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 第八章
摆木理子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当众被心仪的男人拒绝不说,还被他批评得体无完肤,将她的满腔情意狠狠踩在脚下。
如果是小声的交谈便罢了,她还能自圆其说,替自己找台阶下。
可冯天纲的坏脾气是业界有名的,他爱吼人的毛病饼习难难,动不动就声音宏亮的吼叫,即使只是谈话,音量也只大不小。
尤其女友在场,更不可能有丝毫退让,黑木理子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态度彻底激怒他,加上女友克光被人看去,他记恨的加上一笔,出口的话当然好听不到哪去。
弄巧成拙正是黑木理子此时的写照。
她原想利用宾客的烘闹造成联姻的假象,迫使冯天纲配合演出,在众人的压力下不得不承认与她的婚约。
以为自身的魅力无人能敌,只要她肯屈就,没有男人拒绝得了,她一举两得,既得人,又得现成利益,谁知她错估了局势。
“各位,请安静,我为舍妹的失态向大家道歉,她喝多了,说话有些不得体,望请海涵。”
彬彬有礼的黑木直人出面打圆场,他举止优雅地请乐队奏乐,在悠扬的乐声中缓和小小插曲,平息惹人侧目的突发状况。
本来他不打算替同父异母的妹妹解围,任由她出大糗,颜面雪地,可是顾及黑木会社的企业形象,这才勉为其难的开口。
“冯先生,请借一步说话,让我好好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失礼地表现出大家公子的风范。
冯天纲本不愿多做停留,但看他有赔罪诚意,便拥着女友随他走向较幽静的角落。
而望着他与何春风相拥的亲密背影,走在后头的黑木理子更是妒恨交加,她含怨地瞪着他身边原该属于她的位置,心里呐喊着要将碍眼的女人推开。
但她什么也没法做,只能任嫉妒啃食她的心。
“我方的确向令尊提出联姻建议,好让你、我两家公司缔结更长远的关系,但令尊尚未给予答复。”他笃定一般企业经营者以利益为重,必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摆木直人相当自负,他以自身经验推断冯正祥的想法,认为要状大事业版图,联姻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方式,有远见的商人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那我现在代替家父告诉你,我无意,也不想攀上黑木家千金,我已经有心爱的女朋友。”老爸在搞什么鬼,居然还没让这场闹剧落幕。
看了一眼姿色中等的何春风,黑木直人笑意深远。“你的一辈子很长,眼光要放远,身边的女人要对你的事业有所助益,而非拖累你,选错了对象有可能害了你一生。”
没什么威胁性的女人。他在心里这般认定。
“多谢建言,但要什么样的女人我自己很清楚,她也许不是最好的,可那又何妨,我干嘛找个样版美女让自己的下半辈子过得痛苦。”他的一生由自己做决定,谁也不能左右。
他一句话又打击到黑木理子,她正是他所形容的样版美女,美丽、骄傲、自信十足,但缺少灵性。
“此言差矣,一个女人能改变你将来的际遇,就算不是最好的,也不能太差,起码要能帮助你平步青云,一飞冲天。”是男人就该做对己有利的选择,无谓的儿女私情随时可抛。
咦!原来我成了劣级品。何春风好笑地偷捏身侧男人手掌,在他手上写下一行字。
冯天纲倏地握紧手中柔荑。“你说的这些并不是我要的,我没有鸿图大展的黑心,也不想篡位抢我大哥的饭碗,而且如果一个男人要靠裙带关系才有所成就,那这个男人也实在太没用了。”
“那是一种成功的手段——”互相利用本是人性,商场上的厮杀不讲情面。
不等黑木直人说完,冯天纲再度打断他功利主义的言论。
“成功靠的是实力和用心,还有持之以恒的毅力,投机取巧并不是我的行事作风,我们日耀企业也不从事投机事业,脚踏实地才是为人处事的根本。”稳扎稳打方为致胜关键。“我不说场面话也不跟你兜圈子耍心机,她是我选定的终身伴侣,谁也无法取代,任何权力、财富都比不上她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她,何春风,是我爱的女人。”
世上最华丽的语言也及不上一颗真心,冯天纲用言语诉说着真挚的爱恋,不悔的执着。
那浅白的句子刻划着深浓的爱意,深深震憾情感淡薄的何春风,她眼眶多了湿意,觉得自己融化了,陷在他海一般深邃的深情中。
排山倒海的感动激荡在她心胸,鼓噪不休。
