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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椒的魅力 第九章

作者:花儿

斑寒皱著眉,按下电话上的对讲钮,通知在他办公室外面的专任秘书。

“汪小姐,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都别把电话转进来,就说我在开会。”

汪秘书甜柔的嗓音传来,“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帮我这个忙我就很感激了,谢啦。”他揉著发疼的太阳穴,直接把手机的无线耳机从耳朵扯下来,扔到桌上去。

“公关主任这样做好吗?”司尔达一往他桌上坐,有点同情的看著他。

斑寒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我今天花了多少时间应付那些询问电话吗?”

他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不断的跟记者朋友们“证实”总裁低调结婚的事,并承诺会发新闻稿给各家媒体叙述详细情形。

他只不过是重复这些简单的讯息,就已经累得半死了,再想到媒体对总裁夫人之后的关注与好奇,他就觉得自己稳死无疑。

他要怎么保护陈嘉恩,同时又给媒体一个完整的故事?

天知道这种麻雀变凤凰的戏码,是所有人都爱看的经典。

“还好,我从昨晚就关机。”司尔达一副自己很有先见之明的样子,“而且也事先交代过,所有关心总裁婚事的电话,全都转给你。”

斑寒瞪了他一眼。“难怪。”难怪他这边全都满线,原来有个老狐狸私下做了这种好事!

“嘿,我可不是公关主任,没必要跟外界发表什么谈话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做呢。

“别说了,我已经想辞职了!”高寒烦躁的看著堆积如山的待办事项,猛然想起一件事,“啊!对了,差点就忘记。”

他赶紧抓起电话,火速拨了一个号码,交代了一件事。

旁边的司尔达听见了,不由得瞪大眼睛。“真的吗?”

他有没有听错?

“真的。”他挂掉电话,认真的点头,“总裁早上亲自交代的。”

司尔达露出担心的表情,不得不佩服唐衍真直接推她上火线的决定。

“真有勇气。”

看来在GUCCI的秋冬装时尚发表晚会上,陈嘉恩将成为所有媒体和镁光灯追逐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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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恩很佩服范爱茹的体力。

她居然能够在逛遍两家知名百货公司,和她忘了多少家旗舰精品店之后,还能生龙活虎的拉她去喝下午茶。

虽然说她累得只想睡觉,但却在看见那些精致的蛋糕之后马上彻底复活。

她忙著把提拉米苏塞进嘴巴里,一时没注意到范爱茹以好奇的表情说了些什么。

“大嫂?是不方便说吗?”她一脸歉意,“我知道不该问,不过实在有点好奇呢。”

“耶?”她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明白,“呃、我没听见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好不好?”真是不好意思呀,她只忙著狼吞虎咽,压根就没注意爱茹说啥。

她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八成毁了爱茹的贵妇下午茶吧。

“我是说,衍真哥这么难相处的人,嫁给他不会很辛苦吗?”

“你看他老是不说话,活像冰块雕的,没事就摆出这种生人勿近的脸。”范爱茹用两根手指头把眼角往上撑,“看了就觉得他好像随时随地都觉得不耐烦,都在生气的样子,所以我说你真的好辛苦喔。”

虽说衍真哥钱很多,可是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平常又老板著一张脸,要是换作她,她才不考虑跟他有任何亲密关系咧。

“难相处?不会呀,他话很少吗,很罗唆的耶。”

陈嘉恩皱起眉头,努力想著唐衍真有哪个地方很龟毛?

她认真的想了想。

除了他是个没天良的黑心奸商之外,他那个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斗阵”。

蚌性是不怎么可爱没错,不过他也有纯真的一面。

像他这样成功的商人,应该有一副大脾气,不过根据她的记忆,他从来没有对自己不礼貌的大呼小叫过。

相反的,他老是笑嘻嘻的跟在她后面,活像个大傻瓜。

他喜欢路边小吃,对时尚名牌兴趣缺缺,这点倒跟她很像。

每当她在说话时,他总是先让她说完,从来不会突然打断她,觉得她说的话不重要。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坚持要她嫁给他。

唐衍真真是个怪人,但却也是个……她好像很喜欢的人?

陈嘉恩心里猛然一跳,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想,她该不会被他的不正常给传染了吧?

她、她怎么可能喜欢黑心商人呀?

