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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弄银镯情 第六章

作者:黄苓

第二日,水容容和他们分手后。再次启程前往秋山…然而她对离去前,燕烈露出的古怪笑容感到十分不解,好象他知道了一些什么事?对她而言,燕烈只是个过客,而且是个谜样的过客……

照着燕烈给的指示,在马上颠簸了许久,近黄昏时,她终于到了目的地。牵着马儿慢慢绕着山谷,她努力地搜寻任何一个熟悉的景象;只是秋山的范围绵延数里,一时之间还无法让她找到。水容容沿着溪流寻找,直到天色又暗了下来,四周一片黑漆漆地无法辨识,她只好暂时放弃,等待明日天亮再继续。

她找到一处甚为平坦的地方,打算升火休息,但一个奇怪的声音却引起她的注意劈劈啪啪的声音,不时在上空来回盘旋,有时声音逐渐远去了,没多久又由远而近地传来,水容容皱紧了眉头,望着咬月下的长空,她乍听到一声凄厉的鸟啸声,狠狠地被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地往阴暗处缩去,那好象是鹰的叫声!

她记起第一次遇见祁雷鹰时的那只大鹰,彷佛极具灵性地,当她听到这叫声时,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想到那只鹰……

年五和雪梅昨晚应该醒来,并发现她失踪之事,再细心一想的话,他们就会知道郡主早和她串通好了。他们如果去问玉瑶,她一定不会承认;可是祁雷鹰……明天是他从东城回宫的日子,他发现她不见了,一定很愤怒她会连累玉瑶!原本应该在昨日就到达这里,却因为走偏了方向,以致现在才到。她的时间变得十分急迫,似乎有未知的危险正在向她接近;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窒碍着她的心口。而上空不时传来的鹰叫声更让她心惊胆颤。“嘶……”被绑在树下的马儿在此时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极不安分地在原地跟步。暴躁地扯着颈上的?绳。

水容容不知道马儿是在发什么疯?却也怕它引起注意。急忙安抚着它。哪知马儿不理会她的安抚,对空又是一声长鸣,令她骇怕的是,上面竟传来一声鹰叫,彷佛在响应它似的。

“你这只笨马!我求求你安静点行不行?”她不想被马儿踢到,离她三步之远,气得对它吹胡子瞪眼。大概被那句‘笨马’惹毛了,它老兄不高兴地叫得更大声,整个山谷回荡着马鸣声。没多久,远处也悠悠地响起一阵阵马儿的嘶鸣,而那声音渐渐朝这里接近。

水容容脸色倏然一变,有人往这里来了!她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她怕那正是要找她的人。当下之计,她决定不管那只临时变节的笨马,带着燕烈送的一些干粮,转身就往山林的深处躲藏。

夜间在山里行路令她备感艰难,没有现代的手电筒可以照明,而浓密的树林又遮蔽了上头的月光,她根本是用手在模路,但山林里无路无径,行走不易,她简直是一路挣扎地前行。过了许久,她听到一阵淙淙水流声,再往前更接近点儿,彷佛像是瀑布的冲泻声……她费力地拨开一堆树丛,下一刻浑身上下却透着一阵奇冷的冰寒,冷不防地呛进好几口水。她才惊觉自己掉进水里了!她赶忙冷静下来,放松自己,这才没被这突如其来的遭遇吓死,借着月光慢慢游到另一边的岸上。

这里竟是她第一次遇见祁雷鹰的地方地无意间闯进的小剥;而现在,她好死不死地又来到这里,浑身湿透的水容容趴在草地上,盯着这个熟悉的地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月光从毫无树叶遮蔽的上空洒下,映着湖面。反射出波光粼粼,引人生出无限遐思,但她可没那闲情!她现在可冷得要命,湿衣服贴在皮肤上,又冷又不舒服,又没办法升火;没多久。她已经连打了几个喷喷嚏。偏偏这时远处又传来了鹰的叫声。简直是阴魂不散!水容容狼狈已极地瞪着上头。

长啸声又接近了,没多久,一个黑影在湖面的上空出现,盘旋了几圈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湖面俯冲而下——

她毫不惊讶地看见那只碧眼大鹰。如上次一般,那只贝灵性的大鹰停在一块岩石上,一双碧眼便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一边的水容容,那眼神似乎在说…嘿!逮到你了!尽避水容容对它的外表仍存骇意。对它的行动却感到奇怪,尤其接收到它眼神所透露出的讯息……

“你……不会是想抓我回去吧?”她大胆假设,有些嘲弄地问它。

也不知它听不听得懂人语,只见它威胁似地扑扑翅膀,便又一动也不动地直视着她。

她浑身突地打了一个冷颤。

“公主……请随小的们回宫!”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水容容回头,看见侍卫年五;而在他身后陆陆续续出现一群王宫的侍卫。

年五的表情很严肃。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玉瑶郡主告诉小的!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

“玉瑶?”她想不到玉瑶会向他透露她的行踪?为什么?

