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教练 第九章
当然,刁小倍从来都不知道小喜曾经对她有过不满,和曾对易靖产生要不得的情愫,所以她常常会邀请易靖到家里“作客”,为的是让小喜和易靖多熟悉彼此的存在。
“喂,好无聊喔。”在一个吃过晚饭的休闲时间,刁小倍懒懒地缩在沙发里,而易靖,则在厨房里扮演著家庭主夫的角色,认命地清理餐后的碗盘。
刁小喜原先专注地看著电视新闻,闻言,转头看她一眼。
“无聊喔?无聊不会去帮靖哥洗碗?”
小倍真是好命欸,有男人心甘情愿帮她洗碗,她却在一旁直喊无聊;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也可以找到一个像靖哥一样的好男人,从此高枕无忧!
“我是很想啦,可是……天气好冷欸!”
入冬了,天气虽然不至于冷得过分,但不太稳定倒是实情;像今天,气温就很低,所以她才不想到外头遛达,索性回家来得温暖一些。
“冷?是挺冷的。”搓了搓手心,刁小喜蜷成球状。“可是冷还是要洗碗啊,靖哥不就正在洗?”
其实也不是非得由小倍或靖哥洗碗不可啦,可是她跟小倍有过约定,每个月的单数星期由小倍洗碗,双数星期则轮到她,这样谁也不吃亏,工作起来也比较没有怨言。
她们之间一直“合作”愉快,今天也不会因为靖哥的加入而发生任何变化,只不过小倍多了个可以代劳的人,让她有点小吃味而已。
“我不是故意欺负他喔,是他自愿的嘛!”刁小倍连忙澄清,自己绝对是无辜的。
刁小喜睐她一眼。“我又没有说你欺负他,你干么自己主动承认呐?难道你心虚?”
“哪有!我才不心虚呢!”刁小倍逞强地应了句,心里还当真有点莫名的心虚。
“现在像靖哥这样的好男人不多。”
哎,为什么是小倍先占领他的心呢?现在想想,她还是觉得好可惜呢!
“你啊,记得对人家好一点啦,万一哪天靖哥觉得委屈,不要你了,看你不后悔死才怪!”
“是喔?”刁小倍格格地笑了,抱紧怀里的抱枕,笑得像个小女孩。“看不出来他这么抢手欸,不过万一我们之间哪一方变心了,看在你这么维护他的分上,把他让给你接收好了。”
无心的一句玩笑话,正中刁小喜的下怀;她漾起浅笑,开始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喔!记得你现在所说的话,我会等著那天赶快到来,好接收靖哥喔!”她以无比认真的神情看了眼刁小倍,然后起身拍拍,回房去了。
刁小倍料不到她会回答得如此肯定,当下眼皮跳了下,整个人看来有些怔忡,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咦?小喜咧?”过没多久,易靖由厨房里走了出来,眼一转,没看到刁小喜,随口问道。
“啊?”刁小倍回过神来,心头感觉有点闷。“回房间了。”
易靖笑著坐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怎么了,缩得跟颗球一样?”
“哎哟!败痛欸!”她皱起鼻尖,拍掉他使坏的指,撤娇地赖进他怀里。“人家会冷嘛,缩紧一点看会不会散热慢一点?”
“越缩越冷啦,笨!”易靖还是笑,笑她傻气。“不然我们回房间好了,用棉被盖住,一下子就暖和了。”
不给她任何思索的时间,他一把将她由沙发上抱起,循著前往她房间的动线前进。
当她被抛上床,脑子里想的仍是小喜回房前说的那句颇具深意的话,淡淡地在她的心头发酵、回荡──
易靖很快察觉她不同以往的心思,爬坐到她身边关心地问:“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刁小倍凝著他,发现自己对他百看不厌,难怪那么多女人企图想勾引他,应付起来一定很辛苦。
“没事。”她撤谎了,没来由地不想说实话。
“没事才怪。”
揉乱她的发,易靖压根儿不相信她的推诿之词。
“你这个人藏不住心事的,心里有事全写在脸上,别想骗我!说吧,或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
想了又想,她犹豫许久,之后叹了口气。
哎,要是她没把搁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今晚恐怕也别想睡了。
他说对了,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何苦自己一个人闷到得内伤呢?说出来或许是种适度的宣泄,笑笑就忘了也不一定。
“嗯……你知道小喜她好像有点……”哎哟!卑到嘴边又梗住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明自己的发现才好。
般不好是自己想太多啊!庸人自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咩!
