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小女佣 第一章 报仇
报仇启示录第一篇!要报仇最好就是深入敌境,然后在他们身边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暗下毒手!
可是没理没由的,她怎么窝到对方的家里头去呢?
百嘿……没问题,这点小小的困难还难不倒她这个T大毕业的高材生,她决定扮成女佣混进去,“敌人”绝对不会注意到她的“目的”的!
懊,她得仔细想想,女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哩?
嗯!耸耸的?遣个她得打扮一下;要会讲“台湾狗鱼”,那也没问题,她过世的阿母就讲得一口“台湾狗鱼”,从小听到大,不会也会了;介绍信?那就自己掰一篇“报告”罗!
ok!包袱款好,她准备要出发上战场啦!
哇-!她的运气真的很好耶!他们家正在招请佣人,她可以……哇靠!怎么那么多人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抢公家饭碗哩……哇操!惫有外国人咧!这不是捞过界了吗?
斑!避他那么多ABC,反正她一定要给她混进去就对了啦!
你年轻?哈,偶比你更小!
你粉会煮菜?那算什么,偶阿母传授下来的厨艺才是一流的哩!
你粉刻苦?嗟,偶更耐劳,打工打了那么多年,难不成都打假的吗?
你会howdoyoudo?noproblem,偶都大学……呃、不是,是……是……哦!对了,偶上一个雇主是阿兜阿,自然就给偶学会了咩!
而且,偶自认是最清秀可人的,可以顺便给他们当装饰品,看起来多赏心悦目啊!
最重要的是偶没有男朋友,绝对不会给他们偷溜出去月下偷情,偶甚至没有家人,不必“模”点残羹或旧衣服什么的回家孝敬一下。
怎么样,就偶吧?
咦?真的中选啦?
耶?因为偶最耸,所以应该是最乖、最听话的?
☆#$☆$#*@#$……唉!既然如此,她就只好给他继续“耸”下去罗!
报仇启示录第二篇:要模熟敌境,免得落跑时跑错方向,更要搞清楚敌人的手下,哪个是蠢蛋可以善加利用、哪个是危险人物必须小心应付,只要这些都给她弄清楚、搞明白了,不但可以事半功倍,更可以趋吉避凶。
懊,首先,裴园里一大片庭院是由园丁老方和老方的小儿子小球整理,至于他的大儿子大方则是裴毅豪的司机,而小方又刚娶了负责清理少爷们的房间和大书房的阿美,阿美的母亲则是掌厨的福婶。
惫有负责打扫一楼空房间和一楼部分的小兰、玉香和洗衣的月姊,她们三个都有共同的毛病,一是常常丢下工作,躲在佣人房里和男朋友用电话讲悄悄话,二是常常请假和男明友出去happy,三是常常为了和男朋友的口角而茶饭不思。
整个裴园里,除了主人之外的头一号人物,当然是在裴家待了四十年的老管家胖妈,听说她是跟着裴家老夫人嫁过来的,从未结过婚,一直把裴家四兄弟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照顾,所以是个危险人物,因为,保护小鸡的母鸡最是凶恶了!
可这个危险人物待在裴园的时候却不多,因为裴家兄弟体念她辛劳多年,所以没事就送她和一些朋友们出国观光旅游,让她享享清福。另外,她也有一个自小带大的侄儿,已经在英国结婚定居,也非常孝顺她,老是催她过去颐养天年。
这一回,听说是她侄媳妇生了一对胖宝宝,又是头胎,所以她特地过去帮忙,因此,幅婶便成了代理管家啦!
而纯雅的工作,则是哪边缺人手,便到哪儿帮忙,譬如三餐用饭时,她必须到餐厅帮忙排餐具、送菜、添饭等等,之后就去协助阿美整理她负责的部分,再来就是一楼的清理了;等伺候少爷们用过晚餐后,若是没有其他额外的事,她才能休息。
算起来,她是最辛苦的人了,可她却暗自欣喜,因为若不是这样,她哪那容易便能搞清楚敌境里的一切人、事、物?而且,如此一来,又何尝不是给她更多的下手机会吗?
