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狮室友 第四章
因为暑假期间白天的课已经排得极满,白鄀蔷并未接晚上的课,而今晚班主任托她代上一堂暑期辅导课,当她离开补习班已是八点多,于是决定到弟弟的事务所探班。
“果然,我就知道你还没下班。”推开门,她轻声朝在办公桌那头专心研究案子的大律师说道。
“鄀蔷!你怎么会来这里?”闻声抬起头,段君恒讶异的迎向她。
“我刚下课,经过蛋糕店,猜想你这个卫作狂大概还在事务所加班,特地买条法式香橙蛋糕给你当消夜。”
“肚子饿我自己会找吃的,你一个女孩家下班就赶快回去,绕到我这里万一发生危险,你叫我怎么向爸妈交代。”
“段律师,我只是绕点路过来你这里,能发生什么危险?”他们一个从母姓,一个从父姓,是亲姐弟没错,可她常觉得这个爱操心的弟弟,还比较像是她哥哥。
“这还需要我说吗?亲爱的侠女姐姐。”接过蛋糕放至小桌上,段君恒假笑的回问她。
论起正义感,他这个姐姐从来不输他,三番两次告诉她女孩子见义勇为的风险难以预料,要她收敛些,她老是不听,要她搬到他的住处,她也以两人难得有各自的私人空间,坚持住原来的地方,这个姐姐实在很令人担心。
“安啦,你姐姐正在学跆拳道,以防万一。”
“你在学跆拳道?上次我叫你去学防身术,你才说自己不是学武的料,这会儿怎会想通,跑去学跆拳道?”
被逼的啊,而且那个逼她的男人每逃诩要她练抬腿,左右脚加起来得抬三十次,更要到达他要求的高度才行,她被操的必须热敷大腿才能消除酸痛,真像找个人吐吐苦水,无奈家里住进个男人的事得保密。
“就我一个同事想学,她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去,拉我陪她去。”
“学得怎样?”
说到效果……白鄀蔷皱下柳眉,拍拍他的双臂道:“你站好,别乱动哦。”
段君恒正想问她要做什么,她的粉拳已笔直挝上他胸膛,他闷咳的抚胸质问:
“白鄀蔷,你没事干么K我?”还叫他站好别动。
“会痛吗?”
“废话,你有出力好不好!即使你的力道比野蛮女或男人差得多,但一般人心口突然遭到槌击,怎么可能好受?”
她困惑的看看自己的小拳头。“可是索……我的教练被打时,半点也不觉得痛耶。”
昨天晚上索傲在她拉完筋后,说要试试她的攻击力,可她却屡踢不到他,还被讥笑平常八成连只蟑螂也踩下到。后来索傲干脆站定位,要她握拳攻击他的胸膛,她被激得用力朝他左胸挥出一举——
“噢,好痛。”她直甩着又麻又疼的右手。
“被你袭击的人完全没事,你还好意思喊疼,丢不丢脸啊你?”他一副被她打败的神情,轻抓过她的手探看她的状况。
白鄀蔷无辜的瞪他。“你还说呢,你根本是铁做的。”胸膛硬邦邦的。
“你才是豆腐做的,依你这种不及格的攻击力,想扳倒任何一个坏蛋简直是天方夜谭,从明天起,你每逃卩做一项挥拳练习,在我验收许可前,不准你又去管阿猫阿狗的闲事,免得你小命不保。”他边帮她按摩手指,边霸气的下命令。
即便自己的攻击力真不合格,可一般人突遭拳头击胸,也该是像君恒刚刚的反应才算正常,而一般男人胸膛的硬度也应该像君恒这样,有点硬又不会太硬,槌起来手虽然有些发麻,可不至于发疼不是吗?
