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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爱你! 第四章

作者:光泽

豹灯初上,上班族的社交活动之一,就是假借各种名目,聚餐喝酒胡闹。

因为专案开始运作,在几个好热闹的人安排下,李蕾带领的专案小组不能免俗,以庆祝合作为名,来到一间知名的日本料理店聚餐。

李蕾除了捧场,还得付钱,虽然花的是公司编列的交际费,但她得出席才能成立,这让回避了齐天诺好几天的她,不得不和他见面。

那一天,他说的话就像真理,一个她应该明白的道理……

只是那个被迫面对事实的过程太诡异,所以她还不愿面对他。

近二十个人分坐三桌,申屠麒和江水音坐另一桌,她可以视若无睹,但被分配坐在她隔壁的齐天诺,就不是那么好忽视的了。

“李副理,我敬-一杯。”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了起来,平时中规中矩的下属,纷纷拿酒来敬,李蕾微笑着回敬,一杯杯喝光手上的清酒或生啤酒,唯有此时可以没大没小,她也配合的放下主管架子。

齐天诺也和旁边对他有意思的女同事,喝得很开心,聊笑间打情骂俏,十分愉快。

李蕾假装视而不见。

大伙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愈来愈热烈,放松到无法无天,一怀又一杯的啤酒,和一瓶又一瓶的清酒不停的送上来,服务生下停的上菜,菜色从填饱肚子的种类,变成各种下酒菜。

陆续有人出现醉意,而李蕾还是不停的和众人干杯,她又干完一杯,正要再添酒时,一只男性的大手伸来,覆盖在她的酒杯上。

“别再喝了。”齐天诺好声劝道。

他的态度不像个没事人样,但他却将关怀的善意化为举动,可李蕾却因为他柔和的目光,而身子绷紧。

他的存在感是种转化后的侵略感……

“你觉得我喝醉了吗?”她淡淡的说,几不可闻暗藏的一丝别扭。

齐天诺细细笑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抽回手,接着帮两人都斟了酒,

“-今天不太像上回的反应,大家已经醉了七八成,-还满清醒的,-挺海量的。”他笑着道。

对方开始笑语如常,李蕾反而冷冷的回望,没有拿起杯子。

“这算什么?”

上回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这云淡风清的模样,好像只有自己受到影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乎,她不禁对此有些反弹。

“算是下属敬上司一杯。”齐天诺举杯笑道,做作的动作带了点滑稽。

李蕾啧了声,将杯子推开,动作之刻意,让他瞥了她一眼。

一张粉艳小脸有些许红晕,红红的唇瓣微嘟,因为她下意识的孩子气,他眉眼饱含着笑意。

“那……就算是道歉吧,我上次说话太直了。”

不爱记恨,情绪来得急去得也快的李蕾迟疑了一会儿,拿起酒杯一口气干掉,齐天诺朗笑一声,跟着也让酒杯瞬间见底。

“也许……你说的不无道理……”她惆怅着喃喃道。

齐天诺拿了瓶清酒,往后一靠,一双长腿交迭着,示意她坐在他身旁。

李蕾见众人酒酣耳热,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这边,她也就放下心防,端了杯子往后坐,在榻杨米上伸直累了一天的腿。

啜饮着清酒,他顿了顿才开口,“想聊聊吗?”

李蕾摇摇头。

“过去式不应该再聊,不是吗?沉迷在过去,并不是件好事,是你上回说的,你忘了吗?再给我一杯吧。”难得的,李蕾温柔的笑着说。

“看开了?”齐天诺笑问。

在他眼中的李蕾,像是从内在发出柔和的光一样,整个人都罩在光晕中。

“算是吧,你都粗鲁的拆穿了……”看见他歉疚的表情,李蕾顿了下才继续道:“我知道我爱过他,他曾在我面前流露出软弱,那种把脆弱的自己暴露出来,让我涌出爱的感觉,大家都说男人会有保护欲,身为女人的我也有。”

“真够强悍的女人。”