“请公主现在随小的回去!”

水容容摇头:“我不回去!无论如何我必须在这里找出回家的方法!你们别管我,你们自己回宫去!”

年五面有难色:“小的职责是守护公主的安全,公主私自离宫,小的罪名已经不轻。

如果不把公主带回宫里。小的恐怕……”

他的责任便是好好看住她,如果她失踪了,第一个为她受罪的一定是年五!水容容只管自己要逃出宫,却没想到她这一点,连带会使服侍她的雪梅和年五受罚,谁知道在盛怒下又会做出什么事?她倒是没有想到这问题!

年五终于注意到她全身早已湿透,立刻月兑上的披风恭敬地递给她。她感激地接过。她不能再连累他们;而这意味着……她暂时回不了家!她必须在祁雷鹰回宫之前赶回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想不到她饱受惊怕、疲累了一天半,却不得不在最后关头松手——

趁着月色明亮,众人快马赶回宫。原本正待松口气,却发现宫里还灯火辉煌,并且弥漫着一股可怕的气氛。

鹰王回来了!原本预定明日回宫的祁雷鹰,竟在今晚抵宫,并且发现水容容私自偷跑出宫的事!祁雷鹰的怒气殃及整个王宫。服侍他的侍从们皆战战兢兢地,大气不敢稍喘。

“出去!出去!把年五给我找来!”水容容只消站在他的寝宫外,便可听到里面传出的怒喝声。

门一打开。两名侍从乍见水容容和年五时,都是一副惊喜及松了口气的神情。

“公……公主殿下”他们结结巴巴地,简直像遇到救星似的。

“你们都下去吧!我知道了!”她在心里叹息,挥退了他们。

水容容带着年五踏进房里。

“王!”年五亮声,行宫礼。

正在整装换下外衣的祁雷鹰,头也没回,用力地址下那件累赘的衣服。

“该死!我要你好好看着的人竟然不见了!人呢?”他厉声问道。

年五急忙跑上去为他整装。

看着他的后背,那充满阳刚气息、结实的肌肉,竟让水容容不由得红了双颊。

“小的已经将公主找回来了!正在您身后……”年五低声道。

祁雷鹰条地转身。一身男装打扮,全身脏兮兮地像刚从泥巴堆里打滚出来的水容容,正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他。祁雷鹰两个大跨步便至她身前,巨掌扣住她的肩。

“趁我不在时私自离宫,你这么急着逃离我吗?”他咬牙切齿怒视着她。

水容容白着脸,肩膀被他抓得好痛。“你放开我!……放开!”她挣扎着双手推他。

“放开你?痛了吗?……我要你更痛!让你尝尝我痛苦的滋味!”祁雷鹰被他不放弃离开他的念头弄得心神大乱,几乎要丧失理智。

一旁的年五冒着犯上的危险,急忙上前拉开他。

“王!您快放开公主!您…,您弄痛她了!”

祁雷鹰一把甩开他,盯着跌在地上的水容容,神情有些疯狂与复杂。

“你先出去!”他看也没看年五一眼,轻轻地道。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他凝视着已经站起来,并且勇敢与他对峙的水容容。年五只好无奈地走出去,室内的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两人对望了许久。

“我说过,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她平静地看着他。

“我也说过。你是我鹰王的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把你抓回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永远不放!”

“就算我的心不在这里?”

“你的身心都会是我的!容容,你还不明白吗?你的身心只能交给我!只能是我的!

我是鹰王,世界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而你,是我最珍贵的小东西……”

他走向她,那低柔的嗓音奇异地轻抚过她的心房。水容容摇摇头,连连后退。“你需要的是一个不会抵抗你、顺从你的女人,而我不是!”她突地转身往大门跑,只是才跑没两步就被一只臂膀拦住,她的腰被牢牢地圈住,然后被带进一个宽阔的怀里。

他紧紧抱住她。不让她逃跑,俯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吹拂着,他喃喃地不知在低语着什么。

水容容莫名其妙地全身一阵颤抖。

祁雷鹰突地抱起她,大步地走向大床。

水容容明白他要做什么,条地惊慌失措地用尽全力推拒着他。“你……你不能这么做!放开我……快放我下来……”

他抿唇不语,眼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火焰。

“你……你说不会强迫我……婚礼前你不强迫我的!”她被他眼中浓烈的吓坏了。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身体逼近她,低喃着:“不要逼我!你是我鹰王的人的人!

