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神关小刀 第 七 章 窥 浴
此后两天两夜,几乎再无狙击,关小刀、阿祖两人得以顺利抵达襄阳附近长江支流渡口。
那头挤了不少船只,可惜几乎全插上神剑门旗帜。
必小刀窥探一阵,亦发现不少神剑门弟子把守,瞧其制服,该是属于师爷掌管之手下。
如许多天观察下来,关小刀始知在神剑门,天龙转势力少得可怜,几乎只是镇守宫城那三百名,其他可说完全是师爷属下,难怪师爷还如此嚣张。
他决定硬闯。
阿祖惊惧:“莫要自授罗网,那里少说也有百名之多。”
必小刀道:“抢条船该设问题,我先出面,你趁机跟过来便是。”
阿祖点头:“我试着办!”
拖着长包袱中的大刀,开始紧张。
必小刀观察地形,发现江口左侧长有十数老松,可遮住不少视线,遂绕到那头,突然掠向村干,故意目得枝叶晃动,引来神剑门弟子乍惊,个个举剑围来。关小刀动作更快,直若利剑穿针,连踩十数松枝,猛蹿出林,凌空七个筋头翻开,随又落定渡口木板,焦切冷声喝道:“分舵主安在?速来见我!”
此武功及威风,倒慑得那些喽罗以为来了大人物,一名中年留有两撇黑胡汉子立即掠前,拱手道:“属下襄阳分舵舵主周钱雄,不知阁下是……”
小刀身形一凛:“华剑英!”
“原来是华护法。”
周钱雄瞧他白衣白剑,长相亦帅,因信了几分。
必小刀不让他有思考时间,立即说道:“可看见可疑人马?”
“尚未发现……”
“那厮狡猾得很,说不定已盗船先行。”
“不可能。属下接到命令,日夜把守江面。”
“宁可信其有,你准备船只,我随江追捕,你仍密守渡口,务必堵住所有通路。”
“是!”周钱雄应声,准备调度船只,突又想到什么,转身回来:“不知护法可有……”
必小刀立即抓出金质分牌,里头刻着“护法”两字,周钱胸再次拱手:“护法见谅,如若出船,实需验明夺牌,属下这就去调度。”
必小刀道:“不必大,但要快。”
“属下省得。”
周钱雄赶忙调度一艘周身修长快船。
必小刀尚未等他弄妥,已把向后头:“来不及了,先上去吧!”
后头一声应是,阿祖抱着大包来西。直奔船只,关小刀随后掠向快船,再拉阿祖上船。
周钱雄稍疑惑:“护法这是……”
“日夜追击,我得准备食物。”
“说的有理。”
周钱雄交代属下:“搬些食物上船!”手下应声,就要动作。
必小刀道:“不必了,时间紧迫,马上开船。我这堆还可支持几餐,到时再江岸补给便可。”
周铁雄只能唯命是从,应是之后,要两名四员登船,一掌舵,一掌帆,终于催船出航去了。
此船一动,又是顺水,又是顺风,果然快速无比,眨眼就出半里之遥,关小刀始暗暗嘘气,终于逃过一劫。
他顾及两船员可能识破,故在行驶半天之后,又跳往较大船只,说是前去搜人,要快船靠岸,并回报指息。
从此,关小刀几乎摆配师爷纠缠,倒可落得一身轻松。
他和阿祖坐于船头,欣赏若两岸风光,已然忘了敌人存在。
阿祖甜甜一笑:“差不多再过一天一夜,即可还过汉阳城,那儿已是江南地盘,就算师爷想追也追不着啦,你终于发现带我同行也有这个好处吧!”
必小刀邪眼一笑:“这么有用的得力助手,实在叫我心动,只可借你是男的,否可真想娶你为妻呢!”
阿祖闻言。有禁窘红,娇斥道:“恶心!谁要嫁给你!”
那娇态简直跟女人一无两样。
必小刀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阿祖斥道:“当然是男的。”
必小刀道:“月兑不裤裆,我检查看看。”
阿祖登时嗔喝:“恶心,登徒子,可恶,狂,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恶心。我不想再跟你说话!”
斥喝中,甩头即走。
必小刀已自喃喃笑起:“什么嘛,要是男的,干嘛反应这么激烈,我看八成是个女的。”
他不轻拼凑阿祖相貌,那女敕白肌肤配上洁亮眼眸,耸挺鼻头,甜甜笑唇……再怎么样,都是个美女,竟然让人起了异样感觉。
为了此事,阿祖几乎一夜不肯说话,次日醒来,或而做了一场美梦,开始说笑起来,关小刀为免刺激,再也不提男女之事,只是暗暗欣赏这似女非女的家伙,总觉得他动作细腻,笑颜甜美,实是让人感到舒服。
必小刀不禁又想及,要是这家伙真是男的,那该怎么办?
他不停绕着是男是女问题打转,倒忘了另有重任在身。
船行匆匆,又过一天一夜。
次日清晨醒来,江面已宽,两岸开始落出大小不一建物,船上商人、访客欣欣喜喜说着汉阳城快到了。
必小刀也心神大振,远目望去,果真见及不少船只已插上似飞虎似麒麟的绿色旗帜。那该是灵刀堂地盘没错。
阿祖见状,拍手叫好:“安全啦!咱们可以大大方方走啦!”
必小刀冷道:“别忘了,我们是神剑门弟子,跟灵刀堂是死对头。”
阿祖一愣,笑容顿失:“可是神剑门却追杀自家人,我们岂非里外不是人?”
“这往是做人的痛苦!”关小刀叹道:“只恨门主脑袋不清,让那烂师爷掌权,才会落得如此局面。”
阿祖道:“既然如此,咱还是别上岸比较好,跟船直放灵刀堂总舵,自能省事不少。”
说话间,忽见一艘快艇斜切过来,那行驶速度之快,让人惊觉。
必小刀道:“会是灵刀堂搜索船?”若真如此,干脆说明,反而省事不少。
遂两眼凝去,甚至用手欢迎:“大家好,本人代表神剑门出使贵派,有更事转告……”
那快船并未回话,速度却快不少,眨眼不及百丈,猝见一黑衣蒙面人暴射过来,天马行空,奇快无比直落此船。
必小刀但觉此人武功甚高,百丈之外,一掠而至,正要拱手夸赞,岂知那人迫近不及十丈,突然猛劈掌劲轰将下来。
必小刀怔叫不好,猛地运动挡去,竟然避之不及,被劈中胸口,痛得他闷哼,坐跌七八丈,撞向屋板,一群百姓尖叫鸟鲁散。
必小刀勉强坐起,嗔怒斥道:“搞什么,也不问清楚就打人?”
话声未落,那人冷笑,凌空欺扑过来:“不交出信件,死路一条!”
那手劲探得好快,竟然能伸缩似地已抓住必小刀胸衣,吓得关小刀猛闪躲,唰然一响,白丝袍少了一角。
阿祖见状尖叫:“是师爷派来的啊!”
情急中,将随身包袱丢向关小刀:“快收拾他!”
必小刀一手抓住大刀,猛抖真劲,抖开外层布巾,露出浑厚大刀,来不及接上长刀柄径自喝攻过来,劈头即是一招“抽刀断手”。奇快刀法迫得那黑衣人东躲西闪,冷笑喝着:
“好刀法!”
