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第 七 章 引狼入室
三日之内,茅山掌门方虚默、双修派刘道真、金妙莲已抵达京城。
方虚默尚好,一到京城,即和刘通驻进茅山分舵,准备升坛作法,以破“九煞封天”法门。
刘道真和金妙莲则因当年方腊之役。宋两利设计洗脑,金妙莲变成圣姑,亲手阉去刘道真婬根。随又经阴阳老怪医治,保留一颗睾卵。刘道真却因答应条件,一刀捅入金妙莲心窝,阴阳老怪又将金妙莲被洗脑禁制解除泰半,让她清醒不少,赫然见着姘头竟然欲杀自己,一股怒火无法宣泄,登时报复追杀。
然因两人原是共同双修,武功路数完全一样,一路斗来已是经年之久,竟仍落个平分秋色,不分胜负。刘道真总想找阴阳老怪再冶金妙莲脑门,故多少让着对方,因而常被追杀,但想及被阉,总有怒火,终仍暴打开来,两人即此打打停停,杀杀闹闹,从未松手过。
此时闻及京城遴选柄师,刘道真虽绊着金妙莲,仍想一试,故千里迢迢赶来。金妙莲岂能放过,一路追杀不断。为能收拾刘道真,金妙莲武器一换再换,但觉以剑对剑破不了对方,干脆换利刀,仍破不了,又换铁锤。刘道真难挡重击,亦以重锤对抗。如此循环变化,十八般武器一耍再耍,竟也练得样样皆通,倒是双方始料未及。
刘道真为装门面,仍似利剑为武器,以显仙风道骨身分,金妙莲则换铁锤,带在身边,一有机会,登往对方偷袭,双方常常当街或半夜开打,闹得不少笑话。
刘道真不断祈道:“小妙妙,此是京城,兵马众多,给点面子,往后再战如何?”
金妙莲怒斥:“谁是你小妙妙,胆敢刺我心窝,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重锤砸去,砸得利剑锵锵作响。刘道真只能东躲西闪,狼狈不堪,然身经百战之后,刘道真终地想出制住金妙莲妙方。原是对方受及宋两利洗脑,总以为自己是圣姑化身,反而变得冰心玉洁,刘道真在一次偶发机会,发现只要进入仙姑庙-供奉何仙姑或八仙者-,金妙莲则必暂时停止攻击,以示圣姑身分。
刘道真见情势不对,终找得西柳街仙姑庙遁去,金妙莲始松手,怒斥下回再战,放下巨锤,跪在仙姑面前,祈祷膜拜不断。
刘道真暗叹双修派原是美妙情境,此时变得“武器双修”,然多日征战下来,手脚变得灵活,总觉武功精进一层,似能对抗其他各派,甚想跃跃欲试。
刘道真为求阴阳老怪以解金妙莲禁制,故四处打探。竟然得知老怪已亡,换来妙佛禅师当道,幸好他和妙佛并无怨仇,遂托人代传消息。妙佛钱英豪一战成名,不再藏身,而是稳坐尊玉轩,接受恭维。在得知刘道真求助时,钱英豪心想双修派对男女内修之术甚内行,且能延年益寿,青春不老,尤其金妙莲乃尤物媚女一个,当年即已迷倒众生,媚劲恕不在鱼景红之下,倒可前去探查,看看是何状况,终亲自动身,前往西柳衔尾那座古老仙姑圣庙。
方进庙门,原是-熏污黑之三尺仙姑已被金妙莲擦得洁净发亮。那金妙莲高举双手,边擦边荡胸脯,的确隐露女性媚力,瞧得钱英豪暗吞口水,能和她一夜销魂,舍命亦是应该。
金妙莲突觉有人入侵,冷斥转身,铁锤横胸,喝道:“谁敢犯我仙姑圣殿!”对妙佛似有印象,却又模糊,敲敲脑袋,宋两利几乎洗去她泰半记忆,让她苦恼不已。
钱英豪风度翩翩:“在下妙佛,以前叫禅师,现已改名“妙神秀士”。”然其妙佛两字太过出名,任他如何改封号,仍难让他人接受。
金妙莲灵光一闪,哈哈虐笑:“想起来了,当年被神霄派打若落水狗的妙佛,你来作啥?快滚出望殿,此处不欢迎你!”钱英豪目光抽动。暗斥骚娘仔,我妙佛岂是昔日小角色,不识好歹。
刘道真原是躲在庙厅后院,闻声立即赶来,拜礼笑道:“禅师你来啦?我那小口子之事您应知道吧?她乃被宋两利洗脑始变成此模样,望您治愈她!”
