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婚总裁 第二章
微风轻吹的天气很柔和,无奈华菲没心思感受由车窗透进的舒徐凉爽,注意路况的同时,一逕在心底嘀咕左康平。
臭男人,昨天专程追到宜兰,丢下给她三个月挑找新对象的大方宣言后,居然表示公司有事就和特助离开,原本应该与女儿待在宜兰度落跑假的她被搅得游兴全失,晚上亦戴女儿回台北,哪晓得回到家便看见他从昨晚开始住进他家度假别墅,等他过几天较有空,女儿再换他带的留言字条。
什麼意思啊,白天提议两人暂时分开,晚上就搬离他们同居的住处,若非他的东西仍留在屋裡,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迫不及待想甩掉她。
这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因為她不声不响偷跑,他遂以不当面与她道别回敬她?
小气,堂堂一个大总裁,让她一下会怎样。
他换地方住被得瀟洒,她却过了整夜无眠的夜,而原本她请三天假,也因為落跑计画失败,加上无兜逛心情,索性在送女儿到托儿所后,决定销假上班。只是在心绪又起波动的此刻,她著实想找人说说话,平静她闷乱的情绪。
想也未想的,她将车驶进另一条岔路,没多久便来到她堂姊家。
“华菲!”开门见到她,华薇讶喊,旋即低头左右探看,“彤彤呢?妳要託我照顾她,怎麼没看见她。”
“我哪有要託堂姊照顾彤彤。”华菲被问得一脸莫名。
“ㄟ?妳不是因為康平出差,刚好又要和朋友出国玩,所以带彤彤来这儿住几天?”几个月前这个堂妹即因要和朋友到日本赏雪,把她乾女儿带到她住处就偷溜得不见人影。
“哪是啊,人家心情不好,特地来找妳,再说堂姊现在可是怀有六个月身孕的孕妇,我若贸然把彤彤丢给妳带,堂姊夫包準把我骂到臭头。”她小心的扶大月复便便的美丽堂姊坐入沙发。她那个身為香港“亨达开发建设集团”执行长的堂姊夫,超疼她堂姊的哩。
豹薇唇畔轻缀幸福的笑。“玄愷不会把妳骂到臭头,他很喜欢彤彤,随时欢迎她来我们家住。”
想当初两人恋情仍有波折时,玄愷就曾误以為彤彤是她瞒著他生的女儿,固执的和左康平抢起女儿,差点害小俩口因為戴绿帽的误会闹翻。
豹菲笑著点头,仲玄愷就如同堂姊一样,极疼爱彤彤这个乾女儿。“没看见堂姊夫,他出去了?”她边逗弄在她脚边磨蹭示好的胖猫提拉米苏边问。
“香港有重要事需要他回去处理,大概今天晚上回来。对了,妳说妳心情不好,发生什麼事?”
问句刚入耳,俏丽脸上的轻鬆笑意顿时隐退,逗弄猫儿的动作亦停住。她坐正身子,沮丧的开口,“我跟康平分开了。”
“妳想说笑话逗我这个孕妇?”两人感情这麼好,怎麼可能分开。
“我才没跟堂姊开玩笑,是康平提议我们暂时分开,且昨天就搬出我们住的地方。”
“怎麼会?康平那麼爱妳,怎会做出这种提议?你们两个出了什麼事?”
豹菲彆扭的绞扭手指,“其实也没什麼,就是……他昨天跟我求婚,我落跑到宜兰,被他知道了而已。”
闻言,华薇怔住懊半晌,直抚著肚子摇头,“真是败给妳了,妳未婚夫向妳求婚妳竟然逃跑,这麼严重的事妳还说没什麼、而已?康平没被妳气死是奇蹟。”换作玄愷,她若当落跑新娘,他肯定抓狂。
“我又不是故意的。”
“有时无心的举动更伤人,康平是个负责爱家的好男人,他满心期待的向妳求婚,却换来妳的逃之夭夭,他的心一定很受伤。”
胸口滑过一缕歉疚,从昨儿个即积聚她胸中的气怨,登时散去大半。“难怪他会做出我们暂时分开的决定,甚至鼓励我挑找新对象。”
“等一下,我没听错吧,康平鼓励妳挑找新的对象?!”
