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郎上花轿 第七章
“霍大哥。”白灵芝趁势投怀送抱,圈住他的腰,“还好你来了,我以为这下真的完了……”
濒煦阳宛如失而复得的拥住她,
“对不起,我该相信妳的话。”要是他晚来一步,或者没有听见她的求救,他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不相信也是应该的,是我自找的。”她抖着肩,抽噎的说。
他抚着她的青丝,没有注意到两人此时过于亲密。“妳没事吧?他、他有没有对妳怎么样?”
白灵芝可怜兮兮的呜咽着,“还好你及时阻止了他,要是我的清白毁在他手上,我……我就没脸见你了。”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霍煦阳柔声的安抚,一个不察,就中了她的诡计。若他仔细想想,依她鬼计多端,岂会任人欺凌而不还以颜色。
她气愤的啐道:
“还说什么名门正派?连这么下流的事都干得出来,我要不是中毒,没办法运气,不然早就两三下把他给了结了。”
“只要妳没事就好。”
靶受到他紧绷的身躯传来的热气,还有掌心下快速跃动的心跳,白灵芝漾开一抹邪气无比的笑靥,要说他无动于衷,谁也不会相信。
揭下纱巾,微启柔润的小嘴含住他的下唇,明显的察觉到男性的身躯蓦地一震,按着僵直,却没有推开她。
这是个好现象!白灵芝索性攀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迎上,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让唇角的弧度掀得更高。
“嗯……”粉舌滑过他的嘴唇,引来一声轻叹。
脑中有某种东西炸成了粉碎,让霍煦阳无法思想,只能在本能的驱使下吮住湿女敕的舌尖,细细品尝。
在白灵芝青涩却大胆的响应之下,四片嘴唇摩擦出的火花,几乎要将四周的东西都烧毁殆尽,她诱惑的在他身上蹭着,逗得初尝的男性身躯顿时转为亢奋而坚硬。
懊像有人故意在他体内纵火,熊熊的热气让他头昏脑胀,只能按住背中的柔软,藉由彼此的紧贴和碰触来纾解那股似痛苦、又似甜蜜的不适……
小嘴亲吻过他的下巴,溜到了他的颈侧,重重的吮出一块红色印记。
白灵芝吐气如兰的咬囓他的耳垂,
“霍大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若是要得到他的心,非得要主动献身、逼得他负责不可,她也会照做不误。
“吓!”一声抽气让霍煦阳从的迷阵中挣出。
彷佛被人泼了一大盆的冷水,这才警觉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冷不防的推开白灵芝。
“老天!我在做了什么?”
“霍大哥?”白灵芝美眸氤氲的瞅着他,饱含渴望的娇嗓足以融化任何硬汉的心。“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抱我?”
濒煦阳踉跄一下,把持住自己。“对不起,霍某失态了。”
“我喜欢你的失态,它让你不会那么难以亲近。”她多想要他的拥抱、他的亲近。
他俊容贺白,身体因欲念而发颤。
“不,我不该冒犯妳,那跟欧阳少杰有什么两样?”他真是可耻至极,居然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还枉称什么君子,不但让师门蒙羞,连他都厌恶起自己了。
白灵芝焦急的强辩,“当然不同了!如果是你,我愿意──”
“不要说了!”霍煦阳急急的打断她,“霍某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说完,他旋身要走。
“不要走!”她张开纤臂,从后头搂抱住他。“霍大哥,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就是感觉
不出来?为了得到你的心,就算只能拥有一天,明天就会死去,我也是甘之如饴。”
他僵直着身躯,不知该挣开她的手,还是转头拥抱她。他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是残忍无情的男人,听到这番深切的情意告白能毫不动容。他不禁扪心自问,也许就在她为他挨了那一记玄阴掌时,就再也无法对她冷眼旁观了。
以往他就像摊死水,波纹不起,加上双目失明,所以养成凡事不强求的个性,尤其对于感情更是理智,可是白灵芝就不同了,她敢爱敢恨,就像一把带着魔魅光彩的美丽火焰,硬是要扰乱他的心,直到他跟着狂舞不可。
“霍大哥,我知道你嫌我没有良家妇女的含蓄矜持,更视礼教于无物,那让你不能敞开心胸来接受我,可是,只要你开口,我愿意为你改变。”她已经放低姿态,只求得到他的爱。
濒煦阳咬紧了牙关,告诫自己不要为其所惑。“霍某没有权利要求妳,妳也不必做出任何改变,妳我终归只能当个陌路人。”
“为什么?”她做得还不够多吗?