李蕾的脸红了起来,拿着杯子慢慢啜饮着,转移注意力。

他笑了声,大手在口袋里翻找着。

“在找什么?”她好奇问道。

“戒烟的滤嘴,”齐天诺略显难为情的回道。

当了快十年的烟枪,戒烟的阵痛期很难熬,好不容易找到滤嘴,他含着它,像在抽烟一样咬着。

“抽烟对身体的确不好,可是为什么戒烟?”她看过爸爸和几个叔伯戒烟,那过程奇苦无比,习惯抽烟的人,非得有个重要原因,否则绝不轻易言戒烟。

齐天诺笑看她一眼,“我不要告诉-,-会笑我。”

“小气鬼。”李蕾佯怒道。

他额前的发丝,在经过一日辛劳后自然垂下,他拨开后俯身在她耳边叽咕了几句,那听的人先是一脸古怪,接着便大笑了起来。

齐天诺歪咬着滤嘴,继续喝他的酒,看起来多了几许纯真的气质。

“我就知道-会笑。”

李蕾握紧酒杯,趴在自己的腿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加班抽烟倦脸很丑……呵……手指黄黄很丑……哈……这个理由很特别……”

明明没有特别有趣,但想到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居然会介意这种芝麻小事,就让她不自觉开心。

“笑够了没有?”

“哈哈……再等一下……再让我笑五分钟……”

“好,我帮-计时。”他苦笑道。

刻意按下表的那一瞬间,李蕾的笑靥如花,艳若桃李,让齐天诺心头的钟,也答的一声启动。

他突地觉得,自己似乎动心了。

醉鬼就像是病奔,没喝醉或是酒醒的人要负起照顾的责任,后半段刻意停酒下喝的李蕾,回到公司拿了九人座公务小巴的钥匙。

而留在餐厅照顾众人的齐天诺充当搬工,把五、六个喝得烂醉的同事,一个个丢上车,其他意识还算清醒的人就坐计程车回家。

将离去的计程车车号一一记下,李蕾坐上驾驶座,看着身旁的人说:“你可以先回去,我送大家回去就好。”

齐天诺回头看了眼发出酒臭和鼾声的肉块们,“喝醉之后,沉得很,-一个人抬不动的。”

想了想,李蕾点点头,打开音乐,让车里流泄着轻音乐,然后丢了一本通讯录给他。

“帮我规画一下路线。”

醉鬼难缠,好不容易将几个醉鬼送回家,累得半死的李蕾,几乎快瘫在同事家楼下的大马路上,她嗅了下自己衣服。

“糟糕了,都是酒味,回去准会被念到死。”

一旁正喘气的齐天诺,突觉一阵昏头转向,刚才没发作的酒力,在他跑上跑下催动酒精下,大肆发威,他高大身子软倒在副驾驶座上。

“惨了,我想吐……”他按着头闷声道。

李蕾看了他一眼,“不准吐!版诉我你住在哪里。”她紧张的问道。

他将手上的通讯录递给她,意思是他已经无暇自顾,烦她操劳了。

翻了翻资料,李蕾发动车子朝目的地疾驰,希望趁他还有点力气,送他进家门,要不然这么大个人,她没把握能扛他上楼。

懊人有好报,齐天诺家楼下凑巧有个停车位,停好了车,李蕾忙将高大的男人扶回他家。

打开公寓的大门,漆黑的房子里,没有他人的气息,而醉意上街,极不舒服的齐天诺直嚷着想吐,李蕾开了灯,把他扶到厕所,任他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她自行找到冰箱,帮他倒了杯冰水,待她又回到厕所,发现他消失不见人影,原来他已经摇摇蔽晃的回到卧房,仰倒在床上。

“水……给我水……”

吐完后服舒了点的齐天诺,看着她手上那杯救命的水,连忙挤出笑容伸手就要。

“你躺着喝,等着呛死自己吧。”

