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谋皮 第七章
“真的要离开吗?”回到小屋,朱宝儿轻声问。
雹将不发一语的拉着她坐下,打开药膏,轻柔的为她上药。
疼痛让她脸色惨白,贝齿咬着红唇,忍着不让自己痛呼。
“很疼,是吗?”瞧她硬是忍着不喊痛,让他有些气,却很是心疼,最后只能化为一声轻叹。
“还……还好……”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上完药应该会舒服点,你忍着。”
“嗯,夫君不用担心,我忍得了。”
懊不容易终于上好药,药性带来一片清凉,减缓了那燥热的疼痛,朱宝儿才吁了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松懈,
雹将见状,缓缓的舒了口气,看着她手臂上的烫伤,终于回答她最先的问题。
“带你来这儿,除了想避开麻烦之外,要教你防身的基本功也方便些,另外,我原本还打算,若你能适应寨里的生活,就暂时让你留在这儿,我可以放心的下山处理掉那些麻烦,结果眼下制造麻烦的却是寨里的人,那么继续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抬头望着她。“不过,小猪仔,我得先告诉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她歪着头问。
“现下外头有很多人想要挟持你来威胁我,找我报仇,我们这一出去,可能会有应接不暇的麻烦,怕吗?”
“怕,不过我会勇敢面对。”她坚定的说。
“我会保护你的,信我吗?”他又问。
“我信你,我也会保护你。”她认真的答。
“那就有劳娘子了。”虎将笑得温柔。“我该怎么感谢娘子呢?”偏着头,凝望着美好的她,炯然的双目闪过一丝异彩。
娘子……他唤她娘子呢!
“不……不用了……”他的眼神让她羞涩。他……想些什么?为何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口干舌燥?
“娘子,我会小心不弄疼你的手。”他倏地欺近,柔声宣告。
不弄疼她的手?什……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啊!”冷不防地被他拦腰抱起,朱宝儿惊呼一声,失措的迎向那双炽热的黑眸。“夫君?你要……做什么?”
雹将没有回答,直接抱着她走进她房里,将她放在炕上,才带着笑意,沙哑低语,“我要做今早海棠离开前,悄悄对你说的事。”
下一瞬间,朱宝儿只感觉到全身血液全住头上冲,一张俏脸涨得火红,心跳如鼓,越来越快,激烈得让人担心是不是下一刻便要眺出胸口。
“你……你……你……”她的口舌首次失去作用,一个“你”在唇齿间绕了数回,却迟迟带不出下—个字。
“你要问,我是怎么知道海棠说了什么,是吗?”他俯首,鼻尖几乎与她的相抵。
“嗯……”意识蒙胧的喃应一声,朱宝儿只觉男性的气息神密的包围着她,钻人她的鼻间,让她眼儿开始花了,意识昏了,身子软绵绵的,他健臂一带,她便瘫在他胸前轻喘。
“其实我不太确定,不如我一件一件做,娘子来告诉我正不正确,可好?”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旁。
她不记得自己允了没有,记得的,是他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身躯上游移,是他湿热的唇舌挑起了她所有的感官知觉,她敏感地颤抖、难耐的申吟,应和着他粗嘎的泜喘,他们火热的身躯相贴,最后那坚硬与柔软的结合,那撕裂的痛、那体贴的停留,以及接着而来激狂的律动,皆使她无法遏止的轻泣。
在神魂激昂的攀升至云端时,她似乎唤着他的名,不停的不停的重复着、低唤着……
末了,耳边似乎听见他喃喃的低语,似虚幻,似真实,说着一句……什么?
不记得了,她累极、满足的沉沉睡去。
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雹将侧身躺着,凝视着安然睡去的人儿,慢慢的抽开手,坐起身,小心翼翼的察看她的手,心头不免责怪自己太过孟浪,为何突然之间遏抑不住对她的渴望?
是的,渴望。
他仿佛在沙漠中行走多日,滴水未进的旅人,而她,则是最甜美的甘泉,就在遥远的前方,诱引着他一步步前进,一步步接近,侵蚀着他的意志,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让他充满渴求。只是当他终于抵达,却突然间不敢伸手触碰,生怕最终会发现,一切只是海市蜃楼,手一伸,便烟消云散。
可是现在他已要了她,便不可能再放开,所以在最激狂的时候,他告诉她,她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就算住绑她后悔、痛苦,甚至恳求,他也不会放开了,只会拖着她,一同坠入地狱!
