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校情夫 第八章
阴谋
就是我的无心
造就了你的用情
在我一时不察
你悄悄住进我的心房
偷走我的一切
快乐的时光总是飞逝,转眼间第一学期也将结束了,改完最后一张考卷,明天就开始放寒假了,雨辰在房里收拾著行李,而徐功在厨房里做晚餐,空气中飘送著蒸蛋的芳香。
这多像一个家啊!她甚至不觉得自己明天要回家,反而像是要离家了。
几分钟后,徐功唤著她的名字,“雨辰,吃饭了!”
“哦~~来了!”她放下手中衣物,走出房门。
饭桌上的菜肴比平时丰盛,雨辰挑挑眉,明知故问道:“今天是要庆祝什么呀?做这么多菜!”
徐功向来不擅言词,只简单的说:“不小心煮多了,你多吃点。”
拜托!如此山珍海味、满汉全席,谁吃得完?雨辰好心提醒他,“校长先生,我明天要回家了。”
他早知道她有这打算,“我送你。”
“这个嘛!让我考虑一下……勉勉强强让你送吧!”她俏皮的一笑。
临别的最后一餐,别有一番感受,两人谈谈笑笑,从认识第一天说起,当初她还以为他是工友伯伯,没想到竟和他同住了六、七个月,甚至成了偷情的好伴侣呢!
吃过饭,徐功洗好碗,转身对她说:“既然今天是最后一晚,我们来点特别的。”
“咦?”她不懂他又想做什么?
“我们去赏月、看星星。”他拿出野餐盒,将水果、饮料和餐布放进去。
“你倒挺有兴致的!”雨辰心想,何乐而不为?也就答应了。
来到操场上的榕树下,徐功铺好了一席防水布,两人就靠著大树而坐,静静感受四周的一切,天上的月是半圆的,羞答答的躲在云朵背后,也因此显得星光更加灿烂。
草丛深处传来虫声、蛙呜、蟋蟀叫,谱奏成一首夜的咏叹调。
“好静,好美。”雨辰不禁低低的叹息了。
徐功揽上她的肩耪,让她依偎著他,“你喜欢吗?”
“好喜欢。”张开嘴接受他送上的香瓜,她舌忝舌忝唇说。
“但你还是要回台北?”他又喂她吃了一颗沾了蜂蜜的草莓。
“当然,那是我的家呀!”她听出他声音里的哀怨之意,打趣道:“不会是舍不得我吧?等我实习完之后,再也不回来这里了,那你怎么办?”
“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这可是你说的喔!”她又喝了口梅酒,实在是无所多求了。
“滴下来了。”他沿著她的唇舌忝了乾净。
“好痒!”她嘻嘻笑著,把这当成一个小小的、无妨的吻。
“冷吗?”徐功将她包在他的大衣里。
“有点。”其实今晚相当温暖,但她就喜欢贴在他胸前,女人总是爱撒娇的嘛!
他解开了胸前两颗扣子,握起她的小手放进他衬衫里,让她贴在他热烫的肌肤上,这么一来,她的手就不会冷著了。
雨辰抚著他胸膛,故意取笑道:“你这动作好煽情喔!,”
“是吗?”他又解开了剩下的扣子,让她一路模到他的月复肌。
“天!我到底把你变成了怎样的一个疯子?你越来越赡大包天了!”她爱极了他这一身好体格,一碰就不能收手。
他继续拉开皮带、拉下拉链,无言诱惑著她往下发展。
“拜托!这里可是操场,平常有很多学生经过的,而且,我们也是在这棵榕树下教家长们识字的……”她嘴上是这么说,双手却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徐功仍然无言,既然他想说的不能说出来,那么他又何必多说呢?只怕会壤了她的兴致、扰了她的心情,因此,就让他默默用行动说明吧!