“人家是教练,你当他的身手练假的。”段君恒没跟她客气的睨她。最近他忙得没时间上健身房运动,肌肉的结实度当然有差,耐打度自然也跟着下降。
“说的也是,有练有差。”她都忘记了索傲从以前就开始练打架,体魄壮硕得很。
“有件事我可得提醒你,尽避你有练防身术,但以你目前的程度,能否自保仍是个问题,老话一句,收敛点正义感,千万别为自己招来危险。”
“知道,我可不想被劈昏。”她嘟哝得有点不情愿,索傲昨天已经撂话,倘若她无视他的叮嘱又任意行侠仗义,以致受任何伤回来,他就一掌劈昏她,让她见识他的跆拳道有多厉害。
矛盾的男人,既然怕她砸了他这个师父的威名,做啥非要她学跆拳道。
“难得,你总算上道了点。”
是哦,她能坦白她是身不由己吗?
“对了,你的教练没趁教拳之便吃你豆腐吧?”段君恒猛地思及这个重要的问题,他姐姐可是令男人心动的清秀佳人。
白鄀蔷心头惊跳了下,连忙摇头。“没有,道馆有其它学生,我同事也在,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事实上,索傲确实未对她有“其它”轻薄行为——除了这两天依然天天给她猝不及防的早安吻及晚安吻。
每当她跳脚抗议时,他都泰然自若的表示不过是打个招呼,他吻得很自然,让她只能瞠目结舌,完全拿他没办法,只好挫败的告诉自己,他吻得很自然,那她就自然的习惯被他吻吧,不然能怎么办。
“那就好,如果那位教练做出什么令你不舒服的逾矩行为,记得告诉我,我会告得他吃不完兜着走。”谁敢欺负他段君恒的姐姐,下场绝对会很惨。
点头回应,白鄀蔷心里想的是,对于索傲擅自的亲吻,为何她从未感觉到不舒服,羞窘倒是一箩筐。
“时间已不早,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你应该还有事要处理,早点忙完早点回家休息。”
他抬眼望向自己的办公桌。“我是还有件暴力讨债的案子尚未研究完。”
“暴力讨债?是私人恩怨还是讨债公司?”一听见讨债两字,她很快就联想到索傲的工作,于是难以放心的探问。
“一家叫全能讨债公司的杰作,凌虐债务人的手段极为凶残。”
“全能?”不知道是不是索傲工作的那家公司。
“我会小心处理这件案子的,你不必担心,我先送你回去再回事务所研究案子。”将她的凝眉沉思当是她担忧他遭被告报复,段君恒轻拍她的肩头安抚。
“别这么麻烦,这时候有很多人搭公车,我坐车回去很安全,你忙你的,早点回家休息,蛋糕记得吃哦!拜。”不想弟弟花时间送她,更不想他这一送发现她的住处有男人,白鄀蔷说完即匆匆离开。
至于索傲在哪家讨债公司做事,她得赶快回去当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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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自己原来的住处巡视一趟,索傲正想打电话到荷兰,手机凑巧于此时响起,是他阿姨的来电。
“阿姨又想查勤,看我跑到哪里混了吗?”率性的将长腿跷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他语调慵懒的接应。每回阿姨来电,开口的第一句,常是大剌剌的一句——小子,你现在在哪儿鬼混?
被外甥一逗,魏良雁爽朗的笑开。“这回你猜错了,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突然搬家?”
微顿,他低啐,“奕川和振纲这两个大嘴巴。”
“别这样说他们,阿姨习惯向他们探问你的近况,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个孩子即使生病也会告诉她一切安好,有过一次经验,她便养成不定时向杜奕川与崔振纲探问外甥近况的习惯。“家里这么大,你一个人住可自由了,为何跑去租房子?难道真像奕川说的,你是冲着那位有着优秀厨艺的房东便当而搬出去的?”
“你听他在盖,我不过是突然想租房子住住看,恰巧那里的房东亲切的做便当请我,哪是奕川讲的那样。”那家伙是不是吃饱撑着,干么胡乱猜他搬家的理由。
“有点古怪,你回台湾都两年多了,怎么到最近才兴起租房子的念头?”
因为令他兴起这念头的白鄀蔷前几天才出现。这实话若说出来,还得解释一堆连他自己都无法搞懂的问题,所以他打起马虎眼,“反正我又没做坏事,不想住外面的时候自然会回家,你就别像个老妈子一样问个不停。”
“你这孩子,我是关心你,竟然嫌我像老妈子。”魏良雁数落的语气中,纵容多过一切。
“本來就是,你放心,我正好回來巡视房子,阿姨家没被扛走。”阿姨移民荷兰后,他一直都住在她在台湾的家。
“就算被扛走,你也会送我一栋更好的,是吧?”
