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情正融 第十章
经过这阵子不断的商议,由公司讨论到家里,由争议到取得共识,所有的广告细节终于定案开拍。
雪融一有空就往拍摄现场跑,为拍摄进度与品质把关,为了求好心切,凡事亲力亲为,把自己累得像条狗。
“停停停!小曼,你表情不能再自然点吗?请记住,你现在不是专业模特儿,这里也不是舞台,有人怀孕还像在走台步的吗?”
“可是……”小曼不服地还想上诉。
“听她的。”言立冬斜倚在一旁,淡淡说道。
“我已经很自然了。”
“还不够。”雪融连想都没有想。“你眉宇间的神韵太倔太傲,再柔一点。”
小曼噘着嘴,不甚情愿地点了下头。
“好,继续。”
柔风舞动长发,年轻少妇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肮,走出妇产科,唇畔勾起似有若无的浅笑——
“卡!”雪融叹了口气,走上前。“小曼,你的那抹笑……不够动人心弦,我感受不到孕育新生命的喜悦。”
“那不然呢?”小曼僵着脸,傲然回视。
“那是一种——拥有全世界的满足!满足你懂吗?!一种希望无限的感觉!你还是没抓到那样的神韵,请你想像,你正拥有最心爱的男人的孩子,他一部分的生命在你的肚子里……”
“你到底要什么?你要求的都太抽象了,又不说出我具体的错误在哪里!”小曼不耐地瞪她,言下之意,好似暗喻她是在没事找碴,其余工作人员投来的眼神,似乎也开始带着怀疑……
“就是……”感觉本来就是抽象的啊!她挫败的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太苛求你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了,你再好好想一想,等会儿再继续,OK?!”
她转身,退到角落,深吸了好几口气,调整情绪。
大概是这阵子工作压力太大,脾气、耐性都稍嫌不足,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口气不是很好,也许,她该私下找小曼谈谈,再做具体的沟通。
做好心理调适,她站起身,寻找小曼的踪影,没见着人,顺口问了个工作人员:“小曼呢?”
堡作人员指了指巷子。“和言总监往那里去了。”
她点头。“谢谢。”
巷子里。
“我觉得她是故意找我麻烦。”小曼嘟着嘴,爱娇的抱怨。
“有吗?”言立冬满不在乎地笑。
“还笑,我被欺负了耶,你都不替我出头!”
“出什么头?我又不是你情夫。”他玩世不恭地讪笑。
“居然说这种话,好没良心!”她哀怨地嘴一扁,迎面送上一记热吻。
“请问,我被强吻了吗?”拉开她,他有礼地请教。
装蒜!“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的。”
“是啊,我知道。”他一脸荣幸。“但是很遗憾的,你知道我的原则,好兔不吃窝边草。”
“我可以离开公司,甚至要我卸下明星的光环,洗衣烧饭当黄脸婆都无所谓。”她连犹豫都不曾。
“这么无怨无悔?”他挑眉,捧场地表现出他的感动。“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呢?”
“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有个女人……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他沉思。
“那,她一定很爱你,才肯为你放弃原则。”
“是吗?”他玩味。“也许吧!所以小曼,我恐怕要忍痛辜负你的盛情了。”
“为什么?我以为,你多少有点喜欢我的,所以才会为了我,和沈特助吵得不可开交,不惜与我同进退,不是这样吗?”
他讶然。“你想到哪里去了?公归公,私归私,我这人烂归烂,基本原则还是有的。因为你眉宇之间的神韵,像极了一个人,有种倔气傲然的美,但是为了感情,可以什么都不要,这样一个特质的女人,一定能诠释好我要的感觉,我更想看看,这样一个特质的女人,为心爱男人孕育新生命,那种温柔的喜悦,会是何等美丽,就这样而已。”
“是吗?”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无妨,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会拍出最好的成绩,至少,让你看到你想看的。”
不舍地松开手,流连地看了他最后一眼,佯装坚强地绽开笑。“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柔柔在他唇上吻了一记。“我爱你,就这样。”
脚步声远去,他仍倚靠墙上,没移动。不一会儿,一道暗影摇动,他以为小曼去而复返,戏谑地抬眼。“这么舍不得我吗——”声音打住,是雪融!
“言立冬,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冷冷说完,甩头就走。
“等等!”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将她抓回。“把话说清楚!”
“你有脸听,我可没脸说!”胸口涨满了不知名的痛楚,适才与小曼擦身而过,瞥见月兑妆的唇膏,如今再看到他唇上残留的痕迹,一把火烧得无法自持。
言立冬颇富兴味地挑眉。“我倒有兴趣听听,是什么话不能听。”
“你——”一把火烧掉了理智。“滚开,你这只只有,没有人性的猪!”