“小喜怎么了?交男朋友啦?”闻嗅著她身上自然的清香,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讨厌,别转这么快,她怕自己会不小心跟著他的问题转弯,反而月兑离了原先的主题。“我是说,你……你没发现小喜对你好像……”
“好像?”对他?!
喔,过了这么一段时间,这女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喜曾经对他存有“非分之想”呀?
扒呵,真不是普通的迟钝呐!
不过还好,她是后知后觉,还不至于不知不觉,不然他可就委屈了。
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委屈自己在她身边任劳任怨,要是没给她一点刺激,搞不好她会太过习惯自己的存在而不懂得珍惜,那么,他能不委屈吗?
“对、对啊,就‘好像’嘛!”她希望是自己太多虑了,不然,这三角习题她可不会解!她的数理程度烂透了!
他挑眉,故意逗她,以鼻尖磨蹭她柔软的发。“好像怎么样?”
“哎哟~~”她咬咬牙,豁出去似地挑明了说:“刚才我就在外面跟小喜闲聊啊,不知怎的,觉得小喜好像对你……有超出平常的好感?”
她已经说得很含蓄了──事实上,她觉得小喜或许还愿意取代她的位置,让她不觉打了个寒颤!
“会冷吗?”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眼里、心里在意的,全是她的一举一动,丝毫都不放过。
摇摇头,她沮丧地垂下双肩。“唔……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事实上,她是但愿自己想太多。
说不出什么理由,她就是不想将易靖与其他人分享,不论任何人都一样,包括自己的亲妹妹。
她很清楚自己对他的依赖逐日加深,如果有一天真得面临分离的命运,她不希望是因为任何入介入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因为感觉变了,而选择分开。
这是她自私的地方,她不愿想像亲眼看见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景象;如果当真让她见到那般的场景,她绝对会心碎而死的。
“以你简单的头脑,能注意这点算不错了。”易靖忍不住轻笑。
他并没打算粉饰太平,或许让她知道有这个“曾经”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可以让她知道,自己是很多入在觊觎的“抢手货”
有竞争才更懂得珍视,这是人类很奇怪的变态心理,但这种感觉还不赖,尤其是被当成竞争的重心──有种众星拱月的快感,即使他真心想要的只有其中一个。
刁小倍神情一凛,身躯变得紧绷。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绑!那为什么她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他从不曾提起?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是过去式、现在式,抑或是未来进行式?她不免胡思乱想了起来……
“别乱想喔,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昀可以作证。”
百嘿,虽然那只跟屁虫当时有点太吵,但还好有他可以担任“现场目击证人”,让他免去不少解释的麻烦。
“连昀都知道?!”刁小倍吓了一跳。
连平时很少接触的姜季昀,都知道自己的妹妹曾经对易靖心动过,莫非她真的是最后才发现的那一个?!
“没什么啦,小女生的迷惑,就这样而已。”他轻松带过,大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相拥取暖是最佳选择,何苦为了早已过去的小事而计较不休?
“是吗?”不安地压住他使坏的掌,刁小倍才萌芽的不安尚未夭折。“真有这么简单吗?”
轻叹口气,易靖不得不将当日的情景由头至尾描述一次──
女人的疑心病是种很可怕的东西,要是不尽快将之连根拔除,不必等春风吹了,随时都会变成令人身心俱疲的芒刺。
刁小倍听著听著便没来由地红了眼,让易靖猛地心疼了下。
“干么又想哭了呢?你们女人好奇怪,高兴也哭、伤心也哭,好像无时无刻不哭,想做水灾喔?”
