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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环 第四章

作者:阳光晴子

时序来到六月,胡俊严重返韩琳的生活已达半个月又十二个小时三分五十九秒,离华特教授来台湾的时间也只剩十四天十一个小时五十六分又一秒,而目前进行的是几天以来,编号第二十号,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应急情人与胡俊严的第一次接触。

KTV包厢内,韩琳一边高唱蔡依林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边斜眼看着第二十号情人窝在软柔的沙发上,像只八爪鱼的挂在胡俊严身上,而胡俊严最近也开窍了,来者不拒,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再对我好一点,每天说爱我一万遍,啦啦啦啦啦……”

由于不够专心,一首好歌被她唱得二二六六,但这丝毫扫不了沙发上两人的好兴致,两人亲密的低声交谈,胡俊严还不时的发出低沉笑声。

一曲唱罢,莫名的尝到醋酸加火气味的她已打算走人,因为灯光暗,空气也不佳,她虽然很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还是看得见他们快忘了她的存在,在互扯衣服--

只是胡俊严一见她拿起包包就要走人,立即搂着女孩坐起身来,爬爬刘海,“去哪?”

矮琳一摊双手,“我不当电灯泡,行吧?人我介绍了,你“合用”了不是很好吗?干么每次都要我留下?!”她会这么说完全是一连几次,他跟女伴打得火热时,她想走,他却不准她走,简直莫名其妙。

“就让她走嘛。”二十号情人也柔声催促。

“是妳走,我有事要跟韩琳谈。”他的表情立即沉了下来。

“这……”她一愣。

矮琳一翻白眼,“别又来了。”这代表的可是这个二十号情人又阵亡了。

二十号情人还想发挥嗲功,但见他一副没兴趣样,是又气又急,终于还是气呼呼的转身开门离去,看来校园里的传言是真的,他的目标根本就是韩琳,只是找别的女孩来试探她的反应!

“够了吧?你以为你要尝过全校女孩,再决定应急情人的人选?什么叫“应急”,大教授,不用我教你吧!”韩琳一脸的受不了,其实内心正努力的去压抑一股涌上的莫名愉悦。

“那要怪妳。”

“我?”还是她的错?!

“没错,一看到妳的反应,我就担心。”

“什么反应?”

“妳这个介绍人醋味这么浓,一看到我跟别的女人亲热时,就眼内冒火,像个受不了的妒妇气冲冲的要走人,这些反应让我相当担心。”

“胡说什么?!”她给他一记白眼,但心里却开始反问自己,她有吗?真有吗?

“华特教授是个聪明人,一旦被他发现妳对我的这些反应,我们的婚事就解除不了了,毕竟妹有意,在他的认知里,感情要培养并不难。”

“什么妹有意?!”

她立刻驳斥,然而也想起多年前华特教授曾说过的话,他认为两人在一起十年、从小玩在一块儿,不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而这十年的相处岁月就是培养感情的养分跟基础,只要细心照顾,要开出爱情的花儿绝对不难。

“妳以为我为何故意跟那些女孩们打得火热?”他挑眉看她,“那是为了找出一个妳不会有妒妇反应的女人,那才是我要的应急情人。”

什么?感觉像是当头棒喝!真是她比较笨吗?她还以为他是故意的。

“妳不会以为我故意找女人来激妳?看妳对我有没有意思吧?”

他再一次猜中她的心思,她粉脸一红,却不明白自己干么脸红。

她深吸口长气,闷闷的道:“没有什么护妇反应,我只是不习惯一对男女在我面前亲热,我会尴尬,懂吧?”

