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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二人行 第十章

作者:蔡小雀

白家大老终于忍不住了,特地打电话邀请曲月姊妹到家里吃晚饭,并且藉这个机会问出他心中的疑惑。

白家大厨受命使出浑身解数,将压箱底的好菜全搬上桌,因为白老爷想以美食诱拐她们俩多开口。结果各式佳肴果然摆了满满一大桌,有百花鸡、菠萝焗烧鸭、蟹黄鱼翅、椒盐龙虾、蜜汁火腿、芙蓉雪笋和佛跳墙等等名菜,别说姊妹俩看呆了,就连远自

纽约来的英国人也看傻眼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满汉全席吗?”他赞叹。眼前这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肴根本就像艺术品一般,他不禁对中国料理更加敬佩神驰了。

“错。”曲灵不知怎地,就喜欢找他抬杠,“这才不是满汉全席,这叫白府家宴。”

白承原笑呵呵地对着曲月道:“没想到妳姊姊长得清灵妩媚,就连口才都如此灵巧逗趣,妳们安家双妹真是不得了。”

“过奖了。”曲月也回以微笑。

“来呀!吃饭了。”他招呼着大家。

他们三个乖乖入座,大啖起美食。

待吃完饭后,白承原还特别砌了壶上好的铁观音,准备和三位年轻人好好的“促膝长谈”。

“嗯……咳!”承原清清喉咙。

“白伯伯,你想说什么?”曲月看着他。

“你们这趟到纽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妳不是要帮白伯伯盯住若商,怎么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他噼哩啪啦地抛出连一串问号。

我们原本是去帮若商的一个朋友,然后他的另一个朋友又中枪了,所以他现在留下来照顾她。”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愿多置一词。

“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她点头。

“那妳要保罗和妳演出戏的事呢?”他皱眉,“如果没什么,那保罗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他说得征求妳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她不想让承原担心,只得以微笑掩饰。“我只是想要激起若商的嫉妒心,偶尔也让他吃吃醋。”

“就这样?”承原沉吟,直觉她雊没有完全吐实。“我总觉得你们这羣小毛头有事情瞒着我。”

“您放心,没事的。”

他会意地点点头,“如果妳坚持没事的话……唉,你们没事就好。”

他明白一定有些事发生,但是年轻人的事还是得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他只要操心婚礼的布置排场就好了。

曲灵和保罗不约而同地看了曲月一眼,但是在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现在真的暂时没事,只要若商早早回来,他们相信会更“没事”的。

若商沉稳地推开病房门,唤道:“戴黎丝?”

“若商,你替我买的这套衣服好美。”她欢喜地旋着身子叫着,“你看。”

鹅黄色的洋装剪裁大方,裹在她的身上分外衬得她肌肤赛雪、娇媚出众。

“真的很美。”他微笑,“准备好要出院了吗?”

她巧笑倩兮,“嗯!我迫不及待了。”

“我替妳在中央公园旁找了栋公寓,妳以后可以住在那儿。

“谢谢。你呢?”她掩不住娇羞。

“我?我安排好后,大概明天就会回台湾了。”

戴黎丝所有的欢喜在瞬间消逝,脸色煞白,“你要回去?”

“是的,我的未婚妻还等着我回去完成婚礼呢。”

“我以为……你要永远陪着我的。”她用怯怜怜的口吻,希望能以柔弱可怜的姿态打动他。

若商喟叹,果然还是逃不掉这一刻。

他严肃正经地走向她,“妳先坐下。”

戴黎丝心打了个突,她被不习惯他如此冷静公事化的表情,她记忆中的若商一向温柔幽默的。

“现在是妳面对现实的时候了。”他凝视着她,诚恳道,“我们今后的生活是各自一片天,妳以后会找到属于妳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她眉头深锁。

他摇头,“我上次已和妳说过,我们的绿分已尽。”

“你说你爱的是曲月,但楚我相信我会让你再爱上我的。”她蓝眸漾满恳求,“这些天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很甜蜜吗?你也对我温柔如昔。”

“因为我把妳当作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不再含有一丝感情成分。”他硬下心戳破她的梦想。

“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会努力证明我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妳会给亨利相同的机会吗?”

