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情醉 第五章
半个时辰后,他终究还是受不住煎熬,回头去找她。
他怕语嫣会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光是这么想,心便已拧疼。
是的,他就是心疼她;他还是只想拥抱她;他的温柔,永远只想给她一个人。
岂料,回到家后,却发现语嫣不在房中,而且一屋子上下没人知道她在哪里,他几乎要疯了!
“别急,我们谈谈。”唐逸幽出面安抚他。
“别急?你居然叫我别急?”语嫣都不知去向了呀!现在外头又那么冷……噢,再想下去他都要疯狂了。
“但毕竟在这栋宅子中,守门的仆人有见到她回来,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唐逸幽冷静地分析。
大哥说得对,他太在乎语嫣了,才会反应过度。
“好吧,你说我该怎么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情绪平稳下来。
“逸农,我懂你的心结,也明白你在挣扎什么。但是,我不晓得你是不是想过,你的所作所为,也许已经伤到嫣兜了。”
心弦一抽,唐逸农力持镇定地回望他。“大哥何出此言?”
“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这番结论,如果你看到嫣儿为你哭得惨惨切切的模样,你就会认同我的话了。不可否认,如今的嫣儿,让你爱得很为难,然而逸农,我们必须考虑到另一点,现在的嫣儿很单纯:全灵比谁都敏感,也比谁都容易受到伤害。她喜欢你,所以想接近你,她连感情都是单纯直接的,她没办法体会你曲炘复离的心思,你这样一冉残忍地拒绝地,只会让他觉得受到钢伤,追难道就是件所希望看到的吗?”
“不然我该怎么办呢?她从头到尾,心里都只有你,难道你要我接受这荒谬的情感,当你的代替品吗?”他挫败地低吼出声。
有时他会觉得,她就像只初生的雏鸟,之所以认定他,是因为她睁开眼时,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他。就像某些小动物,会执着地将第一眼看到的事物,当成自己的母亲,那只日二种对温情的依赖,并非真爱呀@“别把我扯进你们之间:你为什么不想想,嫣儿对你也许是真心的啊:”
“真心?她对我真心,却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
唐逸幽摇摇头,提出不同的想法:“名字只是名字,你的人才是独一无二的,何必定要苦苦拘泥于此呢?它是记得我的名字,但是耶又怎样呢?我的人她早已遗忘,她要的只是你,一个能给她最真的心、最深的情的你。也许,就是因为潜意识里,她认为这个名字对她恨重要,所以当她见到她认为对她恨重要的你,便自然而然将它冠到你身上去了,你敢斩钉截铁地说没这个可能吗?所以,这根本无关乎什么替不替身,而是她在诉说着对你的在乎,她在告诉你,你已能取代这个名字。”
唐逸农错愣得回不了神。
他从没想过这一点,因为让她伤得太深,所以什么地无力思考。
有这个可能吗?就像大哥说的那样,十八年来,这个名字便代表她深深的情,所以面对能带给他同样感觉的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同样的呼唤,她所认定的真是他,而不是唐逸幽的阴影……是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胸臆胀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握紧了拳,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地想起了稍早所发生的事,不由得再一次细细思量。
嫣儿向来不会这么不可理喻的,没道理排斥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难道……一线灵光敲进脑海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吗?嫣儿她……“我要去找她:“他惊跳起来,冲了出去。
他从没有一刻这么渴望见到她|“嫣儿”焦虑的呼唤在暗沈的夜色中回荡,整个唐家宅邸说大不大,但要找个有心躲起来的人,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愈是入夜,寒风愈是阵阵袭人,他心里头想着嫣儿单薄娇弱的身躯,怎堪生受这般折腾,于是就更加抑不住那股焦灼。
“嫣儿,你在哪里,别躲我好吗?”四干望夫,只有暗影幢幢。
嫣儿一向很受花花草草,所以宅子一方鲜少有人走动,就让她拿来栽栽种种了。他还记得,几年前他无意中走入,碰巧目睹她随风轻舞戏蝶的唯美画面,那一刻,忡然心动的他,几乎忘了呼吸多年下来,此处已成了它的私人天地。
她含在这里吗?她会记得从前伤心时,她总爱往这里躲的习性吗?
,再想下去他都要疯狂了。
“但毕竟在这栋宅子中,守门的仆人有见到她回来,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唐逸幽冷静地分析。
大哥说得对,他太在乎语嫣了,才会反应过度。
“好吧,你说我该怎么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情绪平稳下来。
“逸农,我懂你的心结,也明白你在挣扎什么。但是,我不晓得你是不是想过,你的所作所为,也许已经伤到嫣兜了。”
心弦一抽,唐逸农力持镇定地回望他。“大哥何出此言?”