“大嫂?”看她始终不说话,范爱茹误以为她正努力想著跟唐衍真结婚的坏处,于是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提这问题,连忙开口补救,“不过衍真哥人长得帅,又很大方,嫁给他也不错,至少在金钱方面他绝不会小气。”

陈嘉恩一呆,下意识的月兑口而出,“我不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

她是因为、因为……这个问题,其实她自己也没仔细想过,现在范爱茹这么说,倒让她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她真的那么伟大,就只单纯为了保护生态馆而答应这个契约婚姻吗?

如果今逃谠她提出这个要求的人不是唐衍真,而是温瑞平,她会有什么反应?

她想著想著,双颊不自觉的红了。

她不会那么没骨气吧?

难道她心里对他的看法早巳改变,诚实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倒戈向他?

“当然不是为了钱。”范爱茹也挺尴尬的,觉得自己实在太多嘴了,“我想你一定是真心喜欢哥哥的,呵呵。”

就算是为了要过不虞匮乏的日子,也不会有人大剌剌的承认自己是为了钱才嫁入豪门,她看陈嘉恩明显就是为了麻雀变凤凰。眼前有这个机会,她怎么会不好好把握呢?

衍真哥娶她只是为了唐爸的遗嘱,那她嫁给衍真哥的理由,应该也不会太难理解吧?

“真心喜欢他?”陈嘉恩瞪大眼睛,觉得真心这两个字真是讽刺。

就算她这么窝囊、这么没用、这么没骨气好了,但对唐衍真来说,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一纸契约,真不真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当她惊讶自己竞如此沮丧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连忙翻开包包拿出手机,一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差点没昏倒。

是哪个无聊人士偷偷对她的手机做这种事?

只见萤幕上面闪烁著“老公”两个字,她非常确定自己从来不曾把这两个宇输人手机的电话簿。

她按下通话键,心里把这个不知名的厚脸皮骂了一顿,没好气的说:“喂?”

“你在哪里?”

她厚了一声。“还真的是你!你很无聊知不知道?你的时间多到不在我的手机上动手脚会太闲是不是?”

“当然是我。”唐衍真充满笑意的说:“你周遭有多少人够资格用这两个字的?”

她翻翻白眼。“找我要干什么?”

“有点事要你帮忙,你在哪里?”

她看了一眼范爱茹。“跟爱茹一起喝下午茶。”

“是衍真哥吗?你跟他说在晶典他就知道了。”

她从善如流,“在晶典。”

“我二十分钟之后到,你出来门口等我。”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一个人。”

“我跟爱茹在一起,你没听见吗?”什么嘛,她又不是随传随到的伴游,凭什么他大老爷高兴就可以来打乱她的作息?

范爱茹赶紧说:“我不要紧,我还有事要做呢。”

刷卡购物只不过是她赚钱的方法,她还得将刚买的东西拿去退货换现金。

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去办这件事。

陈嘉恩投给她一个抱歉的笑容,才没好气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知道了,你最好准时到,外面很热。”她可不想因为某人没有时间观念而晒到昏倒。

“不用担心,等我。”唐衍真笑了笑,“对了,忘记告诉你,你流口水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呃!”她一呆,随即明白这个坏蛋一定是趁她熟睡时,模到她房间来动了她的手机,还顺便观赏她的睡相。

她生气的说:“唐衍真!别太过分了。”

她得到的回应则是他快乐的笑声。“待会见。”

范爱茹看著满脸通红的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真的。”

“咦?”她有点疑惑,“什么东西是真的?”

“谈恋爱的人会变是真的。至少,刚刚跟你讲电话的衍真哥,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一个衍真哥。”

陈嘉恩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变了吗?或者该说,他只是比较有演戏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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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墓园被青山环抱,幽静的气氛让人有点感伤。

朝东眺望可以看见湛蓝的海洋,海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著钻石般璀璨的光芒。

陈嘉恩抱著一束百合,穿著球鞋的脚踩在铺著石板的道路上,有点忐忑的跟在唐衍真后面。

他说要让他爸爸见见她,这句话让她有点紧张,她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啊!”

她踢到一块突出的石头,差点跌倒,唐衍真回过身来抓住她。“小心一点。”

“好。”她对自己的笨手笨脚感到羞愧。

如果她摔得五体投地,唐爸爸九泉之下有知,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大礼”行得太慎重、拍马屁的味道太浓啦?

