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贼当爸比 第十章
“佑佑?”看着发呆中的童佑臻,黄俊宗关心的轻喊了声。
“呃,怎么了?”童佑臻猛地回神,朝他浅浅一笑。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他好奇的问。
童佑臻敛起眉,沉默的低下头注视着正煮沸的咖啡,又缓缓扬起长睫道:“有个男人说他是我老公,嘉嘉的爸爸。”
“什么?”黄俊宗喝到一半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那个人叫安泉。”一讲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像被人用了扭转似的剧痛着。
他真的回来了?黄俊宗脸上的神情倏地凝重了起来。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他是在乱讲的对吗?我老公早就死了。”像是要寻求支持似的,童佑臻急切的问着。
“佑佑……”他该怎么回答?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机会接近她,在她跟安泉相恋,接着突然闪电结婚之后,他也曾经意志消沉了好一阵子,直到他终于调适好心情再度踏入咖啡厅时,却发现她竟然说她老公死了,但发生了什么事却说得语焉不详,心生疑惑的他之后问过火舞,但火舞只说佑佑出了点意外,记忆有些错乱,因为安泉有事必须远行,因此他们夫妻会照顾她,然后就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他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他来说,那不啻是个天上掉下来的好消息。
所以他努力接近她,重新追求她,好不容易她慢慢的对他打开心防,逐渐接受他接她下班的行为。
但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又突然出现了。
而看起来,她似乎是真的不认得安泉了。
“俊宗?”童佑臻期待的看着他。
他咬咬牙,用力点头道:“没错,你老公已经死了,我看这个人一定是不安好心,你要小心点。”
“嗯。”仿佛得到了支持,她露出了松口气的笑容,“我一定要提醒黑岳哥还有火舞姐,这个男人感觉就不是个好人。”
逼俊宗的心中升起抹罪恶感,不过很快的就被自己想要得到童佑臻的给取代了。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忘记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接近她,他相信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他必须要加快脚步得到她才行。
“佑佑,找一天我们一起去旅行好吗?”他突然问。
童佑臻愣了愣,“旅行?”
“三天两夜,我跟你还有嘉嘉。”黄俊宗肯定的点头。
“这……我不--”童佑臻迟疑的想拒绝,但却被他打断了话。
“我已经等你这么久了,你也该给我答案了。”他认真的瞅着她道:“我真的很希望给你跟嘉嘉一个稳定的家庭,这样你们就不会再受到怪男人的骚扰了。”
童佑臻沉默的垂下眼睫,她的确是喜欢黄俊宗,但却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友谊罢了,她也暗示过他好几次,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但他却总是不死心,让她真的很为难。
“俊宗,对不--”
“不要说。”黄俊宗阻止了她,虽然是他要她给之间答案,但他却很明白的知道,那答案不会是他想要听的。“佑佑,不管怎样,你只要记住,我会永远支持你、等着你。”他越过吧台,伸手覆住了她的手,感性的道。
童佑臻感激的笑笑,没发现安泉不知在何时走进了咖啡厅,黑着张脸冲向了握着她手的黄俊宗,不由分说就朝他脸上挥拳。
“啊--”她尖叫出声,赶紧跑出吧台查看被打倒在地的黄俊宗。
“你没事吧?”她扶起他,焦急的看着他唇角还沁着血的伤口。
“起来。”安泉平静的声音充满了杀气,让黄俊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这个野蛮人,干么莫名其妙打人?”童佑臻气恼的等着安泉。
“只揍他一拳还算便宜他了,起来!”安泉怒气未消,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敢碰他老婆,他就恨不得杀了他。
“你不但是个偷别人小阿的贼,还是个暴力分子,你马上给我出去。”童佑臻挡在黄俊宗面前,气愤不已的说道。
“我只是个嫉妒得快抓狂的丈夫。”看她站在那男人身边,帮他责怪自己,安泉的心脏几乎快要爆开了。
他现在总算能体会当年她看着他维护其他女人的痛苦感受了--即使那只是一场戏。
“住口,住口,俊宗,你告诉他,说他根本只是个骗子,我老公早就死了,死了!”童佑臻扯着黄俊宗的衣袖道。
逼俊宗捂着脸颊,心虚的看了眼安泉,然后又迅速的移开视线点头。
“该死!”安泉低咒了声,冲上前扯住他的衣襟,紧握的拳头高高扬起。
“不要打了。”童佑臻挡在他们之间,用力的推着安泉。
“你帮他?”嫉妒让安泉的全身仿佛被火焚烧似的,“你喜欢他吗?”
