:“累了又如何?能休息吗?”
他往床上移去。
阴不救并未拦他,含笑道:“你不觉得找出天下第一当,很有趣?”
“有趣?我发现第一当专割人头以后,再也不觉得他有趣了。”
“你以前不是跟我打赌,看谁先找到他?”
“总不能每次赢吧?输您一次又何妨,免得您说我小欺大。”
君小心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爽得很。
阴不救模模鼻头,笑道:“既然你不想找出第一当,替我找天霓镜如何?”
君小心长叹:“当您孙子并不好混呀!想好好睡一顿都不可以。”
阴不救轻笑:“能者多劳,爷爷老啦!只有依靠你了!”
君小心无奈:“不是我不找,只是这破布是那个雷老捡来的,他人疯病癫癫。找来的东西你敢用?”
阴不救轻笑:“我信得过雷老。”
君小心贴眼:“又不是你在寻找,你当然信得过。”
阴不救含笑:“不管有无天雷镜,总得试试嘛!”
眼珠瞒了又瞄,君小心勉强坐起:“好吧!要疯,大家一起疯,您说说着,这宝图地形在哪里?”
阴不救当下很仔细地端详,然后—一解释,位置大约在南苗毒龙山附近,离雷老寻及宝图的燕绝岭也不远。
君小心苦笑:“这不可要远征苗疆了。”
阴不救含笑:“你不是很喜欢游侠江湖?现在可让你游得过瘾!”
金王玉频频笑着:“光听,就觉得很过瘾了!”
他刚出道,最喜欢四处玩,自是愈远愈好。
君小心苦笑:“游到山上,就没什么搞头噗!”
无奈之下,他只好收下宝图。
时近三更,已是不早,阴不救再交代一些细节,三人同床入睡。
次日醒来。
阴不救还得回去处理那能穿越任何东西的怪物,是以不能同去苗疆,送走两人后.已运往泌阳方向行去。
十日后。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抵苗疆,探访问路之下,已抵毒龙山。
此山有若卧龙.崎岖难行,又罩满瘴气,十分危险,当地居民视为魔山,不敢轻易踏入一步。
为寻宝物,两人仍照图指示,渐渐深入,及到深山处,更形陡峭,没几下功夫,可不易攀行。
如此寻寻觅觅,过了两日,君小心方自找到一处有若龙角的山峰,两人这才露出了笑容。
君小心摊开宝图,对照一番。说道:“照图上指示宝物该在龙头……该是鼻子部位,找到了龙角.想是差不了多少了。”
金王玉虽累却觉得好玩:“听说有龙的地方。一定有灵地,说不定我们会找到其他灵物呢!”
君小心自嘲地笑道:“现在什么灵物也没有山鸡来得可口,几天没吃肉,肚子都怪怪的。”
“说的也是。”
金王玉模着肚皮,本来并未感觉,但被小心一说,反而咕咕直叫。
当下两人决定先猎捕山鸡填肚。满山模遍,终于抓来三只鸡,两只允,够他们饱餐一顿。两人找来枯枝,去鸡毛.烤熟了吃,吃饱后,剩肉挂在腰际,又往前行。
虽见龙角山近在眼前,待要走近,却又花了半天光景,抵往该处,才发现并非图上所给整只龙头,原来是分散甚广,非得运用想象力不可。
两人比照图样良久,找不出地点,不知不觉中,明月已升起,照得四处青亮.山脚下层层雾气滚动,立在此,倒有些乘龙游四海的感觉。
比照不看,两人只好先休息,待明几天亮再说了,遂席地和衣而眠。
然而两人未入睡,远处已传来淡淡奋音,两人惊醒坐起,再次聆听.已确定那是笛音,充满着弄清音调。
君小心不解:“奇怪,三更半夜,深山峻岭之中,哪来衡音?”
金王玉欣喜:“会不会神仙出现了?我爹常说神仙都在三更半夜的深山里出现……”
君小心斥笑道:“神仙会吹这烂笛音?我看是神经病仙吧!”
金王玉有些失望:“那会是人了?”忽又充满欣喜:“不是神仙,一定是武林前辈,我们去瞧瞧如何?”
君小心道:“听这笛音,倒是有些门路,好吧!瞧瞧也好,说不定还可以问出龙鼻子的下落。”
两人送往笛音渐渐行去,及至一处断崖,那笛音突然没了。
君小心低声道:“那人恐怕发现我们了……”
话未说完,背后已传来沉笑声。
“我道是谁?原是两位小娃儿!”
走来一名中年书生,长得还算凝洒,但一对眉毛倒勾眼角,看来十分攻于心计。他手中拿着白玉笛,月光下闪闪发光,只是皮笑肉不笑,沾不上风雅两字。
君小心眼他对上眼,已感觉出他不是善类,打哈哈勉强一笑。
金王玉则欣喜道:“你是神仙吗……”
话未说完,君小心已伸手封住他嘴巴:“少土啦!神仙哪有他那种笑容!”
金王玉未敢再问,瞪大眼睛瞧着那人。
那人玉笛方在格中转委着,笑道:“不错,在下不是什么仙人,敝姓华,两字秋风,敢向兄弟贵姓?来此做啥?”
“在下金王玉,来这里寻宝……”
君小心立即又掩住他嘴巴,干笑道:“童言无忌,他乱说!”
华秋凤眼中黠光一闪;“你也大不了多少嘛!两人三更半夜的来此,该不会是走着玩的吧?”
君小心忽然感应出他脑中所想是某种灵药,和自己天雷镜自有差别,累笑道:“我们是来找秘籍的,想练成绝世武功。”
“是何秘籍?”
“不清楚,反正有缘即能得之,我们是来碰碰运气的。”
“这么说,你们是自己前来?”华秋风觉得他俩过小,该有人同行才对。
金王玉说道:“我们是自己来的。”
君小心把他拉着,装笑道:“我们走啦!不打扰你了,请继续吹你的笛子,拜拜!”
招招手,带着金王玉快步离去。
华秋风也未拦人,瞧着两人走去,习惯地冷黠一笑,又吹起笛音。
君小心、金王玉走回原地.君小心才道:“金蛋先生,别那么女敕了好不好,你不知他是淮,为何把事情全告诉他?”
金王玉一脸天真:“他问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实话了。”
“你不会闭口不说?”
金王玉突然想起君小心以前教过的那句话,恍然一笑:“对啦!不说话,不吭声,保平安。”
君小心道:“知道就好,以后别乱说话。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谁?”
“他就是七毒虫之一的天绝魔笛华秋风,他阴险狡诈,成性,是大色魔,还好他没同性恋,否则我们就惨了。”
金王玉自然听及家人提过,而且还特别强调七毒虫.就是要他以后碰着此人,得躲远些,没想到竟然在此深山中碰上了。方才还跟他说过话,简直要命。一张嘴张得国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君小心拍拍他肩头:“别吓成这个样子,怎能当大侠?他虽然厉害。我们也不含糊,小心些便成了。”
金王玉拍拍胸口,深深吸气,才定神过来:“他来此干什么?难道他隐居于此?”
“行吗?他是色魔,要是见不着女人,怎么题得着?要他隐居,简直要他的命!”