他抓著她的手腕,稍微往下就握住了她小巧的手。“走好,仔细看路,摔扁了鼻子就不好看了。”

她咕哝一声,自嘲著,“反正我本来就没鼻子。”

耳尖的他听见了。“所以才更需要保护。”

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好笑!我自己会好好走,你可以放开我了。”

“不行。”他煞有介事的说:“你不希望我爸误以为我们感情不好吧?”

“真受不了你,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连在这种地方你也要演戏吗?”

唐衍真停了下来,笑笑的说:“那是你以为的。”

她不懂他话中的含意。“什么?”

“没什么,我们到了。”

她微微一挣,月兑离他的大掌,将百合花束放在墓碑前,双手合十对著墓碑上的照片行了礼。

照片中的人有一双严肃的眼睛、冷酷的唇角,看起来就是很难亲近的样子。

陈嘉恩突然想到,其实唐衍真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也是这样子,难怪范爱茹觉得他不好相处。

像他这样的人,很容易给人家一种错觉,以为他们高高在上、冷酷无情。可是实际上,也许这样的人更怕寂寞、冷清。

她突然有点难过。

他说他喜欢小摊贩的热闹,不是装的,而是真心那么认为吧。

她侧头看他,只见他双手合十,闭著眼,双唇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她觉得很好奇,不知道他会怎么跟他爸爸说他们的婚姻。

饼了一会,他睁开眼睛,看见她一脸好奇的看著他。“干么?我脸上多长了一个鼻子吗?”

“不是啦!我只是好奇你会跟你爸说什么而已。”

他笑了,伸手指指自己的脸颊。“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女敕脸微红,嗔骂道:“神经病!我才不想知道,谁要亲你呀!”

“你这样很伤我的男性自尊喔。”他可不是那种对每个女人都能献出脸颊,要求香吻的人。

“我想你很容易就能找到别的女人来帮你修补的。”

别开玩笑了,他可是唐衍真,华成集团的大总裁耶。

只要他点点头,有多少女人抢著想安慰他,恐怕她手指头和脚趾头加在一起也数不完。

她苦涩的想著,全天下的女人都能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和喜欢,就她不行。

他不悦的皱眉。“你这是在暗示,我在这段婚姻中会出轨吗?”

“我只是提醒你不需要对一份契约婚姻太忠实。”她耸耸肩,用蛮不在乎的声音说:“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毕竟你对我没有承诺。”

这是事实,她没有必要因为自己说破而感到难过。

他选择她是因为她对他没兴趣,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并不是对她情有独锺。

陈嘉恩可以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懊恼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他,平白在这桩单纯的契约婚姻里添了许多矛盾。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里冒出来的火花几乎快将她烧起来了。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对你没有承诺?”他拉起她的手,看著那枚戒指,“你以为我带你到这里来,只是因为你戴著这枚戒指吗?”

她被他认真的表情弄糊涂了。“当然。”

他娶她的目的,当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绝对不会误会他们之间有除了契约之外的感情存在。

是她自己没用,是她自己不好,让这份感情悄悄萌芽,如果她早在签名之前发现自己的心意,这个交易一定不会达成。

可麻烦的是,她在一个小时之前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喜欢上这个黑心商人。

“你真的不明白吗?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清楚?”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想带来见我父亲的女孩。”

她彻底傻眼,无法控制自己的脸红心跳。“我、我……”

不明白什么呢?

为什么他要说这么暧昧的话?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这么接近深情?

喔!天哪,会是她想的那样吗?他在告诉她,他们现在会一起站在这里,不是因为那份契约。

而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他想让他父亲看看她,为他们祝福吗?

唐衍真深深的看著她,那种仿佛要将她融化似的深情目光,差点让她腿软。

“你、你突然这么说,我真的……”她开始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突然一笑,放开她的手。“嘉恩,你呀,真是个单纯的傻瓜呢。”

就说她太女敕了吧!

瞧他不过说了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她就老老实实的把心事写在脸上,清清楚楚的把自己又是惊讶又是高兴又是慌乱的心情表现出来。

唐衍真满意的笑,他喜欢这个小丫头受他影响,为他心跳,因为他的…曰一行忽而欢喜忽而生气。

他享受著被她在意的快乐。

是被,被整了吗?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在一时气氛烘托之下,说出自己对他的感情有了变化?

“你去死吧!”