“他说我不够爱他,也许我的潜意识裡认為会遇到比他更值得我爱的男人,愿意给我三个月的自由时间去找其他对象交往。”
震惊过后,华薇反而投左康平一票。“我认同他的做法。”
这回换华菲睁大眼瞅她,“堂姊也认為我不够爱康平?”
“我没这个意思,但妳毕竟还年轻,又是喜欢四处游玩的活泼个性,或许觉得这麼早就嫁人是种束缚,那麼乾脆就在这几个月裡试著与其他人交往,有了比较,妳也较能明瞭康平是不是妳想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為何连妳都这麼说,难道我真的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样爱康平?”否则父母也走上离婚结果的堂姊能不受影响的嫁给仲玄愷,為何她到现在仍无法坦然的嫁他?
“别愁眉苦脸,妳只要在康平给的期限内证明他是妳心裡的唯一,对他有交代之餘,说不定到时妳的心境也会转变成很乐意嫁给他。”
“堂姊是要我向康平以及自己证明除了他,我不会受其他人吸引?”
“依你们现在的特殊情况,这个方法值得一试。”希望她没帮倒忙才好。
低头咀嚼她的建议,华菲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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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点时间审阅完一份年度财务报表,左康平端起桌上的咖啡啜饮,这才发现咖啡早已冷掉,以往他不介意喝冷咖啡,今天却不对他的味。
并未要祕书重泡一杯咖啡,他揉拈著眉心靠入旋转椅。昨天怀裡少了他闻惯的那抹淡雅馨香伴他入眠,他整夜辗转难眠,今日又忙了一个早上及大半个下午,格外疲累。
“总裁,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敲门未得到回应,乔森逕自开门而入,瞧见上司闔眼揉眉靠坐办公椅中,略微犹豫,他低声轻喊。
仍然闭著眼,左康平无所谓的道:“有什麼重要公事你儘管报告,我在听。”
“与公事无关,华菲小姐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今天会晚点下班,麻烦我到幼儿园接彤彤。”
一听见心上人的名字,闔闭的双眸猛地张开,他坐正身子问:“华菲和彤彤没留在宜兰度假?”
“华菲小姐说她们昨晚回台北的。要我去接彤彤没问题,但我想想,觉得还是向总裁报备一声。”他的电话是左康平给华菲的,以防她找不到他,可以请他转告留言,但刚刚他们未来的总裁夫人并未提到找不到总裁,而是直接麻烦他去接彤彤,他隐约感觉事情有些古怪。
“谢谢你,晚点我亲自去接彤彤下课。”心裡想的是,华菲气他突然提出分居的协议,因此赌气未打电话给他?