他优雅耸肩,“随妳怎么想,可就是别对我动心,我会很感激的。”

自大狂!“我要回家了。”她立即往门口走。

“那下一号--”

她回头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开妓院的老鸨还是婬媒?随时都找得到女生让你上下其手?!”这一席话里可带着浓浓的醋酸味与不满。

“我也被她们上下其手,不过,妳要贬低自己,我没意见。”

他跟着她也出了包厢,韩琳想先走人,却硬被他拉住等他付帐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他的车子回家。

一到家门,就发现门口多了一辆陌生的红色跑车,觉得奇怪的和胡俊严进了屋子。

只见客厅中一名娇小玲珑的金发美女飞奔向他,他居然开心的抱起她。

矮琳眉头一蹙,两人的表情愉悦,一看就是熟识,而且,那家伙可未曾这么开心的看过她,更甭提抱着了……咦?怎么胸口又闷闷的、好不舒服?

再瞧那个外国女孩美得像个洋女圭女圭,笑容满面,脸上还洋溢着幸福光彩……

“妳怎么会来的?罗莎。”胡俊严用英语笑着跟她交谈。

“我是先遣部队。”罗莎答得俏皮,但事实也是如此。

“意思是华特教授不久就会到了?”

“再晚一点吧,我们是兵分两路,他去逮那对心不甘情不愿结成亲家的“仇人”,我则过来瞧瞧你的进度。”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语,一边不忘啄他的唇一下,一边再回头看着双眸迸出怒火的一双秋瞳,不由得笑盈盈的。

什么意思?她在呛声吗?!矮琳瞪着她,觉得心愈来愈酸,甚至还隐隐抽痛,这到底算哪门子的鬼反应?

“帮我的客人倒杯咖啡,韩琳。”

苞俊严叫得顺口,让她火气更大,“我是你的佣人吗?!惫有,她也太没礼貌了,我是这儿的主人,她把这儿当宾馆房间呀?对你又搂又抱--”

“是啊,你们回房去好好聊。”韩绍恩的声音突地从后面传来。

矮琳瞪大眼,“哥,你在家?”

“不然,妳以为罗莎是怎么进来的?”他笑。

她一愣,“你也认识她?”

他笑道:“这么说吧,妳跟俊严做了前十年的邻居,罗莎就是他后十年的邻居。”

她眨眨眼,这跟她不平分秋色了?!那--她试探的问:“他们是一对儿?”

“妳的存在让他们不能成为一对,而这次来台可能是来看看有没有机会跟俊严成为一对吧。”韩绍恩答得很有技巧,想象空间极大。

苞俊严的目光很快的跟他对上,两人交换了一下愉快的眸光。

毕竟他俩都清楚罗莎跟他只有兄妹情,罗莎也已有一名论及婚嫁的男友了,她是华特教授近年的得力特助,若不是这几年,韩琳刻意要跟胡俊严画清界线,绝不赴美,她一定会认识罗莎,也不致在此时打翻醋坛子。

“俊严,我们上楼去谈。对了,韩琳,很高兴认识妳。”罗莎此时说的可是字正腔圆的中文呢。

她一怔,愣愣的看着胡俊严,“她、她会说中文。”

“中文系毕业的,怎么会不懂中文。”他凉凉的瞟了她一眼,便笑拥着罗莎上楼,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吩咐,“对了,两杯咖啡,这算待客之道。”

“你--”韩琳想拒绝,但一见哥哥故意打量自己,她连忙又住口。

“妳不舒服?”

“我?!炳,拜他之赐,我才发现我有拉皮条的天份呢,我会不舒服?!也许他当了我的课业毁了我的前途后,我还可以靠这一技之长讨生活。”

“干么说得咬牙切齿的?!”他发现到一丝值得高兴的喜悦,有人已经将心里的不舒服表现出来了。

为免愈描愈黑,韩琳没回话的直接走到厨房泡了两杯三合一咖啡,再端到胡俊严的房间,她会听话,可不是因为待客之道,而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自己去看看两人说啥、玩啥?

一推门进去,两人有沙发不坐,居然坐床!

“我家的沙发也挺舒服的,妳不试试?”韩琳一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或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在胡说什么!

