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替身 第十章
穿上最适合的装扮,身着警用礼服,端着礼帽正坐教堂最前排,苗艳阑始终微笑不减的望着身着全白燕尾服的喻元浩,充满着喜悦。
今天是他的婚礼,一个男人最幸福的时光。
坐在笑个不停的属旁,一脸无聊的单双在和神父还有薇儿莎打完招呼后,便又开始无聊起来。
“我讨厌婚礼!”单双嘟着嘴,也不降低音量的喊着。
这声音,引起冷封心情的女人的注意力。
“队长,请-不要在喻先生的婚礼上唱衰。”苗艳阑严正地警告着,大有队长再说一句,她就要和她拚个你死我活的狠味。
单双吐了下舌头。“应该把-关在医院,不要让-出来的。”
苗艳阑轻笑了声,如水临花,是那么缥缈。
“不可以,我答应喻先生要出席的。”一诺千金,更何况是她深切心爱过的男人,她想见证他的快乐,好让自己带着他给与的温柔,能够也往前走。
单双冷哼一声。
这个属下,没心没肺没肝,不冷不热,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怕,她打生下来还没见过这么冷情的女人。
“我拿-没皮条。”
此时,结婚进行曲响起。
“嘘!”苗艳阑连忙警告长官安静下来。
教室大门左右敞开,花瓣从逃邙降,一对对小报童就像是小天使,从门外踏着可爱但庄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再来,是一对对的伴郎伴娘,诚心而又谨慎的走着。
最后头的,是明艳动人,一片头纱完全遮不住美丽,艳光四射的玛丽叶.罗森,在父亲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她的新郎。
交换了给父亲的吻,玛丽叶.罗森来到喻元浩的身边。
正前方,熟识新郎和新娘的神父慈祥的看着两人,一旁,薇儿莎修女则是捧着玫瑰念珠,口中喃喃有词拚命的祝祷着。
突地──
“好了,闹够了,我不会给-幸福的,玛丽叶。”喻元浩依旧斯文,但朗声的语意内容,让现场所有人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反应。
唯一相当镇定的,是站在他身旁的玛丽叶.罗森。
她自行掀了头纱,笑意盈眸。
“嗯,我们的婚姻注定是悲剧,无论未来生病彬是贫穷,我们都不会互相扶持,早晚会背弃相守的誓言。”她用着神圣,但是完全相反的意思,说出了她的誓言。
男人的部分已经够吓人,女人的部分更是让所有人石化,对于这盛大婚礼的演变,有着是否是最新式玩笑的臆测。
玛丽叶还嫌不够一般,接着说了下去。
“我好不幸,我也不爱你,我会不会一直如此不幸呢?”
无视众人的僵硬,喻元浩捧起她的手。
“噢,玛丽叶,我当然不会爱-,我只给-一个没有爱的家,充满着世界上所有的不幸,让-在那家中枯萎疯狂……”
男人的誓词还没能说完,一声冷厉的嘶吼声已震天价响。
“住口!你不可以这么说,你不可以!”站在神父身边的薇儿莎激动的大吼大叫,再也顾不得许多。
闻言,玛丽叶.罗森几乎要喜极而泣。
“薇儿莎,我就知道-是在乎我的!”她欢欣地说道。
而备感多余的喻元浩,还是尽忠地完成他的义务。
“薇儿莎,这样好了,我让-选,眼前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玛丽叶嫁给我,然后终生不幸……”
他话还没说完,薇儿莎已经阻止了他。
“不行,当然不行,玛丽叶不该不幸,”她再也克制不了爱意,眸光离不开那泪花满颊的女人,“玛丽叶应该得到全天下的幸福!”
喻元浩颔首。他相当认同这个看法。
“可是,薇儿莎,玛丽叶确信她的幸福只有一个人可以完成,那就是-,所以第二个选择就是-现在带走她,由-来给她幸福。不然的话,”他恶意地顿了顿,“我马上就和玛丽叶完成婚礼。”
男人的发言结束之后,玛丽叶便伸出她的右手,她需要一个确定,她要知道这爱不是她的一相情愿。
“爱我,给我幸福,带我走,薇儿莎,这里不是梵蒂冈,这是人世,我爱-,我不需要神!”玛丽叶近乎哀求的说,为了将薇儿莎骗离教廷,她承认自己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而已。
为了爱可以变得-脏下流,多不堪的事情都敢做,这是身为女人的特权。
在圣坛上三方而立,等距离,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唯有玛丽叶.罗森伸出的右手没有落下。
情势发展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在震惊过后,渐渐地开始骚乱,咒骂、哭泣、申吟此起彼落。
像是受不了这种责备,连同良心都快要崩溃的玛丽叶.罗森掉下了眼泪,右手无力地落下。
“原来,这只是我的痴心妄想……”
突地,两声斥责异口同声响起──
“不准放下!”
薇儿莎吼完,霍地步下圣坛,她握住了心爱女人的手。
“-确定要我?-确定我是-的幸福?”
