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相见欢 第七章
一局下来,顺利搞定。
他投了一个好球,而她不偏不倚的打击出去。
星期天上午,怡侬再度达成心愿来到吕家当麻将小妹,因为他将那鸡腿留给了她。
陪着钟妈走下车,她望着吕家老宅深呼吸了一口气,为自己打气。
OK,范怡依,二局上来,无人出局,GO!GO!GO!
安定了紧张的神经,她有如精神抖擞准备上战场的战士,挺起了胸膛、迈开了步伐往前行进,却在一进门见到那一身居家打扮的吕浩霆时,差点当场泄了气,若不是钟妈握住了她的手,她一定立刻弃械投降、转身落跑。
不过一个小时过后,她就发现她的紧张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昨天她在这屋里看到的那位诙谐幽默的好好先生并不是她梦里的幻像,而且他也没有变得比较现实功利或老气,当然更没有变得比较象公司里那只既顽固又变态的恐龙老总,老实说她现在倒是开始怀疑起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呢。
特别是当她看见他跨坐在工具梯上,在一楼走廊替他父母换灯泡的时候。
她盯着他的小腿。
以前她一直觉得有腿毛的男人很恶心,但他的却不会,大概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想到这里她不觉偷笑一声,开始觉得自己像个世纪无敌大花痴了。
怡侬扶着工具梯,视线从盯着他的腿毛.然后一路往上攀升,她在半途发现他右膝上有着一条隐没过短裤的伤痕,不由得停在那儿,然后开始暗暗猜测起那伤是怎么来的。
“范小姐、范小姐?”他叫了好几声,见她没反应,一低头看见这女人好奇的盯着他的膝盖瞧,他嘴角一扬,加大了音量道:“怡侬!麻烦一下,灯泡。”“啊?喔。”依依愣了一下,闻声回过神来,发现被他逮到她正在偷看他,她满脸热烫地忙将一旁早准备好的灯泡递给他。
吕浩霆接过,将灯泡换好。
“你去开开看开关,试试看。”
“好。”依依点头,走到门内,“开关在哪?”
“就在门后。”
“没啊。”依依扬声。
“右边。”
“喔,看到了。”她按下开关,
探了个头出来看,“可以了吗?”
“OK,把灯关起来吧。”见头上灯亮了,他边说边从工具梯上下来。
怡侬缩回头,才将开关按上,却听外头传来一声巨响。
她忙跑出去,就见他跌在地上,一手紧抓着右大腿,满脸痛苦的模样,工具梯则倒在地上。
“怎么了?你没事吧?”她赶到他身边蹲下。
“没……”他将句子挤出牙缝,痛得额上冒出冷汗。
“要不要叫医生?”她无措地伸出手,却又立刻缩回来,怕碰到他的伤脚,他会更痛。
“叫救护车比较快。”
“喔,好。”依依慌张的站起来,便要进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这女人还真当真了,吕浩霆吓了一跳,忙抓住她的手臂,苦笑道:“我开玩笑的。”
“可是——”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的伤脚,一颗心惶惶不安。
“等一下就好了,我刚刚只是不小心拉到,旧伤复发而已。”见她脸色苍白,他忙解释。
“是吗?”她怀疑地看着他,开始不确定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对。”他深吸口气,试着想站起来。
“等等,我帮你。”怡侬见状忙凑上去扶住他的腰,帮他站稳。
“你会被我压坏的。”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没有拉开她的手拒绝她的帮助,不过也没将体重移到她身上去就是。
怡侬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头道:“把手搭在我肩上,你会比较好过点,还有,虽然我穿裙子,但我可没你想像中那么瘦弱,不会一压就扁的。”
既然小姐坚持,他也不好再逞强,再说,他的脚真的痛死了。
吕浩霆想通便倚在她身上,将部分体重让她分担。
嗅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他让她帮自己走到客厅沙发坐好,心里不察暗暗想着,老实说,他还满喜欢这种感觉的,而且她的确没那么瘦弱。
两人一步一步的慢慢往沙发走去,他斜眼瞄着矮他一个头的怡侬,贴这么近的看她,他从上头只能瞧见她微翘的睫毛,和她秀丽的鼻子,以及她耳后靠近颈部发尾的那颗小摆痣。
不知道如果他低首舌忝吻那颗痣,她会有什么反应?
大概会吓个半死,然后让他摔倒在地,随他自生自灭吧?