捏住她的鼻尖,他的意图只有一个──阻止“山洪爆发”。
“喂!”拍掉他的指,刁小倍既感动又好笑。“没礼貌!别这样啦,老爱捏人家自男子。”
“我看可不可以捏尖一点呐?老一辈的人不都这么捏小阿的鼻尖?捏久了就漂亮了嘛!”只要她可以不哭,叫他扮小丑都没问题。
“三八欸,我又不是小阿子。”
他的手一伸过来,她便将之拍走,两人像极了孩子般打打闹闹,很快便将之前的沉闷冲散──
“喂,易先生,你的手在做什么?”诚如他所言,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躲在被窝里是最舒服的事──那么,他还模来模去的做什么?
“你的脚好冰,我帮你搓搓。”女人体质大多偏寒,她也不例外。“你气血循环不好,我建议你,健身中心还是得去,不然你会完蛋!”
人活著就是要动,多动多健康咩。
“拜托,里面没有一项我喜欢的。”反正她就是不要嘛,干么一直催催催?“之前就跟你说过啦,别再逼我去了。”
“至少去做做油压什么的,活络活络筋骨也好啊。”
那真是最高级的享受了,有人帮忙推脂,本人只要躺在床上休息,就可以获得运动的效果,多好?
“不好吧?!让不认识的人在自己身上揉来揉去,想想就觉得可怕。”虽然都是女人,可她就是有种莫名的排斥。
易靖忍不住轻笑。“你这个人还真龟毛,什么都有得挑。”
“本来就是嘛!”她苏起嘴,不喜欢“龟毛”二字。“再怎么说,那些美容师也算陌生人啊,而且还得把衣服月兑光欸,感觉好奇怪。”
其实她在意的是别人的眼光。衣服一月兑全然没了遮掩,身上任何一丁点的缺陷都会一览无遗,她很难克服那个心理障碍。
“多做几次就熟啦,你可以指定囿定的美容师嘛!”每个会员不都这么过来的?被看一下又不会死,反正都是女人嘛!
“不要啦!人家就是觉得怪嘛!”
讨厌死了!为什么非得去健身中心不可呢?她这样的日子过得也很惬意啊,没人规定非得做那种事才能活下去吧?!
两人各执一词,各有各的看法和坚持,但为了她的健康著想,易靖想了又想,终于想到可以鱼与熊掌兼得的好方法。
“不然这样好不好?我来帮你油压。”
这样她可没话说了吧?!他既不是陌生人,又是她的亲密爱人,由他来做这种勾当……呃,这种“活动”,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优的人选了。
“你?!”刁小倍好笑地挑起眉,带著点轻蔑地上下审视著他。“你人高马大、粗手粗脚的,做得来这么细腻的工作吗?”
易靖可不想这么被她看轻,挑衅地回敬她一眼。
“怎么?你不相信?”
刁小倍诚实地摇了摇头,全然不给面子地丢给他两个字──“不、信。”
“要不要试试看?”OK,不信就接下挑战书吧,他有把握绝对可以让她“欲仙欲死”!
“现在?!”瞠大美眸,刁小倍眼里有著抗拒。“神经,外面的天气这么冷,要我现在出门再赶到你们健身中心,你不如杀了我比较快!”
“我是想杀你啊。”他笑弯了眼,故意将她的说法导向粉色的那方面。“不用到健身中心了,我们在这里就可以实验看看。”
刁小倍没来由地泛起鸡皮疙瘩,微微颤抖了下。
噢!他怎能露出那么邪恶的神情?瞧得人家……心、痒、难、耐!
“怎么样?”见她不回答,他不禁催促著。
“还实验咧,我又不是小白老鼠。”
讨厌讨厌,这样人家会害羞捏!
即使与他欢爱多次,每每遇上波动之际,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害起羞来──女人天生莫名的矜持嘛,又不是她所能自由控制的,人家就是会害羞嘛!
“你是啊。”他还在笑,手却没闲著,开始剥除她身上的衣物。“你是我专属的小白老鼠,易靖专用,别人不准动手!”
“喂,很冷欸!”她逃躲著,不让他得逞。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让你火热起来。”她只要别嫌太热就好了,嘿嘿!
