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爱伏特加 第五章
第二天何-安上班的时候，Selena和苏霆欢已经到了，而且两个人正在聊天。Selena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明媚，何-安看到的时候，心头突然问了一下。
她脑中马上浮出来的是，苏霆欢曾和她说过，对于Selena只是欣赏而已的话。可是眼前这一幕，看起来又好象并不是如此。
“早安。”Selena清脆甜亮地喊了一声。
“早安。”何须安也露出了笑容，很快速地甩开了那种闷闷的感觉。
“早安！”苏霆欢很有朝气地和何-安打招呼。
拔-安看着苏霆欢，牵动了一下嘴角。“嗯。”
苏霆欢站了起来，漾开一脸的笑。“我泡咖啡给你。”
拔-安看了看他。他永远都笑得明朗，永远对谁都好吧。为了他胡思乱想，实在是犯不着的事情。
拔-安笑了笑。“麻烦，谢谢。”她潇洒地跨了步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苏霆欢转身到茶水间，Selena迫不及待地和她说道：“刚刚霆欢跟我说，以后小咪不会来了。”
拔-安楞了一下后，拉开了笑容。“那很好啊。”
看来苏霆欢似乎正在实现那天说的话。
Selena咬了下嘴唇，露出娇羞的笑容，压低声音和何-安说道：“他约我晚上去吃饭。”
拔须安顿时陷入傻傻的状态。她不确定苏霆欢是打算跟Selena；说清楚只是欣赏她，还是要追求Selena。
Selena看何-安这样子，以为何-安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又解释着。“苏霆欢要约我啦！”
“喔，那很好啊。”何-安勉强地笑了笑。
Selena转头看了看，确定苏霆欢还没有出来，小小声地问道：“你现在还是那么讨厌霆欢吗？”
这个问题让何-安尴尬极了，她只是扯动嘴角，并不说话。
Selena接着说道：“我看霆欢虽然做事方式和你不同，不过他应该没有很讨厌你吧。”
拔-安更难说话了。她怎么能说，苏霆欢一天到晚跟她在搞暧昧。
唉唉唉，这个苏霆欢真是害死她了，害她现在只能像个哑巴一样。
她从来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竟然会变成共守着某种秘密，而因为这样，又让两个人不断地更亲密。
这种感觉很奇妙，无法跟人说，也无法说明白。唉……
“咖啡好了。”苏霆欢走了出来。
Selena丢了个笑容给何-安之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工作。
拔-安也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希望你喜欢。”苏霆欢把咖啡放在何-安桌上的时候，特地这么说。
拔-安看了他一眼，苏霆欢竟然对她挤眉弄眼。她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就在他送来的咖啡杯下方看到一张他夹带的纸片。
拔-安皱了眉头。这个苏霆欢在搞什么鬼？
苏霆欢冲着她一笑，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又不是小阿子，还传纸条哩。”何-安小声地碎碎念着。
说是这样说，可是何-安在打开纸条的时候，心跳还是加快着，心情是急切又害怕被发现。
拔-安偷瞄着Selena，然后快速地打开纸片。纸片上写着——
桌子底下右边有个东西
拔-安白了苏霆欢一眼。现在是在玩寻宝游戏吗？
苏霆欢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对她使眼色。
拔-安挑了下眉头，然后弯子，寻找着桌子底下的东西。
她在桌子底下看到一个纸袋子，偷偷模模地拿起来，打开纸袋子，探头往里面看，才发现里面是一条漂亮的紫色丝质领巾。
她一笑，视线往苏霆欢那边瞟过去。
苏霆欢正在打字。
“叮咚”一声，她的电脑传来有朋友上线的讯息。
Selena刚好在这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
拔-安心跳加快，心虚地冲着Selena笑了一笑，顺手把声音关掉。
Selena正在忙自己手边的事情，所以一下子就转回头去。
拔-安松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这样的鬼鬼祟祟，她是觉得莫名其妙得好笑。
她转回头看着电脑上的萤幕。跳出来的一行字，上面写着——“喜欢吗？”
拔-安明明就喜欢，却偏要打上：“这是要干么的？”