容容,我要你……”

她骇怕地猛推着他。“我不要!你放开我!放我走……”

虽然她爱他,却不愿在这种情形下与他结合!她怕他只是在报复,报复她的逃离!

她不确定他的爱,他真的爱她吗?她不知道!

“我要你真正成为我的……”

天大亮。

祁雷鹰早已醒来,他满心怜爱地凝视着睡在怀中的可人儿。

白里透红的粉颊、薄巧细致的朱唇、俏挺的鼻梁,睡着时的模样彷佛天真无邪的稚子……这一副景象真想令人永远珍藏。他俯身亲吻她的颊。眷恋地不想离开他最爱的女子!昨晚他不顾她抗拒地强占了她,在带领她进入欢愉的境界时,他们确实处在极为美妙的一刻…只是事后,她眼中的爱意即转为恨意,在他强制不让她离开的情形下,她啜着眼泪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不后悔占有了她,即使她恨他,她仍然注定得是他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

他必须根除她一直想回家的念头!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异世界的人、外族人,他都不在乎,他只要留下她!拥有她的念头是如此强烈,以致在昨晚失而复得她时,他才萌发了要真正得到她的想法。他不要再等上两个月!他要安排一个愈快愈好的婚礼!他要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王妃他“鹰王”的妻子!

背中的人儿轻轻动了一下,水容容醒了。原本以为昨晚的一切全是梦,在睁开眼对上一双深情款款的眸珠时,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被她爱的男人强暴了!她眨了眨眼睛。

不由分说地又濡湿了她的眼眶。

“别、别、别哭!我不对……”祁雷鹰轻轻拭去滑下她脸庞的泪,低头在她眼皮上吻了一下。

水容容哭得更厉害。“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我爱你!容容!现在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妻子了!”见她泪珠不停,他干脆吻去她的泪。

“你……你真卑鄙!”她哽咽着。

他置若罔闻地轻抚她的脸颊,双眼望进她眸子深处,温存地、轻言细语地道:

“昨晚我弄疼你了,是不是?……现在还疼吗?容容。”

她想到昨晚和这男人的亲密接触,即使是被他强迫,可是后来她却也在享受那种男女之间水乳交融的欢愉!想到这儿,她的脸渐渐红热了起来……

“容容?”他盯着她带嫣红的脸蛋,心神为之一荡。

水容容别过脸不去看他,她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祁雷鹰将她紧紧地褛进怀里深处,叹了口气。“纵横沙场、统治南国,我是高高在上的‘鹰王’!天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可是我却独独对你没办法!从第一次见面,你就让我失控至今……我一直强制将你留在身边,就是怕抓不住你!对我来说,你不像真实的,好象随时都会自我的眼前消失,所以我只好用强迫的手段留下你!容容,我真的爱你!”

在听到最后一句,她的心防霎时崩溃了。

她模模糊糊的声音由他怀里传出:“为什么你要说这个?男人通常都不爱讲舒坦些的……”

“因为你是我爱的女人,这种话我只对你说!”

“你发誓…永远只爱我一个?”她如许多陷入爱情中的女人一样,要求她专属唯一的爱。

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深深的一吻,彷佛印下一个永恒的誓约。“我祁雷鹰发誓,永远、永远只爱水容容!”

她笑了。

“你说,我真的能留在这个世界吗?”水容容惊喜地问那个正俯身整理花木的男人。”

“只要你想留在这里的决心够坚强……”白衣头也不回地道。

水容容坐在阶上,一手支着下巴。“我……我觉得好矛盾!二十世纪才是我的家。

我迷迷糊糊跑进这个世界,应该想尽办法回去;可是现在……我却问你这种问题。”

“因为你已经对这个世界的人产生眷恋!你放心不下你的亲人,却也割舍不下对鹰王的感情,是不是这样?”

“你好象什么都知道!”

“我并非万事通。我只是依照情理来判断而已!鹰王对你的爱,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等不及将原本两个月后的婚礼,提前到一个月后,可见他是多么期待你成为他的王妃!我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的狂热……”他摘满一束鲜花递给她。微笑道。

看着他在阳光下灿烂温和的笑容,她心神一动,突地问他:“为什么你要住在这种远离人群的地方?而且平常还不让人接近?宫里的人都怕你怕得要命,你这么神秘。莫非……”她抱着满怀的花,笑咪咪地猜测:“莫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白衣嗤地一笑。“我只是喜欢清静,不爱人来打扰而已!看你的样子好象抓到我什么把柄似的,你认为我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你想在这里藏着美人,又不想让人知道的话……嘿!百!”她别有用意,笑得诡异极了。

“别瞎猜了!我那位美人现在不知流落何方……我已经一年没见到她啦!”

水容容睁大眼睛,晶莹的大眼闪着慧犊的光芒:“我可以知道你这位美人的事吗?