“是又怎样?”童佑臻咬咬下唇,说这句话的同时,竟莫名的有种报复的快感与伤痛。
安泉眯了眯双眸,扯起她的手腕道:“跟我来。”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挣扎着惊呼。
“放开她,”黄俊宗也上前想拉回她,但却在安泉森冷的瞪视下顿住了身形,那气势强烈得惊人,震得他无法动弹。
“发生什么事了?”刚去卖场采购完的黑岳扶着火舞,才推开门就差点撞上正拉着童佑臻往外走的安泉,诧异的问。
“你们别管。”安泉英俊的脸上神情冷冽。
“黑岳哥,火舞姐,救我!”童佑臻连忙求救,但他们只是爱莫能助的看了她一眼,便任由安泉带走她。
“放开她。”黄俊宗此时才仿佛回过神似的想冲出门外。
“等等。”火舞喊住他,“你是无法介入他们之间的。”她同情的看着他。
“不,老天爷已经给了我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该是换我幸运了。”
他坚定的道。
“你只是在乘人之危。”黑岳不苟同的驳斥。
一抹心虚闪过他眼底,黄俊宗双拳紧握在身侧道:“不管怎样,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你就只有注定心碎了。”火舞摇摇头,轻叹了声。
可怜的男人。
“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童佑臻拼命的挣扎,被他握住的手腕如同快要烧起来似的灼热着。
但安泉却不为所动的将她拉进车中,强硬的锁上车门,大脚猛踩油门,直驱他们一年前共筑的爱巢。
“停车,我要跳车了喔,我真的会跳下去。”童佑臻威胁的想打开车门,却发现根本打不开,只能无助的将身子蜷缩在座位中,全身不停的轻颤。
车子在山路上飞快的奔驰着,没多久就停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
“佑佑。”将车子熄火,安泉平复了下情绪,转向她,“你还记得这里吧?”
她困惑的抬起双眸望向这个熟悉的建筑物,霎时所以的甜蜜与欢笑声仿佛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让她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你记得对吗?这是我们的家,是我跟你还有嘉嘉的家。”安泉兴起一丝希望的道。
是啊,她曾经跟她心爱的丈夫还有宝贝儿子在这屋里幸福甜蜜的生活着。
她还记得她老公有多爱她,多疼她,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说他厌恶束缚,说他不想要牵绊,说他要跟她分居……
不!不是的!她老公已经死了,她老公已经死了。
“我要回家,快送我回家!”她疯了似的捶打着他,好像这样就可以阻止那些不断涌入脑海的不堪回忆。
“这里就是你的家,佑佑,看着我,你不能一直逃避我,听我说,听我解释。”安泉抓住了她的手腕,痛苦的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她惊慌的声音骤然消失在突然覆上的灼热唇瓣中。
不管她有多想要忘记,但这熟悉的气味与依然可以随时触动她心灵深处的吻,却彻底击碎了她的防护。
必应他仿佛是全天下最自然的事一样,她的手好像有自己意识似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她靠向了他,渴望更加贴近他。
“喔,老婆,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是我的。”安泉满足的轻叹了声,贪恋的吻遍了她的脸颊。
可童佑臻却突然全身一僵,用力的推开了他,拉开车门就往外冲。
此时,一辆计程车刚好疾驶过来,迅速的停在她身边。
“佑佑,快上车。”黄俊宗打开车门,朝六神无主的童佑臻喊道。
来不及神思,童佑臻一个箭步跨上了车,她只知道脑中有个声音不断在催促她,她必须离开这里,必须离开他,否则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她老公死了,死了!
