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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剑 第 十 章

作者:司马紫烟

柳氏兄弟脸色大变,没想到武威扬真会要他们的命。边城淡淡地道:“武帮主是准备跟宗主作对了?”

武威扬道:“那倒不是,老朽相信宗主不会对老朽如此的,定是这些小人在中间作威作福,打击宗主的威望,使一流宗下各门各派离心生叛,破坏了一流宗的团结,居心叵测,所以老朽这么做,也是为宗主肃清败类,将来在宗主面前,还清边大侠证明一下。”

边城微笑道:“武帮主说得对,兄弟对贵帮的情形也不太清楚,在半路上遇见了社兄,问清了他们的作为后,也认为这绝非宗主之意,一定是他们擅作主张,因此当时就把谢化徽诫了一番,现在帮主如果要对这两个家队施予惩戒,敝人也可以略尽棉薄。”

武威扬道:“那倒不敢当,他们在老朽宅中,假借老朽之名,对纪兄诸多冒犯,为了对纪兄稍示歉意,老夫也必须有所表示,只请边大侠在一旁作个见证就行了。”

语毕突然出创,慢慢逼近了柳氏兄弟道:“匹夫,还不纳命,难道真要老夫动手不成。”

柳信又惊又急叫道:“武威杨,你会后悔的。”

武威扬冷笑一声,不再答理,摇剑直进!

柳氏兄弟双雄挺剑迎敌,这两个人已知身入剑境,如果不排命,很难月兑身得了,所以两技剑十分凶厉.拼死反击。

他们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艺业颇有可观之处。是以在抗死求生之际,拿出全付精神,武威扬连攻了十几二十招.竟然奈何他们不得。

纪小如撤剑上前道:“武伯伯,我来帮您的忙。”

武威扬忙道:“贤侄女,老朽已经出手了,就不必要你再介入,快下去吧!”

纪小如道:“他们打伤了我爹,找也不放过他们,何况不是我先要找他们的。”

摇剑也加入了战斗,这一来柳氏兄弟所受的压力颇强,纪小如的剑轻灵飘忽,跟武威标的沉凝凌厉配合得恰到好处。

柳氏兄弟不但月复背受敌,而且也像先前那样互为救应了,因此纪小如加入后还不到十招,柳信已经挨了两封,虽都不是致命都位,但伤处血流不止,又无法停下来行功止血,再拖下去,就是两处轻伤也会要他的命了。

忽而柳雄怒吼一声,挺剑直攻纪小如,奋不顾身,完全是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战法,纪小如倒是被他通得退了几步。

柳雄趁隙冲了出去,纵身急惧,向左侧突围。

他的脚才落地,神龙帮中那群组成神龙大阵的汉子.突地拦了过来.移位迅速,四人一组,四柄雁翎刀齐发,劲势凌厉无匹,一把就把柳雄震了回来。

柳华被震得往手滚身.恰好在燕云四剑旁边,柳华一跃而起,长剑一挥,剑刃已横梁在凤君玖的脖子上。

燕云四剑猝不及防,分明发觉已追,凤君琪已被制住了,仇明拔剑大喝道:“姓柳的,你想干什么?”

柳雄冷冷地道:“推某死了也要打个垫背,仇明!如果你要你老婆的活命,就乖乖的帮我开条路,同时也叫武威扬住手了。”

他的剑锋系勒住凤君琪的脖子,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把凤君琪的喉管割断,仇明大叫道:“放开我的妻子。”

柳雄冷冷地道:“仇明,只要姓柳的不死,你的老婆绝不会送命,因此你想要保全你老婆,就得乖乖的听我的。”

仇明手足无措,纪秋夫微怔道:“仇老弟,你们四位是怎么来的?”

仇明道:“我们是来救纪老爷子的,上次承蒙老爷子在太行山为敝局讨回了失镖,一直心怀大德,因此听说老爷子被制之后,我们必须一尽心意。”

纪秋夫道:“四位也真是的,这件事又岂是你们管的来了的,神龙帮中那些人个个身手高超,连武帮学对他们不敢力敌,设下了这个设策来一个个解决。”

马向荣说道:“他们是应莫凌风这请来救老爷子的。”

纪秋夫一怔道:“这是怎么说?掳劫老朽,就是莫凌风与华云龙捣的鬼,莫凌风怎么会要你们来救老朽呢?”

马向荣道:“莫凌风要他们帮忙除掉了社见,就答应释放老爷子,否则他们那有这个种来跟神龙帮作对。”

仇明道:“马兄也不必挖苦我们,燕云镖局跟神龙嫖局相邻而对,我们四个人艺业有限,当然也惹不起神龙帮,我们真要有那个本事,太行山那一次出事,也不会去苦求纪老爷子了,但我们确是为了纪老爷子而来的。”

纪秋夫叹道:“你们太糊涂了,杜大侠武功何等高,连莫凌风他们都不敢惹他,你们不是自己找死吗?”

马向荣道:“他们知道杜兄不会杀死无辜的人,再者能借这个机会讨好神龙帮,不是一举两得吗?”

