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开的玩具 第十章
矮国大宇商社的投标会特地采公开招标，当场宣布的方式举行，首尔总公司派十五名代表一同审核所有建筑公司呈交上来的计划案，经过层层筛选，最后被留下的竟然是台北立升建筑，这可真是震撼了所有参与投标的公司，最叫人跌破眼镜的是，建筑业龙头杨氏财团竟然还没现身，眼看招标会都要结束了，立升建筑该是十拿九稳了。
一旦招标会结束，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比如说林志刚从刚刚开始就跩得像只孔雀般耀武扬威，还夸下海口说杨氏财团是因为有他参赛才吓得不敢露面之类。
“林先生，贵公司的企划案很符合我们的需求，我们想在会后与您做具体的研究，有一些细节还需要重新商讨一下，比如说预付金额，或是兴建所需的设计师和材料。”
“没问题没问题，我知道大宇商社的社长很重视这个大型娱乐城的前景，所以我们当然会整理出一套完美的方案，来回报社长对我们立升的厚爱。”林志刚一脸恭维，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眼前的财神爷。
“那好，今天的这场招标会就到这里……”
“我都还没有来，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啊？”
就在大宇商社的负责人想要结束投标会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众人一致将目光移至门口，只见身着合身名牌西装的杨嘉乔潇洒而从容的从门外大步走过来，他的手中还拎着一叠文件，当他走到大会议桌前时，将文件一下子分成了十几份，纷纷发到大宇商社各个代表面前。
随即，他双手自信的撑住桌面，一一看向众人，“各位，这是我们杨氏的企?案，请过目吧。”
“可是，已经宣布我得标了。”林志刚首先不满的喊道：“你这个时候才过来抢，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杨嘉乔懒得理他，环顾了四周一眼，“不好意思各位，我是来得有点晚，但时间还没截止不是吗？我想贵商社如果真想找完美的合作伙伴，应该不会在乎这点时间的是不是？”
大宇商社的几名代表交头接耳的商讨了一下，由负责人点点头，“好吧，既然还在时间内，如果你的企划案真的可以让我们刮目相看，就算耽误时间也无所谓。”
“那现在就请各位代表翻阅吧。”他帅气的摊开双手，顺便瞟了一眼心有不甘的林志刚，唇角扬起一抹令人模不着底的邪恶。
其他商家代表面面相觎，似乎也在研究杨嘉乔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宇商社的代表边看，边赞赏的直点头，“嗯，内部构造设计得新颖别致，外观也独树一帜，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是呀。”另一个人也接口，“这份企划案考虑得很周全，顾客年龄层遍及老中青三代，其他建筑商都一味的将顾客群锁定成年人，但这份企划案包含ShoppingMall，养生馆，小型游乐园等多元结合，很详尽。”
众代表啧啧称奇的同时，坐在一边的林志刚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反应不是他预期的，他们应该发现了才对啊。
没多久，几名代表经过全体协商决定后宣布，“各位，刚刚我们看过了杨氏代表送过来的这份企划案，各方面都此立升建筑的那份更适合大宇商社，很抱歉，经过我们的重新研讨，决定大宇商社将跟杨氏财团合作……”
“我反对！”
听到这里，闷了很久的林志刚突然大叫了起来，“你们在开玩笑，那小子送来的企划案跟我的有什么不同？”
“林先生，你们交上来的企划案完全是不同的风格，杨先生交上来的是比立升更具创意，设想也更完备。”
“怎么可能？”林志刚狠狠的瞪向笑得一脸得意的杨嘉乔，“因为……”他想开口，可就是无从说起。老天，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小柔明明把杨嘉乔的企划案偷到手了啊，可是现在怎么又……
“因为你根本没看过自己交上去的企划案，所以才会以为是同一份。”就在林志刚急得不知从何说起的时候，杨嘉乔从容不迫的替他说了下去，“你当本少爷是笨蛋啊！苞你交出同一份不就让你有机会告我抄袭，不过你就真的是笨蛋，偷来的东西也不看看，这下出糗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那是我的企划案，你可不要乱说……”
“啧！”杨嘉乔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大宇商社的众代表，“各位，能不能麻烦你们看一眼这位林先生的企划案背面的署名？”
署名？林志刚听了一惊，他没料到杨嘉乔会来这招。
众人好奇的将林志刚的企划案翻到背面，然后不解的抬起头，“是一串英文字母Young。”