“你还好吗?”黄俊宗关心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童佑臻,被她苍白的神色给吓到了。
童佑臻摇摇头,仿佛没有灵魂似的站起了身,喃喃道:“我要去接嘉嘉,接嘉嘉……”
“佑佑,黑岳跟火舞会去接他。”黄俊宗抓住了她的手臂,突然冲动的道:“嫁给我。”
“你、你说什么?”她惊愕的看向他。
“我骗了你,其实,你老公没有死。”黄俊宗急切的道:“他是另结新欢所以才离开了你,他根本就是个没良心的花心大萝卜。”
“你不要再说了!”她咬紧了唇,慌乱的摇头,接着用两手抱住了头,安泉跟其他女人亲昵碰触的画面逐渐清晰的浮上脑海。
“不,我不能不说,佑佑,嫁给我吧,千万不要又被那个坏男人骗了,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他只是玩玩的。”黄俊宗企图趁胜追击。
“住口……住口……”她的头真的好痛,痛得快裂开了……“我老公只是死了,他没有抛弃我,没有。”
“佑佑,你只是不想面对自己被抛弃的现实,所以才会自我催眠,说你老公死了。”黄俊宗不让她躲回自己的保护壳中。
“我不听,我不要听。”童佑臻双手抱着头,尖叫着。
“他现在回来你身边也只是想伤害你而已,你不要被他骗了。”黄俊宗不顾她的反应,继续道:“嫁给我吧,答应我吧。”
“不要!”童佑臻尖叫了声,整个人霎时脸色惨白的僵住,颤巍巍的道:“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硬逼我想起,为什么?”
必来了,所以模糊的身影与记忆全都拥涌入了她的脑袋,就像一枚炸弹似的爆开,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佑佑,我只是不希望你被骗。”她绝望的神色让他不安,“佑佑……”
“啊--”童佑臻尖叫了声,倏地转身往外冲,动作快到让他拦阻不及。
等他追出门时,她的身影已消失在黑夜中,不知去向……
震天巨响的敲门声仿佛一声声瞧在黄俊宗心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让人心惊。
提心吊胆的打开了门,安泉高大的身影马上冲上前,双手扯住他的衣襟狂吼,“我老婆呢?”
“咳咳……放、放手……”黄俊宗的脖子被勒得几乎无法呼吸。
“快说!”安泉没放手,反而加重了手劲。
“呼……呼吸……”黄俊宗指了指安泉的手,表示自己不能说话了。
“安泉,先放开他吧,否则在他能说话之前就会先窒息而亡了。”跟在安泉身后的黑岳提醒。
安泉眯了眯黑眸,只见黄俊宗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紫,虽不甘愿,也只能先放手,“咳咳咳……”一等安泉的手移开,黄俊宗马上弯腰猛咳,大口大口的呼吸的新鲜空气。
能呼吸的感觉真好,有瞬间他以为自己就要去见阎王了。
“俊宗,佑佑到底在哪?你快说吧,否则连我们也无法帮你。”火舞催促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她还没回去吗?”黄俊宗顺了顺气,紧张的问。
“不是你带走她的吗?”她蹙起眉。
“呃,本、本来是……”他一脸心虚状。
“发生什么事了?”