“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这番结论,如果你看到嫣儿为你哭得惨惨切切的模样,你就会认同我的话了。不可否认,如今的嫣儿,让你爱得很为难,然而逸农,我们必须考虑到另一点,现在的嫣儿很单纯,心灵比谁都敏感,也比谁都容易受到伤害。她喜欢你,所以想接近你,她连感情都是单纯直接的,她没办法体会你曲折复离的心思,你这样一再残忍地拒绝地,只会让她觉得受到钢伤,这难道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不然我该怎么办呢?她从头到尾,心里都只有你,难道你要我接受这荒谬的情感,当你的代替品吗?”他挫败地低吼出声。
有时他会觉得,她就像只初生的雏鸟,之所以认定他,是因为她睁开眼时,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他。就像某些小动物,会执着地将第一眼看到的事物,当成自己的母亲,那只是一种对温情的依赖,并非真爱呀!
“别把我扯进你们之间!你为什么不想想,嫣儿对你也许是真心的啊!”
“真心?她对我真心,却口口声声喊着你的名字?”
唐逸幽摇摇头,提出不同的想法:“名字只是名字,你的人才是独一无二的,何必定要苦苦拘泥于此呢?她是记得我的名字,但是那又怎样呢?我的人她早已遗忘,她要的只是你,一个能给她最真的心、最深的情的你。也许,就是因为潜意识里,她认为这个名字对她很重要,所以当她见到她认为对她恨重要的你,便自然而然将它冠到你身上去了,你敢斩钉截铁地说没这个可能吗?所以,这根本无关乎什么替不替身,而是她在诉说着对你的在乎,她在告诉你,你已能取代这个名字。”
唐逸农错愣得回不了神。
他从没想过这一点,因为让她伤得太深,所以什么也无力思考。
有这个可能吗?就像大哥说的那样,十八年来,这个名字便代表她深深的情,所以面对能带给她同样感觉的他,才会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同样的呼唤,她所认定的真是他,而不是唐逸幽的阴影……是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胸臆胀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他握紧了拳,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想起了稍早所发生的事,不由得再一次细细思量。
嫣儿向来不会这么不可理喻的,没道理排斥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难道……一线灵光敲进脑海──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吗?嫣儿她……“我要去找她!”他惊跳起来,冲了出去。
他从没有一刻这么渴望见到她!
“嫣儿──”焦虑的呼唤在暗沈的夜色中回荡,整个唐家宅邸说大不大,但要找个有心躲起来的人,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愈是入夜,寒风愈是阵阵袭人,他心里头想着嫣儿单薄娇弱的身躯,怎堪生受这般折腾,于是就更加抑不住那股焦灼。
“嫣儿,你在哪里,别躲我好吗?”四下望去,只有暗影幢幢。
嫣儿一向很受花花草草,所以宅子一方鲜少有人走动,就让她拿来栽栽种种了。他还记得,几年前他无意中走入,碰巧目睹她随风轻舞戏蝶的唯美画面,那一刻抨然心动的他,几乎忘了呼吸──多年下来,此处已成了她的私人天地。
她会在这里吗?她会记得从前伤心时,她总爱往这里躲的习性吗?
答案很快便见分晓。
疏密的花丛中,传来低泣声。
“嫣儿,是你吗?”他小心翼翼地探问,移动步伐走上前去。
“你走开啦!”她要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反正他说不想看到她。
“还在生我的气吗?”他蹲低身子,将她搂抱出来,见她无恙,悬挂了许久的心这才落实下来。
“人家不要让你抱啦!”嘴巴上是这么说,小手却是言不由衷地死抱紧他。
这么明显的心思,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真的不要吗?”他低笑,脸颊贴上她的,亲昵的厮磨她略显冰凉的小脸,传递着温暖。
“我……再考虑一下。”怕他真的放手,不敢说得这么大声了。
“为什么不想让我抱呢?”他记得她最爱往他身上黏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是……你自己叫人家走开……说不要见到我……”一句话提醒了她,她差点忘了要继续哀怨下去。
“我有这么说吗?”如果二十三岁不算太老,记忆力应该不会这么快退化吧?
