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甜心 第六章
日本青少年是世界上对流行最敏感的族群，而想要知道日本现今年轻人流行的尖端，少男、少女超时髦的打扮，只要在星期日到原宿走一遭，马上就可以获得最新的讯息了。
妹妹头绑成好几小绺，五颜六色的头发，身上贴着纹身条码，穿的衣服不是追赶统一款式的流行就是独创一格，脚上踩着前高后高的高跷鞋或布鞋，走起路来举足维艰的小女生，还有自从木村拓哉穿过黑色直长统裙之后也开始穿起裙子的小男生，就连各种诡异的耳环、鼻环、戒指、帽子、皮包、彩色大哥大等都属于装束之内，这种颠复传统、不吓死人誓不罢休的新潮超炫装扮风气正是原宿最大的特征。
另外，现代的原宿族还多了一项新的运动，就是每个青少年都把穿过的衣服，以及自己动手制做的戒指、饰品、手工艺及绘画等拿出来摆地摊，不要的东西拿出来创作及更新的自我风格，是他们现在流连原宿的重点。
从表参道上的cosmeticCarden右转进入只准行人进入的巷子内，即是新原宿族聚集卖物品的小路，而那些为人作画或摆摊卖个人创意手工艺品的新原宿族则聚集在同润青山公寓前。
夹杂在三三两两的高中女生中，佑晶仔细搜寻着广告中所用要的特殊饰品，当她好不容易找到想要的东西时，还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她匆匆忙忙回到表参道上，找到约定的咖啡连锁店进入。
佑晶一向说话算话，于是就老催促紫桓佐薰再去找弟弟谈谈，因为她认为症结在于紫桓季则是否能担起安菊屋继承人的重任，但是，紫桓佐薰根本甩都不甩，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父亲和二弟还是只会期望他回去重操旧业，继承安菊屋。佑晶只好自己偷偷找机会把紫桓季则约了出来。
靶觉上，紫桓季则是个相当老实古板的人，无怪乎他愿意继承家业守着传统，佑晶和紫桓季则互相打量片刻后，竟然是紫桓季则先不好意思的转开头去，佑晶不觉暗暗失笑。
“季则，呃！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紫桓季则耸耸肩。“无所谓。”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据我了解，薰是不可能回去继承安菊屋的，难道你们就打算因为这样排斥他一辈子吗？实夫说你喜欢那份传统，这样就可以了不是吗？”
紫桓季则瞟了她一眼，又盯回自己的咖啡上。
“如果我有足够的能力维持安菊屋的名声，我也不想勉强大哥回来呀！”
佑晶蹙眉。“你们四兄妹虽然长相不完全相同，但各有特色，都算很漂亮。即使薰是最出色的一个，你们也不能就认定他一定是最好的一个啊！他也只是长得最好看，所以才那么受欢迎的嘛！”
紫桓季则奇怪地看着她。
“你看过歌舞伎表演吗？”
佑晶歉然一笑，“没有耶！其实如果不是薰，我根本不会注意到歌舞伎这档子事哩！”
紫桓季则颔首。“难怪，在批评之前，我建议你先认真看过再说，歌星有唱得好或不好、演员有演技好或不好、舞者有跳得棒或不棒，当然歌舞伎也有出色与不出色的差别。如果你真想知道为什么我父亲和我那么希望大哥回来，你就应该先去了解一下我们的表演才对。”
“这样啊……”他说得也没错，不能因为不喜欢就胡乱批评嘛！佑晶想。
“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看得到薰的表演了嘛！”
紫桓季则想了想。
“据我所知，当年朝日电视台有个导演是个歌舞伎迷，他特别偏爱大哥的表演，所以把大哥所有的演出都录制下来，或许你可以叫大哥去帮你借来看看。”
“薰啊？”佑晶俏皮地皱皱鼻子。“不可能的啦！他根本不想让我看到他那种妆扮和演出，怎么可能特地去为我借录影带呢？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紫桓季则颔首，而后犹豫了一下。
“那天我们那样对待你，难道你一点儿都不生气吗？”