极为迅速的,两人的衣物落了地,易靖皮粗肉厚又不怕冷,可怜了刁小倍那只被月兑了毛的小绵羊,在接触冷凉的空气之后,双唇止不住地直打颤。
“可怜的小东西。”找到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乳液,大掌沾上乳液之后贴上她的胸口,温柔且轻缓地徐徐游移。“慢慢的,你会觉得很舒服,等会儿就不冷了。”
他的大手好温暖,刁小倍全然感受不到那是才刚洗过碗、接触过冷水的手掌。
虽然他的掌心有粗茧,抚模起来不似女性美容师那般细腻,但说不出所以然的,却有某种电流窜动的错觉,令她的毛细孔全因欢愉而渐渐舒展开来。
“乳液不像精油那样润滑,但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像不像三分样,即使他没去上过油压的课程,但凭著对人体肌肉穴道的了解,配合珍惜她的心情,连他都很享受这么甜美的抚触。
“唔……”好舒服喔!刁小倍不自觉逸出浅浅的喟叹。
这就是油压的感觉吗?
以前曾听邻居朋友说过,说油压时压至某些穴点,会让人酸麻地痛叫出声;但他的手劲控制得很好,让她除了舒服之外,全然没有感觉任何一丁点的不舒服。
彬许她会爱上油压这项玩意儿,她想。
“力道还可以吗?小倍。”担心自己的力气太大,万一在她身上留下瘀青可就不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手劲放到最轻。
“嗯~~”轻吟了声,她感觉眼皮子似乎变重了。“我想趴著,可以吗?”
彬许因为工作压力的关系,她偶尔会觉得颈肩和腰部酸痛,要是可以让他按上一按,应该也会同等舒服吧?因此她要求翻身。
“那有什么问题?”
像在煎鱼似地将她翻了半圈,让她无瑕的背部果里在他眼前,他不觉地吞了吞口水,喉结明显滚动了下。
他永远看不厌她的美丽,他赞叹著。
当大掌和指尖有点笨拙,却又准确地带到她的酸痛点时,她嗯嗯哈哈地低吟著,在在让他莫名地冲动起来。
“舒服吗,小倍?”要命欸!原本就有与她恩爱的企图,此刻再加上她因满足而发出的申吟,著实教他隐忍得难受。
“舒服……”她把双臂交叉垫在脸部下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因为她的鼓励,加上他有心为她纡压,更是卖力地按压她可能的酸麻点;其间她曾不安地蠕动著,终至乖乖地趴著任他宰割。
当他感觉自己全身发热,也准确地按压过她身上每一个穴道,让她享受到彻底的放松和服务之后,再来就是他的时间了,嘿嘿~~
抽了面纸将她身上的乳液擦拭了下,他拍了拍她挺翘的小。“嘿,小懒猪,起来冲冲澡吧!”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稍稍摆动了下臀部。
三条黑线由易靖的额上滑下。
懊死!他千算万算,竟然忘了算计她可能因太过舒服而睡著的可能──
怎么办?她倒好,舒松肌肉之后睡得可安稳了,问题是他正“蓄势待发”中,该怎么处理才好?
眉心打了N百个结,他好苦恼喔!
冲冷水澡?
不不不,这么案,冻的天气,冲冷水是件太过严酷的惩罚。
那么……当个扰人清梦的小人?
百嘿,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睡梦中的刁小倍感觉似乎有虫子在身上爬动,她不安地蠕动了下,稍稍睁开眼皮。“好痒……”
“嗯。”他似乎将她吵醒了呢!YES!他的计谋奏效了。“起来,别睡了。”
“人家想睡嘛~~”她蹙起眉,不依地扭动著。
扭动的娇胴不自觉地透露出诱惑的意味,让早已水深火热的易靖更感煎熬──
不管了!无论如何都得把她吵醒,即使被打被揍都无所谓!
现下再也没有任何事,会比解决他的来得更为重要!
深沉的夜,酣睡中的刁小倍,配上为了自身福利而奋战不休的易靖,构成一幅可笑且带著甜蜜的可爱画面──
晚安了,各位,大伙儿就各自努力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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