她生气的往他胸膛一推,转身面向海洋,气呼呼的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唐衍真在她旁边坐下,伸手抓住她的手,她用力一甩却没甩掉,只能气愤的瞪著他。“干么啦!”

觉得捉弄她很好玩,舍不得少玩她几次吗?

“没什么,你看这片湛蓝的大海,景色真棒,是不是?”

“当然很棒啦。”她努力著尽量不被他影响,试著平静自己。

彬许是因为她老是被他一逗就哇哇叫,所以他才觉得很乐,忍不住想欺负她,如果她不要有反应,他大概会觉得没趣,就不会再来招惹她了。

“你有没有从飞机上看过海洋?”他自顾自的说:“那些翻涌的白色波浪,看起来是不是很神奇,很漂亮?”

她小嘴一嘟。“我觉得很像白色绵花糖,如果可以全部吃光光,一定很幸福。”

唐衍真有些惊讶的看著她,看得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我不是贪吃鬼,我只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啦!”

他哈哈一笑,揉揉她的头。“我知道,你是个傻瓜呀。”

一个乐天知命,可爱又单纯的小傻瓜。

“我才不是呢。”

她漾著颊边两团红晕反驳,却不知道这样天真的模样,让唐衍真有多享受、多快乐。

那天晚上,陈嘉恩收到了一样礼物。

一台绵花糖制造机和三大箱白色糖包,她高兴的做了许多扭曲、失败的作品,最后全进了可怜的高寒和司尔达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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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进来之前,王汉欣就已经做过许多想像。

但当她真真切切的站在那足有两、三层楼高的石头柱廊,和台阶交错飞纵的门厅里时,还是惊讶得屏住了呼吸。

米黄色花冈岩建构起来的巨大空间里,充满了法国旧时代的光彩,还带了点阿拉伯风,看来有些神秘的圆拱形石门,隐约露出深藏其中的曲折空间。

她由衷打从心底发出赞叹,傻愣愣的看著眼前这近乎梦幻的一切。“好、好华丽呀——”

“住在这里是什么感觉呀?”她用非常、非常羡慕的口吻对老乔治说。

老乔治礼貌性的对她一笑,伸手朝前方一摆。“请往这边走,王小姐,夫人在起居室里。”

哎呀——夫人呐!“夫人是指嘉恩吗?”

真是没想到嘉恩有这种好狗运,居然可以跟她的偶像闪电相恋,结婚,成为皇室的女主人,还有一个活像从欧洲宫廷片里走出来的老管家叫她夫人。

虽然有些嫉妒,但她依然没忘记和嘉恩深厚的友情,只是对她的保密到家感到有点生气。

不过呢,毕竟是好朋友嘛,只要嘉恩给她独家,那她就可以原谅她的隐瞒。现在各大报都在争挖华成集团神秘总裁夫人的新闻,她很高兴自己有机会拔得头筹。

起居室的门一开,便看见陈嘉恩像只快乐的小狈,只差没摇著尾巴冲出来。“汉欣!你来啦。”两个女孩握著手,高兴的抱在一起跳。

谢过老乔治之后,陈嘉恩拉著她回到房间,两个好姊妹关起门来说悄俏话。

王汉欣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笑著说:“在家里还穿这么漂亮,要勾引谁呀?”

她穿著微带秋意的印报洋装,低胸领口若隐若现的微露,还有可以修饰体型,使腿看来更为修长的高腰剪裁,相当具有潮流感。

“没有啦!”她不好意思的说:“是爱茹说闲著无聊,才把我弄成这样的。”

早上来了个什么礼服设计师,不由分说就把她抓著东量西量,说要为她做一件独一无二的礼服,让她风光的参加什么晚会。

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懂,就又被爱茹逮去,服装表演似的换上许多衣服,累得她脚都软了。

要不是白袖茹不知道为什么大发脾气,将爱茹叫走,她可能到现在都还在当她的洋女圭女圭呢!

“爱茹?”王汉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喔,唐天泊那个情妇的女儿嘛,你跟她很熟呀?”

“你怎么知道呀?”

她眨眨眼睛。“我是做什么的?这点小八卦,我当然知道呀。大家都知道白袖茹对总裁夫人的位子虎视眈眈,不过她一直没能坐上,巴不得女儿替她出这口气。”她拍掌大笑,“真是没想到,居然被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破坏了,我想她一定很气你打乱她的如意算盘。”

陈嘉恩总算明白,“原来还有这种理由。”

看来白袖茹敌视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抢了总裁夫人的宝座,也难怪爱茹不敢跟她说实话了。

“不过说实在的,你到医是怎么钓到唐衍真这个金龟婿的?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来!”