报仇启示录第三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打胜仗就必须将敌人的、底细模得一清二楚。
大学四年,除了念书、打工之外,剩余的时间,纯雅都用来打探裴家四兄弟的资料,如今混进裴园了,就能更深入地了解那四兄弟的个性,以便找到最能令他们“痛苦”的事和最好的下手方法。
然后,两个月过去,终于给她发现到一件很有趣的事,裴家四兄弟的个性,恰恰懊跟他们的排行相吻合,连明明是极为相似的俊逸五官,看上去居然也是一人一个样,酷、俊、斯文、帅气。
老大裴毅豪,三十四岁,为人一丝不苟,呆板成性,整天板着一张脸到处晃,说话的语气就像死神般冷冰冰的,还兼有“整齐癖”,对次序有几近于变态的执着,意即多脏都没关系,只要不乱就行了。
懊吧!既然多脏都没关系,那她就给他脏个够本罗!
二十五岁的裴毅昂,是个名副其实的“老么”,意即乐观开朗兼顽皮捣蛋,时时刻刻都像个墨西哥跳豆般蹦蹦跳跳的。每天晨起、睡前,必定以恶作剧当作一天的开始和结束,捉弄的对象不定,可能是自家兄弟,也可能是倒楣的下人们。
百嘿!这个简单,他爱整人,她也就教他尝尝被整的滋味。
三十二岁的老二裴毅杰则十足像他胯下的“老二”一般,是个日日少不了女人,成天只会用“老二”的公子!但他也是个标准的美食主义者,不好吃就宁愿饿肚子也不多吃一口。另外,他还有个习惯,每天起床必先灌一壶咖啡才醒得过来,不过,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煮得出合他意的“美味”,所以,他只好自己动手煮了。
ok!这家伙爱吃,可吃太多也容易胖,公子太胖可就花不起来了喔!
所以,她不妨想办法帮他“减肥”一下罗!
至于二十九岁的老三裴毅轩就比较难缠了,因为他是个好好先生兼差不多少爷,脾气好得令人想海扁他一顿,再怎么恶搞他,他也顶多只是给她一脸惊愕的表情,从不发脾气;而且,除了公事一丝不苟外,对于其他任何事,都是差不多就可以了。
譬如他要一杯冰牛女乃,你给他一杯滚烫的,他也会笑笑的跟你说:“没关系,这个差不多有点冷了!”
彬者他要炒饭,你给他煮面,他还是会无所谓地照吃不误。“没关系,这个差不多有点、呃……像了,至少它们都是熟的,不是吗?”
天哪!像这种人,她要如何让他感觉到“差不多”有点痛苦呢?
报仇启示录末篇——良心先扔去给狗啃,之后就可以开始动手啦!
晚上八点前五分,这时候,通常裴毅轩会叫人替他弄杯牛女乃和爆米花,因为他总是喜欢像看电影似的一手饮料、一手爆米花的观赏AXN的“海滩警骑队”影集,而这项工作总是由新来的纯雅负责,只因其他人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快活啦!
之后,因为裴毅豪再用过晚餐后,必会到一楼的大书房处理公文或看点书,直到十点左右才会回房睡觉,纯雅便会乘机溜到他的房里弄点“小把戏”。
而裴毅昂则会在九点左右到健身房去健身,也是约十点左右回房洗澡睡觉,所以,她也是有一个钟头的“搞鬼”时间。
惫是裴毅杰最阿沙力了,总是给了她最充裕的时间,因为他几乎每晚都是不过十二点不回家的。
最麻烦的还是裴毅轩,他很少出房门,差不多都是在房里看书、看电视、看录影带等等。而且,以他这种滥好人个性,纯雅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对他下手,明明是要报仇,可怎么弄都好像是她在欺负他似的,所以,她想了好些天,才决定要怎么“招待”他。
这日,她正在清洁餐厅,刚清理过书房的阿美从客厅一路寻到餐厅来。
“阿雅,小兰和玉香呢?”