“有!”她咬着下唇。“你很生气,说我好坏,不要再理我了。”
上苍明鉴!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没那个意思!”他忍不住为自己申冤。
“你有。”回到家之后,她一直想、一直想,她觉得他说得对,她会欺负人,只有坏人才会欺负人,她一定变成坏人了,难怪他讨厌她。
他忍不住叹息道:“我会说那样的话,只是因为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做,如果是无缘无故,那的确很不可原谅,但──你是吗?”
她摇得头都快掉下来了。“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她偷抱你,我不喜欢。”十足的闺中怨妇样。
懊辛辣的醋酸味,浓得呛人。
“你……咳……”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的醋劲会这么大!
老天,她爱他!他再也不怀疑了,她是真的爱他!等了这么多年。他不敢相信,他真有等到她的一天!
“嫣儿……”唐逸农紧紧地拥抱她,难言的感动在心头激荡,他再也不放手了!
“幽哥?”他的反应好奇怪,她以为他会骂她不知悔改,然后再大大地生气一场……不是应该这样吗?
这个呼唤听进他耳中,已不再令他心痛难当。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释怀了。
懊一会儿,他微拉开她,冒出一句:“我没注意。”
“什么?”
“她没抱着我,只不过靠得比较近罢了。除了你,我不会让别的女人抱我。”
“是真的吗?”她毫不掩藏她的喜悦。
“真的。基本上,下次若发生相同的情况,你可以不客气地将她丢出去,然后个诉她,我是你的,少来招惹你的男人。”
“你……是我的吗?”她低回地轻道出口,好喜欢这句话。
“当然是。”他挑起眉看她。“你不要吗?”
“要!”她答得飞快,差点让口水呛到。
他轻笑出声。“丫头,矜持点!”
“矜……持?”又是个难懂的字句。是不是要矜持就不能要他?那算了,她不要矜持。
他微笑轻吻她的额。
大哥说得对,嫣儿对情感的表达很直接,轻易便让人一目了然,看得明明白白,她这张小脸藏不了心思。
“我们可不可以进屋去了?我还没吃东西,又让你折腾了一晚。肚子好饿。”
他用可怜兮兮的语调博取同情。
“啊?那快点、快点!”语嫣一听可急了,拉着他就往屋里走,那模样就像坑邛昏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小家伙也懂得疼惜他呢!
唐逸农会心一笑,将她抱了满怀,浓浓的轻怜蜜爱,尽在不言中。
懊无聊喔!
语嫣托着香腮,盈盈大眼没啥光彩心转了几圈。
唐逸农出门办事去了,而且不让她缠,要她乖乖在家等他。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他还见不到人影。
那──找映蝶姊姊玩好了。
当下,她兴冲冲的跳了起来,口中哼着歌儿,脚下踩着轻快的步伐往映蝶的房间走去。
房门是紧闭的,里面有声音。
太好了,这表示映蝶姊姊在。
正想推门而入──咦,不对,这声音怎么怪怪的?
考虑了一下,她决定推开窗看看再说。
里头,唐逸幽和谷映蝶正在……小嫣儿看得一知半解,偏着头,两眼张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懊奇怪喔!他们为什么要把衣服月兑光光?难道不会冷吗?
小小的脑袋好困惑,她记得自己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会把衣服月兑掉,可是他们又没有在洗澡,而且……而且……他为什么要压在映蝶姊姊身上呢?那不会压痛她吗?
懊像真的不会耶!因为映蝶姊姊的表情……很狂乱,但不像是痛苦的样子。
最后,她有了结论:邢一定很累、很辛苦,因为他们都一直在喘气──“还好吧?蝶儿?”唐逸幽一手搂过爱妻,柔情万千地吻去她额上冒出的细汗。
“嗯。”映蝶偎在他胸怀,体态佣懒。
正想说些什么,已由狂烈激情中稍稍平复的唐逸幽,立刻回复敏锐的警觉,第一个反射动作便是拉过被子掩住娇妻光果的身躯,然后看向传出细微声响的窗边──“嫣儿?”他惊叫。
小小的头颅探了进来,大方得教人吐血。
“你怎么……”她在那里多久了?该不会方才那一幕火辣情缠全教她给偷看去了吧?噢,上苍!让他死了吧!
他当场窘红了俊容,备觉无地自容。
不过,这当中最想撞墙的还是映蝶。
亏她混了几年杀手生涯,杀手耶!居然让人给偷窥了都还不知不觉,丢脸丢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呃……语嫣,你──转过身去好不好?在外头等一下。”
“你们还想玩吗?”没目睹全程,她觉得很可惜耶!
童言童语,问得两个当事人热辣辣地烧红了耳根。
“我们不──”说不下去了。“反正你转过身,把窗户关好就对了啦!”