“这么说,他也是为了寻宝而来?会不会是为了天雷镜?”
“不清楚、刚才我偷他脑波,他想的是一种灵药,白白又透明的药,至于是否另外为了天雷镜,就不得而知了。”
“他的灵药,灵不灵?能否长生不老?”
“那也得找到再说。”君小心道:“反正我们地不熟,他似乎来了甚久,明天咱们就偷偷跟在他后头,能找到地头最好,若找不到.也可以瞧出他在搞什么鬼?”
想走后,瞧瞧天空明月已西移,想是三更无,两人这才倒地休息,明儿还得探路。
一夜甚酣,醒来时已不见华秋风踪迹,两人只好大略算一下目标,再往前行。
行过凹凸不平的山峦,眼前景物又变。左右各座岔开的山峰,前面则是起伏不定的山脉,直入远处云层。
君小心立即摊图,欣喜不已;“这才是龙头山,左右岔开的山峰是龙角,前面起伏不平的是龙鼻,只要往前走,必定可以找到龙鼻尖。”
这一发现,两人甚是兴奋,快马加鞭往龙鼻尖行去。然而起伏山脉行之不易,每爬行一峦蜂,皆得耗去一个时辰,有的更多,直到接近尽头,又过了一白天。
圆月升起,亮如银盘。
君小心时常在月圆时保护哥哥,见此月亮,已知是十五时分。
只差一座山峰,坡度又不陡,两人决定赶过去再休息,遂举步飞奔,有若追向龙头月亮,把山峰一段段抛落脚下。
二更将至,圆月半升天。
忽而笛声响起,自龙鼻传来。
君小心和金王玉就快抵龙易尖,闻及笛音,两人不禁煞住。
君小心怔诧道:“他竟然也找来此处?”
金王玉急道:“怎么办?恶魔是杀人不眨眼的。”
君小心沉吟半晌,说道;“来都来了,先看他在搞什么鬼再说。”
两人遂小心翼翼潜了过去。
渐渐接近尽头,已出现如龙鼻尖似的巨岩嵌在悬崖旁。此时明月正迎向中央,冷芒透亮,天青天云,月晕亮自,照得四处宛若白昼。
忽有一道月光似被吸住,直往龙鼻岩下方泄去,有若拉直的银带,煞是好看。
君小心惊道:“莫非真有灵物?”
拉着金王玉赶忙潜往龙鼻岩,往下瞧去,原来下边仍有些许凸岩,表面长满绿草,鼻岩滴水如雨,直往绿草落去,正好滋润了那些绿草。
君小心想笑:“这算是龙鼻涕,还是龙口水?”
未来得及多想,那笛音转为激烈,金王玉一声哎呀,掩耳叫痛。
君小心已知华秋风吹出援魂音调,自己脑袋超强,不怕任何魔音穿脑,金王玉则不同了,他功力不高,怎能忍住这笛音。当下只好尖叫,以自己高尖声挡住后笛音,金王玉果然好多了。
然而华秋风似已闻得叫声,魔笛吹得更凶急。君小心只好更费力地通叫,然而他嗓子终究是女敕肉所造,又未经过训练,连续猛叫一阵,声带已快沙哑了。
眼看金王玉又自叫苦,君小心管不了那么多了:“妈的、连小孩也不放过,我跟你拼了!”
当下往下头冲去,唰地一声,那绿草凸岩竟只是密革集成,君小心这一下冲,钻过绿草,方想埃叫失策,下边又出现岩面,华秋风正立在那儿猛吹笛。君小心见机不可失,一掌抓来绿草,连根拔起,猛往他脑袋砸去。
华秋风似另有劲敌,双目未敢移开,直往内壁躲去,但觉有人冲来,赶忙往左飘去,笛音始终不肯间断。君小心甩砸绿草不着,草头泥巴却溅得华秋风满身满脸。
君小心飘落岩面,见着他的模样,已呵呵谑笑。
华秋风哪甘受辱,猝然挥笛点来:“找死!”笛尖又快又急直取小心眉心。
君小心趐笑;“还早哩!”他早感应出华秋风欲取眉心方位,头早甩开,往内空间去,竟是一山洞。
他正想得意奚落华秋风几句,忽然呼地一声,一条大如小腿粗,全身雪白地巨蛇猛噬过来,若非君小心脑袋具有超感应,情急时突然感应有某种东西攻击自己,而自然反应地往后缩,早被咬着,那一排利牙噬身而过,左腿裤角尽裂。
他这才看清这怪物,虽是蛇身,头却长有五寸长的双角,除了两只尖勾利毒牙之外,尚有一排锯尺般税利牙齿。整个脑袋形状介于蛇与龙之间,红信直吐,利牙猛张,十分可怖,瞧得君小心头皮发麻。
敝蛇想再攻击,君小心近在飓尺,自是无处逃避。他登时瞪大眼睛,直逼怪蛇双目,大喝:“快咬住他!”超脑力已使出,想摄住敝蛇:“快呀!快咬他!”
华秋风冷笑;“你死定了,这毒龙蛇奇毒无比,别说咬一口,就是被它身上鳞片划着,也得毙命当场!”
他以为君小心靠它甚近,绝逃不出毒龙蛇利口,必死无疑,乐得幸灾讪笑。
岂知毒龙蛇作势欲扑三四次后,竟也受制于君小心超脑力,厉嘶一声,血盆大口猛张,反往华秋风攻去。
华秋风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穷数十年功力皆无法摄住此蛇,这小子竟然叫了两三声,即能使此蛇就范,他学的又是何功夫?
眼看毒蛇次来,他不得不举笛封去,一时人蛇大打出手。
君小心惊魂甫定,又见那蛇受制自己,正是反攻的好机会,不停地命令毒龙蛇攻击华秋风重要部位,逼得他手忙脚乱,若非他武功了得,早巳毙命当场。
打斗一阵,那蛇不但刀抢不久,也不怕内家掌劲,逼得华秋风险象环生。他又见君小心只要魄喝一声,那蛇即猛烈攻击,心知若不先除去君小心,自己迟早会被毒蛇咬死。
心想定,边打边靠近君小心,趁他不注意,长笛突然月兑手飞出,扫向君小心腰际,有若斩刀,霸道已极。
君小心但见长笛扫来,又快又急,硬接不得.自己又在洞口,跳高不易,立即趴下,长笛啸急迎头顶.他伸掌往上拍去,叭然一响,笛虽飞偏.左指却疼得入骨,已唉唉叫痛,忘了控制那毒龙蛇。
华秋风但见毒蛇动作稍迟缓,心知突袭奏效.毒蛇攻势一缓,他立即抽身,右掌猛吐,击向君小心天灵盖。
君小心但觉眼前一花,那掌势已罩来,自己身靠场角.避无可避,不得已,只好使出尖声大叫,想震住华秋风,然而他方才在岩项叫得过久,声音早已沙哑许多,虽是情急吼出,却只能稍稍震慑对方,得以偏去脑袋,肩头却躲不掉,硬被击了一掌,连人带身控岩壁弹落地面,痛得脸色发育。
华秋风欺前又想一拳击毙小心,岂知上头金王玉闻及小心尖叫,心知他受灾难,情况危急,抽出随身匕首,奋不顾身地冲往下边,穿过绿草丛,突见华秋风出手伤人,眼看还差一截,再使千斤坠.刺冲下来,相准他背脊,利刀即刺。
华秋风顿觉又有突袭,扭身躲闪,然而利刀已近,闪得了背脊.闪不了臀部,便被刺划一刀。他怒道:“找死!”反掌一扫,打中金王玉腰背。金王玉闷哼一声,已往悬崖落去,似已不省人事。
君小心见状非同小可,猛然扑前,大吼王玉,其势之猛,竟然把挡在前头的华秋风撞得四脚朝天,他冲势未竭,右手猛伸,正好抓住金王玉衣角。本来他也该冲掉崖下才对,哪知华秋风摔个大元宝,压住君小心双脚,使他免以飞出去.目是救了他和金王玉。
君小心突见自己未能飞出,又抓着金王玉,一时欣喜得意发笑:“真是大难不死!”