佑晶笑了，“老实说，一开始我是有点不开心，但是很快就释然了，那也是人之常情嘛！我有什么好气的？尤其最后薰还那么火大，你应该也了解他是个一生气就会丧失理智的家伙，一旦真的发起飙来就毫无理性可言，要是我也跟着冒烟，肯定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所以……”她耸耸肩。“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紫桓季则沉默片刻。
“我想我很难真的去讨厌你。”
“耶？真的？”佑晶立刻眉开眼笑。“太好了，因为我也很难去讨厌你们耶！”
紫桓季则终于忍不住笑了。
“你很有趣，我想我大概了解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谢谢，不过我很贪心，希望你家里其他人也都能够这么想。”佑晶笑咪咪地说。
“所以，你现在能不能把那位导演的名字告诉我了？还是你要先揩一点油，譬如来块蛋糕或派什么的？”
☆☆☆
佑晶不是没来过朝日电视台，只是没有富士电视台那么视邙已。不过，一野导演满有名气的，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人了。
“借片山龙七郎的录影带？为什么？”一野间。
废话！“因为我想看。”佑晶简洁的回道。
“你想看？”一野深思地看着她。“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常常跟在别西卜身边的助理……咦？难道你已经知道别西卜就是片山龙七郎了？”
佑晶点头。“没错。”
“可是别西卜并不希望人家知道他就是片山龙七郎，他还特地来拜托我不要说出去呢！怎么会让你知道呢？”一野喃喃道：“难道你就是别西卜那位神秘的女朋友？”
佑晶笑笑没说话，令一野恍然不已。
“那他一定是不想让你看到他以前的表演，所以你就只好自己来借了？”
佑晶还是不出声，只是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
“我明白了。”一野颔首。“好，等我跟星际广告公司的人谈过之后，你再跟我回家拿，可以吧？”
一听，佑晶顿时忘了片山龙七郎，“耶？星际广告公司？”她兴奋地扯扯一野的衣袖。“他们公司有人要来吗？来干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一野有些诧异地眨厂眨眼。
“干嘛？你对星际公司有什么兴趣吗？”
“啊！这个嘛……”佑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读广告的嘛！星际广告公司又是全日本最大、最有名的三大广告公司之一，我一直很想进去，可是……嘿、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而已啦！”
一野了解地点点头，“可是要进星际并不简单喔！”
“我知道啊！”佑晶又拉拉他。“所以才要尽量找机会嘛！”
一野斜睨她一眼。“其实你让别西卜帮你说句话就行了，干嘛自己这么辛苦呢？”
“N0、NO、NO！”佑晶摇着食指。“我要靠实力，靠关系那种丢脸事我才不干呢！”
“有志气！”一野为她喝采。“好，我就告诉你，不过可能对你也没什么用处就是了，柔媚化妆品公司的广告一向是由星际广告签年约制作的，最近柔媚又出了一项新产品，但是柔媚的董事长指名要由广濑千蕙担任模特儿……”
“广濑千蕙？！可是她好像和薰一样，从不拍广告的嘛！”
“对啊！星际找了她很多次，她就是坚持不肯，所以就来找我当说客，因为她的第一出连续剧就是我导的，关系弄得还算不错。但是……”一野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当初她还未踏入影剧圈时，曾经被一家小便告公司欺骗过，所以对拍广告很感冒，无论对方开出什么条件，她就是不肯再拍广告！”
“这样喔……”
一野无奈地两手一摊。“也没办法罗！只好看看能不能换人，可是柔媚的董事长也很坚持，这下子星际真的要伤脑筋了！”
真的没办法了吗？
才怪！办法是人想的嘛！
如果她能说服广濑千蕙，再做份完美的企画送过去……嘿嘿嘿，一切就搞定啦！
☆☆☆
