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情妇 第九章 结束
多年的坚持,
在今夜划下句点,
别儿的情,
是不是就此熄灭,
也或许,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时光在一天一天的生活中流去,但在蓦然回首时,却让人惊异究竟是谁偷走了它们?
转眼间,雨甜快满二十二岁了,卫启念也踏进了三十岁。
四年来,无论身边有多少苍蝇围绕,有多少男人冲锋上阵,雨甜始终保持单身,这确实是一个令人跌破眼镜的结果。
面对朋友的疑问,雨甜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没感觉!"是的,她没感觉,她对那些无聊愚蠢的男孩都没感觉,更何况,眼前她还有更大条、更机车的麻烦事呢!
升上大四,就越来越接近毕业的日子,依照当初那份契约,等她一毕业,有了谋生能力,她和卫启念的关系就此结束。
这该是个好消息的,不是吗?但为什么她竟会觉得深深的失落?
现在女乃女乃在养老院里过得很好,卫启念也把所有的费用都一次付清了,也就是说,在她毕业之后,她只要独立自主就够了,而她也相信自己办得到的。
只是,要离开这五年来的生活,有时真让她觉得好像梦,好像不知该醒在哪一个地方?以后,当她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醒来时,她究竟会有什么感觉呢?
她既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
周日晚上。雨甜煮了一顿巧克力大餐,每道菜肴里都加了巧克力,分别有薄吧、香草、牛女乃、兰姆等口味。
虽然巧克力很香、很甜,但是加在糖醋鱼、青椒炒牛肉、皮蛋豆腐、虾仁韭黄和玉米浓汤里面,实在让人怎么样都不能觉得协调。
卫启念吃下第一口,微微皱起眉头,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喝了大半杯开水,就继续安静的吃饭。
这家伙,老是这样不动声色,雨甜偷偷地暗骂着,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些么?
憋了好久,她开口就道:"喂!当初你说得是不是真的?等我大学一毕业,有了谋生能力后,你就要跟我结束契约,你不是唬我的吧?"卫启念从饭碗中抬起头来,"你有什么更好的打算吗?"他……他果然是想甩了她,不过,她是不会让他有机会先说出来的,要说再见的话,也该由她来说才对!
"我已经在找工作了,告诉你,等我毕业典礼以后,我立刻就要搬走!"她丢下这话,头也不回地走开。
钻进房间里,她继续上网谋职,已经有一些公司通知她去面试了,好,那就这样吧!她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月兑离卫启念的魔掌!
反正……反正他根本不要她,等她走了,他随便要找哪个女学生来代替她的位置都行,像她这样的年轻女孩哪儿没有?他说不定有一长串的候补名单呢!
但雨甜所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开饭桌之后,卫启念安静了好一会儿,放下自己的筷子,却拿起她那双筷子,继续吃完那桌巧克力大餐。
"小甜甜,你也该长大了。"他的嘴角微微一笑,却是有些落寞的笑。
*****午夜十二点,雨甜还坐在电脑前,她是故意的,因为她今晚没心情跟那混蛋睡觉。果然,不一会儿,卫启念打开她的房门,淡淡地说了一句,"该睡了。""我还不想睡。"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走到她身后,可以看到她的电脑萤幕,也发现她正在浏览求职网站,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是弯下腰去,大手一伸就拔掉了插头。
"你!"雨甜气得跳起来,"你搞什么东西?""该睡了。"他还是那句话,不顾她的抗议,硬是把她横抱起来,按熄了灯,带她走进他们的卧房里。
房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他把她放到床上,慢条斯理的月兑下她的衣服。
雨甜哼了一声道:"你就只会想做那件事,!"他对她的讽刺并不以为意,只是继续月兑衣的动作,"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是,我是你的情妇,我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只要我肯让你睡就行了,是不是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是特别想跟他挑衅。
他神色一僵,但很快就恢复镇静,"随你怎么说。""来啊来啊!反正是我欠你的,你尽避来啊!占有我吧!享用我吧!我可是你花了很多钱才买来的喔!"她躺在那儿,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
他眯起眼睛,"你想激起我的罪恶感?""你怎么可能会有罪恶感呢?真是的,别以为自己那么高贵!"这下子,他可被她惹毛了,"好!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就是这么不高贵!""你又想干嘛?喂……"她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他开始撕毁她的衣服,那野蛮而粗鲁的动作,让她紧张得都不敢动弹了。
卫启念就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似的,三两下就"剥除"了她身上的累赘物,又低头咬起她柔女敕的肌肤,那表现真的眼野兽差不多了。
"痛啊!懊痛好痛!"雨甜可也不客气了,指尖抓过他的肩膀。
"你这野丫头,你活该被教训一番!"他身上流了血、破了皮,那原始的味道反倒更加刺激了他,将她压在身下,大手用力的打在她臀上。
他很久都没打她了,从她上大学以来,这似乎还是第一次,雨甜气得要命,她早就长大了,不需要受这种小阿子的惩罚了!