玛丽叶.罗森不能言语,含着泪拚命点头,想让爱人明白自己没有半句虚假。
“那,我们走吧!”
发誓般的话一落下,薇儿莎头也不回,拉着玛丽叶.罗森就跑,而那落跑新娘在和开心微笑的新郎错身时,给了一个祝福的眼神,然后抛下一切,毫不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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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玛丽叶和修女跑了耶,这婚礼要怎么收尾,精采可期了。
“噢,好玩了!”
单双吹了一声响哨,打死没料到她的好友原来一直爱着同为好友一员的小修女,而喻元浩居然有种敢帮她恶搞一场遍礼,实在太猛了啊!
怎么办?他该不会随便抓个人顶替吧!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喻元浩彷佛能读心一般朝着她走来。
单双向来处变不惊,天落下来也不怕,此时大惊小敝的尖叫,她可死也不要帮这种忙啊!
“哇哇,喻元浩,我对你没有爱,我不要陪你结婚!”
喻元浩无奈一叹。放心吧,他不会没罪找罪受的!
“小双,我也不想娶。”他柔柔说着,灼热的眸光落在单双身边。
单双循着他的视线一望,早已全身僵硬,将礼帽揉成一团的苗艳阑,低着头,表情千变万化。
不管周遭纷纷乱乱,喻元浩单膝点地,他的视界只有一个人,他的世界中也只有她。
“艳阑,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出声阻止玛丽叶把手放下?”喻元浩放任情意流淌,轻声的说。
苗艳阑头垂得更低,更是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我没有,我没有出声。”
她很孬,可是她不想承认刚才有一瞬间,她不希望那个心中爱着别人的女人回到喻元浩身边。
她不要,她不要啊!
听那抖到快崩落的字句,喻元浩不笨,听得出她心口不一。
懊怎么办呢?!怎么让这个小女人承认自己的感情,也顺便正视他其实也用着热切眼光看着她呢?
他好开心啊!
“艳阑,那我换个方式问,-要不要我呢?”喻元浩柔声又问,这一回问得更露骨了几分。
颁!
苗艳阑的脑子里放起了烟火。
她无法摇头,但也不能点头。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事情太突然,太出乎她的想象了,她不敢去想,什么都不敢想。
想象了还得放手,她不可能笑着离开那美梦的,她会疯掉,她一定会疯掉的!
喻元浩将她的手收进掌中,月兑了她的白手套,心疼地吻上她双手的纱布,他清楚在下头,有她为他受的枪伤。
噢,他一定得说服这个女人,然后他才能天天吻这伤,向她膜拜,他才不会心痛而死。
这可是一个很自私的愿望啊!
贪婪,而且狂傲,不过,他很满意自己对艳阑贪得无厌,他也希望她再多要自己一点。
“怎么不知道呢?!”用着责备幼儿的语气,喻元浩不意外看见死硬派的女人浑身一僵,他喃喃地接了下去,“想想看嘛!想想看,有我在-身边,天天永远在一起,每一个不可想象的明天,唯一坚固不变的,就是我会守着。”
闻言,苗艳阑快要不能呼吸。
一下苛责,一下温柔,太过极端,刺激和感动也变强。
他的言语是一种毒,麻痹了她的心。
“不要再说了,我快受不了了……”
喻元浩怎么可能会听话呢,他可不是被训练过的狗,他的女人是野猫,他好歹得是野生的狼,霸道多情的野狼。
“受不了?不会受不了的,我再告诉-多一点,例如,当-梦游到不知名的地方睡着时,我也陪着-,大腿当-的枕头,让-睡,让-赖着,让-抱,这额外的红利,不知道够不够诱人呢?”
苗艳阑倏地抬头,又倏地将爆红的脸蛋埋进腿间。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啦!”她用着夹杂说不清是抓狂还是期待的情绪的声音说着。
懊似她正在享受男人的承诺,只是还有一丝理智一直将她拉住,教她不要沉迷。
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天人永隔也不奇怪──
“我偏要说!我要带着-飞,却永远不再逼-踏进101;我要给-所有的宠爱,却不在乎-粗鲁的对我;我要喂饱-,坐在-身边喂-;陪-一起打躲避球,一起把沙包给发泄踢爆!”
她霍地抬起头,双眼圆睁。
“你怎么知道的?!”天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丢脸死了!
喻元浩终于等到她自愿抬起脸来,紧紧捧住。
“温斯顿今早和我打的小报告!我也从他录下的画面,知道-那天是用什么表情,拿玫瑰打我的脸。”坚持不让脸红到爆血管的苗艳阑逃避,喻元浩的声音虽柔,但坚定了几分,“艳阑,我放不下-了,若-知道那一天晚上我是用什么表情去找睡在温室的-,我相信-会明白,我从那时候,甚至更早,就爱上-了!”
苗艳阑快要不能呼吸,在他晶莹的视线下,她觉得好可怕,但是好奇心也在冒泡,吵得她想丢掉这个禁不得诱惑的脑子。
但她也知道,若没看到那画面,肯定会死不瞑目的,这一生,来生,在永世里,懊悔。
她能否相信他的心呢?