对佑晶来讲，做企画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灵感就行了，但是广濑千蕙这个家伙就麻烦多多啦！
十五岁才出道，经过两年就大红特红的少女偶像广懒千惠，因为成名的速度太快，虽然形象清纯，实际上的她却是个自私任性的傲慢女孩，践得跟什么似的，人是美得冒泡没错，可是心肠却坏得可以。
虽然佑晶卯足了劲紧迫盯人兼死缠烂打，又哄又劝、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人家大公司大老板亲自出马都拿她没辙了，小小一个广告新鲜人谁鸟你？不但如此，人家还嫌她烦、泼她冰水，说她罗嗦，喊警卫来轰人，如果不是没机会，佑晶真想也在她的饮料里加料，让她肚子闹革命一下！
佑晶又是气嘟嘟的回到家里，扔包包、甩冰箱门，死人才不知道她火大得很。
藤堂雷也怕去扫到台风尾，赶紧夹紧尾巴溜之大吉，紫桓佐薰被摔门声吓到，忙从隔音室出来看看是不是强盗上门做生意了。
“又怎么了？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他仔细审视那张愤怒高涨的脸。“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回来就又摔门又扔东西出气，有什么不高兴不能告诉我吗？”
“不高兴？”佑晶嗤之以鼻。“我是气到没力啦！”
紫桓佐薰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远远的另一端，随时准备落跑。
“公司的宣传广告来不及吗？”
“喂！你少瞧不起人好不好？”佑晶更气了。“搞那么久还搞不定，我还能吃这行饭吗？电视广告都拍好了，现在只要拍几张酷酷的照片作海报就行了，什么公司宣传、新专辑海报，统统一起来没问题的啦！”
停了一下，她似乎又想到什么。
“哦！差点忘了，上次我买回来的那些配件，拍照的时候，你们两个统统要给我戴上喔！我找得好辛苦的咧！”
“好，我们一定会戴，行了吧？”紫桓佐薰应允，而后又回到原来的话题。“这些既然都没问题了，你还发什么飙？”
佑晶斜眼看了他片刻。
“更年期到了行不行？”
紫桓佐薰失笑。
“更年期？我看是生理期吧！”
“你才生理期呢！”佑晶吼了回去，随即整个人都躺上沙发，还把脑袋枕在紫桓佐薰的大腿上。紫桓佐薰温柔地抚挲她的长发，同时深沉地凝视她半响。
“你的生日快到了。”
“是啊！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吗？”
他静默了一会儿。
“结婚戒指好吗？”
“不要！”
哇咧！拒绝得这么快，太伤人家的心了吧？
“为什么？”紫桓佐薰不满地问：“你不想跟我结婚吗？”
“想啊！”
嗯！这个回答得也很快，让他挽回一点自尊了。
“那为什么又说不要结婚戒指？”
“你真笨耶！”佑晶一脸的不耐烦。“时间不对嘛！我知道要是我现在就嫁给你，以后我八成会被你培养成一个标准的黄脸婆。所以，我一定要先搞出点什么名堂来，婚后才有个目标继续下去啊！”
“这样……”紫桓佐薰轻蹩眉宇。“那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佑晶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至少要真正得到肯定之后吧！”
紫桓佐薰想了想。“等堕落天使的新专辑一出来，再加上车展的广告，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差多了幄！”佑晶翻了个身。“那两个广告有一半都是靠堕落天使的名气才那么吸引人的，总觉得不是我自己的功劳，所以只能算五十分。”
“所以？”
“所以啊……”佑晶神秘兮兮地挤挤眼。“当然是我要自立自强，另外做一个很出色的企画来罗！目前我的新企画内容已经有个大略的雏形了，只是……”说到这里，她的脸又垮了下去，“烦哪！不说了！”然后跳起来。
“我一大堆录影带都还没看呢！OK！被换心情也好，现在就去看，看到明天应该可以看出一点东东来了吧？”
她蹦蹦跳跳地往楼上跃去，而紫桓佐薰则追到楼梯下。
“你这几天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朝日！”
