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妇产科 第二章
“哥,我在这边!”
周六中午,林书弘走进东区一家西餐厅,就见弟弟林维志坐在窗边的位子,容光之焕发,像是脸上写着“我要娶老婆了”六个大字。
丙然人要阴阳调和才会有好气色,今天早上他刷牙时看自己一脸阴沉,皮肤还算不错却不可能发亮,像弟弟这样有爱情滋润才是养生之道。
“恭喜你们了。”尽避已在电话中说过,林书弘坐不时还是忍不住再说一次,他们家两个儿子至少有一个会结婚生子。对爸妈来说应该够了吧。
“不好意思,小弟我比大哥你还早结婚,你可别暗自垂泪啊!”
林维志开玩笑的说。
林书弘当然不会计较,毕竟他不可能娶妻。“May呢?我以为你们会一起来。”
林维志的准老婆名叫赵如梅,是一位美语老师,大家都习惯叫她May。“我们刚才去了婚纱店,要讨论的细节太多了,May跟设计师聊得欲罢不能,可能晚点才过来,或者我们吃完再去找她。”
“也好。”林书弘对这些事毫无概念,暗自庆幸准弟妹没来,不用谈那些婚纱细节。
兄弟俩各自点了套餐,边吃边聊,除了即将来到的婚礼,还有同为医生的话题,虽然是弟弟说得多、哥哥听得多,多年来也达到了一种和谐状态。
弟弟日后就要有老婆、孩子,林书弘知道这种时光不多了,孤独的他只会更孤独。
无意间,他看到左前方一个熟悉身影,不由得多瞧了几眼,心情也更加沉重。
林维志发现哥哥表情不对,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看到那一桌有七、八个人在吃饭,似乎是相亲的场跋,男女主角都有点不好意思,双方亲友则是乐在其中。
那位女主角不算美女却也赏心悦目,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她身上,瞧她笑得甜蜜蜜,哥却是神情黯淡,难道她是哥的意中人?如此情况只能错杀不能放过,林维志立刻质问:“你认识那位小姐?”
“诊所的病人。”林书弘记得她的名字,谢佳馨,谢谢老板加薪?很有趣的名字。
“哦?挺可爱的,要不要追看看?用抢的也行。”林维志的感情观就是冲冲冲,没啥好客气的。
“别闹了。”虽说医生和病人交往没啥大不了,弟弟就是个成功范例,但他身为妇产科医生,跟女病人之间的处境比较尴尬,万一被告性骚扰的话可就糟了。
“不闹就不闹,等你自己想通了再说。”林维志实在看不惯哥哥的固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之前那个笨女人不识货,不等于全世界的女人都没眼光,就算哥哥有那么点小毛病,现在医学进步,人定胜天,谁说不会有奇迹?
林书弘不想继续这话题,放下刀叉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慢慢来,把个妹再回来。”林维志拿出手机打给准老婆,心想May八成要谈到晚餐时间了。
林书弘离开座位走向男厕,让自己解放顺便也洗个脸,希望把情绪冷却下来。
弟弟要结婚是好事,谢小姐若是来相亲也是好事,他应该替他们高兴,除此之外的感受都是多余。
哀怨什么呢?没有人对不起他,时间久了就会习惯,快把哀怨转为祝福吧。
林书弘才踏出男厕,就见一个熟悉身影向他走来,当然目标不是男厕,而是一旁的女厕。
“林医生,这么巧?”谢佳馨停下脚步,又惊又喜。
“嗯,真巧。”他想回避都来不及,瞧她今天特别打扮,像个优雅小鲍主,果真是来相亲的吧?
“呃……你跟朋友来吃饭?”她小心翼翼的问,怕问出什么奸情。
“我跟我弟。”
“喔……你现在有空吗?”
“还好,有事?”弟弟不会介意他晚点回去,刚才还说可以去把个妹。
“不好意思,我想占用你一点点时间。”
“你怎么了?”他终于看出她神色不对,除了眉头紧皱,额头还隐隐冒汗。
她先看看四周环境,确定没有闲杂人等,才踮起脚尖靠在他耳边说:“我的大姨妈来了,今天是第四天了,我那里又痛又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的呼吸让他心跳一紧,声音也变得低哑。“你有持续吃药吗?”
“当然有,我很乖的。”她睁大眼,强调自己的无辜。
“不舒服为什么不来看诊?”都四天了还不知轻重,这女人就这么不会珍惜自己?
“我要上班,请假不太方便,而且我在流血怎么可以给你看?”她惊愕的表情活像他是个吸血鬼。
“孕妇生产时流的血更多,我早就习惯了。”血流满地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健康和平安。
“什么孕妇?我还是处女耶!”