金妙莲厉斥:“谁有病?你敢谋杀老娘,该死!”铁锤捣去,直砸男人脑袋。刘道真急喝,左侧闪去,利剑架头挡去,急道:“仙姑面前,岂可胡乱开战!”金妙莲顿悟,撤去招式,冷斥:“暂饶你一次!”转身拜向何仙姑,通:“弟子无心冒犯请见谅!”
钱英豪见之皱眉,敢情真的有毛病,刘道真低声道:“当年阴阳老怪曾治她脑门,倘请禅师鼎力再助。”
钱英豪对灵法总较弱些,煞见得金妙莲姿色,实不愿放弃,道:“我便试试吧!”
伸手一指,劲道射去。立即将金妙莲击昏,刘道真暗喜,对方一伸手即制伏金妙莲。功夫自是了得,拜礼道:“一切请禅师多多帮忙!”
钱英豪道:“你退开吧,免得让她见着,影响情绪!”刘道真应是,恭敬退去,临行瞧向金妙莲一眼,说道:“希望你能康复,咱重新开始。”
钱英豪但觉刘道真已走远,始将金妙莲扶于后庭。找不了厢房,寻往柴房,置得平坦处,开始端详这冶艳女子。对方三十上下,正值魅力焕发之际,的确把人心弦。唯其中了宋两利妖法,难道当真不识得自己?
钱英豪解开她穴道。金妙莲霎时跳起,见及男人太过接近。喝斥:“想冒犯圣姑么?”
铁锤未在身上,右掌一探即已劈来。钱英豪反手扣去,抓其腕脉,竟然差点失手滑开,不得不佩服金女武功了得,若是以前的妙佛恐制她不了。
如今扣个正着,金妙莲大怒:“敢侵犯圣姑,找死!”左手又劈。钱英豪再扣。抓个正着。两人双双手臂相连,脸面几乎相贴,钱英豪但闻体香,心神荡漾。金妙莲先时未察觉,骂得几句方知连胸脯都贴向男人胸膛。她原以圣姑自居,视此举为无上亵渎,登又大怒:
“找死!”双手不能动,右脚一抬,想揣男人,谁知被挟个正着,无法抽退,气得她哇哇大叫:“敢冒犯圣姑,不怕天谴么?”
钱英豪笑道:“是上天派我来治你的!”
金妙莲怒道:“我没病,鬼扯什么,还不快放开!”
钱英豪道:“你倒忘了你原是双修派高手。专精房中之术,天下男人不知几许拜倒你裙下?”
金妙莲顿觉和圣公方腊一事,的确印象深刻,脸面霎红,然方腊已死,此事渐忘,怎可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形,斥道:“胡说什么!圣姑圣体,岂容男人冒犯!”
钱英豪道:“多想想,必有收获!”
金妙莲斥道:“不想不想!放开我!”挣扎不断。
钱英豪但觉对方中毒太深,如此呼唤恐无法治醒,心念一转,通灵大法虽未学成,但“五鬼定魂术”倒是熟悉。立即松开右手,金妙莲待要反击,一指又截她胸前“神封穴”。
金妙莲瘫软下来,伏在男人胸怀。既羞又怒:“你想干啥?”
钱英豪笑道:“恢复你本性!”拿出五支银针,直往其脑门百会、玉枕、天冲、脑户、风池五人刺去,复又念得怪咒直落脑门,金妙莲闷呃一声,皆厥不醒。
钱英豪施法念去,指劲再截数穴,金妙莲始幽幽醒来,脑门仍疼之际,似主场梦病,一切变得虚浮,怔道:“我怎会在此?……。”
钱英豪见她语气转柔,方法似乎有效,喜道:“金姑娘你可知双修派是什么?”
金妙莲忽见伏在男人身上,挣月兑斥道:“你又是谁?”
钱英豪道:“你找来修行练功的男人。”
金妙莲皱眉:“是么?……。”敲着闷疼脑袋,始终迷惘捉模不着。
钱英豪但觉定魂术或只能暂时要她苏醒,若想完全恢复,恐得另下功夫不可。自己只不过想占便宜,哪有真心治她,邪声一笑,抱紧金妙莲,道:“姑娘再不练功,我可受不了了!”金妙莲被一逗,脑门虽闪着圣姑纯洁,却又纠缠无数男女翻云覆雨妙事,半迷半醒之间终难禁得了先天纵欲劣根,已然呵呵邪笑起来,直道:“你好坏啊!”想着纵是圣姑,亦且要和圣公练功。贞洁顿弱,易客为主,反压男人。钱英豪乍见效果,乐得心神泰爽,任由女人服务去了。
金妙莲经年未曾人道,的确饥渴,推倒男人之际,已宽衣解带,露出浑滑,妙处毕现,瞧得钱英豪猛吞口水,此女果然天生尤物,浑身充满劲媚,比起鱼景红毫不逊色,能和她翻云覆雨,确是人生一大乐事。
金妙莲老实不客气,扑向男人,亦替他解去衣衫,竟然发现毛茸茸身子,怔喜道:“你是兽人啊?”