纪秋夫道:“向荣,别这么说,无论如何,人家总是一番好意,武兄,能不能看在兄弟的份上……”

武威扬道:“兄弟只想肃清内贼,目前并不想跟一流宗作对,完全是为了贤侄女的要求,我这个做伯伯的总不能让一个后辈失望,绿杨汉他一流宗里只是个三流的脚色,杀了他们也没多大用处。”

纪小如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武伯伯,看在他们是为了救我爹而来的,我不能让他们受累,您就放这个姓柳的走吧!”

武威扬挥挥手道:“柳雄.放开凤君淇,快滚,老朽即将整肃门户,你们归告宗主一声,以后如果还要神龙帮合作,就切勿再来插手本帮的内务。”

那群汉子让开了一条路,狼狈不堪的柳信过来跟弟弟走在一起,柳雄却仍然用剑制住风君改道:“仇明,走,到了路上,我再放开你的老婆。”

仇明无可奈何,招呼了两上同伴,跟着柳氏兄弟后面走。

边城忽而几个急跃,挡住前面,长剑一栈道:“柳老二,燕云四剑跟姓边的可占不上一点边,你制住了姓仇的老婆向纪老英雄与武帮主讨得一份人情,可是我跟你们兄弟这笔帐还没算完呢!”

仇明大急道:“边大侠,我们可没招惹你。”

边城冷笑逍:“这处柳的两兄弟可招惹了我,他们设计对付杜云青,把我也坑了过去.我可饶不了他们。”

仇明不急道:“边大使,他们胁了我的老婆。”

边城冷冷地道:“好在凤君琪不是我的老婆,所以她的生死跟我毫无关系,而且我也很讨厌你这个老婆,即使柳雄不杀她,我也想宰了她。”

众人为之一怔,听不懂边城的话是什么意思,边城可以不理凤君琪的被胁,但无须如此说话哟!

因此仇明瞪目怒道:“边大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边城冷笑道:“因为我最讨厌不守妇道的女人,柳雄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你的老婆?”

话里的意思更明显了,再笨的人也听得懂,因此连武威标都觉得边城说的话太过份了:

“边大使,老七对燕云四剑略有所知,他们跟柳氏兄弟从天来往。”

边城淡淡地道:“没有往来怎么会凑在一起的?‘’武威扬语为之塞,边城又冷笑道:

“他们说着是来救纪老英雄的,为了怕贵帮的人认出,所以才蒙面,可是他们却在半路拦截笑面追魂。”

仇明道:“那是为了莫凌风的催通,他以杀死杜云青作为释放纪老爷子的条件。”

“可是你们却救出了绿杨双仙。”

“那是因为姓柳的挟住了我的老婆做人质。”

边城哈哈大笑道:“你们自以为很聪明,其实却是鬼话连篇,笑面追魂横扫神龙镖局,把里面五六个好手杀的非死即伤,凭你们四块料杀得了地吗?既然杀不了他,你们不是白白送死吗?你们是那来的勇气。”

仇明道:“为了报答纪老爷子的恩德,我们宁冒万死得一尽心力,这不是技业高下的问题了。”

边城冷冷地道:“很好,你们对纪老英雄既有报恩之心,对这两个陷害纪老爷子的恶徒,你们更不该放过,你只是赔上一个老婆而能杀死他们,你怎么反而合不得?”

仇明无言以对,边城冷笑道:“还有就是柳雄走过来的时候,你们即使不想杀他,以你们燕云四剑的技术,躲开他是绝没问题的,可是你们动都没动,眼睁睁地等着他上来制住了你老婆,刚才走的时候,柳氏兄弟对你们毫无戒心,让你们走在身边,如果你们真要救出凤君棋,至少有十个机会.可是你们根本不往上面看.这种种,除了你老婆跟姓柳的有一手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仇明怒吼一声道:“寒星到,你欺人太甚,仇茶就是技不如你,也不能任你如此侮辱我的妻子。”

挺剑上前刺向边城,边城一刻把他震退了,道:“仇明你要弄清楚,绿杨双仙是一流宗的使者,我寒星剑也属于一流宗的使者,我寒星剑十二个同门,在宗主面前我自有担待,你要是惹上了我,柳氏兄弟担得起吗?”

一句话就把仇明吓住了,单剑无力的垂下,柳雄却道:“仇兄,寒星刻心怀叵测,违抗宗主之命,反助杜云青,正是想杀我们灭口,你们别顾虑,宗主那儿自有我们担待。”

这已经表明了他们是一伙的,而且是串通好演出的一场苦肉计,纪小如首先冷哼一声,挺剑上前。

边城道:“纪姑娘,这两个家伙走出芦雪小筑,就是我的事了,你可以不必插手。”

纪小如道:“不行,边大侠,他们原是我请求武伯伯截留下来.柳雄制住了凤君演,我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又请求武伯伯放走了他们,如果不是边大侠拆穿了他们的勾结,我又叫他们骗了,所以我绝对放不过他们。”

边城冷冷地道:“是不是每一个骗了你的人,你都要杀死他们?”