那人不愿正面相迎。猛地掠高,复又反冲下来,双掌开攻,浑霸掌动狂涛骇浪般猛劈下来。
砰砰砰砰一连数响,关小刀大刀竟然被击个正着,硬是被打偏,难免一失。威力自弱,那人冷笑中又劈数掌。
必小刀惊叫不好,滚地逃开,掌劲扫背而过,他唉呀痛叫,结实挨了一掌,滚落七八尺,跪坐而起,嘴角已挂出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那人一招得逞,狂笑不已,听其笑声,至少五旬开外,难怪内热火候如此深厚。
他冷喝:“突出信件,饶你不死。”
猛又攻出数掌,迫得关小刀东躲西滚,狼狈逃窜,掌劲击人不着。砰砰暴响,打得船板裂穿大洞,桅杆拦腰折断,轰然倒撞水中,溅起水花好高,大群百姓吓得面无血色,船头船尾猛挤又挤,有人但觉情势不对,已自跳江游开,以免遭受翅鱼之殃。
那黑衣人以知关小刀弱点,根本他再动刀动剑,全然以内功掌劲迎敌,如此一来,任由关小刀刀法传神,但在内劲较弱之下,实难与之相抗衡,几招下来,落个狼狈不堪。
阿祖见关小刀似乎罩不住,哪顾得敌友,赶忙在灵刀堂和头尖喊救命,也好替主人解危。
几声喊去,灵刀堂弟子似有所觉,开始调船驶来,阿祖仍叫快,恨不得那群人马上起来解危。
必小刀连挨数掌。颇受内伤,但他聪明绝顶,几招下来,已发现神刀在对方深深拿劲下,反成了累赘,想要以此战胜对方,恐怕不易。
登时改变招式,反刀为盾,每有掌劲劈来,即以刀背挡去。一有机会,立即以匕首抢攻,如此一来,倒使情况稍用好转,未再像方才一路挨打局面。
黑衣人几招攻打,效果大失,不禁气得哇哇大叫:“任你狡猾,照样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蓦见他抢来缆绳,抖甩成鞭,似若灵蛇般飞噬吞卷而来,他有意将对方大刀卷吞成手,自能毁去对方屏障。
必小刀见及绳鞭乱舞,立时想及一用“万斩灵蛇”,猛地大喝,大刀突如陀螺打转,看似定在当场。根本无用,然在绳索掷来之际,他突然使劲打向旋刀。方移半寸,绳、刀一解,旋刀直若怒龙扭扯,更如猛轮滚转,奇速无比吞向绳索,叭叭暴响开,绳索意然肝肠寸断,那猛轮更不止,快逾电闪卷向黑衣人手身,吓得黑衣人松绳欲闪,叭然再响,衣袖竟然被卷断半截。
黑衣人怒叫,左掌猛劈,想击落大刀。
必小刀岂能让他得逞,猛地抽出华剑英那把白剑,一招“神刀斩魔月”已打出去,那利剑旋如光轮,奇快无比射头即砍。黑衣人惊叫不好,想抽招反劈已是不及,情急闪头,叭然一响,利剑由头而过,一撮友发带黑巾飞弹空中。
黑衣人登时哇哇怒叫“找死”趁关小刀大刀、利剑皆月兑手之下,猛地欺扑过来,乱掌开打,鹰爪猛扣,砰砰唰唰之下,关小刀闷呃直退,衣衫已被撕得七零八落。
黑衣人猛又力扯,抓起关小刀外衣外裤,迫得小刀光溜身子,只着肉裤滚落船角,吓用百姓自左右逃闪,几名立足不稳,掉落水中。
黑衣人抖着关小刀衣裤,猛甩再甩,银两落满地,却无信件,怒得他狂吼:“信在哪里?”
想攻向关小刀,猝又想及一旁阿祖,立转头。狠目逼去。
阿祖惊慌大叫救命,眼看灵刃堂船只不及十余丈。哪顾得是敌是友,拼着吃女乃力气往那头掠去。
黑衣人冷喝别走,凌空追扑过去,阿祖没命尖叫,眼看就要别捉着,灵刀堂弟子忽有人叫起:“是小鲍主,快救人。”
一声令下,十数把利刃猛往黑衣人射来,迫得黑衣人攻势受阻,哇哇怒叫,举掌击落利刃,想再追人,阿祖却已跌落对方船板。
一名壮汉拱手过来:“小的不知小鲍主……”
话未因完,阿祖没命叫过:“快杀死他!”
黑衣人竟也落船,三两掌打得七八名人仰马翻。
那头领见状,怒喝:“快放烟火!”
这才发现烟火在自己身上,猛抓下来,对准黑衣人按钮发射,轰然一响,绿红亮火大作,射得黑衣人东躲西藏,攻势受挫。
幸好在江面,只要见光,数里开外即可见着,此时绿光一现。霎时引来灵刀堂弟子尖急大叫:“有状况。”那本是相隔百丈甚至数百丈船只突然掠蹿十数名绿衣高手,他们猛打东西落水,排成一直线直往这头延伸过来,整批人立即施展蜻蜓点水功夫,飞箭般蹿掠过来。
那头领更叫:“快保护小鲍主。”
黑衣人怔愕往阿祖瞧去,大概做梦都未想及。这家伙会是南派武林的掌上明珠,怔诧中,他只想要信件,猛又大吼,奇快无比扑身探抓过去。
那头领尖喝,奋不顾身扑前,想接一掌却接不了,被打得东倒西歪,眼看阿祖即将受对,他掩面尖叫,猝见于救道绿光射至,黑衣人惊道不好,这可是灵刀里有名暗盟绿蜂针,若被射中,有毒,立即毙命,无毒,也得痛个三天三夜。说不定因而残废。
黑衣人哪敢硬接,猛地旋飞掠高躲闪,叭叭数响,绿蜂针打落船板,陷入板内。只留青点,可见其威劲之猛。
此一耽搁,十数名绿衣人已掠行船上,十数把利刃乘势猛攻,黑衣人乍见对方,惊叫道:“绿蜂阵!”
再闻对方出刀,总会传来蜂鸣嗡嗡之声,更能肯定无误。
这绿峰刀阵和神剑门之七绝剑阵号称南北双霸天,各自许为第一,却从未交过手。然而既有传言,自有来头,尤其绿蜂刀阵往往配上绿蜂针,简直如虎速添翼,防不胜防。它本和七绝剑阵一样,只镇守总舵,哪知竟会在此现身,实是出乎黑衣人意料。
他自恃不敌,亦或短时间之内无法战胜,已然无心恋战,猛地佯攻几招,猝然籍势抽身,蹿出只十丈,再展蜻蜓点水,凌波虚渡绝项轻功,直往对峰擦去,眨眼逃之夭夭。
阿祖但觉枪敌退去,方始吐气,软坐出面,大难不死之间,已吓得他满头是汗。
那头领赶忙下跪拜见:“门下汉阳分舵第二十三堂口香主徐不开拜见小鲍主。”
十余名绿蜂剑手亦拱手拜礼。
阿祖一愣:“我是小鲍主?”
那头领道:“小鲍主莫非有秘事在身,不敢承认身份?”
阿祖更愣:“我真的像小鲍主?”
他心性黠灵,心念一转,已摆出姿态:“你们干嘛?差点害我被人抓走!”
娇嗔模样,倒让人感受那股娇生惯养。
那头领赶忙认罪:“属下来迟一步,还请办公主处罚。”
绿蜂剑手亦拱手请罚。
阿祖摆摆手:“起来吧,有什么好罚?快把那艘船抓回,那头还有我朋友。”
必小刀那艘船由于舵、桅全毁,一时控制不住,已漂流数十丈远,阿祖一喝,那头领得令,告谢起身,随手招向手下,叫声:“拖过来!”
只见数名手下猛地打出挂锚长绳,直打过去,顺手拖带,船只已自逼近。
必小刀惊魂肯定,还来不及找农服遮体,却被阿祖权高望重姿态给迷惑L“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念来毕,只见阿祖欺身船头招招手:“没事啦,一切摆平了,呵呵,你怎么只穿一条内裤而已?”
必小刀呃地一声,干笑起来,赶忙以手掩体,蹲步而行,他想找百姓要,岂知百姓躲如惊弓鸟,他只好机下船帆,暂时当裙子遮体。
阿祖笑得更挑人,转向头领,道:“你有衣衫吗?给他一件。”
必领应是,竟然尽忠地当场欲解衣衫。
吓得阿祖怔愣:“你想干什么?”