“小兰好像在打电话,玉香说她出企一下下就回来。”纯雅故意说着一口“台湾狗鱼”。
“又是……这怎么行啊?”阿美一听,不禁大皱其眉。“从你来工作之后,她们就越来越会偷懒了,再这样下去,我看只有领薪水那天她们才会出现了!”
纯雅失笑道:“你说得太夸张了啦!阿美姊,她们不会这样的啦!而且,这些工作偶都做得来,没有关系的啦!”
“这不是你做不做得来的问题,而是她们不应该如此怠惰,裴家给的薪水特别高,大家应该要更努力才是,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工作呢?”阿美不以为然地说。
“没有要紧的啦!”纯雅大咧咧地笑道。“偶阿母说,吃亏就素占便宜啦!
多做一点事才不会给她胖起来啊!胖了就没有男生给她要了啦!”
听着雅纯那口“纯正”台湾狗鱼,阿美实在是有点给她受不了。
“阿雅啊!拜托你好不好?国语讲标准一点嘛!要是有客人来的话,谁听得懂你在讲什么啊?”
纯雅一脸困惑的问:“偶讲得不标准吗?阿母说偶讲得粉好啊!”
“哦!天哪!”阿美揉揉鼻头,“你这样算标准,那我们讲的就是外国话啦!”而后抬眼打量纯雅片刻。
“真的很奇怪耶!你要是不说话,看起来真的是个长得很清灵可人、很有气质的女孩,要是换套衣服,再把那两条发瓣解开梳直,说你是大学生都没有人会不相信哩!”
“大学生?”纯雅粉三八地挥了一下手。“麦阿呢讲啦!这样人家会粉不好意素的耶!人家也只不过给他念到国中毕业而已,哪里会有什么气竹啊!”
“气竹?我还气泡咧!”阿美忍不住摇头叹息。“没用啦!除非你是哑巳,否则你这嘴巴一张,就什么底都漏光了!”
“哑巴?”纯雅茫然地搔搔脑袋。“偶为什么要做哑巴?”
阿美翻个白眼,不再搭理她,迳自向从厨房出来的福婶报告。
“妈,小兰和玉香又溜了,又只剩下阿雅一个人了。”
埃婶闻言,立即沉下脸。“这样怎么行呢?她们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我看是因为胖妈不在,她们才敢如此随便。”阿美没好气的说。
埃婶哼了哼。“好,我就看她们能逍遥到什么时候,等胖妈一回来,我就让胖妈请她们回家去吃自己!”
吃?一个简单的字蓦地在纯雅的脑袋中点起一盏灵光。
“啊……福婶啊!偶差点给他忘了啦!”纯雅忙唤住正要离去的福婶。“那个,少爷有给偶吩咐,叫偶告诉福婶一下,说以后早餐要照他的交代去做。”
“为什么?”福婶诧异地问:“以前三少爷从来不在意早餐吃什么啊?”
“啊……这个嘛!偶也不素粉清楚啦……”纯雅的脑筋急速地转动着。“那个好像素说……那个……喔……那个大少爷、二少爷和素少爷都有固定的早餐给他出,所以,三少爷也想给他弄一个固定的来出。可是一俗珠间,也不珠到要给他出什么,所以才想每天给他出一种,然后给他出到最喜欢的东西俗,就可以固定下来了。”
“是这样子吗?”福婶狐疑地想了想。“那三少爷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
“这个喔!那个三少爷素在我昨天晚土给他送牛女乃俗,跟偶讲的啦!他说早上俗他来不及讲,就想给他算了,然后下班回来后又给他忘了,每促都到要睡珠前才记得。就素因为这样,他已经拖了粉久,所以才让偶转告的啦!”
“哦!”福婶了解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那我以后在晚餐时就顺便问他好了。”
“不行的啦!”纯雅忙道:“正在出晚餐,怎么可能想得到第二天早餐要出什么哩?