李蕾摇了摇头,倾身扶他起来,高大的男人费了她一番力气,所以她可说是和他贴得好近好近,喝完水的齐天诺极度疲惫,也没放开手,抱着她又倒回床铺。

“-好暖好软,不让-走……”他收紧怀抱,呓语着。

来不及拒绝,就听见他发出规律低沉的呼吸声,她苦笑了声。

懊久没感受到人的温暖,忍着全身酒气,李蕾也闭上双眼。

“我想走也挣不开啊。”她困声道。

齐天诺在宿醉的头痛欲裂中醒来,但和过去经验不同的是,在浑身酒臭味中,有一丝清新的,像是森林中芬多精香气,渗入他的呼吸,让他的头痛减轻了一点点。

在要醒不醒的恍惚间,他的手掌传来丝质微凉却透着暖意的触感,和他棉质被套截然不同。

而怀抱里的柔软,有着完美的弧线,在他-着眼检视的同时,一张疲累的美丽容颜,正对着他的眼。

李蕾乌黑没有染过的长发,披散在他的手臂上,她像是睡不安稳而微蹙着眉,温热的气息吹拂着他锁骨交会之处,让他的皮肤酥酥痒痒的。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然是非常的美丽。

李蕾长长的眼睫-了-,缓缓睁开惺忪双眼。

“你醒了,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笑了笑,哀怨道。

齐天诺惊讶于她没有离开,但并没有听话的放开她,反倒是抱得更紧了些。

“-就这样陪我睡了一晚?”

“这样是哪样?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侧睡不能动,现在左半边身子已经麻掉了。”

齐天诺闻言松手,她伸了伸懒腰,离开被窝坐在床边,揉着麻痹的左手,视线停在床头柜上。

他看着她的背影,特别是腰际的曲线,在薄丝衬衫中若隐若现,正当他下意识动了触碰的念头时,她突如其来的出声,让他忙将手收回来。

“你也挂捕梦网?”

这一个比家里那个小些,但华丽的程度不相上下。

“嗯,以前出国玩时买了一个回来,可是羽毛被我不小心弄掉了,所以请我哥帮我用纯银做一个,才不会那么容易损坏。”齐天诺笑着回答。

李蕾将捕梦网托在手中。

“捕住恶梦,补全美梦,又不是有应公,有求必应,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伸手从床头柜模了个滤嘴咬着,看着天花板想了想。

“看到它就提醒自己,要忘掉不好的恶梦,然后去努力完成美梦,这样不就正面许多,让它变成某种动力,让自己活得更好。”

在说话的同时,他偷偷的用手指卷住她的头发。

李蕾没有多说便起身,感觉头发被人轻力拉住,她回头看向床上俊逸的男人。

“别走,今天星期六,忙了两,三个星期,我们出门走走好不好?”齐天诺笑着提议。

的确好久没有放松了,李蕾想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

“所有的人不许回家!有空的人,去买点食物回来!”李蕾放下电话,对着办公室中的众人高声喊道。

正准备偷溜的,和刚关上电脑,或是埋首在资料堆里的人,齐声发出哀号。

“大姊,让我们回家……”一个下巴冒出胡碴,抱紧公事包和西装外套的年轻男人乞求道。

“少-唆,我也在办公室睡了三天!上头刚来电话,要求增加商品种类,客层除了原先设定的上班族女性,另外扩大到青少女,而且配合的通路商,希望能搭配店内商品做贩售……”

她每说一项要求,就有几个可怜的下属打消了今天能睡在床上的美梦,而配上了几声悲叹。

“企划部的负责估算成本和市场评估,报表十点前送过来,业务和行销部的帮忙赓告和文宣,以及和上下游厂商的沟通,研发部的人咧?”