“你是病人,我是医生。”
“好啦好啦,我错了可以吗?”她这人很识相的,现在是她有求于他,低头认错不算啥。“现在怎么办?我痛得要命,你今天有没有看诊?”
“我今天休假,你去找廖雅慈医生吧,都是女的,你应该不会介意。”他知道有些病人专找女医生,他并不介意,诊所生意太好了,他聘请廖医生就是分担之意。
谢佳馨用力摇头,两只耳环都甩到脸上了。“我不想给别人看,我会有心理阴影!”
女性的心理确实微妙,他行医这几年来也见识了不少,再怪的理由都可以成为理由,说什么就是不肯就诊。“先告诉我,是还是痛?”
“应该是外面吧……”她无法像他说得那么直接。
“你跟我来。”他不想前功尽弃,治疗到一半却出差错,怎么说都有损他的招牌。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去女厕会被当成,你来男厕应该不会怎样。”
“为什么我要跟你去男厕?”她不相信他会突然变,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能给她安全感,瞧他还是一脸正经,应该不会变身吧?
“我帮你看一下,既然只是外阴部,不用工具也能检查。”
颁!谢佳馨只觉脑中一阵爆炸,林医生居然要带她进男厕做检查?更惊人的是,她居然会有种蠢蠢欲动的兴奋感?今天她是来相亲还是偷情啊?
他们的运气不错,厕所里刚好没其他人,环境清爽,气味清新,不愧为高档餐厅,除了相亲更是偷情圣地……呸呸呸,人家林医生是仁心仁术,她怎能有如此非分之想?没办法,谁教她是第一次,日后不管偷情或检查,想必都熟能生巧了。
林书弘打开最后一扇门,拉了谢佳馨走进去,锁上门直接命令:“月兑。”
“是……”她双手颤抖拉起裙摆,今天她穿着吊带袜和小猫咪内裤,因为要来相亲,就想做只性感小野猫,谁知这眼福却献给了医生。
惫好大姨妈已经来第四天了,流量不多,卫生棉也是一到餐厅就换过了,否则她这张脸皮再厚也要崩裂了,在这男人面前她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啊?
现场没手套也没工具,林书弘就用卫生纸卷在手上,蹲在她面前准备就绪。
“不好意思,借靠一下。”她一脚站在地上,一脚跨在马桶上,为了保持平衡,双手必须搭在他肩上,看他蹲在她双腿之间、双目炯炯有神,如此画面真是毕生难忘,只可惜不方便说给儿孙听。
“怎么样?是霉菌复发吗?”她的小报怎会如此不争气,她这阵子可是悉心照顾、百般呵护,除了阴阳失调应该没啥可抱怨呀。
“怎么可能?这牌子我用很久了!”她自从十四岁第一次来潮,虽然日期不定、偶尔月复痛,倒也没出现过这种怪事。
“人的体质有时会改变,以前不会过敏,不代表一直都不会。
我建议你改用布做的卫生棉,网路上买得到,棉布材质比较不会过敏。”他就事论事,尽避她的内裤还吊在左大腿上,他只当自己是个医生。
“布做的卫生棉?那不是要洗吗?太麻烦了,还要带一堆血布回家,我不干!”她听一位热爱环保的女同学说过,用过的布卫生棉要收在夹链袋中,免得气味和血液外漏,回家后用小苏打泡过再清洗,还得像衣服一样晾干咧!
“嗯……如果洗不干净,反而会引起炎。”他盯着她的小报思索片刻。
“改用卫生棉条好了,减少和外阴部的接触,自然就不会红肿了。”
她一听更是坚决反对。“你要我把棉条塞进去?那我的处女膜不就毁了?”
“处女膜本身就有一个开口,直径大于卫生棉条,除非使用方法错误,受损的机率很低,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就选用细小一点的棉条。”
“医生你可真想得开。”他不是处女当然可以这么说,她一心只想找到对的那个人,不想把第一次奉献给棉条,少女芳心他到底懂不懂?
“可是我不会塞。”这辈子除了他帮她搽过药,她还没亲自碰过那里呢!
“有说明书。”对他来说问题已经解决,于是他想站起身,她却晃了好大一下,踩在马桶上的高跟鞋差点换到他大腿上。
看到此状,他继续蹲着让她做靠山,瞧她慢吞吞的把内裤穿回去,他自然也欣赏到那只小猫图案,说真的,跟她的黑色吊带袜很不搭,纯真和性感混合在一起,这女人的品味让他大感不解。
“医生你知道吗?我今天是来相亲的。”穿好了内裤,双腿也站稳了,她抬起头对他说,这男人没事长那么高干么?