“当然不,我已经不爱他了……”她捂住嘴,猛摇头,“若商,我们的情形不同。”

“对我而言是相同的,”他的眸子因想到曲月的聪慧可人而放柔了。“而且我发现我这次是真的深深地爱上曲月,甚至比以前我爱妳时更真挚,我想这才是我的真爱。”

她颓然地垂下双肩,脸色灰败地喃喃自语,“真爱……”

“妳何苦留恋早已逝去的恋情?现在应该是妳全心向前看的时刻了。”他深探地望进她眸中。

蓦然间,戴黎丝突然顿悟了。他的眼神中只有对曲月的爱,根本没有丝毫是对她的……她怔怔地让盈盈泪珠自她蔚蓝如天的眸中坠落,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地顿悟了。

她眼中的泪是悲伤的,也是对她坚持不放的旧情做一个告别式,不过她暗自发誓,在哭过这次后,就再也不掉泪苦恼了。

“戴黎丝……”他只能让她自己想清楚。

拭去眼泪,她脸庞泛起了果决的光彩,毅然道:“我会祝福你们,毕竟是你们帮助我重生的。”

他释然的笑了。“妳知道吗?想开了是妳最大的福气。”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她深呼吸,语带诚恳,“我可以和你回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吗?我想向曲月当面表示我的祝福,恭喜她找了个好老公。”

“好,没问题。”他欢愉的允诺。

傍晚,曲月接到了一通白承原打来的电话,他兴奋地告诉她若商要回来了。

“真的?”她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对,明天下午就会到桃园。我想妳明天晚上来,我们再举行个白府家宴如何?”

承原高兴的提议。“好了好了,两个都回来了,我看婚礼得赶怏办一办。”

“若商怎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他要回来的事呢?”她有一剎那的失意。

“也许他是想要给妳个惊喜呢!”承原在电话那头兀自陶醉,“哇!没想到我这儿子这么浪漫,妳一定要准时六点到哟!”

曲月笑笑,“我会准时到的,再见。”

曲灵恰懊提着一包垃圾要出去丢,见她挂上电话后问道:“谁打来的?”

“白伯伯,他说若商明天下午回来。”曲月蹙眉,“他为什么没通知我呢?”

“他昨天早上有打来呀!是妳叫我跟他说妳不在的。”她耸耸肩,“这应该不能怪我吧?”

曲月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我哪敢怪妳。”

“说的也是。”她瞅着曲月,一脸暧昧,“哇!看妳,一知道他要回来了就眉开眼笑的。怎么?不生他的气了?决定重新接纳他了?”

“他选择我,选择回来,我当然很高兴。”曲月咬着唇,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和释然,还有更多的狂喜!

她总算押对宝了,若商对她的爱情果然胜过一切。

曲灵拎着垃圾走下楼,丢下一句话,“我知道妳很高兴,趁我出去倒垃圾时好好发泄一下吧!”

她一走出大门,果然就听见曲月的欢呼声,“万岁!”

她嘴角泛着笑容,心上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下,现在该是雨过天青了。

棒天下午,曲月捧着一件件衣服缠着甫下班的曲灵帮忙挑选。

“妳看我穿哪件好看?”

“随便哪件都好看。”

“真没诚意的说法。”曲月跺脚,“快点,妳的眼光比较好啦!”

曲灵笑得贼兮兮的。“妳现在这情形只有一首诗可以形容:学梳蝉鬓试新裙,消息佳期在此春,为爱好多心转惑,偏将宜称问旁人。”

曲月被她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而回糗她,“哇!不得了,妳几时背了这么多诗词歌赋?”

