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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爱你! 第二章

作者:光泽

当一个人借酒装疯,宿醉醒来却发现,丢人的记忆不但没有烟消云散,反而印象深刻得教人惊讶,可真是人生最悲惨的经验。

在早晨明亮的阳光中,李蕾便是如此清醒的。

因宿醉而苍白的脸上,染上淡淡红晕,随着记忆拼图被完整拼起,她暗暗咒骂着,心想死了还好些。

她拉起被子蒙住脸,希望能谋杀自己。

“齐天诺,你可害惨我,我该怎么面对你?”李蕾忍着头痛,幽幽的说。

昨夜,她居然主动吻了齐天诺……

而他嘴唇的柔软触感,也还清楚的印在自己的唇上和脑子里,挥之不去……

不敢再想,她大力把被子甩开,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客房,她一手抚着疼痛不堪的头走出房门,在闻到满室诱人的食物香味后,原本的自嘲笑容立刻消失无踪。

正忙东忙西的李明钰,看见女儿微愠的站在餐桌旁,连忙和声解释道:“小蕾,-醒啦,来吃早餐吧。”

李蕾神色淡漠,不像在面对一个长辈。

“我说过,我会负责打理家里的事情,你不用动手的。”她淡淡的开口。

李明钰温柔的帮女儿添了碗稀饭。

“闲着也是闲着,身为一个料理研究家,做做早餐不算什么的。”

看着满桌丰富却清淡的菜色,李蕾知道这是爸爸用心设计过的,但一向是她在照顾这个家,和处理家中的大小事务。

她坐了下来,却没有动筷子。

“妈妈丢下我们之后,这些事情都是我在处理的,这是我的责任。”

在她高中时,妈妈爱上别的男人,为了跟随爱人离去,不顾苦苦哀求她留下来的爸爸还有自己,对妈妈来说,和女儿十七年的感情和美好回忆,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染上污点的瑕疵品,让人憎恨的束缚。

而正值壮年的爸爸在失去妻子后,原本黑亮的头发瞬间花白,生命的重心顿失,原本是饭店知名大厨的他一蹶不振,不但丢了饭碗,原本平稳的生活也破裂,连怎么过日子都不会了,整日像抹游魂一样的坐在家里,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偶尔在夜里,很深的夜里,主卧室里会传出压到不能再低的抽泣声。

幸好家中经济,在爸爸前半辈子的辛劳下,勉强还过得去,所以从那时起,她努力的支撑着这个家,一手照顾崩溃的父亲。

为什么不愿意乖乖的,安分的让她照顾他呢?怎么,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吗?

“-昨天喝醉了,今早一定不舒服,所以我便早起弄了简单的早餐。一面对女儿不悦的脸色,李明钰温和的解释。

“我说过几万次这是我的工作,现在我能养家了,你不用担心这些,有空就出去走一走,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家里的琐事不需要你烦恼。”一把无明火在胸腔里燃烧着,在发现父亲又自作主张,李蕾口气便差了起来。

也许还有齐天诺的事情烦心,所以她更加暴躁。

李明钰仅是温柔的点点头,夹了点酱菜到她碗里。

“我知道,-先吃点东西吧,待会还要上班,别生气了,不要饿着肚子。来,吃吃看这酱菜,我好久没弄了,最近又重新腌了几样,吃吃看下不下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蕾看着父亲温柔的模样,只好端起碗开动。

“你为什么又开始腌酱菜?我看厨房里,常有你使用过的痕迹。”她吃着稀饭质问道。

李明钰笑看着女儿不语,李蕾却不耐烦了起来。

“我说过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家事我下班回来会做。”

“我知道。”李明钰笑了笑,突地转移话题,“女儿啊,昨天送-回来的那个男人,看起来还不错。”

原本严肃用餐的李蕾闻言,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呛到。

“有空就请人家来家里,爸爸煮一桌菜请他,算是谢谢他昨天照顾-,-喝醉了,吐了一身,他开车送-……”

车子,她的车!

没听到开车还好,除了想起她在齐天诺的车里呕吐,外加还想起自己的车子仍停在婚宴的停车场。

李蕾放下手中的碗筷,迅速站起身,再也顾不了吃饭小事,跑回自己房间,开始着装梳理。

“该死!我早上开会的资料放在车子里!”和不合作的丝袜奋战,李蕾恨恨的咒骂道。

早上交通尖峰时间一定会塞车,而婚宴的场地和公司刚好是反方向,这下糟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迟到!