“配合你的新造型啊。”苏霆欢习惯性地配上笑脸。
其实就是没有笑脸，何-安现在也能想象得到他说话时，那种让人忍不住被吸引的笑容。
拔-安没有打字，只是盯着电脑的萤幕。
他那种带了一点大孩子气的体贴，越来越让她心动了啊！
苏霆欢继续“说”道：“我已经和小咪沟通过了。”
“很好啊。”何-安“说”道：“我听Selena说了。”她是故意提到Selena的，想看看苏霆欢会不会提Selena的事。
“我今天晚上约她吃饭。”苏霆欢主动提这件事情。
拔-安想了想-打下三个字。“很好啊。”
苏霆欢停了下，没有马上回应何-安。
拔-安心跳加快，往苏霆欢那边看去，苏霆欢的视线也正向这里投来。
他们都在“试探”，何-安想知道苏霆欢为什么约Selena吃饭，而苏霆欢想知道何须安所谓的“很好”，是什么意思。
爱情在暧昧的时候，心虽然是如此急切，但总也免不了胆小地选择以迂回的方式靠近、试探、了解。
饼了一会儿之后，苏霆欢对着何-安笑了笑，还是决定清楚明白地将自己的心意。一字一字地打出来。
“我打算跟她说，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
拔-安的心跳因为这样又再度变快，呼吸微微紧张起来。
“早安。”刚进办公室的同事跟所有人打一声招呼，让何-安吓了一大跳。
拔-安的背部因为这样整个绷住，表情极度不自然。
同事看了下何-安，友善地一笑，好奇地走过来。“经理，桌上那个袋子装什么？”
拔-安来不及把袋子藏起来，只好硬着头皮笑笑地说。“没什么啦。”
Selena也转过头回来，头一偏，困惑地问道：“咦，经理，我刚刚怎么没看到你拿着这个袋子进来？”
“是吗？”何-安心虚地装傻笑着。
Selena想了想。“对啊！没看到。”
拔-安怕她再追问下去，会被问出来和苏霆欢的关系，所以急切地说道：“有啊，我是拿着这个袋子进来的啊！”
她的语气反而让别人觉得奇怪，何-安心跳加快，笑得困窘。她懊恼着，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白痴。
“嗯。”苏霆欢在这时候出声。“我刚也看到经理拿着纸袋子进来，是Selena没有注意到而已。”
Selena抓了抓头，喃喃地念道：“喔。”
罢进来的那个同事笑道：“霆欢，你对经理还真注意。”说着，她顺口取笑道：“该不会你真的想追经理吧？”
苏霆欢笑了，但却是笑而不语。
拔-安楞了一下后，夸张地哈哈大笑。“哈！炳！炳！这个有好笑到。”
Selena和另一个同事也因为这样而笑出来，谁都不相信苏霆欢要追何-安。
拔-安的目光偷偷地瞄着苏霆欢，一碰上他炽烈的目光，她的脸微微地红了，心跳催快，身子也跟着发烫。
他说要追她，那……那一点都不像是玩笑啊。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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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何-安到办公室的时候晚了点，办公室好几个人已经到了，不过Selena并没有来。
“Selena呢？”何-安问，最后目光转向苏霆欢处。
“她请假了。”有个同事说。
“喔。”何-安沉吟了一声。通常Selena如果要请假的话，都会直接跟她报备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Selena没有和她请假。她忍不住苞思乱想，甚至揣测是不是和苏霆欢有关。
她的目光又不自觉地往苏霆欢看。
苏霆欢对她一笑。“我去泡咖啡。”
“好，谢谢。”何-安扯了一下嘴角。
拔-安目光追随着苏霆欢移动，心想着等会儿要怎么问他昨晚和Selena说了些什么。
那个说Selena请假的同事，悄悄地凑上何-安耳边，小声地说：“经理，你是不是在猜Selena请假和苏霆欢有关，对不对？”
拔-安吓了一大跳，心跳漏了一拍，僵硬地笑着。“怎样？”
同事拉着何-安，说道：“走，我们去厕所，我说给你听。”
拔-安就这样被同事拉到厕所去。
一到厕所后，同事眼睛发亮，压低的声音中，有掩藏不住的兴奋。“经理，我跟你说，苏霆欢喜欢的不是Selena。”
拔-安没想到同事劈头就这么说，楞了一楞。
“Selena昨天打电话跟我哭了一晚呢。她说，苏霆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她失恋了。我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就劝她今天不要来上班。”