他不知她为何改变话题,只好沉默点头,难道要他也说声恭喜?看别人都成双成对,他这个老男人只有暗自感伤了。
“我连初吻都没有过,却要用棉条塞进去,我不甘心!”
“棉条在台湾不太风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像你这种观念,但在欧美国家,许多没有性经验的女性也是用棉条,为了你的健康和舒适,那一层膜也不是那么重要。”虽说每个人观念不同,但站在医学的角度,他实在不认同处女膜情结,病人应该先爱惜自己才对。
“不!”这回她就是不听他的话。“我要等待真正的初吻和初夜,我才不要用棉条!”
“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就不要来看诊了。”好说歹说她都不听,那又何必多说?
“医生!”没想到情势如此逆转,怎么办?他要放弃她了吗?
“我先出去了。”
看他伸手要去开锁,她不禁大喊:“等等!”
她不能失去他,一瞬间,她脑中只有这念头,失去如此良医会让她后悔终生,毕竟有哪个医生肯在厕所替她检查?她这辈子既然身为女人就赖定他了!
林书弘不得不转过头,看她一脸可怜兮兮,双手却拉紧了他的皮带,这招确实有效,若是拉手还可以甩开,拉皮带却有掉裤子之虞。
“我听你的就是了,晚一点就去买棉条,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是为你好。”只要她肯听话、肯爱惜自己,他自然不会跟她斗气。
“知道了!”她叹口气,妥协得不太甘愿。“但要是我不会塞,或是塞错了,那怎么办?除了你,我不想找其他医生,我已经够糗了,再糗下去就要吐血了……”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给我。”他不曾把私人电话给过病人,但反正厕所检查都做了,比起来给个电话还算正常,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有什么医病纠纷?
“谢谢林医生,你真是天大的好人,你会中大奖、发大财的!”
她明朗的笑容让他不再有疑虑,两人拿出手机交换了电话,然后一前一后走出厕所,正好遇上两个进来方便的男人,大家脸上有尴尬、有暖昧、有惊慌,表情变化好不精采。
林书弘勉强保持镇定,回到自己的位子,林维志早就吃完饭在喝咖啡了,转了转眼珠子问?这么久,真的跑去把妹啦?”
他对弟弟神秘一笑,兄弟之间有些事还是无法分享,总之今日男厕一游,终生难忘。
吃过午饭,林书弘陪弟弟到婚纱店,看了May挑选的几套礼服,又听他们兴奋的讨论细节,当他回到家时已是身心俱疲。
也没心情煮饭,蒸了两个包子就当一餐。
没想到拍个婚纱也这么麻烦,如果是自己担任男主角,或许还能苦中作乐,但他只是旁观者,光是看看就觉得头大。
惫是回家好,一边看书一边听音乐,这就是单身汉的周六夜晚,轻松而平淡。
想到今天在餐厅厕所的那一幕,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也幸亏谢小姐这个人挺特别的,不觉得那是性骚扰或妨害风化。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鞋柜上找到手机,萤幕显示出一个陌生号码,难道会是她?当真出了问题?
“喂?”他并没有被打扰的感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医生,我好痛!”谢佳馨一开口就是哀号声。
他听得耳朵一热,这女人的声音高兴时就又甜又软,难过时就变得要死不活。
“怎么了?”
“我不知道哪里搞错了,现在那边又胀又痛!”
“可能是角度不对,没关系,有一条线在外面,你慢慢拉出来就好。”
“可是我找不到那条线!是不是一起塞进去了?惨了惨了,我死定了!”说不定要开刀、说不定会上新闻,她的命好苦呀!
怎会有这么笨手笨脚的女人?他几乎要笑出来,勉强冷静问:“你试过几次了?”
“我试了一个小时,痛得快晕了!”幸好她的房间是套房,有自己专用的洗手间,否则家人一定以为她在里面出事了。
“我也很想帮你,但我今天轮休,带你去诊所很怪。”说来是他的责任,若非他建议她用棉条,现在她最多只是过敏红肿,不至于有东西塞在里面拿不出来。
“要不要找个厕所还是旅馆?”她已经没辙了,若非她家还有人在,她真想立刻把他请来。
“你赶快去找别家妇产科,我不希望你出什么问题。”棉条留在体内太久可能会细菌感染,他给她做的治疗就功亏一篑了。
“不行啊!这么丢脸的事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不想杀人灭口,医生你别害我。”她才二十五岁,她还是处女,她要享受青春享受爱,怎能就此断送前程?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女性心理不只微妙还非常固执,他身为妇产科医生也不敢小觑。“你不介意的话,就来我家吧,我也不想看你坐牢。”
“可以吗?方便吗?”