头领道:“小鲍主不是要属下……”
阿祖呵呵笑起。“我是要你我剩下的,你月兑了,还不是一样光着身子,实在不大好看。”
头领干声道:“那还得回到岸上……”
回头一瞟,此船顺流而下,已不及渡口百丈,他遂吊高声音叫道:“准备衣衫,小鲍主要啊!”
渡口有人应是,立即前去办事。
必小刀闻言征愕不已。“小鲍主?你当真是女的,而且还是……”
阿祖眨眨媚眼:“怎样,现在才知道我身份,未免太差了吧!”
必小刀做梦都想不着,惊诧万分道:“你接近我,完全是有阴谋。”
阿祖截口道:“废活少说啦,办正事要紧!”
眼看废船已靠过来,便向头领道:“把那些人送上岸,免得沉入水中,至于我嘛,还得赶回堂回,你替我安然如何?”
头领拱手应是,光荣立身,立即指挥手下,将废船拖靠渡口,也好让百姓平安上岸。
他问道:“小鲍主不下船用餐?”
阿祖道:“不必了,送到船上,我急着赶回去。”
头领应声遵命,立即发落事情。
眼看自家船亦靠岸,他请教绿蜂剑手,十二人同声可以保护公主回堂口。
阿祖未免怔忡不安,遂道:“你们守在此,不是另有要事?”
绿蜂剑手道:“属下本是副堂主调派过来,时下副堂主已回返,属下自该运航。”
阿租始知这些要命高手原是支援公孙白冰而来。看样子是催人不走,心想留下他们守护也好,否则半路百杀出蒙面人,岂非又惨一次?
她道:“那你们就跟我回去吧,我正为副堂主之事忙得东倒西歪呢!”
十二名剑手同声应是,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此时岸上已有守卫捧着白衫罗裙过来,头领立即拱手道:“禀小鲍主,衣衫已送到。”
“快给他穿去……”
阿祖突然发现送来女装,登时笑笑不得:“那是女衫,呵呵,你叫他怎么穿?”掩口又笑。
头领这才发回不对,干笑道:“属下以为是公主要的……呵呵……属下立即把它换下。”
他待要喝令,阿祖摆手:“不必啦,留下,说不定我用得着!你再找一套便是。”
头领应是,一伸手接过女衫交予阿祖,随又传令再送一套男装过来。
必小刀此时已抓着偃月刀及三节刀柄,落魄已极地行步前来,瞄着阿祖,一脸迷惑直笑:“搞什么鬼?你在搞什么鬼?”
他想转换船只,十二剑手有意防范,阿祖忙道:“自己人。”
十二剑手始放人通行。
必小刀过了船,还是模不着头绪:“你当其是小鲍主?”
阿祖娇笑起来:“你说呢?大笨蛋!”
必小刀瞧她完全女人模样,一时也没了思考,苦笑道:“你瞒得我好苦啊!”
阿祖自得一笑:“以后慢慢说,呵呵,你被人剥得几乎一丝不卦,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必小刀不禁窘困:“少糗人啦,那家伙不知是谁。武功如此之高?”猜不透,和阿祖突然变成小鲍主一样,猜不透。
此时头领不仅送来衣服,让关小刀穿上,还送来一顿丰富早餐,阿祖不客气邀小刀一起吃顿饱,霎时满神百倍。
阿祖不断表承示回去之后必定告知头领功劳,哄得头领心花怒放,恨不得变成奴才,在她身边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惜阿祖表示得立刻出发,头领只好失望他安排舵手,随又殷殷喜笑地将人送走。
他还替此船换上大一号,且是金丝锈围棋,以表明身份。
丙然四面随时聚有护驾船只,再加上十二剑手,阿祖、关小刀两人可再安全无比。
此船稍住,阿祖为避开十二剑手干扰,遂要他们移向船尾,自己和关小刀坐于船头,那里摆了蒲团。另有小茶几,既可喝茶,又可下棋,实是人间一大乐事。
可惜关小刀却无心下棋,老是瞪若阿祖,越看越觉得她天生丽质,娇中带英,英中带媚。涌现一股奇特气质,若实让人瞧来颇具好感而深深被吸引。如若这妮子换穿罗裙。想必更为出色吧!
阿祖突然喝脚:“将军!”
棋子打得叭然作响,然见关小刀异样眼神,女敕脸微红,娇斥道:“看什么,有这样看人的吗?”
必小刀邪邪一笑:“那又如何,分明是你勾引我的!”
“我勾引你?”
“要不然,你干嘛故意偷我银子?你早有预谋。”
“我有预谋?”
“否则以这小鲍主何必当乞丐。”
“我……呃……不谈这些。”
阿祖女敕脸泛红,急道:“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如何?现在下棋,呵呵,下棋!”
“看你如何解释!”关小刀突然喝叫:“反将军,马后炮,死定了。”
阿祖一愣:“什么嘛,这么残忍,不玩啦!澳喝茶!”
必小刀黠笑:“来呀,喝死你。”
喝茶得自己升火,阿祖升火倒是一流,表现出十足乞丐功夫,但泡茶却显得生疏,连菜碟种类都分不出,何况等级?品味实是差劲,有失公主名分。
必小刀如此形遣她,她却也应付自如,直表示,在家里,只有丫环泡给她喝,何必学些无聊名堂,关小刀说不过她。只有由她去了。
就此,两人不是下棋,便是品茶,累了席地而睡。醒来便又用餐,落得一身悠闲。
一天一夜光景已过。
次日近午,果好抵达灵刀堂总舵。
只见般只直达两座小山丘之间支流驶去。
那两山设有重哨,见及船旗,打了信号,也就放行。
及入支流不远,本以为是悬崖崎峭壁,却哪知是人工筑成之护城堤,不免让人想及外头小山丘,恐怕也是人工填成。
最让关小刀眼睛一亮的是,那支流尽处,竟还是一只几乎数层高楼,硕大无比的石雕麒麟。坐伏于前,那支流水域则从肚月复部位延伸进去。
显然那是天然小山洞,却被人工穿凿成鬼斧神工之绝妙作品,实是让人叹为观止。
阿祖已然哇哇直叫,很似乎进入梦幻世界般,差点手舞足蹈。
必小刀却斥她:“自己家,也这么兴奋?”
阿祖一愣,岁又反斥:“回家当然兴奋!”
已不敢再夸张,以免有失身份,但两眼却仍贪婪掠夺着。
船只再行前,已可见及此麒麟石像以已被挖空,隐隐出现一层层窗口,或而亦可说是透气孔,然却设计恰到好处,根本未碍观瞻,仔细看来,甚且可当作麒麟身上之鳞片呢!
眼看已不及三百丈,阿祖想及要事,遂向十二剑手道:“我想见副堂主,有要事相商,他住哪里?”
一名剑手道:“副堂主一向住擎天阁。”
倒疑惑小鲍主怎会不知?
阿祖道:“我知道,他现在在何处?他要是乱跑,我如何去找?”
那剑手方自恍然,道:“除了攀天阁,大概会在望月台练剑,他喜欢在望月台。”
“知道啦!”
“可要属下通报副堂主?”
“不必了,我们自行去找人便是。”
十二剑手不再多说话,随即指使舵手驶入麒麟月复中,里头已变成圆弧形,乃是经过设计之渡口,已停着不少船只。
由于公主身份特殊,得以直入最中央,两名年轻丫鬟已等在那里,见着公主,掩口直笑。
一位丫鬟说道:“公主怎换成男装,好奇特,好帅啊!”
但笑声多半消遣居多。
阿祖瞄眼冷道:“没时间跟你问磨菇,我要去望月台,立刻带我去。”
两位丫鬟但觉气氛不同,不敢再打哈哈,立即蹲身,正色应是,等候公主下船。
“这位是……”穿黄衣丫鬟瞄向关小刀,但觉他两眼亮挑,带有顽邪之气,不禁问道:
阿祖道:“我朋友,要好好善待,若走失了,带到我房间,免得被人欺负。”
黄衣丫鬟又自姐笑,立即应是,问道:“小女子叫巧玲,不知公子贵性?”