当然是晚上睡前,肚子空一点俗,才会想到要出什么嘛!”
“也对,那……”
“没有关系的啦!以后偶替三少爷拿牛女乃的俗候,会顺便帮你问一下的啦!”
埃婶颔首。“那也好,以后记得早一点告诉我啊!”
“珠道了啦!”
望着福婶和阿美离去的背影,纯雅不禁乐得笑开了嘴。
耶!成功!
佣人为一向准时坐上餐桌的裴毅豪送上稀饭和小菜,临走时,却眼神怪异地瞄他一眼。接着是像股旋风般卷进餐厅来的裴毅昂,他的固定早餐是小笼包加叉烧包,再配一碗油豆腐细粉。
然后是一脸愤怒地冲进来,脸色苍白的指着裴毅昂大吼的裴毅杰。
“你这个混蛋,是不是你在我的什么食物里加料了?”
正要大口塞下小笼包的裴毅昂愕然的放下小笼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给我装蒜了!”裴毅杰怒吼着。“妈的!我已经连续拉了好几天的肚子了,不是你还会有谁?”
裴毅昂一听,不由得失笑,然后继续吃他的早餐。
“不是我,这两天我光是找文件,就找昏头了,哪有时间去整你们。”说着,他也叹了一口气。“真奇怪,我的文件好像都长了脚哩!老是到处爬爬走,一下子跑到衣橱里,一会儿又飞到杂物柜顶端,也可能在脏衣篮内,有一次我还是在床垫下找到的呢!”
裴毅杰闻言,双眼立刻弯成漂亮的上弦月。
“真的?太好了,你这个专门整人的家伙,居然也有叫苦的一天?嘿嘿!我看是老天终于长眼了,肯定就是他给你的惩罚罗!”
“咦!你的态度很可疑喔!”裴毅昂浓眉一挑。“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裴毅杰嗤之以鼻的瞪他一眼,顺便拉开椅子在裴毅豪的右手边坐了,佣人随即送上吐司、荷包蛋、煎培根和纯橙汁。
“像我这么有气质的人,才不会去做那种幼稚没水准的事哩!”
“不是你?那会是谁?”裴毅昂喃喃道。“老三吗?”
“算了吧!老三?”裴毅杰哼了哼。“整个家里就他脾气最好了,他哪有可能去想点子整人?”
“难讲喔!”裴毅昂舀了一口油豆腐。“惦惦呷三碗公,最不可能的反而是最有可能的喔!”
“好了,你们够了没有?”老大裴毅豪终于不耐烦的开了金口。“老二,你除了早餐之外,都是在外头自己解决的,老四哪有机会去整你?我看是你自己在外面乱吃吃坏了,还想回家来诬赖别人!”
裴毅昂得意的神情刚露出一半,裴毅豪的箭头又指向他了。
“还有你,早告诉你们公事要尽量在公司里处理,不要拿回家来,就算真的要拿回家做,也是要仔细放好,像我,每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绝对不会搞丢什么,也不会找不到什么,而既然是你自己懒散到处乱放,就不要怪别人,懂吗?”
向来裴毅豪在说话的时候,是没有人敢回嘴的,只见兄弟俩闷不吭声地乖乖受教,低头猛吃早餐。
而一向习惯早餐桌上吵吵闹闹的裴毅轩,颇奇怪地在裴毅豪左边坐下,同时好奇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奇怪,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安静?”
见没有人回答他,他也就没有再问,因为他已被自己面前刚放下的“早餐”给弄傻了。
他敢发誓,他已经连续吃了一个多月不同的早餐,虽然他一向没有指定早餐形式,但像这样从最辣的五更肠旺,到最甜的八宝粥,还有最苦的苦瓜盅和最酸的酸辣面……
懊像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不过……好吧!反正也差不多啦!只要能吃饱就行了,可是眼前这个……
香蕉船?!
“老三,你最近的口味越来越奇怪了喔!怎么早餐吃起香蕉船来了?”