他把心一横,扯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小手。“妳早点睡。”
白灵芝胸口一窒,气血逆流,陡地吐出大口黑血。
“呃……咳咳……”这毒发作的还真是时候,她自嘲的想。
听见身后的异声,让霍煦阳定住离去的脚步,
“怎么了?是不是又吐血了?”他又踅了回来,模索到她跪坐在地上的虚弱娇躯。
“我的死活不要你管,走开!”她气恼的推打他。“咳咳咳……”
鼻端闻到一股血腥气息,确定她真的吐血了,再也顾不得伪装自己,将她半拖半抱的扶到床榻上,要为她运气。
她倔强的不肯领情。“我不要你的假惺惺。”
“妳冷静一点!”他都快急死了。
白灵芝赌气,用尽力气挣扎着,“我死也不让你救……”
“灵芝,妳不要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霍煦阳情急的唤着她的闺名,怕她就此消香玉殒,此时什么都管不了了。
她先是一愣,继而泪水凝睫。“你终于喊我的名字了。”
遇上这邪媚的妖女,霍煦阳彻底的认输了。
“不要再任性了好吗?”
“再喊我的名。”她面无血色的笑说。
“灵芝……”霍煦阳收紧双臂,嘴唇抵住她的额轻叹,“唉!妳这妖女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倚在他温暖的厚实胸怀,她心满意足的垂下眼眸,“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濒煦阳发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警觉到不对劲。“灵芝?灵芝?跟我说话,灵芝,妳不准死,我不准妳离这么走了──”
*****
从鬼门关又绕了一圈回来,整整十天,霍煦阳耗尽了内力为她压制毒性的蔓延,多亏客栈的伙计为他们送来三餐,但两人还是都瘦了一大圈。
白灵芝背靠着他的胸口,像只温驯的小猫,紧偎在霍煦阳身旁。
“霍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你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就同房去睡,不然看你这个样子,人家都快心疼死了。”
“我很好,不用休息。”他搂圈着她,泛着青髭的下巴在她头顶上厮磨着。
“倒是妳,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可别再乱来,等这两天养足了精神,我们就马上回离魂谷。”
她微启粉唇,“可是……”
“妳答应过要听我的话。”霍煦阳马上将她一军。
“好嘛!必去就回去。”是让回去找阿娘想想办法,现在有了他的心,她可舍不得死呢!
“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抛下我就走。”
濒煦阳和她的十根纤指交缠,“我会留下来直到妳的毒解了。”
“然后呢?”
他怔忡一下,“然后?”
“你会娶我吗?”她毫不扭捏的问。
“我当然想娶妳,等我禀明师父之后。”
白灵芝流露出失望的眼神,“他绝对不会同意的。”
“也许会有困难,但是我会说服师父的。”他诚恳的允诺。
她在他怀中转过身来,有些悲哀的试探。“若是他不答应,你还会坚持要娶我吗?”
她太了解楚云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心情格外紧张。
“我……”霍煦阳为之语塞。
“怎么样?”她的心又提高了些。
濒煦阳脸色一整,“我会一再的说服他,直到他同意为止。”
“是吗?”她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听出她语带怀疑的口吻,他不禁紧拥她一下,“我不是妳爹,不会丢下妳一走了之,所以别担心。”
她深深的睇他一眼,“无论发生什么事吗?”
“对。”他严肃的点头道。
白灵芝娇笑一声,“好,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
“别闹了。”霍煦阳微窘的说。
她撒娇的嗔笑,“不管,人家就是要你亲嘛!”