不说还好,这一说,华秋风顿觉是怎么回事,厉斥:“给我大难去死!”
一手拨开君小心双脚,他唉唉尖叫,却也阻不了身躯下坠,和金王玉已落往崖底。
华秋风冷笑:“让你们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伸手抓向臀部利刀,更是骂不绝口。
毒龙蛇并未让他休息,脑袋清醒后,攻击得更是凶猛,逼得华秋风不得不全力以赴,免得道它所伤。
而君小心和金王玉往深崖落去,本以为这下死定了.谁知身躯方落二十余丈,又见绿草丛生,探出崖面。君小心哪能放过这机会,右肩被击伤,使不出劲道.只好伸出右脚勾住金王玉腰带,左手猛抓一大把绿草,得以挂于崖壁,免于落入深渊中。
然而君小心只能左手使力,右脚又接着金王玉,实是酸痛难忍,不得不张起嘴巴。
猛咬草根,又怕把草根咬断.只好找来较凸出之岩块咬去,然后以脖子力负支撑身躯重量,左手赶忙攀向岩面猛劲往上扳,再把下巴扣上岩面,紧接着左脚也勾上来,渐渐把大半身躯移往里头,终于可稳住,这才小心翼翼地收右脚,直利左手能抓及腰带,方把金王玉拖上岩面。他已月兑力地倒在地上,大气直喘。
他自嘲地笑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想闭上眼睛休息.却发现明月那光带投的正是这方向,照得眼睛刺桶,不得不转过头去,面向里头。
“哈玩意儿.人要落难.连月光都会欺负人!”
揉肉眼睛,未敢再瞧月亮。张开往里边瞧去,却发现月光已好成光束,直往一颗牛眼大的水晶果射击,激发出晶莹亮丽光芒,似如钻石般夺目。
“这会是什么?”
君小心再瞧清楚,见得那水晶果长在冰上,淡白的细根如网状,深入冰层里,五片如蝶兰船长叶,四散开来,中间有粗枝干呈蛇形往上延伸,约八九寸高,上方化成茄状等片,托着水晶果。枝叶全是晶白如冰,直如冰雕而成。
那冰层落于桌大圆池中,四周绕着碧绿女敕草.筐成一圆圈,池中隐隐冒出雾气,看来冰心洁净,很是舒服。
看那月光投向水晶果,似能推动果实中那流质东西.流质不停翻动,那晶莹的光即是如此发出。
君小心瞧呆了,如此情景,他还是首次见着,但瞧得发呆,可还没晕去。
“灵山、灵地出灵物,想必这是什么神丹妙果了!”
然而他却想及爷爷交代,大凡神丹妙果皆有一定服用之法,胡乱服用,可能反受其害.是以他未敢即时采食它。
方犹豫,只见那月光光束渐渐偏移,也在转弱,那水晶果似已在缩,似乎准备钻入冰层中。
君小心这下可顾不了这么多:“要让你钻进去,我什么也没了!”
当下赶忙冲前,左手想来摘,模得果实软柔,深怕一摘下破了.流汁将泄得满地,干脆手挽根部,连枝叶整棵给揪起。忽而月光光束猛地回收,直泄天空银月,此时在上边的毒龙蛇厉叫叱曝,声震天地。
君小心心神一凛:“敢情那毒龙蛇是专顾这水晶果而来的。”
眼看根部泄出晶白透明的汁液,他顾不得多想,张口即往根部吸去。汁液入嘴清甜冰冷,甚是爽口,他全身是伤.正好以此治伤,把汁液猛往肚中吞去,冰凉透肠胃.更是舒服。
吸了一口,果实和枝叶枯了大半,他干脆猛力大吸,那水晶果连带枝叶似已月兑水,干枯软塌下来。
君小心又吞了不少,忽而想起金王玉受伤不起,赶忙欺向他,以口对口,将汁液送入他日内。方自哈哈黠笑:“那天绝魔笛想是为这奇果而来,没想到却落入我口中.嘿嘿!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恶人自有恶蛇磨。”
话方说完,忽而觉得月复中汁液化成一冷一热的奔流,四处奔窜,尤其热流更猛,逼得他浑身冒汗,再瞧瞧金王玉,亦是如此,心下暗叫苦也。
“不知是药性发作,还是吃法不对,反中了毒?”
他不敢多想,反正热得难受,抓起金王玉,赶忙跳入冰池,只露出两颗脑袋,借以散去不少热力。
两人方落冰池,洞内忽而传来嘶嘶吼声,原是上头打斗的毒龙蛇钻溜至此.见着水晶果变成两颗人头,心知奇物已失,悲切直叫,想攻击又不敢,似畏惧水晶果所散发出香气。
毒龙蛇退下至此.那华秋风得以月兑身,复闻下边另有声音,心头暗自叫糟,此龙口竟然不止一个.赶忙翻身落崖,追至此洞,骤见两人浸在冰池中,似已慢了一步。“我的水晶果?”
他两眼快喷出火来,忽见君小心手上仍抓有月兑水枝叶,赶忙斯身抢过来,猛压猛挤,人已疯狂:“水晶果!水晶果!还我容貌来!”
将枝叶捏得稀烂,果真有几滴水质渗出,和着枝叶,形成胶的质状,他赶忙往脸上抹去,看来他采此奇果,乃想恢复年轻时容貌。
方抹至脸皮,一阵清凉透来,他立即盘腿打坐,运起功力想吸尽灵药精华,也顾不得再修理君小心两人了。
那毒龙蛇见大势已去,哀鸣数声,已垂头丧气,退入洞中。
金王玉此时受两道冷热流弄得甚难忍受,幽幽醒来,弄不清是何状况,想起身。
君小心却拉住他道:“小金蛋,还是躲在冰中吧!要上去,说不定马上血脉暴裂了呢!”
金王玉顿觉身躯热流更炽,心下惊慌:“我们中毒了?”
“不清楚,反正多运动,先熬过再说!”