苞在女儿身后的李明钰,看着女儿在乱成一团的房里,急得汗如雨下。

说乱成一团,对于做事向来一丝不苟、条理分明的李蕾不太公平,正确的说法是她在重新布置房间,找出一些陈年旧物准备丢弃,所以才会这般的凌乱。

唉,每当她遇到不开心的事情,这种重新开始的仪式便会出现,李明钰将女儿最近心情低落和神伤看在眼里。

“小蕾,我装了一点食物,-带去公司吃吧。”

懊死,她的蓝丝巾咧?

“不用了,我吃不下,很忙。”李蕾跳过地板上的油漆桶,把整齐挂在衣柜中的各式丝巾给翻了出来,喃喃自语道:“等我粉刷完墙,顺便钉个架子,收纳这堆丝巾麻烦死了。”

“小蕾啊,爸爸帮-粉刷吧,白天在家也没什么事做。”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决定要做的事,你去找叔叔和大伯聊天吧。”

李明钰看着急忙着装的女儿,温柔的微笑着,突然想起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提到叔叔,三弟说想帮我出版食谱,闲着无聊,我就把以前发明的菜色……”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蕾停下手边的动作,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彷佛在反对什么一般。

“爸爸,你觉得我赚得不够我们父女花吗?年纪一大把了,你可以享享福,不需要出什么书,安心的过你清闲的日子,我有能力养家糊口的。”她闷声道,反身走向浴室。

李明钰站在浴室门外,许久才出声。

“爸爸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很无聊……”知道女儿个性倔强,他婉转的说。

梳洗完毕,李蕾提了皮包便急忙出门,临走前,她开口道:“要打发时间就去旅行,春天天气不错,看是要去日本,还是去欧洲都好,或是最近搭邮轮也满盛行的,我帮你安排出国玩一趟好了。”

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插不上话的李明钰,只能叹了口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从新娘不是我,接着酒后乱性,现在好不容易取必车子,却发现快要赶不上开会时间,李蕾在公司停车场停好车后,便小跑步的冲进公司。

她一进“瑭言”,果不其然,立刻引来一阵耳语和骚动。

当今最火的话题,是昨日喜宴上的精采演出,李蕾脚踏另一条船,与研发部主任齐天诺之间的新开展,加上申屠麒和江水音,这四人之间的多角关系,足供三姑六婆长舌公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话题。

叭咖啡聊是非无论在哪家公司,都是最流行的交际活动。

不在乎他人目光,抱着如山的资料和笔记型电脑,李蕾心急的按着电梯按钮,她已经迟到十分钟了,得尽快赶到会议室。

突地--

齐天诺神不知鬼不觉站在她身后,朝着她耳朵吹了一口气。

“嗨!”他爽朗的打声招呼。

佯装无事,李蕾空出手来,再按了一次电梯按钮。

“怎么不理人呢,真冷淡,昨天……”

发现他有意提及昨夜的事,李蕾心下一凛,为了阻止他开口,她只好下情愿的回头,“嗨。”

齐天诺笑眼看着微怒的她。

她的长鬈发扎成简单的马尾,一身浅粉蓝色的套装,从头到脚都是适合春天的打扮,可是对比上一脸冬寒,同时面露杀人目光和羞赧神色,在在显示了优雅美人只是在强装镇定。

他给了个心知肚明,意有所指的微笑,指指她手上分量不清的资料。

“我帮-拿吧。”他绅士道。

李蕾将资料抱紧,并将笔记型电脑袋拉紧,一对凤眼-成直线。

“非常感谢……你的好心……但是……我拿……得动。”看见男人完美的唇线,她一开口便结巴。

正在抱怨电梯怎么还不下来的那一个闪神间,抱在怀里的资料夹,突地掉落在地上,然后电梯就来了。

李蕾急忙蹲下拾起,但顾此失彼,其他的资料落了一地。

头顶传来噗哧的一声。

她抬起头,齐天诺用身子挡着电梯门,咧嘴微笑,一派轻松,却没有出手协助。

李蕾心中暗咒一声,低下头继续捡拾资料。

“开口请求协助,并不会让-一败涂地。”他笑着说。

捡起最后一张报表,李蕾站起身示意他后退,举步走进电梯里,跟着电梯门关上,两人在这小小空间中,她回过身,按了楼层的按钮。

“谢谢,我不需要。”她语气冰冷的回答他刚才的那一句话。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何居心,见死不求,她居然还得忍耐,和这种人在电梯中,呼吸相同的空气。