将她抱到腿上,他开始舌忝吻她的颈子,大手也探进她的长裙内,嚣张的意图再明显也不过了。
“你!你真敢……”轻叹一声,她自知无法抗拒他的挑逗,经过这些日子的教,他早已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懂得每一种让她融化的方法。
当徐功拉起她的上衣,她的肌肤在空气中,不禁颤抖了一下,“会冷……”
他一低头,含住她的,很快就让她发热了起来。
“你这个壤小阿!”她忍不住低吟起来,沿著他的肩膀缓缓碰触。
饼多的刺激、拉长的期待,已经让两人一触即发,徐功终于将她压在身下,虽然隔著一层防水布,雨辰背后还是感受到青草的微刺感,而前面他那烫人的体温、汗水,却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闻著草香、花香、树叶香,她从未想过,在这大地的怀抱中,男人和女人的将会攀升到最高点。
咬下了她的小内裤,他握紧那薄薄的布料,脸上似笑非笑的,雨辰被他瞧得竟然害羞起来,“你做什么?还给我!”
他当然不肯,塞进了口袋里,像是一种战利品。
“无聊的男人,哼!”她作势不理他,想要转过身去,却让他拉回双腿,架在他的肩上,就开始了那绝妙的旋律。
月夜,晚风,虫呜,伴著这一切一切的,是他俩低低的申吟、重重的叹息。
雨辰望著天上,看到了星光点点,也看到了他眼中的认真,那汗水、那喘息,全都是为了她,不是为了别人。
“你好热……”她模了模他的脸,手上全是湿汗。
他低头吻了她一下,把她的脸也弄得湿答答的,虽然夜风吹来稍有寒意,但很快的,他的下一波汗水又让她浸湿了。
“别这么快,我头晕了!”这种以天地为背景的欢爱感受,还是她的第一次。
徐功暂时停下,抱起她发软的身子,在她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在她肩头披上风衣,免得她真的受寒了。
然后他将她压在树干上,继续那炙热的折磨,她背后是粗糙的树皮,前面是热情的男人,在占有和空虚之间来回,那冲击感是更严重了。
“轻点,你今天是疯了吗?”雨辰几乎要被震昏了。
疯了,早就疯了,但他不能说明,他唯有证明,这份为卿痴狂的疯癫!
“不要……人家不行了!”小手打在他背上,完全是白费力气。
徐功一手捧住她的小脸,仔仔细细的看著她的表情,一手揽住她的细腰,继续那强索的进出,当她咬住下唇,他立即吻上她,不肯让她咬疼了自己。
“你……讨厌!”雨辰都已经颤抖一次了,他还不放过她,拉起她的左腿环住他,又往另一个颠峰攀升。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受得了的……”她抓著他的后背,指尖都要僵硬了。
徐功却是铁了心肠,他要她记得这一夜,记得这一景,永远也忘不了在这棵榕树下,他们曾达到过怎样的境界。
暗夜中,雨辰只看得到他眼中的神采,那是一种猎人看著猎物的眼神,他要驯服她这美丽的身子,他要她完全奉献出自己。
夜更深了,一道冷风吹来,引起两人同时的颤抖,也同时得到了解月兑。
徐功抱住她往下滑的身子,将她小心翼翼的包在风衣中,望著她那脆弱迷茫的脸蛋,嘴角不由得浅浅一笑。
“你……竟然……”她仍在发颤、她仍在昏眩。
沉静的他这时终于开了口,“最后一夜,总要来点特别的。”
第二天早上,徐功唤醒怀中的雨辰,吻在她额上说:“该起床了。”
“眼睛睁不开……”她懒懒的叹了一声,“帮人家揉揉。”
这小鲍主!徐功含笑照做,把她的瞌睡虫都揉掉了,
“全身都好酸,我背上一定都是瘀青了……”她捶捶肩膀,咋晚那番“撞树”的行为,差点没要了她的小命。
“抱歉。”他逐一吻过她身上的小办点、小青点,却又惹起她另一种微颤。
“好了,你这讨厌鬼!”她轻轻推开他,“我要去泡个澡,你要是胆敢跟来,我就告诉别人昨天你在树下强暴我!”
徐功只是傻笑,望著她美好的身段走进浴室。稍后,他下了床回自己房里,淋了浴又换过衣服,就提著她的行李放进后车厢。
等雨辰换上洋装走出屋子,不禁疑惑的间:“你穿得那么正式做什么?”瞧他那白衬衫、深蓝色西装、黑得发亮的皮鞋,看起来又像是要开会了。
“没什么。”他淡淡的回应,“准备好了吗?我送你到车站。”
“你从昨晚开始就怪怪的。”她戮著他的眼镜,“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瞒著我?”