苞俊严挑眉看她:心中的欢喜更上一层,可面上的表情却是一副她很欠扁的样子。

尴尬的韩琳连忙逃出去,随手将门关上,但回头看着那扇门,还是忍不住又走回去,将耳朵竖直贴在门板上。

敝了,里面怎么那么安静,不会在打啵吧?

冷不防的,门突地被拉开,她身体一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进去,好在她手撑住门没跌倒,不过这样也算被当场抓包,她超窘的交缠着十指,手足无措。

“妳该回房了,窃听狂。”胡俊严可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就是要她别妨碍他就是!她涨红的小脸有些不悦,在快步的回到对门自己的房间,拿了咖啡杯泡起咖啡,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盯着门板,她还是忍不住的抱着咖啡杯将耳朵贴着门板,听听外面的动静。

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真是的,孤男寡女,现在可是晚上十点,罗莎不会在这儿过夜吧?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两人到底在干么?!她又为什么这么介意?可是这是除了她之外,惟一一个进到他房间的女孩……

房间内,罗莎舒服的窝在沙发上,看着嘴角勾着一抹愉悦笑意的胡俊严。“看来你这次的偷心计画,进行得很顺利。”

“嗯,韩大哥也帮忙,尽量把时间留给我跟韩琳,让我可以顺利的照着计画走,只是毕竟还有大半时间在校园,韩琳介绍应急情人一事引来校长的关照,我还被请进校长室,解释我跟韩琳这段复杂的情事,”他笑,“校长给予祝福。”

“我早说了,就算你们以前有什么童年恩怨,她在面对像你这样成熟、睿智,英俊的迷人男子,若不动心就不是女人了。”

摆眸闪烁着笑意,虽然得一步一步的卸下韩琳的防备,一步步的让她感受自己的魅力,但从她今天的反应看来,离收成的时间应该不远了才是。

“叩叩叩!”敲门声又起。

两人互看一眼,不意外推门进来的又是韩琳。

“我突然想到你们只有咖啡可以喝,没有点心。”

她巧笑倩兮的将哥哥买的糕点拿来借花献佛,糕点一放上桌,她一双美眸也盯着坐在沙发的两人,他们坐得有点小远,但相视的目光中有种她闯不进去的某种默契,莫名的,这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要留下来聊聊吗?”罗莎大方邀约。

“好。”她眼睛顿时一亮。

“不了,她最讨厌当电灯炮的,不是?!”胡俊严可没有错过那突然迸出两簇怒焰的秋瞳。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我当电灯泡?!”她忿忿不平。

“罗莎跟那些女孩不一样,在我心中,她很特别。”

特别?“你--那你干么不找她当应急情人就行?”她真的冒火了!

“我跟她之间的事很复杂,华特教授那边就很难瞒得过。”

“因此,我们只能私下偷偷相好。”罗莎刻意窝进他温厚的怀中,笑盈盈的看着她。

相好?轰地一声,韩琳脑子剎那间出现几个字--他们上床了?!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让她今晚的心情坏到最高点,她甚至有一种闷到无法呼吸的感觉,“我--我想出去。”

她快步的冲回自己的房间,在连做几个深呼吸后,才能平稳的呼吸。

一定有问题,为什么他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时,她的心居然会抽痛?那感觉就被针扎了似的,然而她自问着,他跟罗莎上床,又干她何事?

可是哥明明说了,胡俊严这些年来有多自律、未曾交过女友,怎么这会儿竟蹦出一个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

妳介意?她心里突地冒出另一个声音。

介意个头,我--我只是在抽丝剥茧,找出今晚我怎么有这么奇怪反应的前因后果嘛,那家伙很狡猾,肯定私下运作了什么小人贱招,才会让她像打翻醋坛子……

矮琳一边想一边把玩着长发,突然,她瞪着头发,一个念头立即闪过脑海。

她立即又冲到对门,气呼呼的推开门后,她劈头就问:“喂,快说,上回你剪了我的头发,那绺头发咧?”

