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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魔求道续 第五章 浑身是胆

作者:武陵樵子

柳剑雄在老婆婆家养了十来日的伤,十日之中,柳剑雄将自己如何受长白派的围攻受伤,及此行任务,简要的向老婆婆禀陈了一遍。;

老婆婆早年曾随丈夫走过镖,手底下的功夫,在一般镖局武师之中,还算说得过去。是以见闻广博,一听柳剑雄将前事一说,遂打发儿子上京探听一番。;

几天之后,去京中探听的人回来,探出了几件事:第一,长白派麇集通州的高手,在十多天前全出了关。第二,柳彤曾在旬日之间追寻京城附近百里内地面,查探柳剑雄的下落。第三,近日在京城发现了黄鹤三雄的表记。;

恰好在返回之人抵家时,柳剑雄的剑伤已愈,他登时向老婆婆禀陈,要人京寻找父亲及两位结拜兄长。;

老婆婆略一沉吟,向柳剑雄神色凝重的说道:“依老身看,如果令尊在京师地面寻不到柳大侠的下落,必会出了关,此番言承修退出关外,必有一番筹谋,令尊与武当几位高人,虽是名重一时的奇侠,但长白派在关外根深蒂固,高手如云,柳大侠恐不能拘泥于来年春天之约,务必要出关一趟,也好接应令尊……。”;

她略为沉神,蓦的唉叹了一声,凄声道:“柳大侠是我陆门的再造恩人,依理柳大侠目前出关,我老婆子自叹这手三脚猫的功夫,不但帮不了忙,恐怕还要累柳大侠,唉!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剑雄欠身一揖,笑谢道:“在尊府打扰十余天,也是内心不安,怎好再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呢?”;

两人逊谢了一阵,柳剑雄辞别了陆氏母子孙媳四人,依依不舍的起身往京师走去。;

他依着返回丰台之人所说的话,在前门大街的玉丰客栈外找到了大哥与二哥所留的表记,他怕再上当,细心一察看,表记确是出自大哥狂道之手,但痕迹斑剥,显然已是两三天之前留下的了。;

进客栈之内一打听,果不其然,店伙回说,三天之前,正是住饼两个像柳剑雄描述的人。;

再一查探二人的去向,店小二摇摇头。柳剑雄役精打采的离了“玉丰客栈”。;

他显得非常的烦恼,愁眉不展,心族摇摇的举棋不定,到底是继续在京师查探两位拜见的下落,抑或是立时出头去追父亲。;

不愧他的灵智超人一等,猛的憬悟,暗忖:“大哥与二姐江湖历练何其丰富。陆老婆婆派出之人能探出父亲已在近日内出了关,两位拜见何其不能探出我与父亲出关夺宝之事。”;

这一想透,登时心中暗自念道:“只有出关,准可追上父亲与两位拜见。;

念定身随,当天就打点离京,取道通州出关。;

自一上道,脚不停歇,尽择僻静小道奔驰,晚间偶尔在晚餐之后落店打尖,调息之后,稍作歇息,就又上道急奔。;

他轻功盖世,宇内无双,这一展尽脚程,宛如御电飞星,瞬目千里,连行了五日,他不但已出了关,且已来到磐石。;

他五日的行程,一般武林中人十日行程还多上不知多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赶过了前面两起人。;

或许是他攒程疾赶的路线不同,还是因连夜赶路,自一上道,只第二日在山海关发现过大哥所留的表记一次,尔后再未看见过那三只小鹤的标记。;

丙如所料,这两起人真的全出了关,亦全是取道牡丹江古家堡。;

柳彤与妙清等不但追查柳剑雄的下落,并还要追回师门失宝。狂道与玉凤则不同了,自一人京,就听武林传言三弟为长白高手围攻负伤之事,也听到了柳彤出关的消息,是以二人紧蹑着几人之后疾追,两人心思一致,可不管武当派失去的至宝,一心只想查出三弟的下落,如果万一不幸,柳剑雄遭了毒手,两人就要血洗古家堡,殉情尽义,实践当年黄鹤楼结义之诺言。;

玉凤离开洛阳之后,第二天就被狂道朱纯飞追上,双双西上,到了天山,找到天山神君戚玄龄的别府,恰好陆筠芳亦在,母女见面之下,齐皆大喜,但天山神君天性冷傲,嵩山一战,他将狂道及柳剑雄恨入骨髓,乍见狂道,立时心病大作,将狂道逐下天山。;

世上没有不是的媒人,朱纯飞本狂,这一碰上个冷傲成僻的戚玄龄,真叫够绝,玉凤可就作了难。;

镑走极端,玉凤一气之下,立时下山追蹑大哥,双双离开天山东下。;