“你想要多大间的别墅,我都买得起。”
她莞尔,又有些不舍的道;“傲,阿姨知道你事业做得很成功,但你要经营产物中介公司,又要分神管理荷兰这边的金控集团,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索傲是知名的费德尔金控集团幕后老板的身份,只有与他亲近的少数人知道,这孩子是在稳扎稳打于金融界闯出名号后,才回台湾成立傲霸产物中介公司,两边的事业他都亲自负起监督、管理的责任,她很怕他累坏自己。
“我没事,台湾这头有奕川和振纲帮我,荷兰那边也有葛瑞迪跟姨丈帮忙,我只要做决策、下指令就好,没阿姨想的这么辛苦。”接电话之前,他就是想打电话给他的特助葛瑞迪,问他费德尔的业务情形。
她岂会不明白他把事情轻松化了,光是金控集团的各项决策与企画,就够他每天透过网路处理多时。
略微犹豫,魏良雁缓声劝告,“可以了,你帮助的人已经够多了,你爸妈在天之灵想必相当以你为傲,纵使你现在结束手头上的事业,他们也会赞同的。”把讨债公司当成慈善事业经营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
胸口轻震,索傲收起跷放的腿,眼睫低垂。“我都说我的身体很好,应付得了该完成的工作,阿姨怎么把话题扯到这点。”
“我只是希望你过得轻松快乐点,毕竟你父母已去世这么久——”
“阿姨,我想出去买点东西,你若没其它事,我们改天再聊。”
明了他不愿谈双亲自杀的过往,魏良雁也只好暂时打住这个话题。“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尽早休息。”
“阿姨也是,再见。”
结束通话,索傲怔仲的想起他的父母。十几年前他们经商失败,向地下钱庄借钱周转,后来在讨债公司的催逼下,走投无路双双服药自尽,留下他孤独一人,他恨过怨过,如今终于有能力帮人,却已救不回他的父母……
心里漫过低迷情绪,不想沉溺住沉逗的回忆里,他霍地起身出门,骑着黑色机车没入暗黑的夜色中。
奔驰许久,他赫然发现自己正在往白鄀蔷住处的巷子里,一道走在前方的纤细身影忽地映入眼帘,他未假思索的将车子骑向她,炫黑的车身以漂亮的弧度在她身前停住。
“啊!”白鄀蔷被猛然靠近的机车吓一跳,惊叫的同时看见那张取下安全帽,在月光与路灯的映照下益发引人注目的俊帅脸庞,她忍不住纠正他,“索傲,在巷子里别骑这么快,万一有小朋友突然冲出来会很危险。”
“笨蛋。”不怕自己被撞到,净担心其它人的安危。
“什么啊,我有告诉你今天会晚点回来,又不是在哪儿路见不平到忘记时间,干么又骂人家笨?”她低声反驳。自从上回她在公园为狗劝架受伤后,索傲便规定以后她若晚归得向他报备,让他晓得她并未又在某处当会令他吐血的和事佬。
“明天早上你第一堂有没有课?”他天外飞来一句。
“我明天十点半才有课,做什么?”
“我想去夜游,上车吧。”
“上车?我?”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要去夜游的是他,为啥叫她上车?
“这里有其它人吗?”长臂一伸拉过她,他迳自把手上的安全帽往她头上戴,酷酷的再问:“要坐前面或后面?”
“后面。”超怕被他抱上车,她忙不迭扶着他的肩膀跨上后座。
搭机车侧坐实在是项高难度考验,尤其是坐他的车,上回她好几次都以为自己会被甩飞出去。幸好今天她穿长裤,坐后面比较有保障,当然,得抱紧他,否则等会儿若摔下去,这男人可不会管她——上次他就这么可恶的声明。
察觉她双臂紧扣住他的腰,索傲满意的催油门离去。他突然想去个地方,但留她一人在家他得分心猜想她的安全,很麻烦,索性带她一同前往。
紧抱着他,白鄀蔷已不像初次坐他的车那样害怕,然而他呼啸的车速依然令她敬谢不敏。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呆,应该拒绝并赶紧回住处才对,怎会傻傻的上车,会不会有天被他载去卖掉,还笨笨的替他数钞票?
