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总裁妻 第六章
苞着走在陶嘉晋身后,言可妤的嘴巴一直都没有机会阖起来、惊叹的看着装潢华丽的招待所内部,一路走来每个人对他恭敬鞠躬的阵仗。
“可妤,你男友真的是个大人物耶。”秦佩怡悄声在言可妤耳畔低语。
“呃,好像是喔。”言可妤现在正处在一头雾水的状态,不过心中也不免开始担心起来——他到底是借了多少钱摆阔啊?
“你没跟他来过吗?”秦佩怡好奇的看着她的反应。
“呃,当、当然有啊。”她尴尬的扯扯唇,怕她再问,连忙转移话题,“吴威豪呢?他不是一直很期待这次的聚会吗?”
“是啊,可惜他公司临时有事,所以没办法赴约,我也是刚刚才突然接到他通知的,真不好意思。”秦佩怡有些落寞的口吻。
“没关系,正事要紧。”看来他还懂得什么是羞耻心。
秦佩怡微笑点头,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郁色。
“对了,你那天去挑婚纱,有挑到满意的吗?”言可妤关心的问。
“还没,我太矮了,穿什么都觉得很怪。”秦佩怡自嘲的道,随即困惑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去挑婚纱?”她记得自己没说过啊。
“喔——喔,我算算时间,你应该是要挑婚纱了才对。”言可妤赶紧胡诌了个原因,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秦佩怡开口那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秦佩怡接受了她的解释,微微一笑,“对了,你们决定去哪间拍照了吗?我那间婚纱摄影还不错,下次你跟我去,我们还可以一起挑婚纱呢。”
“我们还没决定耶,不过我可以陪你去挑。”言可妤心虚的回答。
“也是,我想依照你男友的财力,应该不会随便找一间平民的婚纱店拍照吧。”秦佩怡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真的还没决定。”言可妤急忙解释。
秦佩怡扯扯唇表示理解,不过随即沉默着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结束这次的聚会,她的话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句。
“唉……”坐在宾士车上,言可妤心事重重的咳声叹气。
陶嘉晋斜睨了她一眼,好笑的扯唇,“你干么?”
“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她闷闷的道。
“怎么说?”他挑眉。
“我好像不该说大话。”言可妤咬咬下唇。
“你跟秦佩怡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知道她有多重视她们之间的友情。
“我也不知道,刚刚佩怡好像不太开心喔不跟她选同一间婚纱公司,她以为我是因为钓到金龟婿才看不上那间婚纱公司。其实不是这样啊,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总裁男朋友,也没有要结婚,所以才没办法跟她找同一间婚纱公司。还有,我到底该不该阻止她结婚?嫁给那种烂男人她会幸福吗?”她一开口就停不了的说着。
“那你打算怎么做?”陶嘉晋模模下巴问。
“我不知道……或许跟她说实话……”她犹豫是沉吟。
“你不怕她更生气?”
“就是怕才犹豫啊。”她是在不想再失去跟秦佩怡之间的友情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搞得排场这么大?你该不会去借钱吧?”
“你在担心我?”陶嘉晋促狭问。
“我……我是担心到时要帮你擦,我可没这么多钱喔。”言可妤的脸蛋困窘的红起来。
“我发现了一件事。”他英俊的脸庞漾起笑容。
“什么?”她的心,猛的打了个突。
“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就像上次,她说不会帮他,可后来还是硬塞了三千块给他。
“胡说,你才不了解我。”他干么一副看透她的样子啊?
“是吗?”他微微倾身靠近她,低语道:“至少,我知道你的唇瓣滋味有多甜美。”
“你这色鬼,不要靠我这么近啦。”言可妤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从嘴巴蹦出来了。
那一次被他突然“堵住”嘴的悸动回忆,突然整个涌入脑海。
他倜傥的语气让言可妤霎时清醒,整个人宛若煮熟的虾子似又烫又红。
“你——”她困窘的坐直身子,瞄了眼前座依然不动如山的司机,抡起拳就往陶嘉晋的方向挥。
“如果你觉得我让你感觉不舒服的话,你可以打没关系,不过我是真的很享受亲吻你的感觉。”陶嘉晋深深凝视她,黑眸绽露着认真的光芒,让她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她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吗?不,相反的,那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让她深深的沉醉其中,舍不得结束。
言可妤懊恼的放下手,咬咬下唇,“真贼。”不过说真的,她并不讨厌,甚至还心动不已。
她的反应让陶嘉晋愉悦的扬起唇,正要开口之际,车子缓缓停靠在她家门口。
不让他有倜傥她的机会,言可妤动作迅速的将车门打开,迳自跳下车,再转身朝他道:“等我一下。”
他好奇的挑起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弯起唇瓣。
这女人又想搞什么把戏?