“Young是我的英文名，取自于我的姓氏，也是年轻有活力的意思，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再看看我刚刚交上去的企划案，背面同样也有我的签名，而且笔迹是一模一样的。”
代表们再次翻看一遍，而后点头称是，“没错，下笔的力道和笔法完全吻合。”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他坏坏的看向满脸惊讶的林志刚，“我猜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猜得到吧，这位立升建筑的总经理，竟然窃取本人的企划案前来这里应付。”
“没有，这企划案根本不是我偷的。”
“难道它还长脚自己走到你家里？”
“你胡说，这明明就是沈小柔偷拿给我的！”
“全商界的人都知道，沈小柔是我女朋友，她怎么会将我的东西偷来给你呢？林先生，你是不是受惊过度胡言乱语啊？”
“沈小柔是我表妹……”
“厚，表妹？”杨嘉乔一脸嘲讽，“她是一个孤儿，从哪里冒出来你这么一个表哥呀？”
“她……她……那是因为她当初被她爷爷送到育幼院里去，所以才……”
众人不禁惊呼，而杨嘉乔则笑得更加狂妄，“你自己也说了，她是被她爷爷亲手送去了育幼院，你以为一个遭受如此打击的小女孩，长大后还会帮着你们这些伤害过她的亲人来偷我的东西吗？”
“你都知道了，对吗？”林志刚终于领悟过来自己被耍了。
“你是说你威胁小柔她是扫把星这件事呢？还是我的企划案为什么会如你所愿到你的手上这件事？”见对方神情一震，杨嘉乔笑得像只坏猫，“没错，我是都知道了，但如果不事先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我又怎么能让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呢？
“现在可好，整个商界的人都知道立升建筑的总经理是一个专靠偷别人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私欲的无用之人，也提醒坐在这里的各位大叔大伯，以后如果再想与立升公司合作，千万不要上你当受你骗。”
“杨先生，我很不明白，难道这两份企划案都是出自你一人之手吗？”大宇商社的人似乎有点模不着头绪。
“没错，我知道如果你们一旦选上林志刚的，那么我再拿出同样类型的设计方案，一定会有抄袭的嫌疑，所以经过昨天整整一晚的努力，我又重新做了刚刚的那份，无论是设计方案还是设计理念，与前一份都有着天壤之别，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可以任你们选择。”
“这也就是说，你自己打败了你自己？”另一个人不敢相信的低呼。
“只要我想，这有何难？”他相当自信的耸耸肩。
大宇商社的代表站起身来，一脸的诚挚，“杨先生，除了这次的合作案，由你的企划案也可以看出杨氏财团的能力的确凌驾其他公司，所以我代表我们社长，希望杨氏财团能成为我们大宇商社长期的合作伙伴，以后凡是在台湾的工程都交给贵公司完成，不知这个请求您可否答应？”
“嗯……”由于某些原因他实在很犹豫，“这个嘛……”
“杨先生，我们是很有诚意的，相信我们社长也会十分希望能与贵公司合作。”
“好吧，如果安东俊那个臭小子肯请本少爷去吃满汉全席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
“安……安东俊？”对方一惊，“您认识我们社长？”
“切！在美国念书时那笨蛋睡我下铺嘛，我们一起打过架泡过妞，还穿过同一条内裤呢。”
“原来……原来杨先生还是我们社长的同学，我想社长如果知道合作对象是您的话，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以后合作的机会多得是，本来想要给那家伙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被这个家伙给破坏啦。”说着，他瞪了林志刚一眼，又哥儿们似的拍拍大宇商社代表的肩膀，并凑近对方耳边。
“大叔，回去首尔时记得替我向你们社长问好，顺便告诉那家伙，我知道在德国买的那打HUGOBOSS内裤是他毕业前一晚偷走了，如果想与我杨氏合作，先赔十打给我再说。”
“呃……”对方因为他的这番话变得有点尴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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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走进卧室，杨嘉乔就看到女友背对着他正在收拾行李箱，他不解的皱起眉头。
“你这是在干什么？”
被他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沈小柔转过身，一看到他立即哭丧着脸，“当然是离开这里了。”
“离开？谁准你离开的？我有说过要让你走吗？”