“当然没有。”他替她打开车门,脸上一片镇定,或许就是太镇定了。
途中,雨辰开玩笑地问:“寒假的时候我都不在,你会不会想我?”
“会。”他简单的回答,口气却很认真。
“真是的,就这么一个字?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雨辰笑著打了他一下。
徐功没说什么,只是握住她的手,轻轻抚弄她的掌心,传达著他的深深依恋。
来到斗六火车站,徐功先下了车去看时间表,很快就回到车上对她说:“火车误点,还要四十分钟才会到。”
“啊?那么久?”雨辰立刻嘟起小嘴。
“我送你到彰化,时间也差不多。”徐功替她把座椅往后拉,让她可以躺得更舒适,“来,你多休息一会儿。”
“也好,就拜托你了。”雨辰闭上眼睛,昨晚她根本没睡到多少,说起来也是这家伙害的,当然要他负责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车子仍在高速公路上,徐功模模她的脸,又说:“我送你到台中,继续睡吧!”
“哦!”雨辰睡意仍深,也没啥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雨辰朦胧醒来时,徐功又道:“累不累?我送你到泰安休息站。”
他们在休息站停留了二十分钟,补充了饮料和食物才又上路,雨辰伸了伸懒腰说:“送我去搭客运就好,你回云林去吧!”
“不要紧,我送你到新竹。”他替她扣上安全带,又让她躺下去睡觉。
时间缓缓流逝,车里播送著台语老歌的旋律,彷佛生命都缓慢了下来,收费站一站过了又一站,她只听得他说:“我送你到桃园。”
“都快到台北了呢!”雨辰迷糊的间。
“我送你到台北,我要顺便去找个朋友。”
这么巧?雨辰双眉一挑,也懒得说什么,反正有人自愿当司机,又何苦拒绝呢?
他开车开得真好,让她睡得格外舒服,记得老妈曾说过,找老公就要找很会开车的,看来这男人很适合当老公,只可惜她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当雨辰睡饱醒来,只见窗外一片细雨蒙蒙,看不清他们位在何处,“到哪儿了?我想搭计程车”家。”
他含笑拍了拍她的手,“搭计程车很危险的,我送你回家。”
他送她回家?他当她是傻瓜呀?“用不著!我要自己回家,你别自作主张!”
“已经到了。”徐功转过方向盘,驶进位在地下室的车库,“刚才你睡著的时候,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了。”
狈顾四周,不正是她在天母的家吗?身为校长,他当然知道她家地址,甚至连路线都研究好了,可见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到底想做什么?”雨辰可是气壤了,这男人竟然瞻敢叛乱?
徐功只是含笑下了车,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为她解开安全带,拉起她的小手说“请下车吧!我的公主。”
“如果我真是公主,我非叫父王和母后杀了你不可!”雨辰气归气,还是先下车再说,要踢要打也比较方便。
“我们家的公主这回要杀谁呀?”车库门口,纪家一家人都已准备妥当迎接贵客。
“爹地、妈咪、大哥、二哥、三哥l”雨辰眨了眨眼,“你们怎么都在?”
案王纪国政日答道:“昨天你们校长就打电话给我,说要亲自送你回台北来,我们怎么敢不亲自迎接呢?”
这家伙好大的胆子,竟敢先声夺人、阴谋造反,如此心机深沉到底是为何而来?雨辰死命瞪著徐功。
可他却恭敬的招呼道:“你们好,我是徐功,传清高中的校长。”
“欢迎欢迎!快请上楼来吧!”母后曾晓蓝笑得温馨又甜蜜,对这位老实的年轻人有无限好感。
“他马上就要走人了,用不著请他上楼!”雨辰可不能让这情况恶化下去。
“我想我不方便打扰,我把雨辰的行李拿出来就走。”徐功打开后车厢,除了提出雨辰的行李,竟然还有四大袋土产礼物!