两人甫一下山,又被陆筠芳追及,说好说歹,总算将两人劝到华山陆筠芳居处。然后陆筠芳又折返天山,向戚玄龄苦求了一阵,最后幸获首肯,勉强是完了这件事,这一往返费时,狂道一默计,离中秋已不远了,登时双又自华山取道洛阳白马寺,仍是晚了十来天,柳彤已早在几天离去。;

两人又兼程北上,赶到京师,才算探出妙清的一点踪迹来,但又传来三弟的恶耗。;

玉凤为之心碎,哭得死去活来,在京畿找了几天,方咬了咬牙,出关为三弟报仇。;

柳剑雄,日夜兼程的追了几天,不但迫不到两位拜见,便是连父亲及师伯的影子也见不到,急得心如火焚,他生怕父亲遇险,不由得更将脚程紧了紧,又是两天,他已来到古家堡。;

迸家堡确是关外武林中的发号施令台,威势不凡,本来古承修调集了不少高手拦截柳氏父子,只因柳剑雄日夜兼程,每到一处,并未停歇,只稍作打尖歇足,就已越站而过。;

相反的,柳彤与妙清,倒是自一出关,沿途之中,不知受到多少长白高手腰击,是以长白派全把注意力移到柳彤身上去了。根本就未想柳剑雄能活,能不声不响的模到长白派的重地之内来。;

事实是极好的证明,柳剑雄突然如飞将军一样,自天而降,这日午后,他登山越岭,翻上古家堡几立的奇峰上。;

他不愧是出身名门正派,且身为一代大侠、行事光明磊落,跃上奇峰之后,昂然阔步,向堡门走去,距堡门六七丈外,向碉楼的人微拱了下手,说道:“在下是荆寒柳剑雄,前来贵堡拜谒掌门人,劳驾通禀一声。”;

“柳剑雄”三字一入耳,碉楼上早先虎瞪着他的六七个凶横大汉,齐惊慌失措的啊了一声,讷讷半晌,不知所知。;

顿得微顷,碉楼上始敲起一阵悠扬急聚的钟声,钟声一起,闪出一个红面大汉,向碉楼一立,昂然的双拳一抱,答说道:“请柳大侠稍待,弊堡主立时出迎。”;

柳剑雄淡笑了一下,未说什么,抬眼将城堡形势略一打量。;

不久之间,庄门“咿呀”一声打将开来,首先出来的,是八名青巾包头的抱刀壮汉,八人甫一步出堡门,连正眼都不向柳剑雄看上半眼,只管向两侧一分,分立堡门之外,气势非常威猛。;

八人才一站定,堡门内传出一声哈哈傲笑,笑声未落,并望走出两人,靠左边,正是长白派的掌门人古承修。;

右面之人,穿一袭青绸袍,头挽螺旋髻,长得狮鼻海口,蟹面无须,一脸的癞皮皱,看年岁,差强已有七八十岁,偏又长了一头的黑发。;

肩上背了一柄无穗铁剑。;

走在两人身后之人,正是少了只右耳的铁背苍龙古桧,凶目之中,满含了两眶毒焰,几乎是天下所的有怨毒,都蕴蓄在这双鹞眼之中。;

迸承修笑声一落,飘眼将柳剑雄冷冷的睇扫了一下,侧眼向身侧的青衫怪人微拱手一下,双目一皱,说道:“方兄,我来替你引见,这位就是近半年来搅遍关内外的柳剑雄。”;

柳剑雄双手一揖,傲然的说道:“柳某未学后进,怎敢当得‘搅遍关内外’五字,古前辈太看得起我姓柳的了!柳剑雄虽不肖,但幼承庭训,孝悌、忠恕,自问一生行事,从无故违武林道义之处,何劳古前辈这般渲染。”;

姓方的青衣怪人“咄”的嗤了一声,一竖扫帚眉,怒瞪了下那双母狗眼,将挺胸岸立的柳剑雄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呵哈一声大笑,居然笑韵高昂,刺耳已极。;

笑声停歇,不屑的又瞥了柳剑雄一眼,淡淡的说道:“古兄,我说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金刚神,哈哈!原来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言下真将柳剑雄视若无睹,不当他是个名头响当当的人物。;

迸承修想是在这姓方的青衫怪人面前,很是夸耀了柳剑雄一番,他这一么一说,无异是推翻古承修对他所说的话,古承修不由老脸红得像个紫红大萝卜。;

柳剑雄蹙得心怒十分,不由俊目朗睁,哈哈一声豪笑,双手一拱,暗运大罗金刚禅功,一股无形劲气,徐徐朝怪人推去,一面说道:“恕柳某眼浊,不知是哪位高人,请将尊名见示。”;

他诚心要这怪人见识一下奇绝武林的神学,煞煞他的傲气,但他终究是出身名门,且又心性纯正,禅功只徐徐推去,未施骤袭。;