半响,只见她自屋内匆匆走出来,手上握着一叠钞票,而言可翔呼天抢地的在后头追着。
“喏,我只能赞助这些了。今天谢谢你,不过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她将钱递给他。
“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陶嘉晋失笑,他记得她刚刚不是才说,这次绝对不会帮他了吗?
言可妤脸蛋一红,困窘的说了句,“再罗唆我就把钱要回来了喔。”
“你真是可爱。”他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她的脸蛋几乎要燃烧起来了,心脏卜通卜通的狂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心脏病发了。
天,她是怎么了?这种感觉该不会就是心动吧?
“姐,钱还我啦,我好不容易才发薪水耶。”言可翔追出来,气喘吁吁的抗议,看到坐在车内的陶嘉晋,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们?”
“你闭嘴。”言可妤警告的瞪了弟弟一眼,像逃难似的转身冲回屋内。
“老板,你们复合了?”言可翔不敢置信的问。
陶嘉晋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钱还给他,视线始终紧随着言可妤离去的方向,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的口吻道:“不只如此,我们要结婚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
言可妤坐在咖啡厅内,陷入了忧心忡忡的沉思中。
最近她发现自己的心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三不五时就会想起陶嘉晋那张俊帅而带着嘲谑的脸,然后心脏就莫名其妙的加快跳动,接着开始失眠,即使入睡,也总会被那小子闯进梦乡,继续干扰她。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很怕很担心,担心自己的心总有一天会彻彻底底的不再属于自己……
“老姐大人,你要喝什么请尽避点没关系,你弟弟我会尽量满足你的需求。”
言可翔哪知道自己姐姐内心世界的波涛汹涌,满脸笑容的招呼着她。
言可妤不敢置信的斜眼睨了弟弟一眼,“怎么这么好?呃——我可没钱还你喔。”
“不用还、不用还,你弟弟我什么时候这么小气过,我们是姐弟啊,本来就应该要互相帮忙。”言可翔一改常态。
“奇怪了,你发烧了喔?”她伸长手,触了触他的额头。
“我健康得很。”他闪过她的手,“总之,你只要记得我对你有多好就可以了。”
她狐疑的打量着他,试探的问:“那今天这顿……”
“当然算我的啰,你尽量喝尽量点,要不要来块巧克力蛋糕啊?”他热烈的道,反正等她嫁给老板只好,他就发了。
“啧啧啧,你总算有当弟弟的自觉了,姐姐我真是感觉好欣慰啊。”言可妤感动的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满足的泪光,然后毫不客气的指着玻璃柜内的甜点,“每样都来一份吧。”
“是。”果然是爱占便宜的老姐,言可翔无力的头疼摇头,照吩咐将各种不同种类的蛋糕一一拿出摆在她的面前,“请慢用。”
“真乖。”她微笑的点头,用吃来忘却那些烦心的事情。“不过姐,你要结婚不用跟远在美国的爸妈通知一声吗?”虽然他家的教育一向走开明路线,但不讲一声好像也太过分了些吧。
“结婚?”刚塞一口蛋糕进到嘴内的言可妤愣了愣。
“是啊,原来你又跟老板复合,而且还论及婚嫁了,真有你的,总算有个撑到最后的了。”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再装就不像了喔,姐,老板都跟我说了。”既然他们都要绝后了,想必老板应该有跟她说过自己的身份了吧?
“你老板是哪个鬼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结婚了,他怎么会知道?”她一头雾水。
“呃——他还没告诉你喔?”言可翔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谁告诉我什么?”言可妤的眼睛微微眯起。
“没事,我要去忙了,你慢慢享受蛋糕。”
“言可翔,快说,你瞒着我什么?”她的声音紧追在他身后,不过他一溜烟就闪了进去,留下满肚子疑问的她。
真是古古怪怪的家伙,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等回家一定要好好严刑拷打他一番。
言可妤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甜点上,等最后一块蛋糕放入口中,她满足的拍拍肚子,拿起包包转身走出咖啡厅。
夜晚的凉风吹拂在脸上,让她微微的缩了缩身子,拢拢衣襟,正想往巷口走去时,却不小心瞄到了躲在暗巷内,正激烈“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在大街上就敢亲热成这样,一点都不怕人看。
不过话说回来,上次她跟陶嘉晋在车上接吻,会不会前座的司机也在心中暗暗的摇头叹息啊?