别舞担心的问,安泉则是用想杀人的眼神瞪着黄俊宗。
“我……”
“该死!快说!”安泉捺不住性子,拳头又抡起。
“我、我只是向她证实了你就是她老公。”黄俊宗避重就轻的说。
“然后呢?”安泉的黑眸更加合黑了。
“然后……”他咽了口口水道:“她受不了刺激就跑了。”
“该死!”安泉低咒了声,他是希望她记起自己,但却不是在没得到解释的情况下想起这一切。
“她记得你是怎么背叛她的……”黄俊宗怯怯的道,他没想到这件事对童佑臻的刺激会这么大,他也开始后悔了。
“俊宗,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安泉当初离开时不得已的吗?你没有向佑佑说清楚吗?”火舞紧蹙起眉问。
“我……”他又心虚的低垂下头。
“想当然了,他一定是只挑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说给佑佑听。”想到她又再次想起曾被他狠心背叛的伤害,安泉的心就紧紧的揪起。
“我喜欢她比你还早还久,我只是想要得到她,我有错吗?”黄俊宗再也忍不住低吼出自己的心声。
“你错在爱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也错在想利用她的伤痛来达到你的目的。”
安泉冷冷的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逼俊宗整个人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沉默的低垂着头。
“对不起,当初是我让他们有机会认识的。”火舞愧疚的道歉。
“不关你的事,在认识佑佑之前,我的确是个大混蛋。”安泉苦笑道。
“现在怎么办?我们分头去找她吧。”黑岳提议。
“不,你们在家帮我看着嘉嘉。”安泉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至于佑佑,我大概知道她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回她的。”
没错,找回当初那个深爱着他、崇拜他的妻子。
安泉回到阳明山的家门前。
以往总是灯光莹亮,充满着温馨笑语的建筑物内,此刻却是漆黑一片。
他推开半敞的大门,踏步走进了屋内。
往昔的欢笑声此刻只剩下冷冷清清的寂静。
他踏入大厅,才走没几步,就听到自角落传来的幽幽啜泣声。
“佑佑?”他的心一紧,但同时却松了口气,她果然回到了这里。
“不要过来。”童佑臻蓦地大吼,哭泣着重复,“我不会分居的,我不会答应的。”
“老婆,是我,是老公。”听她哭泣的声音,安泉心疼极了。
“不是,你不是,我老公很爱我,我老公说过他会保护我跟儿子,他不会背叛我。”想到那痛苦的一幕,童佑臻的泪就如断线珍珠似的落下,哽咽道:“你不是我老公。”
“不,我永远都不可能背叛你,你是我老婆,我这辈子唯一的挚爱。”安泉蹲在蜷缩在角落的童佑臻面前,试图向要将她拥入怀中。
“你骗人,你骗人,是你说我们是你的负担,也是你说要分居的,是你为了别的女人凶我,是你、都是你,呜……”她抬起泪眼,负气的推开他的手。
她眼中的绝望与悲伤刺痛着他的心,他伸出手想抱她,“都是我不好,你要怎么怪我都可以,但不要哭好吗?”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的破坏我的幸福?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他的手触上她之前,她突然激动的挥舞着手乱打乱抓一通。
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不管她是怎么疯狂的抗拒他,他还是硬将她抱入了怀中。
直到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童佑臻才怔愣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脸上的抓痕和清晰的掌印,茫然的只知道落泪。
“你的脸……”她半举起手想抚模他的伤痕,但又颓然放下,将脸埋入双掌中哭泣着。
“不要紧,比起我带给你的伤害,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也带着哽咽,“不过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当初我故意想赶走你们,为的都是要保护你们啊。”
“保护我们?”童佑臻冷笑了声,“所以你才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任由她在你面前欺负我?”
“那只是演戏。”安泉沉痛的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要我离开?”她哭得全身都快虚月兑了,却还是忍不住嘶吼,“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干么?为什么要逼我想起这些事,破坏我跟儿子的平静生活?我宁愿永远不要醒来永远不再见你。”
“不,如果你没醒,就永远不会知道我爱你多深,也不会知道我自始至终,从没有一丝一毫抛弃你的念头。”安泉的大掌扣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自己。
“不要再说,你只是在外头玩腻了,所以又想回来玩玩家庭生活的游戏罢了。”童佑臻捂着耳朵不愿意听。
“听我说!”安泉扯下她的手道:“当初我根本没有把握自己能活着回来,加上火舞跟小摆的妻子都遭遇不测,你说,我怎么能让你跟嘉嘉独自留在这里?”