两人不敢多说话,赶忙运功熬住这冷热奔流冲击之苦。
月光渐渐消失,该是过了四更天了,冰地雾气渐渐化为热气,冰块也渐渐融去。
君小心和金王玉.女敕脸一阵白红,汗水直流,肚子那股热气始终不退。
此时华秋风已运行功力完毕,立身而起,模模脸皮,似乎觉得满意,他并未立即撕下碎枝叶胶膜,心想留得久些,功效会更好。当下已瞪向两人,冷斥:“小表,还不快把另外的水晶果实交出来!”
两人正忙着抵抗体中冷热流,哪有心情回话。“你不说,好,我打得你说!”
华秋风双掌尽出,打得两人在冰池中四处乱转。
奇怪,被揍两掌,他俩反而觉得好受些。
君小心有心情消遣了,起笑道:“要什么果?早就被老毒蛇偷走了!”
“胡说!枝叶明明在此。”
“果实不见,当然只剩枝叶了!”
“妈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华秋风又是数掌打来,打得两人东倒西歪,水花四溅。
君小心和金王玉虽觉得舒服,却哀哀痛叫,为的是迎合华秋风,深怕他不打,那热力可就要整死人了。
华秋风看两人哀叫甚惨,更形得意,打得更是猛烈。一边还斥骂两人自找苦吃,可是两人就是不说出水晶果下落,甘心挨揍。
由四更天接到五更天,眼看天都快亮,仍间不出结果,两人反而叫的更过洇.华秋风不禁起了疑心。
“就算绝顶高手,挨我三掌,也得躺下,那他们……”他脸色已大变:“你们已把水晶果吃入月复中?”
君小心被打得舒服多了.那热流已设方才那么冲刺,目不再感到炽热难奈。
他讪笑道:“什么水晶果?搞了老半天,我还搞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你敢不承认,你明明把果实搞去,只剩枯枝。”华秋风往脸上胶膜指去:“这论是证据!”
君小心呵呵仙笑道:“你说的就是那果子?早就跟枝叶一起枯萎了,都被你抹在脸上还不知道?”
华秋风惊愕:“我怎会没见着?”
君小心边笑:“要见着还不简单,只要你吹一口气,那果实即会大起来,跟气球一样嘛!要多大,有多大。”
金王玉问道:“可是他不是把那物给揉碎,弄在睑上了吗?要怎么吹?”
君小心谑笑:“对呀!我也正为这个问题伤脑筋,我看他吹不出来,只有去吹牛了!
华秋风已知被消遣,嗓怒:“想找死,我杀了你!”
一掌打下,君小心又如皮球乱眺,直叫舒服。
此时东方已吐白,展闻透出.隐隐见得两人脸上一阵红白,华秋风登时惊诧:“你们偷吃了水晶果?”
君小心游笑道:“什么偷吃?是光明正大的吃,不只一颗,还连吃十几颗呢!”
“你们当真把它吞去了?我杀了你们,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华秋风又疯狂地猛击掌,打得两人东转西弹,那热流渐渐化去.和冷流已势均力敌。
此时东方朝阳已升,洞内清晰可见。君小心和金王玉但觉体内冷热劲流渐渐均衡,方才因热流所产生的劲道已失,现在被揍,反而会疼痛了,不禁哀哀痛叫起来。华秋风以为两人在装痛,揍得更狠,还好他也揍累了,劲道未能像先前如此猛烈,不久也停手。
君小心和金王玉这才嘘口大气,直呼要命,两人已怀疑这奇果是否还具有妙药之力?
否则后来怎会被揍疼?但两人运功探伤,发现以前所受的内伤全好了,包括君小心右肩被击中的伤势,现在已完好如初,挥动自如。
如此怪异现象,君小心自是不解,得回去问问爷爷,自有一个答案。
见着华秋风收手,君小心和金王玉方自爬出池面,精神为之爽朗,反瞧池中,哪还有冰层,全化为热水,还冒着势气,想是被奇果热浪所浸热。
君小心瞧向华秋风,有点儿得意地说道:“大侠客,反正水晶果都被我们吞了,你得了女敕皮小屑,也算是不错啦!祝你青春永驻,我们有事,先走一步啦!”
说着和金王玉即想掠洞而出。
华秋风想拦人,却又收手,冷笑道:“你们走吧!我倒要看看吃了水晶果,有何奇异之处?”
君小心颇为奇怪,他为何肯让自己走?当下手谢万谢,赶忙运功往上纵去。身躯已然高飞,但觉得体内两股冷热流东奔西窜,两人身形在空中也时快时慢,根本无法控制落足点,叭然一响,撞向方才和毒龙蛇打斗之洞顶,掉落地面,鼻子已红肿,痛得两人哭笑不得。
金王玉诧然不解:“怎会这样?以前练功,爹要求很严,我很少失足的……”
君小心苦笑:“我也一样,不过从今以后,很可能天天失足了,咱们还是别逞强,用小宝夫,慢慢爬上去吧!”
他不敢用.金王玉也不敢用,两人只好慢慢往上攀爬,幸好此悬崖长了不少野草,爬起来不算吃力,花了一刻钟,方自上屋,累得两人倒地喘气。
方要休息.华秋风不知何时已掠上崖,瞪着君小心,冷笑道:“你还是把奇果拿出来吧!”
见着两人是爬上崖,已认为他仍未吃下奇果,他又想夺得水晶果。
君小心呵呵讪笑:“早就服下了,你还不信?没看到我是爬上来的?”
“少罗嗦!”
华秋风立即欺身,往两人身上搜去。
君小心讪笑不止:“你搜吧!搜到后来,结果还是一样,不过我劝你还是别找着的好,要是变成跟我们一样.鼻子永远都是红的!”
华秋风当然搜不着,厉吼道:“你们坏了我的好事,那是你们自找的,我会把你们的血喝光,把肉煮来吃!”忽然找到那张破藏宝图:“这是什么?”
君小心想伸手抢回来,动作却没他快,已落入他手中,君小心装笑几声:“这就是找到水晶果的秘图,如何?你以为只有你知道秘密?”
华秋风瞧不出所以然来,见图中所给地形,和毒龙山差不了多少,遂也信以为真,冷斥道:“是谁交给你们这宝图?我非把他宰了!”
气急之下,已用力扯往破布。
君小心可焦急了:“别扯别扯!留着它,另有用处!”
华秋风立即住手,复往破布瞧去:“还有何功用?你又想骗我不成?”
君小心干笑道:“哪敢,那真的还能寻到宝物。”
“什么宝物?”
“不死丹。”
君小心说出此丹,乃想试探华秋风是否知道以前在飞神峰灵丹被抢走之事,若他不清楚,自可以此丹套住他。
丙然华秋风并不知道此事,冷冷地说道:“我在此处寻近七年,只发现水晶果,哪来不死丹?”
“是宝图上说的,否则我们怎会来此?”
华秋风目露邪光,暗道:“是了,两个小女圭女圭.若无重大原因,岂会来此深山峻岭之中?若真有此丹.或而功效会来得比水晶果好。”
当下冷笑:“如果你活属实,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他已开始认真研究地图,除了毒龙山较为明显外,其他全是记号,正确的位置还被戳了一个洞。
“难道这龙口另有他处藏有不死丹?”