想到他那柔软灼热的双唇,言可妤的心跳瞬间又乱了频率,懊恼的甩开浮上心跳的影像,耳边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快回去吧。”陶嘉晋的声音这么说。
咦,她是太想他了吗?怎么会幻听得这么严重?
言可妤用手扯扯耳朵,视线忍不住偷偷往方才没仔细瞧清楚的人影努力看去。
只见那男人一个转身想离开,那女人追了上来,由后头紧紧抱住他的腰。
辫黄的灯光微微映照在走出暗处的男人脸孔,照亮了那张俊挺而熟悉的五官。
是他?
言可妤霎时如遭电击似的僵住。
仿佛发现了有人在注视他们,陶嘉晋的目光迎上她的,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怔愣。
“可妤?”他讶异的出声,试图想要甩开朱雅彤的手。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再见。”不等他回应,言可妤转身就快步跑开。
“可妤,等等!”陶嘉晋的声音在她背后追着。
“嘉晋,别走。”朱雅彤紧揽着他不放。
言可妤加快了脚步,迅速钻入人群中,消失在陶嘉晋的视线之内。
看到他跟别的女人亲密的举动,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有人正拿把刀在割似的沁出血来,好痛、好痛!
当年被吴威豪拒绝,跟秦佩怡闹翻时,她的都没有像这样几乎快死掉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这才是爱,这就是爱?
她——爱上了一个无业游民……
靠!
砰——砰——砰——震天价响的敲门声在宁静的夜晚不断响着。
言可妤用棉被将自己从头盖住,选择忽视门外的电铃加敲门声。
“言可妤开门!”敲门声停止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扬高的叫唤声。她咬紧下唇,将棉被被拢得更紧,捂住了耳朵,不想听到陶嘉晋那让她心更痛的声音。
他干么来找她?是想跟她说其实他早就有女朋友了吗?他假扮她男友只是为了好玩?
不,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
砰砰砰—敲门声又继续响起,引起一群小狈的连声狂吠。
“言可妤,我知道你再加,快开门。”陶嘉晋不死心的继续喊。
“谁啊?三更半夜的吵死人了。”
“再吵我要报警啦。”
几个邻居不耐烦的将头伸出窗外咒骂着。
叮咚——叮咚——叮咚——砰砰——砰——无视邻居的抗议,门铃声跟敲门声持续不断的交替响着。“不在不在,言可妤不在家,你快点走开。”言可妤翻开棉被,对着窗外大喊。
突然,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于几只小狈零零落落的吠叫声。
他真的走了?
她呆坐在床,原本可以稍微停歇的泪水又溃堤的涌出。
“呜——臭无业游民,我才不会喜欢你,长得帅有怎样?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稀氨。比你好的男人多得是。”她边哭边拍打着枕头宣泄。
叩叩叩!“姐。”言可翔敲着房门喊了声。
“干么?”言可妤吸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平稳的回应。
“你在哭喔?”他好奇的问。
“哪、哪有?你耳朵有问题喔?我要睡了啦,别吵我。”她没好气的回答,现在没心力去应付他。
“喔,我把你晾在外面的衣服收进来了,你先开门让我进来,我帮你收进衣柜啦。”
“你先放外面。”她的眼睛肿得核桃似的,怎么见人啊?
“厚,我都帮你收进来了,放在外面到时又搞得乱七八糟,你开个门就好,我帮你放进衣柜整理好不是更好吗?”言可翔催促。
言可妤想想也对,不甘不愿的起身开门,“动作快点。”连看都不看弟弟一眼,她又赶紧“躲”回床上,就怕被他发现她的丑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又被轻轻带上的声响,应该是他把衣服放好后离开了。
一等恢复独处,言可妤的眼泪马上又汩汩的自眼眶流出,她伤心的跳下床准备把门锁上时,却毫无准备的对上了一双深邃灼热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