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妹要出阁 第六章
真是该死的乌鸦嘴!
鲍孙奕一向冷静的性情,在经过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后,忍不住开始怀疑,其实师父不是帮他卜卦,而是对他下咒。
一早,与慕容圣和翔凤暂别,正打算进城将阙静喜送回阙家庄,没想到才行进不到十丈远,万里无云的晴空莫名其妙的哗地一声,下了一场太阳雨,且雨量还忒大。
他反射性的将披风盖住背里的阙静喜,才想找个地方躲雨,子诩还没开,雨就停了,让他只能傻眼的站在太阳下。
“庄主……”公孙一心苦着一张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天空,和一身湿衣。这场雨,未免下得太过诡异了,“怎么办?”
鲍孙奕暗叹了口气,望着怀中让他实时用披风盖住的人,“喜儿,-没事吧?”掀开披风,瞧见她只有衣裳下-略湿,其余都还清爽干燥,他松了口气。
“没事……哇!你淋湿了,快点把湿衣裳换下来,要不然会染风寒的。”阙静喜急忙扯着他的衣裳。
“不用了,进城后再换下。”
“不行,你这样会生病的,乖一点,快点换衣裳。”她学着娘亲和二娘的语气道。她们常常这样对她说。
“噗!”公孙一心忍不住喷笑,但紧接着便哈啾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鲍孙奕见状,无奈的一叹,“罢了!一心,找隐密点的地方把湿衣裳换下吧!”照顾一个蠢女人已经够了,他可不想再多照顾一个病人。且……低头望着怀中的小女人,他想,如果自己不把衣裳弄干,她可能会直接扒了他的衣裳。
“是。”公孙一心赶紧下马,拿下包袱闪进树丛,但一会儿之后……“庄主。”他传出比哭还难听的叫唤。
“又怎么了?”公孙奕才刚下马,转身将阙静喜也抱下马,正打算到一旁运功将衣裳弄干。
“庄主,包袱也全湿了。”公孙一心从树丛中走出来,依然穿著之前的湿衣。
“全湿了?”公孙奕紧蹙眉。
“没错,全湿了。”公孙一心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银票糊了,咱们只剩下几块碎银子和……”他数了一下,“十二个铜钱。”
“我希望离开的那两组人马和我一样倒霉。”公孙奕咕哝着。取消这次的聚会,肯定是他们的月兑身之计,想来他们大概早就决定,他若真遇着女祸,就赶紧各自分飞。
懊吧!衣裳湿了没关系,反正太阳大得很,就在这林子里找个空旷的地方晾着,相信很快就干了。银票没了也没关系,反正身上有黯门的令牌,随时要调千万两银子也没问题。
结果……
晾在林子里晒太阳的衣裳被一阵怪风给吹落进河里,漂流远去。他施展轻功想安将衣裳捞回来,没料到石上青苔太过滑溜,落脚施力处一个打滑,他不但落水了,脚还卡在石缝中动弹不得,且从传来的痛楚他就可以知道,他的右脚陉骨可能裂了。
“该死!”他咬牙低咒。
“庄主!庄主,你没事吧?”公孙一心在岸边担忧的大喊。
鲍孙奕抬起头,看见公孙一心趴在岸边,阙静喜也效法,险象环生的景象让他心口一窒。
“离河边远一点!”他对着他们吼。看见公孙一心将她拉离岸边后,才松了口气。
咬牙忍下痛楚,他运气击碎石头,将伤脚从石缝中拉了出来,缓缓的爬上岸。
“庄主!”公孙一心立即奔上前,阙静喜也跟在他身后跑。
当公孙奕发觉不对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阙静喜不小心踏着了公孙一心的鞋子,然后他整个人往他身上压了上来,下偏不倚,压在他本就已经受伤的腿。
当公孙奕发觉不对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阙静喜不小心踏着了公孙一心的鞋子,然后他整个人往他身上压了上来,不偏不倚,压在他本就已经受伤的腿。
剧痛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他咬牙忍下,却仍忍不住拜狠的低咒一声。
“一心!”
“庄、庄主,对……对不起!”听闻庄主咬牙切齿的声音,公孙一心立刻双手撑地,小心翼翼的往一旁移动,生怕再碰到庄主的腿,“一心不是故意的,是……是……被踩着了鞋……”他跪在一旁,想帮忙却又不知该从何帮起。
“闭嘴,一心。”公孙奕此时没心情听他哭嚎解释,森冷的眼一瞟,看见了那应该是又蠢又呆的女人竟一脸罪恶的偷偷往后退,看来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不是蠢得太彻底嘛!