青衣怪人想是狂妄已惯,哪将柳剑雄放在眼内,微觉强风袭体,冷哼一声,嘴角披露一个不屑的狞笑,左袖向外轻扬了一下。;

一拂之下,压体劲道仍然奇重如山,登时身形不稳,疾退三步。;

一退之后,一双水泡眼登时猛愣,疾的咬了下牙,双袖朝外连挥了两袖。;

这一招交接之下,谁也未动一下,柳剑雄暗中吐了下舌,暗惊这怪人真个不可轻视,劲力与自己竟是不相上下。;

姓方的怪人适才托大,被震退了三步,他二次挥袖,已是出了全力,但连柳剑雄的身形都未晃动一下,这才大惊,不由脸色大变,气咻咻的瞪着柳剑雄。;

柳剑雄见好就收,徐徐的将劲道卸掉,仍是笑着岸然屹立,静待怪人回答。;

迸承修一见怪人一连退了三步,双眉不由紧皱了一下。;

敝人吃了亏,气呼呼的答不上话来,干瞪着一双母狗眼。;

迸桧跨前了一步,轻哼了一声说道:“小狈,凭你也配问我恩师他老人家的法讳?我恩师就是寒铁老人……”;

柳剑雄心下大惊,噫了一声,双目一转,细将青衣怪人看了一阵,心中忖道:“怎么?古桧是这魔头的徒弟?”;

他猛的记起来师伯祖灵真道长曾说过:东海之中,惟火灵官岑化龙与寒铁老人方琼二人称霸四海,特别是方琼,功力更较岑化龙精纯,他一生之中,从未踏入中原一步,是以中原武林之中,仅闻其名,未见其人,究竟他功力高到如何程度,也只是一般传言,竟无人能确知他功力到了如何地步。;

不想这种盖世魔头,今天曾现身塞外,偏又叫柳剑雄。;

迸桧将寒铁老人名号一亮,柳剑雄不由心中一凛,多少有点寒怆怆的。;

迸承修嘿嘿一声阴冷惨笑,说道:“柳剑雄,你说过,来年方来我古家堡,怎的会不遵信诺,提早应约。”他不由老脸泛羞,以堂堂一派的掌门之尊,居然会怕人提早应约。;

柳剑雄双手一拱、笑道:“好个称雄关外的古家堡,堂堂大派,不想所用兵刃会刃过毒,一剑之赐,柳某若不是命大,别说现在,便是来年,也无缘瞻仰一下古家堡的风采。柳剑雄怕活不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无缘观光华霸塞北的古家堡,死得不能瞑目,是以要提前应约,另方面,想早点将我师祖遗失的剑盟令符请回……”;

“住嘴,”方琼母狗眼一瞪,大叱道:“哪来这多歪理,小狈,你今天来得恰好,老夫不管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你削毁了老夫的‘夹门剑’老夫今天要你还个公道。”;

柳剑雄冷然的看了方琼一眼,拱了下手道:“柳某此来是为了要剑盟令符,非是为其他闲事而来,方老前辈是明情之人,令徒与柳某交手,刀剑本已无眼,何况是身受十三名高手联攻,兵刃相碰,毁损自所难免,老前辈怎不替柳某想想?”;

方琼嘿嘿一声冷笑道:“小子,枉你背着灵真的招牌闯万,你连丧门剑是老夫之物都不认得?公然敢下手毁剑,便是灵真那杂毛也不敢下绝情削老夫的剑。”;

柳剑雄欠身答道:“请恕柳某孤陋寡闻,确实不知丧门剑是方前辈之物,即使是知道,依当时的情况来说两剑相碰,生死一发,仍难得保尊剑不毁。”;

他讲的可是实情,但方琼怎受的,不由双眼冒火,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老夫今天要用你的命偿剑。”;

柳剑雄不由气往上撞,傲笑道:“如果方前辈真个不谅,柳剑雄何借一死?”;

方琼嘿嘿笑道:“老夫就空手接你两把。”;

柳剑雄哈哈一声豪笑道:“柳剑雄一生之中,从未以背上青虹剑对徒手之人下过手,柳某也空手接方前辈几招。”;

方琼“好”的狂喝了一声,一挽长袍,亮开门户,凝神一瞪。;

迸承修祖孙二人齐步倒纵,跃退两丈,凝神静看。;

柳剑雄昂头阔步,踱到方琼身前五步处一站,双拳一个斜挂,右拳自左拳中上穿,亮天百步神拳门户,然后说了声:“请。”;

请字一落,挽拳一个盘步,撒花盖顶,一拳朝方琼虚空捶下。;

这一拳,拳风不起,出招一半,中途变招,一式冲拳,向方琼前心揭到。方琼一代怪人,心知他敬让三拳,以自己的身分,自不便真个出力还击,只好统步盘旋,一口气让开柳剑雄的三招虚攻。;