李蕾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研发人员。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女声喊道:“大姊,他们全都在制作试饮的产品。”

李蕾拿起电话,准备拨给齐天诺,告知这个新增的任务,这时一道男性声音响起。

“大姊,研发部的电话全坏了,总务说明天才能修好。”

她听得皱起眉,“小陈,你现在去通知齐主任,告诉他要增加三种商品。”

领命的人连忙放下手上的事务,快步跑出办公室。

奉命来帮忙的江水音站了起来,语音轻铃的说:“我去帮大家买点吃的回来。”

这几天加班下班,早吃厌了便当,各种食物、千奇百怪的要求纷纷出笼,江水音噙着微笑,耐心地记在纸上,虽只是简单的跑腿工作,她还是当成正事一样,尽全力的达成。

看着江水音的举动,李蕾对她的好感有增无减。

虽然因为她的出现,让李蕾的恋情无疾而终,但她心里也明白,这是申屠麒的选择,就事论事,江水音并没有错。

而在工作上,江水音不只是和言悦色,更让人欣赏她认真负责的态度,让她这个公事至上主义者,都认同她的付出和努力,进而喜欢上江水音这个人。

连身为同性的她,都这么喜欢江水音,那申屠麒会对她产生感情,就更是理所当然,选择理解的李蕾,更能去看到江水音的优点,有时听到谣言流传,指责她是秘书室的狐狸精,反而暗中有点抱不平。

悄然来到李蕾身边,江水音依旧轻声细语的问:“李副理,-想吃什么?”

“随便,我不挑食。”李蕾简单的回应。

江水音嫣然一笑。

李蕾每一次说随便,都是为了不增加下属的麻烦,但她挺挑剔的嘴,和因工作而受伤的胃,却不能随便了事。

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微笑点头便转身离去。

看着同事们发愤图强,李蕾拿出一份报表,随即愣了一会儿,然后她拿起手机,按了一串常打的号码。

那是齐天诺的手机号码。

打从上回喝醉,借住在他家后,最近她常和他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爸爸铁了心要出书,加上他妈妈也加入爸爸的烹饪教室,也许是因为他们发现,彼此都很喜欢看着美式足球吼叫发泄,也许是某些莫名其妙的投契。

所以,周末有空,他便会拎着母亲吩咐的谢礼,来她家吃饭,而其他她父亲不在家的夜晚,她便会提着啤酒,到他住的地方看球赛。

这种偶然发展出来的关系进展快速,他们就像哥儿们也像姊妹淘,有时看球赛看得太晚,她就睡在他家,到了后来,她懒得回家,索性带着隔天上班的衣服去找他。

她觉得和他相处直接简单,但充满乐趣,所以她很期待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懊在意的男女之防,也因为某种默契,而变得不重要,虽然是过去式,但江水音和申屠麒的离去,在他和她的心中,都遗留着一点点的疤痕,在完全复原之前,他们似乎都没有谈感情的打算。

至少,在言谈之间,她没注意到他对哪个女孩有好感。

她只知道他有两个哥哥,也知道他独居在外,就只是因为最晚当兵,结果房间被新婚的大哥霸占。

但她就是没有开口问过他有关江水音的事,而他也一样,有好几次他好像想问有关申屠麒的事,却又突地岔开话题。

“您拨的电话正在忙线中,请稍后再拨……”

手机传来忙线的告知语,李蕾抬头一看,发现走到门边的江水音,也正在使用手机通话。

不知怎地,他的手机占线,和江水音在使用手机的那一幕重迭,让李蕾心中一阵烦躁,她改拨家里的电话,告诉父亲今晚又得加班,请他帮她送几件衣服过来后便挂断,然后把精神专注在下属呈上的报表中,进行着一项项的决策。

不远处,申屠麒的眼神,从江水音身上移到李蕾凝想的脸庞上。

“来,这是李副理的晚餐。”江水音轻轻将食物故在李蕾桌上。

李蕾听见下属们因为食物面小小倍欣着,在令人疲累的加班中,能有合心意的食物,可说是天大的幸福了。

桌上简单的牛角可颂,和泛着淡淡香气的英国早餐茶,加上一瓶月兑脂牛女乃,让她抬起头看着江水音。

“-不喜欢吃的东西,会放着不碰,所以我问了申屠,他说-很饿时,吃得更清淡,喜欢吃这个。”江水音笑着解释。

李蕾笑了笑,“谢谢-……-难道不在意我和申屠的传言?”她问出心里的疑惑。

江水音往办公室另一头望了眼,然后带着温柔的笑容,回过头看着她。

“身为女人,我也会被-的能力给吸引,申屠会被-吸引,本来就不奇怪呀。”