她发誓,下回和唐逸幽亲热前,绝对要将一屋子锁得连蚊子都飞不进来!
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完毕,她仰首亲了亲丈夫。“叫语嫣进来,然后我想,你回避一下会比较好。”
唐逸幽点了点头,将语嫣唤进房内,细心地替她们关上门。
“你很疑惑?”映蝶已经调适得差不多了,抬头笑笑地看着语嫣挂满问号的脸“对呀、对呀!你要告诉我吗?”语嫣好兴奋地挨上前去。
“我当然会。”顿了顿,她眼中闪现一抹巫婆式的光芒。“这种事呢,算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很好、很好,并且打算永远在一起,不要和对方分开,然后才会做这种事情──你知道了吗?”
语嫣摇摇头。不是很明白。
“那我和幽哥很好、很好,我们也可以这样吗?”
“这你就要问他了。”映蝶知道她指的人是唐逸农,否则她非泼一桶醋去淹死唐逸幽不可。
“怎么问?”求知欲强的好宝宝很谦虚地不耻下问。
这可考倒映蝶了,总不能要她教语嫣去问唐逸农:你要不要跟我上床吧?
保证唐逸农会当场辫倒──不,在昏倒前,他会先跑来掐死带坏语嫣的她。
“呃……这个……你上次不是问我,什么叫勾引吗?现在我告诉你,所谓的勾引,就是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将他拐到床上去,然后……做刚才那种事,就算成功了。”
“噢。”小嫣儿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你刚才就是在“勾引”大哥了?”
“是啊。”映蝶大大方方地点头。勾引自己的老公有什么好羞耻的?这表示她魅力无穷,值得全天下的已婚妇女效法。
“那──要怎么勾引?”
她就不会举一反三吗?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老实得不会转弯,败给她了!
“就是说……你可以亲亲他呀,或者是抱抱他,然后趁他不注意时剥光他的衣服……当然啦,你也可以先月兑你的,如果能够让他看到喷鼻血,你已经成功一半了,再来……再来就是……唉呀,反正接下来该怎么做他知道啦──那是指,你勾引成功的话。”见语嫣很受教地猛点头,她啼笑皆非。
别说她这个当大嫂的不够意思,天地良心,她都推波助澜到这种程度了,唐逸农要是还不懂得把握,那他就是驴蛋加笨蛋了!
上回好心帮他,结果那家伙居然让语嫣哭着回来,辜负了她一番美意。这回若再弄砸,她恐怕要怀疑他是性无能了。
送走语嫣后,她想呀想的,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样好吗?”唐逸幽随后进房,迟疑地问道。
映蝶仰首看了眼丈夫。“管他的,看他们的造化了。”
唐逸幽点头,不想庸人自扰。“我代逸农谢谢你。”
她神色不自然了起来。“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他。事实上,我还是看他很不顺眼。”
他了然地会心一笑,顺着她的意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他的小妻子是标准面冷心热的人,平常和逸农刀里来,剑里去,出口没一句好话,但他看得出她是关心逸农的。因为逸农是他唯一的血亲,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知道就好。”她拉下唐逸幽,印上魅惑的吻,一手不安分地址他衣襟。
语嫣不是问,什么叫勾引吗?呵呵,这就是了。
“别──这样不好!嫣儿也许……”看出她的意图,想制止,却力不从心。
“放心,她在想她的勾引大计。”拉着丈夫滚进床铺,静谧的一室,只剩道道轻吟与低喘。
芙蓉帐暖,浓情正炽。
唐逸农宽了衣,正欲熄灯就寝,卡上闩的房门被推了开来,语嫣抱着枕头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睡不着吗?”自从他说了“只此一晚,下不为例”后,她就很守信用、很有原则,不再半夜抱着枕头来找他了。
他张开双臂,让她飞奔而至。
“我勾引你好不好?”她仰着头,很期待地问。
唐逸农差点栽到床底下去。
瞧瞧他听到了什么?她要勾引他,还问他好不好?
他怀疑她到底懂不懂“勾引”的真正含意。
“嫣……嫣儿……你知道……“勾引”是什么吗?”他有些困难地问出口。
“当然知道。”像要证明她所言不虚,她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脸颊乱亲一通,在他还错愕不解时,又放开了他。
接下来是什么?
她回想映蝶教她的步骤……、很高兴自己记性不错。她一件件的扯掉衣物。
“你做什么!”唐逸农被她的举动吓了个半死,赶忙制止她。
“月兑衣服呀!不月兑衣服就不能勾引了。”她说得天经地义。
老天爷!他揉揉发疼的头。她是认真的,她真的打算勾引他!