“这只是一点小意思。”徐功还说得镇定自然,雨辰差点没吐血成河。
“用不著!快拿回云林去!”雨辰高声尖叫,全然失去了公主的优雅风范。
大王子纪振文摇头道:“亲爱的小鲍主,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家校长先生辛辛苦苦开车送你回来,又献上这么多贡品,我们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他?”
二王子纪振武连忙附和,“是呀!我们雨辰公主一向最善良可爱的,如何忍心在这种下雨天留客天把贵客赶走呢?”
三王子纪振中则是直接拉人就走,“你们别吵了,我都坑邛死了!”
纪家三兄弟对徐功可说是惊为天人、一见锺情,他们对小妹的品味早就非常感冒了,徐校长这一款的虽然有点“矫枉过正”,不过,总归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教他们如何能不感动有加呢?
尽避雨辰连连抗议,但在大家的推拉赶挤之下,徐功还是登堂入室,走进了纪家大门,坐到了纪家餐桌前,而且,就那么刚好坐在纪雨辰身边。
“徐校长,一路开车辛苦了,快喝碗热汤吧!”曾晓蓝频频招呼。
“我们雨辰一定受你照顾很多,我敬你一杯。”纪国政也热切敬酒。
“要喝酒?那我们也要!”纪家三兄弟纷纷上场苞进。
雨辰瞧他们兴高采烈、不亦乐乎,倒是把她脸上的不满全都忽略了,好,很好!所谓窝里反、众叛亲离、胳膊往外弯,就是这个样子!
“徐校长,你吃也吃饱了,喝也喝够了,是不是该走了?”她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如此冷箭冷枪,徐功用不著吭声,自然有人会出面摆平。
纪国政和曾晓蓝此时自当大义灭亲,“雨辰,你太没礼貌了!怎么当了老师以后,也没学著成熟一点?这样还能为人师表吗?”
就连纪振文、纪振武、纪振中也不站在她这边,“好久没看到小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记得以前小妹是很纯真、很贴心的呀!”
雨辰气得牙痒痒的,几乎就想咬人了,但徐功却温和的道:“可能是我打扰太久了,很抱歉,那么我先告辞了。”
“不!”纪家五张嘴一起张口,“不要走!”
“要走快走,别在那儿拖拖拉拉的!”只有雨辰开心的鼓掌。
徐功拿起外套就要走向门口,无奈乐极总是生悲,雨辰这时却觉得一阵反胃,“唔~~我想吐!”说著,她只能抱著肚子往浴室跑。
徐功见状立即跟在背后,又是细心问候又是小心伺候,把纪家一家人都看得愣愣的,看来这位校长果真不是清白人物,铁定是跟雨辰有染了。
“好难过喔!都是你啦!开车开得那么烂。”不管怎样,藉机数落他就是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徐功拿起毛巾擦擦她的脸,平静自然的道:“你真的是因为晕车而想吐吗?我记得你上个月和这个月都没来。”
“没来?”纪家人原本只是默默偷听著,现在可全都冲到了浴室门口,频频追问著,“什么没来?真的是那个没来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没来?”
现场一片尴尬紧张,只见徐功神情肃穆,缓缓转过身来,开口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我会负责的。”
“负责什么,真的是要负责那个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要负责?”
发生得太突然、太荒唐,雨辰还喘不过气来,就被徐功紧紧抱在怀里,听到他清清楚楚地说“恳求你们把雨辰嫁给我,我定会让她幸福的。”
“真太好!”在阵阵的欢呼声中,雨辰那微弱的“不要……”完全被淹没了。
窗外,雨水潺潺、夜色悄悄,客厅里,纪家人表情沉重、正襟危坐,正在召开一场重要的家庭会议,但雨辰的发言却被刻意消音了。
“徐校长。”
“请叫我徐功就好。”
“徐功,你家里有些什么人?请你自我介绍一下。”纪国政咳嗽一声道。
“是的。”徐功点个头,“从我的祖父母创立传清高中,至今已经五十多年,我从我父母那里接下校长的职务,已经一年了,现在也慢慢上了轨道。我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的父母已经退休,目前在国外参与慈善活动。我们家历代都住在云林,今后我也将在云林贡献所学,为教育事业尽一份力量。”
“嗯!”曾晓蓝对这样的亲家十分满意,“那么,你喜欢我们家雨辰哪一点呢?”身为母亲,总希望女儿是被爱的。
雨辰差点被口水呛死,老妈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呀?真丢人!