“背来唬那个英国佬的。”她扠腰,“他那一天和我争论说莎士比版的巨作和才思有多好,我不服气,所以昨天去找了一堆中国诗词准备和他一较高下。”

“那一天?”曲月好奇的问:“你们哪一天再见到的?”

“就是那一……”曲灵突然脸红起来,急急掩饰,“没有啦!只不过是有一天他请我吃饭,我们只是偶遇的哦!并没有什么。”

曲月恍然大悟,她坏坏地笑了,“哦──”

“哦什么哦?”现在换曲灵窘然不安了,“思想龌龊的家伙。”

“我只是哦了一声,妳干嘛那么紧张?”她笑着走开,还不忘丢句话回敬曲灵,“姊,妳现在对他的心情算得上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情)却有晴(情)。”

“臭曲月,敢取笑我?!”曲灵杏眼圆睁,大发娇嗔,“我对他才没有什么呢!”

“好好好,妳说没有就没有。”她笑道,“姊,今天一起到白家吃饭吧!”

“我才不去做电灯泡,看妳和他久别重逢的样子。”曲灵吐舌头,“我今晚要好好啃些诗词,以后就可以拿来唬人。”

“唬英国佬是吧?”

“哎呀!妳皮痒。”曲灵娇喝,一把抄起靠枕丢去。

安家双妹随即玩起枕头大战,一时间安家的蟑螂蚂蚁纷纷走避,唯恐无辜遭受波及。

曲月穿着一件黑底蓝边仿旗袍洋装,心儿卜通卜通地狂跳着,作了几个深呼吸,可是总是无法让心脏乖乖听话。

下了出租车,她走进白宅的绿径小道上,心情忐忑不安。

不知道他看见她出现在家里会不会大大惊喜?不知道他是如何解决戴黎丝的事?……正胡乱想着,蓦地身后远远一道光照射而来,她本能地往旁边树下一闪,让那车子先驶过。

在黄昏微弱的光线下,她还是勉强认出车中的人──老天!是若商和戴黎丝!

曲月只觉浑身血液冻结,连四周空气也寒冽凛人,可是她明白这阵寒意正是山她绝望的心中散发出的。

她像被重击过地瘫在树下,好半天才凄凉地笑出声来,“没错,他是选择回来,但他却是选择带着戴黎丝一起回来!”

这简直是世界超级大笑话,就只有她会傻傻地认为他是为自己而回来。

曲月没有哭,因为她发现她难过得哭不出来,艰涩刺痛的眼睛内只有一片冷冽和心痛。

她站起来,坚定地直直走向来时路……

曲月失踪了!

所有人全都乱成一团,然而最心急担忧的是若商,他简直就快疯了。

事情发现得相当晚,因为大家都没什么“危机意识”。

从六点一直等到七点,承原终于忍不住对若商说:“奇怪曲月怎么还没来?”

“曲月要来?我正打算等一下去找她的。”若商闻言很是高兴。“您请她来啦?”

“是的,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但是没想到她到现在还不来。”

若商眉头不觉皱了起来,“我去打电话。”

打到安家没人接,他心头蓦地有股不祥的预感,于是急急要冲出去,却被一辆车子阻住了。

“若商,你回来了?和曲月的楼台会会得如何?”曲灵走下车打趣道。

帮她开车门、一脉绅士风度的保罗也微笑,“你们一定是小别胜新婚,有不少的话要讲吧。”

“保罗?!”若商讶异地瞅着他,“你怎么……”

“其实我是白氏在伦敦的负责人,受老总裁的请托和安小姐演场戏来刺激你的。”保罗不好意思的对老板解释,“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包涵。”

“原来如此。”他松了口气,“那曲月是不是和你们一起来?她在车上吗?”

“没有,她五点就出门了呀!”曲灵讶然不解,“我和保罗是临时才决定要来的。怎么?她还没到?”