钱英豪瞧她兴奋异常,首次感觉得意,道:“是又如何?”
金妙莲激情不已:“我可第一次和兽人练功呢!”兴奋之余,急急褪去男人衣裤。迎去,即已施展阴阳交媾双修大法。钱英豪霎时进入妙境,那奇特感觉实让双方欲死欲仙。
双方缠战昏无天日,欲罢不能。
然那双修大法正统者乃性、命双修,金妙莲所练乃阴阳双修,激情处以阴体猛地吸吮男体元阳,以滋补自身,然钱英豪未练过双修法门,无法若刘道真窃阴还阳,以保元气,在被掠吮吸夺下,简直兵败如山倒,再此下去岂非月兑阳而死?吓得他及时苏醒,喝道不可!伸指猛截金妙莲穴道,终将她摆平,赶忙掠起,穿上衣衫,探探身子,幸好元阳仍存四成,未酿成巨祸,耍发内劲,虽滞弱几分,但总无伤大雅,暗道好险,竟然偷情偷到双修妖女身上,实是得不偿失。然其交媾妙境,实非一般情境可比拟。让人回味无穷。
钱英豪速将五支银针抽出,撤去五鬼定魂术。金妙莲幽幽醒来,赫见自己,诧骇怔叫,缩身缩手,抓着衣衫跳开,厉道:“你敢非礼圣姑,想死么!”急忙穿整衣衫。
钱英豪邪笑:“别老是圣姑长圣姑短,方才你我已行周公之礼,难道没感觉么?”
心想若对方忘了双修法门,而以圣姑之正常方法行房,倒是因祸得福,故出言试探。
金妙莲虽仍怒斥不断,然传来阵阵温热,尤其内劲似增强不少,终无法磨灭事实真相,登觉窘热,暗忖当真和对刀发生关系?她虽受洗脑,乃是忘记往昔之事,然对洗脑后所发生之任何事情,脑海照样记得清清楚楚,如今跟他发生关系,那岂非要认对方为圣公了?
仔细打量对方,确比圣公方腊要俊挺许多,认他倒也不吃亏,冷道:“你当真要当我的圣公?”
钱英豪不解含意,道:“圣公有何好处?”
金妙莲道:“我是圣姑,只能陪圣公练功。”
钱英豪大喜:“那可好,那可好,我就是圣公,呵呵!此封号妙极,日后且改为“妙佛圣公”远比什么妙神秀士更具威风。”想及极乐圣王称“圣王”,自己称“圣公”俱分庭抗议之势,气势顿炽。
金妙莲恭敬拜礼:“圣公有何差遣,请随时吩咐!”
钱英豪邪心已起:“把衣衫打开,让圣公瞧瞧!”
金妙莲当真再次宽衣解带。露出浑妙,方才厮磨红痕仍在,钱英豪瞧得色心大起,然方才已泄元阳过多,不敢再犯,只顾纯欣赏。金妙莲则一脸圣洁,再无表情,圣姑在她心中已根深蒂固。
钱英豪仍想欣赏,外头却传来刘道真叫声:“禅师可治好她了?”方才躲得虽远,然两人吱吱喳喳,碰碰怪斗声音总传至他耳中,实也难受,若非为治病,他早掠来窥个究竟,尤其翻云覆雨声似假还真,实让人受不了,然总以治病看待,只要老伴能康复,一切牺牲全是值得,但闻及圣公长圣公短,刘道真终忍不了,追前探问,只差未踹开木门逮个正着。
金妙莲乍闻声音,怒火又起,衣衫猛裹,冲前即喝:“混帐,还敢惹我么!”欲抓铁锤却是无物,只能赤手空拳追杀出去。房门一端,刘道真现形,一拳即往其鼻心捣去。刘道真诧骇:“你根本未治愈?”
金妙莲斥道:“你才有病,死来!”打得更猛。
钱英豪快速奔出,喝道:“圣姑快住手!”
金妙莲应是,掠回男人身旁,倚得娇柔温情,道:“圣公,他曾杀我,罪无可恕,你替我杀了他!”
刘道真遍体冰寒,怒道:“钱英豪,我请你帮忙治病,你却抢我妻么!”全身抖颤,简直无法接受一切。
金妙莲怒道:“谁是你妻,找死么?圣公快杀了他!”