朝日？她跑到朝日去干什么？
☆☆☆
如果纯粹以欣赏的眼光去观看，其实歌舞伎的表演也是满有趣的，特别是对喜爱历史剧的观众而言。
包括舞蹈、故事、服装、武打、舞台、传统音乐等的精致搭配，再加上观众们的高声喝采等，使整个演出都是那么的令人难忘。
不管是它独特的化妆、优美的动作、音乐、历史上的精采故事，还是具有东方人情特色的剧情，剧目不同的长达四、五个小时的表演，在在使人觉得别有另一种吸引力。
每支录影带里还包括了一小段在休息室里的情况，歌舞伎的票友以及身穿和服向观众问候的演员的妻子们（演员都是男人）互相寒喧打招呼，场面热络而温馨，感觉得出来他们是真正的喜爱歌舞伎，而非只是贪恋那些扮相柔美的演员。
报了整整两天去仔细研究片山龙七郎的表演，再专程跑到歌舞伎座去看了一场片山石卫门（紫桓季则）的演出，连她这个大外行都不得不承认，两者的确有差，而且差别相当大。
所以，回家看不到紫桓佐薰，个性急躁的佑晶就干脆在庭院里等，来回踱步，时而不耐烦地朝大门飞去一眼，时而咕哝几句。
稍晚，紫桓佐薰才一打开大门，面前猝然扑来一倏黑影差点收了他的魂，吓得他猛往后退，撞上后头的藤堂雷也，后者痛呼一声，捂着鼻子咒骂不已。紫桓佐薰抚着后脑勺定睛一看，原来是拼命三娘欧阳佑晶是也！
“搞什么鬼啊你？”
佑晶却扯住紫桓佐薰的襟口，没头没尾地问：“你们为什么差那么多？”
紫桓佐薰愣了愣，随即喔一声，然后拉开她的手迳自走进屋里。虽然佑晶瞒着他，但是两个人既然睡在一起，身边的女人半夜爬起来偷什么鸡、模什么狗、看什么录影带，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去看季则的表演了？”
“对！”佑晶不怕死的承认。“所以我就搞不懂了，虽然你大他两岁，但是他比你多了好几年的表演经验，没道理跟你差那么多啊！拔况你那时候才十五、六岁，居然演得比现在的他高竿得多，他怎么那么逊哪？”
一路上楼回主卧室，紫桓佐薰开始月兑衣服准备冲澡，而佑晶也跟了进去，还骂道：“你又跑到我房里来了！”
卑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佑晶回家突然发现自己的东西全自动长脚跑到紫桓佐薰的主卧室里去了，她当下决定要跟紫桓佐薰换房间，于是就把紫桓佐薰的物品全扔进她原来的客房里。
当然罗！紫桓佐薰立刻又搬了回来，但意义已经不同了，是紫桓佐薰“硬搬进她的房里”，所以要是她哪天不爽，还是可以把紫桓佐薰赶出“她的房间”。
紫桓佐薰以“你很无聊”的眼神瞄她一眼。
“我要洗澡。”
“我管你！”佑晶耍赖地拉住他不让他动。“喂！版诉人家嘛！”
紫桓佐薰叹了一口气，“因为我们的表演方式不同啊！”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就挣开她的手继续褪下长裤。
不死心的佑晶又扯住了他。“怎么个不同法，继续说嘛！”
紫桓佐薰终于认输了，“好、好、好，你要问什么尽避问，我都会回答你，但是待会儿你要陪我洗澡喔！”说着，他在床上仰躺了下来，然后拍拍身上，示意她趴上去。
“少恶心了！”
嘴里说恶心，佑晶却还是趴了上去，温暖的肌肤，结实的纹理，两条健壮的手臂松松地抱住她，别有一种慵懒的满足与醉人的晕眩感。
“快说啊！”
“太复杂你听不懂，我还是简单的说吧！”
一听，佑晶立刻给了他一颗大馒头。
“什么嘛！”
紫桓佐薰抓住粉拳亲了一下，连忙求饶。
“好、好，我说、我说。”他顿了顿。“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总是死守着传统不肯变通，所以就显得很呆板，而我一开始就不太认真，反而能打破传统，创造出自成一格的表演方式。用我的心、我的个性、我的感情去诠释同一个角色，感觉上我的角色就是活的，而他的就是死的，就有如动画和图片的差别。”
“唔……”佑晶沉吟。“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耶！虽然是同一个故事、同一个角色，他的表演就像是看过一个故事就算了，而你的表演总是让人不由自入地沉浸其中，有一种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魅力。”