濒煦阳拿她没辙,大掌抚上她优美的下颚,然后缓缓凑下嘴唇,细细的啄吻那两片女敕唇,直到她轻吐香舌撩拨他,才让他加重力道。
直到好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除了我之外,可不许你随便跟别的女人玩亲亲ㄛ!知道吗?”要是谁敢动她的东西,她非杀了对方不可。
一抹红晕延烧到耳根子了。他嗫嚅的道:“我又不是登徒子,怎么会乱亲姑娘。”
她陶醉的绽出嫣笑,“我当然信任你了。”
“先闭上眼睛睡一下。”他已经习惯让她依偎着自己,这种习惯真是要不得,可是她就像婴粟,让他上了瘾,不舍放开。
白灵芝安心的闭上美眸,倾听着他的心跳。
*****
小寐片刻,白灵芝掀开眼睑,觑着兀自沉睡的男人,眼皮底下还留有困倦的痕迹,显然这阵子真是累坏他了。
贪恋着他身上的温暖,两道柳眉仍情不自禁的蹙拢了,想到楚云高绝对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得意门徒娶她,就像当年他百般阻挠自己的师弟迎娶五毒教教玉之女为妻,在众多的压力下,她爹只好选择失踪来逃避一切。
白灵芝在没有惊动霍煦阳的状况下,轻悄的下了床铺。在他心目中,师父的地位屹立不摇,无人得以取代,就像她爹敬重楚云高这个大师兄般,总是以他马首是瞻,万一历史再度重演……她心口发紧,巴不得将楚云高碎尸万段,免得再次碍了自己的情路,可是她又不愿意喜欢的男人因此恨她入骨。
所以,她决定再次考验霍煦阳对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是否可以和他最尊敬的师父相比,想到这里,白灵芝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走,她就是要他为自已担心恐惧,急得到处找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用在其它人身上,然后她就可以一寸一寸的攻占他的心,直到完全占领为止。
当她走后不久,霍煦阳在迷迷糊糊之间,下意识的想轻搂怀中的娇躯,却扑了个空,将他从沉睡中惊醒过来。
“灵芝?”他在床铺上模索,还是找不到人。“灵芝,妳在哪里?别玩了,听到就快回答我。”
屋内没有一丝回应,霍煦阳心惊之余,赶紧穿上靴子,拿起置在床头的竹杖就出了房门。
她会去哪里呢?
自己居然睡死了,连她何时出门都不晓得。
手中的竹杖蹬蹬的敲着地板,那急促的声音无不显示霍煦阳紊乱的心情,此时此刻,他多希望自己双眼能视物,让他早点找到她。
“客倌,你要出去吗?”伙计迎面问道。
濒煦阳像是找到救星的急问:“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跟我一块来的白衣姑娘?”
“哦!客倌是说那位脸上蒙着纱巾的姑娘。”
他一颗廿七上八下的,“对,就是她,你看到她了吗?”
“小的看到了,差不多一刻钟前她就走了。”伙计据实回答。
“走了?”霍煦阳俊容微变,“她走去哪里了?”
憋计将受到委托的事向他说了一遍。
“那位姑娘临走之前有交代小起就告诉你,她不想再拖累你了,所以决定离开这里,请客倌不要再管她了,还有她付了半个月的房钱,要客倌安心住下来。”
他又惊又怒,“她身子还很虚,一个人能上哪儿去?”
“客倌,小的看那位姑娘好像不太舒服,还问过她要不要请大夫,可是她说不用了……客倌?”
憋计的叫唤也无法让他停下脚步。
濒煦阳沿着墙壁往外走,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到她之后,绝绝对对要好好教训她,若是她在路上毒性发作,有谁能救得了她?想到此时,他就心痛如绞,不能自已。
老天爷!他祈求上天能让他看见东西,否则人海茫茫,他要上哪里去找。
*****
出了客栈大门,就躲在附近巷口的白灵芝,等着霍煦阳出来寻她,虽然想出这个计策,可是顾虑到他眼睛不方便,要是出了意外,那她可真会难过死了,所以也不敢走太远。
丙不其然,才过没多久,就见霍煦阳行色匆匆的跨出客栈,她耸肩轻笑一声,打算暗中跟在他后面,等急够了他,再出其不意的现身。
一旦盘算好,白灵芝才踏出右脚,蓦地,体内一股宛如焚身的剧痛让她曲弯了腰,冷汗潺潺,连走路都有困难。
可恶!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她咬住牙龈忖道。
白灵芝满脸痛楚的睇着逐渐走远的身影,“霍……霍大哥……”她的手指陷住砖墙,想硬撑起自己。
眼前的景物朦胧了……
不!她不要死!