隐隐约约地,男人热切的目光,刺得她后颈微麻。

“其实-是需要的,昨晚的-比较诚实,也可爱多了……”

齐天诺话没能讲完,便被倏地转身的李蕾,以杀气腾腾的气势,给逼退到电梯的透明墙边。

她眸里的亿年寒冰裂开,喷出青色火焰。

“我好心提醒你,别再说下去,也别说出去。”她冷笑着道,神情温温柔柔,但眸光若能杀人,齐天诺早死了一百回。

“原来-记得一清二楚。”他刻意拉长语调的说。

齐天诺的背后有阳光洒入,他抿嘴笑语的模样,风度翮翩,一对电人桃花眼诱得人心猿意马,偏就这个痞样,让李蕾更加恼羞成怒。

“……我会赔你洗车的费用。”她银牙一咬,红着脸道。

看着美人粉脸羞红,齐天诺倒是神情自若,原本抱胸的手一伸,移转了对方的负担。

“赔我洗车的费用,还不如请我吃顿饭,这样我会更高兴。”

李蕾的神情一冷,忽又转得绯红。

“你高不高兴……”

她甫吐出几个字,电梯已经抵达十六楼,会议室半开的门里,坐着好几个部门的同事和上司,目光全往电梯这边投来。

“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齐天诺低声说完后,不待李蕾反应,便往前走。

看着资料被他带走,李蕾连忙跟上,惊讶的看见他走进会议室,因为要报告的资料全在他手上,她不得已在他身旁的位子坐下。

当她要开口为迟到致歉,却因为映入眼中的景象而呆在当场。

坐在她正对面的是新婚的申屠麒和江水音!

这时,企划部的经理站了起来。

“OK,李副理和齐主任来了,专案小组全员到齐。近来饮品市场的竞争激烈,“瑭言”虽然是国内的领导品脾,但我们必须要时时刻刻推陈出新,才能维持龙头的地位;这次的特别企划,由企划部的李蕾负全责,各部门推派的代表共同合作,希望藉由成立跨部门的整合平台,开发年度性代表新商品,现在请各位成员简单自我介绍一下。”

先开口的是齐天诺,“我先介绍,我是研发部的齐天诺,负责产品的研发。”

李蕾表面冷静,但她根本在没听众人的自我介缙,在她状似专心的眼里,只有申屠麒一人。

一个轮过一个,终于轮到江水音,她谦虚的说:“我是秘书室的江水音,虽然我刚结婚,但在公事上,绝不会有任何借口和松懈,唐经理特别注重这个案子,派我来权充跑腿小妹,希望能尽一点心力。”

听着她悦耳的声音,李蕾定定的看着她,直到齐天诺的手在桌下拉了一下她的手,她才惊觉自己看她看得出神,别人都在注意她们的目光交会。

江水音身旁坐着一个面容带点严肃的男人,“我是业务部的申屠麒,和客户接洽的部分,我会配合李副理。”

十几个人轮番介绍完毕。

李蕾深吸一口气,冷静的开口,“我是企划部的李蕾,也是这个专案的负责人。这个专案以今年年中“瑭言”营业额增加百分之六,年终营业额增加百分之十五为目标。我先报告公司现阶段的优劣分析,以及市场占有率分析……”

一小时高效率的会议结束,分工完毕后,李蕾独自留在会议室里,收拾她的简报资料,至于刚才她说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当心情大幅波动,脑子的容量变得极为有限,她的眼里只有申屠麒。

其实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她和申屠麒的默契极佳,专案合作也不止一两次了。

只是原以为他刚结婚,会休婚假去度蜜月,没想到她不但没能避开他,连他新婚妻子江水音,都是专案小组的成员。

不以私害公是她的原则,但她现在却不确定能否守住她的原则,更别说还有那个英俊的男人--齐天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起尚未交给齐天诺的洗车费,和他带笑的性感嘴唇,李蕾只觉头彷佛又开始宿醉般的疼痛着,拿起桌上的资料,一走出会议室,左后方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蕾,我们谈谈吧。”申屠麒站在门边,低沉的道:

李蕾只停顿了下,便又继续往前走,没得到回应的申屠麒,轻轻拉着她的左手,从手心里传来微微颤抖。

“李蕾,我和她的事情,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他语气诚恳的说。

不是我和-,而是我和她,这三个字在李蕾的耳中爆开,她的心再度回到昨天碎裂的状态。

彬者说,她以为已经处罚和休憩就能够平静的心,根本只是在自我欺骗。

“不需要,申屠,我们是工作上的好伙伴,过去是,现在是,未来还是,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

“别这么说,我知道-的心情,只是……”

“我没有什么心情,真的没有!”她压低声音说。

“那-回头看着我。”

申屠麒硬扳过她的身子,仔细打量着她半晌,她的眸子里的确没有半点泪影。

“我已经看着你了,然后呢?”李蕾苦笑了下,“这就是最可悲的一点,我和你已经没有“然后”了。”

她一语指出现实,申屠麒只好松开手。

轻笑了声,她背过身迈步,在那一瞬间,平静面容上滑下一抹泪水。

眼泪滴在纸上,在李蕾苦涩的心中,像雷鸣一般,她加快脚步,最后甚至在走廊上跑了起来。

十六楼全是大小贬议室,不用忌惮他人目光,她的眼泪流得无法停止,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再听到申屠麒追来的脚步声,她左手撑在墙上,低下头颤声笑了起来。

真是痛,心里被霰弹枪扫射过一样,好痛啊!

但她这种想大笑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停的问着自己。

她仰起脸想笑得更痛快些,想用尽全力一笑,但迎面而来的,却是另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齐天诺走到一半,决定折回会让室,因为临走前,瞥见李蕾的失魂落魄,让他心有牵挂,于是他找了个借口在十二楼出了电梯,然后爬楼梯到十六楼找人。

惫没开始找,便看到她绝艳的笑容,和清澄的眼泪。

昨天的她,哭得像是无警戒的孩子,今天的她,却是绷着神经地哭泣。

她的笑脸在看见他那一瞬间更是艳丽,拚命止住眼泪的她,除了让人心疼,更让人惊觉她的楚楚可怜。

李蕾的确是个美人……齐天诺心惊地想着。

“李蕾,等等!”

李蕾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她一听那个急切的声音,便丢下手上的东西,向前扑去,投进一脸疼惜的男人怀里。

“你说过要帮我的,求你帮我……”她顿了顿,急忙往下说:“别让他挂念,别让我再动摇,别让我一败涂地,帮我!”

齐天诺神情一凛,情不自禁抱紧怀里馨香的女人,面她主动捧起他的脸,闭上眼深情的吮吻着。

追上来的申屠麒停下脚步,和齐天诺四目相对,他屏息看清李蕾正忘情的和齐天诺接吻。

齐天诺眸一勾,没有合眸,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挑逗般的吻着怀中美人,两人唇舌不停的追逐和纠缠,像是探索又像勾引的妖魅双人舞,渐次翻腾的酿成粗重呼吸声,李蕾原本苍白的脸庞,染上粉女敕春色。

申屠麒看着这一幕,握拳的手慢慢的松开,没有被喧嚣的热情所鼓动,他的记忆慢慢的冻结。

必于她的,关于这个女人,关于李蕾的,就像案件终结,然后整理完毕,应归档陈封一般。

申屠麒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转身离开。

明明不太合情合理,但齐天诺心头冒出一种凄美宿命感。

李蕾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而申屠麒也匹配得上她,只是他们不知为了什么无法在一起,终究情深缘浅吧。

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正刷过男人牙龈的小舌,僵了一会儿后停止,退守般缓缓撤出。

李蕾张开眼,齐天诺没有开口调侃,仅是知情般的看着她,她恼羞成怒的举起七分长的雪纺纱衣袖,像要毁掉证据般粗暴地擦过被狠狠吻过而微肿的红女敕娇唇。

粉蓝色的衣袖上,有着刺目的红痕,像是提醒他,她藏不住的情伤一样,而原本漂亮的蜜唇,被粗鲁的糟蹋下,红肿成果冻般。

“就算要过河拆桥,也要多疼爱自己一些……”