我从没听你提过你自己的事,更下知道原来你还有位神秘的红粉佳人呢!”

白衣笑了笑,敷衍地说:“这些小事有什么好说的?我看你把这时间多拿去陪陪鹰王倒是真的!”

水容容睁直了眼,下定决心非问到不可。“别想又避开话题!快说!”

“这其实也没什么,她只是我同门的师妹……”他的神色在谈到‘她’时,自然地温柔了下来。看得水容容对他这位师妹深感好奇。

“她叫什么名字?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你很喜欢她是不是?她现在在哪里?

……”她的问题如同连珠炮问个没完。

“她叫小蝶,武功强。是专门行侠仗义、锄奸铲恶的侠女!性子虽然冰冰冷冷,其实她善良得很;不了解她的人以为她不好相处,所以被冠上了‘冷剑侠女’的外号!我当然喜欢她,小蝶可是我从小看到大,我待她就如亲妹妹般!只是一年前我来到宫里后。

就很少听到她的消息,也不知道最近她在忙些什么?”他笑着摇头。

水容容听得对这女子神住不已。侠女耶!迸代世界真的有这种济弱扶倾、武功强的侠女?她真想亲眼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你也会武功吗?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一样,可以飞来飞去,一掌劈开石头的那种?”

“练武本多得以强身御敌,跑得比别人快,动作比常人敏捷些而已!你当练武是练仙法神术吗?你太夸张!我只是学学基础的防身功夫。加入师门后,跟着师父修练的主要是观星象、习药草……”他对她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你的特异能也是你师父教的吗?”

“特异能?你说的是我的第六感灵觉吧!它是与生俱来的,我师父只是教我怎么运用,怎么控制好它而已……”

“你师父也是个异人?”

白衣点点头。

水容容在他身上发掘出了一堆有趣的人物,对他师父也好奇得很,正待继续问下去,白衣突然微转头望向一边,说道:“王来我你了!”

她一呆。转头只见一个英挺俊拔的高大身影正穿过竹林,直直向这里走过来。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祁雷鹰步至她身前,伸手便将坐在石阶上的她拉起。

“你忙完啦?”她红着脸,想避开他围在她腰上的手臂。

祁雷鹰根本不顾有外人在场。更加占有性地将她的整个身体贴近他的身侧,不准她乱动。对她点了下头,算是回答,然后便对白衣说道:“我正好想请你担任下个月婚礼的礼官,没问题吧?”

白衣台笑点头。“没问题!我十分乐意。”

离开白衣的住处往屋里走。水容容实在赶不上他的步伐,干脆站在那里喘气不走了。

“怎么啦?为什么停在这里?”祁雷鹰立刻察觉的返过身。水容容埋怨地看他。“你分明是在欺负我脚短嘛!走路走那么快,你经轻松松跨一步,我就得用跑的,我快累死了啦!”她一就坐在园子旁的木椅上休息。

祁雷鹰只好也坐了下来,俊脸浮上一抹笑意忙着安抚她:“我急着想带你去看东西,倒是走得快了些,你还好吧?”

她将手上捧的一大把花统统塞给他。“帮我拿!”

祁雷鹰脸色颇不自在地盯着手上的花。

水容容注意到他奇怪的神色,眼珠子一转,哈哈地笑了。

“你从没送花给女孩子,对不对?”

“没有男人会做这种蠢事!”他对这种举动嗤之以鼻。

“在我们那里,男人喜欢女人就会送花给她……”她一脸期盼地看着他,还有他手上的那束花。

祁雷鹰脸色变了变,古怪地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她。“这又是什么怪规矩?你要是那么喜欢花,我命令人去摘来给你就行了,你要多少有多少……”

水容容嘟着嘴,撒娇地顿叫:“那不一样嘛!我不管,你要是爱我,就把手上那束花送我!”他解月兑似的忙不迭将花塞回她手上。

水容容撇撇嘴:“你根本没诚意嘛!你到底爱不爱我?”恋爱中的女人是被容许耍些小性子的。

祁雷鹰凝视她眼中带俏的模样,唇角不由逸出一抹微笑。突地倾身,猝不及防地封住她微嗽的小嘴。

“既然你非要花不可,那么我每日便送你花,布满你的寝宫,你说好不好?”

结束了令人几乎窒息的热吻,他在她耳畔轻喃低语。

她睡着他的胸膛,心里甜蜜得很,嘴上却道:“才不好!报儿,要长在土里才美,摘下来不仅逊色许多,而且又像扼杀了它的生命一样……”“送与不送你都不欢喜,那你要我怎么办?”他摇头。搞不懂她。

“其实我只想向你撒撒娇,再听你说爱我嘛!……好啦!没事了!”她笑开了脸,站了起来,捧着花儿跑在他前面,边回头喊道:“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看吗?