三招一过,方琼双拳一抡,排出劲风划起呼啸,一式“六了开山”,拳风直如泰山崩坍,劲压而下。;

柳剑雄见方琼下压拳风,势猛劲疾不敢轻视,登时一个垫步,跃出八尺。刚刚避过方琼下压的一拳。;

足尖点地,疾的一个口旋,双拳一式“卧看巧云”斜斜的上穿,中途招化,一式冲拳,柔劲猛出,朝方琼推到。;

百步神拳的柔劲,无影无形,柳剑雄虽未出全力,但人在五尺之外,劲道已沾上凌空跃扑的方琼。;

蓦的,方琼一个倒翻,向后暴退寻丈,愣着一双母狗眼,向柳剑雄怒哼了一声。;

哼声一停,化拳为掌,遥空向柳剑雄劈了六掌。掌风如刀,削出一片惊风。;

这阵惊风,有若狂飙,刮的古承修祖孙衣袂飘风,古承修更是苍须乱飞。;

柳剑雄又拳虚空一阵挥划,竖起一堵无形劲幕,将他劈出的掌风硬堵住。;

方琼又加上几成力,狠劈了几掌,但柳剑雄不是用个卸子诀将他的劲力外引,便是用拳劲柔幕挡住。;

挥拳运划劲幕,也是件大耗内功之事,长此以往,柳剑雄所耗真力,必不会比方琼少,老是挨打,不是办法,方琼约莫劈了十招,柳剑雄右拳一吐,挡了主琼一记劈空掌,左手一招“青龙吐雾”,拳劲猛出,遥空向方琼滚滚袭到。;

一击之势,劲道奇猛,方琼不敢大意,疾的将劈出去的掌势回撤,吐气开声,两掌一个双推,迎着柳剑雄拳风劈去。;

方琼既是东海屈指可数的魔头,功力火候,两臻极顶,双掌推,直如劈雷,势劲不但奇猛,兼且后力滔滔不绝。;

“嘭”的一声惊天大震,柳剑雄身形晃了两个,未站稳身形,退了一步。;

方琼得理不饶人,嘿嘿一声冷笑,双脚如梭的贴地前滑,双掌如削,挟着两缕疾风,插向柳剑雄两胁肋骨。;

柳剑雄惊魂未定,双掌左右一分,一式“金牛分水”,强将方琼两掌外拔。;

方琼似知柳剑雄这招厉害,不敢贸然进招,中途撤掌,拐肘变式,一招“上下交征”,右掌骄指如朝,插向柳剑雄“天落”重穴,左掌横切,削柳剑雄月复经“关元”穴。;

两掌不但劲道奇猛,招式更形诡辣,一招两式,无论那一掌插上,都够柳剑雄受用不尽。;

此时此地,他双拳已自使出,变任何一式,都不足以化得方琼这一招。;

他双拳一盘,脚踏九龙连环步,倒踩九九,左飘右荡,如缕飞絮似的疾往横越,双拳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一式绝招“倒转阴阳”划出。;

方琼哈哈一笑,“上下交征”变为“月兑袍让位”,轻轻松松的就将柳剑雄这记绝招化掉,反手一掌,削出一片罡风,压向柳剑雄。;

柳剑雄满以为这一招能月兑得出方琼的掌势之外,殊不知只挡得他一下,自己还未变招之际,一股罡风,已穿透拳幕,当胸劈到。;

真是吓得亡魂皆冒,凉意冲透顶门,疾的掌势一化,招变“因井革鼎”接着双掌一震,式化“雷震五岳”。;

拳影万点,将方琼周身三十六处死穴,全罩在这式拳阵之中。;

以往任何一次拼斗,只要他使出这两招,对方没有不带点记号的。但今天可就有点邪门,这两记绝世神招,宛如石沉大海,对方琼丝毫不起作用。;

方琼冷笑了一声,双掌盘头盖顶一绕,双足一错,划出两道掌风,正好将柳剑雄的神招挡住。;

绝的还不止此,“雷震五岳”招仍未收,方琼双掌连晃,舞出万道掌影,反将柳剑雄罩在掌风之中。;

这一突变,吓得柳剑雄惊魂冷颤,啊的狂叫了一声。;

今一使出三式神拳绝招,均失了灵效,此中有个缘故,别看方琼狂傲,但近半年来,柳剑雄的名头,确实太已响亮,打了不少次漂亮的战,古桧在柳剑雄这几记神招下,曾吃过大亏,古桧机智绝伦,花了半年时间,专心研究柳剑雄的三式绝招。;

迸桧是一代鬼才,半年时间虽短,但他对这三式神招,研究得甚有心得,概略的已找出了化解之法。;

这次方琼一到关外,古桧立时将历来与柳剑雄的战斗经过,向方琼详尽的禀述。;