她一个苦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因为生态馆的事认识,后来就在一起——”

“少骗人了,我才不相信!”

她正想解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还夹带著白袖茹不客气的呼喊,“开门!陈嘉恩,快点开门。”

“叫你陈嘉恩?真没礼貌!”王汉欣一脸不爽,在她的想法里,嘉恩是女主人,而白袖茹不过是个过气情妇,哪有资格对她大呼小叫?

她摇摇头,把手指放在唇上。“别说了。”

她急忙跑去开门,可白袖茹不等门全开就气冲冲的挤进来。“干什么锁门?做些什么事需要锁门?”

那种指责的口吻让她觉得不舒服。“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可以锁门。”

“妈!”范爱茹站在旁边,一脸的无奈和厌烦,“你不要这样行不行?不过是一条项链而已,干么要弄得鸡犬不宁?”

“你给我闭嘴!重点不是那条项链,而是家里出了贼。”

颜织锦帮腔,“爱茹,话不是这样说,项链也许不值钱,但是偷窃这种行为不能姑息。”

白袖茹忿忿的说:“更何况那条项链价值不菲!”

王汉欣小声的说:“咦,嘉恩,这女的不是那个精品店的势利眼吗?她怎么在这?”对于精品店受辱的事,她记得很清楚,怎么样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的嘴脸。

“对了,我一直觉得她面熟,原来是她。”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不免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一直觉得颜织锦的礼貌假假的,说话的样子也让人觉得虚伪,可是她又不知道自己为何没事就不喜欢她。

原来如此,她在皇室的样子是装出来的,真正的嘴脸她早在精品店见识过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起来似乎是白袖茹丢了东西,既然如此不快去找,跑来她房间吵什么?

“大嫂,没事啦。”范爱茹努力想将妈妈拉出去,不过却失败。

“什么没事?你听著,我丢了东西,全家我都找遍了,每个仆人的房间和行李我也都搜过了,可是都没找到,现在只剩下你的房间了。”

“什么?”王汉欣忍不住为好友抱不平,“你这是什么意思?嘉恩怎么可能会拿你的东西!”

白袖茹冷冷的瞪她一眼。“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哼,搞什么鬼,来了这么多外人,难怪我会丢东西。”

“白夫人!请你不要含血喷人!”陈嘉恩觉得好生气,污蔑她还不要紧,可她绝不允许她如此冤枉汉欣。

“我是在排除你的嫌疑!你让我搜你的房间,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一定会道歉!”

“姨妈,或许她有难言之隐,不方便让你搜房间,我看还是报警处理吧。”

颜织锦言下之意,就是把她当贼,而且迫不及待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要是让警察来搜就难看了。”她冷冷的说:“嘉恩,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你既然没做,应该不怕我搜房间吧?”

陈嘉恩一时气愤,本来想答应,可是一想,她跟唐衍真的结婚契约就放在抽屉里,如果被她搜出来,不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吗?

“我没有必要让你搜房间。”

“你是作贼心虚,不敢吗?”白袖茹早就已经将项链藏进她的房间里,打算来个栽赃诬陷,她非常有把握,可以从她房里搜出失物。

陈嘉恩毫不让步的说:“就当我不敢好了。”

“姨妈,我看还是报警,让警方处理吧。”颜织锦仍在一旁敲边鼓,“免得真的冤枉了人家。”

白袖茹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们走!”

范爱茹急忙道:“妈,你干么这样?再回你房里找一找嘛!妈……”她回头对大嫂用嘴型说抱歉,连忙跟上去劝说。

聪明如她,大概猜得到妈妈在玩什么把戏。

她们一走,陈嘉恩连忙把门关上,冲到桌子前面,慌乱的拉开抽屉。

她得换个地方藏契约书。

“这些人真是过分,居然冤枉你是贼!”王汉欣犹忿忿不平。

她一时紧张,忘记自己将契约书藏在哪个抽屉,只好每个都拉出来找,不小心太过用力,一个抽屉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也全掉了出来。

王汉欣登时傻眼。“嘉恩,这、这是什么?”

她也呆掉了。

一条钻石项链正躺在地上,讽刺的对她们发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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