那还不快走?”

祁雷鹰楞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跨步赶上她。

一进水容容的房间,便可见三大个锁上的箱子。

“这是在做什么?搬家吗?这么多东西……”水容容惊讶地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尽是珍珠、玛瑙、翠玉首饰……满满的一整箱子!其它两个箱子则放着绫罗绸缎、胭脂水粉……

她膛目结舌地看着他,结巴地道:“这……这些东西……”

他随手从箱子取出一串圆润晶莹的珍珠项练挂在她的颈上。“这些都是你的!”他满意地看着珍珠在她身上点缀出的效果。

“我的?……这些都是你要送我的?”光是这串看来价值不菲的珍珠项练,就让她变成小盎婆了,而那一大箱的首饰,肯定让她一辈子不愁吃穿!只是她现在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都怪我竟然疏忽了这么久,没注意到你身上没有象样的首饰配件。所以我才赶紧派人为你打造了些;还有,婚礼将至,你需要新衣裳,我都要人送来了,你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马上吩咐人送上来……”

水容容并非贪慕虚荣的女子,只是看他竟细心地为她张罗这些,不免感动地红了眼。

她摇摇头,诚挚地说:“够了!你给我的已经太多了!谢谢你。不用再送了!”她可不想被这些东西淹死。祁雷鹰笑着要求她的谢礼。

她迟疑了一下,这才红着脸。主动献上一个亲吻。

“鹰,你想我现在这么幸福,可是却放下我的亲人,他们也许正在为我伤心……我会不会太自私了?”水容容叹了口气。“既然天意让你来到我身边,为什么不安心地留下?我知道亲情难以断绝,我无法阻止你想念亲人的心情,但是你现在忍心-下我离开吗?”对于她谜样的身世。他隐约感到不安。他只知道不能让她回去,彷佛她一回去就会自他的世界完全消失似的。

水容容动容地瞟了他一眼。

“就算我想回去,你也会阻止我到底!我连踏出宫门一步都不被允许,你说我离开得了吗?”

在这个世界,她爱上南国的“王”,致使她原本回二十世纪的心完全动摇!留下来,她可以和她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她姊姊呢?有时地做梦都会梦到她姊姊悲伤的样子,那时候她都是哭着自睡梦中醒来……她彷徨极了!她不该和这世界有太多纠缠,更不该和他发生感情!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两边的感情都让她放心不下啊!

她突地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泪水迅速占据了她的双眼。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凉风徐徐吹拂,池塘里盛开的莲荷传送阵阵清香,一旁的垂柳款款摇摆,这幅景象美极了!

水容容坐在柳树下,瞪着池中的荷花发楞,而她的侍女雪梅正设法引起她的注意,努力地讲些宫里的笑话给她听,偏偏水容容置若罔闻,只专心地想她的心事。

最后,雪梅没辙了。“公主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怎么一直愁眉不展?

也不说说话?说出来让小婢听听,也许小婢能帮你;不然你再这么下去,可也下是办法!”

“雪梅.你认为我适合当王妃吗?”水容容突然间她这个奇怪的问题。

雪梅呆了一下。“咦?公主怎么会这么想?”

“我达不到你们所谓大家闺秀的标准,我只是个二十世纪普通的女孩子。对你们来说,我的行为举止不够温柔、不够端庄,甚至常惹鹰王发怒……你想。我这样子适台当你们的王妃?”距离婚礼只剩二十天,她想的问题愈来愈多。愈想心愈慌,她甚至没有要当新嫁娘的喜悦。

雪梅歪着头,清秀的脸庞满是不解。“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些啊!鲍主是活泼了点儿没错,可是大家还是很喜欢你呀!而且最主要是王选了你当王妃,不是吗?”

水容容自己可矛盾极了。老实说。她没这种自信心!毕竟一个平凡人和一国之妃差距太大了。王妃不只是一个仔听的名称,它代表的更是责任重大的身份,对鹰王、对南国的人民……她做得到吗?

“公主殿下!”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水容容回头,惊讶地看见玉瑶郡主正含笑地站在她身后。

她突地想起两人之间的协议。不由溯地道:“玉瑶。对不起!我没有遵照我们的约定……”

连玉瑶坐在她身旁,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是我对不起你!我将你前往秋山的消息告诉那名侍卫。才害得你不能回家……”

“可是……”

“其实我早该明白,鹰王如果不喜欢我,我再怎么强求也没用。说真的。他是个不容易让人亲近的男人,有时生气起来,连我也觉得害怕……”连玉瑶吐吐舌。

放下郡主的身段,她是个十足天真的女子。

水容容不由得笑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现在竟觉得害怕?”