“是。”若商眉宇一片忧色,“不知道她会不会是临时出了什么事?我要去找她”

“你上哪儿找?”承原气喘吁吁的追出来,“我们再等等看,也许是路上塞车耽搁了。”

“对呀!台北市的交通太乱了,可能还塞在半路上。”曲灵想想也有这个可能,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们是从士林那儿直接过来才会这么快。”

若商这透勉强回到屋内等待。

一进屋内,保罗和曲灵才刚坐下就马上站起来,同时瞪着自楼梯走下来的戴黎丝。

“金发蓝眼、身材窈窕……就是她?”曲灵扯了扯保罗。

“是的,”保罗心生疑窦,“她怎么也来了?”

若商急急解释,“戴黎丝是和我回来向──”

“什么?”曲灵怂瞪他,打断他的话,“她和你回来?”

“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他敛眉正色道:“戴黎丝是回来参加我和曲月的婚礼,想当面向曲月表达她的祝福之意。”

“我是真心祝福他们俩。”戴黎丝浑身娇气都不见了,态度真诚的说道。

“我听妳在……”她呛了一下,勉强收口维持自己的形象。

承原看不下去了,他急切的插一脚解释,“是真的,我刚刚已经严刑逼供过,他们真的没有暧昧之情。”

曲灵这才收起母老虎眼神,敛色道:“希望是这样,如果你敢对不起曲月,我第一个剥了你的皮。”

若商现在才不为自己的皮担心呢!他担心的是曲月。

就这样如坐针毡的等到九点半,大伙一致决定就是从台中坐火车也差不多该到了,可是却迟迟不见曲月,终于认定她失踪了。

“快,快报警。”承原叫道。

“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警察不会受理的。”曲灵愁眉苦脸的说。

“我先回妳家找找看,也许她是在家里呢!”若商抄起车钥匙就冲出去。

“保罗,我们怎么办?”曲灵焦急的征询保罗的意见。

“我们也出去找,看看她最常去什么地方,我们就去那儿找找看。”

“我也去。”承原不愿坐在家里干焦急,心想多个人找也多份力量。

“好。”

戴黎丝眼见若商急惶惊促的模样,她不禁暗暗叹气,她从没看过他这般苦恼慌乱,一切全是因为曲月。

她不得不承认她彻底失败了。

安家姊妹的住处空无一人,但是在荼几上则留有一张纸笺,是曲月娟秀的字迹!

姊:

我到花莲去了。在哪儿失落的心就从哪儿拾回,希望我回来台北后,妳看到的依旧是以前不识想滋味的我。

若商猛抬起头,眼眸中尽是痛苦。老天,她难道要将自己忘掉吗。

不,他绝不能轻易让她逃开!

曲月坐夜班火车到达了花莲,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了,只好暂时投宿在一家小旅馆中。

报莲的夜静寂无声,但曲月的脑子里却是思绪纷杂,有太多太多的酸甜苦涩充斥她心中,反复翻腾不息。

直至天光透亮,她才因疲累和心力交瘁而沉入睡眠中,一觉直睡到下午四点才醒,足足睡了十个小时。

她走出房间经过柜台时,旅馆老板娘亲切地对她笑,“妳要去吃晚餐了吗?今天庙口有夜市呢!不过得等到六、七点才开始营业,我看妳一整逃诩没出来,一定饿坏了。”

曲月勉强一笑,“我到附近随便吃吃就好,谢谢妳的建议。”

“免客气啦!”曲月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整整三顿没吃了,但是她满肚子心事,根本没有任何胃口。

因此,她只是四处散散步,买了一些饮料止渴。

现在若商一定正和戴黎丝相偕吃“团圆饭”,一家人“和乐融融”。

她甩甩头,勉强自己将思绪转移到别的地方。她来到这儿,就是要忘掉一切,重新开始的,不是吗?

曲月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她要再次走人那片与若商初邂逅的山林中,从头开始学习遗忘。

嗯,就从小木屋开始!