“有件事我想问,希望总裁别介意。”
俊顏轻点著允许,这个得力助手向来知道轻重,懂得拿捏。
“总裁是不是和华菲小姐吵架了?”得到准许,乔森终于问出搁在心裡许久的疑问。昨天上司神色凝肃的要他一起到宜兰逮人,对方的确如他所料,是他们未来的总裁夫人,可是这位上司并没把她逮回来,而是自行回台北,他怎麼想怎麼觉得事有蹊蹺。
考虑会儿,左康平简扼回答,“我跟华菲没吵架,只不过我们暂时分开。”
乔森傻眼,没吵架但分开,这是哪门子奇怪答案。
“记得别告诉我爸妈这件事,免得他们担心,尤其别让斯谦知道,我不想他跑来找我问东问西。”
这是一定要的提点,他爸妈怕他為安他们两老的心,凡事报喜不报忧,打从他来台湾掌理分公司即养成向乔森关问他近况的习惯,至于他那个副总裁老弟,有点爱凑热闹,若让他晓得他和华菲的协议,肯定大惊小敝的由澳洲飞来烦他兼模鱼。
“是,我知道。”上司既无意多说,乔森未再探问的退出办公室。总裁一家三口的感情那麼融洽,想必没啥问题。
而左康平待在办公室继续和成堆的文件卷宗奋战两小时,方才离开公司到幼儿园接他宝贝女儿。
“把拔!”彤彤一看见他,开心的跑上前抱住他的大腿。
他笑著抱起她,朝一旁的带班老师頷首致意后,无视其他家长对他出眾外貌的惊嘆注视,抱著女儿往校门外迈步。
“昨天妈妈说把拔这阵子工作忙,要住外面,她没说把拔今天会来接我ㄟ。”小手圈搂他的颈项,彤彤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
“妈妈要加班,所以把拔来接妳。”
“哦。那把拔有惹妈妈生气吗?”
小人儿突来的一问让他停下脚步,“彤彤為什麼这麼问?”
“妈妈早上都没有笑,还有黑眼圈,我问她為什麼有黑眼圈,她嘟著嘴说都是臭把拔害的,然后唸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可是我有听到好几句“臭康平”,妈妈如果没生气,做什麼骂把拔。”以前她都没听过妈妈骂把拔臭康平。
得知被骂的他丝毫未见火气,性感唇边反而噙著释怀的笑。原来他的小女人昨夜和他一样夜无好眠,这令他心裡稍微平衡些。“大概是把拔昨天临时决定住外面,妈妈不习惯,睡不好,所以叨唸把拔几句。”
“妈妈这样有点逊耶,把拔不在就睡不好,人家我昨天就睡得很好哇。”
他教女儿的童言童语逗得轻笑出声,决定不让她知道,她把拔也很逊,没她妈妈在身边也睡不好。“过几天妈妈就习惯了,这阵子把拔住外面,妳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知道,我一直都很乖。”
“是啊,彤彤最乖了,我们这就回家,把拔煮义大利麵给妳吃。”
左康平没料到的是,当他填饱女儿的肚子,再帮她洗好澡,他的手机传来华菲的来电显示,但他接起电话,一句平常惯喊的老婆尚未出口,电话裡竟传出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华菲的前男友吗?”
他蹙眉冷下脸,“你是谁?”他这个未婚夫何时被Fire变成前男友。
“我叫纪洋,华菲的同事,她在居酒屋喝醉了……”
“你灌她喝酒?!”
冷若冰霜的詰问让纪洋打了个寒颤,急忙澄清,“是她自己喝醉的,我们完成一件晚宴筹备的案子,到居酒屋吃饭,她不小心喝多了,又不让我和另一位同事送她回去,坚持一定要她那个叫康平的已分手情人来接她才要走,我只好拿她的手机找你的电话。”
“给我居酒屋的地址。”没空管华菲為何将他贬為已分手情人,他得先把醉酒的她带回来。
等他知道居酒屋在哪儿后,他立刻联络他的特助──
“乔森,麻烦请你过来照顾一下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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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充满日式风味的居酒屋裡,因左康平的进入,响起一道热络的招呼声。
“抱歉,我找人。”朝男服务生表明来意,他随即抬眼环视店内,整间颇為宽敞的空间採用弧型吧台式的开放座位设计,或许因刚入夜不久,光顾的客人不算太多,他很快在居酒屋右侧一隅看见他急欲寻找的人儿,她正巧笑倩兮的对身旁的男人举起酒杯。
眉心紧皱,他大跨步走向她。
“华菲,别再喝了,妳已经醉了。”那名男子试图拿下她手上杯子,无奈教她拨开手。
“谁、谁说我醉了,我再喝一打清酒也没问题。”讲完标準的醉话,她转向右边,粲笑的对另外一名理著平头的男子说道:“纪洋,学彦不够意思不陪我喝,你比他有义气,来,乾杯。”
平头男苦笑,“我才是陈学彦,不过為了表示我很有义气,我就陪妳乾一杯。”
“你要是敢跟她乾杯,我就一掌劈昏你!”