“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居然一点就通！”紫桓佐薰戏谑道，同时好玩地骚乱她的头发。
“我还新一点灵呢！”佑晶推开他的手。“你不能帮帮他吗？”
紫桓佐薰想了想。
“是可以，但是能不能融会贯通还是要靠他自己，而且也要他愿意，同时要在我选择的地方才行，”他撇了撇嘴。“我才不想回家去被人洒盐巴呢！”
“没问题！”佑晶一口应允。“他说只要你肯教，他什么都愿意！”
“我就知道，你这个先斩后奏的家伙！”紫桓佐薰往她鼻子上咬了一口。“可是我就是拿你没辙，真没办法！”
佑晶嘴巴一嘟，大大的眼珠子一转，神情突然变得很暧昧。
“不过你真的很了不起耶！演男人时是那么的俊美潇洒，扮女人时也是那么的娇美艳丽，无人可比，无论是扮相或一举手、一投足……”
“闭嘴！”
“特别是你扮的‘阿初’真的好惹人爱怜，还有弥生……”
“闭嘴！”
“比真正的女人还要像个女人……”
“该死！”
紫桓佐薰咒骂一声，旋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同时用最简便有效的方法成功地堵住那张滔滔不绝的嘴，不到一会儿，小小的火苗便燃成了熊熊大火。
“唔……”佑晶喘息着。“你……不是要洗澡？”
“洗什么澡？”
☆☆☆
养足了精神，充饱了电，佑晶准备进行第N次革命。
探听到广濑千蕙排演的摄影棚后，佑晶立刻赶了过去，只见那个美美的少女还在排戏。估晶原本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等，没想到一看到她，厂濑千蕙就不假思索地丢下排了一半的戏同她走来，连导演的破口大骂都不理。
“你就是别西卜的女朋友？”
佑晶闻言大大一愣，“咦？你怎么知道？”她错愕地问。
在情人节之前，大家都只知道她是别西卜的助理，而且因为她都是一副小男生的打扮，所以也没有人怀疑她和别西卜的关系。情人节之后，她已经不再是别西卜的助理了，即使她恢复原来的样子，但是长得并不怎么起眼的她，实在很难让人把她跟别西卜配在一起。
所以，就算他们交往、甚至同居那么久了，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别西卜的女友是她。因此，佑晶的月兑口反应立即在现场引起一阵阵恐怖的“回响”！
“骗人！她会是别西卜的女朋友？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我才不相信呢！”
“就算真的很想作别西卜的女朋友也不能这样啊！以后穿帮了不是更丢脸？”
“说不定别西卜根本没有女朋友，他只是想杜绝那些花痴的骚扰，才放意那样讲的吧！”
便濑千蕙厌烦地往四周瞪了两眼，随即倨傲地扬起下巴往化妆室走去。
“跟我来！”
将嘈杂喧嚷关在门外，广濑千蕙轻蔑地打量佑晶片刻，以前她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的。
“我可以答应帮你拍广告，”广濑千蕙突然说：“但是要尽快，不要拖太久，最好半个月内就搞定。另外，我还有一些条件……”
佑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她打了三天的草稿都还没派上用场，对方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上一回广濑千蕙还差点甩她耳光呢！
“看看这些条件能不能配合，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把合约拿给我的经纪人，她会告诉你我的空档，排定之后就尽快开拍吧！懊了，就这样！”
语毕，她就迳自回去排戏了。
哇咧！就这样？真是有够夸张的！
不管了！反正结果出来了就好，管她是良心发现还是吃错了药，赶紧把她签下来，免得她后悔！
☆☆☆
又是连着好些日子，佑晶都是早早出门、晚晚回家，这一日，她却奇迹似的在天黑之前就回来了，迎面就先碰上紫桓季则。
“要回去啦？拜拜罗！”