车子一路向前奔驰,她并未费心留意索傲要带她去哪儿,横竖人已在他车上,介意也是多余,只觉得他宽阔的背靠起来好舒服,害她差点在他背上打起盹。
“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还以为他或许会去海边或漫无目的的闲逛。
“嗯,下次我会考虑带你到乱葬冈逛逛。”
想得美哩,谁要跟他去那种恐怖地方!她在心底嘀咕,跟着他进入一家有着南洋岛国风情的夜景餐厅。
索傲向老板打过招呼,随即热门熟路的带她走往无人打扰的IP包厢。
“天啊,好美!”入眼所及是一片散布于敞开落地窗外的耀眼夜景,白鄀蔷惊艳的发出赞叹。
她快步跑至窗外的露天看台,被眼前的如画美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她从不知道,入夜的喧嚣台北城是如此璀璨华丽。
“你怎么晓得有这么棒的地方?”她回身询问亦走到看台的他,早忘记先前曾在心里嘟哝他硬将人载出来夜游。
索傲靠倚栏杆,眸光幽深的眺向远方。“早在十几年前,这里还不那么时兴夜景餐厅时,我就常跑来这里。”
“想不到你这么懂得寻幽揽胜。”她好意外,十几年前他最擅长的除了打架闹事,原来还懂得欣赏美景。
“哪是这么烂的原因,我会来这儿是因为这里离天空比较近。”
“啥?”白鄀蔷愣然瞅他。这里离天空比较近,是什么奇怪理由?
眸心微颤,他顿时惊觉自己对她透露太多,正想回答她听不懂就算了,服务生的喊声适时岔来——
“索先生,请问你的餐点要放看台或包厢内?”
“放在外面。”
服务生很快将推车上的餐点一一摆至设置于看台的玻璃桌上,随后向两人点头行礼,退出包厢。
“这里的东西还不错,过来尝尝看。”索傲率先入座,没有提起原先话题的打算。
“你今天心情不好?”跟着坐人他旁边位子,白鄀蔷觑眼看他片刻后问。
讶异被她看出自己极力隐藏的情绪,正添倒红酒的他表面上若无其事的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
“你总是一脸酷样,平常除了生气以外,是看不出其它情绪变化,可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有心事,不太开心。我知道自己没权利干涉你的心情如何,只是你若想渴酒沉殿心情,浅酌两口就好,别忘了回程你遗要骑车。”
哀着高脚杯的杯沿,他若有所思的凝视她的粉女敕小嘴。“不过是红酒,也不能喝吗?”
“别喝太多,酒驾容易误事……哎呀!”
卑才说到一半,就被他毫无预警的拉住手腕,微带力道扯向他,她整个人惊呼的扑跌到他身上,还未来得及问话,索傲温热的唇瓣已猝然叠上她的。
以为他又固执的给自己晚安吻,她想开口抗议这里的时间与地点不对,岂料红唇轻掀,起好让他烫人的灵舌放肆闯入。
搂着她万分契合他怀抱的纤柔身子,索敖只想吮吸她口中的甜蜜。
白鄀蔷毫无反抗能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当他霸道的唇舌缠卷住她的柔女敕丁香时,她只觉浑身的气力瞬间被攫定,只剩心悸与乏力,仅能轻颤着任他态意尝吻檀口里每一吋甜腻。
仿佛经过一世纪那么久,他终于肯停下对她的亲昵举动。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在他怀里娇喘,白鄀蔷羞窘交加的嗔问,不明白他怎会这样放肆吻她,更不明白自己为何对他的深吻不具半点招架力。
“今天天气特别热,我的心情特别不好,托你的福,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呼吸和她同样紊乱,他的回答却显得一派轻松。
他很惊奇的发现,她芳美清新的滋味,比红酒甘醇百倍,奇异的振奋了他低迷的情绪。
她错愕的睁大水灵瞳眸。难不成他把自己当成消暑的甜点了?天啊,这人的行为举止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吧?