冷冽如冰的低喝猛然砸来,陈学彦刚拿起的小酒杯险些失手掉落地上,他都还未问这个突然蹦出来干涉他喝酒的大帅哥是谁,纪洋的惊呼已落下──
“你是华菲的前男友!”那寒颼冻人的威吓,与二十分鐘前在电话中对他冷然质问的语气如出一辙。
“我的前男友?谁啊?”华菲摇摇蔽晃的站起来,不稳的身子直往旁边倒。
左康平眼明手快的将她揽进怀裡。“该死的谁准妳跑来喝酒的!”
她净张著无辜迷濛的大眼瞅他,“奇怪,我觉得你好面熟,我们见过吗?”
他直想掐醒她。“醉得连我都不认识,妳到底了多少酒。”
“她喝的不多,顶多半瓶清酒。”陈学彦答腔,像要确定纪洋刚才的惊呼,他接著问:“先生,不好意思,请问你贵姓大名?”
“左康平。”他没好气的睨睞他,都什麼时候,这傢伙还在问他名字。
陈学彦这才朝纪洋投去他真的是华菲前男友的相信眼神。稍早他们于华菲手机找寻她坚持要他来接她的分手情人资料,她登录的名字即是“康平”,显然就是这位姓左的帅哥。
“对,臭康平,就是你,说走就走,死没良心的……”听见熟悉的名字,华菲胡乱一指就控诉。
被点到的纪洋无奈喊冤,“我是纪洋。”
“我不管你们两个谁是谁,你们老实招来,有没有趁她酒醉时吃她豆腐?”搂紧怀中不知喃喃咕噥些什麼的人儿,左康平犀利的逼视两人,大有他们若是碰她一根寒毛,即扭断他们脖子的打算。
陈学彦连忙摇手替自己和好兄弟自白,“绝对没有!我们和华菲是哥儿们,怎麼可能做这种事,我和纪洋只有喊她老婆──”
“你们喊她老、婆?!”顾不得他拔高的截问惹来店裡其他人侧目,他现下只想宰人,他怀裡的小女人是他老婆,这两个小子不要命了,居然敢那样喊她。
“厚,你好吵,人家要睡觉啦。”因為睏意涌上而贴埋他胸膛睡觉的华菲抬首抗议,再偎进他怀裡梦周公。
“妳!”气笑皆不是,他只能打横抱起安静下来的她,準备听完陈学彦两人的解释便带她回家,让她睡得舒服点。
再度接收到他瞟来的锐利眸光,為免下一刻他的长腿向两人扫来,纪洋忙不迭澄清,“不是我们佔华菲便宜,乱喊她老婆,是她突然要我和学彦那样喊她,说什麼她在找她要的感觉,我们就喊了。”
“没错,我们也不晓得她在找什麼感觉,莫名其妙要我们喊她老婆。”
“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在打什麼歪主意,我绝不饶你们。”严厉的警告完,他靠近吧台勾拿过华菲的背包,头也没回的抱著她离开,以免等会儿她被吵醒,嚷著要再喝酒。
居酒屋裡,陈学彦直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店门的布幔那头,纳闷的问纪洋,“左康平不是和华菲分手了?”