“你、你说什么?火舞姐跟小摆的妻子是怎么回事?火舞姐不是车祸吗?
安泉轻叹口气,深深的凝视着童佑臻,缓缓将事情的原由娓娓道出,“事情就是这样,我原本就打算若能平安回来,再好好向你解释道歉,只是没想到当我回来时,你却已经忘了我,甚至还对我带着敌意。”那种被她仇视的感觉,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了。
突然听到他的告白,童佑臻震住了,“你说的是真的。”
安泉点点头,“那个毒枭集团对我们组织展开报复,虽然我已经退出,但他们还是找上门来,嘉嘉好几次差点出事就是他们干的。所以,为了替伙伴报仇,也为了保护你们,我只好选择最痛苦的方式让你死心离开。”
必想起事情发生之前的种种状况,童佑臻不由得相信他讲的是真的了。
“可是……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她看入他的眸底,想找出她说谎心虚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坦然与深厚的情感。
“如果我说了,你会愿意让我单独面对危险吗?”依照她的个性,肯定只愿意把儿子送走,而她自己是说什么也不可能离开的。
没错,她怎么可能让自己深爱的丈夫冒着生命危险独自离开?“真的都只是演戏吗?”她死寂的黑眸开始绽放出光芒,带着希望与期待。
安泉肯定的点点头,“除了你,我从没爱过任何人,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共度白首,你是我最爱的老婆。”
“老公……”童佑臻看着安泉脸上那熟悉的深情,心头的委屈酸楚伴随着开心和喜悦,全部一起化为泪水汹涌决堤。
“对不起,老婆,让我用下半辈子好好弥补你好吗?”安泉不舍的拭去她的泪水。
“如果你做不到,我真的会杀了你。”她抽搐着肩膀道。
“我的命早就属于你的了,除非你不要了。”安泉缓缓的说出他的保证,唇角微扬。
“我要、我要,我一直都要,老公,哇--不要再离开我了。”童佑臻终于抛开所有的恐惧与自我保护,扑进了安泉的怀中。
“我答应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安泉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拥抱了全世界。
“爸比--妈咪--”突然,安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嘉嘉?爸比妈咪在这边。”安泉跟童佑臻朝门口喊着。
没多久,一个小人影马上奔进了父母的怀中,紧紧的拥住了他们,“嘉嘉也要跟爸比妈咪在一起。”
“当然。”安泉与童佑臻互望了眼,异口同声道:“永远不分开。”门外,黑岳与火舞欣慰的看着团聚的一家三口,眼中也同时闪着泪光。
“真的被嘉嘉猜到,他们果然回家了。”火舞依偎在老公身旁,感动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总算是大团圆的结局,我们也不用替他们担心了。”黑岳道。
“是啊,我们该担心担心自己了。”火舞洋溢着笑容,话中有话的道。
“什么意思?”黑岳一凛,担忧的看着妻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嗯,最近的确是不太舒服。”她微蹙起眉道。
“怎么了?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他心急的就想付诸行动。
“不用了,三更半夜去哪看医生啊?”火舞娇嗔。
“挂急诊。”
“怀孕挂急诊?医生会赶我们回家吧!”火舞漫不经心的道。
“哪个医生敢赶我们回家,我就揍--等等,你说--你说谁怀孕?”黑岳愣住了。
“不是我,难道是你啊?”火舞美丽的脸上泛起娇羞的笑容。
“你怀孕了?老天,我要当爸爸了,万岁,我要当爸爸了。”黑岳开心的抱起老婆,兴奋的呼喊穿透了云霄。
屋内灯光重新被点燃,两家人沉浸在彼此的喜悦之中。
屋外的虫鸣蛙叫欢唱正炽,欢笑与温馨重新回到了大宅内。
幸福永不落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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