无声的哼笑了一声.仿佛看到那颗小摆点在向他招手,他忙将视线移开,却瞥见她衣襟内雪白的浑圆,他这里的视野可真是刚刚好,若不是她还穿了内衣,他大概便能一览无遗了,不过即使如此,她的春光乍泄,还是让他体温莫名升高。
懊死,他清楚记得那天晚上她是多么热情,他也记得她是多么的香滑柔女敕兼可口……
“到了,来。”她扶他在沙发上坐好,转身去倒了杯水。
靶觉到自己明显的生理反应,他万分庆幸沙发终于到了,更庆幸的是,还好他今天没穿太过紧身的短裤,要不然这下可就糗大了。
“你确定不用给医生看看吗?”倒水回来的怡侬,眉头还是蹙着,半点没发现他心里的绮思遐想。
“不用,你去帮我弄条热毛巾来热敷按摩一下就行了。”
“好,你等一下。”发现自己能帮上忙,怡侬动作迅速的去弄热毛巾。
她一离开客厅,吕浩霆整个人就往后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苦笑,不断地趁这个时候努力告诉自己,她是他公司的员工,她是一个淑女,就算她嘴巴上讲不打算交男友,但她可打算找老公,而他呢,偏偏不是当老公的料,所以说他还是不要糟蹋人家的好。
即使他再如何觉得她是多么地文雅娇羞、甜美可人,即使他从昨天再见到她时,其实就非常非常的想继续那天晚上未完的事情,即使他每次靠近她方圆一尺内就会想伸手扒光她的衣裙,即使他想要她想得要命?
纵使他对她有如此多的好感,他还是得努力克制自己,想些像是他上小学一年级时她都还没出生这种莫名其妙的烂理由,打消他从遇见她时就变得汹涌澎湃的生理机能。
“来了。”怡侬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将里头的毛巾给扭干。
吕浩霆将右腿短裤往上拉,怡侬这时才发现那道她先前打量的伤痕竟长远二、三十公分,看起来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吓到了?”他自嘲的牵了下嘴角。
怡侬抬眼看了他一眼,诚实的应了一声,“嗯。”
不过一应完声,她便继续细心地将热毛巾覆在他右腿的旧伤上。
“我以为你从很年轻时就坐办公室的。”她没看他,只边说这帮他轻轻按摩右腿。
“我是。”他看着她轻柔的动作,对她旺盛的好奇心感到有趣,她从方才就一直在打量他的伤疤,现下更是毫不犹豫的开口问了。
“那这伤怎么来的?”她脸不红气不喘的问。
她一副闲聊的口气,他怀疑她这招是从哪学来的。
“车祸。”他简单回道。
她愣了一下,瞬间想起手边资料上的确有提过关于他曾发生的一场大车祸,她记得那上头写说他开车掉落山崖,因为幸运被树枝拦住,才没一路滚到谷底。而他之前的那场遍姻,便是在他住院期间结束的。
突然间,怡侬生起他前妻的气来,那女人怎么可以趁他住院时抛弃他呢?
真是可恶!要换做是她,她才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呢,想想,他家财万贯、双亲和蔼、体格优良、聪明幽默——
思绪至此,她心神蓦然一顿,不由得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对啊,象他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想离开他呢?
“你伤得很重?”这句不怎么礼貌的话就这么无厘头地冒了出来,害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算是吧,我在医院躺了一阵子。”他说话时垂下了眼睑,一脸木然的收起所有表情,教她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
“喔。”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她愣愣的应了声,替他将那快冷掉的毛巾浸到热水里,继续替他按摩。可她心里却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前妻会离开他,是因为以为他会成为残废。
因此,她的同情心也就这么地对他泛滥起来……
叩叩!
怡侬敲了下书房的门,然后探了个头进去。
“怎么?”四个忙着方城之战的老妈子纷纷回头看她。
“呃,吕妈,浩霆在楼下睡着了,我怕他感冒,想问你哪里有凉被?”
“他房里就有了,就在隔壁,柜子里。”吕妈指指隔壁,笑答。
“喔,好,谢谢。”见吕妈笑得暧昧,怡侬莫名红了睑,赶紧道谢,到隔壁房间去。拿凉被。
一进他房里,怡侬知道自己不应该乱瞄,她从以前就认为卧房就像是内衣裤一样私人,但她就是忍不住四处打量。
他的房间就像他的人一样,整齐、干净、俐落,而且有条有理。
床单没皱成一团,椅子上没有乱丢的衣物,桌上没有摊开散乱的书籍,所有的文具也都收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他家佣人这两天不是休息吗?他房间怎么还这么像样精品屋啊?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报章杂志上说他注重整齐清洁,而且有点小洁癣的事是真的。
蚌然间,怡侬有些不安起来,但她没来得及多想,因为瞄到了那位于墙边的衣柜。
她拉开他的衣柜,结果看到了他一条条收得好好的内裤,她红着脸赶紧关上这层大抽屉,然后连续开了其他好几个抽屉才找到吕妈说的凉被。
抱着凉被匆匆离开下楼去,她满脸通红的想着,天呀,他连衣物都分门别类地收得一丝不苟,长这么大,她可是第一次认识房间和衣柜那么整齐的男人。
来到沙发旁,见那睡得沉的男人,她替他盖上凉被,心里却不由得又惶惶不安起来。
他和她差那么多,真的可以合得来吗?