“在下关小刀,关老爷的第十八代子便是。”
耸耸肩,关小刀威风不少。
巧玲不禁窃笑,这人倒好玩哩,瞄着眼,瞄向绿衣女子,那丫鬟亦笑起,回身为礼:
“小女子巧风,诸公子多指教。”
两人暧昧笑着,大概隐含着丈母娘看女婿心理,毕竟公主胆敢把男人带回家,意思该很明显了。
必小刀尚不自知,直觉两丫头开朗大方,也就附和直笑,直道有机会一定指教,却想不出指教的是什么。
阿祖但闻什么,心情稍定,声音柔了许多,道:“巧玲、巧凤,带我去吧,别误了事。”
“是!”
巧玲、巧风发现主人口气转柔,亦自高兴。应是之后,立即引路。
边行,关小刀边咋咋称奇。
这麒麟山敢情像座火山口,居中透空直冲天际,阳光照来,四处透亮如画,而出四壁又如高楼,一层层挂著回旋石梯,要到第几层即到第几层。
除了无数火把台之外,更种植大片绿草、紫竹、苍松、兰花,若是齐开放,简直美不胜收,偶有飞鸟、白雀掠飞而过,点缀成一幅人间仙境模样,实是让人叹为观止,他不禁暗暗赞赏设计者之巧妙安排。
两丫鬟带着人往四楼爬去,再穿过一道花廊山洞式秘道,行约百丈,眼前豁然开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红花绿叶尽现眼帘。
必小刀这才知道,从江口那边瞧来,乃是麒麟石雕正面,根本瞧不着什么,但若转个角度,必可瞧及另一番景色,就如此山林美景,其部位大概在麒麟山左腰际,难怪有湖有水,的确不凡。
他也想通,整座灵刀堂,根本就是麒麟山穿凿而成。
除了一层层山洞般秘室之外,另有依山而筑之雅杆、红楼,其工程之浩大,恐怕不下于王公贵族之大殿行宫矣。
难怪灵刀堂能领袖南武林,如此格局,就连神剑门都要逊色三分,关小刀有些后悔瞧及灵刀堂雄貌,总觉得自家门面寒酸许多。
然而心念一转,江湖门派讲究武功绝学,就像丐帮总舵不怎么样,还不是具有雄指天下气势?想通几点,心灵坦荡许多。
大刀握紧,似乎已握住所有威风,走起法来,亦神气不少。
四人绕过戏松亭、五彩湖、翠峰阁,终抵望月台。
那望月台靠崖边,宽约二十余丈,设有石桌石椅。且有古松,别具一番情境,此时已见公孙白冰面崖而坐,不知在思考什么。
巧玲、巧凤抵望月台下,不敢再向前,关小刀问及,始知公孙白冰设有规定,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准进入一步。
阿祖道:“包括我?”
巧玲干笑:“公主要去哪就去哪,纵是副堂主,又能奈您如何?”
阿祖这才满意一笑。
必小刀道:“来都来了,不闯也得闯!”
他从安盈盈那儿得知公孙白冰和门主夫人曾在望月台海警山盟,当然那台远在苏州,这家伙恋人入魔,偏偏移台于此,还自我钟情,关小刀自是有意踏它几下,毕竟上次和他斗剑并未有结果,一股闷气也该通一通。
他喝叫:“副堂主,我来了。”猛地掠身飞向望月台。
鲍孙白冰突然大怒:“下去!”反掌即劈过来,连看都不看。
必小刀却笃定不退,抓来大刀当护身,锵-一响,化去不少劲道,右脚已自踏入望月石台。
鲍孙白冰怔愕有人能挨他一掌,全然无事,嗔怒中整个人弹转过来,乍见关小刀,惊诧不已:“是你!”
怒火又起,十成功力提足,就欲扑来。
必小刀喝叫:“请住手。于若寒有急事转告。”
“若寒?”
难看她能使公孙白冰失魂落魄,右掌煞住必小刀胸前不及三尺:“她又出事了,可恶的龙飞云!”
必小刀道:“你该怪的是司徒昆仑!”将信封丢过去:“情况危急,别误事。”
鲍孙白冰猛抢信,又叫声若寒,急忙拆信:“怎会那么皱?还脏了?”
必小刀道:“能送来已是不错啦,我身上可留了数十道刀痕!”故意抓开胸脯,露出业已结痂伤口。
阿祖、巧玲、巧凤此时亦趁此机会踏上望月台,征服什么之感觉,倒让三人倍感虚荣,更用力踩了几下,方自过瘾。
鲍孙白冰早已失去惯有之高傲,急急拆信,念读之下,先是紧张,随又恍然欣笑:”若寒果然爱我,如此危急时刻,只有我能教她,其实让我留在你身边,你又何需受小人玩弄呢?”
必小刀道:“等他们散了再说吧!”
“她当然会和他散了,这是迟早之事。”
鲍孙白冰想到什么,冷喝道:“退下,望月台不准任何人逗留!”一掌劈向关小刀。
阿祖冷斥:“包括找吗?”
鲍孙白冰一眼认出阿祖,心念虽闪过,却仍冷道:“小鲍主不必为难找,否则照样请你们离开。”
澳掌扇风,扫得四人衣衫猎猎作响,几乎立足不稳。
阿祖脸色一变:“可恶,你敢!”
她想出手较训,公孙白冰冷目瞪来。根本不买帐,阿祖捏了拳头,突然嗔叫:“给我记住!”甩头说道:“我们走。”
两个丫鬟死里逃生似地,超紧拉着小鲍主退出望月台。
必小刀急道:“喂,你们走了,我怎么?”
想追人,却又顾及灵凤玉佩未到手。
鲍孙白冰冷道:“你跟我来,若寒之事不能耽搁。”
他还是发掌把关小刀推出望月台,随后掠向他前面。径自引路而去。
必小刀仍向阿祖招手:“别忘了我啊!”
阿祖转向巧玲:“待会儿带他到我房里。”
巧玲应是,关小刀这才放心跟着公孙白冰前去。
鲍孙白冰已自过急心,来不及绕路子,猛地运功掠向松林,借劲飞驰,复又攀向石壁,一连数纵,已掠往麒麟山最高之头顶。
必小刀这才想及擎天阁不是那里,还有何处?在不肯认输之下,也掠身攀去。
那石里有若悬崖,且穿凿光滑,关小刀又手提大刀,身形弱了许多,有一回差点失脚往下摔,吓用他月兑手攀石,方自稳住身形,安然掠向高顶。
他暗暗苦笑,看来该找个时间苦练轻功,否则总是一大憾事。
鲍孙白冰瞧他掠来,冷笑一声,穿走小径,落于下方十丈亭台,走向内室,原是穿凿得宽广幽雅,格局清爽之书房,从此处往外全,足可览尽长江风景,往内瞧,又可见及一切动静,实是最佳观察位置。
必小刀也走了进来,发现里头不论经书、兵刃、花卉,全摆得整进齐齐,甚至有股“冷”之感觉。
最吸引他的是左墙上嵌了一块偌大白玉,雕着一位天仙美女轻舞图,还上了朱唇,点化灵眼,连衣衫都修饰得栩栩如生,那浅颦含笑,实是迷人,不用猜,它当然是门主夫人于若寒了。关小刀暗暗摇头,这家伙恋人如此痴如此枉,倒是天不少有。
鲍孙白冰瞧那美女图,温柔说声:“若寒,我这就替你解危了!”
谈笑中,往雕像左侧金环拉去。石箱已开,一口由红珠宝盒立现,他欣然拿起打开,猝然目光抽跳:“我的玉佩?”
必小刀亦自紧张:“你该不会搞丢了吧?”