“华菲是这麼说的。”
“那这个前男友会不会对前女友管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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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华菲在一阵难受的头疼中醒来。
“噢,头怎麼这麼痛!”她抚著彷彿有成打小人儿在打鼓的额际,由床上坐起来。
“不会喝酒还跟人家猛灌清酒,疼死妳活该。”一道醇厚的薄责无预警的飘入她耳畔,两道轻柔的按摩随之贴上她两边太阳穴。
“康平!”她好讶异的怔望近在眼前的放大俊顏,额际真实的抚触轻揉感,让她不认為自己在作梦,看见幻影。
“很好,妳终于认得我了。”坐在床沿的他神情微敛的迸话。
“你还好吗?我哪可能不认得你。”小手未假思索探向他额头,“温度很正常,没发烧啊。”
“醉昏头的是妳!惫好意思当我烧坏脑袋。”停下对她揉按额际的动作,左康平好气也好笑的轻拍她秀额,端过床头柜上早為她冲泡好的醒酒茶给她,“把这喝了,醒醒酒。”
“你是说我喝醉了?”她捧著茶杯问。
“妳不记得自己醉酒的事?”
她安静的喝著茶回想,随后摇头,“我记得自己在居酒屋是喝了酒,可是没有喝醉的记忆。”
也就是醉酒后发生的事她全没印象?“该死的,妳知不知道妳这样有多危险,万一被轻薄被欺负怎麼办?!”
豹菲被他吼得缩了下脖子。“你干麼这麼兇,我是跟同事在一起,他们不会欺负我。”
“妳就那麼相信他们,甚至让他们喊妳老婆?”
“这件事你怎麼知道!”水灵双眸讶然大睁,她猜想是纪洋他们送她回来,但他搬出去住,不可能和两人碰面,她让他们喊她老婆的事他為何晓得。
“是我到居酒屋把妳带回来的,懂吗?”愈说愈火,他拿过她手中的茶,一口气喝掉半杯,再重重搁放梳妆台上,一想起有其他人喊她老婆,他就一肚子炸药。
偏偏惹他发火的人还要点燃引信,“不懂,為什麼你晓得我在居酒屋?”
“该向我解释為什麼妳叫别的男人喊妳老婆,且告诉他们我是妳前男友的人是妳!”他粗气的扎紧她的小蛮腰,事有轻重缓急,她究竟明不明白。
豹菲登时又被他拋落的另一项指控怔住,“我什麼时候告诉我同事,你是我的前男友?”
“妳可恶的说我是妳已经分手的情人,妳还想赖!”
“我……呃!康平,你弄痛我了。”环箝她腰上的大手收束得太用力,疼得她闷哼出声。
“该死。”低咒声,他慌忙放鬆箝揽她的力道,但并未放开她,心疼又自责的埋首她柔皙颈项,嗅闻她身上特有的清新淡香,缓和他过于激动的情绪,嘎哑嗔怨,“都是妳,只有妳能让我失控发火。”
天知道他大方给她三个月挑找新对象的自由时间,心裡有多挣扎,当她以落跑回应他的求婚,无论如何都显示她不若他那麼重视两人的未来,他得想个方法逼出她的在乎,遂提议两人暂时分开,期望从加深她对他的思念开始逼起,同时他也在赌,赌她是否愿意将他当廝守一生的伴侣,于是告诉她可以和其他男人交往。
然而他没料到他们才分开一天,她竟当他们分手,更要其他男人喊只有他能喊的老婆,差点气爆他。
借问这叫真心换绝情吗?