“扔了。”胡俊严答得直接,罗莎则是一脸不解。

“扔了?!”她才不信,“我看是被你拿去搞鬼了吧?像是什么下蛊、做草人的,是不是?”

他先是一愣,接着难以置信的笑了出来,连罗莎也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

矮琳不理她,决定先跟他把帐算清楚,“胡俊严,你别想用笑打混过去,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你是一个很恶劣的人,这些事对别人是匪夷所思,但是对于你,就一点都不奇怪。”

他双手环胸,笑容迷人,“妳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是吗?那为什么最近我这一颗心老是--”她连忙闭口,天,她可以说吗?说她的心跳总是乱成一团,喉间老是尝到醋酸味?!

他挑眉,“妳的心怎么样?”

她粉脸泛起迷人酡红,心开始紊乱颤动。

“妳的心怎么了?”他倾身故意接近她,害得她的心跳继续加速狂跳。

“反正--”哪能说呢!万一这家伙想到别的地方去--

什么别的地方?

例如她为他心动,才会心痛啦……

她脸上的酡红又更深一层,她疯啦,这种话怎么会从她的心底冒出来?

“反正什么?韩琳。”胡俊严用一种深切的期待凝睇着她,但她太慌乱了,根本没察觉。

“我、我,我,我回去睡了,你、你、你,你陪你的客人。”

她再次落跑。

天,太诡异了,韩琳回到房间,背贴靠在门板上,一颗心仍是怦然狂跳、浑身臊热,她该不会真的对那家伙--

她连忙跑到床上躺下来,瞪着天花板,她一定是在作梦,对,一个恶梦,一个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的恶梦。

她要忘记,对!今晚太怪了,她要忘记!忘记!忘记……

咦?她突地看到手上那只手环泛出紫色光,点点如美丽灿星。

奇怪?她凑近细看,没想到紫色光像是有催眠效果,她的眼神逐渐迷蒙,呼吸渐渐平稳,缓缓的沉入梦乡。

翌日。

苞俊严这家伙是哪儿不对劲了,看她的眼神不对,说话的口吻也不对。

坐在早餐桌上,韩琳边咬面包,边以眼角偷瞄温柔的凝睇着她的胡俊严。

他今天真的怪怪的,主动拿面包给她,还为她倒牛女乃,更恐怖的是还以这么专注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她咽下口中的面包,“你--你今早吃错药了?”

他露齿一笑,“那是因为昨晚有人怀疑我做草人、下蛊,害她的一颗心--”他停顿,等着她接话。

“你在说什么?”她不明白,更不懂他怎么笑得那开心,像中了乐透。

他温柔一笑,“我太了解妳了,韩琳,其实妳昨晚很不好过吧,我看妳房间的灯亮了一整晚,我想罗莎走后,妳还在想着妳为何会对我有感觉、对我心动是不是?妳一向是个藏不住卑的人。”

她斜眼睨他,这家伙在鬼扯什么!

“我看你真的吃错药了,而且,什么罗莎?我介绍给你的情人里哪有这号人物?你编故事也编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吧!”

为什么她一脸的莫名其妙?他眉头一拧,“韩琳,妳就算想逃避昨晚不小心泄漏对我心动的事实,妳的说词也该有说服力些。”

瞧这家伙说得很认真,难不成她又忘了昨晚的事?

惨了!她低头思考,她才二十几岁,就得健忘症?

苞俊严见她低头,以为她真的想逃避昨晚不小心泄漏的心事,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同时将她从座位拉起。

她愣愣的看着他,“喂!你、你想做什么?”

他的表情很怪,尤其是眼神,那叫深情吗?对她?!