“不可能,前天我才带回,明明放在这里,清晨我还拿出欣赏。”
鲍孙白冰不相信,又自翻找任何几乎可能藏东西之地方,结果仍一无所获。
他青筋暴涨,关小刀亦自苦笑,看来真的没指望了。
“谁敢偷我东西!”公孙白冰想厉吼,却又丢不起这个脸,强忍来,想捏碎珠宝盆,又想及是若寒之物,捏之不下,猛地一掌打得石桌缺了一角。
“不行,我得亲自赶去救若寒!”心情激动起伏不已。
必小刀道:“你若去了,就是陷夫人于不义,还毁她名节。”
“我不去,照样有人想毁她名节。”
“所以说要冷静,为了夫人,请你一切要冷静。”
“玉佩已失,叫我如何能冷静。”
“还好,离八月中秋还有七八天,你有两天时间寻找,说不定可以失而复得。”
“要是找不着呢?”
必小刀道:“订做一个不就得了。”
“订做?”公孙白冰斥道:“灵凤玉佩天下无双,哪能做得出来,你胡扯什么?”
“我一点都不胡扯。”
必小刀道:“反正此玉佩几乎没人看过,你只要找个像样的玉佩,再嵌上亮晶晶珠子,如果没有夜明珠,找个会发亮的就行啦,只要有东西,谁敢说它是真是假?只要能挂在夫人身上,一切自可暂时瞒过去,咱们事后才找寻不迟。”
鲍孙白冰不说话了,的确,此时若欲找寻玉佩,无异大海捞针,何况那偷东西者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自必藏得更隐蔽,想搜出,更是难上加难。
必小刀道:“事不宜迟,副堂主要有个决定,而且,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能事传六耳。”
“万一真的跟假的同时出现呢?”
必小刀邪邪一笑:“它敢出现,我就整死谁,咱正巧来个捉贼又捉脏。”
鲍孙白冰在无计可施之下,终于点头:“我这就去办,夜明珠或许可以,但要找到有凤形玉佩可不容易。”
必小刀道:“不一定要全部像,有的地方加点人工嵌镶也就成了,必要时,叫夫人把玉佩打碎。任何人也死无证据。”
“可是如此至宝,打碎未免可惜!”
“我们打碎的是假的用!”
“呵,说的也是。”
鲍孙白冰已有所决定,立即喝来手下。要他们注意可疑之人,并严守攀天阁。随后引带关小刀出阁,数十丈石梯下,巧玲已在等人,关小刀告别而去,公孙白冰则来自动身去寻找玉佩、夜明珠及可靠之镶玉师父,以期能准时仿制出来。
必小刀则跟着巧玲丫鬟往小鲍主住处。
蜿蜒旋绕中,关小刀经过不少佳景,或见兰花四处野放,已临弄雨坞,一转折,又见璎硌泉,迎连过去,则是柳枫亭,再移三百丈,已见六仙屏。
那仙屏乃是六座小山石,飞瀑从中灌下,有若屏风,若迎向日光。跳出七彩虹彩,煞是好看。
那仙屏尽处,则现半嵌于山中之雅致楼阁。及近一看,则挂有幽然古朴木匾,写着“忆相思”三字,清新月兑俗甚是典雅。
必小刀见及此景,咋咋称奇,无怪乎会养出如此漂亮公主。
巧玲丫鬟娇笑道:“小鲍主就住在忆相思,老实说。你还是第一个被她邀来的男士啊!”
必小刀呃了句声,干笑道:“倒是受宠若惊,公主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
“我只知她小名。”
“哦,原来如此,大概公主有意隐瞒,我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我不告诉她便是。”
“呃……”巧玲甜笑眼眸闪了又闪,终于点头:“好吧,谁叫你别公主看上了,公主姓水,叫自柔,好听吗?”
“水自柔?”
必小刀呵呵笑起:“这家伙会柔情似水?”
倒也不大相信。
巧玲暖昧一笑:“她平常是任性些,可是温柔一来,可比柔水更柔呢。”
必小刀眯眼直笑,大有看好戏之态。
两人还想再聊,雅居已现阿祖踪影,见着关小刀猛招呼欣叫:“快来啊,欣赏我的大房子。”
必小刀亦想一窥究竟,自是好奇凑合。跟着三人一起逛向寝宫。
里头果然布置豪华幽雅,不落俗套,碧青玉石为地,配及红毯或白毯,别具风格。
饮食有品香居,念书有藏书阁,寝宫又名邀梦窟,未尽全雅,还带点黠逗呢!
必小刀光是逛及那寝室即有数间之多,不禁直摇头,若不小心撞进,不知会不会找不着门路走由来?
他本以为小鲍主为维护隐私,大概不肯公开寝室秘密,谁知公主似晕了头,照样落落大方带人乱逛。
那每闻寝宫除了一张铺了软貂毛巨床之外,更有无数高贵衣衫,梳妆台,水晶铜镜,更衣屏,彩宫灯,玲珑桌……应有尽有,实让人目不暇给。
必小刀有若刘姥姥进大观园,愣神叫道:“活像人间帝王府,你还甘心做乞丐?”
阿祖干笑道:“体会人生嘛,我喜欢做一些让人料想不到之事。”
必小刀斥笑:“这叫犯骚。”
“那又如何?”
阿祖猛倒床上,直呼爽啊,随又说道:“你随便找间房,咱们留了数天,也该好好休息啦!”
不想不累,一想即累,关小刀遂点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退出来,复又特地往激梦窟钻去,然后告诉丫鬟巧玲、巧凤不必吵他,一切待睡醒再说。
巧玲、巧凤自是窃笑,小鲍主竟然连邀梦窟都让出来,这个驸马爷还错得了吗?当下带着窃喜神情,含笑而去。
必小刀进了邀梦窟,发现乃是数间串成,最外头则为起居客房,置有桌椅,可坐可卧,另置蒲团、靠垫,说不定还可躺下来吸鸦片呢。
此间他没兴趣,再推开第二门,里头已现温柔软床。虽比起其他数张小得多,却更见感情似地,让人瞧来即舒舒服服,甚想躺下温存一番。
必小刀方踏进门,已闻及淡淡兰花幽香,那并非直接发自兰花蕊,而是少女常常渗出之体香味,让他直觉这才是真正少女居,心头未免幻想阿祖懒睡床上模样,必定甚是撩人,逗人吧?
再看梳妆台,铜镜仍找得雪亮,但一些脂粉,腮红等用品却散乱不堪,显然那是放纵性绪所留下之痕迹。
他还发现桌上摆了不少泥人、泥马、那可捏得不差,他一时兴起,走前,抓起泥人瞧来,有男有女,男者相貌不定,但大都帅气十足,女者灵服晶亮,笑意传神,似有阿祖影子,看来是公主自捏像。
必小刀瞧了几眼,呵呵笑起:“这个花痴,这么小就做春梦了?”
其实阿祖瞧来十六七岁,亦不算小,他只不过信口斥乐罢了。
他忽又发现泥马肚月复刻了小字:“白马王子何处寻?”
既然发现有字体,他立即检查所有泥像,果然多多少少皆有痕迹。有的更写着:“春梦了无痕”,“我的XX就是你”,另有一尊男者刻有“缠绵”,一尊女者刻有“诽恻”,林林总总,皆和男女之间有所牵连。
必小刀看在眼里,呵呵直笑:“思春的心情很难受吧!”
“我的……什么就是你?”
必小刀猜想着:“是爱人?男人?还是姘头?呵呵,真难猜。”
他忽而抓来桌上细针,在那XX部位刻下“关刀”两字,呵呵谑笑起来:“我的关刀就是你?呵呵,很有意思!”