这魔头表面上傲得目无余子,大有武林之中惟我独尊之慨,但私底下他真不敢大意,古桧禀述的,他不但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暗中还反复的研究了很多次。是以今天柳剑雄使出这三记神招,被他游刃有余的化了开去。;

奇事接踵而至,他不但化卸了这三式盖世神招,还施展了一记辣招还击。;

掌影翻飞中,柳剑雄显得非常狼狈,连绕了三式盘龙步,都月兑不开这阵掌影。;

他被逼得冷嗯了一声,登时双掌一划,不轻易使出的第四式神拳绝招“天地交泰”出手,但见双掌如擂,裹在一团无形劲气之中,向掌影一搅。;

“轰”的一声,两股极大劲力一撞,方琼被弹得有如断线的风筝,倒摔出去两丈。;

总算他功力已臻峰巅,半空中劲力下沉,一个千斤坠泻地,转着一双水泡母狗眼,咬牙怒哼了一声,看着柳剑雄喘了口长气。;

柳剑雄双拳一拱,微微一笑,说道:“方前辈的盖世神招,柳剑雄拜领过了,不愧是绝世奇学。”;

方琼与柳剑雄功力本不相上下,柳剑雄被他连卸三招,不由心中大恐大骇,及至第四招一出,猛的心中一动,暗忖道:“这魔头真个功力盖世,我只剩这一招,如不能胜他半式,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他本是极聪明之人,第四招未出,他已默运禅功,一出手就震飞方琼。;

今天一战,一则是他招式精纯,再则是禅功盖世无匹,寒铁老人方琼有点托大,才吃恁大的亏。;

且说方琼双脚落地之后,发了阵子呆,猛的抖嗓一阵厉啸,啸声一住,凄恻恻的朝古承修双手一拱道:“方琼无能,未能分解古兄隐忧,来日方长,那枝破旗儿,古兄不如交给这小子带回去,贵派之恨,二十年后,一准老朽眷古兄结算。”;

话落,转身朝古桧说道:“此间事了之后,速到东海来见为师,你身负着长白派一身兴亡大任,遇事要明大礼,识时务。”;

他朝柳剑雄狠瞪了一眼,切齿怒哼了一声道:“小狈,二十年后的今天,你不来找老夫,老夫必会上嵩山去寻你。”;

踊身一纵,连着几个起落,已隐入云雾之中了。;

柳剑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二十年岁月蹉跎,多少尘劫难尽!”;

迸承修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倚为大援的方琼甩手一走,古家堡只落得任人宰割了。;

正当柳剑雄在想着东海两个魔头,无巧不成书的与他订了二十年的生死约。古承修慨叹了一声,轻声说道:“柳大侠!”;

柳剑雄朗目愕然,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古老前辈有何教言?”;

迸承修又是一声低叹,一摆手,朝古桧说道:“桧儿,你带柳大侠往九曲书院去取那枝令符!”;

迸桧像丧家之犬,垂头低诺了一声,倏抬头,瞪了柳剑雄一眼,转身向堡内走去。;

这一眼,寒光摄人,满眶怨毒。;

柳剑雄不甘示弱,双手朝古承修一拱,谢了一声,转身紧随在古桧身后,向堡内走去。;

一路之上,思潮起伏,猛的想及:师伯未到,自己怎能取回令符?;

另一个念头又闪入脑际:一阳道人与长白派的高手去了哪里?;

师伯与父亲这拔早自己几天出关,一路均未发现踪迹,此时去了哪里?两位拜见,自一出关之后,连表记都再见,此时又去了何处?;

想着想着,颇感事有蹊跷,立时疑诧交际,不由月兑口喝了声:“古堂主。”;

迸桧倏然驻足,一个半旋,面对他阴冷的狞笑了一下,不屑的道:“小子,啥事叫太爷?”;

柳剑雄剑眉斜挑了一下,冷哼一声道:“柳某想问问你,在柳某来贵堡之前,有没有人来向你们追讨过‘神道伏魔令’?”;

迸桧嘿嘿两声冷笑,反问道:“你说的是妙清?”;

柳剑雄心中猛动,颤声道:“还有还有家父及我两位拜见。”;

迸桧阴冷的一笑,淡淡的说道:“他们!哦!还早呢?此刻离古家堡尚有四五十里路呢?”;

柳剑雄顿时心中宛如落下一块千斤大石,他知古桧这一点不会骗他,但问题来啦!师伯不在,自己仍不能取那面武当失宝。;

他显得有点沉神,古桧已是不耐,嘿嘿一笑,阴冷的道:“小子,怎么着?要与不要,要爱,就随太爷去拿,不要……嘿嘿……你等齐妙清与柳彤……”;

他说至此,得意的一声冷笑,脸色阴晴不定。;

柳剑雄一年江湖,看得已多了,人又聪慧,一看古桧脸色,心中不由一阵狂跳,知道古桧可能不怀好意。;