纪小如道:“是的,绿杨双仙,燕云四剑,我都不能放过他们,这些人太卑鄙了。”

边城冷笑道:“那你第一个该杀的是令尊与武帮主,他们才是真正骗你的人。”

纪小如不禁一怔,边城又冷地道:“武帮主想肃清内贼,才央清今等帮忙,但是合他们两双剑,还应付不了这个局面,所以才把你拖了进来。”

武威扬什道:“边大侠,小如只是个女孩子……”

边城道:“不错,她只是个小女孩子,当然帮不了太大的忙,原本你们也没有利用她的意思,可是知道她跟笑面追魂在一起,而杜云青又是个外冷内热的性情中人,你们才巧妙的利用上了,果然把杜云青拖了进来,替你们当了杀手,武帮主,纪老英雄,我不便说二位什么,但真是论侠义两字.二位实在愧当此称。”

一席话说得纪秋夫与武威扬都低下了头,边城才对纪小如道:“纪姑娘,你现在是否还要杀这几个人。”

纪小如十分痛苦的将剑一抛,拉过自己的马,跳了上去,一言不发,策马疾奔而去。

杜云青叹道:“边兄,你这是何苦呢?去伤了一个善良女孩子的心。”

边坡道:“杜兄,边某不是什么好人,却最痛恨这些虚伪诡诈之徒,遇上了绝不放松,武威扬与纪秋或许情有可原,可以他们连一个女孩子也利用上了,其心可诛。”

纪秋夫沉痛地叹了一口气:“边大侠的指责,老朽绝对承认,只是老朽别无选择,一流宗成立以来,在武林中以巧取强夺的手段,渗透控制,无所不用其极,那些掌握中的门派,实在绝无此意,因为我离家的时候,还再三吩咐别让他们知道。”

边城道:“可是秦松偏偏跑去通知他们了。”

纪秋夫道:“那不是我授意的,我到神龙镖局赶约的事,秦松井不知道,所以老朽根本不知杜大侠跟小女到此地来,老朽如果真想借重杜大侠,在杀死刘半云.重创莫凌风后,老朽就会立刻前往道谢,坦诚请求了,杜大侠是侠中龙凤,无羁的野马,老朽并不想把他拖进来。”

边城一怔道:“那刚才你为什么不声明呢?”

纪秋夫苦笑一声道:“这是老朽唯一的私心,我只是这么一个女儿,希望她能够远避灾祸,老朽自己则已下定决心,跟威扬兄一起为武林尽一份余力……”

杜云青忽然道:“边兄,请借尊骑一用。”

边城知道他要干什么,淡淡一笑道:“杜兄尽避骑去好了。兄弟很少用得着他。”

杜云青微笑道:“我还能上那儿去,追上小如后,我会劝她回家去,大哥在镖局里等着好了。”

马向荣道:“不,我已经对老秦说过了,镖局里的差使我不干了,我在玄真观等你好了。”

杜云青点点头,拍马如飞而去。

纪秋天轻叹了一声:“向荣,你也不谅解我。”

马向荣道:“‘老爷子,没什么谊不谅解的,我这个人是在心肛肠,藏不了秘密,也不习惯那种勾心斗角的事儿,以后为您效力的地方很少,您也用不着我。”

纪秋夫苦笑道:“我不怪你,也不留你,我知道小如那孩子的脾气,这一去恐怕是很难回头的,杜云青虽然追上去了,也未必能动得她回家,因此我希望你能赶上去向说一声,叫她回去把天马镇局收了。”

武威扬一怔道:“大哥,你的镖局不开了?”

纪秋夫道:“我这镖局还开什么?平白给人一个找麻烦的机会,还拖累上一些无辜的人,不但是我的天马镖局该收,你的神龙镖局也该收了。”

武威扬想了一想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俩尽心尽力把神龙帮再撑起来,这次不受任何人的威胁了。”

纪秋夫道:“威扬,你找匹马络向荣,让她追上小如去,向荣,你去告诉小如,我不回镖局去了,钱财帐簿都在帐房胡先生那里,你帮着她把镖局清理一下吧!”

这时在中很快车了头马出来,马向荣才骑上跑出没多远,耳边听得仇明的惊叫声:“边大侠,你……”

马向荣回头一看,但见寒星飞舞,柳雄与凤君琪已倒在地下。

边城截住了燕云四剑中的另外三个,武威扬则又截下了柳信,看来这几个人今天是活不成了。

马向荣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对今天这种错综复杂的状况充满了迷惑,一直到现在还没猜透。

马向荣奋力追了一阵.他追不上杜云青,却追到了纪小如,不禁诧然道:“小如,杜兄弟呢?”

“上长辛店去了。”

“他上那儿去干嘛?”

纪小如道:“他说挨了驻龙谢化的那一剑太冤枉,要去找回来,叫我先回镖局去等他。”

马向荣不禁一怔,纪小如道:“我说我不回去了,他说要走也得交待明白,所以要我先回去,等地来带我走。”

马向荣做征道:“他说要来带你走吗?”

“是的,他也不习惯这儿的句心斗角,要带我到外面闯闯去,他还说带我一个人走,爹不会放心的,他带着找,爹可能不会反对。”

“为什么他不要你一起上长辛店呢?”