"你不准打我!你放开我!"她不喊疼,却高傲的命令道。
*****雨甜说到做到,她的成绩向来很好,顺利考进了嘉裕服装公司,毕业后一个礼拜就可以上班了,她想,就连卫启念也不会有意见的。
币号寄来的录取通知,还是他代替她收的;只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就把那封信静静地放在她的桌上。
雨甜很明白,他们已经走到最后这一小段了,可能连再见都不必说,就要各自转向不一样的道路了。
她变得很安静、很专注,写报告、画设计图、准备毕业展,变成她生活中的重心,当她收到成绩单时,还发现自己是以第三名毕业的。
毕业典礼的这天,阳光璀璨,和风徐徐。
雨甜穿上学士服戴上方边帽,同学老师们互相拍照,在笑意中也有些失落,毕竟这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
结束了学生的生活,开始了当大人的日子。
热闹的校园,穿梭的人潮,卫启念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择若一大束百合花出现。
雨甜大老远就看见他了,拜托!那家伙都三十岁了,还以为自己是天使啊?竟然穿着一身白,又捧着白花,真够爱意人注目的!
一路上有许多人向卫启念打招呼,但他还是直朝着她走过来,"恭喜。""谢啦!"雨甜装出微笑,现在有别人在,而她还是他的前任助理,她很懂得该怎么演戏。"雨甜、教授,我帮你们拍一张!"雨甜的好友小芬拿着相机走过来。
"不,不用了……"雨甜试着想要阻止,因为她知道,卫启念向来最讨厌拍照,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一张合照。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然揽住她的肩膀,对着小芬说:"麻烦你了。""好,来,笑一个!"小芬倒数着要按下快门,"一、二、三!"雨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在这灿烂的阳光底下,或许她发红的眼眶,可以被解释为因为阳光大刺眼的关系吧!
无论如何,当那张照片洗出来的时候,她会留着的,她会为这段五年来的记忆留下唯一的纪念。
"谢谢。"卫启念对小芬道了谢,又握了握雨甜的手,在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小芬看着卫启念潇洒的背影,忍不住叹息说:"雨甜,你不觉得卫教授很帅吗?怎么你都不会对他动心啊?""我们是亲戚,而且,我讨厌他那一型的!"雨甜回答得很模糊。
"我看你根本是每一型都不喜欢、"小芬摇头道。
雨甜借口说要去洗手间,打开那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好好去玩,晚上七点我会去接你。
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雨甜把纸条冲进马桶里。
典礼结束了,大家约好要去狂欢一阵,在KTV里,雨甜沉静得不像平常的她,若是有人问起,她也只是淡淡地说:"毕业了,有点感伤罢了。"唱了半首歌、喝了两杯酒,她稍微有些醉意,眼前都像是迷蒙的、不真实的,她的双脚不知道要踏在哪儿才对。
饼了今夜,她就该离开了,她没有任何理由留下,但为何此刻,她却要躲在人群之中,却要如此强颜欢笑,或许她只是在逃避某一个人的眼神吧……
七点整,她的手机响了,雨甜知道一定是那个混蛋打来的。
雨甜走到包厢外接电话,听到卫启念低沉的声音,"你在哪儿?""唱歌啊!不行吗?"她懒懒地回答。
"又是那家店?好,我马上到。"他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
她却听得怒火直升,"谁要你来的?告诉你,我们的契约已经到期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要你管!""直到今天十二点,才是契约终止的时间,现在你还是我的情妇。""去你的!"她忿忿地手机关了,什么情妇不情妇的?她恨透了这个名词!雨甜回到包厢里,故意不到楼下去等,哼!她就不信他敢跑上来捉人!他可是堂堂的卫教授,他最会维持自己的形象了。
叭了一杯又一杯的红酒,现在她不想清醒,她只要忘记。
然而,十分钟后,一位服务生前来敲们,"有访客喔!"访客。大伙儿正感到迷惑,却看见卫启念出现在门口,他的现身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卫教授怎么会来这里呢?真是太奇怪了!