“你会后悔吗?”他喃喃低语,指背轻轻滑过那犹带因激情而嫣红的粉颊,缓缓的划过下颊,落下颈项,接着慢慢的,大掌虎口张开,轻轻圈住她纤细的脖子。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狂烈。生命是多么脆弱,只消这么一用力,她就永远不会对他说出“后侮”两个字……
耳边突然响起她低吟他名的声音,眼底的狂烈倏地敛去,他眼眸一抬,定定的望着她巴掌大的脸。
“寒松……”熟睡的人红唇轻启呓语,曼妙窃窕的柔滑身子不安分的蠕动,朝他偎近。
下意识的,他侧身躺下,迎接她香馥柔软的身子,小心避开她烫伤的右手,密实的将她锁进怀中。
饼郁的胸口这才舒缓,徐徐的闭上眼睛,随着她胸口的起伏,鼻间的吐纳,慢慢的一同坠入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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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星光隐晦,月儿也躲入云层后,四下一片黑暗,万籁俱寂。
雹将突然睁开眼睛,黑暗中,炯栗的双眸宛如两点星芒,透过黑暗,似乎正在聆听着什么。
轻轻的将怀中的人儿移开,抽出手臂,他俐落的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拿起枕边的玉笛,无声无息的掠出寝房,随手将房门掩上。
摆暗中,俊傲的面容上,缺少温度的冷峻眸光扫视着寂静的夜空。太静了,静得诡异,连丝虫鸣蛙叫都没有。
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不明显,他却立即感受到。
紧接着,一道劲气袭来,早有防备的他没有闪开,反而挥出右掌挡下,左手的玉笛在指尖旋出一股劲风,朝夜空中凌厉击去。
一声闷哼,紧接着重物落地声传来,他知道解决掉一个了。
接着他倏地纵身飞掠,笛中剑出鞘,黑暗的夜空陡地划出一道银光,剑气破空斩去,削断了一棵百年大树,也腰斩了树上之人。
第二个。
没有多做停留,他在半空中返身折回,在瞥见一道黑影接近房门,意图趁隙窜人房中挟持人质前,率先一步飞身落在黑影与房门之间,只见黑影身形一顿,瞠大双眼,下一秒,他手中的利剑便已经穿透黑影的胸口,笛中剑抽出,一道血柱随之喷洒。
第三个。
抬脚运劲,往后倒下的尸体陡然向后飞去,倒挂在另一棵大树上,惊飞了另一道暗藏在这棵树上的身影。
雹将固守房门口,笛中剑月兑手而出,直接破空翻飞,袭向几乎与夜空融合的黑影,剑指一比,笛中剑随着他的驭剑之术,与黑影手中的大刀交击,铿锵声响湛出点点星火,黑影被那强劲的力道震飞了手中大刀,在刀尚未落地之前,剑气已划过黑影的脖子,头与身分开,只闻砰然一声巨响,重重落于地面。
第四个。
没有停顿,健臂一挥,笛中剑换了一个方向飞窜过去,穿过另一棵大树,逼出另—道黑影,此时银光飞旋,幻出缕缕丝光,织出—张密实的网朝黑影当头罩下,下一瞬闻,黑影便被那由千百道剑气所织就出的密实网络割破身躯,在半空中碎裂飞散。
第五个。
一道寒气突地从他身侧袭来,虎将旋身避开,却避不了寒气划破他的右手衣袖,带出一丝血光。
他左手一挥,笛中剑旋飞回来,落于他的掌中,随即向后一挡,铿锵一声,挡住朝自己砍来的大刀,运劲一挑,逼开黑影,旋身与之对峙。
“剩下你一个了,狂枭。”虎将酷寒的语调在夜色中响起,宛如地狱索魂使索魂的冰冷链条。
“你拿不下我的命,虎将。”狂枭,七名江洋大盗之首,只见他语调张狂,不似诳语。
雹将凝眉,举剑正打算速战速决,胸口却倏地一窒,气血陡然翻涌,张唇便喷出一口血水,接着脚一软,单膝立即跪地,仅靠玉笛顶住地面才勉强撑住。
“你下毒!”他这才领悟,是方才划破他手臂的寒气!
“哈哈哈,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狂枭张狂大笑,眼中杀意表露无遗。
“不!”一声娇呼在黑暗中响起,接着香影慌乱地扑上,挡在虎将身前。“你答应过不杀他的!”
雹将看清来人后,冷眸立时一眯。
“贱人!”他恼恨,原来就是她将他们的消息传出去的!
“不,我是为了你,为了你啊!”郭雅君嘶喊着回身,扑进他怀里。
雹将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将她狠狠推倒在地,纵使浑身气血逆流,他依然撑起自己。
“别靠近我,你让我觉得恶心!”他语调鄙夷。“其他人呢?!”他看也不看身侧狼狈的女子一眼,沉声质问狂枭。
“除了这个大美人之外,就剩下你,还有你房里的女人了。”他得意的回答。“这都要感谢这个大美人,是她在饮水中下了迷药,喔,其实那是毒药,不过我骗她是迷药。”
雹将心寒的闭了闭眼。没想到自己会—语成谶,之前才要裕仁提防着郭雅君,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没想到一夜未过,竟已应验!