从地图看来,位置正好在龙口,他认为崖下那洞穴可能不只只有水晶果,立即又翻身下崖,找寻不死丹。
君小心方嘘口气;“这老魔头,心狠手辣,不好对付,还真希望他能找到不死丹,省了我不少工夫。”
金王玉则担心:“要是天雷镜真的在下边,岂不让他得走了?”
君小心邪笑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找东西比偷东西还难,只要他能找出来.咱们再想办法弄到手,自是轻松多了。”
“你不怕他回来收拾我们?”
“怕什么?我知道他想要恢复青春,若找不到赁药,迟早会喝了我们的血,不过那得一段很长时间,咱们有的是机会月兑逃,现在倒不如利用他的高强武功,替我们找到宝物,这就是智慧,懂不懂?”
金王玉频频点头:“兵书记载: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我懂了。”
“既然懂,那就好好睡一觉,那几个洞,够他找上一整天呢!”
折腾一夜,两人虽服有灵药,精神不差,但能休息,何乐不为,遂双双摆平,呼呼入睡去了。
华秋风找的甚是详细,几乎翻遍整个龙口,别说是不死丹,连那条澎龙蛇也不见了。
他一阵怀疑过不死丹被毒龙蛇盗走,但他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大凡灵物只对一种灵药有兴趣,而且喜欢自然天生之物,若人工炼成,它自不会喜爱,更甭说据为己有了。
“难道又是那小子撒谎?”
他立即掠回崖面,发现两人呼呼沉睡,暗斥两人命这么好?一脚已踢醒两人。
君小心揉揉眼睛坐定后,才露了笑意:“如何?灵丹找到没有?”“放屁!哪来灵丹?你想坑我不成?”
“哎呀!谁想坑你呢?要是坑你,我们早走远了,怎会留到现在,等你回来收拾我们?”
华秋风暗道:“是了,若真如此,他们早该逃走才对,这宝图似乎不假……”斥道:
“既然如此,为何找不到灵药?”
“别急麻!纵使龙口找不着,也一定在这附近。你找了七年才找到水晶果,就想花七个时辰找到不死丹?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华秋风冷斥:“不管如何,三天之内找不着,我就要你们的小命,我哪来这么多的七年!”
“是!我们一起认真找即是!”
当下君小心和金王玉也开始搜向四周,甚至把宝图给借过来,仔细研究清楚,但是除了毒龙山之外,已无明显标记,君小心开始沉思。
“爷爷说龙头该不会骗人,那天雷镜到底藏在何处?难道还有另一条龙?另一座毒龙山?”
想到另有毒龙,他已问华秋风。
华秋风斥道:“我找了六年才发现这龙头,你信口开河,即想再弄一座山?”
君小心闻言,若有所悟:“对呀!地理分山河,山有龙形,河也该有龙形!”
抓来宝图,再次比照,果然发现这图更像河流,遂往四处山谷望去,只见不少河流蟠绕,有若龙体,却不见龙头,而图中龙头形状却画得甚是清楚。
三人不由得四处奔寻,绕着河流,掠寻数峰后,天色已暗,明月又爬上高峰,清亮迷人。
华秋风不再找寻,只等两人演戏,心想三天一过,把两人抓回放血,照样有返老还童之效。
已至二更天,仍无结果,君小心有些哭笑不得,暗道:
“难道这宝图另有方法?否则就是当了大乌龟……神龙见首不见尾;该不会藏在隐秘处吧?”
拿起破皮布往月光照去,可惜太厚,透不出光线,只有那被自己手指戳破的小洞,射来月光,和昨夜月光投射水晶果情报一样。
他忽然灵机一动:“投光,月光照射之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看得到就不是龙了……”登时欣喜若狂:“我找到了!”
金王玉和华秋风为之一愣,被他吓着了,还来不及反应,君小心已往回奔。
金王玉立即跟上。
华秋风但觉奇怪,那龙头自己找过千百遍,都未发现不死丹,他为何说仍在该处?
虽是狐疑,仍旧退前,想瞧个究竟。
三人奔回龙头,已是三更方过,月已西斜。
君小心不停张目往崖底河流瞧去,最后目光落在一处龙形河流,只差了龙头,再四处瞧瞧,已满心欢喜:“是了,就是那里!”
金王玉往下瞧,却也瞧不出一丝名堂,细声问道:“当真有龙?”
君小心呵呵得意直笑:“神龙是见首不见尾的!”
“我怎么只见着尾巴?”
“那是因为时辰未到。”
“要多久?”
“再过一个更次吧!”
一个更次不会太久,三人甚有耐心地等着,目光不停注视着下头河流的变化。
不久,四更天已至,月已西斜。忽而两座龙角尖峰影子投往对面崖下岩壁,那崖壁本有凸出稍圆岩块,如今架上两支龙角尖峰影子,正和龙头一无两样,而且此头靠得河流甚近,把龙身也连起来。
华秋风见状,不禁拍案叫绝:“好一个见首不见尾!”
君小心讪笑:“该是见尾不见首才对。”
华秋风懒得理他,马上观察地形,找了较好路线,一路往崖底掠去。
君小心和金王玉也不怠慢,选了地形,也慢慢降往深崖,及落崖底已是五更天,河流虽宽知不深,两人涉水走过去,已发现华秋风登向山崖洞口,大肆搜寻。两人也不心急,慢慢爬上山洞。
华秋风满脸怒容地已等在那儿,见两人上来已斥道:“什么不死丹?这里什么也没有!”
君小心往四处瞧去,此洞不深,除了一些鸟虫留下的粪便之外,已无任何东西。
他不相信,也探身寻找,仍无结果。
华秋风冷笑道;“有鸟兽敢栖息,表示此处没什么灵物,也表示没人住饼,你可以死心了吧!”
君小心道:“该不会如此,此地隐秘非常,若不是像我这么有慧根的人,根本就找不着.怎会空无一物呢?”
华秋风冷笑:“希望你再有慧根一次,否则你就断了根!”
君小心促狭地笑着,不再理他,心想东西必然在此,只是会藏在何处呢?拿起宝图,最重要部位却被自己用手指给戳出窟窿,想参考都没着落,只好各凭机云了。
里边找不着,他只好往外边寻去,可是一片峭壁,如何得知有何特殊地方?当下落水河边,往上反瞧,除了那河口,就只剩下洞口上方六七支那凸石了。
“难道会藏在凸石里头?反正什么八卦镜,都有人从来悬挂门顶,该错不了。”
金王玉一直跟在他身边,闻言想笑:“你要把那石块给敲开来?”
他认为凸石甚大,似乎不可能。
君小心道:“有时候最笨的方法最有用,上去吧!否则石块压下来,你就要变成给螟干了!”
金王玉无奈一笑,也跟着君小心往凸石爬去。峭壁陡直,甚是不好落脚,还好华秋风想险个结果,以玉笛戳岩挖洞,让两人落脚。两人稳住身躯之后,开始工作。然而金王玉匕首已在昨夜戳中毕秋风臀部时失去,君小心又无兵器在身,想动这三人直径圆大的凸石,谈何容易?