“我们去中庭吃饭,想和-聊聊,好吗?”李蕾拿起食物邀请道。

江水音颔首同意,两人走到公司中庭,时序春末夏初,夜晚是种舒适的凉爽,找了张长椅,她们抛下工作,一同用起餐来。

饼了片刻,李蕾开口打破沉默,“说实话,我满喜欢-的。”

江水音低着头一笑,“申屠……他很爱-的……”

她天使般的声音又轻又柔,光是听就能放松身心,李蕾释然一笑。

“爱或不爱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常和我说,他很担心。”江水音边吃边说,像个小女孩一样,动作十分可爱。

“不只是他担心我,我也担心他,想照顾他那一份脆弱……-知道他和他前妻之间的事情吗……”

李蕾欲言又止,突然觉得这件事由她口中说出来,并不怎么客观。

江水音点点头,“嗯。”

“因为他全心放在事业上,他的婚姻早就亮起红灯,基于公事上的需要,我常和他合作,不知不觉间,也就踏进不应该进去的禁区,他是一个很难放开自己的人,现在回想起来,我只是碰巧常在他身边,才成了他倾诉的对象。”

“不,申屠他是真的爱-的……”

“不用安慰我,我也许也只是想接收他不为人知的脆弱。”李蕾顿了顿,继续往下说:“倒是-今天的举动,让我满吃惊的,万一一个没弄好,我可能会以为-是来耀武扬威的。”

江水音小巧的脸上,闪现一抹红晕。

“我没有要炫耀我的幸福,只是因为我很喜欢-,希望能够和-谈一谈,看能不能成为朋友……”

江水音的外表和举止都充满了女性味,却因为和齐天诺、申屠麒之间的情事,影响她在公司里,尤其是女性同事间的评价并不好,就她所知,她并没有什么朋友,顶多是点头之交。

“我没有好到这个程度,能让-冒这个风险吧?”李蕾笑着问道。

“怎么说呢?我是个很简单的人,欣赏一个人,我就会很直接。尤其-又是个表里如一的人,所以我会想亲近-,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在意……”江水音有迟疑却没有畏惧。

因为工作能力出色,但不重视社交的李蕾,在公司内虽被众人拱托,但愈是被推崇,他人愈是不敢亲近,所以她对眼前小女人的直接,感到十分意外。

难怪申屠麒会爱上这样的女人,这样可爱的女人。

“三个月前,我会告诉-,我很在意……但三个月后,我的心情已经不言自明,申屠比我早看清这一点,但事情来得措手不及,我没给他机会解释。”

三个月前,她被青天霹雳一样的婚讯,给折磨得百感交集,现在则是云开见月,心思清明。

不过,若不是齐天诺那当头一棒,也许她还需要更多的时问,才能爬梳开在爱情虚像下,真实的“同情”样貌。

闻言,江水音的小脸,更加红润。

“会那么赶着结婚,是因为我已经怀孕了……”她小小声的说。

“几个月了?”这下换成李蕾小小声的问。

江水音比了四根手指,个头娇小的她,肚子还不太明显,穿着日常的衣服,也没有人发现她有了身孕。

“恭喜-,工作上不能负荷要直接告诉我,怀孕的人要有自觉。”李蕾诚心的说。

江水音甜笑的点头。

“该回去继续工作了。”看着她幸福的表情,李蕾伸着懒腰,语气有些无奈,瞥见江水音一直笑望着她,她有些下解的问:“有事吗?”

“齐……齐他只是个和我同病相怜的人而已。”

江水音说完,便缓缓起身走向办公室,留在后头的李蕾怔愣住了,待匆匆回过神来,却错失了询问的时机。

齐天诺早告诉过她,和江水音已经是过去式了,就算他还对她有所留恋,她又有什么立场去问呢?

江水音又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李蕾的心因为江水音的话,而浅浅扎了根剔不掉,名为“在乎”的小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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