他学者那泥人摆了潇洒姿态,笑声更黠逗,忽又觉得冒犯关帝爷,只好再加个“小”
字,把良己名字全刻上去。
始欣笑起来:“哪天你发现了,咱们再谈恋爱。”
抓着泥人玩些比翼双飞,拜堂结婚,卿卿我我游戏,倒也自得其乐,未久,累了,觉得没意思,始将泥人置回原处。
随又照照铜镜,其实自己也满帅劲,难怪小鲍主会选上,算她有眼光。
再照儿眼,摆出最佳姿势,行在内侧,发现地上落着罗裙,另有软肚兜,他不禁皱眉:
“这小子倒是挺放纵……”想拾起。又发现大丈夫不适合检这些东西吧,始放弃。跨步而过。
里头另有一扇门,才靠近,已传来流水声,他疑惑,猛地推开,竟认见亮,关小刀不禁咋舌。
此处已是天然石洞,宽敞数十丈,居中却有一潭清澈见底水池,池水冒着白烟,敢情不是温泉即是冷泉。
最让关小刀吃惊的是地面上会是天然五彩缤纷的黄琥珀,绿碧玉、紫翡翠所穿凿而成,连池底皆鲜丽扣人,清水荡漾,直若玉液浆掀动,现出如梦似幻景致,实让人置于梦中仙境。
必小刀唉呀呀直叫,敢情这些全是天然宝石,连成偌大一片,更是难能可贵,想来是某人先发现此潭,才穿凿出这邀梦窟吧!
他亦发现泉水乃从内壁一处缝隙涌入,源源不绝,池水却不溢出,实是一大奇景。
至于光源,则来自右侧顶空,一道呈闪电形裂缝,不大,但穿透于晶亮池水,已然足够照得满室通明。
必小刀为享受仙境。点上双壁四盏油灯,霎时光灿亮目,更若置身宝窟仙境之中。
他已忍不住宽衣解带,兴致冲冲往水中跳去,哗啦啦,水花溅起,他若游鱼般耍得悠然自得。
这池泉呈凹型,占地颇大。关小刀干脆当成游泳池,从左侧游往右侧,岂知在通过居中泰半之际,温水却变成冰泉,吓得他唉呀跳向岩边,直道怎会怎会,不信地伸手模去,果然冰冷彻骨。
他仔细瞧来,始又发现此端底池裂有缝隙,不断涌出山泉,他不禁揣想,两头皆涌泉,那水渗往何处?该不会在中间吧?
他复往中间较凸处搜去,果然见着裂结,伸手一模,被吸贴壁,这才明白此泉原是冷热双涌。
右为热泉,从上前下,左为冷泉,从下面上,日夜未停涌出,本该中和冷热,然却因此池呈凹型,交汇口即是泄流处,如此一来,双头各自涌流,却难交汇,当然各自保有冷热效果,实是下第一奇景。
必小刀呵呵笑起:“不知有无名字?我看取蚌阴阳泉或是男女泉、夫妻泉,唉呀乱七八糟来。”
他再次跳下水池,这次已有心理准备,直把它当成三温暖,左冷五分钟,跳往右热七分钟,如此来回交替,不但热出一身汗,又冻得精神百倍。实是过瘾。
然而他连日劳累。在玩兴过后。亦渐渐感到疲备。那并非只是,且包括心灵上,实是该好好休息。
可是却又贪恋泉水舒服,干脆扇熄灯火,准备抱着温泉睡觉,尤其他又发现此泉对于伤口似有疗效,越泡越收缩,甚至结痂落去变成红痕,他更心安理得。
左泉太热,右泉太冷,他则找向中间温水区,躺了下来,竟然躺在躺椅上,还有石块当枕头,睡来一点皆不勉强,终也安然舒睡池中。
他似乎已悟出什么叫邀梦窟,原来是这么一个舒服地方啊!
这一睡,竟然眨眼似地已近初更,他仍未醒。
猝而闻及叭然猝响,练过武功的他,自然反应有状况,突然惊醒,往发声处瞧去,乍见房门乍开,一位身着轻纱女子走了进来。
那娇甜声音自言吟着:“累死了,得要舒服洗它三天三夜不可!”
桥笑中,将门带上,放荡地哼着小调。
必小刀乍见那人,竟然就是小鲍主,黑暗中透着房间传来余光,甚且瞧及那件轻纱尽乎透明,软白肚兜若隐若现。
他猛地呀叫,猛又掩口,压下声音,突又想及光溜,猛的伸手掩去,那女人竟然走来,迫得他赶忙往右冷泉潜去,一点水花都不敢担响拨,冷泉虽冷,他只好运功抵挡。
惊魂甫定之后,他暗暗邪色一笑:“也好,就看看你是男是?”藏在一角,眼睛贴着水面,贼也似地瞄瞧这妙龄女子。
那小鲍主哪会想到竟然有人大胆到潜入温泉浴室偷窥?仍自依照往常,优雅而稍带放荡地舞了起来,还唱着小调,哼着歌。
“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呀!”
装着样子一周旋,摆出妖娆动人姿态,突又呵呵笑起:“算啦!洗澡啦!”
轻轻走向油灯台,考虑着,点燃两盏。
那朦胧中带着情感光线照出,关小刀已真正瞧及小鲍主面貌,那平日本就是英中带媚的漂亮容颜,此时更显出难得女人味。
那秀发亮丽披肩,感情式地抚动者,晶亮闪动似水银流动的眼眸,灵台中带点任性,配上稍粗眉,长长眼睫瓜子脸,双下巴,别有一番风情。
尤其那张感性红唇,总隐露-股调情般的笑意,还好,整个看来,清纯、优雅已掩下那股扣人心弦之媚神,否则奔放开来,那媚力恐怕要出成熟的安盈盈还要动人三分。
当人,这是小鲍主在无人之下故露之媚样,在平常,她仍正经得跟个小家碧玉似的。
尽避如此,关小刀仍自被她美貌给深深吸引,说她倾国倾城亦不为过。
包让他惊动的是那美姑娘竟然当真宽衣解带,旅身一转,薄薄轻纱飞获。伸手再勾,软白肚兜挑起。唉呀呀,那凹凸有致,玲珑身材,简直完美无瑕,那女敕白肌肤谈谈反照着烛光,让人想入非非。
再一转身,更是哎呀呀清身溜溜,一对尖耸结实酥胸随着那身形转动而轻颤,激发出女性无尽媚力,叫人血脉喷张而窒息。
尤其那隐隐下月复,竟然丝毫保留地映在眼前,更挑逗得男人死去活来,十六七岁的姑娘,竟然发育得如此完美无瑕啊!
泵娘终于果身落水,嘻戏而笑,水波掀来,荡漾着男人心头,他恨不得撞过去拥吻她,深深地表露男人拜倒石榴裙之心。
泵娘轻抚肌肤,似在欣赏自己芙蓉出水般胴体,沉溺中使她化成美人鱼般游泳,竟然往右侧冷泉游来。
必小刀本是充满幻想,然而见及姑娘逼近,已自吓得惊心动魄,暗自叫糟,赶忙想潜入池底,可是池水亦自透明见底啊!
这一挣扎,掀了水波,姑娘必所觉,凝目瞧去,一眼瞧及水面,并未见及人影,但觉奇异,目光一移,竟然发现池底有人,那简直吓得比被非礼还严重,惊骇没个尖叫,忘了掩饰重要部位。
必小刀但闻尖叫,深怕引来外人,出丑的可不见她一人,赶忙蹿起,急道:“不要叫,是我啊!”
那啊声跟姑娘啊声重叠,姑娘更是失魂落魄,猛掩身躯,骇怒大叫:“色浪、党徒子,来人啊”忘了自己会武功。
必小刀见她再叫,更是焦切,急喝:“不要叫!”
仍叫,心急之下,赶忙欺身过去,想掩她嘴巴:“是我,别乱叫,引来别人……”
泵娘一时不防,嘴巴被掩,一挣扎,两人扭入水中。肌肤之亲自是免不了,姑娘更急,突爆张嘴猛咬,关小刀唉呀一声,看是罩不住了,哪敢再逗留,赶忙弃人即逃,光溜身子跳出池面,直叫倒霉,夺门即逃。
泵娘浮出水面,仍自惊慌尖叫:“有,来人啊”
喝减中想找衣服穿妥后再追人,却发现全是软肚兜、透明纱,不管用,又躲入水中。
必小刀自也在找农眼,转了一圈,发现衣服落于地边门口,赶紧折回,方探头,姑娘即叫,他猛抓衣服,猛逃,边逃边穿衣裤,惊急中亦莫名笑起,如此情景,不知该高兴,亦或自认倒霉?