×的,她已经相信了啊!连质问他是不是爱玛丽叶.罗森都不用的完全相信了啊!
输了,她输掉了。
“给我……”苗艳阑胆怯地说着,这辈子没这么想砍死畏首畏尾,一点也不大气的自己。
喻元浩知道自己已经说服她了,这女人太正直,她的眼睛不会说谎,会把一切泄漏给他知道。
“给-什么?”他再故意不过地问着。
苗艳阑眼里泪花乱转。
他这不是欺负人吗?他好坏,他故意的!
但某一幕却自顾自的在她受尽委屈的脑子里轮番上演,一点也不给主人面子。
“给我带子……”她就是没用,她想看嘛!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睡在她的身边,睡得那样沉,那么美丽。
喻元浩歪了下头。“要给-,可以,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啥?她有没有听错?这男人还有三个条件?!
他去死一死啦!
噢,不行,她会心疼……
“什么条件?”英雄无用武之地,苗艳阑才舍不得揍眼前的男人,她爱惨了他哪!
开始丧权辱国了,好,乘胜追击吧!
喻元浩眸子里满是闪光笑意。
忍耐必有奖赏。
“第一,昨天-在滑翔翼上,想对我说的是什么?”他用了全力才忍住不追问,就是为了今天一举享用所有的美好。
她再次感觉自爆。
她已不再是一个固体了!
“不要说啦,这里人好多……”苗艳阑不自觉的娇憨求情,却没发现在他们甜言蜜语的同时,所有人早闭嘴专心注视他们的发展。
罗森家于心有愧不说,喻家的父母也从没看过自己的儿子如此执着,不顾一切的模样,暗暗都有心成全。
喻元浩闻言,突地放开手,站起身。
没有意外看到女人失望过逾、含责带恨的眼光。
“-不说,我就只好伤心的离开这里,终生不娶,一世心碎,孤独寂寞,永远不幸!”
他真是坏透了!
那样咒自己干什么?!嫌之前的遭遇还不够惨吗?
“我才不会让你心碎呢!我会保护你的!”苗艳阑言语快于思考,伸出了双手。
喻元浩开心地在她的迎接之下,再度单膝点地。
他的心,好似也被她接住。
败平安的感觉,幸福有了名字,以苗艳阑为名,是他的幸福。
“艳阑,求求-,告诉我,赏我个痛快吧!”也失去了理智算计,喻元浩不能克制的哀求。
他吃定她吃软不吃硬!
但是,心里那好暖好暖的感觉又该怎么办呢?
版诉他吧,再不说,她又要爆炸了。
因为太幸福而爆炸了。
“我说出口的只有“元浩”两字,但我真正想说的是,元浩,我……”情话太过羞人,但看到男人那渴切的眼光,她心一横,“元浩,我相信你,我也会保护你,因为……我……爱你嘛……”
喻元浩再也不管了,什么绅士风度和教养都是虚的,抱着她才实在,二话不说将说出情话、红得像只虾子的女人拥抱入怀。
天啊!祢送来了一个好大的礼物!
“第二个条件……”他的理智还在运作,他不只要十天,他还要这个女人的全部!
他受不了再看一次她果决的离去,对,他没种!他认了!
“噢……”苗艳阑哀鸣着。
惫……还有啊?!
他果然和单队长是同一种人,扮猪吃老虎,装乖、装可怜一级棒,事实上都要把别人给吃……
“深爱着我,如同我深爱着-,一辈子,没有期限!”
不给苗艳阑后悔时间的话语直直灌入耳朵,射穿了她的心,但他说的同时,连声音也在颤抖。
苗艳阑又想哭又想笑,她说不出话,只好拚命点头,并且不计任何形象的哀号。
喻元浩的心飞了起来,毋需外力。
“第三个条件,-苗艳阑愿意嫁给我喻元浩为妻吗?”
苗艳阑不知道她还能怎么说。
因为他而想活,因为他而又信任,这么多的美好因为他而存在,她为什么要刁难自己再放弃他一次,完全违背心意地那么做呢?
他是她的!
“我愿意,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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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浓情蜜意之际,众人尚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单双再也捺不住性子了,骄恣起身,拉来了神父。
“来,Father,快点,帮他们见证,机不可失啊!”
哇,她终于探到了苗艳阑的底,现在不邀个功以后拿来利用,她对不起自己啊!
小两口闻言,一并抬起头,恢复了面对这混乱世界的沉着。
喻元浩先看出了单双那大喜过望的背后绝不单纯。
“艳阑,-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苗艳阑也在打量着那狡猾藏奸的眼光。
“不好,绝对不好!”
喻元浩点点头。“那咱们仿效上一对吧!”
他话一出,英挺起身,而爽快不输于他的女人也瞬间立起,他们互望了一眼后,携手拔腿狂奔。
“走吧!我们快走吧!”
女人的粗鲁笑声响彻了教堂,奇异的是,所有的人却反而好似听到了幸福的圣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