裴毅轩愣愣的瞥一眼端早餐给他的清秀小女佣,再看回自己的“早餐”,而后喃喃几句,“算了,差不多啦!反正都是可以吃的东西嘛!”然后挖起香蕉船上的冰淇淋送进嘴里。
突然,身上随时散发着浓烈古龙水香味的裴毅杰,脸色怪异地朝裴毅豪耸了耸鼻子。
“老大,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怎么你身上好像……臭臭的?”
裴毅豪脸一沉,正要开口骂人,另一边的裴毅轩也跟着点头道:“对,我一坐下来就闻到了,不过,我闻到的是酸味。”
坐在远一些的裴毅昂则拿汤匙指着裴毅豪短袖衬衫的肩膀处。“我看是忘了换衣服吧!那件衬衫昨天被我滴到了红酒,你们看,酒渍还在呢!”
裴毅豪刚转头去瞧自己的肩膀,裴毅杰又接着说了。
“连长裤都忘了换哩!前天下雨时,他裤脚上溅到的泥浆也还在喔!”
裴毅豪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裤脚,裴毅轩拈起饼乾做的“船帆”,边吃边上下打量裴毅豪。
“真奇怪,你大前天好像也是穿这套耶!惫有大大前天……”
几秒钟后,裴毅豪抬起头,恰懊迎上三双诡异的目光,意思是指——
你到底多久没换衣服了?!
有鼻窦炎老毛病的裴毅豪嗅觉一向不太灵光,几乎是要把大便黏上他鼻头了,他才闻得到臭味,所以,他自然是闻不到“区区”的酸臭味罗!
而且,他的作息时间及习惯又是超级刻板的,连穿衣服的顺序都死板的一律从左穿到右,也就是说,他从衣柜里拿衣服时,永远都是拿最左边的那一件来穿,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穿上去了。
此外,他也习惯在回家后立刻洗澡,所以,纯雅只要利用他晚餐后待在书房的机会,悄悄地溜去他的房间把他刚换下来的脏衣物,再挂回衣柜的最左边,然后扔一套干净衣物进脏衣篮里,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裴毅豪再穿一天脏衣服了!
想想也真可惜,这一回若不是其他兄弟们鸡婆,她肯定可以为裴毅豪创下一个星期穿同一套衣服的纪录了!
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决定暂停几天“脏衣作战”法,因为,裴毅豪这两天肯定会多注意一下自己穿的衣服,她最好是收敛一点,免得被逮个正着。
彬者……她可以换个花样整他……
“三少爷,您的牛女乃和爆米花。”
“哦!谢谢。”裴毅轩忙扔下遥控器,伸出手接过来。“咦?怎么是原味的?没有cheese口味的吗?”
纯雅一愣。“气属?什么气属?”
裴毅轩忍不住失笑道:“不是气属,是cheese?以煎福婶都只买cheese口味的爆米花,这一回怎么买原味的了?”
纯雅仍是一脸的茫然。“偶不珠道三少爷在说什么,可素福婶说,原来的口味卖光光了,所以,她只好给他先买一些这种的来放着。”
“哦!这样啊!”裴毅轩不疑有他的耸耸肩。“无所谓,都差不多啦!”
“那偶明天企跟福婶说一下,让她再企帮三少爷找找看有没有那个气属的。”
纯雅殷勤地建议。
裴毅轩先把热烫的牛女乃放在茶几上。“没关系,不用特意去买。”
纯雅跟在他后面白告奋勇的说:“那偶企帮三少爷买好了。”
裴毅轩回过身看着她。“不用了,你还有工作要做,不是吗?”
“没有关系的啦!”纯雅慷慨地说:“偶还素有粉多空闲俗间的啦!帮三少爷买爆米花也可以顺便给他运动一下嘛!”