“他说既然要走,就不能再给爹惹祸,如果一流宗因为我而找上爹的麻烦就不好了。”

马向荣点点头道:“这倒也说的是!真没料到老爷子跟武威扬之间是这么回事,更没想到二天内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老爷子固然是为了大局,可是这种作法的确使人不太赞同,一流宗既然封神龙帮如此胁迫,大可明白张胆的跟他们对抗,何必要偷偷模模用来上这一手呢!要不是杜兄弟从中援手,老爷子一条命不是送得很冤枉?”

纪小如笑道:“那倒不至于,武伯伯踉寒星剑一定有了默契,借着对付杜大哥的名义把寒星剑约了来助阵的,所以寒星剑现身以后,就把事情都揽了过去,反而没有杜大哥的事了。”

“这是谁告诉你的?”

“杜大哥,他说绿杨双仙跟燕云剑今天都无法活着离开,他为了报答寒星划接手情,所以赶到神龙镖局去,替他们把剩下的人解决了,免得他们对一流宗的宗主多作解释,看情形,他还不想跟一流宗正面冲突,因此也不要我插手其间,给爹惹上麻烦。”

马向荣一叹道:“杜兄弟是一个外刚内和,外冷内热的人,虽然他的手段稍嫌残忍,但他的心地却很仁慈。”

纪小如道:‘哦倒觉得他内表一样的热情,他对人冷酷,只因为那些人不了解他,对我们,他何会有一点架子,舍身拚命,义无反顾,所以我才为爹跟武伯伯利用作这件事感到抱歉。”

马向道:“纪老爷子向他解释过了,初始并没有利用他的意思,而且根本就不想把他拖进来,这都是秦松自作主张,跑去告诉了我们,才惹出这些事的。”

“壮大哥相信爹的解释吗?”

“我想他是相信了,所以才借了边城的马来追你,他说要带你去闯荡江湖吗?”

“是的,他叫我先回镖局去跟爹说明白了。”

马向荣想了一下道:“情形不对呀!如果他真有这个意思,就该把你一起带到神龙缥局去,照他的理由说是怕你因为老爷生事才不要你去,可是日后你们在一起行走江湖,一流宗就不会叫边迁怒到老爷子身上去了吗?”

纪小如一呆,道:“这么说来,杜大哥是骗我的了?”

马向荣用手敲脑袋道:“不可能,杜兄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更不会对你用心计来哄你。”

“那他是什么意思呢?”

马向荣又想了一下道:“他是怕你跟了去涉险,芦雪小筑设谋是为了陷害他,他月兑身重回神龙镖局,那些人一定知道那边失败了,情急拚命,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动手的经验太少,跟了上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分他的心。”

纪小如哼一声道:“他就这么瞧不起人。”

马向荣笑笑道:“别这么小眼儿,杜兄弟所以如此做,也是一片善意,杀人究竟不是件好事。”

纪小如想想又道:“马大叔,我跟杜大哥出去闯闯,你想爹会不会答应呢?”

马向荣轻叹道:“老爷子一切都由你作主,他把嫖局都交给你了,你爱怎样都行。”

纪小如不禁一震,道:“什么,爹把镖局交给我了?”

马向荣道:“是的,纪老爷子跟武威杨这么一挑明,镖局就很难再开下去了,一流宗如果要对付老爷子,咱们的镖货那一票都难以走出京地百里之外,所以老爷子只有收了,神龙帮重作整顿,老爷子必须要帮武威扬的忙,所以也没空回去清理,要你去清一清。”

纪小如道:“这……这怎么个说法呢?”

马向荣叹道:“一流宗可能随时都会采取报复的行动,武威扬那儿急需入手,再说老爷子回家也不好,镖局本来就没什么人手.牵及无辜固然不好,老爷子也太孤单了,他现在在神龙帮那边,跟帮威扬至少可以互相照应了。”

纪小如若着脸道:“我什么都不如知道,怎么个收法呢?”

马向荣苦笑道:“也没什么,钱财都在胡先生那儿,你依照惯例,每人照在镖局的年资,发放遣散费就是了。不满三年的一律给予半年的月贸,超过三年的,每一年加发两个月,好在你们没什么债务,发完了银子,摘下了招牌,就算完事了,然后你爱上那儿就上那儿。”

纪小如果了片刻才道:“马叔叔,您真想得那么轻松,天马镖局所用的人手虽然简单,但大部份的人几乎都是爹开业进招来的老伙伴,他们有的无家无眷,有的家小都住在局子里,等于是把一生的努力都投在镖局里了,说散就散,这叫我怎么向他们说得出口。”

马向荣也呆了道:“这倒的确是个问题,难怪老爷子特定在飓尺,把一半天的时间就能办妥的事,他都不肯去,敢情是把这难题推给我们去做了。”

纪小如道:“爹也叫您帮忙?”

“老爷子要我照顾你,说把你交给我了,我想凭我这两把刷子,能照顾你什么,还不是赖在那位身上,没想到镖局里的事儿会有这有这么曲折……这们吧!情况如此,我们只有真像告诉大家,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儿,大伙儿应该能谅解的。”

纪小如想了一下道:“马叔叔.找们非收了不可吗?”