“告诉我,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她的思想太纯洁了,纯洁到他甚至不敢亲吻她,深怕污染了清纯的她;他一直在等待着她较能理解男女情事的那一天,才不至于让他有摧残幼苗的罪恶感,天晓得他克制得有多辛苦!
“是映蝶姊姊。”说完,她继续月兑。
唐逸农则是愣住了。
又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上回没掐死她真是失策。谁晓得她还教了嫣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他决定了,他要扭下她的头,反正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会叫大哥看开一点。
稍稍回过神,一接触到的,便是一具活色生香的娇胴。
他倒抽了口气,往后跌退一步。“你──”
语嫣眨眨眼。“不对吗?”
见鬼了!他哪敢说“对”!
“把……衣服穿上!”他粗声道,别开眼没勇气看她。
奇怪了,怎么和映蝶姊姊说的不太一样?他并没有喷鼻血呀?基本上,她倒觉得他比较像是吓坏了。
这是不是表示,她失败了?
她失望地垂下头,口吻难过得像是快要死掉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我全都有照映蝶姊姊说的去做呀……我就知道,是我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好……”
懊死,心又疼了。语嫣委屈得几乎掉下泪来。
“不是这样的,嫣儿……”
“那就是你不要给我勾引?”他们不是很好、很好吗?“还是你其实没那么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才不要?”
“胡说,我当然想!我这辈子只想和你长相厮守,不离不弃!”怕她的小脑袋再胡思乱想,他将她按进怀中,以明心志。
“那……我不太会勾引你,你教我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要求。
“不……”拒绝没来得及出口,语嫣自动自发地努力剥他身上仅余的衣物。
他已宽了衣,仅着的单衣让语嫣行动起来游刃有余。
他懊恼地低吟了声。她在玩火,她到底晓不晓得?
她未着寸缕的娇躯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处子幽香回绕鼻翼,她又贴他贴得那么密……除非他是木头,否则哪会没感觉。
“你知道勾引的结果会是什么吗?”喉间似烈火烧灼,他低哑地吐出话语。
“我知道,我看过──”
“你看过?”他吼出声来。她第一个看到的男人居然不是他?
“对呀,而且──”
惫有“而且”?他不敢想象情况到底“深入”到什么地步。
“够了!”他一把搂住她,来势汹汹的烈吻压止她柔软的樱唇,他快被噬人的嫉妒给逼疯了。
语嫣直勾勾瞅着他瞧。很早以前,他也吃过她的嘴嘴,可是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
“闭上眼。”那双清灵无邪的大眼睛会让他有罪恶感。
见她依言后,他再次覆上她的唇,一改初始的狂放,轻轻柔柔地怜爱她,吻着、厮磨着,引导她轻启檀口,温存转为狂热,深入地密密交缠……
契合的身躯共舞激情,起伏翻飞,逐渐忘我──“嫣儿、嫣儿……”他喃喃唤着。随着声声粗喘,带领着她达到前所未有的人间天堂。
凝视她嫣红迷蒙的容颜,其中有着销魂的愉悦,明了她已充分得到所求,他轻声问道:“可以了吗?”
语嫣不甚明白他为何这么问,迷乱地点着头。
得到了最深层的满足,唐逸农搂紧了她,在她体内最深处获得解放,为这一回的狂涛烈爱划下句点。
他沉沉吐了口气,退开身。
“妫儿──”
“唔。”她没力气说话了,搂回他,霸着不放。“我不要回去。”
“没人叫你回去。”他像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吗?
已经做了的事,他就不打算粉饰太平,他唐逸农不是这么没担当的人。何况,如今他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召告世人,嫣儿是他的人!
“可以跟你睡?”哇,好棒!她想很久了耶!
“当然。”他亲了亲娇艳红唇,搂住她轻轻拍抚。
“真好。早知道就早点“勾引”你……”咕哝声模糊了起来,睡意渐浓。
这是什么话?他不由得失笑。
只见累坏了的心嫣儿放弃撑住千斤重的眼皮,拇指凑到嘴边轻吮,找周公伯伯联络感情去了。
她这个小习惯还没改呀?
正想纠正的手停了下来,改为围上她的细腰,微微勾起揉合了纵容与宠溺的淡笑。
有什么不好呢?至少,她这可爱的小习惯,只有他一人看得到。
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缓缓沉入有语嫣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