君小心不禁想起华秋风方才用玉笛戳洞,如此干净利落,含笑说道:“华大侠,你笛子借用一下如何?看你用它敲敲打打,好像挺好用的……”
华秋风故作风雅状,伸出指尖往玉笛模去,黠雅一笑:“这玉笛可非破铜烂铁,岂容你这般敲打?真是不解风情!”
君小心无奈,瘪笑着说道:“那你可否还我们那把……插过你的匕首……”
金王玉已窃笑起来。
不说还好,这一说,华秋风顿觉臀部酸疼,原是还有这么一段仇怨。登时怒道:
“我打烂你们!”
身躯腾空,玉笛往两人臀部打去,扫得两人埃唉痛叫,赶忙爬高避难。
华秋风冲势已竭,方往回落去,冷斥:“这笔帐,我会跟你们算得清清楚楚!”
君小心、金王玉虽被接,却仍觉得爽快,毕竟那刀插的甚是风光,挨打几下又有何妨?
瞄了华秋风一眼,君小心谐声又起:“你的笛子不能破石头,难道是专门用来敲人的吗?”
“你讨打!”华秋风作势欲扑,君小心已呵呵大笑逃开。华秋风恨得咬牙切齿,怒极反笑:“你骂吧!迟早我都要把你煮来吃!”
君小心讪笑:“希望你吃的顺口,对不起,我要工作啦!”
没东西可用,只好捡来石头—一敲打。然而那巨岩似乎特别坚硬,敲打之下,只裂了些许碎片,根本伤不了主体。
眼看天已透亮,又是一天早晨开始,两人敲得满头大汗,功效却少得可怜。
君小心不禁自励一笑道:“我觉得呆子不一下会很笨,聪明的人,有时候也会很呆。”
金王玉猛点头:“我有同感。”
君小心已把石块往下抛,苦笑道:“做了苦工,没什么搞头,我看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金王玉道:“我们回去拿东西再来!”
“你愿意,恐怕那色魔也不愿意。”
“那怎么办?””就吼吼着吧!前夜吼了一晚,喉咙哑了,现在也好练习练习。”
“有效吗?”
“那可不一定,爷爷说,雪崩大都由声音所造成,要是我喉咙功夫练到极限,可摧枯拉朽,比七音域的惊天醉仙琴还要厉害,用它来震动山谷,效果也该不小才对。”
金王玉没意见:“好吧!你就试试,我要躲开吗?”
“好吧!免得我控制不住,把你吼得耳聋。”
君小心多多少少可以控制自己音量,但自从眼下水晶果之后,功夫时高时低,他拿捏不准,也不敢要金王玉在旁边,免得把他伤着。
金王玉丢下石头,赶忙掠下河岸,逃得远远,两耳掩得紧紧。
君小心则深深吸气,两道冷势劲流又自四处流窜,十分不易控制,他不敢卯足劲道吼去,深怕劲流分崩折离,自己控制不住,吼坏了咽喉。
气吸足了,他猛然往巨者尖吼,劲音暴出,有若霹雷钢刀,足以穿金裂石,吼得地动山抗,那巨岩猛然抖颤,震落不少岩块。
华秋风本在洞中,忽闻雷霆吼声,震得两耳生疼,碎石乱飞,就决塌了似的,不敢再停留,赶忙掠往河面,瞧瞧君小心在耍何花招,金王玉因为躲得远,声音虽是隆隆震来,却也无啥碍事,见着君小心往岩石吼去,有若傻人眼石头吵得面红耳赤,形态甚是滑稽,不禁呵呵笑起。
君小心一试之下,但觉效果不错,又吼了几次,效果更好,体内两道劲流并未伤咽喉,遂胆子大起来,当下准备耕命一击。把嗓子逼得甚紧,功力运至极限,那劲流就决冲口而出,他方自尖吼。声音暴出,有若炸禅开花,轰然一响,整座山崖抖排控动,那华秋风被声音震得面红耳赤,血气奔撞,若非他功力高强,非得七孔流血不可。
吼声跳开经过回音再折回,威势竟然更猛,宛若奔雷带电,轰然一声,撞向整片崖面,那岩壁吃力不住,大片崩塌。金王玉见势不妙,赶忙逃开,君小心站在岩层,却被震得两眼发晕,预下不得,欲躲无处,暗自叫苦。
反正岩壁已动摇,这凸石也在跳动,却未裂开或落地。君小心又自猛吼。尖音过处,突然晴天霹雷震爆,声音来得比前几次更大三倍。凸岩崩裂,骤见一道强光照蹿天际,直冲云霄,那天空忽然引来雷电暴闪,轰隆一声,照得天地一阵黑白,乌云四面八方卷来,掩得天空黯黑,雷光又闪,叭啦啦!骤雨猛落下来.和着岩崩碎石,打得深谷一阵咋咋作响,河中水花四溅。
华秋风早被罩得满头灰,满身湿,还找不到一处可躲闪的地方。金王玉则早有准备,躲向崖角处,避去了碎岩砸身之苦,却也被雨水溅湿不少。
君小心则临危之中,赶忙拣回山洞,洞中虽有崩落石块,却比外头好多了,而且还可避雨,总算保持了最潇洒的一个。
幸好此状况持续不久,否则山洪爆发,华秋风和金王玉可就有罪受了。
半刻钟一过,天际不再劈电,乌云也渐渐散去,骤雨为之停止,阳光又透了出来,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只剩些许岩石三两掉落,河面一片落石。
此时金王玉已奔向那只成一半的凸岩.发现岩画驻有一灰黑八卦形的钢质东西。他欣喜叫道:“君大侠快来看,空物出土了!”
“当真?”
君小心探出脑袋往下问,人也往下爬去。
华秋风也不甘落后,急步赶了过来,他未发现不死丹,不禁犹豫地找寻。
君小心奔过来一院,差点晕倒那铜镜意然和圆桌差不多大小。
金王玉呵呵笑道:“大宝贝,很过瘾喔!”
君小心哭笑不得,还是笑了,笑骂道:“这是什么宝贝,足足有一百多斤!”
金王玉打趣道:“我看不止喔!至少有两三百斤!”
君小心苦笑:“我现在担心的是如何把它扛回去,呵呵!早知这么大,也该把公孙抱给找来才对。”
华秋风找不着灵丹,追问:“不死丹在哪里?哪来两三百斤?”
君小心呵呵笑道:“不死丹若有两三百斤,不撑死你才怪!”
“那你们所说的宝物……”
“就是这块大铜牌,你有兴趣吗?我送你好了!”
君小心本想防范华秋风夺走天雷镜,如今见着这么大一块,连小偷见者都头痛,何伯他夺走?还希望他能扛出这山崖呢!
华秋风见及那铜牌呈灰黑色,除了八卦外形,里头刻有奇怪刻划之外,并无出奇之处,问道:“这是什么?”
“武林至宝,天雷镜。”
“天雷镜?”华秋风亦为此镜威力传言所吸引,伸手模去,发现那灰黑乃是铜绿生斑,可以抹去。抹了几下,见着封骨刻画,想是这整个铜牌皆是八卦图。
“它真是天雷镜?”华秋风再次吃惊地发问,忽又想起方才所见强光,正是发白岩块断裂时,该是这铜牌所发出,不禁因笑道:“是了,一定是天雷镜!”