早知道的!她早就知道,不该再对他怀抱期望,如今自取其辱,能怪谁?
他打一开始就承认他和小曼有一腿了,她现在还伤心气愤个鬼?
“休想!”反掌扣住她,将娇躯按上墙面,强势烈吻压了下来,狠狠封住她伤人的小嘴,报复似的存心吻肿她的唇。
“前几晚才在我身下申吟,今天就叫我滚,你以为我言立冬是你说要就要、说滚就滚的吗?”
他还敢说!前几晚才抱着她,一转身就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吻得难分难舍,他又把她当成什么了?
悲辱气愤的泪意涌上眼眶。“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谁晓得你碰过多少女人,吻过多少女人——”
言立冬一顿,勾唇。“吃醋了?”
“你、你去死!”她恨恨地挥出拳头,挣开他的怀抱。她发誓,她再也、再也不要和这狼心狗肺的死男人有任何的瓜葛了!
咳咳!言立冬揉了揉胸口,没再阻止她离去。这女人手劲还真不小,相对的——醋劲也不小。
冷战期开始!
不论在家里,还是工作期间,雪融决计不再对他多说一句话,完全拿他当隐形人看待。
只是,在那天之后,隐约有流言传出,说她对小曼有成见,是由于因爱生恨,而男主角,正是言立冬。
情海生波的传言,在公司及拍片现场传得如火如荼,在公司,她被指控为公器私用,当初会选择与华声合作,是因为对言立冬心生爱意,想接近他。
之后,更有人指证历历,说他们早就同居,不只一次看见言立冬送她来上班、看见她和言立冬在拍片现场热烈亲吻……
种种谣传,令她不胜其扰,被说成一个公私不分的人,谁还会服她?当能力开始被质疑,每个人表面上没说什么,私底下却都传得不堪入耳……
而言立冬身为始作俑者,居然什么都不说,只是冷冷地隔岸观火,看着她心力交瘁……
被了!她真的好累,于公,于私,种种事情,都令她身心俱疲。也许,她根本就不该回来,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接下来的拍摄过程愈来愈顺利,小曼逐渐进入状况,举手投足、每一记回眸、浅笑、神韵,都充分掌握住尽在不言中的柔甜喜悦……
当然喽,人家有了爱情的滋润,自是能将小女人风韵展现无遗!
拍摄过程已进入正轨,她做下决定,一等拍摄完毕,她便正式请辞,也许回新加坡,也许去任何地方,反正,留下来只会更难堪……
在公司积了一堆火气,每个人都用质疑暧昧的眼神看她,好似她和言立冬的关系有多不可告人!
为什么?她自认对得起天地良心,难道只因为他们刚好是两方合作的代表人,有任何非普通情谊,就如此不可原谅?
下了班,车子才开出地下室就熄火,她烦躁地下车察看,找不出原由,更是躁郁地踢着轮胎泄恨。
老天爷,祢存心整我吗?
难忍悲辱,她不顾行人侧目,委屈地蹲来痛哭失声。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从不奢求什么啊,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生个可爱的小宝贝,守着她的家,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这样就够了,这样的要求会很过分吗?为什么要让她一路走来跌跌撞撞?
“哭什么!难看死了。”熟悉的嗓音由头顶传来,她仰头,一见是那个罪魁祸首,新仇旧恨全涌上心头。
也不管满脸泪痕有多狼狈,冲着他便吼:“滚开,都是你害的,死男人!”
言立冬又不是她儿子,当然不会真的听话给她滚开。蹲,张手将她搂进怀抱中,雪融不爽地推拒,但他坚决不放,她索性就赖在他胸前,放声哭个过瘾。
“你、浑蛋……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倒楣……从遇见你开始,我日子就没好过过,你是灾星、倒楣鬼,还是衰神啊……我讨厌死你了,你离我远一点啦……这样、这样……我就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了……”
什么话啊?有够伤人。
看在她情绪不稳定的分上,言立冬决定宽宏大量,不去和她不上道的话计较。
“哭爽了吗?”
“还、还没……”她抽抽噎噎。
“请继续。”
惫请继续!你不会安慰哦?这男人还是跟四年前同一个死样子,缺乏安慰人的细胞!雪融觉得自己好可怜,遇人不淑,忍不住又悲从中来。呜呜……她怎会那么悲惨,爱上这个死没良心的……
哭哭哭……
“够了没?”他再问。
“差、差不多了……”也没力哭了。
“好,我们回家。”他抱起她。
必家……过于温暖的字眼,触动了她的心。“我、我没有家可回!”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
他的意思是……有他在的地方,留了一方角落,容她停留吗?