“又是我的错了?人家很无辜耶,我真的不记得有说过你是我分手的情人,至于会叫我的同事喊我老婆,也是拜你所赐。”虽然被指责得有点委屈,可他身上好闻的熟悉味道令她心安,华菲依赖的回抱住他的腰,语气娇柔的上诉。
他抬头瞇睇她,“少栽赃,我可没要妳这麼做。”
“你说我认為有人比你更值得我爱呀!為了证明这论点的真假,最迅速的方法就是叫别人喊我老婆,倘若我有心动的感觉,那个人才有可能成為我进一步交往的对象,最后再看我比较爱你们两个哪一个。”
这就是白天她与堂姊一席谈话后,想到的速战速决法。
“拜託,也只有妳会想这种烂方法,别想反驳,谁会随便找同事喊她老婆。”
“哪是随便,这是就地取材,真爱的对象本来就有可能是身边的任何人。”
“结果呢?妳哪个同事让妳有心动的感觉?”无论那傢伙是谁,他势必K得他满头包,让他自动远离她。
“就是没人喊的老婆让我有悸动的感觉,我才沮丧的喝酒。”不管是纪洋或陈学彦,两人喊的老婆完全不像康平喊的那样,能使她感觉丝毫的幸福甜蜜。
儘管她的回答化去他胸中大半的气闷,他仍然要数唸她,“没感觉;就算,一个女孩家喝什麼酒。”
“第一次的证明行动就出师不利,我呕呀。”
“妳就这麼希望那个能令妳有心动感觉的人尽快出现?”
她微鼓俏脸瞪他,“做什麼又这麼兇,整件事的导火线是你耶。”
“哦?请问昨天落跑的人是谁?”
“呃──”一语问中要害,她无话可说。好嘛,整件事情的导火线,其实是她。
左康平惩罚的揪捏她的俏鼻,“妳的危机意识根本不及格,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喝得酩酊大醉,万一他们存心不良,妳又没坚持等我过去才肯离开居酒屋,今天妳有可能无法安全的全身而退妳明不明白?”
“你是指酒醉的我卢纪洋他们通知你去接我?”
“妳这个酒疯倒是发对了。”当然得扣除她胡乱把他贬為前男友这项。
美眸用力瞠他,“讲得这麼难听,你就不会当成我相当有安全概念,即便喝醉,跟我在一起的也是我的好哥儿们,我也不失机警的非要你去接我。”
“实在看不出妳有这麼聪明。”
“左康平!”她没跟他客气的赏他肩头一记粉拳,这男人以為她多笨啊。
“妳跟纪洋以及陈学彦真的只是哥儿们?”不介意她搥他几下,他只在意这个重点。她一向极有异性缘,加上她不愿私人的感情状况教人当作茶餘饭后的八卦话题,她的公司仅有她的上司知道她未婚生子,纪洋他们若对她有意很正常。
她毫未犹豫的点头,“从以前就是,今天的“证明”失败后,以后我们也只会是哥儿们。”
这个回答他满意。爬上床,他搂著她躺入枕中。“好了,该睡了。”
“你今天要留下来?”她十足意外。
“没错,妳休想撵我走。”他不满又霸气的将她搂近些,才分开一天,这女人连床都不让他上,存心气死他。
“谁要撵你走了,不声一响就搬出去的明明是你。”这事追究起来该生气的是她,他的火气倒比她大了。
“妳以為我愿意?”她若开心的点头下嫁,什麼事都没有。“很晚了,赶快睡,还有,以后不准喝酒,更不许妳像今晚这样叫别人喊妳老婆。”不跟她约法三章,哪天她换拉著路人喊她老婆,他会想杀人。
“厚,你几时变得这麼霸道。”
“被妳逼的。”
“我──”一句我哪有的抗辩硬是教她煞在喉间,她若这样回呛,只怕他会以“那麼妳现在就答应嫁给我”回堵她。认份的,她闭嘴将脸偎进他怀裡,仍然无法对他说出“我愿意”的她,还是乖乖睡觉的好。
一会儿后──
“康平。”她在他怀裡轻轻的喊。
“嗯?”他浓眉半挑,这个总算安静下来的小女人又想说啥气人话气他。
“虽然已经过了午夜,我也忘记买礼物,但还是要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可不是?被这个醉酒的小女人一闹一气,他都忘了今晚……唔,昨晚是他的生日,真是上辈子欠她的。在心底无声轻嘆,他搂紧她,意有所指的道:“我已经自动将三十一岁生日延后三个月,妳仍有机会表现妳的诚意,不肯嫁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