她红着眼眶垂下头，“同事说公司成功争取到大丰商社的合作案了，这样很好，我可以少一点点内疚，但我已经没有脸再留在这里了，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因为我，你又写了一份企划案，而且还熬了一夜都没有睡……”
“所以你要走，以为离开这里良心就会好过了对吗？”语气冷淡，连脸也在瞬间冷了下来。
“对不起，我……”
“你除了道歉还会不会别的东西呀？”杨嘉乔受不了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大手一扬，将她装在行李箱的衣服都拿了出来，“走，你打算走到哪里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是不是打算露宿街头？”
“我……我想先回育幼院看看那些小朋友，然后再找一份工作……”
“杨氏有说开除你吗？”他被她气得快要崩溃了，一手将傻兮兮站在原地的她推坐在床上，另一只手将行李箱拨到床下，“我是虐待你了还是折磨你了？如果刚刚我不回来，你这笨蛋是不是就打算真的一走了之？”
被推坐在床的沈小柔没出息的抹抹眼泪，“你说对了，我就是很笨，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情，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留在你的身边，嘉乔，你让我走吧，否则我一辈子都会生活在阴影之下，再说，我本来就是没资格追求幸福的人。”
偷偷抬起眼，她又低声的抽泣了几声，“我是一个扫把星，如果你将我留在身边，对你、对杨氏财团都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哪一天你也会因为我这个扫把星而倒大楣。”
“厚！”他无力的拍拍自己的额头，瞧他爱上了怎样一个笨蛋！伸出手指，他戳着她的头，“你……你……”
被他猛戳的沈小柔害怕得缩着肩膀，一副乌龟样，“嘉乔……”
“你现在觉得自己还活着没？”
“啊？”她被他问得有些模不着头绪。
“我是问你，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子，能不能走路？能不能出门？会不会一出去，就给我像只没出息的小狈晕在地上？”他粗暴的吼。
“还……还好啦。”她老实的点点头，“谢谢你的关心，我身体已经无碍了，我想我可以自己走，还……啊——”
卑还没讲完，手腕就被牢牢抓住，身体也被他拖着往外走。
“嘉、嘉乔，我自己可以走啦，不用你送我，喂。”
惫想再叫的沈小柔被他的蛮力直接塞进跑车内，还没回过神，车子已经飞也似的驶离了宅院。
“嘉乔，你要带我去哪里？”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火大的吼了她一声后，他目光阴狠的看着前方，她被吓得下敢再说话，生怕又惹得他不开心。
一路狂飙，她看到他将车子开向一条有点热悉的山道上，没多久，一幢老式洋房便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显得又惊讶又害怕，“嘉乔……”
“叫你闭嘴听不懂中文吗？”再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杨嘉乔缓缓的停下了车子，粗鲁的抓起她的小手，领着她一路朝洋房走进，庭院内有几个正在浇花的花匠和佣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吓得尖叫起来。
“喂，你是谁啊，来这里干么？”家仆惊呼。
“你们家老爷子呢？”杨嘉乔不理会众人的眼光，直直的向着房子走去，后面还跟着一大帮拦不住他的佣人。
没一会儿，走进洋房，复古的豪华装饰便映人两人眼帘，蜂拥而至的佣人们将两人团团围住，这时，一个约莫七旬的老者拄着拐杖，由楼梯上缓缓走下，严厉的神态证明他是一个不太好惹的人物。
“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口，声如洪钟、苍劲有力的嗓音便吓得全体仆人打了个冷颤。
“老爷，这位先生和小姐如人无人之境般闯了进来，嘴里口口声声还喊着要找您，我们拦阻不住。”
老者将目光移向两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的家里？”
“老头儿，听说你就是立升建筑的董事长沈国维？”
“你这人真没礼貌。”对方扬了扬花白的眉毛，“有何指教？”
“切！”杨嘉乔不屑的挑挑唇角，大步走向对方，顺便将手中拉着的女人拎到眼前，“这个丫头想必老头子应该认得吧？”
被强行拉到沈国维眼前的沈小柔，在看到自己爷爷的时候，眼神立刻黯下。十几年前，她这个在世上最亲的亲人，竟然残忍的将她送到育幼院，即使时光流逝，但伤口仍在，虽然他如今已是白发苍苍，可她依然无法从容的面对他……
沈国维上下打量了沈小柔一下，冷漠的眼神似乎在等待着杨嘉乔的下一步。
“我想你不会连自己的亲生孙女都不认得了吧？”