从同事口中听到这件事情，何-安觉得说不出的奇怪，最后只能说道：“那她还好吗？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她？”
“不用啦。”同事说道：“我看她昨天失眠，早上应该也起不来吧。经理，你应该不会怪Selena因为这样而请假吧？”
“当然不会。”何-安扯了一抹笑。
拔-安正在想Selena没打电话给她，是因为爬不起床，还是因为Selena知道苏霆欢喜欢的人可能是她。
“你猜猜他喜欢的是谁？”同事突然这么问。
拔-安整整呆了三秒钟，然后才在心跳如擂鼓的情况下，以急切的口吻说道：“我怎么知道。”
“我还以为经理眼睛这么利，可以看出什么呢！”同事失望地说。
因为紧张，何-安可以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那我再去问问别人好了。”同事八卦地说道。
“其实……”同事沈吟着。“Selena的条件真的很好，不过就是比苏霆欢大个三岁。男人大都还是喜欢年轻的美眉，我觉得他喜欢的有可能是那堆西施美眉喔！不过他家这么有钱，应该也不会找西施美眉做女朋友才对啊！嗯，办公室中对苏霆欢有好感的人，其实不少呢，不知道是谁？”
拔-安抿了抿嘴唇，说道：“这种事情有必要花这么多精神去猜吗？”一想到别人在后面传这些八卦，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同事不好出息思地笑了笑。“呵呵。好奇心是人难免都会有的嘛！再说，Selena也很好奇苏霆欢到底喜欢的是谁。我们是好姊妹，帮她打听一下，也是应该的呀。经理，你说对不对？”
拔-安很想用力地摇头，不过最后她只是以看起来“理性”的口气说道：“我理解你和Selena的心情，不过身为上司，我还是希望公司不要传这些有的没有的话，这对工作效率没有半点帮助。”
同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碎声地说：“经理说得也是有道理。”
同事没有想到何-安说得这样正经八百，突然觉得有些热脸贴冷的困窘，扯了一个笑也就离开了。
拔-安没有马上跟着离开，她的手环在胸前。
这样的八卦实在是很可怕，何-安肌肉紧绷着。
Selena和苏霆欢外表这么登对，都被传成这样了。她和他可是差了六岁，如果真的在一起，不知道会被说成怎样。
拔-安的胃隐隐地抽疼着。
即便她知道在意别人的目光是件愚蠢的事情，但她还是会因为这样而有些却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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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安回到座位。位子上已经有一杯咖啡，咖啡杯下面一样压着一张纸条。
这样的小纸条还是会让何-安的心跳微微加快，何-安偷偷地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早安，有没有看到我放在你桌上的小惊喜？
拔-安瞄觑着苏霆欢，苏霆欢也正偷看着她，苏霆欢还冲着她一笑。
不过何-安只是虚软地扯一下嘴角。
苞苏霆欢在一起，是件混乱的事情。不自觉地被他吸引，可又常常一怯懦就转身想逃。
“怎么了？”苏霆欢没出声，可是张动嘴巴问她。
拔-安怕被别人看到，仓卒地学着他张口不出声地说了句：“没事。”然后就转过视线，打开电脑工作。
在等开机的时候，她看着桌子，在桌上看到一小条的巧克力，她轻轻地笑了出来。
她真想跟苏霆欢说，这种追人的方法也太穷酸了吧。
其实即便只有一条巧克力，她仍然会觉得高兴。这话只是说来开玩笑的。他的举动反而让她回到一种年轻时候单纯的感动中。
她一开机，萤幕上就出现苏霆欢丢过来的话。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苏霆欢问。
拔-安看了看电脑，没有马上回答。
“怎么了？”苏霆欢继续问。“跟Selena有关吗？”
拔-安问道：“你是怎么和Selena说的？”
“我谢谢她对我的照顾，然后像是闲聊一样地开始和她说话，最后就找个适当的时候说出我有喜欢的女孩子这件事情。”
拔-安心跳催快，问道：“那她有没有问你喜欢的是谁？”
“有。”苏霆欢简单地打出这个字。
拔-安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跳强烈地撞击着，她僵硬地打下几个字。“那你有说你喜欢的女孩子是谁吗？”
“经理。”一个同事突然叫着何-安。
拔-安差点没被吓到心脏跳出来，整个身子弹了一下。