“你工作很认真喔!”只是有点糊涂,老是给他拿热牛女乃来。
“这素偶阿母说的啊!领人家薪水,就要给他粉努力的企工作,否则就素对不起老板啦!”纯雅一本正经地说。
现在的女孩子似乎已很少有这种既单纯又听话的典型了。
裴毅轩不自觉的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乖巧的小女佣……嗯!小小的个子,模样也长得顶雅致清纯的,就像她的名字“纯雅”一般,特别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是如此的灵活动人,每次一眨动,便像是在做无言的倾诉,如果她不出声的话,还真可说是个相当出色的女孩哩!
只是,她的打扮似乎土了些,老是一件旧式衬衫、一件宽大的长裤,把她原本就小的个子“衬托”得更小了,看那个土样,说不定还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哩!
惫有那两条小女生的麻花辫,以及额前几乎要碰到眼睛的刘海,差不多遮去她大半张脸,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很乡下的乡下土包子!
裴毅轩微笑着。“如果你一直这么认真,年底的红包一定会多给你一点。”
小阿子最喜欢的大概就是在过年时可以领个大红包了吧?
“不用的啦!”纯雅扭捏地说。这素偶应该做的嘛!”
仿佛疼爱一个小妹妹般,裴毅轩笑笑的伸手模模她的脑袋。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雅纯的大眼睛眨了眨,很尽责的问:“真的没素了?”
“没事了,去休息吧!”他肯定的点点头。
纯雅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那偶去洗澡睡觉罗!”
必上房门后,裴毅轩背靠在门上直叹息。
天哪!她那口台湾国语,听多了真的是会让人生病哩,裴毅豪静静的喝着稀饭,裴毅昂一走进餐厅,他就很不高兴地把一份卷宗扔到他的位置上。
“警告你多少次了,别把东西乱放,你都听不懂吗?居然还丢到我房里去!”
“耶?”裴毅昂讶然的大叫,“我还以为是我忘了带回来呢!原来跑到你那边去了,可是……”他蹙起眉,表情满是不解。“怎么会跑到你房里去呢?”
裴毅豪本想多唠叨几句,可一见到裴毅杰,他似乎更火大了,这样一点也不有趣!”
他低声怒叱着,同时把一包东西扔到裴毅杰的身上。
被骂得满头雾水的裴毅杰,傻傻的接过黄皮纸袋打开一看……
“咦?这不是我的……”他愕然的抬起头。“老大,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有兴趣了?居然到我的房间偷拿……”
“鬼扯!谁说我对那个有兴趣了?!”裴毅豪怒骂道:“不是你把它放进找房间里的录影机里的吗?居然还给我定在半夜两点打开,你实在是大无聊了,你喜欢看就自己躲着去看,为什么要扰人安宁?”
“我……我没有啊!我……”裴毅杰连忙英名其妙地喊冤,“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嘛!谁不知道你最讨厌那种妖精打架的片子了,我哪会……”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而后猛然转向裴毅昂。
“该死!是你对不对?”
“又是我?”裴毅昂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裴毅豪这才恍然大悟。“啊!对喔!难怪你的文件会跑到我的房里去,原来凶手就是你!”
“哪……哪有这种事?”裴毅昂看看裴毅豪、又看看裴毅杰,不禁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我真的没有啊!早告诉你们了不是我,最近我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哪还有空去捉弄你们啊!”
裴毅豪和裴毅杰互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藉口!”
裴毅昂急得站了起来。“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啊!”
裴毅豪和裴毅杰冷眼瞧他,还不信的冷哼一声。
裴毅昂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随即闭上,他来回瞪着他们片刻,他蓦地大吼,“混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嘛!”
但是没有人肯相信他,因为他的纪录实在是太差了,所以,裴毅豪依然怒瞪着他,而裴毅杰更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报复回去。
至于裴毅轩呢?他在三兄弟吵得最不可开交的时候进入餐厅,才一坐下来,就紧盯着面前的“早餐”直发愣,根本没有空去理会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
蛇羹外加一杯蛇胆酒?!他是体虚,还是肾亏了?需要补得这么“凶”吗?
四兄弟发呆的发呆、吵架的吵架,整张餐桌上一团乱,唯有一旁伺候的纯雅差点暗暗的笑破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