她真的可以为他改掉那么多的生活习惯吗?
她当初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怡侬将凉掉的水盆及毛巾拿去洗好收起来时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直到她弄好一切,走回沙发上坐好,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猛看的同时,她脑海里还是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一个小时后,当楼上那四个老妈子中场休息,王妈走出来要去上厕所时,才发现楼下这两个小的都睡着了。
她赶紧小声叫来几个姐妹淘,“快看。”
几个老女人挤在楼梯口,瞧着沙发上那一对,不由得面露笑容。
一缕凉风从窗口溜了进来,拂过沙发上的两人,扬起了那两颗靠在一起的脑袋瓜的发梢。
只见吕家小子一手揽着怡侬的肩头,怡侬整个人偎在他身旁。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的呢,则靠在她的旁边,而那本来应该只在吕浩霆身上的凉被,却不知何时早盖住了睡得很沉的两人。
这情景看来,可真唯美浪漫得像是在画中呢。
“唉,年轻啊,真好。”陈妈心生感叹。
“是呀,年轻真好。”四个老女人相视一笑,纷纷直起了身子,蹑手蹑脚的回楼上去,让这两只爱情鸟好好依偎。
虽然说怡侬心中疑虑未散,但事情还是一路发展了下去。
星期一到星期五,她还是维持正常作息,然后边在家里打电脑,边背葳葳和小云写给她的那两张化妆程序表及咖啡煮法单,而一到了假日,她便会陪钟妈一块儿上吕家。
而他呢,则总是会在那里。
然后他们便会先载吕爸去球场打高尔夫,回程途中替家里那四个老妈子买午餐,下午则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楼上的太后们的召唤。
一个月很快就这样过去了,她和他也越来越熟、越来越有话谈。
让她讶异的是,他竟然也爱看体育节目,而且还对各项运动规则知之甚详。
不幸的是,她和他每次支持的球队和运动员刚好都不一样。
“洛杉矶湖人队今年有侠客欧尼尔和小飞侠寇比布莱恩,前些年因为有公牛在,所以湖人队才难以称霸,加上布莱恩当时年纪尚轻,经验不足,但经过几年磨练,他和欧尼尔的默契已足,公牛王朝又已落幕,他们今年十之八九能拿下总冠军。”他轻啜一口咖啡,冷静分析得头头是道。
她眉一挑,不以为然的道:“谁说的,我觉得纽约尼克队才是受到公牛打压而无法出头的球队,现下乔丹不打了,当然是纽约尼克队能称霸!拔况西区的球队向来只擅打外线,东区的球队却擅打禁区,早已习惯碰撞,抗压性本就较西区球队强,再说我的尼克队还有擅打外线的双箭头休士顿和史普利威尔,再加上最佳中锋尤恩,你那个小飞侠布莱恩和欧尼尔不够看啦!”