濒大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不行了……她真的快要死了……
“小泵娘,妳是不是生病了?”
一个关切的嗓音灌进她意识不清的耳膜。
她本能的扬起微瞇的美目,瞥见对方也有双溢满温暖和关怀的眼眸,就像她的霍大哥。
“救我……我不想死……”自己就快得到幸福了,绝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要抵抗到底。
对方瞥见她泛青的小脸,“妳这是……中毒了!”
白灵芝眼前一黑,意识涣散…….
*****
“公子,你才出门几天,怎么瘦成这样?整个脸颊都陷进去,是不是没吃饭?”吉利抓住主子的手臂叫道。
唐蕊也同样震惊。“三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街上和正好出来寻人的师妹不期而遇,让霍煦阳喜出望外。“师妹,你们来得正好,快帮我找一下灵芝,她不见了!”
“你叫她……灵芝?”她瞠目结舌的瞅着面前彷佛去了心爱物品的男人,那忧心如焚的模样是她从末见过的!
“三师兄,那妖女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对她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他无暇跟她解释,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捉住剑僮,“吉利,你要当我的眼睛,帮我找找看灵芝在不在附近。”
“是、是,公子。”吉利点头如捣蒜。
此时霍煦阳满心悬念着身受毒伤的白灵芝,再三嘱咐。
“你千万要看仔细了,可不要错过任何角落,她现在身子很弱,我真担心她有个万一……”
再也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的唐蕊阻止他再前进,“三师兄,别管那个妖女了,我是奉师父之命来找你回去的。”
濒煦阳怔愣片刻,嘴巴便自动说道:“还请师妹回去转告师父一声,就说等事情办好,徒儿自会回侠客庄。”
“三师兄,你为了那个妖女,居然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她脸上有说不出的惊诧和更多气愤。
“他老人家要你马上回去,这可是攸关我们嵩山派,还有三师兄你的未来。”
他一脸纳闷,“我的未来?”
“没错,师父决定推派三师兄出来争取下一任的五岳盟主宝座,所以要你尽快赶回侠客庄共商大计,难道这件事比不上找那个妖女重要?”她脸色凝重的问。
“我……可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霍煦阳艰涩的开口。
唐蕊惊喘一声,
“三师兄,这不像你平常的样子,难道……我知道了,是她给你吃的药让你整个人都变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中了邪,才会让你性情大变,都是那个该死的妖女──”
“不关灵芝的事,我还是我,一点也没变,现在她身上的毒随时都会发作,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她。”他朝身边的剑僮说:
“吉利,我们继续找。”
而唐蕊早就已经固执的认定是白灵芝搞的鬼。
“一定是她在你身上下了蛊,才会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连师父的话都不肯听了。”
濒煦阳一脸凛然,“不要再说了!除非找到她,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
“三师兄……”唐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
“吉利,我们走……唔……”才要再次催促剑僮前进,不期然的,双眼突来一阵强烈的刺痛,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他申吟出声。
吉利悚然大惊,“公子,你怎么了?”