“再见。”紫桓季则是一迳的规规矩矩，另一种说法则是呆板。
佑晶继续往里冲，又碰上藤堂雷也。
“哇！没事长这么帅干嘛？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拜托！不要这么大声让薰听见好不好？那个家伙醋劲大得吓死人，”藤堂雷也紧张地双手合十哀求。“要是让他误会了，我就完蛋啦！”
“胆小表！”佑晶笑骂。“又要去约会啦？”
“不是啦！我妹妹要订婚了，我要回家一趟。”
“真的？恭喜，结婚时别忘了我们啊！”
“废话！不狠狠敲你们一笔怎么行？好，我走了，拜拜！”
佑晶三、两步跑上楼，她知道紫桓佐薰练习结束后都习惯冲澡。果不其然，一进房，他正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她立刻兴备地冲向前去抱住他的腰，围在腰间的浴巾很识相的赶紧掉下去。可惜，佑晶根本没注意到。
“成功了！成功了！我成功了！”
柔软的身躯在他光果的身上这么磨磨蹭蹭的，没有感觉就不是男人，可是紫桓佐薰也看得出来，这个兴奋过头的家伙根本没有打算把任何一丝兴奋用在他身上，于是他连忙把她推开，转身去找衣裤穿上。
“什么事？说吧！瞧你那么高兴。”
佑晶还是雀跃地在他身边来回绕来绕去的。
“我跟你说喔！我签了广濑千蕙了！然后已经跟企画书一起送去星际公司了。你知道吗？他们好意外耶！而且我有告诉他们，如果不满意企画的话可以修改，可是他们说那样已经很棒了，根本不用作任何变动，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不待紫桓佐薰回答，她就自顾自接下去。
“也就是说，即使没有广濑千蕙，我的企画本身也是很完美的，呵、呵！这下子他们应该很清楚我的能力了才对！”
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紫桓佐薰已经穿上内裤、长裤，正翻出一件衣服来套上。
“他们要聘你进星际了吗？”
“啊！这个嘛……是有啦！可是……”佑晶的神情蓦地由兴奋转为困惑。“不晓得为什么，当他们真的开口要聘请我的时候，我竟然没答应耶！我应该立刻答应的不是吗？那本来就是我渴望达到的目标不是吗？我干嘛犹豫了呢？”
紫桓佐薰漫不经心地瞟她一眼，继而抓起浴巾坐上床继续擦拭头发。
“你有没有想过打工就好？”
佑晶呆了呆。“呃？为什么？他们肯定我的能力了不里吗？”
紫桓佐薰耸耸肩。“因为你的个性并不适合受人约束，所以你的企画总是能那么自由、别出心裁，那是你的创作中最迷人的地方。但是，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也不适合自己设立工作室。既然你现在有自信了，最好就是打工，以后紫藤的广告宣传都会交给你，你就可以一边在有经验的人身边学习，一边把所学到的发挥出来，这样不是更好？”
佑晶痴痴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墓地弹了一下手指。
“对喔！我就是想要这样嘛！”她开心地猛拍紫桓佐薰的背。“你呀！懊像我肚子里的回虫耶！”
“哎呀！你欠扁啊你？居然敢这么说我！”紫桓佐薰故作生气地板起脸，顺手把她拉进怀里“决定了，我要好好惩罚你，否则你会越来越嚣张！”
“想得美啊！惩罚我？”佑晶嗤之以鼻。“喂！这是我的房间，你最好赶快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紫桓佐薰挑了挑眉。“没问题，等我好好惩罚你之后就滚，现在嘛！百、嘿、嘿……”他猛一翻身把她压在床上。“最近你都一回来就睡，害我想得要死，现在你得帮我纾解一下才行！”
“谁理你啊！”她娇嗔道，一边想挣开他，可是他瘦削归瘦削，人还是挺重的，而且力气也大得很，她根本功不了他分毫。
“放开人家啦！”
“好、好、好……”紫桓佐薰喃喃应着好，却还是忙着埋头苦干、辛苦耕耘。
“再一会儿、再一会儿……”
“薰！”
“是、是，再一会儿、再一会儿……”
“呀你！”
“对、对，再一会儿、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