报莲山区清晨的空气清新得教人陶醉,走在绿色林道中,听着远处淙淙的流水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美妙。

她踏着沉重的脚一步步接近那令人怀念的小木屋,所有的记忆顿时翻涌而出……

“妳终于来了,我等了妳一天一夜,总算等到妳了!”门突然开启,满脸憔阵的若商狂喜地一把将她拥人怀中。

曲月起初惊呆了,痴痴醉醉地倚在他胸前,可是随即恢复理智,迅速将他推开。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曲月……”他深情哀伤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面冷如霜。“我昨天搭早班火车来的,我等妳好久了。”

“你是和戴黎丝来玩的吧!”她强忍椎心的刺痛,冷冷道,“等我?别再找这么可笑的谎言做借口。”

脑子里祝福他们是一回事,可是亲眼见到他俩亲近的模样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度量可没大到可以笑着看他们厮守的地步。

“我不知道妳怎么看到戴黎丝和我的,但是我要告诉妳的是妳完全误会了。”他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她疲倦至极的挥手,“我没有那个力气再听你解释,你和她是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已经甘愿退出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爱的只有妳。”他钻眉,坚定道:“只有妳。”

她闭上眼睛。她仍为这句爱语而心动,但是她的理智却告诉她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我已经退出了,你还想干嘛?”她露出厌倦的表晴。

“我爱妳,一辈子都爱妳,这一生我只会娶妳。”他苦苦解释,“我已经和戴黎丝说清楚了,这次她来是要亲自祝福妳的。”

她猛地睁开眼,“我不信。”

他深深叹了口气,“如果我想的是和戴黎丝在一起,那我何必心急如焚地来到花莲,然后又心神不宁地等了妳一夜,怕妳不来又怕妳出事……?妳知道我爸甚至不准我自己开车,因为我可能为了想早点见到妳而飞车狂飙,他担心我路上出什么意外。妳知

道我急疯了吗?”

她怔怔地望着他,“你……”

“难道妳始终认为我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吗?”他略显激动,“我们曾经同生死共患难,妳还不相信我的为人,认为我是个无情的人?”

“正因为你太深情了,我才怕你舍不下戴黎丝。”她缓缓地垂下两行清泪。“我怕你的正义感和同情心使得你不得不照顾、呵护她一辈子,更何况她那么可怜、举目无亲的。”

他心疼地再度将她拥人坏中,怜惜的说:“我不会因为那些因素牺牲我俩的幸福,在必要的时候我是很自私的,我只愿意让妳拥有我、我拥有妳。”

曲月如释重负地埋在他胸前大哭,为他这番话里的深情,也为了要洗去多日来的烦忧和伤痛。

若商紧紧搂住她,发誓道:“从今以后,我不再让妳伤心落泪了。”

她哽咽着,却已有心情抬杠了。“不让我掉泪?这样多不健康,专家说偶尔流流泪可以滋润眼睛的。”

他瞅着她的红鼻子和泪汪汪的眼睛,不由得噗哧一笑,“好,那我以后专门让妳喜极而泣,好不好?”

“好。”她重重点头,拭掉泪珠,灿烂的笑了,然后顽皮的说:“先生,很抱歉打扰你,我迷路了,可否请你让我留宿一晚?”她在重复他俩初见面时的对话。

若商会意一笑,也清了清喉咙,“嗯,这是圈套还是骗局?妳是不是我父亲派来的诱惑者?”

她牵着他温暖的大手走进屋子,轻轻的关上门。“不,我是我自己派来的诱惑者。”

他替她卸下重担,坏坏地笑了。“嗯!败好,我喜欢。请问妳可否诱惑我一辈子?”

“当然,而且就从现在开始。”她快快乐乐地扑向他,重重献上热吻。

他热烈地附和她,两人深情地缠绵……

此刻夜凉如水却情暖如春,他们的热情将花莲的月夜映得春光流转,喜乐无垠。连带地,也忘了要先向那羣“亲戚朋友”报告寻妻成功。

夜,更深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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