来不及穿妥全部,他光着上身已行出邀梦窟,巧玲、巧凤举剑追来,忽见关小刀,暗笑不已,巧玲道:“发生何事?”
必小刀干笑:“不能说不能说,替我挡挡那辣婆娘!”没命逃开。
巧玲、巧凤暗笑于心,总猜个八九不离十,想来是两人亲热过了火而惹恼小鲍主,如此感情事,能不管即不管,否则日后两人和好,反而换来自已遭殃呢。
两人故作声势,急道:“小鲍主发生何事?”,猛敲门。
“有色浪,快抓住他,杀了他”
小鲍主终于穿妥衣服,手抓利剑,怒气冲天行出来,见着两女即叫:“在哪?快抓来碎尸万段。”
巧玲怔道:“有吗?”
巧凤道:“我们好像没看见。”
“谁说没有,看那脚印。”小鲍主指向地面一排湿脚印:“还不快追!”猛地追过去。
巧玲暗笑,道:“大概我们来晚了。”
两人装被作势,追了过去。
然而此宫颇大。关小刀又是落难而进,自是寻找隐处钻,在连躲三数处之后,终于想到望月台,那里除了公孙白冰之外,应该没人敢去,遂往那头躲藏。
然而事情似乎并未那么单纯,小鲍主似乎气怒难消。当真下令封锁所有地方,准备把人逼出来。
必小刀但觉若真如此,再藏下去,恐怕迟早会被找着,他不禁恨起阿祖这家伙,明明摆着对自己有好感,哪知到头来却三贞九礼烈得要砍人脑袋,实是善变得叫人可恨。
难道自己偷窥行止做得过火吗?可是那根本不是自己想发生之事啊!
不管如何,他得想办法。
看来若被抓去,小鲍主要是使起性子,必定耽搁回程时间,倒不如找那公孙白冰,看他办得如何?如若玉佩能弄出来,立即起程,免受池鱼之殃。
般定后,他又偷偷潜回攀天阁,那里守卫经过公孙白冰特许,自肯让他进入,但止字静坐,不能乱动东西。
一名守卫问及,小鲍主下令捉可是他?
必小刀只能否认,他表示自己跟小鲍主一起回来,已混得够熟了,怎会变?
守卫半信半疑,但想及他的确是跟小鲍主一起回来。就算闹事,也该不至于多严重,何况副堂主跟他有要事,不听他的听谁的?
必小刀直觉等下去未必安全,要是小鲍主任性闹上来。麻烦仍有。遂道:“副堂主现在在何处?我有要事相商。”
守卫道:“去找东西。”
“我知道他去找什么,我正要告诉他哪里有此东西。”
守卫想想,道:“他可能在汉阳城分舵。”
必小刀道:“带我去。”
守卫遂讨论,终于选出一人带着关小刀,竟然不走石梯,反从窗掠出,守卫忽而向左掠攀,那里早就凿有落脚处,他得以直泄而下,关小刀有样学样。也就跟着掠去,下纵数百丈,拾头一惊,始知攀天阁位正正巧位于麒麟脑袋正中央刻有“王”字那头,直觉公孙白冰果然够狂。
由不得他多想,守卫带他抄小径,绕过麒麟山正面,往尾部那头掠去,直到进穿此山,关小刀始又得知,原来麒麟山尾部建凿着宫殿式门面,那头刻有“灵刀堂”三个桌大字,这才是真确正门,气势雄伟,俨然天下第一大帮之态。
守卫催人,关小刀无心再欣赏,顺着宽敞官道,直奔汉阳城。
飞奔数十里,已近二更天,终抵汉阳城,此城繁华非常,此时正是歌舞升平时刻,热闹不在话下。
必小刀没心情消遣,直觉肚子一天未进食,遂要守卫前去找人。他则找间饭馆,叫来两大肉牛肉面,外加卤牛肉,呼呼噜噜吃得过瘾。
未久。守卫找来,把关小刀带往汉阳城有名的古董店翠珠阁,那店已打烊,特地开门让小刀进入,里头摆满各色各样古董,琳琅满目,直若藏宝库。
再入里头,已进一间白石白椅白桌,一切发白的干净石室,公孙白冰正坐在一张白椅,他身边则坐了一位花甲老翁,正摆弄珠宝,似在嵌镶什么。
鲍孙白冰见及关小刀,淡声说道:“找我有事?”
必小刀干笑:“只是想深深进展如何?”
鲍孙白冰要守卫出去,始道:“我已通令帮中所有弟子,以及古董商、银楼商,务必在两天之内将所有可能见到。买到,甚至偷得之翡翠、夜明珠,给我弄来这里。到现在已找了八颗夜明珠,看来是不成问题。”
必小刀瞧及老师父正在拆一颗镶在狮子眼中立两颗夜明珠,不禁欣慰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鲍孙白冰问:“你似乎惹了小鲍主,她下令追捕你?”
耙情身为副堂主,消息自是灵通。
必小刀略惊他能及时知晓此事,那之名恐怕也瞒不过,心念一转,道:“还不是为了灵凤玉佩!”
鲍孙白冰在听。
必小刀道:“我发现小鲍主住处有座翡翠池,那里有绿翡翠,本想切下来用用,谁知道小鲍主穿着肚兜就闯进来,她尖叫,我呀尖叫,就这样啦!”
鲍孙白冰似乎信了,点头轻笑:“原是这么回事?小女孩,只会大惊小敝。”
必小刀见已瞒过去,心情舒畅不少,随又说道:“你找到玉佩了,若没有,可去那里切一块。”
鲍孙白冰道:“听李巧手说九华山曾出土一块,已派人连夜去拿,明早自可送来。”
必小刀瞧着这位似是古稀慈祥老人,他眯着眼一笑。牙齿掉了不少,精神却好:“就是你要灵凤玉佩?”
必小刀道:“不是我,是我家主人。”
李巧手道:“明儿即可弄来,你看,这像不像灵凤?”
他拿出一支均三指大小,色是淡红之凤形玉佩,晃向关小刀面前,它本是某人用来当随身腰佩,此时却已被搜来。
必小刀干笑:“灵凤跟公鸡都差不多嘛!”
鲍孙白冰冷道:“夫人东西,不准任何低估批评。”
必小刀瞄他一眼,未必甩他:“这又不是夫人东西,紧张什么劲!”
鲍孙白冰冷道:“要送到她手中,也不准。”
必小刀懒得理他,道:“我会告诉她,你为了此事,日夜不眠不休,且动用全帮人力、财力,全国搜寻,好让她感激你,满意了吧?”
鲍孙白冰终露满足:“为了夫人,这点牺牲算不了什么。”
必小刀暗斥:“恶心的单恋狂!”
李巧手已说道:“其实灵凤尾巴较长,且看来灵性较高,跟公鸡差多了。”
必小刀道:“老师父,可是少了碧绿部份。”
李巧手道:“宇宙间,没有两者完全一样之玉佩,时间又急,老朽只好准备把它嵌镶翠玉上,大概可以先充数。”
“怎么镶?”关小刀不禁好奇。
李巧手也说不上来,轻轻一笑,干脆自行表演。
他拿出一把极细锯齿刀,在那彩凤玉佩每锯几下,即瞄照其准确度,随又再锯,那精巧手工,大概已发雕差不多,瞧得关小刀暗暗佩服老人家仍有这份精力。
时间就此耗住,公孙白冰坐在椅子上,似已入定,目光却死盯门口,似在等待什么?