“记得吗?我们的初吻都给了彼此。”

他的声音更是温柔了,对这件事,两人在过去或最近算帐时,是绝对不会主动提及的,一来,当时他技巧生涩,二来,总是尴尬、令人难堪。

“我--我忘了!闭嘴、闭嘴。”这事她早忘了,刻意的忘了,她才不要记得。

此时,谁也没注意到她垂在手腕处的手环开始绽放微微紫光。

“妳真的忘了?我没忘,我可以描述--”

“不用了,我才没忘了,你那叫偷袭、恶虎扑羊,还咬到我的嘴唇,害我痛了好几天,我都还不敢跟别人说是你干的好事。”语毕,手环的紫光又消失了。

他笑,“我的吻技进步了,再也不会伤人。”

“呵!是哪个倒楣鬼被你抓来练习的?”

“妳嫉妒了?”他出言打趣。

“想太多。”

“试试。”

“试啥?”

矮琳尚未反应过来,他突地俯身吻了她柔软红艳的唇,她讶异的微张樱唇,他趁机探舌而入,贪婪的吻着,一开始是温柔的,但终究仍是忍不住的掠夺她的甜蜜,缠绵吸吮。

他渴望她的味道太久了,她不会明白早熟的他在童年时,就已决定了新娘人选,他等着她长大,等着她深情的回应他的爱,等着她沉沦在他的激情中。

而她也是他命中的克星,她逃开他,小家子气的记恨着孩童时的恩怨,抗拒见他。

她是不完美,甚至是粗鲁凶悍,但那更显现她的单纯真诚,而他早早就丢失他的心了,日复一日的只能压抑那日益深切的深情,小心翼翼的接近她,让她接受自己,期盼那份令他耽溺的爱能得到些微回应……

矮琳该拒绝、该挣扎的,但她脚发软,心跳如擂鼓,身体发烫酥麻,鼻问充塞的全是他迷人的阳刚气息,他肆无忌惮的索吻,更让她只能沉醉在这未曾感受的亲密行为中。

她不知道他是何时停止这个吻的,待回神时,她已静静的枕靠在他的怀中,而他就像抱个什么珍贵宝贝似的,轻轻柔柔的,黑眸中漾着令人意外的愉快。

她瞪着温厚的胸膛,胆小的逃开他的眼神,就怕他嘲笑她的反应,这会儿,她是绝对没洞可钻的。

只是,她怎能那么陶醉?她又是什么时候加入花痴行列的?!

“若不是要去学校上课,我真想继续把妳留在怀里,或者是,上楼要了妳。”

她一愣,意思是上床吗?!她吞咽了口口水,连忙摇头,就是不敢看他。

他执起她小巧的下颚,深情的凝睇着她,却又忍不住扬起嘴角一笑,“今天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能这样拥吻着实不易,我是不该太贪心。”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见他这么深情的看着自己,她觉得自己浑身热呼呼的,还有种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等这一刻的日子实在好漫长,我是该慢慢品尝这种新感受。”

他忍不住又给她一记足以令两人窒息的热吻,在两人分开时,都气喘吁吁的。

她红着脸儿看他,“我、我……十点才有课,你不是九点就有课了,你先去学校。”

她只想赶快让两人分开,她得好好想一想,是他吃错药还是她真的忘了昨晚发生的一些--例如让他误解、以为她爱他的事?!

苞俊严啄了她的额头一下,满意的看着她粉颊酡红,微笑的先行离开。

她急急跑上楼,在转开门把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

一回到房间,她马上洗冷水澡,再泡个泡泡浴,反问自己是哪条筋不对劲,怎么会神魂颠倒的任他吻?是鬼迷心窍,还是中邪了?

对!肯定是,也许他待会儿在学校见面时,就会用力的嘲笑这事……

但最大的问题是她,她怎么得了选择性失忆症?昨天的事她今天就记不得?

就算记不得,也还有理智吧,她怎么可以任由死对头占尽便宜?

有问题。

她眼内冒火,他肯定改了策略,而她会乖乖顺从,肯定是中邪了。

矮琳很快的起身,穿上衣服后,溜到楼下的厨房,拿了盐巴上楼,在他的门口跟自己的门前都撒了些盐巴,去去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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