“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想我只是不服气吧!你知道的,我爹曾向他表示要将我嫁给他,可是他连应也不应。害我觉得好尴尬……”连玉瑶美丽的脸蛋飞上一抹嫣红,她握住水容容的手。

“总之呢,你的出现至少让我想通了这件事……我怕你独自前往秋山会发生什么危险。所以我才告诉侍卫!我觉得你和鹰王是非常台适的一对!”她最后下结语。“你真这么认为?”

“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因为全天下大概只有你敢与他的怒气相抗衡。没有人敢违背他的话……而他这可是第一次对女人有兴趣喔!”

水容容一颗心不知该喜该忧?

“叩!叩!叩!”书房外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传出。

推门而入的是一名绝美清丽的黄衫女子,她端着一盘饭菜,步至书桌前,将它放下。

正埋首于一堆文册中的男子头也不抬,不耐烦地道:“我说没时间吃,拿走!”

“真这么忙啊?”

她的声音立时使祁雷鹰忙碌的手停下来,惊讶地抬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水容容将饭菜推到他面前。“我听年五说你一直忙得没空吃饭,我想你现在一定饿了,所以帮你把饭端来。”

祁雷鹰脸部严峻的线条霎时柔和了下来,他不忍拂逆她的好意,只好将那一堆如山高的册子暂时放下。只因为今天召见了大臣讨论一些事情,所以忙得没空陪你!版诉我,你今逃诩做些什么?”一歇下手。他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趁用饭时,顺便问她。

水容容嫣然一笑。“早上教宫女们玩球、跳绳什么的,下午看她们织布、刺绣,又去找白衣聊天,大概就这样!”

“在宫里,有这么多人陪你玩。我想你还不至于感到无聊……”

“可是老待在宫里也会问的。你说对不对?”她趴在桌子上,乌黑晶亮的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求的看着他。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祁雷鹰哪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悟然笑道:

“你老想着要出宫,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吸引你吗?”

“这里什么事都能吸引我!我想出去看看这里的人是怎么生活?是不是和书上描写的一样?他们平常都做些什么?吃些什么?……这些我都想知道!而且……我即将成为鹰国的王妃。总不能对于百姓的事情,完全没概念吧?你瞧我说约有理吧!”她搬出十分光明正大的理由。待他用完膳,她立刻乖巧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祁雷鹰接过,喝了一口,这才月兑着她问道:“真这么好奇吗?”

水容容挨到他身旁,拉着他的衣襟撒娇。“好啦!带我去嘛!我保证会乖乖的,我会安静听话。你带我出宫去看看好不好?”

他将她揽到膝上坐着,轻捏她俏挺的鼻梁,笑道:“你什么时候会乖乖听我的话?

我可不敢安这种心!你呀,别惹我生气,我就很高兴了!”

她双手圈着他的颈项,嘟嘴、瞪眼地娇嗔:“谁教你老是一副凶神恶煞、要把人吃掉的样子。我如果怕了你,你不是更高兴?只会用蛮力欺负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惫……”她突地杏脸泛红。想起了那桩事,便羞地说不下去,祁雷鹰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她坨红的粉颊,唇边不由泛起一抹怜惜的微笑,倾身轻啄她樱桃般的红唇,用低柔富有磁性的嗓音道:“那一夜,我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了你;下一次,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我要让你完完全全地接纳我……”

水容容这时察觉到他身子紧绷的异样,而他的眼神更彷佛在催眠她似地,让她瞧了之后,全身动弹不得,一双美目迷蒙地凝视着他。

祁雷鹰轻抚她如白玉般无暇的脸蛋,努力地克制那突如其来的;倏地,他低头狠狠地亲了她一下,猛然放开她。

“该死!我真像个大!”他诅咒似的喃喃低语。

水容容抚着被吻肿的唇,心神还未完全平复过来。

祁雷鹰喘了几口大气,这才冷静了下来。

“不要!”水容容像被蛇咬到……突然大叫。她气愤地瞪着他:“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我不要!我不喜欢你!我不要留下来!我他不要当什么王妃!……

遍礼你自己参加,我……”一串吼叫。忽地突然而止,凝在半空中……。

她说不下去的原因是她的嘴巴被祁雷鹰封住了。这一吻让水容容透不过气来,火辣辣地感受,让她摊在他胸前,不敢抬头看他。

这个无赖!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走着去,还是把你扛着去。结果都一样!容容,你比较喜欢哪一个?”他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

他以为这是在办家家酒啊?这可是一件大事!她的终身大事耶!包重要的一点,他是古代人,而她是现代人……她根本不可能留在这里,太不可能了!