“这次是多久?一个月?一季?一年?还是……”
“留到你不想留。”
一辈子?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眼泪鼻涕还是喜欢在你身上乱擦……”
言立冬随意瞥了眼身上的“灾情”。“有人会帮我洗。”
“谁啊?”她很好骗,她没骨气,她没志节,她——是全世界最笨的女人,但是,心就是不争气的融了、暖了。
“啧,你话真多。”
哭累了,筋疲力尽。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睡在言立冬房中。
她坐起身,听见门外传来讲电话的声音——
“不,她不会辞职……管她怎么说,我说她不会辞……对,她那里,我会让她改变主意,她哪儿都不会去!”
这家伙真是霸道!他以为他还是她丈夫吗?居然一副他说了算的独裁样!
讲完电话推开房门,见她坐在床上瞪着他。现行犯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一点都不心虚。
“你干么接我的电话!”雪融兴师问罪。
他一脸满不在乎,扔开手机上床抱她。“大下了我的电话也让你接。”
言下之意,就是与她不分彼此了。
随便一句话,又叫她的心不争气的呈现软化现象,几乎柔成一摊春水……不行,要有骨气!
她抓回几乎溃不成军的威严,拍掉他的手,不让他抱,充分告诉他:她、还、在、生、气!
“那是另一回事,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说我不会辞职?我就偏要辞,我高兴辞、我喜欢辞,我爱辞,我辞定了——”
“因为我已经辞了,所以你不用辞。”不理会她孩子气的找碴,他淡淡抛去一句,阻了她的话,同时成功地让她的舌头失去作用。
“你、你说什么?我好像听到——”
“我辞职了,所以你要负责我下半辈子,哪儿都不许去。”一介大男人,说这种话却一点都不觉得羞愧,脸皮厚如铜墙铁壁。
“为、为什么?”她——地问。
“不为什么,腻了就辞。我又不是第一次换工作,有什么好惊讶的?”
思考了几天,今天,他正式递上辞呈,然后直接前往摄影棚,丢下宣告:“公器私用是吗?好,我就辞掉华声职务,谁敢再说沈雪融一句公器私用试试看!”
他没回头,走得潇洒。
因为他知道,真正让他走不开的,是什么地方。
泪雾再度涌上眼眶。
他说得云淡风清,但是她懂得,尽避他辞职已不算新闻,可这一回,不是为了自身因素,而是为了她!
为她,他放弃了三年半以来所经营的一切,可,他却什么都不说,默默作下决定,她怎么可以只看到他表面的冷淡,就以为他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呢?
“立冬——”是感动,也是歉疚,她投入他怀中,紧紧拥抱他。
言立冬回搂她,俊容埋进她发间,闷闷说了句:“别走。”
“什么?”
“别走,这一次,不许你再离开我!”
“什么?大声一点,我没听到。”
言立冬拉开她,不爽地瞪着她唇畔甜甜的笑。她明明就听到了!
“没听到就算了!”他恼火地别开脸。
哦喔!有人恼羞成怒喽!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表白还一副凶神恶煞的口气,我是倒你会钱还是欠了你八百万没还?讨债啊!”想想自己真是可怜!
“表——”他差点被口水呛死。“表你个死人头!谁表白了?作你的春秋大梦!”
看看看!大家来评评理,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命苦的女人吗?
真过分!“好,没表白就算了,当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和恩恩滚回新加坡,不来碍你的眼——”
作势要下床,脚丫子都还没沾到地板,就被他捞了回来。“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一没欠你债,二没在身分证上留你言某人的大名,你能告我不成?”可恶,害她吃那么多苦,流那么多冤枉泪,今天不逼死他不罢休!
“要欠债,可以!我马上将存款过到你名下;身分证拿来,明天再去法院公证一次,不过就签个名嘛,简单得要死!”
这算求婚吗?她抿紧唇,在心底笑到快内伤。
“我为什么要?”她——地回应。
“你——”言立冬气得想掐死她。“沈雪融,你不要得寸进尺!”
“给我一个理由啊!不然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把我当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少爷哪天心情不爽,又一封休书扔来?要生在古代,十口井都下够我跳,我干么要再自找苦吃。”
“你!”他没辙,心不甘情下愿地吐出:“你看来还算顺眼。”
“是啊,小曼也顺眼得很嘛!到几垒了?”她皮笑肉不笑,口气醋味冲天。
他没好气地道:“我和她又没怎样,干么这么小心眼。”
哟,会解释了呢!有进步。男人果然还是要偶尔逼逼他。
“是喔,一个只算顺眼的女人,又那么小心眼,你娶来干么?”她又凉凉地道。
“洗衣、煮饭、生小阿……”见她表情不怎么样,他叹了口气,投降。“有你的被子,睡起来比较暖。”
OK,到此为止,不能再逼了,她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要叫他说出那三个字,可能又要再换一句什么死人头啊,春秋大梦的话来破坏气氛了。
雪融是个聪明的女人,收放之间,她懂得拿捏。
“好,你说完了,换我来说。”她伸手,勾住他的颈子。“恩恩,是家瀚的儿子。”
他怔了下,声音干干的。“我知道。”
“那你介不介意?”