齐天诺没有多想,勾起她的下巴,轻轻舌忝划过那不被怜惜的唇瓣,宠爱的滋润着她。

李蕾冷艳娇容没有变化,她抬手一扬,用力往他的俊脸挥下。

齐天诺的左颊一阵热辣辣的刺痛,他并没有恼怒,只是带笑含问的看着她。

李蕾见状,冷淡的说:“谢谢你的配合。”

正待退开,齐天诺单手扣握住她的腰,另一手箝住她的手,不让她反抗,继续舌忝着她的唇,然后舌头钻入她的嘴里,播着她的小舌,吮戏着她。

只是两人从对方眼里都没有看见激情,只有一方的抗拒,和一方的强迫,不容错觉的对战。

齐天诺从容不迫,柔得像要拧出水来。

“-昨天还知道付车资,今天的交易该拿什么来付?”他缠问着那被深吻,但仍是冷静不动情的女人。

李蕾闻言,挣月兑一只手,打开皮包,掏出一迭钞票,往他西装裤口袋一塞,然后用力咬了他再度强入的舌,直到渗出血腥味,他都未动一下。

“算是还清你了。”她松开牙关道。

齐天诺冷冷一笑,舌忝了舌忝她的上颚才退了出来,他模模鼓胀的裤袋,想也知道她塞了不少钱给他。

嘴里满是血腥味,眼前这女人不是半推半就,而是狠狠的拒绝他,想到她的认真,他将她带向怀里扣住,她不敌他的臂力,倒入他的怀中。

将那迭钞票拿出来,他啧了声,修长的手指将纸钞摊开成扇。

“我不是出来做买卖的。”他笑着道。

“你刚才的表现,很值得。”李蕾边挣扎边道。

“血债应该要血偿,用钱显得太没有诚意,嗯?”

“齐天诺,不要得寸进尺。”

“我偏要得寸进尺,还偏要……”

齐天诺没有多说什么,但一只大手却在她身上暗示性的游移着。

李蕾冷眸一流转,“下流……”

正在两人争执问,从楼梯传来阵阵笑语声和脚步声,李蕾立刻软下语气,“快点放开我。”

“说点好听的来打动我,求人不是这种求法,-刚才求我救-,还算满可爱的……”

他还没说完,她扬手往他另一边脸上挥去,但他快一步地扣住她的手。

“同样的伎俩想要第二次?李蕾,-也太小看我了。”

齐天诺感觉她因为人群接近,身体绷得更紧,玲珑的曲线紧贴着他,脸上神色惊慌失措相当可爱,享受一会儿与她身体相贴的亲密,他满足的笑了,放开箝制,

李蕾瞪他一眼,蹲下捡拾资料,他也跟着蹲下,说时迟,霹时快,上来的一群人错过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哎呀,李副理,齐主任,需要帮忙吗?”

看见散落一地的资料,来人加入帮忙行列。

见捡得差不多,李蕾起身夺走齐天诺手上的资料,瞥见他一脸笑意,恨不侍能撕下他那张俊脸丢在地下,用力的践踏泄愤。

来人是会计室的会计人员,李蕾转过身,用公事口吻道:“谢谢帮忙,我和会计部的刘主任有约,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楼上会计室。”一名面容清秀的女人回答。

李蕾随即转头离去,借机逃离齐天诺。

被丢下的齐天诺眼光灼灼紧盯着她,直至看不见她为止,感觉口袋里还有一迭钞票,他眼神一换,如鹰般精亮。

“好-个李蕾,真是个人物。”他月兑口赞道。

在他自嘲时,手机和弦铃声响起。

“齐天诺,哪位?”

“你好,我是李明钰,李蕾的父亲,我们昨天见过面。”手机那头传来温和低沉的男音。

齐天诺诡笑了下,“伯父你好,有什么事吗?”

“昨天麻烦你送小女回来,她是个直肠子的人,一定不记得要谢谢你,所以我想代她请你吃顿便饭,算小小答谢。”

他模了模鼓胀的西装裤口袋,“不,李蕾有好好答谢我了。”

“不用客气,还是请你赏个光,千万别推辞。”李明钰客气道。

“再推辞就是矫情了,先谢谢伯父。”

“那就约这个星期六中午吧。”

“我一定到。”

“好,再见。”

“再见。”结束通话的同时,齐天诺想起口袋里的钞票用途,不禁俊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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