马向荣道:“小如,不收怎么办,老爷子现在都很难再挑起那付担子,老爷子抽开了身了便没有人能挑了。”

纪小如道:“我来桃,把镖局继续撑下去。”

马向荣道:“你疯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纪小如道:“一点都不疯,论剑法,爹会的我全会了,虽然火候差一点,使经过一段时间的厉练,我想可能比爹还灵活一点。”

刊、如,这就是全仗武功能办得了的事儿。”

纪小如报有自信地道:“我知道,爹是凭着灾情,他的朋友能看着他的面子,自然也能卖我的帐,这是其一,再者爹虽然在神龙帮,但我要是有了事儿,爹服武伯伯能说句不管吗?这就等于神龙哥是我们的后盾了。”

“他们的麻烦已够多了。”

纪小如道:“麻烦再多,源出一枝,除了一流宗没有人会挑我的招牌,何况还有杜大哥,我们俩有了事儿,杜大哥好意思不理吗?”

马向荣叹了口气道;‘叫。如,你的话是不错,可是孩子气太重,保镖是资力气实性命的行业,讲究真才实学,作不得一点假,更存不得倚别人的心,即使别人答应全力帮忙了,但到人家被事情困住了身子怎么办?”

纪小如低头不响了,马向荣道:。你有事儿他当然不能坐视,可是敢犯上咱们镖货的,必非等闲之辈.清谁去帮忙都涉着几分险,老爷子第一个就不会答应,至于社兄弟那边,也看他自己愿意,否则咱们是开不出口的,这一去就是手提着脑袋,何况他个人行踪无定,到时候是否能找得到他还是个问题。”

纪小如不禁包了道:“马叔叔,照您这么说,大马镖局是非关不可了。”

马向荣道:“我也没这么说,你回去该把大伙儿召集了问问他们的意见,说明老爷子因为减扬地的邀请去重整神龙帮.无法再顾用,你又不愿见到镇局就此关门,如果大家都直闻,岂不是正好,也免得你为难受开口了。”

纪小如笑道:“可见我的阅厉还是太差,像这么简单的事,我都想不到,那我们还是回去着手进行吧!”

马向荣道:“你先回去跟胡先生说一说,把帐目清一清,我到长辛店去看看,社兄弟那一身艺业虽然不错,但是他身上带伤,我究竟有点不放心。”

于是,两人就分手了。

纪小如回到镖局还不到半个时辰,马向荣就回来了。

纪小如忙问道:“马叔叔.怎么样?”

马向荣叹了口气,道:“事情邪门得很.神龙镖局在杜兄弟来到前已走逃一空,只剩下一个翼手龙霍大鹏在那儿负伤料理残局,可是那些跑出去的人,在五里外的林子里,却遇上了两个蒙面的人,好像是一男一女,使的都是刀,除了小神龙莫凌风被人砍了一条腿一条胳臂跟弄瞎一双眼睛,勉强留下半条命,其余一个也没留下活口。”

“这会是谁干的呢?”

“不知道,那男女两人,身手奇强,而且出手相当狠毒,莫凌风这个活口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

“会不会是杜大哥蒙着面干的?”

“那绝不会,杜兄弟到了神龙镖局没见到人.不在跟霍大鹏谈话,也是聊着武威标服纪老爷子的事儿,就有人送信来,他们俩一起去看了,而且还把小伸龙拉了回来,替他疗治创伤,问知了情形,据说他们接到芦雪小筑的通报后,连忙遁逃,没想到对方在林子里等着他们了。”

“燕云四剑呢?”

“尸首也送到了燕云嫖局,跟绿杨双他一起,据说他们是互相火拚后被绿杨汉仙杀死的,然后纪老爷子也赶到,杀死了柳氏兄弟,替他们报了仇。”

纪小如愤然遭:“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为什么不肯替他们掩饰,应直接把他们卑劣的行为公诸于世。”

马向荣一叹道:“小如,做人应该忠厚一点,像老爷子这种心胸,只扬人之善而隐人之恶,是一种伟大的抱负,尤其急人之急而不计本身的安危与得失荣辱,更是一种了不起的心怀.霍大鹏在接获燕云四剑的尸体时,才知道了全部的内情,对老爷子万分景仰。”

纪小如道:“可是爹跟武伯伯不该利用杜大哥。”

马向荣一笑道:“霍大鹏也为这个向社兄弟道歉了,他笑笑说没什么,这不是利用,也不是欺骗,而是一种知遇之情,说老爷子是了解他,知道他能够体谅老爷子的作为苦衷才借重他的,他感到很荣幸。”

纪小如惊喜地道:“杜大哥真的这么说的?”

马向荣道:“霍大鹏这样转告的,我想他不会说谎吧!”

纪小如欣然道:“那就好了,我真怕他连爹也恨上了。”

冯向荣一笑道:“他的确很很老爷子。”

纪小如脸色一变道:“他不是说很谅解爹吗?”