“喜儿!饼来。”公孙奕声音轻柔的唤着。只有公孙一心知道,愈是轻柔的声音,所含的危险性愈高。
“我不是故意的。”阙静喜不断摇着头,不敢接近他,不过也没有再退后。
倏地,公孙奕双眼微-,眼底有丝惊慌一闪而过。
“我知道-不是故意的,-过来帮我一把。”公孙奕轻声道。倏地,他脸色一沉,来不及了!
眸底绿光闪动,他运气使出凌空御剑之术,“去!”低喝一声,邪灵剑出鞘,盈动的妖邪光芒化成一道利箭。
“啊!”阙静喜惊叫一声。
鲍孙一心也震惊的张大嘴,“庄主!”
只见邪灵剑破空而去,在公孙奕御剑下,掠过阙静喜,直接刺入从树丛中跃出,手持利剑欲朝阙静喜砍去的黑衣人。
一声惨叫响起,邪灵剑没入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已然断气。
“收!”邪灵剑离开人体,剑身沾着的血液瞬间消失,彷佛被剑身吸收了般。
渴血的邪灵剑沾了血后,满足的让公孙奕收入剑鞘。公孙奕神情转趋淡漠,望着腿软跌坐在地上的两人,怎么,他们以为他要伤害她吗?
“一心,过去查查。”他冷漠的下令,不看阙静喜一眼。
“是、是,庄主。”公孙一心声音微抖,爬到黑衣人身旁搜身,一会儿后,他搜出一封信,以及一面小巧的令牌,赶紧再爬回公孙奕身旁,将两样东西交给他。
其实,他是第一次瞧见庄主使出凌空御剑之术,也是第一次看到庄主毫不留情的直取人性命,虽有点受惊,可心底对庄主是佩服的。
鲍孙奕收下令牌,拆开信看着,半晌,他眼眸倏地一-,望向阙静喜。
那是封委托信,黑衣人是针对他而来,而她是受他所连累的。可他明明昨日才与她相遇,为什么今日就有人花钱买杀手指名要杀了“他的女人”?
“庄主?”公孙一心看情况好象不对劲,开口询问。
鲍孙奕将信在掌中揉成一团,一个运气,立刻将之化为烟尘,随风散去。
“一心,去找几根直长的树枝回来。”他必须尽快找个能暂时安身的地方,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他的脚固定好。
“是,庄主。”公孙一心立即站起身跑进林子里。
“喜儿。”见阙静喜仍愣愣的坐在地上,瞪着那具尸体,一脸惊恐的回不了神,他眼眸微黯,终究还是吓着了她无瑕的心。
“你……杀了他?”阙静喜低喃着。视线无法从那死不瞑目的眼移开。
闻言,心脏倏地窜过一丝疼痛,公孙奕表情一沉。
“他要杀。”那利剑泛着幽幽蓝光,可见上头抹了毒,很有可能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阙静喜眨眨眼,万般疑惑,“杀我!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他。”
“因为我。”话一出口,他微微一怔,师父说他会招惹女祸,可这么看来,他为她带来的却是更可怕的杀身之祸。
不解的迎上他的视线阙静喜莫名的觉得一阵心痛,立即手脚并用的爬到他面一刚。
“你很痛吗?”她关心的问。
“还忍得住。”这点伤他公孙奕还忍得住,“-……”受惊了?他想问,却欲言又止。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的一笑,公孙奕啊鲍孙奕!拔时你也会有说不出口的话?
“什么?”阙静喜偏头望着他,纯稚的眼中有着全然的信任。
他下意识的避开她的视线,淡漠的说:“没什么。”他的世界,适合留她吗?
“庄主,你……”
“-叫我什么?”公孙奕一愣,讶异的问。
“庄主啊?你不是叫庄主吗?”阙静喜疑惑的瞅着他。她明明听见一心都是这么叫他的呀!