Shit，她刚刚那一瞬间还以为苏霆欢跟Selena说他喜欢的是经理。
意识到只是同事叫她，何须安心里忍不住想骂脏话，这个时间点接得真是他妈的好。
“经理你怎么了？”何-安的反应太大了，连同事都可以发现她的不对劲。
拔-安看着同事的目光，突然有个很强烈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不想成为同事八卦的话题，她不想要总是要提心吊胆的感觉。
“没事。”何-安扯了一个笑。“有什么事情吗？”
同事说道：“上次的企划书要请经理看。”
“好。”何-安恢复平常的口气说道：“你放着就好，我会尽快看的。”
“嗯。”同事放好企划书后就离开了。
拔-安继续对着电脑，萤幕上出现一行字——
“我跟Selena说，我不能跟她说我喜欢的人是谁，因为这样会增加对方的困扰。”
“这样做就对了。”何-安想也不想地打下这句话。
“如果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你，你也不会希望别人知道对不对？”
苏霆欢竟然打下了这行话，何-安愣在电脑前。
她没有想到苏霆欢会这么快问她这件事情。
虽然苏霆欢有先在前面打下“如果”两个字，但是他喜欢她这件事情，几乎是昭然若揭了。
拔-安的手按在键盘上，动都不敢动。
苏霆欢的心跳其实也是加快的。几次来回的试探，他相信何须安知道他对她追求的意图。他甚至相信，何-安对他也有一些喜欢的。
她的眼神、语气还有某些对谈的氛围，都让他这么相信。
他不想只是在线上和她说些暧昧的话，只是偷偷地放些小东西制造惊喜，他想更真实地靠近她。
苏霆欢鼓起勇气，再度打下这一行话。“如果我喜欢你的话，你会接受我吗？”
拔须安脑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她觉得口干舌燥，想喝点什么，桌上是他泡的咖啡，这时候她不知道该不该喝。她的眼角瞄过去，桌上还有一条是他送的巧克力。
突然她刚刚想到的玩笑话浮了出来，给了她灵感。
他的逼近，在这一刻，让她本能地想逃。
她再度把手按在键盘上，她可以感觉到指尖的僵硬，打字时，手甚至还微微发抖。
“哈，小阿子就是小阿子。”
“什么意思？”苏霆欢不只是困惑，而且因为她轻浮的语气而有一点点不高兴了。可是透过线上聊天，这是无法察觉的。
“如果你要追女孩子，只是送送领巾和巧克力也未免太寒酸了吧？”
因为没有声音、没有表情，苏霆欢无法察觉何-安是开玩笑、取笑，还是真心地这么以为。
拔-安实在太庆幸现在是透过线上交谈，因为如果苏霆欢看着她，她一定说不出这些话的。
“那追你要送什么？”苏霆欢赌气地打下这行字。
拔-安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最好的。
唉，这时候她才发现，她虽然现在还不想接受苏霆欢的追求，可是她真不想让他讨厌。
因为这样，她的心口整个闷了起来。
“只是简单的真心，你会喜欢，你会珍惜吗？”苏霆欢竟然这样问。
这样的问法，像个大孩子似的。何-安意识到这点，理智回来了。别人的八卦，固然会让她在爱情面前迟疑，但是苏霆欢的表现，也透露了年龄的差距所带来的思考和反应的差异。
“小阿子不要这么火大。”何-安这样打。
苏霆欢不接话了。
他转身看向何-安，只看得到何-安的侧脸，看不到她脸上细腻的变化。他懊恼着，恨不得能现在走到何-安身边。
“我们一起吃个午餐，好吗？”苏霆欢急躁地打着。
他要真实地和她说话，感受她所有的情绪和反应，这样他才会安心。
拔-安想了一下后，故意这样说：“那你要请客吗？”
苏霆欢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话，不高兴地写道：“如果你要我请的话，我就请啊！”
拔-安可以感觉到苏霆欢的怒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写道：“哈哈，你小阿子这么穷，我才不会坑你小阿子。”
她成功地激怒苏霆欢。
苏霆欢的脸沉着。“你一定要摆出这样一副世故、老成、精明的样子吗？”
拔-安虽然本来想气苏霆欢，可是当苏霆欢这么说的时候，她也有些火了。“你来多久了？不知道我对你而言本来就是世故、老成而精明吗？”她任性地打下这行字。
苏霆欢没有回应。
拔-安索性丢了这句话。“我要去工作了，你也赶快上工吧，上班时上网聊天不是件好事。”
这次，苏霆欢很快地丢回给她两个字。“遵命。”
拔-安可以感觉到胸口被问击，她咬紧嘴唇。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喊、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