见对方眉头一挑，杨嘉乔不客气的直视着他的目光，“你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她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还差一点害得你沈家的事业定向灭亡吗？瞧瞧这个扫把星的威力还真不小呢。”
沈小柔听到这番话后，难过的低垂下头，而沈国维则蹙起眉头，眼神直直的逼向眼前这个所谓的孙女儿。没想到这个丫头越大，越像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那眉那眼，就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杨嘉乔挑衅的挑起性感的唇角微微一笑，“怎么了沈老头儿，该不会内疚了吧，如果你将亲孙女儿送去了育幼院的事，让商场上的人知道后，你猜猜别人会怎么说你，残忍？冷酷？凶暴？还是没有人性？”
“你……”沈国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臭小子懂什么，当初如果不是这个扫把星，我儿子也不会死，我沈家也不会差一点破产……”
杨嘉乔打断他的话，不以为然的指责，“真看不出来这个貌不惊人的丫头这么厉害呢，如果真是这样，下次我若是看哪家公司不爽，直接将她送去给对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让那家公司走向灭亡了，或是我讨厌哪个人，比如那个林志刚之类的，把这丫头放在那家伙身边，那小子会不会出个车祸身亡啊？！”
“嘉乔……”
沈小柔忍不住皱皱眉头，他还真不是普通的恶劣呢，一边的沈国维也被气到不行，似乎有想要找他拚命的架式。
“你、你太过份了你……”
“过份？”原本吊儿郎当的杨嘉乔突然目光一冷，狠狠的逼视沈国维，“死老头儿，我希望你最好弄明白一件事，当初这丫头的爸妈全部都是让你活活逼死的，如果不是你重视门第，将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赶出家门，你以为你那宝贝儿子会染上重病而不幸身亡吗？”
“你——”
“还有还有，”他不客气的再度打断对方刚刚要开口的话，“你口口声声说沈家的那点产业是因为小柔出现才差点破产，这个也太夸张了吧，前些日子我请征信社私下查过当年那起案子，事实证明是你这老家伙用人不当，将商业间谍引到自家公司来，才导致公司内部机密文件被人偷走，造成资金周转不灵……”
沈国维吃惊的听着杨嘉乔说出这些话来，他那肯定和自信的语气，一时间，叫他不知从何反驳，让他的颜面也挂不住了。
全宅上下十几口人都好奇的听着这一切，沈小柔则是感动的看向男友，即使知道她是心里因素作祟，他仍为了她去查当年的案子……
“所以沈老头，我觉得做人就要厚道一些，自己错了就是错了，你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这个小笨蛋身上，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忍受这些痛苦，身为人家的爷爷，你于心何忍哪？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教出林志刚那种恶劣的子孙，可见你这老家伙对于育人这一行还真是门外汉。”见对方想翻脸，他又急急道：“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你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养了一个敢爱敢恨的儿子，然后你家儿子又养了一个像小柔这种好欺负的笨蛋给我当老婆，呵呵！”
说到最后，他还气死人的笑了两声，霸道的将沈小柔拉到怀中，“沈老头儿，你可别误会哦，本少爷今天来你这个鬼地方，可不是打算让这个笨妞认祖归宗，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个傻丫头本少爷要定了，从今以后，她与你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扫把星那种无厘头的事件，我想你也该认清楚那只是你的推托之词，你可能不知道，这丫头成了你的代罪羔羊后，就觉得自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做了一堆蠢事……”
沈国维皱皱眉，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苦孙女，回想起多年前的往事，他仍心存芥蒂，但看着孙女儿那副胆怯的样子，还有刚刚那男人的一番话，他竟有些自责，他做错了吗？
不否认自己从前的做法是过于偏激了一些，可是他唯一的儿子竟然就那么死掉了，他好恨哪……