鲍孙奕低笑,凝重的神情顿时一扫而空,“我不是叫庄主,我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奕字。”
“咦?”阙静喜蹙了下眉。
“就像-姓阙,而我姓公孙,-叫静喜,我叫奕,懂吗?”他颇有耐心的解释。
“喔!我懂了,阿奕,我叫你阿奕好不好?”她甜甜的笑问。
“随。”他无所谓的回答。
“阿奕,等一下我们回我家好不好?你痛痛,而我家有很多药、有很多房间,还有大夫,可以让你不痛喔!”阙静喜脸上有着明显的担忧。
鲍孙奕温柔的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知道她并没有被方才的插曲吓着,并对他敬而远之,让他松了口气。
“不行,喜儿,我们不能回-家。”
“为什么,你是在怪我、生我的气吗?”阙静喜扯住他的衣袖,眼底逐渐凝聚雾气。
“不是,我没有生-的气也没有怪-,这是意外,不是-的错。”公孙奕似乎有点了解,她对自己的迟钝非常在意,所以对周遭人的反应非常敏感。听起来虽矛盾,却也是最贴切的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如果你是担心我太笨,又害你伤更重的话,我家里有很多仆人,他们都很厉害,可以照顾你,也不会再害你受伤,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可以离你远远的,绝对不会接近你,这样可以吗?”雾气凝聚成泪滴,滚落白皙无瑕的脸颊,也滴入了公孙奕的心。
“不可以。”他抬手轻柔的为她拭去泪水,瞧见她的脸色因听见他的答案而变得更加苍白,忍不住微微一叹,“喜儿,听我说,-记得刚刚那个人吧……别看。”他捧着她的脸,阻止她回头瞧那个黑衣人的尸体。
“嗯,记得。”阙静喜身子微微一抖,想到他说那个人要杀她,想到那死不瞑目的眼……
“嘘,别想,没事了,别怕。”察觉她的恐惧,他将她揽进怀里,低声安慰,“听我说,喜儿,现在有人要杀-,如果-回家的话,会把那些坏人全都引回家,那会为-的家人带来危险,-懂吗?”
“啊!”阙静喜一惊,猛地抬起头来,“他们……会伤害爹、娘,二娘、大哥、二哥、欢欢,还有明月和有很多很多人?”
鲍孙奕点头,“对,所以我们不能回-家。”
“对,不能回去,不可以回去。”她慌得猛点头。
“喜儿,我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我的腿伤养好,然后找出那些坏人,让他们不敢再伤害-及-的家人,到时候我再送-回家,好不好?”
“好。”阙静喜点点头,安下心来,重新窝进他的怀里。
鲍孙奕静静拥着她,头一次体会到拥抱一个人的满足感。
鲍孙一心抱着几根树枝站在树后,心想,他该出去吗?
难得庄主会抱人,甚至还是个女人,他实在不应该出去打扰的,可……低头望了怀中的树枝,庄主的伤也是要赶紧处理啊!
他犹豫了老半天,直到公孙奕察觉他未免去得太久了,扬声叫唤,他才赶紧跑出去。
阙家庄因为两位小姐失踪,搞得众伙方寸大乱,重金悬赏的结果,将得到的消息概括总论,得知了大概的情形--
布师仁伙同随从当街抢人,喜、欢两千金拚死逃逸,后来阙静喜逃出城,下落不明,阙静欢则被一位大侠救走,布师仁还被那位大侠痛揍了一顿。
不过布师仁矢口否认,他的说词是:他在街上巧遇喜、欢两千金,不过是打了声招呼,结果阙静欢竟像得了失心疯般,拿出随身匕首划伤了他的手,且还勾结男人莫名其妙的揍了他一顿,接着便扬长而去。
阙家庄没有一个人相信布师仁的话,就连太守大人也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他算还有点良心,没有顺了儿子的意,将阙家夫妇给抓进牢里,安个纵女行凶的罪名。
但,众伙虽心知肚明,却也拿布师仁没办法,喜、欢两千金至今下落不明,苏州百姓们看在重金的份上,也只敢私底下告诉阙家夫妇消息,要他们出来作证,那是四两棉花--免谈。
因此,一没人证,二又碍于他乃太守之子,阙家最后也只好自认倒霉,继续悬赏重金,期盼有更进一步的消息,更希望那位见义勇为救了小女儿的大侠尽早将人送回,也好探听一下大女儿的下落,只可惜,等了三天依然没有消息。
两个宝贝女儿、妹妹不见了,阙家的男人们无心工作,整天长吁短叹,弄得所有商行管事捧着一大叠帐册无人闻问,只能跟着在大厅外叹息,三天来,阙家庄只闻一片叹息声不绝于耳。
阙大夫人和阙二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便联袂出马训人。
“你们是够了没有?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等着给喜儿和欢儿送葬吗?”阙大夫人冷声质问。
“呸呸呸!说那什么话,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阙老爷一听,连呸了好几声,就怕老天爷听进他家夫人的话就糟了。
“我说老爷啊!姊姊这样说也是要提醒你们,喜儿和欢儿就算没事,也被你们这样整天长吁短叹的,好运气都给叹光了,不出事才怪。”阙二夫人声音轻柔,可话里的责备却重得很。
“没错,叹一声可是会倒霉三年,你们以为自己有多少福气可以叹,到时候还不是要折了喜儿和欢儿的福气。”阙大夫人哼了声,瞪着三个宠喜、欢两姊妹宠上了天的男人。
“迷信、迷信。夫人啊!-可不要诅咒自己的女儿。”
“迷信?好啊,你若不信邪,就继续叹吧!”阙大夫人坐了下来,抬手招呼阙二夫人,“妹妹,-也坐下。”
“谢谢姊姊。”阙二夫人温柔的一笑,连忙在阙大夫人的身旁坐下。
“我说竞桓。”阙大夫人叫着儿子,也就是阙家的大少爷,“派出去寻找的家丁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回娘的话,目前为止还没有消息,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追着出城的三个布家随从并没有抓到喜儿妹妹。”阙竞桓俊朗的面容与阙静喜有三分相似,全都遗传自阙大夫人。
“如何确定?”