马向荣道:“是的,可是他说为了使大家行事方便,他不打算跟老爷子合在一起行动,行侠仗义有很多方式,每个人都可以照自己的方式去做,才能收到最大的效果,所以他今后在言词上,还是要对老爷子的行为表示极端的不满,这才是他笑面追魂的一贯态度。”

纪小如有些沮丧地道:“这么说来,他不会跟我们太接近了。”

马向荣道:“也不一定,老爷子已经退出了镖局,现在这个局子是你在主持,他不满意老爷子,跟我们却是好朋友,他没有理由不理我们的。”

纪小如道:“作本来想聘请社大哥来担任镖局的镖头的,这总比他去算命日子好。”

马向荣想想道:“我们再见到他的时候,不妨提一提,他肯最好,不肯也不必强求.镶局里的情形怎么样?”

“我跟大伙儿说了,一些有眷属的都没表示.大概是怕涉险,我也不强求,叫胡先生按照规矩,加一倍发放遣散费,倒是那些光棍们一口同声,誓力支持!”

“这些王八蛋.他们成家都是老爷子全中力促成的,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居然要撒腿跑开了。”

纪小如笑道:“马叔叔,这倒不能怪他们,我知道他们也是一番好意,因为他们的家小都住在镖局里,以后我们这个缥局说不定什么时候随时会发生变故,有了那些眷口,反而增加我们的累赘,所以要求离去。”

马向荣道:“那还像话,老秦呢?”

“秦叔叔倒是愿意留下,我把他辞退了,因为我知道社大哥跟他合不来。”

马向荣想想道:“那也好,老秦跟我也会不来,他到老爷子那儿还比较好一点,不过小如,你先得估量一下,问问胡先生,咱们到底有多少财产,才可以暴力而为,接下多大的生意,老实说我们再把镖局撑起来,就是准备出事赔累的,丢了人家的镖要立刻得出来才行。”

纪小知道:“是的,胡先生也告诉过我了,镖局这些年来,在几家银楼号里,共计有有四十万两银子,办理资遣化掉十万两,因此我们可以做五十万两的生意。因为赔镖是六折计算的。”

马向荣苦笑道:“我们以前所接的生意,那一系不是百万以上的,五十万以下的生意都是长辛那些镖局接去了,因此我们一票都不够做的。”

纪小如一怔道:“那爹以前是怎么去接下来的?”

“老爷子凭着声望,那银号都是以信用支持,只要老爷子一句话,三四百万也可以立刻垫付,现在换了主,他们是否肯这样支持你呢?”

纪小如果了道:“这么说来,这个镖局开不起来了?”

马向荣道:“开自然是没问题,我跟霍大鹏也谈过这个问题,他也表示了,天马镖局就这要样歇了业太可惜,他代表此帮尽全力支持。由他向神龙缥局所来往的几家银号行个招呼就行了,找们把他转到那几家银号去,千万以内,可以立时支用,因为他们的神龙镖局准备敬业了,只是他们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神龙镖局有一部份人手,不属神龙帮内的,希望我们能收容下来。”

“这些人靠得往吗?”

“靠得住,那是他从别虚邀来的知心生死之交,他也知道武帮主为官小的挟持,不是真心受一流宗摆布的,这些人是他招来的在必要时作为支持武帮主整肃帮内的助力,现在神龙帮可安插他们。他希望能跟我们合并一下。”

纪小如道:“马叔叔,您的意思呢?”

马向荣道:“假如真是为了保镖,我们就不必为此接受,假如是想培植一胜势力跟一流宗对峙,这批人倒是很有力的帮手,他们都是反对一流宗的。”

纪小如想了一下道:“我接受不来了,我撑起这个镖局也是想拉拢几个人,为了使爹在外面多一分助力,没有神龙镖局转来的人,我也准备扩大范围,延聘一些身家清白,武功过得去的镖师来。”

马向荣笑道:“这么说你是决心一干了。”

纪小如道:“是的,严格地说,我还是为了壮大哥,他是为了我们才跟一流宗冲突起来,从种种的迹象看来,一流宗似乎以他作为狙杀的目标,因此我感到很对不起他,无论如何,我们为他尽点心力。”

马向荣道:“好,我就找了胡先生用霍大鹏接头去,小如,你不妨骑了马到真武观去看看社兄弟,跟他谈谈镖局的事,如果能把他请来担任镖局的总缥头,咱们这个局于创起来就大有作为了。”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只是不知道他前不前答应。”

马向荣笑笑道:“如果你真想拉拢他,不妨先去找一下徐胖子,请他出个主意,他一定会有点子的。”

纪小如眉头一挑笑道:“对了,我倒也把这个胖子给忘了,昨天他虽然自己还去,但是却把他的得力助手杖九娘给了出来,可见他对一流宗的事很感兴趣,我一定要叫他帮帮忙,替我把社大哥聘到镖局来,他要是没办法找还有个绝招,把他的名字也列在我们天马镖局来,对外公开宣称,看他敢不敢替我尽力。”

马向荣连忙道:“使不得,小如,各人有各人行事的准则与方法,咱们怎么能勉强别人呢?”

纪小如笑笑道:“我有我的办法.我不跟他讲理,就跟他要赖,这就是一个女孩子占便宜的地方。”

马向荣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逼:“小如,我看得出.你对杜兄弟很有好感,目前我看他对你也很不错,你可得自己多注意一下,别把他对你的印象改坏了。”

纪小如的脸没由来地红起来道:“我该怎么样?”