“尤恩老了,他体力不行了。”他看着她说。
“谁说的,老了可以靠技术弥补啊,你没听过什么叫做姜是老的辣吗?”怡侬皱着鼻头不甘示弱的反驳。
结果她星期天话才说完没多久,下一个星期,纽约尼克队的中锋尤恩就因受伤下场,而且还因为他年纪较大,伤势复原较慢,所以接下来几场球都无法上场,纽约尼克队在东区冠军赛里和溜马队打得岌岌可危,她因此被他取笑了好一阵子。
百,谁知他才笑完她,跟着一个星期洛杉矶湖人队的小飞侠布莱恩同样因为脚伤而无法上场,怡侬立刻用力的给他取笑回来。
未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纽约尼克队在东区冠军赛中竟然阵前失利败阵下来,结果连和西区冠军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包袱款款回家吃自己去了,害得怡侬伤心得半死,本想说这回该又要让他给嘲笑回来,怎知道他却好心的安慰她,还不知从哪弄来纽约尼克队的夹克外套送她,害她又是感动又觉得不好意思,差点掉下泪来。
“谢谢你。”她紧抓着那件外套,当宝贝一样,眼中闪着泪光。
“只是件外套而已。”吕浩霆作弄似的揉揉她的头,微微一笑,“你像个孩子似的,我还以为女人都不看篮球赛的,谁晓得你竟然对NBA球员倒背如流。”
“我整天在家工作无聊嘛,所以没事就把电视打开听体育转播啊。”她羞涩的笑笑,“而且我会看NBA还不是因为我刚过公司第一年夏天,做的就是关于篮球运动的电玩,我没打过篮球,只好看NBA研究那些运动员的动作,才不会画出来成了四不像啊。后来那个案子结束后.我也迷上NBA了。”
吕治霆闻言这才晓得她为什么对许多运动都很熟的原因,当然第二天他们俩不再为NBA哪队会赢争论,却因为开始看起法国网球公开赛,而重新开战辩论起来。
不过,老实说,他和她都不介意这小小的口舌之争,还在这些争论过程中逐渐地了解对方。
他因为这些比赛和争论,知道她是个只要订下目标就会努力去达成的人,知道她以自己的努力去弥补不足的天分,知道她看似温文羞怯、实则却天真热情。
她可以在这一刻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却也能在下一秒因为球员灌篮成功而忘情地跳到沙发上欢呼加油,等到她发现失态,才又吐吐舌头满脸通红的乖乖坐回沙发上。
而且她很重现公平,今天就算是自己喜欢的球员犯规,她也会咕哝老半天,并不会特别偏袒喜欢的球队,还会怪裁判没长眼。
怡侬则在这些比赛中,发现他惊人的观察力和独到的见解,他看一场比赛,喜欢观察全盘局势。运动员的状态,然后分析双方优劣,通常球才打到一半,他便能说这场懊是谁会赢,而且十之八九会说对。
若不是台湾没赌NBA,她一定抓着他要明牌咧。
另一个打牌星期天的早晨。
怡侬端着早上才买回来的小蛋糕,吃了一口,偷瞧他一眼,好奇的问:“喂,当一家公司的大老板有什么感觉?”
“很忙,很有成就感。”他笑笑,喝了一口她刚煮好的蓝山咖啡。
“当初你怎么会想到要做电玩呢?”
“因为一张电脑月兑衣麻将的游戏软体。”
“什么?”她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
看着她像是吞了一颗卤蛋的好笑表情,吕浩霆一手靠在椅背上支着自己的头,一脸打趣的问:“有那么让人惊讶吗?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虽……虽然我没认为你有多么高尚的理由,但也应该没那个夸张呀。”她还是一脸有没有搞错的模样。
“小姐,我当时不过是刚满十七岁的毛头小憋子,虽然没有满脑子的黄色思想,不过也不至于像柳下惠那般能坐怀不乱,对异性的身体好奇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两眼瞪得更大,好像第一次看见他一样。
“所以……咳咳……”她清了清喉咙,好不容易才把声音调回正常音调,表情怪异的继续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公司会存在的原因只是因为一张月兑衣麻将?”
“算是吧。”他笑着说,“至少我是因为这样才开始研写电玩程式的。”
“天啊,我真是服了你们这些男人。”怡侬又好气又好笑的道:“难怪我每次交图稿上去,三次被退有一次就是衣服太多!”
“我一年不过才退你三次,你也记得太清楚了吧?”吕浩霆调侃道。
“什么叫才三次,三次就很夸张了好不好?”她横眉竖眼的抱怨着。
“你可是被退得最少的。”他正经的告诉她,眼里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什么意思?”
“成品满意度最高啊。”
“真的吗?”听闻他的称赞,她的小脸在瞬间亮了起来。
“嗯。”他点头微笑证实。
可怡侬的兴奋度没持续多久,因为她立刻想起这男人先前在她图稿上所做的恶行,只瞧她笑容一收、眼一瞪地逼问:“那你还在我的图上拿红笔写我的东西是垃圾!”
“呃……”他尴尬的笑笑,“那只是意见。”
“意见?”她挑高了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给的意见还真高明啊,简简单单两个字就搞定!最低限度,你也得把你的期望和问题给写出来啊,不然你以为我们都是你肚里的蛔虫,可以随便就猜到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吗?”
“哦,是吗?我的意见太过激烈了吗?没人和我反应过啊。”他厚着脸皮说,一副他会有这种行为都是底下员工的错的模样。
“岂只激烈,你那叫偏激好不好!”她几乎快要跳起来尖叫了。
“小心你的蛋糕,快掉了。”瞧她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他带着笑意提醒她,然后忽然又冒出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气鼓鼓的模样好像青蛙?”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竟然说她像青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这男人难道就不能有点风度吗?还有,他那笑意盎然的模样是什么德行啊?