阙竞桓脸色一沉,想到那三个随从的说词,更是忧心。
“竞桓?”阙大夫人凝眉,来回望着回避她眼神的三个男人,心中的不安随之涌起,“你们瞒着我什么事?”
“姊姊。”阙二夫人微微发抖的握住她的手,她也察觉出他们的不对劲。
阙竞桓寻求其它两人的援助,可阙老爷避开了他求助的眼神,表示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弟弟阙竞祺则朝他耸耸肩,嘴巴紧闭着,意思就是别找他。
无奈之余,阙竞桓只好避重就轻的开口。
“娘,并非我们故意隐瞒,而是那三人的说词不可信,所以……”
“不管可不可信,你给我说就是了。”阙大夫人哪会看不出他们的心思,若他们认为不可信,脸色怎么会变得这么古怪。
“这……好吧!我说,不过娘听了之后别太惊慌,因为……”
“竞桓,你直接说了就是,废话忒多!”阙大夫人不耐烦的打断他。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阙竞桓叹了口气,“布师仁的三名随从那日疯疯癫癫的逃了回来,据说是因为碰上了妖怪,还说喜儿被妖怪给抓去了。”
“妖怪?!去,这世上哪来什么妖怪。”阙大夫人嗤之以鼻。
“大娘,话不是这么说,日前才从清泉山庄传出有食人肉的妖怪进了江南地界,结果那三名随从就撞上了,若非真遇上那食人的妖怪,他们怎么会放过喜儿妹妹?”阙竞祺随后附和。
“竞祺,你说食人妖怪是清泉山庄传出来的?”阙大夫人讶异的问。
“是的,大娘。”
清泉山庄乃江湖名门正派,一向维护正义、赈灾济贫,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散布这种危言耸听的谣言,那也就是说,真有食人妖怪了?!那喜儿……
大厅霎时又陷入一片哀戚。
“夫人哪,现在-们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叹气了吧!”阙老爷感叹的说。
“只会叹气有什么用,派人去找啊!派人到那片林子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阙大夫人双手拳,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女儿就这么葬生在妖怪月复中。更何况,妖怪之说也还不能百分之百证实啊!
“怎么派?明知道有妖怪出没,难道要让仆人们白白牺牲吗?”阙老爷叹了口气。虽有好几个仆人自告奋勇要去那片林子里找人,可他不允,同样是一条命,没道理让他们牺牲,所以他只要大家在城里城外四处探听,不许有人擅自进入那片林子寻人。
“别人不去,我们自己去!”阙二夫人突然开口。喜儿虽不是她生的,可她却比亲生的还疼哪!
男人们顿时一愣。是喔!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
“那……那我们立刻出发,-们两个好好的待在家里,也许……也许会有其它消息传回来。”阙老爷站起身,交代两位夫人。
“老爷,妾身也一起去。”阙二夫人立即道。
“不可,妹妹,若真遇到什么危险,-去了只会妨碍他们。”不等阙老爷开口,阙大夫人便已先拉住阙二夫人。
“可是姊姊,我好担心啊!”
“乖,听话,咱们就在家里等消息。”阙大夫人柔声安抚。
“是,姊姊。”阙二夫人无奈的点头。
“你们快去吧!小心点,别……别逞强了,知道吗?”阙大夫人声音微抖,关心的叮咛。
“放心,我们会保护爹的。”阙竞桓和阙竞祺同声安慰娘亲。
三个男人正准备出门,一名家丁却急奔了进大厅。
“老爷,有一封属名给您的信。”
阙老爷接过信立即拆开,看完信的内容后,原本颓丧的表情遂展开笑靥。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真是的,害我白担心了。”
“老爷?”
“爹?”两对母子异口同声唤着。
“夫人哪,不用担心了,喜儿和欢儿都没事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信是宇文世侄送来的,欢儿此刻就在他那儿,而喜儿在他大师兄那儿呢!”
“啊!也就是说,不是人好死不死的促成了爹的计画?!”阙竞桓失笑。
“或许这就是天意,合该喜儿和他有缘,咱们就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