“他希望你文驯依,文静一点。”

“我本来是不是那种样子呢?”

马向荣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顿了一顿才道:“小如,我不跟你说客套话,你很可受,淘气,调皮,天真,豪爽率直,不过不是文静娴雅的那种类型。”

纪小如一笑道:“对了,你还说得太好,别人都说我刁蛮,泼辣,尤其是那些被我找跑的求婚者,在背后说得我更难听,可是我不在乎,我本来是怎么样的人就是怎么样的人,更不想为了讨好谁而改变我自己,我不是说有点喜欢壮大哥,但也只是喜欢而已,还谈不到其他,不过我不会组打算改变我自己去将就他,他要喜欢我,就是这个样子,他要不喜欢,我也没办法。”

马向荣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是,小如,马叔叔是个老光棍,根本不懂男女间的事儿,因此也出不了什么主意,找只怕你将来……”

纪小如淡淡地道:“我自然也该知道别人不喜欢的时候不能强求,我对性大哥只是把他当作朋友,对朋友不必挑剔得太多,因此我从不考虑彼此是否合适,不能进一步,我们就做个朋友好了。”

马向荣呼了一口气道:“你能想得开就好了,小如、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虽然你一直叫我叔叔,但我始终把你看作一个掏气的小妹妹,因此我不愿见你受到一点伤害,而今老爷子要我照顾你。”

纪小如很感动,执着马向荣的手:“谢谢你.马叔叔,你对我的照顾已经够多了,让我们把镖局再轰轰烈烈地升起来,现在你去跟霍五爷谈会,我去找杜大哥。”

两个人分头走了,纪小如骑着马,一脚官到了真武观。

青云于有测守摊没有摆出来,纪小如下了马,直接送去一问。

杜云青根本就没回来,倒是观主老道上玄真于留她坐了一会儿,对昨夜在肝辛店与芦沟桥畔发生的事问得很详细。

纪小如笑道:““道长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玄真子道:“不知道,贫道只知道神龙帮死了许多人,但究竟是怎么死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纪小如胸无城府,把经过全说了,玄真子听得神情很肃穆,最后才庄严而兴奋地道:

“纪姑娘,贫道是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由一个神秘的人物居间控制着,专门在各宗派间制造纠纷磨擦,渗透心月复,以逐其颠覆控制的阴谋,这一次他们总算叫明了,据贫道的了解,这个组织的目的,似乎不仅在于称覆武林,恐怕还有更进一步的阴谋.想利用这些江湖入作为工具……”

纪小如一怔道:“不是称覆武林,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知道,因为那个宗主的身份很神秘,投有人知道他是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什么形貌长相!”

接着又道:“他每次与人见面,都是蒙着面纱,面纱里还带着面具,连眼睛都遮了起来,贫道多年来,一直在查询这个人的根本,却一直没有成功,想不到令尊与帮主暗中来了这一手,这或者是个机会,和以把他还出来。

但也未必于观,这家伙狼滑成性,#不一定会为了这一点事而暴露身份的!

倒是姑娘所说的另外的事倒使贫道很安慰,贫道会经力请杜大侠参与这除魔冲道之大计.杜大侠一口回绝了,没想到他是以另外一种方法在从事,而且还有许多奇人异上为之助臂,看来我江湖道义,仍可维持殆无疑问了。”

细小知道:“听说道长这儿经常有些江湖人出人,正邪黑白都有,那是些什么人呢?”

“都是身禁一流宗里的人!”

“道长自己也是了!”

“不!贫道不是,正因为贫道不是,那些人才在贫道这儿互相打听江湖的动态,探询消息,贫道只是两边传活,把知道的事告诉双方。”

纪小如睑色一变,玄真子忙道:“贫道真正的立场是反对一流宗的,因此对听来的消息,择其轻重,泄露一部份,姑娘请放心,有关昨夜禁属一流宗下的人全部残除,姑娘以后也要注意,有关昨夜的事,最好不要向他人道及,尤其是雪地飞狐杜九娘与夜游神徐明二位名字,绝不可轻泄于人口。”

纪小如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太过于天真了,有些话根本是不该说的,目已毫无经验,也说了出来!

幸亏玄真子不是一流宗的人,否则岂不误了人家的大事!看来自己这张嘴,以后倒要紧一点才好!

玄真干又道:“姑娘要继令等把镖局开起来是件好事,贫道一定全力支持,如果有了生意上门,姑娘可以先知会贫道一声,贫道可以把业主的底细代姑娘调查一下,同时也可以知道一流宗对姑娘等人将采取什么态度而预先告知,令尊承保赈银,神龙帮意图劫取的事,贫道早就知道了,而且也暗中通知了令尊……”

纪小如一怔道:“什么?我爹早就知道了?”