钱英豪摆摆手,要她暂不说话,道:“我可未抢她,是她认我当圣公,事情就这么简单。”
金妙莲笑得天真:“不错,我已找到圣公,以后有你好受!”
刘道真怒道:“你耍妖法么?”怒极难过,一式“狂蜂浪蝶”欺杀过来。
钱英豪冷道:“莫要取闹!”闪电魔指打去,轻易化解此招。
刘道真被迫退,如非他敌手,然又怎肯放弃姘头,厉喝:“凭你妙佛,女人满天下,竟也要-贱货跟在身边,丢人现眼么!”
钱英豪暗楞:“对啊!若是把以前声名狼藉豪放女带在身边,要是让莲花师太见着,岂非引来难解误会?立即被贴上婬色之徒标签,得谨慎处理为是。”
金妙莲却已忍受不了,厉道:“谁是贱女人,割你舌头!”扑身向前,双方再次大打出手。刘道真急叫着快醒醒。金妙莲永远不醒,杀得厉害。
钱英豪暗忖,金妙莲虽媚劲,却也不便带在身边,影响声誉,然还予刘道真又便宜对方,倒是让对方斗个够,自己已是圣公,随时予取予求,平白多个禁脔,何乐不为?
遂道:“圣姑听令,刘道真敢辱我等身分,定要讨回公道,且尽全力打败他;本圣公要去接引天神。得离开一阵,你得守身如玉,等我回来!”
金妙莲喜道:“圣公快去快回,妙莲必守身如玉!”竟把守身当成无上光采责任,喝喝攻击更猛。
钱英豪满意邪笑,道:“我且走啦,好好教训那老白脸!”掠身而去,走得潇洒自在。
金妙莲得到鼓舞,杀劲更炽,她且得了不少元阳,此时化开,竟也增功几分,打得刘道真节节败退,暗怒引狼入室!突地一掌打去,迫退金妙莲,喝道:“别打啦,被人搞了,还那么爽么?”知喝止不了,赶忙抽身掠往仙姑庙裹,金妙莲追来,终见何仙姑,一时弄不清要先拜礼亦或先砍人,怔急该处。
刘道真怒道:“圣庙裹头敢动武么?不怕仙姑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金妙莲登时慌乱,赶忙拜向何仙姑:“弟子不敢冒犯,倘祈见谅!”连叩三头,力敢起身,喃喃说道:“忘了问圣公,圣庙是否能动手。”
刘道真斥道:“不必问啦,圣公又非何仙姑,仙姑不准,谁说地无效!”心想若连仙姑庙皆不能安静躲身。往后日子岂非更惨。他原该一剑杀了这妖女,然多年深厚感情,实让他难以下手,何况两人功夫在伯仲之间,想下手亦非易事,看来只能斗一辈子了。
金妙莲无法在圣庙杀人,然却追逼不断:“到外面,你我一泱雌雄,敢侮辱圣姑为贱女人,要你赔上十条命!”不能动武,且欲保冰心玉洁身子,只好抓起破椅脚,一劲儿往刘道真挤去。
刘道真呃地一声,捧月复闷疼缩地,脸面苍白道:“你敢杀我?不怕仙姑惩罚?”
金妙莲见状大骇,丢掉椅脚,怔忡不安:“这就能杀你?”
刘道真原即假装,脸面更疼:“你得了仙术,贯穿木头,伤到我心,再重一分就没命了。”
金妙莲自受冼脑后,心性变得单纯,怎知对方造假?兀自瞧着双手,怔道:“当真使了仙术?要在圣庙杀了人,可是大大不敬!”哪敢再动刘道真,喝道:“算你走运,靠圣庙庇护,但别得意,只要离开圣庙,照样取你性命!”不理刘道真,兀自拜向何仙姑,虔诚修行。
刘道真得以暂时安心,干脆倒地休息,揣想着妙佛禅师用何方法,能在一瞬间让这疯娘甘认圣公,若能取得,必能治愈她的心,若不成,只有硬着头皮再去求宋两利了,然对方似若石沉大海,一点动静皆无。
眼看群雄已聚集京城。个个施展功夫想破封天邪法,若未得金妙莲相助,根本无法将功夫发挥至极限,争夺国师一职是免谈了,看来且走且瞧,等待机会便是。
次日一早,盛会已开始,刘道真为免金妙莲纠缠,失之颜面,干脆偷袭,一棍将其敲昏。再以绳索绑紧,始敢整理衣衫干净后,掠往神霄宝殿前大广场,准备配合封天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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