伸手抓起铜镜,几乎可以当桌子用。
君小心弄自道:“重不重?很过洇喔!”
华致风冷目一瞟:“重,也得你们搬!”
将天雷镜扔向小心面前,足足高过肩膀。他困笑:“没事搞来这么大的宝贝,将来如何见人?”
金王玉道:“待我们扛出去,再租马车运回,就不会麻烦了。”
华秋风忽有所悟:“你们专为这天雷镜而来?”
君小心道:“是啊!不过你现在有兴趣,我可以慷慨地送给你。”
华秋风却冷森:“你们找的根本不是不死丹!”
君小心呵呵讪笑;“什么不死丹?它早就在洛阳城外,飞神峰中被人夺走,还留得在此鬼地方让你找寻?”
“你敢耍我?”
华秋风一手扭住君小心脖子衣领,把他抓提,只能脚尖着地,就要送他几掌。
君小心赶忙双手抱头,呵呵暗笑:“拿天雷镜换不死丹,有何不好?一样是四大宝物之一,何况你还赚了好几百斤!”
华秋风怒极反笑:“这是你们自找的,我就让你们扛着它四处走,然后再杀了你们,把血吸光,我照样可以得到水晶果的功能!”
猛推手,把君小心推甩好远。
君小心拍拍站起,边笑道:“随你啦!反正狗咬狗,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我坐的很安稳。”
华秋风挨刀,怎能让人说及,登时大怒,欺身追来。君小心早有防备,拔腿即进,一时未被他逮着。
华秋风追了数十丈,臀部隐隐作痛,知道牵动伤势,不敢再追,放缓脚步,冷笑道;“我挨一刀,你们得挨千百刀,只是时间先后而已,看在你要扛天雷镜份上,先放你一马,还不快过来!”
君小心装模作样道:“多谢华大侠,小的感激不尽,这就替你扛桌子了!”
华秋风果然未再出手,要两人扛起铜牌,押着两人走。
铜牌大约百余斤,本该感到笨重,但两人自服用了水晶果,内劲大增,似乎对力道感觉就轻了些,而且是两人共同顶扛,更是轻松,边扛还边笑着,不时出言奚落华秋风。
然而好景不常,待要登攀回屋面时,两人开始尝到苦果,扛着牌子,两人位置固定保持三四尺,山道崎岖,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只爬了十余丈,两人已汗水淋漓,叫苦连天。瞧得华秋风鸿笑不止,总算找机会整两人,出了一口怨气。
不得已,君小心才建议两人解下腰带,一头捆住铜牌,一头固定腰部,狗爬式地往崖面爬去。
这方法虽笨,却有效,减了两人不少痛苦,直往崖面爬去,足足花了半天时间,才爬回屋面,两人累得倒地不起。
华秋风却不让两人休息,硬催着上路。
两人没办法,只好再扛起铜牌往前走。然而君小心岂是如此容易受摆布?心想要休息,干脆把铜牌滚往山下,再借口下去找寻,然后干脆倒地大睡,非得华秋风找到地头才起身。
华秋风想尽办法阻止君小心搞花样,就是斗不过君小心。一趟山路,竟然行了四天三夜,走到后来,他反而比两人累了君小心和金王玉只负责扛牌子,他却得顾着两名顽童,白天伯他俩偷懒,夜晚怕两人溜走,或反过来暗算自己。
如此苦活,他何曾做过?暗自抱怨何来两名惹事精?但想及两人身上血,以及剩一天路程即可抵达住处,也就把痛苦给忍下来。
一天已过。
华秋风终于回到住处。
这是一栋古旧宅院,外边绕着百余株榆树,近冬,叶落满地,更显得房屋古旧而不起眼。
进入里头,却发现装确得美伦美灸,甚至带些俗气。
华秋岚将两人押至厅房,此房四处挂满红帐罗,最里边则有一张豪华大床,有边没有大浴池,他水清澈,是引来的泉水。
华秋风捆住两人,才冷黠笑道:“累了近半个月,今天总算可以舒服地洗澡了,你们住慢蹲在此,待我办完事,再来收拾你们!”
炳哈大笑中,他往水池行去,双手不停往脸上模去,那水晶果枝叶捏成的胶膜仍贴在脸上,照他经验该是七天后除下方是最好,为了美,他竟然忍受七天来,风吹雨打,汗浸灰淹之苦,更是不洗脸。想来忍耐功夫实是到家。
好不容易跳入泉水中洗净身躯,换上白色新抱,显得精神抖擞。模模睑颊,仅乎细女敕多了,才洋洋得意地走向君小心两人。
“你们觉得我的睑白不白?”
君小心和金王玉乍瞧之下,忍不住已呵呵大笑,猛点头,频频叫白。
华秋风冷斥:“既然白,有何好笑?”
君小心呵呵边笑:“白得离谱啦!连眉毛都白了!”
“真的?”
华秋风以为自己把胶液徐得过火,把眉毛也给润白,赶忙伸手往右眉抓去,扯下几根瞧瞧,仍是黑的,已有怒气。
“你们敢耍我?”
他想教训,君小心却笑哈了腰:“拔错边啦!是左眉!”
华秋风再拔左眉,果真白如雪,这一惊非同小可:“怎会如此?”
“不但是眉毛,你的脸也是一边粗黑,一边细白,呵呵!简直和阴阳脸没两样!你返老不成,还童却还得一半,恭喜你啦!”
君小心和金王玉,瞧他左脸如婴儿女敕白,右睑仍只黄老皱,比原来模样更奇特而难看,快笑抽了肠。
华秋风又惊又慌,简直不敢相信,双手猛抓左右脸,调头往里头奔去,照镜子去了。
不到几秒钟,他哇哇惊厉吼叫,整个人又撞出来。“都是你们,害我药力不够,只弄好了左脸,你们该死!”
飞身过来,拳打脚踢。
君小心和金王玉被揍得没头没脑,也不敢再乱笑了。
华秋风狂泄心绪后,较为平静,酷森道:“是你们把我弄成这模样,我会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返身往屋内行去,再出来,左眉已染成黑色,左脸瞧起来也不会白的离谱,又恢复先前自命风流样。
“你们等着,看本公子享受一番鱼水之欢,再来收拾你们!”
说完哈哈大笑,步出庄院。
金王玉问:“他会去哪里?”
君小心道:“去找女人,还想带回来表演给我们看。”
“他原来那么色?”
“否则怎会叫色魔?听说他每天都要一个女人陪他,否则就睡不着。”君小心邪笑:
“还好他只对女人有兴趣,否则你就惨了。”
金王玉窘红着脸:“怎么办?咱们得想办法溜!”
“要溜并不难,只是那铜牌太大,扛着它,决逃不过他的追逐,所以先要制使他才行。”
“可是我们已被绑……如何月兑身?”
“看看再说吧!”
两人手脚被捆,难以动对,自无计可施。
不到半个时辰,华秋风已带回一名长得还算美艳的苗女,她笑声放浪.该不是什么好女人,两人搂搂抱抱,往床上行去。
君小心暗道:“这色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俗,什么女人都要?爷爷以前说他自命风流,不知多少女人投怀送抱,而且他非处女不上床,现在怎会大小通吃,老少咸宜?