她一把推开他,往后面退去。

“这件事就是你用暴力,我他不能答应!你……你并不喜欢我,只因为从来没有人反抗你,而我却老是这么做,所以使你觉得很有趣……如你说的,我吸引了你,可是这不是喜欢,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根本没理由、不可能在一起!”她努力从一堆混乱中理出头绪。

看他一脸晦暗就知道他又要生气了。他双手环胸,抿紧唇,眼神阴霾地盯着她。

“你……你知道的,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我不能永远待在这里,更不可能当你的王妃!……你应该娶这个世界的人,而不是我!……玉瑶郡主,她才是你的王妃!”她几乎是有点心痛地说出那个名字,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心痛?大概是被他的话弄得神经紧张,连带影响心脏的正常运作。

“你应该了解,我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不用怀疑!

要你当王妃就是要你当王妃,不管你答不答应!”他用很酷的声音,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走出门。他怕自己会和早先一样控制不了脾气地一把捏死她,趁还没失控前,还是赶紧离去。

水容容用很“痴呆”的眼光目送他离开,等到门“碰”地一声关上时,她才惊醒过来。她气愤地伸手一抓,一粒枕头飞过去在宫里,水容容是很自由的。但在以不接近出宫的大门为限。才没一天的时间,几乎全宫的人都知道未来的王妃,是这位活泼奇特的公主,而且王与王妃的婚礼就订在二个月后!几乎所有人都很高兴鹰王终于找到合适的对象……因为年接邺十六的王。迟迟不肯立妃。令所有期待鹰王能早日生下皇储子嗣的人一直担心。这下鹰王的决定虽有些突然,却也令所有人松了口气。大家也不免好奇未来的王妃长得什么模样?是谁家的幸运姑娘能得到鹰王的垂爱?不过,听说这位刚成为公主就要变成王妃的幸运儿。身世还颇为神秘呢!

水容容气疯了!扁明正大地离开不行,偷偷模模总可以吧?

第一次她乔装宫女的把戏,才踏出宫门两步就被祁雷鹰的贴身侍卫“年五”,那个浑蛋认出来;第二次她假装昏倒,想趁守门侍卫去叫御医时溜走,谁知道他们竟然拦下路过的四名宫女,直接抬她到祁雷鹰面前。他烛然洞悉的眼光直让她想挖地洞钻下去……

第三次。她以公主的名义,要侍卫将一个大箱子抬出去,她自己躲在里面等他们将她抬出宫。等侍卫走了很久的路,终于将箱子放下,四周一片寂静无声时,她高兴地从箱子跳出来。岂知道祁雷鹰那一张饶富兴味的脸庞正迎接她。

真是丢脸!她知道此时根本偷跑不成了!懊吧!那她在宫里溜达总行吧?不过她可不是安安分分的哟!

她单枪匹马地跑到上次雪梅不小心带她来的地方那位神秘的祭司大人住的白色阁楼。

越过竹林后,那栋幽雅的阁楼立刻在眼前出现。那屋前一大片的花海,仍绽放着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丽,和白屋的感觉结合起来,更有遗世独立的味道了。

她要看看这位神秘的祭司长什么样子?雪梅不可能跟她来,她也不打算让她跟来。

只好自己来一探究竟了。这种感觉好象在探险似的!

水容容像小偷一样摄手摄脚地接近阁楼,踏阶而上,便是那紧闭的大门。她小心地将耳附在门上,倾听了一下没什么可疑的动静。他会往里面吗?水容容考虑要不要直接拜访他算了?她只是好奇想看看看他而已嘛!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模模呢?

“你找我吗?”一个温和轻柔的声音突地在她身后响起。

水容容被吓得趴在门板上。

“小泵娘,你是不是在找我?”那个柔似春风的男子声音又说。水容容转身,一个白哲秀气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她身后。他含笑地注视着她,而他全身那股柔和亲切的气息让人感到安心。他的脸色很白,彷佛跟他身上那袭白衣相互辉映般。

“你……你是这里的主人?”她迟疑地询问。他不会是那个祭司大人吧?神秘的祭司大人?

他微微一笑,打开门。

“正是!鲍主殿下要不要进来坐坐?”他诚恳地邀请她。

他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水容容见他一脸诚挚,不由自主地跟他进去。

大殿的摆设极简单却雅致,四周挂着的字画十足显示出主人的喜好,都是些花、草、山水:大概只花了两、三秒钟她就将四周扫瞄完毕,然后将视线停在正为她倒茶的男子身上。

“你真是祭司大人?”她还是怀疑。这个温和的男人竟是让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祭司?这跟她的想象图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嘛!

他递了杯茶给她,神色自若地在她对面坐下。

“我的样子不像你所想的。是吗?”他彷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叹了口气:“完全相反嘛!”