满面愁容的沈国维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好多，而杨嘉乔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老头儿，最后奉劝你一句，你有精力讨厌别人，不如好好的管教管教你那个不争气的外孙，免得他存活在这个世上危害人间，那样子就太不道德了。”
说完，拉着沈小柔就大步朝着门外走去，所有的佣人都呆愣站立一旁，目送着他们缓缓离去。
室内，没有与孙女说上一句话的沈国维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满脸的泪痕尽诉他的悲伤。难道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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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着杨嘉乔走出门外的沈小柔，还没等男友坐进车子内，就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嘉乔……”她忍不住失声痛哭，“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我以为只要我走了，你或许就会开心一些，可是没想到，你却因为我一再的操心费力……”
没预警的接住她的身子，他浓眉一敛，“傻丫头，又给我哭了是不是？你水做的呀，一天到晚流那些没用透顶的眼泪。”
“人家是控制不住嘛，我都背叛你了，你还对我这么好，而且不在乎我是一个人人畏惧的扫把星。”
“从今以后，不要再想着自己是扫把星这件事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那些无聊死的迷信早就成为过去式，况且你跟我在一起后，我的事业不但越来越顺利，就连我和我老爸的关系也一天比一天更融洽，这难道不是你所带给我的幸运吗？”
轻轻的捧起她的脸，他按了按她的鼻尖，“所以小柔，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再想着你配不上我啊、你是扫把星啊、或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事情了知道吗？”
吸了吸鼻子，沈小柔乖乖的点点头，仰起一张小脸，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狈般，“谢谢你帮我解开了这么多年积压在我心里的心结，否则这辈子我可能都不能开心的活下去，嘉乔，真的谢谢你……”
“谢个屁呀，我做这些事，难道就是想听到你说谢谢这种恶心死人的废话吗？”
“那……那……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啊？”被他一凶，她又糊涂了。
“那……那……那……”他学着她说话的语气，随即粗鲁的敲她一记头，“你看你那点胆子，动不动就口吃，像个小结巴似的，喏，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报答我？”他扬起下巴，蛮横的问。
“嗯。”她卖力的点点头，以表达自己的诚意。
“好吧，如果你答应可以陪我五十年不死掉，每天早上醒来后要主动吻我，下班后我回到家前放好洗澡水，我生病时你要不怕被传染的同我用一个杯子喝水，还要忍受我的坏脾气，任我对你没有理由的欺负……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就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嫁给我！”
听到这里，她忍俊不住的笑出声，一下子把头埋到他的怀中，感激得直点头。“我答应，这一切的一切，我都答应……嘉乔，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温柔的抱住她，此刻的杨嘉乔恢复了正经，“傻丫头，要知道我才是你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哪，除了我，谁还会如此疼惜你，上一次你背叛我，知道我有多痛心吗？你宁可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真是该打，回去后要重打你五十大板知道吗？”
躲在他怀中的沈小柔因为太幸福而落泪，“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长臂轻轻一勾，他将她瘦小的身子完全包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暗自立誓，从此以后，他的女人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不再让她受任何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