“自己又没多干净,凭什么要求你。”搂紧她的腰,脸颊贴在她颈侧,感受真实脉动。“但是现在、以后,你心里还敢想着他,就给我走着瞧!”
扒,原来这男人的醋劲也不小。
“恩恩,不是我儿子。”感觉到他身体轻轻颤动,她笑笑地,将他抱得更牢。“从分手那一刻开始算起,我和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爱,也没有恨,淡淡的友谊算是极限,我的心,一直都只有你这个害我伤心、害我难过的浑蛋在占据着,除了你,我不会生任何男人的小阿。”
言立冬沈默了良久……“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样而已?你都没什么要表示的吗?”第二波逼供行动,展开!
“表示什么?”
“我说我爱你耶!”不让他闪躲,她坚决地偏头看他的表情。“我很爱很爱你哦!”
“知道啦!”他不甚自在,淡淡一哼。
“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哦!”她又用力强调。
“你当我聋子啊!”居然瞪她。
懊,欠教训。“家瀚也这样对我说过,四年来说了不只一次哦,可是我只想听另一个人说。立冬,我的作用真的只有洗衣煮饭兼暖被而已吗?你真的都没有一点喜欢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有啦!”终于不甘愿的吐实。
“才一点?”她一脸哀怨。
“……不止。”
“不止?那是多少?很多很多吗?像我爱你那样吗?”
被烦到没办法,言立冬火大地拉过她,堵住她聒噪的嘴。
“唔……”吻到差点窒息,她仍不放弃地吐出话:“你还没告诉我,你也很爱、很爱我,是这样吗?”
“你说怎样就怎样啦!”
败好,孺子可敦。
明天再继续,早晚有一天,会逼他亲口对她说那句话!
“还有,立冬……”
“吵死了!”再次灭……呃,封口。
“思……”这一回,只剩喘息与娇吟。“立……冬……”
“拜托你闭嘴!我不希望生下一个和你一样吵死人不偿命的小宝宝!”
“最后一个问题。”她轻轻浅浅问道:“这四年当中,你曾经后悔过吗?后悔——太轻易放开我的手?”
长久的一阵沈默——
“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
绑悔,不是没有过,每当夜深人静,寂寞啃食心灵,他也曾不只一次后悔太轻易地放开她。
四年前的他,太年轻自负,以为后悔了,随时可以重新来过,于是任性而为。“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出国,更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投向魏家瀚的怀抱。”
原来所有相逢后的针锋相对,其实只是心理不平衡,气她一转身就将他抛诸脑后,再加上又误会她和魏家瀚有了恩恩,不曾为他失意过,而他,却像个白痴似的,为她独饮落寞许久。
“你还敢说!”她怨怼地戳了戳他胸膛。“我再纠正一次,我、从、来、就、没、有、和、家、瀚、重、修、旧、好!我还气为什么当时追来的是家瀚,而不是你?害我在没有你的国度伤心痛苦那么久!”
他低低地笑,愉快地吻上她。
“等、等一下!”
“又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好事,他大老爷一脸欲求不满地瞪着她。
“如果再有下回,你会追来吗?”
“不会。”他连想都没有想,断然回绝。“机票钱贵得要死。”
她就知道,无情无义,没心没肝,没血没泪……
“所以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他淡淡补充。
咦?她愣了愣。
懂了!她柔柔笑开,伸手揽下他,终于满意地不再追问。
其实,当年的婚姻会失败,并不只是单方面的问题。
她终于明白,言大哥当初对她说那些话的涵义。
她爱得太快,等不及把一切都给他,但是他的步调并没跟上,他无法理解她爱得狂切而矛盾的心情,这不平衡的感情路,从一开始走来,就特别的辛苦,所以他们最后会分开。
都怪他们当时太年轻,还学不会如何用适当的方式去珍惜对方,所以,才会落得黯然收场。
但这回不同了,他们都成熟许多,而她确信,他们都有了足够的智慧,再一次去经营他们的婚姻。
全书完
编注:
言孟春和叶初睛的甜蜜恋曲,请见橘子说系列097四季风情春之章《孟春情初开》。
言仲夏和方款的甜蜜恋曲,请见橘予说系列106四季风情夏之卷《仲夏情方炽》。
言季秋和苏妍舞的甜蜜恋曲,请见橘子说系列115四季风情秋之篇《季秋情漫舞》。
睛姑娘的四季风情系列,感谢读者们的热烈支持与爱护,至此划下完美的句点,接下来也别忘了继续期待睛姑娘的最新作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