大概是老了,只好如此啦!”
瞧那女人,三十徐报,有点儿发胖,也算不了什么美女,若传出去,华秋风恶名也将扫地了。
两人迫不及待,开始苟合,叫声四起。金王玉已闭上眼,两颊飞红,甚是困窘。
君小心等的即是这一刻,他得摄住那女子,以她制住华秋风。遂运起超脑力,往那女子扫去。
只见两人即将忘形之际,那女子忽地脑中一阵抽白,只觉得一股力量支使她一巴掌打向华秋风脸颊,打得他掉落床下,
华秋风欲火正烈,怎能受此侮辱,猛地翻身,厉吼:“贱女人,你敢打我?”
叭叭连声数掌,打得那女子口角挂血,愣在那里。
“你再嚣张,我就杀了你!”
忍不了欲火,华秋风又扑向她,尽情肆虐摧残。
君小心暗自窃笑那巴掌打得过瘾。见着两人又开始苟合,很快再使脑力摄住那女子,伸出右手,往华秋风腰际齐门要穴模去,想要她戳穴,又怕她力道不够,最后决定要她猛挥拳.往齐门穴打去。
齐门乃是要穴之一,通常要是被劲道点中,非死即伤,那女子虽无武功,但猛力挥拳,劲道仍是可观,而且华秋风又未运功抵抗,这一挨拳,使得他全身酸软,又落向床底,闷叫声哀哀传来,
君小心见一击得逞,立即喝叫:“快过来解绳子!”
那女子被摄去脑力,只有听令,赶忙奔来,解了君小心绳索。
君小心见着华秋风已爬向床头,立即挣月兑绳索往他扑去。他则哇哇大叫,举掌想反攻,却因双手酸软,抬得不够快。君小心顺着冲势,抓起床单罩向他,右脚再增踹,华秋风裹落床底,也被床单滚得无法动弹,他极力挣扎。君小心哪容得他挣月兑,连戳数指,将他穴道封住.这才安心大笑。
“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算你例楣啦!”
转身瞧向金王玉,看他绳索已解,却仍不敢动弹,原是果女在旁。君小心逐叫醒那果女,要她穿衣,快快离去。那女子惊魂南定,哪敢停留,没命逃开了。
金王玉这才起身,红着脸:“好可怕的一幕!”
君小心呵呵笑道:“怕什么?混江湖要看开点,要是有一天你着了道,还不敢张眼,不是死路一条?”
“至少……等我大些再说……”
“呵呵!等你大了,还要我教你?说不定你比我还猴急,见了女人就抱呢!”
“不会啦……我不敢……”金王玉女敕险更红。
君小心弄笑几声,说道:“女人去啦!色魔也制住了。你想该如何报仇?”
“先揍他一顿再说!”
两人遂冲往华秋风,一阵拳打脚踢,然而听不到叫声,见不着人.实在不过瘾,当下两人找来绳索,将华秋风绑紧,再撕开床单,解去他几处穴道。
华秋风幽幽醒来,见及两人立在当场,怒道:“你们敢……”
话未说完,君小心双掌叭叭落下,打得华秋风两颊红肿,血丝乱流。
君小心呵呵谑笑:“你算老几,有什么不敢?你知道我是谁?告诉你也无妨,本人乃是当今武林最红的天下第一当,外加‘无所不报’报社社长兼记者,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给我揍,副记者!”
“是!老大。”
金王玉抓起拳头.打向华秋凤眼眶,叭叭两响,两眼眶已泛紫青。
华秋风闻及第一当,本有些寒意,但如此受侮辱,早已怒疯了心,厉吼:“你们再不住手,老夫要杀了你们!”
目光如刀,真能杀人。
君小心看的就是不顺眼,讪笑道:“杀人不是最痛苦的事,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
不过我没那么残忍,只要你两颗大门牙而已!金蛋先生,拿钳子来!”金王玉憋笑:
“没有钳子……”
“那只有用敲了!”
找不着铁锤,只好拿来华秋风随身玉笛,往他喝唇比去:“快把嘴张开!”
“你敢……”
话未说完,玉笛据送过来,华秋风哪敢再开口,牙关猛咬,再也不敢张开。
君小心讪笑:“张口!不张?找皮痛!”
玉笛猛往华秋风背脊落去,打得他冷汗直冒。
君小心见他仍是不张口,遂要金王玉扯他嘴巴,但无论用尽多大力量,还是张不了口,金王玉只好摇头:“没办法啦!他嘴巴硬,弄不开。”
“岂有此理,好吧!就打得他全身发肿,想追我们也得—一个月以后了!”
当下两人又开始猛揍华秋风,尤其那玉笛又重又沉,力道劈砸,简直伤筋裂骨,未及柱香时间,华秋风全身青肿,早伤了筋骨,再也忍不了,唉埃痛叫。
君小心见他张口了,玉笛猛往他嘴巴刺去,华秋风大急,猛往下咬,玉笛正巧送入口中,他这猛咬,门牙卡上玉笛,咋地一声,上排四颗牙齿,全部断落,痛得华秋风冷汗直冒,满口鲜血,泪水也滚了下来。
君小心这才得急谑笑:“这就是作恶的下场,你自命风流,包胆包天,我就是要你破相,搞落你大门牙,让你说话漏风,看你如何潇洒风流?”
华秋风一语不发,多少恨意已非言语所能宣泄。
君小心眼看也整得差不多,遂将玉笛除去,冷斥:“什么风流玉笛,我折断你!”
猛折几下,还放在地上用脚踹,它就是不断。君小心只好干笑道:“神物无罪.也罢,就留给你当棺材本吧!”
玉笛一丢.打中华秋风脑袋,滚落地面。
随后君小心要金王玉把四颗牙齿捡起。
金王玉不解:“那牙齿有何用?”
“这是证据!”君小心弄笑:“别忘了咱们报纸很久没头条新闻,现在用那牙齿来证明色魔的悲惨下场,保证轰动。”
“有道理……”
金王玉撕下床单,把四颗血牙给包起。
君小心瞄向华秋风,讪笑道:“老色鬼别生气啦!那牙齿可是你自己咬断的,怪人不得,这场恩怨就此了结,如果你还想不开,可到中原找我算帐,不过到时可得带一副假牙,否则我会不清楚你找谁报仇,因为我根本不会使得你说的话啊!”
金王玉造:“我觉得该多带几副,因为他的牙齿很容易就掉了。”
君小心猛点头:“对,该如此,否则临时没得用,岂不破坏了你潇洒的形象?”
两人极尽戏谑地调侃华秋风,笑声不断,华秋风只能默默接受,忿恨则层层加深。
戏谑后,君小心和金王玉方自扛起天雷镜,扬长而去。
独留华秋风身躯不停地抖颤着。
那地中泉水涌流,咕咕清响,凭添几许静默。
一代风流魔头,岂容得他人如此糟踢。
一声大吼.他滚往池中,浸入水底,想将一切给洗净。
然而,伤仍是伤,一辈子也洗不去尤其内心那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