怡侬气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及想出任何词汇来念他,就见他伸出恶魔之指戳了戳她水女敕的脸颊,笑着又说了句:“好可爱。”
啥?
她呆了一下,脑袋瓜子才反应过来。
颁地一下,这下她的俏脸可不只通河邙已,还开始冒烟了!
瞧她红着脸娇羞呆愣的端着蛋糕的模样,吕浩霆笑意更深,虽然明知不应该,但他还是凑上前,吻去了她鼻尖刚刚因为太过激动而沾上的女乃油。
叭?!倒抽口气,怡侬瞪大了眼,动弹不得的看着太过亲昵的行为。
我的妈呀!他在干嘛?
像是要回答她心底的问题似的,他笑着开口道:“有女乃油。”
她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瞪着他看。
见怡侬那傻样,他忍不住又想逗她,
于是在他还没仔细思考前,他就已经再度倾身上前,伸舌轻轻撩拨她的唇,然后舌忝吻着,而那感觉实在太好,他禁不住将呆住的她拉得更近,诱惑地撬开她的唇,加深这个原本是恶作剧的吻。
怡侬呆滞得像个布女圭女圭般屏息任他摆布,直到他氧气终于不够,他才松开了她。
怡侬满脸通红,还是瞪大了眼地看着他,好像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突然僵硬石化。
吕浩霆见她没动静,这才发现她吓呆了,而且竟然没在呼吸,他忙轻拍怡侬的脸提醒:“怡侬,呼吸。”
范恰侬震了一下,轻喘一声。
“你还好吧?”
三秒后,吕浩霆便发现,这肯定是他那逃谠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上班时间。
吕浩霆心情甚好的坐在他的大办公椅上,批示案件。
叶秘书进们时,就见老总唇角隐隐勾着神秘的微笑,她走上前,竟破天荒的看到老总在图稿上写了超过三句的评论,害她大大吓了一跳。
天,她当他秘书这么多年,可还没见过他在同一张回稿上写超过一句的,而大部分通常都是两个字带过。
“老总,你还好吧?”她有些担心的问。
“很好。”他批示完最后一件,潇洒的写下最后一笔,将所有文件回稿都交回给她,交代道:“把图稿送回各小组去。”
叶秘书接过手,走出门前发现其他稿件也是一样有着详细的评示,她不禁更加吃惊。
“叶秘书。”
才走到一半,突然后头又传来老板的声音,她忙停下回身,“嗯?”
“我下午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吗?本来您和连讯科技的高先生有的,但高先生来电改期,所以应该是没别的事了。”
“OK,没事就好,你先出去吧。”
叶秘书奇怪的又看了他一眼,才迟疑地抱着文件走了出去。
吕浩霆吐了口气,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旋转了下椅身,看着窗外蓝天,脑海里不觉浮现怡侬可爱的小脸。
他猜得果然没错。
他亲了她之后,这女人一回过神来,果然以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速度快得像是后面有怪物追赶,她甚至忘了钟妈的存在,他那天则差点笑瘫在沙发上。
她的反应真的很好笑,而且好玩。
她是一个很有趣又矛盾的女人.他知道她对他很感兴趣,毕竟他又不是木头人,何况又不是没和女人相处过,他当然晓得她对他的兴趣可不只是单纯的想当朋友而已。
从她老是追着他跑的视线,到她对他太过旺盛的好奇心,还有那动不动就羞红的脸,莫名其妙就会加快的呼吸,这女人对他的兴趣,简直明显到只差没直接写在她那张可爱的脸蛋上了。
矛盾的是,她明明对他很有好感,但有时他只要稍微逗弄她一下,她就会吓得跳起来紧张莫名,好像他随时会把她吃了一样,他有时真搞不懂她是在期待他会对她做什么,还是害怕他会对她做什么。
而奇怪的就在这里,他明明知道不该逗她,因为他知道这样的行为会让她误会,甚至对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就是忍不住,而他该死的喜欢且享受三不五时的找机会碰碰她、牵牵她的小手。揽着她的腰。
惫有就是,说实在的,她煮的咖啡真是难喝的要命,可他不晓得为什么,每当一瞧见她满脸的期待,他就是不忍心不喝完它,而且也不敢和她说那咖啡很难喝,导致她每回一到他家就会兴冲冲的煮一大壶咖啡给他,而他也只好有苦难言,认命的将那可怕的东西给喝掉。
包可怕的是,在喝了一个月之后,他竟然开始习惯那有如地狱之水的恐怖黑色液体了。
他自嘲的笑着,心里却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突然间,很想见她。
平时,他总在假日才会见到她,他知道她是开发部的人员,并不会天天来公司上班,但不晓得为何,他突然就是很想现在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