如果之前还有迟疑,不敢肯定自己对他是否有情,那么现在她终于领悟,爱他和呼吸一样简单,他早深入骨髓里,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
她是爱着他的。
女敕白手心反手一握,攥住温厚大掌。
“你最好考虑仔细再回答,不要意气用事,肤浅的男女之情难以与日后的飞黄腾达相提并论,一旦错过了,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黑木直人的温和假象揭了去,他语带严厉,甚至有一丝威胁意味在其中。
“我不喜欢被勉强,最好也别找我麻烦,丑话说在前,我对令妹毫无兴趣,请不要硬塞给我。”见他一直施加压力,已经非常不耐烦的冯天纲火大地抛出重话。
如果只是针对他个人,或许他会看在同在商界混的份上,不予计较。;
可若有意无意地影射他心爱的女人配不上他,每句话都暗藏贬意讥讽,他本来不多的耐性就会很快的磨光,换上带钩的利刃。
“没兴趣却跟她上床?”黑木直人微诮的勾唇。
又提到这件事,他刷地火冒三丈。“到底还有谁不知道我睡过令妹,要不要我登报大肆宣扬?几年前的烂梗还一再重提,随便找男人睡觉的女人值得炫耀吗?”
末了,冯天纲不太高兴的又咕哝一句,“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了,还敢赖在我头上,我又不是收破烂的……”
他的滴咕声虽然不大,却清楚地传入黑木兄妹耳中,两人脸色同时大变,为他不加修饰的言词感震怒不已。
他这句话已涉及人身攻击,不只对黑木家是严重的羞辱,更看不起以身相许的黑木理子。
“我要你把说过的话收回去,郑重地向我道歉。”他不能,也没资格折辱她的骄傲。
懒得理你。冯天纲一撇嘴,作势要挽着女友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不许走,听到了没?在你没有释出诚意前,一步也不准离开。”黑木理子态度强硬地阻挡去路,仰高的下颚有如不可一世的女王。
他哼了一声,表情是嫌恶的。“不想娶你也不行呀?你以为自己是谁,英国女皇还是日本公主?嫁不出去就到市场跳楼大拍卖,我送你一支大声公叫卖。”
“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神气,今日给你机会,你最好把握住,不要让彼此难看。”即使他口吐恶言,她还是舍不得放开他,意欲留住这个令她心动的男人。
爱情的发生往往是电光石火间。
当初她找上他,是因为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强壮,是个足以保护女人的强者,油然而生的安全感促使她走向他,以一夜为开端。
照她以往的经历,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往往深陷其中,没一个舍得和她分开,他们迷恋她、眷恋她,像只哈巴狗紧追不放。
她以为他也不例外,从他在床上的激狂表现,他应该和她有相同感受。
因此在纵欢后,身体疲累的她沉沉睡去,打算天明时再和他讨论朝长久的男女朋友关系发展。
谁知一沉醒来人去床空,凉掉的另一半床铺显示他已走了许久,显然的,他并未如她一般眷恋这次的相遇。
“那我让贤,让那些挤破头的傻瓜去舌忝你的脚指头,我这人的神气一向不厚,要不起你这份大礼,让个路吧!”他不对女人动手,她最好别逼他破例。
像被甩了一耳光的黑木理子顿时面上青红交加,她更不愿在此刻低头。“宴会尚未结束,你必须留下。”给她时间,她会用身体“说服”他改变心意。
“你土匪呀!哪个国家规定客人不能先走,你要疯尽避去疯,别指望我随风起舞。”真当自己是公主了,招亲了不成就蛮不讲理。
冯天纲的情绪已绷到极点,随时有可能火山爆发。
“你可是我专程邀请的贵宾,具有一定的意义,我事先已宣布有神秘嘉宾莅临,你一走便是不给我面子。”她蛮横地扣住他不放,意图在意会上宣布两人的喜讯,先一步造成事实。
她走的是险招,不漂亮,但她已无计可施了,为了得到魂牵梦萦的男人,她愿意不计一切代价冒险,把他从另一个女人手中抢过来。
“你的面子关我屁事,总统来请我都不买帐,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再不让开就别怪我动粗……”忍耐到极限的冯天纲终于失控了,他脸色阴郁地举起左臂,准备将人推开。
蓦地,一双柔荑适时抓住他高举的手。
“脾气这么暴躁怎么成,我们是客人耶!客随主便,她要咱们留,咱们就留,当是看热闹也好,反正人家都不怕出糗了,你还担心她没脸见人吗?”