“我一个人住,不会有问题,不过我得回诊所拿点东西,我们就在诊所附近集合,你记不记得路口有家便利商店?”家里连个药膏都没有,因为他没想过会在家看诊,这位小姐真是一再打破他的纪录。
“记得,我在那边买过饮料。”
“好,半小时以后在那家便利商店集合,记得变装一下。”若被熟人遇到,他们两人会成为诊所最新八卦,他自己是无所谓,就怕影响她相亲的好事。
“嗯,我们不见不散!”
运算周末夜的约会吗?挂上电话后,林书弘对自己苦笑,做医生做到这地步也算仁至义尽了,只希望谢小姐能早日康复,否则他可能会常接到急诊Case,而且是不分时间地点!
虽然已是夜晚,仍要戴上墨镜和帽子,就像大明星闪避记者,谢佳馨埋伏在路灯后方,虽说连一半身体都遮不了,至少有点神秘效果吧!
当林医生说要在他家替她看诊,她确实吃了好大一惊,却没有怀疑他的动机,莫名其妙的就是相信他。若照社会新闻的剧情安排,她应该会被他又好又杀又分尸,天晓得她是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有勇无谋的就答应了。
晚上八点整,一台黑色轿车停在便利商店前方,窗户下降,露出一张严肃的脸。“上车。”
就算他叫她跳楼她可能也会点头,现在只有他能救她了,看看四周没有路人张望,她才开门跳上副驾驶座,七手八脚的拿下墨镜和帽子,并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棒,怎么会有种偷情的感觉?一回生二回熟,她发现自己还挺享受的,当然除了体内那该死的棉条。
林书弘眼观八方,踩下油门。“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我躲得很好。”既然没有目击者,他想对她怎样都行,希望是先奸后杀,她不想在死的时候还是处女。
“是不是还在痛?”他略带担忧的看她几眼。
“痛得快抽筋了。”她不确定小报是否有抽筋能力,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家很快就到,你先吃颗止痛药。”他打开置物箱,里面有瓶水和一排胶囊。
“一颗就够了吗?”她自认可以吃下一打。
“你还不到五十公斤,当然吃一颗就够。”
“喔……”经过今天的折腾,她自觉至少减了三公斤,不管怎样,就乖乖吃药吧。
她闭上眼休息,他也不再多说,一路上只有沉默,却是种让人安心的沉默,只要有他在,她相信一切都会OK的。
林书弘没有说谎,他家确实不远,十五分钟后车子就停在大楼停车场,他替她开车门,又帮她拿皮包,若非看她还能走路,他可能会冲动的抱起她。
谢佳馨无心留意四周,呆呆的跟着他搭了电梯、进到屋里,只希望体内那玩意儿尽快离开她。
他先开灯,放下她的皮包和他的医药包,这个医药包是弟弟送他的礼物,以往只是放着好看,没想到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我们要先把棉条拿出来。”这是当务之急,他不能让她继续挨痛。
“我要坐还是躺下来?”都到了这地步。不管是地板、桌子或床上,她都愿意了。
“坐在沙发上好了。”
他从浴室拿出一块浴巾让她垫着,她立刻拉起裙摆、月兑下内裤、张开双腿,动作流畅而自然,因为她痛得要命,早忘了什么叫矜持!
林书弘戴上手套,蹲在她腿间模索了一会儿,疑惑问:“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人只要一倒楣,喝水也会呛死。”
“别胡说。”他继续寻找,又用扩张器,又拿手电简,感觉比招生还困难。
“找到线了!”
她听了大为激动,巴不得抱住他欢呼,“真的?医生你好棒、你好神,我要给你打个金牌,封你为妇科神医!”
“别乱动,现在要拿出来了,你忍着点。”他尽量放慢动作,不希望弄痛了她。
终于,那该死的小东西出现了,白中带红,也没吸收多少血却让她煎熬了两、三个小时,这会儿连收拢双腿的力气都没了。
就那样大刺刺地瘫倒着。
“为什么你会塞错?”他仍蹲坐在地,对着她那朵小报说话,像在教训一个坏女孩。
“我也不知道,我有看说明书的……”她喘了几口气,从皮包拿出那盒棉条,盒子里有张说明书,她彻底研究过了才动手。谁知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接过去看了一会儿,抬起头问:“你看过自己的生殖器吗?”
“看过,但没仔细研究。”不就那样吗?有啥好看的?