玄真子道:“是的!所以贪局出事的消息传来,贫道十分诧异,想分尊是个谨慎的人,已经知道了消息。为什么还不加以防范呢?现在才知道他跟武帮主早就有默契,才恍然大悟。”

纪小如呼了一口气道:“难怪出了事后,爹回到镖局里,虽然整天愁眉苦脸,却没有余嫖的打算,原来他是早已成竹在胸,知道这笔赈镖去不了的。”

玄真子也叹了一声道:“那个一流宗主,贫道见过两次,身手奇绝,宇内罕有敌手了,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原故,他还是在搜集天下各宗派的武功招式秘发,即使对他毫无用处的武功,他也不肯放松一点,因此贫道才想到他必然有着更大的阴谋。”

“为什么从这上面可以看出他们别有用心呢?”

“一般人偷学别家招式是为了充实自己,可是一流家主的武功已致化境,到了以气运剑,以内力克敌的境界,根本不必以招式取胜了,他攫取别家的武功式,显然不是为了自己所需,既然不是自己所需,当然是为了给别人用的!

因此贫道揣测他必然是招募一批杀手,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从事训练,三五年后.这些身兼百家之长的年轻杀手出来,就将无人能敌了。”

道长怎么知道他是在这么做呢?”

“因为这两三年来,很多门户中都有年轻资质很佳的弟子平白地失踪了,这批年轻人只是天赋佳,入门还不到一两年,功夫还没练成,也不可能与人结怨而被人杀死了弃尸减迹,突然不见了,自然是以为人摇劫的成份居多。”

“这些人到那儿去了呢?”

玄真子苦笑道:“大家都在追查这个悬案.却没有一个人得到了答案,只是掳情况推测的,以一流宗所居的成分最多,只是找不到证据而已.”

纪小如总算对一流宗的了解深入了一层,顿了才问道:“道长,现在究竟有多少门派人了一流宗受到了控制。”

玄真子苦笑道:“这也是一个谜,一流宗渗透的手段很高,他们先是在各家的重要人员中下手,威胁得诱,吸收了一两个,然后再慢慢地引进一些人,直到这些人的羽翼已成,足够威胁到那个门户的安危存亡了。

一流宗主才秘密地找到了那个门户的掌门人或负责人,展示他的武功,半胁半劝,让人加入一流宗,而且加入议后。有利无弊,因为一流宗不认指点他们门下的武功,使之列进一层,他们解决一些纠纷,在这备情形之下。有谁会拒绝呢?何况一流亲又不要他们公开表示,只在么底下加盟,因此到存在为止,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宗派受了一流宗的控制。”

纪小如道:“或是他们见到了神龙帮的例子会后悔的。”

玄真子一叹道:“神龙帮是个例外,贫道起初还以为武帮主是全心全意为一流宗所收买过去了,因为神龙帮中的人员,大部份为新进的,十二神龙,只有三四个老人,其余全为新进的人员所代替了。

武威扬根本不管事,听任手下那些人去闹,他本人对一流宗主所交付的事,从来也没违抗过,那知他竟是有心人,明退而实进,突然以霹雳手段,来上这一手清理门户,一流家主将对他如何现在还不知道,只有等着下去再说了。”

纪小如她自己对一流宗知道得已够多了,她也更感惶恐,急着要把这些消息找个人商量。

可是唯一可商量的人只有杜云青,马向荣的热心可感,义气干云,但不能动脑筋的人,有些事跟他说了没有用的,他只会一个劲儿地蛮干。

以前她常吵着要跟镖车一起出去闯荡一下,父亲老是不准,现在总算是达到目的了,她可以负起整个镖局的责任,虽然还有接到一笔生意,她已开感到傍煌了。

纪小如在离开真武观时,却希望自己还没有长大,再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日于,小时候送父亲押镖出门,在门口看着父亲骑在马上,漂车上。帜招展,毯子手大声喝镖起程,心中充满了羡慕之情。

可是现在她真正有了这个机会,才体验到随之而来的责任是何等的沉重。

一刹那间,她几乎想罢手不干了,但想了一想,现在拍手已经太迟了.马向荣跟胡子正胡先生已经跟神龙镖局接洽合并了,怎么样也得硬着头皮挺下去。

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一间嫖局的问题了,而是要有一个地方,把那些对抗一流宗的武林人士集来,合成一股壮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自然是神力帮在暗中支持,现在玄真干也表示了支持之意,只是人力还不足,她转动了一下眼珠,觉得无论如何也得把杜云青限徐明给拉进来。

杜云青没回来。也不知道上那儿去了,她来到外面,但见徐胖子的酒棚还开着,只有两个伙计在张罗着客人。

香期已过,真武现外虽然进香的人也不少,各种做小生意的人也还在这儿摆着摊子,比昨天已少多万。

敖近有几家酒摊儿,都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食客,但徐胖子的酒摊儿却仍是坐得满满的。

那些食客品流很杂,多半是穿着短打的粗工或庄稼人,三三五五,坐满了十来张桌子,他们的面前放了几样粗简的小菜,大家慢慢地喝着,低声地交谈着。

纪小如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一件很小而有趣的事。这些酒客都不是浅斟低酌,慢慢品酒的人物。

但他们都是在慢慢地饮着,半天才喝口酒、抓两颗监豆丢在嘴里,虽然只有两个伙计,却闹得在灶前聊天。他们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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