“郭雅君,你真该死!”他痛恨的低语,真想亲手击毙这狠毒可耻的女人,无奈此刻的他已力不从心。
“喔喔,大美人可不能死,我还要她替我暖床,当然,还有你房里那个!”狂枭哈哈大笑。
“我不要,我只要晏大哥!晏大哥,告诉他,我是你的,是你的啊!”她哭喊着朝他爬来。
雹将看也不看的一脚踢开她,光是接近就令他恶心欲呕,他又喷出一口血水,软跪在地上粗喘。他不能倒下,他必须保护小猪仔……
房门在此时“咿呀”一声从里头开启,只见一身白衣的朱宝儿盈盈立于门口,月光在此时透出云层,她看见他,脸色瞬间雪白。
“夫君……”她抬脚奔向他,扑跪在他面前,张手环抱住往前倾倒的他。“夫君!”
“小猪仔,快走……”虎将气若游丝。他护不了她,不甘啊!
“不走!”她摇头,扶着他,让他暂时躺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换我保护你,夫君,你要撑着!”
“小……猪仔……”他想要抓住她,不让她胡来,可是仅抓住空气,因她已然立起,挺直着身子,勇敢面对敌人。
“啧!逊色了些,不过还可以。”狂枭比较着两个女人的容貌。
“给我解药。”她声音微颤,可眼神却异常坚定,目光濯濯地瞪着他。
“你要解药?”任枭哈哈大笑,从腰带掏出一个瓷瓶朝她晃了晃,旋即又收回。“这就是解药,你如果要,就等我月兑了腰带,月兑了裤子,与你燕好一番后再说,只是到时候虎将可能已经没命了,哈哈!”
“狂枭,你杀了她,我就依了你!”一旁的郭雅君倏地高喊。
“就算我不杀她,你也会上我的床!”他仰头狂笑,这一生,就属此刻最得意了。
“有解药就好办了。”朱宝儿低喃,伸手取下头上发钗,一头乌丝倏地批散而下。
“真乖,你想在你夫君面前和我燕好吗?”狂枭踏步上前。
朱宝儿微微一笑,发钗笔直的指向他,使他脚步一顿。
“女人,你以为—支小小的发钗能杀了我吗?”说完又是仰头一阵大笑,像是她的举动娱乐了他—样。
“是杀不了你。”朱宝儿轻声说,紧接着,一连按了好几下珍珠。她没感觉到什么,可是眨眼间,对面庞大的身躯便僵硬的倒下。“因为针上抹的是迷药。”她说。
“你……”在旁的郭雅君张着一双美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朱宝儿回头看了她一眼,非常生气的也朝她射了几针,见她昏迷,才哼了一声,快步跑到狂枭身边扯开他的腰带,拿出瓷瓶,冲回夫君身边。
“夫君,我拿到解药了!”她倒出一颗丹药,腥臭的味道让她觉得好恶。
“小猪仔……”虎将气虚的低喃,“你该不会……要我……吞下那个……东西吧……”
“这是解药,要命的话就张开嘴吧!”她将药硬是塞进他的嘴里。
嘴里腥臭的味道让他恶心欲呕,朱宝儿见状,大喝,“不准吐!吞下!”那是解药,非吃不可!
“小猪仔……你……好凶啊……”虎将语调万分委屈,只能含泪吞下那颗臭死人的药丸。
惫好,凝窒的胸口瞬间化开,逆流的气血也回归正常,他徐徐的吁了口气,在她的扶持下坐了起来。
“觉得如何?”朱宝儿担忧地问,焦急的望着他,拉着袖子为他拭去嘴角血丝。
雹将怜爱的回视,抬手抚上她雪白的容颜。
“谢谢你保护我,小猪仔,现在,你可以哭了。”
朱宝儿闻言,眼眶陡然泛红,“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任由方才的恐惧占领心头,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
雹将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晃着。
他的娘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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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寨于一夕之间毁于一个女人的手中。
除了郭雅君之外,仅存的一人是昨晚连夜下山赶回医馆,诊治一名急症患者的赵裕仁。
当他接获虎将通知,匆匆赶上山时,见到的就是尸横遍野的惨状,他蹒跚的奔向前,悲痛地跪坐在地上,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嚎,痛哭失声。
“为什么?!”他扑向前,抓住冰雅君的肩猛烈摇蔽,痛心的质问。“为什么做出这种事,为什么?!”