他的深吻对她有股脆异的魅感力,她压根无力抗拒,看来她得预防再次发生的可能。
“我先跟你说好哦,以后你心情不好,不許再像刚才……刚才那样吻我,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被他攫走的气力恢复,白鄀蔷慌乱的挪离他的怀抱,坐回自己的座位。
“什么后果?”索傲微蹙眉头,低瞥自己少去她宁馨身子的胸怀。他抱得很顺手,谁叫她坐回去的!
“我弟是律师,如果他知道有人胡乱吻我,一定会为我出头。”
“你弟是律师?”无关惧意,纯粹下意识回问。
她美丽唇畔漾出与有荣焉的笑花。“段君恒律师事务所就是我弟开的。”
“段?为何你们姐弟不同姓,他该不是你的小情人吧?”而这项猜测没来由的令他不快。
“乱讲,我们是亲姐弟,只是我外公要求我爸妈的第一个孩子得跟我妈姓。”
“我还以为你没事跟人家赶流行,谈起不伦不类的姐弟恋。”心底没来由的介意像变魔术般消失,他开始有心情品尝蒲烧鳗鱼蛋包皈。
白鄀蔷无声轻叹的摇头。别人谈姐弟恋哪里碍着他,竟说人家不伦不类,若引起公愤他就知道!
对了,一提到她弟,她有件重要的事要问他。“你工作的产物中介公司叫什么名字?”
“傲霸。”随口回答着,他的眉心一凝,发现自己似乎吃到讨厌的食物。
她闻言松了口气,因为他工作的地方并非君恒手上那宗案子的讨债公司。傲霸,这间公司的名字跟他还真搭。
“你的工作需要教训债务人吗?”这是另一个令她不放心的疑问。
“不用,傲霸向来以和平讨债为主……该死,我就知道!”
“什么东西你就知道?”
“这个蛋包饭加了该死的红萝卜。”
她看见了,蛋包饭已被他挑开蛋皮,内馅悉数可见。“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敢吃啦。”这几天她总会在便当里加入他不喜欢的食物,索傲抱怨归抱怨,但都乖乖的吃完了,怎么这会儿的反应这么大?
“不是你煮的我不吃。”他像瞪仇人一样怒视蛋包饭。
即使是他讨厌的食物,只要由她烹饪,他就能一口接一口吃光光,可若由他人做起來,他光尝半口味蕾就极端排斥,这种吊诡的事他懒得花心思研究,只知道他吃第二口含有红萝卜的蛋包饭,免谈!
他此时的神情像极了任性的大男孩,而那句月兑口而出的话,在她听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令她改变劝他别挑剔的念头,拿走蛋包饭,把墨西哥起士牛肉卷端至他面前。“不想吃就算了,换尝午肉卷吧。”
“你不吃?”他这时才注意到白鄀蔷完全没动筷的打算。
“我不饿,也没吃消夜的习惯。”
“才吃一顿消夜,不会让你的身材走样的,再说把自己养胖点也是培养行侠仗义本钱的方法,胖子和瘦子,你想坏蛋畏惧哪一个?”她太纤细单薄了。
“哪有这样比喻的。”她头一次听见能否行侠仗义是以体重来衡量,“真正的坏蛋即使遇上一百多公斤的大胖子也不怕。”
“是啊,那种蠢蛋就等着被压死,到地狱去后悔。喏,这些是你的,你负责解决。”索傲将盛了一半的吉士牛肉卷、三条炸得金黄的金沙酥虾以及一半地中海色拉的盘子端给她。
白鄀蔷顿时傻眼。“这么多东西都要我解决?!”
“这有一杯酥皮玉米浓汤也是你的。”伸指朝她左手边一指,他大啖起墨西哥吉士牛肉卷。
“你真想把我养成胖子啊。”她又哪里得罪他了。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晚点回家你还要练跆拳道,我会把拾脚次数提高,另外再教你练侧踢,你该担忧的是吃太少,回去没体力应付一连串的训练。”
不会吧,要她解决一堆消夜后,回去还得进行魔鬼训练?!她要不要打电话给君恒,告诉他自己被个狂霸的男人绑架到阳明山,叫他赶紧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