他傲然的冷哼一声,不由心中一凛,忖道:“夜长梦多,这家伙鬼头鬼脑的,时机不再,权宜从事,我取得令符之后,献给师伯,难不成我现在已列身少林门墙,师祖还会真个要按玉碟之言,要我去接武当掌门不成?”;

一念既动,冷冷的道:“古桧,你要是敢做手脚,小心柳某给你留点记号。”;

人,特别怕别人揭隐私,古桧被他削了一只右耳,余愤填胸,时时均谋报复,不想连遭挫辱,苦无机会,此刻被柳剑雄一言提醒,顿时忆起前恨。一双鹞眼之中,凶光一瞬,暗中咬了下牙。;

他虎虎的冷哼了两声,说道:“姓柳的,你说话欺人太甚,太爷与你有三山五岳之仇,五湖四海之恨,总有一天太爷耍将小子你铁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

柳剑雄哈哈一声豪笑,气壮山河的道:“小爷随时候教,古桧,但人不可无善念,祸福无门,惟人自招,小心你作法自毙。”;

迸桧又是嘿嘿两声冷笑,不耐的一面转身,一面说道:“太爷不耐你磨嘴皮,姓柳的,你倒是拿定主意,不敢去?就等妙清来后再去!”;

柳剑雄大叱一声,道:“便是龙潭虎穴,小爷也要去见识一下,走!”;

迸桧斩钉截铁的赞道:“这才够意思。”话落,迈开大步,当先朝堡内走去。;

迸家堡气势真个不小,拐弯抹角,不知穿了多少庭院,方来在一座丈高的围墙之前。;

柳剑雄抬头一看大门上那块金字黑匾,真个写着“九曲书院”四字,他凝目一看,剑后双皱,想不出来何以要用“九曲”两字。;

迸桧在两扇黑漆大门的铜环上拍了两下,门“咿呀”的向左右拉了开来,门内转出一个中年青农壮汉,向古桧抱拳一礼。;

迸桧摆了下手,壮汉侧立让路,柳剑雄随在古桧身后,闪身跨进门内,抬头朝内一打量,庭院扶疏,翠竹夹道,柱子迎人,一院幽香,使人顿忘这座堡中的血腥之息。;

穿庭越廊,一连走了五进小院,登时眼前突然开朗。二十丈外,一座葱翠小峰,峰脚黑黝黝的一个岩洞,以柳剑雄这种奇佳的目力,仍难一眼窥清这深邃的洞中究竟是何景象?;

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洞壁顶上楷书了“九曲别府”四个大字。;

柳剑雄双眉一皱;心中七上八下,暗自忖道:“他将至宝藏在这洞府之中,别是洞中有甚古怪?”;

迸桧不露声色,一迳的朝前疾走。;

移时之间,两人来到洞门人口处。;

柳剑雄稍为顿了一下,古桧停步冷嘲道:“怎么?你没有胆跟太爷进去?也好,你等在外面,太爷进去拿出来,然后再交给你。”;

请将不如激将,柳剑雄一片赤心,纯白如雪,那能受古桧这般讥嘲,不由傲然的说道:“便是龙潭虎穴,小爷也要伴你走上一走。”;

迸桧傲笑了一下道:“古莱未便强你所难,进不进悉听尊便。”;

一前一后,双双举步,朝洞内走去。;

洞壁似是巧匠刻锈,光滑如镜,可监人影。两壁挂了不少桐油纱灯,照的奇亮。;

笔直的一洞深达十几丈,回首外瞧,洞外天光一线,柳剑雄放下了不少心。;

弹指之间,两人来到洞底,当路一道石门,门上一环如拳。;

迸桧伸手一扯门环,柳剑雄生怕有甚遽变,登时默运弹指,两手骤张,必要时以应骤然之间的变故。;

他是白担了阵心,石门“呀”的一声洞开,眼到处,霍然是间四丈见方的石室。;

石门一开,毫光耀眼,一张丈长的石案之上,摆了不少珍奇异宝,但以案中一个碧玉架上插着的那枝尺长红旗,中心的那颗夜明珠最为珍贵。;

柳剑雄早听说过这面震动武林的剑盟令符,入眼不由心中颤动了一下。;

迸桧回朝他狞笑道:“姓柳的,你站在门外等太爷。太父进去请令旗。”;

这是长白派的宝库,虽是一眼看清了自己要得之物,柳剑雄出身名门,自不便随之人室,不由向那校可望不可及,插在案头上的令旗多看了一眼,想是他看得入了神,漫不经意的应道:“柳某恭候。”;

“剑盟神道伏魔令”,几百年来的武林至宝,多少武林高手均想一瞻风采而不可得,不想柳剑雄今天居然算是第一次开了眼,看得入了神。;

迸桧二话不说,一步朝室内跨去。;