他摇摇头,站起身走进卧房拿出一面镜子。递到她手里说:
“把镜子拿好,我给你讲解一下。”
“喔……”她乖乖照做,不懂他为何如此坚持。
看他又蹲在她腿间,轻轻拨开花办,她立刻哀叫:“啊——”
“怎么了?我把你弄痛了?”他愣住问。
“好丑!”以往她只看过外观,没想到打开来是这样,不像玫瑰也不像牡丹,只有一个字就是丑!
“怎么会丑?你长得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看过的阴部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就医学的角度来看,她是一个良好的范例。
“我说丑就是丑。”小说、漫画里形容的完全是诈欺!
女人就是女人!他耐着性子对她解释:“人体器官最重要的是发挥效用,跟美丑无关,生殖器就是用来孕育下一代,你不应该否定自己,除了你,别的女人也是大同小异。”
“唉呦,我还是处女也还没生小阿,就说两句抱怨一下嘛!”
她早该了解这位正经医生,说啥都有一番道理,开不得玩笑。
她还真会耍赖,他没再跟她辩论。“看仔细了,这是大、小、、尿道口、口。”
他手上动作轻柔,口中声音沉稳,她也就乖乖受教了。“原来是这样啊,以前在书上看过,但没真正观察过。”
“我们的性教育实在需要加强。”想到一些女病人忌讳就医,对自己的身体又不甚了解,他就觉得无力又无奈。
她用力点头,正想说什么,他已站起身走向浴室,没多久就端来一盆清水和毛巾。
“来,你先洗个手,我教你怎么塞棉条。”
“喔,好!”多么难得一见的男人,还会端水给她洗手,莫非他真是心思细腻的男同志?否则怎会到现在还单身?有眼光的女人应该都会想泡他,当然,她自己也算有眼光的那种,只是没勇气……林书弘不知眼前女人的心思,仍是一脸严肃端庄,拆开了一个棉条包装,按照步骤解说:“先把打开,找到入口,确定这条线放在外面,用线压住棉条尾端,让它扩张开来,手指才有放置处,现在你的手跟我一起来,把棉条慢慢推进去。”
谢佳馨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让一个男人拉着她的手放进她的妹妹,如此香艳情节居然是要塞棉条,悲剧中的悲剧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你说慢一点,我搞不清楚。”又要看镜子又要看他的动作,一心很难二用。
“到浴室好了,有大镜子可以看清楚。”
浴室?镜子?她倒吸一口气,差点没喷鼻血,可惜只有大姨妈的血……在林医生兼老师的主张下,两人移驾到浴室,她在心中赞叹了一下,那宽大的浴池可以坐进两人,若能洗个鸳鸯浴懊多美呀!
他拿了把椅子让她坐下,甚至掀起她的裙子、拉开她的双腿,一副教学中的状态。“看清楚了吗?”
“非常清楚……”那面从天花板到地板的大镜子,清楚照出她和他的画面,这不糗都糗死了,不知在这里一头撞死会不会带给他很大麻烦?
看到镜中景象,林书弘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满脑子的专业精神和完美主义,让他停不下这件怪事,非耍做到最好不可。“来,放轻松才能顺利推进。”
“喔……”塞就塞吧,说不定这辈子她都没机会抛却处女之身,还有什么差别呢?自暴自弃真是一条好认的路,闭着眼都能走上去。
“拿出来再放进去,记得那条线要放外面。”他要求她多练习,免得回家后又出差错。
她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在这男人面前,拿着个小玩意儿进进出出,天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残忍的惩罚她?
呜呜呜……几番练习后,她总算顺利塞好了棉条,他又去拿药膏来帮她搽拭,看她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干脆主动替她穿好内裤、整理裙摆。
“谢谢……”从今后在这男人面前,她可说是百无禁忌了,应该高兴还是感慨?
“不用客气,我送你回家。”他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这女人太会出问题了。
有免费司机谁会拒绝?她点点头,忽然灵机一动,怎么样也想扳回一城。“医生啊,我也想看看男人的生殖器官长怎样,可以吗?”
“总有一天你会有机会的。”她早晚会恋爱、会结婚,一想到此,他的哀怨男人心为之低落,可以得到幸福的人真该好好珍惜。
“现在不行?”她都给他看光也模光了,他就这么不够意思?
“我可以拿照片给你看。”
“那就不用了。”照片哪有实物来得刺激?
“走吧。”他照例又替她拿皮包,率先走向屋门。
看他如此体贴又不收看诊费,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厚脸皮,放柔了声音说:“谢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改天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好,改天。”她都有相亲对象了,接下来正是发展良机,哪还会想到他这个无趣又无用的男人?因此他回答得不甚在意。
周末夜就在一场医疗讲座中度过,虽是有些搞笑和荒唐,寂寞却已不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