他捂住眼皮,嘶哑的低叫,“我的眼睛……好痛……”
“三师兄,你不要吓我。”唐蕊六神无主的叫道。
“眼睛……好痛……”这次的疼痛比前几次都来得剧烈和深沉,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唐蕊赶忙抓了个路人,询问最近的医馆所在。“三师兄,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你先忍一忍。”
*****
大夫来到客栈为霍煦阳覆诊过后,留下几帖药方子便走了。
“三师兄,真是太好了!”唐蕊眉开眼笑的说:“大夫说你的眼睛有希望复明了,师父要是知道这件事,准会开心死了。”
吉利哭哭啼啼的抹着泪水,
“呜……公子,你以后可以看得见,就不再需要吉利了……呜……”想到不能再伺候主子,他就好伤心。
“就算将来眼睛看得见,你还是可以留在我身边的。”霍煦阳微蹙眉头,想看清在眼前晃动的模糊黑影,可是又怕太用力,也就不敢过于勉强了。
吉利喜极而泣,“真的吗?公子。”
唐蕊等不及的插嘴,“三师兄,我看我这就去雇辆马车,马上回侠客庄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不,在没找到灵芝之前,我还不能回去。”如今他的眼睛复明有望,更渴望能见到她。
“为了我的眼睛,又耽搁了几天,我要再出去找找。”
她忍无可忍的娇吼,
“灵芝、灵芝,那个妖女究竟哪里好,值得你为她这样卖命?难道你忘了她娘差点害死师父了?你怎么可以爱上仇人的女儿?”
濒煦阳下颚一紧,“上一代的恩怨,跟我和灵芝无关。”
唐蕊口不择言的数落,“怎么会无关?有其母必有其女,魔姬心狠手辣,做女儿的又会好到哪里去?她──”
他失控的斥道:“不要这样说她!”
唐蕊满眼受伤的神情,“三师兄,你真的着了她的魔了。”
“对不起,师妹,我不是故意要大声吼妳的,我……唉!”霍煦阳知道多说无益,旋身就往门口走去。“吉利,跟我出去。”
“三师兄,你不要再去找她了。”唐蕊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哭道。
他轻轻的拉开唐蕊的小手,“我非去不可。”
“公子,等等我。”吉利随后跟上。
屋内,只剩下芳心碎裂的唐蕊呜呜的掩面哭泣。
*****
到处都找不到她,究竟会上哪儿去了?
濒煦阳还是不肯就此罢休,从日出找到日落,又从日落找到日出,整个小镇都被他给翻过来了,还是没有白灵芝的踪影,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公子,你的眼睛才刚有起色,可不能太累,免得又恶化了。”吉利想起大夫的叮嘱,特别提醒他。
他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我知道。"
"你一个早上都没吃东西,那边有卖豆腐脑儿,我去买个两碗过来。"其实是他贪吃,又不好意思明说。"公子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
心想眼睛的确不能太劳累,也就不反对了。"你去吧!"
"是。"吉利快步走开。
就在吉利前脚刚走,有双颜色泛白的男鞋走到霍煦阳跟前。
靶觉到有人靠近,霍煦阳猝地抬眼,"谁?"虽然仍旧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不过他确实看见有个黑影矗立在眼前。
那是个满脸风霜,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身上的粗布衫让他看起来跟普通的庄稼汉无异,可是那炯炯的双眼,却透着几分锐利的神采。
他一脸笑呵呵,"年轻人,瞧你在每条大街上绕来绕,好像在找东西,是不是丢了什么?"
听对方的口气似乎没有恶意,霍煦阳才稍稍放下戒心。"是的,我是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对方又神秘的笑了笑,"我就说一定是嘛!年轻人,你要找的东西长什么样子?我前两天也正好捡到一样东西,说不定就是你要找的。"
濒煦阳苦笑一下,"恐怕不太可能,我要找的是位姑娘,至于长得什么模样,我也没见过。"
"哎呀!那可真是人巧了,我捡到的也是位姑娘,而且可以说是倾城倾国的小美人,只可惜中了毒,已经死了──"
卑还没说完,霍煦阳已经脸色丕变的弹跳起来,一把揣住对方的衣襟。
“快告诉找她在哪里?”他不信她真的死了。
“反正人都死了……”
他俊脸扭曲,“不!我不相信,求你带我去见她。”
“她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中年男人问。
濒煦阳心中一恸,“是的,她对我非常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对方深幽的视线注视了他好一会儿,似乎被他感动了。
“好吧!我带你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