双脚才一跨入室内,陡然身影一闪,已然疾如迅电的避入室壁之内,他身影才动,柳剑雄还刚觉他动作有异,“嚓”的一声,一道两尺厚的石门如电掣般的猛阖,接着起了一阵“哗啦”的机件转动声。;

“轧轧”一阵暴响,洞内突然一暗,洞外微弱天光与灯焰两杳,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柳剑雄朗目如电,略一静下来凝神细辨,不由心中大骇,原本是纵长的一条石洞,如今在一阵响动之后,已变成了横列的通道,扫眼一望,两头深度均达六七丈,宽约五尺,尽头处亦是黑黝黝的石壁。;

他不敢轻易举步,抬眼四望,光秃秃的石壁,滑腻无比,对面石室上的门环已似乎不可见得,有如另外换了一块石壁。;

他运起绝世禅功,抵掌壁上,试着徐徐的推动,他将真力加到极限,石壁仍是纹丝不动,有若石壁是与山连成整体。;

柳剑雄轻叹了一声,心中暗骂古桧的阴毒。;

老站着岂是法儿?他试探着举步朝右沿石壁通道走去。;

走不五丈,蓦的足下轻动了一下,他疾的缩脚,别看足尖才轻轻的探地点了一下,又是阵“轧轧”之声震耳,他猛退了两步,双掌护住头胸部位,朗目凝神,朝前后迅若紫电的瞥了一眼。;

指顾之间,前后路径已为石壁封阻,相反的,左右两块石壁洞开,依然现出来一条纵长通道。;

这条通道,一如适才那条横向的,长可七八丈,宽也仍是五尺。;

他试着运起禅功,举掌将前后两端石壁推了一下,真像崎蜒撼树,石壁像生了根一样。;

他试着探步向左侧走去,依样葫芦,不几步,脚下一动,点着一块稀松的石块,通道方向顿改。;

忽纵倏横,通道变来变去,走不尽的通道,也永远走不到头。;

变了好几次,柳剑雄灵机一动,看准了是一块较深黑色的石块作怪,这一次他留上了心,到这块石板前面时,他停下来相度了一下,一步飞越过去。脚落五尺之外,举步朝通道尽头走去。;

几丈距离,眨眼即到,令人失望得很,尽头处石壁当道,将去路阻住,这么看来,真还除了踏那块松动的二尺宽的石板,真的这条通道是死路一条,别无出路了。;

柳剑雄智力超人,猛然想及“九曲”二字含义来,原来人被困在这石洞中后,就只有在这几道忽横忽竖的不通道内模索,永远出不去。;

他想通之后,不再乱动,停下来凝神一思,自言自语的道:“我不要再兜圈子转,想个法儿看看可找得到出路?”;

一念兴起,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又探步朝前走去。须臾之间,那块黑石板已在身前尺余处。;

柳剑雄停下来,回头看了一下,又细量度了一下高可及丈的洞顶,猛的双脚运劲向后一个倒纵,两掌劈出一股罡风,朝石板上点去。;

人已跃落身后两丈之外,“嚓”的一声,身前一块石壁将洞壁封死。;

他松了口气,心忖念道:“这下该出了那条秃头鬼石道了!”念落,回头向身后一看,糟透了,立身之处,景物已变,非是另半截通道,竟然是一间两丈见方的石室。;

柳剑雄蹙了下剑眉,举步顺着墙壁模去,四壁光秃秃,滑不留手,活生生的是座石牢。;

他沉叹了口气,猛的剑眉一扬,运起金刚弹指,将四壁石洞敲了几下,他不由沉声低叹了口气,摇了下头。;

四壁有若天生,毫无镂空之声。;

他不由己的仰首沉叹了口气,仰首口环四望。;

蓦的眼前一亮,眼到处,头顶石室中央处,有一枚制钱大的石印颜色略深,与众不同,要非是像他这种修习了绝世禅功之人,如是一般武林高手,别说室内漆黑,便是灯亮火把子,也无法看清那块小迹印。;

这一发现,他心中一阵颠倒,试了几次,均不敢贸然伸手去探那块小石印。他此刻已知古桧心肠歹毒十分,万一触手处是各种消息埋伏的机括,那不是要招来一次无妄之灾。;

不探探怎行?岂能坐困石室,唯一的希望,也只此一线。;

他伸手抄出背上青虹剑,暗室之中,青虹暴长,光度甚亮,那块钱大印迹原来是块小爸环,镶嵌在顶壁之上。;

他默运禅功,将周身要穴封闭,右手抱剑,准备应变,左手食指一伸,一缕指风,透空点向小爸环上。;

周身血脉如怒潮澎湃,心弦震动声音,自个儿可闻,指风甫一触及钢环,侧面轻响了一下,一阵腥风冲鼻,柳剑雄疾的一错步,横越五尺,转身侧目,向腥风之处望去。;