"呃……教授好,"大伙儿纷纷行礼,因为卫启念那威严的神态,总让人不由自主的恭敬起来。"雨甜呢?"卫启念的目光巡视现场一回,发现蜷缩在沙发角落处的她。
"雨甜,教授找你呢!"小芬拍拍雨甜的肩膀。
"找我干嘛啦。很烦耶!"雨甜抬起头,没好气地说,她豁出去了!彬许是酒精的效用,她变得一点也不怕他了,可恶,都是他把她搞成这样的!
同学们都吓了一跳,雨甜竟敢这样对卫教授说话?!
"我来接你的。"卫启念想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大伙儿都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们,因为这举动很不寻常,很像是……情人之间的吵架呢!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所有的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瞧着。
雨甜倔强着转过头去,卫启念只是微微一笑,弯下腰就把她抱进怀中,还亲呢地在她耳边哄道:"小甜甜乖。"这举动让每个人都恍然大悟,原来卫教授一直单身,雨甜一直没交男朋友,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至于那个什么亲戚、什么助理的说法,当然都只是障眼法罗!
然而,最最震惊的人应该还是雨甜,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胆敢公然这么做,他疯了啊?还是她在作梦呢?此刻,她双腿发软,以致双眼无法看得清楚。
卫启念倒是很镇静,掏出一张名片给小芬说:"你们如果有空的话,不妨一起来。""是!我们一定到。"小芬连连点头。
"你……放开我!"雨甜想要挣月兑,却又虚软无力得要命。
"你醉了,你走不动的。"卫启念索性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在所有人瞪视的目光下走出包厢,下了楼之后,更有众多的客人对他们猛瞧,但这都改变不了卫启念的决心。雨甜简直坑讵脸死了,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连抬头多着一眼都不愿意。上了车,雨甜叹了一口气问:"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倾过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帮你庆祝毕业,我带你去一个Party。""party"这老古板怎么会想去party?怪,真的是她酒喝多了吗?这世界好像变得莫名其妙的,一点都不像原来的样子了。
"没错,你会喜欢的。"他嘴角的微笑有点神秘。
雨甜累了,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她静静地望向窗外,看着那流动的灯光、来往的人潮,这个夜晚似乎很梦幻。
*****出乎雨甜的意料之外,派对的会场竟然在一家pub里面,看来是被卫启念包起来了,而里面的客人都是雨甜认识的,有她的老师、她的大学同学、高中同学,甚至连薛少奇那个傻小子都来了。
卫启念拉着雨甜的手,两人一走进会场,迎面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还有气球、拉炮、彩带和香按,简直就像在迎接巨星一样。
"恭喜!抱喜!"大家都对他们猛祝贺。
"噢……谢谢。"雨甜真不懂,不过是大学毕业而已,居然惊动了这么多入前来,卫启念怎会办了如此盛大的庆祝派对?难道这是他送她的最后礼物吗?