“别……裕仁师兄……”她柔弱的哭着,娇弱地软倒在他身上。“不是我的错,别怪我啊……”
他猛力推开她,大声咆哮,“对,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大伙儿的错,我们错疼了你,宠出了一个狠毒的妖物!”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只是……为了得到晏大哥,是那个女人的错啊,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她凄切的摇着头。“不是我的错……不是……”
一旁的虎将厌恶的闭了闭眼,弯身捡起一颗小石子击向郭雅君的穴道,见她软倒在地,才走向自己的好兄弟,将他扶起。
“现在责怪已经太迟了,先处理善后吧!”他语重心长的说。
赵裕仁哀痛的望着他。“若我们早些听进你的劝告,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下别说这些,也别责怪自己。”虎将拍拍他的肩。“他们都是毒发身亡,尸体必须烧毁,否则等尸体腐烂之后,毒性会散播开来,到时候危害更大。”
他点头,哽咽低喃,“我知道,我知道……”
“狂枭目前昏迷不醒,我想,就交给你处置,还有她。”他指向郭雅君。
赵裕仁又是掩脸痛哭,一会儿才摇头。
“不,我不想再看见她,不想再和她说话,老大,由你处置吧!”
“我知道了。”心知他不忍处置恩师之女,却也无法再放任,便说:“那么我会杀了狂枭向官府交差,然后将她送官查办,接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也许她能利用她的美色迷住大人,留下一命。”虎将告知他自己将会做的处置。
他默默的点头,环顾四周,低哑的问:“大嫂……没事吧?”
“嗯,她在小屋等着,昨夜是她撂倒了狂枭,救了我一命。”虎将柔声低语,简单的说了一遍昨夜的状况。
“谁能想像得到呢,同样是柔弱的姑娘,差别竟是如此之大,老大的眼睛果然雪亮。”赵裕仁长长一叹,低垂着头,拖着显得佝偻无力的身子,走向一具具的尸体,一个、一个抱着他们,走到广场中央放置。
雹将也上前帮忙,一个时辰之后,广场燃起大火。
别光映照在赵裕仁满是泪痕的脸上,虎将立于他身旁,抬手拥抱住他。
“老大……老大……”他再度痛哭失声。
雹将偏头望着焰火,无言的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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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玉龙寨的善后事宜,赵裕仁便失踪了,虎将寻找了两日,终于放弃,知道他需要时间。
将郭雅君送交宫府后,他们便离开团风镇,然后突然有一天,他提议回京城。
“你还是要送我回去?”朱宝儿错愕的问。自从玉龙寨发生惨事后,他便显得没什么精神,她以为这只是暂时现象,他总会振作起来的,没想到他却打算将她送回京城!
雹将望着她激动的样子,突然露出消失多日的笑容。
“我明明是说“我们回京城”,怎么你会听成“我送你回京城”呢?”
朱宝儿一呆,狐疑的望着他,一会儿之后才没啥把握的说:“你的意思……不是要送我回家?”
“我是打算送你回家,但是!”抬手捣住她想打岔的小嘴。“我会和你一起回去,如果要正式迎娶你,至少要到你家拜见岳父。”
她眨眨眼,神情有些激动,眼眶跟着发热,盈上一层水雾。
雹将放下手,微笑地望着她。“小猪仔,我欠了你一个拜堂的仪式。”
她哽咽的摇着头,“没关系,我不在意的,是我不好……”
办唇再次被封,这次,他用的是他的唇。
棒吸瞬间被夺走,火热的气息窜入她口中,热烈辗转的吸吮点燃了她体内的火焰,他的情是激烈的,就宛如那日玉龙寨里的烈焰般……
突然,她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惶惶与哀伤,也知道他亟欲将她纳入羽翼下的深意。
抬手紧紧的环住他的颈,以深切的热情回应着他,面对他急切的掠夺,她无悔的付出,以行动告诉他,她在。
棒天,他们出发返京。
只是不再像往常一样徒步,他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名车夫,两人就安适的坐在马车里紧紧相偎,交握的双手十指牢牢相扣。
马车辘辘前行,约莫一旬,他们才回到京城。
朱宝儿兴奋的握紧夫君的手,回到京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爹爹。
“就快到了。”知晓她的心意,虎将将她揽在身侧,免得她兴奋过头,马车尚未停稳便跳下车去。
须臾,在虎将的指引下,马车在朱府大门前停了下来,他先跳下马车,再回身将她抱下,两人并肩立于大门前。
望着久违的家园,朱宝儿眼眶不禁泛红。
而虎将则是望着无人看守的大门,眉头微微蹙起,硬是压下心头陡然窜起的不祥预感。
“我们进去吧!”朱宝儿没有发现异样,拉着他的手便要踏上阶梯。
“等等。”他制止她,敏锐的听力听见门内隐隐的交谈声,立即示意车夫驾车离开,然后牵着一脸狐疑的她,快速离开朱府大门,走到侧面的巷子里,悄悄的探头监视。
“夫君,怎么了?”她困惑地问。
“我还不确定。”示意她噤声后,一会儿便见朱府大门开启,两个男人走了出来。
朱宝儿一看清那两人的面貌,秀丽的脸蛋倏地一白。
“是林伯孝和他爹,定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