触目处,吓得他胆裂魂飞,“嘶”的一声,一条粗如水桶的大黑蟒,在隔壁石室中盘了四尺高一堆。;

一颗斗大蛇头,昂起五尺来高,尺长双叉红信,一伸一吐,两眼灼灼,死盯着柳剑雄。;

耙情他这一点钢环,将通向巨蟒的石壁打将开来,两室相连,宽得多了。;

恰在此时,柳剑雄怀中也“嘶”的响了一声,他灵机一动,伸手猛拍了下怀中玉盒,雪龙蠕动了两下,像条银箭似的,立时飘向地上,昂头吐信,一动不动的牢盯着那条黑蟒。;

腥风入鼻,柳剑雄顿感头晕目眩,几度欲呕,疾的探手入怀,模出雄精冰魄珠,纳入口内。;

雪龙是万蛇之王,但黑蟒亦是庞然大物,威风慑人,可惜雪龙内丹一失,功力大退,即便如此,黑蟒看起来也非常骇怕雪龙。;

柳剑雄定了下神,心中暗念着,像这种奇大无朋的蟒王,不知古桧如何弄来?;

柳剑雄一看黑蟒嘶啸连声,怖人心魄,怕两蛇相斗之下,雪龙吃亏,暗中将禅功运集左手五指,准备随时助雪龙一臂。;

两蟒对峙了半盏热茶工夫,黑蟒也是不耐,猛的蛇头一动,登时一条大黑匹练向雪龙电射而来。;

雪龙猛张口,迎着黑蟒之头,“嘶”的吐了口淡雾。;

黑蟒似乎甚怕这口淡雾,猛的一般腰,斗大颗狰狞蟒头缩入蛇阵之内了。;

室中方圆不过七八丈,黑蟒虽是甚觉慑怕雪龙所吐之淡雾,但因石室太小,淡雾吐出来后,雪龙不敢分神收雾,只管双眼怒视着黑蟒。;

淡雾虽对黑蟒无太大影响,柳剑雄可就有点感到奇寒刺骨,打了个冷战,心中暗惊雪龙功力真个不凡。;

柳剑雄生怕雪龙再喷上一口,自己真要受不了,立时剑眉一蹙,筹思降伏黑蟒之法。;

猛然间,想及口中所含神珠,登时吐放掌心之内,运气暂将周身脉穴封住,抖手一溜红光,神珠有如疾矢,朝黑蟒头顶飞去。;

“夺”的一声,神珠被黑蟒头盖骨弹起三尺,滚落蛇阵前面。;

一颗斗大的威猛蟒头,立时下垂,蛇阵一松,立时瘫软的伏地不动。;

黑蟒降伏,他暗惊神珠真是天地间的至宝,但问题来了,蟒虽降伏,但如何处置它,又颇费思考。;

慢慢的扫目向黑蟒所在的石室中看去,触目心惊,白骨遭黑蟒膏吻之人,不知凡几,猛的一念升起,暗念:“这种恶虫,如不除去,长白派今后仍不知还要用它害多少人命?”;

一念才起,登时仗剑欲待横步过去斩蟒。;

他身形未动,雪龙似知主人心意,小尾一弹,身如银箭,一口朝黑蟒七寸要害处咬下。;

蛇性虽长,但雪龙一口劲道隐挟奇寒淡雾,黑蟒如何受的了?;

黑蟒在地下颤了几下,也就一动都不动了。;

柳剑雄心中一宽,过去捡起神珠,纳入口内。;

恰在此时,蓦的一阵虎啸,似是狂怒呼吼,接着起了一声尖锐的妇女呼叫声。柳剑雄听得心中猛动,这声音,偏又这么熟稔。;

俊脸立时变色,一种不祥的念头,他暗中默祷道:“苍天!但愿这吼声不是我二哥。”;

虽说他有了这种愿求,但又觉得自私得可鄙,不管是什么人,遭了虎吻,总是件惨绝人寰之事,登时运目四顾,黑蟒所在的石室之中,仍是四壁光滑,但靠最外一块石壁间,似乎多了几个通气小孔,敢情虎吼人呼之声,就是从那小孔传来。;

顶壁上一如这间斗室,装着一只小爸环。;

此时虎吼之声更急,人啸之声亦已嘶哑。;

他疾的运指向钢环上点去,登时两声“轧轧”响后,靠虎吼处之石壁洞开,天光耀眼,柳剑雄一步飞越,纵人虎牢之内,五指一挥,将两头猛虎扫了两个跟头倒卧地上之后,一动都不动了。;

虎爪一松,一个满身血透,秀发披肩的绝色美女,气息奄奄的倒在地下。;

柳剑雄俊目细看,不由心中一惨,滚落两行英雄泪,月兑口大呼一声:“姊姊!”弯腰一把抄起血迹斑斑的女子,紧搂入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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