祭司白衣看着她的神情就像两人相识已久般,而他的话更令水容容大吃一惊。

“你不是南国的人,你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水容容睁大了眼睛,简直像看到怪物似的。张大了嘴叫:“你……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白衣的笑容温暖而和煦,他乌黑的眼眸彷佛映着神秘的火焰。“你身上的灵气跟所有人不同。很特别……”

“你可以看到?”她很好奇。

“我可以感觉到!”

“你还知道些什么?”她知道有些人的第六感特别灵敏,大概是叫什么……特异功能吧!眼前这个温和斯文的男人,竟然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莫非他也会特异功能?

也有让她回到现代的方法!

白衣凝视着她。缓缓地道:“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可是你还是我第一个碰上能做时空之旅的人……你掉进这个被历史洪流淹没的时代而动弹不得,现在你根本没办法从这个世界月兑身……”

“你是说…我永远……回不去吗?”她将他的话听得仔细。

白衣突然站了起来,背对着她跟步,忽地停在她面前,以真挚的眼光看着她:

“即使回得去,最后你还是会回到这里!听我的话,既然来了,就安心待着吧!”

“什……什么?”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她回去后还有可能再来吗?

“天意与巧合!”他似乎不愿再多说。

“你一定知道回去的方法!你告诉我吧!我要回去!我要找我姊姊!她知道我失踪一定会恨着急的!你告诉我回去的方法好不好?”想到她姊姊,她不禁思亲情切地哭了。

白衣叹了口气,不急不缓地说:“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怎么来?就怎么回去?”白衣的话。不断地在水容容脑中回响。

此时夕阳西斜,她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思考昨天那位能看透她过去的祭司白衣所说的话。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认同她身份的人。他的特殊能力令她惊讶。他知道她来自未来,而且也知道可以使她回去的方法,可是他就是不肯说明白;莫非一定要回到那个地方才能回去吗?但以她现在的情形,别说去那里了,连踏出宫门都是个大问题。

就算她回去,最后还是会回来?

水容容不知怎么地?只要想到这两句话就全身不自在,为什么?

“在想什么?想得如此专心?”秋千轻轻晃了一下。一个高大的人影立刻坐在她身旁,低沉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弦一颤。

大秋千可以同时坐两个人,可是那得紧紧挨着身子。水容容看清身旁的人后,马上就想站起来……只是她连动都还没动,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圈制住,祁雷鹰的行动告诉她:乖乖坐好吧!

“你不忙吗?怎么有空来这里坐?”自从莫名其妙当了他未婚妻后。祁雷鹰对她的占有欲愈来愈强烈,他的热情与怒气同样地让她迷惑与震撼。他真的喜欢她吗?

祁雷鹰发现她闷闷不乐的脸。不由扬起眉。

“你不喜欢我找你吗?可是我喜欢!”

她一直低着头慑孺:“我不喜欢,你还是会这么做……因为你是鹰王,你可以随兴做你爱做的事……你一直都这么专制吗?”

他一手托起她的脸蛋。锐利的眼睛直凝着她。沉声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水容容一双美目直视着他。眨也不眨地。“我不明白你喜欢上我哪一点?我们的个性处不来,我的优点不包括忍耐你的霸道与怒气。我说两句话就能惹得你生气,你想我们在一起不会太可笑吗?”

祁雷鹰轻扯嘴角微微一笑,而他这乍如其来,却极具诱人魅力的笑容,竟让她的心跳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还要什么理由?也许…是你的勇敢、不屈不挠的个性吸引了我吧!未来的日子,我可以想见我们会过得很热闹,我不觉得我们在一起……

你成为我的妻子有什么好可笑的!”面对他此刻深情温柔的眼光,水容容感动的眼眶红红地,可是她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若说讨厌嘛。可也不会!若说喜欢嘛……她会喜欢这个男人吗?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

“喜欢!你喜欢我!”

“才怪!”她皱皱鼻头。

“再说一次!”

“才……”她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吻中。

许久,他抬起头凝视着她。

“我爱你,容容!”

她的视线被一片泪水模糊了。

“我会让你爱上我!真心地爱上我!”

她突然间无法怀疑自己的感情,她爱他这个霸道的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也许在梦中开始、也许在遇见他时、也许在他狂妄地命令她时、也野蛮专横地向她求婚时、也许在他说爱她时……

一旦在心底承认了对他的感情,那些模模糊糊的感觉突然变得清晰了。想到他时的脸红心跳、他所带给她异样情绪……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对于爱情,她总是有诸多幢景。当爱情真正来临时。却难免有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之感。他实在跟她原本期望的恋爱对象差距太大了……她设定的男人应该是温柔、体贴、细心……可是祁雷鹰却是个不温柔、不体贴,而是尽一切力量来达成目的男人!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这样一个古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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