必小刀则趁此东问西问,他问出此室为何全白,原来是为了东西掉下去,能清楚找回来,设计上料想颇为周到。
转眼四更天已至。
忽见外头蠢动,公孙白冰马上迎去,又带回一颗镶在鲤鱼壁上之夜明珠,现在只差一颗了。
鲍孙白冰却未见喜容,他等的是最重要之玉佩。
转眼鸡鸣传来,天将破饶。老师父累了,先行伏桌休息。
必小刀亦累了,干脆盘坐闭目养神。
鲍孙白冰却已坐不住,不断来回走动,时时往木门望去。
似乎又过了一时辰,外头开始热闹起来,玉佩仍无消息,公孙白冰忍不住开门走出外头和守卫交谈几句,守卫快步自去,他心情沉闷走回。
未久,守卫送来早餐,老师爷、关小刀被唤醒来,将就吃了。
鲍孙白冰仍是倚门而望,今天古董店不开张,完全为了应付那只灵凤玉佩。
老师父为免浪费时间,问及玉佩图形,公孙白冰照印象说出,老师父画了图,尚未完成,外头飞踢暴响,还来不及反应,已有双骑煞停门外,一名壮汉飞奔入内,拱手即道:
“东西已到,副堂主过目。”
鲍孙白冰大喜,抓过一宝盒,打开一瞧,果然现及巴掌大透明晶亮翡翠,他急忙交手老师父,并要壮汉退出,回去休息,壮汉始返。
老师父接过手,照向烛光,翠玉似要渗出碧水般。透得让人啧啧称奇,他道:“说它价值连城,亦无人反对。”
鲍孙白如道:“可惜少了灵凤,全看你老了,时不宜迟。”
老师父知时间宝贵,遂开始动工,照样以极细巧手法,将翠玉上下两层切出薄薄两片。
再将灵凤玉佩圆形描上,再轻挖凹陷,得以巧嵌此凤玉,如此耗去两个时辰,方得挖妥凹陷洞,并加以抛光,然后把两只薄彩凤上下嵌入,再嵌紧另两片透明薄翡翠,几乎大功告成。
由于老师父的手工精巧,嵌镶之间,丝毫未见空隙,直若非他亲眼所见。还真以为那是于真万确的灵凤玉佩呢!
及近下午,最后一颗夜明珠已送达。
老师父早就挖好凹洞,待抛光之后,把十颗夜明珠全部嵌上,手工之精巧,直若碧眼珠中之白眼球,丝毫未见空隙,实是难得。
鲍孙白冰见状,已自动容,直觉这面玉佩和先前那面几乎一模一样,或有差别,该是它感觉上新了点。
老师父却另有绝招,找来特制泥粉,东一抹,西一抹,更以利刃修修切切,形态变得圆润许多。待泥粉抹去,再刨光,古董味道已现。
必小刀见状猛击掌:“好功夫!”
老师父这才抹去额头汗珠,照照玉佩,满意一笑:“若不从边际仔细观瞧,它该能瞒过任何人。”
鲍孙白冰接过手,照瞧甚久。频频称许,大有爱不释手之态:“哪天和若寒一人拥有一面,该是人生一大乐事。”
必小刀冷道:“算了吧.人家可不一定乐!”
他本想说“自我陶醉”,但话到口,又缩回来。以免刺激太重,徒生麻烦。
鲍孙白冰道:“若寒一定高兴我替她安排的一切!”
忽而想到什么,把玉佩交手关小刀,道:“你快回去,免得误了大事。”
必小刀把玉凤收下,道:“总得回去拿我那把大刀吧!”
鲍孙白冰道:“我会替你送去。”
必小刀道:“不必了,你再到神剑门,只有害人的份。”
鲍孙白冰咬牙:“如若夫人有闪失,神剑门一个部走不月兑!”
必小刀瞄眼:“少在那里威风,我可是神剑门弟子,迟早要跟你较量。”
鲍孙白冰冷笑:“欢迎,可惜不是现在,等你办完此事再说。”
说完,道谢老师父帮忙,已然催着关小刀快快上路。
他道:“我有捷径,到时,你会早到一天半夜。”
必小刀欣然接受,暗道:“谅你也该保护玉佩安全。”
两人进出了古董店,两匹马已好妥,两人上马,直奔灵刀总堂。
未及两刻钟,总堂将近,关小刀顾及小鲍主可能还在找麻烦,遂请公孙白冰帮忙取兵刃,公孙白冰只想让他早日上路,遂答应,径往殿堂行去。
必小刀则找向附近小松林,下了马,准备纳凉休息。
他正想拿出玉凤仔细欣赏之际,猝闻马匹轻嘶,猛一转头,竟然发现女扮男装的小鲍主抓着一袋东西潜奔过来,正在向他招手,吓得关小刀唉呀一声,拔腿即逃。
阿祖见状急喝:“别逃啦!我不是小鲍主!”
急忙追过去。关小刀岂能听入耳,苦苦直叫:“小鲍主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
“饶什么劲!”阿祖斥叫:“你不要大力了?”
必小刀一愣,这才顿足,转身过来,窘困干笑:“公主不生气了?”
阿祖抽嘴道:“我是生气,被你害惨了,害我连夜逃出来,什么福也没享到。”
一脸不甘地走前,想抛回大刀。
必小刀见他逼近,急忙摆手:“停停停,抛过来便行了,你不必再过来啦!”
深怕大近,可能中计。
阿祖斤叫:“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不是小鲍主?”
必小刀道:“我不明白你在耍什么花招?”
阿祖道:“我真的不是小鲍主,我只是长得跟小鲍主有点类似,不知不觉中就被认措。
我只好冒充,本以为可以好好享顿清福,谁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惹得真正小鲍主追杀你?
害我连夜东混西藏,躲到城外喝西北风,实在不够意思。”
必小刀闻言怔愕:“你不是小鲍主?”
瞧他模样,分明不差,猛又脑袋直晃:“不不不,你一定是,拜托,千万别再缠着我!”
阿祖嗔几:“我是小鲍主,还会落到这种地步?整整一天一夜没吃饭。”
必小刀不由一怔,此时的阿祖,一位衰相,还沾了不少污泥,显然困顿多时,和那小鲍立比拟,未免天壤之别,不禁开始疑惑:“你真的不是小鲍主?”
阿祖道:“我宁愿是,然后天天住在温柔窝里。”
泄气长叹,直道可惜不是。
必小刀道:“昨夜你跟我……”
想说及光溜溜袒裎相见之事,却开不了口。
阿祖瞄眼:“谁知你做了什么缺德事,害人家把你当看。”
“你再的不知?”
“我要是知道,早阉了你!”
阿祖虽嗔斥,却无凶意。
必小刀不禁更形疑惑:“你当真不是小鲍主?……能不能让我验明正身?”
阿祖闻言不禁脸红,窘唤斥道:“色娘,分辨是,你一定对小鲍主耍出这手段对不对?难怪人家骂你大。”
必小刀听语气,似乎和昨晚那名小鲍主有所差别,可是他的长相几乎无所遁形啊!
他被搞迷糊了。
正待想办法分辨之际,灵刀堂口那头已有飞马奔来,关小刀乍见是公孙白冰,无暇再耗下去,道:“不管你是谁,一切瓜葛日后再说,玉佩已到手。我准备回去,公孙白冰有捷径,我且跟他会合,你怎么走,那是你的事!”
掠身向前,抢了大刀包袱,已奔向马匹驻停处。
阿祖斥叫:“你想遗弃我?”
想追,却发现公孙白冰,怕他认出什么,赶忙躲藏,嗔道:“任你天涯海角,休想甩掉我!”决定死追到底。
鲍孙白冰奔近,见人即道:“你的刀已被丢掉,自行再打造一把吧!”
必小刀抓出包袱,呵呵笑道:“这么巧,就丢在这里,我自个便就捡回来了,真是有缘。”
鲍孙白冰未露神情,冷道:“既然找到,立刻往北奔,沿途快马接应,到了汉阳,另有人引路,去吧!”
必小刀自知逆水坐船赶不及奔马速度,遂点头,暗暗偷瞧阿祖藏身处,窃笑一声,已自策马飞蹄,狂纵而去。
阿祖见状,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贸然现身,直到公孙白冰往北轻叹始策马离去之后,他才潜出山林,嗔骂关小刀忘恩负义,遗弃忠良,找了路子,仍往北追去。
至于何时才能追上关小刀。
只有天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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