纪家三兄弟都屏息以待,他们也都很想知道,这位校长先生怎么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徐功安静了一会儿,先握紧雨辰的手,唯恐她夺门而出,才柔声回答道:“一开始,我以为雨辰是台北来的女孩,而我却是个典型的乡下孩子,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但是经过慢慢的相处,我发现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爱上了,什么都无法阻碍,只要她微笑,我就快乐;只要她皱眉,我就难过,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她哪一点,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初恋,也会是最后一次恋爱。”
“唉!”纪家三兄弟不由得一叹,这可怜可悲的纯情男,显然是被万年蜘蛛精给网住了,这会儿不被“啃”得粉身碎骨才怪。
纪国政和曾晓蓝却是大大的放了心,从小雨辰这女儿就是个小魔鬼,老是喜欢找一些“幼齿”的下手,如果能从一而终也就算了,偏偏她又喜新厌旧,像是收集女圭女圭似的,不能满足现有的,非要再找更新奇的、更好玩的。
如此孩子心性的她,总算有幸遇到一个成熟男子,对她又专情又负责,这般天大的福气,实在该放鞭炮放到街尾,好好庆祝一番才对。
纪国政和曾晓蓝对望一眼,夫妻俩都有共识,就这么决定了,否则,万一到手的女婿飞了,可会白了他们很多根头发的。
“那好吧!”纪国政答允道:“你尽快准备来提亲,既然孩子都有了,可不能耽误了时间。”
“还有,我们也得和你父母见面聊聊,你得赶快联络亲家。”曾晓蓝不忘叮咛。
“谢谢伯父!谢谢伯母!”徐功喜出望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但不敢相信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纪雨辰,她已经呆掉了。
“恭喜!抱喜小妹得此良缘!”纪振中率先大叫大喊,却又对徐功投以同情的眼光,“妹夫,以后就请你多担待了,可千万别一时冲动休了她。”
“其实她很笨的,你只要哄哄她就行了。”纪振武提供秘诀道:“像是拿糖给她吃,拿电动给她玩,她很快就会忘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纪振文则是鼓励有加,“加油!巴小妹在一起,会让你更有修养、更有智慧的。”
雨辰这会儿才稍微清醒过来,“请问,你们有谁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何需多问?小妹此言岂不废话乎?”纪振中文质彬彬的回答。
雨辰气得差点脑血管破裂,“当事人是我,你们不问问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把孩子生下来,要不要跟这个男人结婚?”
语惊四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只见纪振武哀嚎连连、捶胸顿足,率先发难道:“小妹,我从不知道你的心这么恶毒,竟然忍心把一个无辜的小生命给摧残掉,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恶魔妹妹了!”
曾晓蓝说得最平静,却也最冷酷,“雨辰,你知道妈妈是基督徒,如果你做出这种杀人的事情,我宁愿我没有生下过你。”
“我……就是不要结婚嘛!”雨辰委屈极了,“人家才刚开始要玩耍而已,为什么要我嫁到那种乡下地方去孵蛋?你们一点都不爱我!”
纪振文冷哼一声,“这根本不是问题,云林离台北又没多远,何况有这么体贴的老公开车送你,每逢周休二日或寒暑假都可以回来玩呀!”
纪国政也苦心劝道:“雨辰,爸爸看得出徐功是个好孩子,把你交给他,我就放心了,我们这才是真正爱你。”
“我不管!我不管!”雨辰跺著双脚耍赖道:“我不要生小阿,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啦!”
眼看多谈无益,纪家夫妇互相使了个眼色,又对三个儿子做了个手势,全体就一起以行动证明决心。
“徐功,你一定也累了,就跟雨辰一起休息去吧!”
“房间隔音很好的,要吵要闹要开part都没问题。”
“我们明天早上再来叫你们吃早餐。”
“乖,goodnight,haveannicedream,好好睡喔!”
五张嘴、十只手的力量是很惊人的,徐功和雨辰就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被推进了二楼的一间卧房,然后,房门被反锁上了,他们两人终于独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