"你这是在搞什么玩意?"她转向卫启念,低声问道。
卫启念仍然笑得很神秘"一个惊喜而已,你不直欢吗?"雨甜还来不及说什么,薛少奇一边擦泪,一边走过来,举起酒杯说道:"小甜甜,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天的!""爱哭鬼,别哭了啦!"雨甜只得拍拍他的头。
但最让雨甜惊讶的,还是杨女乃女乃的出现,满头白发的她坐在轮椅上,身边有位看护小姐守着。
"天啊!女乃女乃,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不要紧吧?"雨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卫启念拉着她的手,率先说道:"女乃女乃好,雨甜今天大学毕业了。""小……甜甜……"杨女乃女乃语音含糊地喊着。
"女乃女乃,你认得我是谁啦?"雨甜简直高兴得要哭了。
"他很好……启念很好……"杨女乃女乃拍着卫启念的手说。
"哦!女乃女乃!"雨甜抱住杨女乃女乃,眼眶已经红了。
因为杨女乃女乃还要回到养老院去,所以只待了一下就告别了,不过临别前,杨女乃女乃却对卫启念说:"我记得你小时候,你很好……很好。"女乃女乃还是很糊涂,雨甜想着,她怎么会知道卫启念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呢?不管怎样,她还是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杨女乃女乃,而回头一看,就见卫启念正用那怀念的眼光看着她,唉!一定是她喝多了,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
"恭喜雨甜!抱喜卫教授!""长长久久!恩恩爱爱!"几轮敬酒下来,丽甜已经完全醉了,加上那超高分贝的摇宾乐,地根本听不清楚别人在说什么。
眼前是闪动的光彩、朦胧的面孔,当她跌靠在卫启念杯里时,他顺势揽住她的细腰,低头就吻上她的樱唇。
"Kiss!Kiss!"所有人都鼓噪着、尖叫着。
这个吻不只是蜻蜓点水,这吻好深、好热、好火辣,雨甜迷迷糊糊地想,他一定是疯了,要不然就是她醉了,除非这是梦,否则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终于,卫启念离开了她的唇,将她横身抱起,对着众人道;"谢谢大家的光临,我先带雨甜回家了;你们继续玩,我已经付清帐单了。""那!太好了!抱喜!"就这样,卫启念抱着怀中的人儿离开了会场,回到他们的家。
*****一进家门,雨甜就受不住了,"我要吐!"卫启念抱她到浴室里,她却把他给谁出去了,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丑态,尤其这是最后一夜,她更要保持自己"倔强不屈"的形象,她不要他可怜她!
吐了又吐、呕了又呕,她胃里面的东西都差不多清光了。
然后,她月兑下全是酒味的衣服,又洗了个冷水澡,看着镜中的自己,真够惨的,标准的怨女样!
走出浴室,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卫启念的卧房,做人要讲信用,就算是最后一夜,她也要善尽她的"义务"。
她一古脑儿地倒向大床,卫启念打开房门,手上端着一杯清茶,他喝了一口,以唇喂她喝下,希望能让她好过一些。
"够了,别管我了!"只喝了两口,她就转过头去,她不要他的照顾。
"等等,还有件事要办。"他将她抱起来,让她贴坐在他怀里。
"又要办事?你烦不烦啊?"她头晕晕的,神志还是很不清楚。
他拿了一支笔放在她手中,"关于我们的契约,你得签名盖章。""为什么?不是就解约了吗?"她看不清面前的文件,泪光让她看不清了。"乖乖的,听话,签下去就没事了。"他低声劝哄着。
"知道了啦!算我欠你的!"她随便签个字,又拿起印章盖上,随便吧!反正她就要走了,反正他也不会留她,反正这只是一场梦般的游戏!
卫启念满意的点头,把契约收过抽屉后,这才让她好好的躺下。
她还是听见他上床的声音,还是感觉到他的双手围绕在她的身上。
这……这双手……已经是最后一次抱她了吧?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心头好紧好紧,仿怫被什么给抓住了一样,呼吸都要便咽了。
不,不能就这样白过了,这夜晚多么重要,她要留下一些记忆,她要留下一些日后会反复想起的记忆。
她转过身,主动攀上他的颈子,轻轻地在他的脸上落下细吻。
卫启念不是不讶异,因为她拒绝了他一整个礼拜,他今夜甚至没有多加奢想,他本来只是希望能抱着她一起共眠而已。
但在她那小手的挑逗之下,他的气息很快就紊乱起来,他从来都不可能拒绝得了她,这天使般的容颜、这魔鬼般的,立刻让他降服了。
当他试着想拉开她的睡衣时,她却制止了他,缓缓月兑下自己的衣裳,出那一寸一寸美丽的娇躯。
"我美不美?"她眨着媚眼问道。
"你明知道你很美的。"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