此话一出,引起黑木直人高度注意,他冷傲的眼中多了抹利光。
“小风,夜深露重你不想受了寒吧!”他看向她光果双肩,眼神阴沉地警告她别想继续招蜂引蝶,她是他的,别的男人不许多瞧属于他的娇艳。
拔春风轻笑着偎入他怀中。“我有你这暖炉呀!你会温暖我。”
“你这个小妖女,折磨我最拿手,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他的怒气明显被抚平了,语气虽凶却不难听出无限的包容与眷宠。
“死在我手中不好吗?我会温柔地往你胸口插刀,让你死得不知不觉,面容平静地含笑九泉。”她淘气地眨着眼,笑意盈盈。
没办法对她生气的冯天纲只能用吻惩罚她,他头一低,狠狠地吻住老让他想吼人的小嘴。“爱上你,我一定会非常短命。”
他说着狠话,可嘴角却噙着笑,让人感觉到他有多重视怀里的女人,一刻也不愿放开她。
“不活几年却能拥有我的爱,你算是赚到了,开始傻笑吧!”她故意在不经意的话语中,说出心底的感情。
“什……什么?你刚说你……”冯天纲先是一怔,以为听错了,继而狂喜地咧开嘴,笑得有点傻乎乎。
拔春风没让他太开心,一脸和气地朝黑木兄妹点头。“我相信我们会玩得很愉快,这宴会办得很不错,让我有回家的感觉。”
家?面露迷惑的黑木兄妹很快地知道她话中的含意,任意请乐队变换乐曲的小女人正拉着男友翩翩起舞,满场飞地跳起台客舞,一首伍佰的“你是我的花朵”飘扬全室。
除了正在跳舞的两人外,所有宾客都傻眼了,愣在当场不知做何反应。
接下来是大声谈笑,举杯互碰,何春风滴酒不沾的一一向人敬酒,手拿酒瓶像酒促小姐,十分卖力地劝酒。
不用说,还有更多令人错愕的小趣味,这对恶搞情侣大大地出了锋头,今夜过后,商场上的朋友没人不晓得他们是一对。
不过,宴会也被搞砸了,主题模糊了,没几个记得主办单位是黑木会社,只当是一般商务应酬。
“大哥,这口气你咽得下去吗?”黑木理子眼中烯起熊熊妒火。
“你想怎么做?”他注视着场中笑得开怀的两人,脸上毫无温度。
“我要那个女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她的存在是一根非拔不可的毒刺。
“那是问题吗?”黑木直人阴恻恻地笑了。
早晨的阳光总是刺眼,毫不客气的照在眼皮上,提醒贪睡的人儿时间不早了,该起床梳洗,美好的一天正等着懂得把握它的人。
贪懒的女人翻了个身,露出藕白手臂,丝被下的胴体玲珑有致,随着她的翻动,丝被下滑至腰际,柔女敕雪肌一鉴无遗。
蓦地,她察觉一丝不对劲,腰上的重量似乎……
拔春风慵懒地张开如丝的媚眼,倦色难掩地看向环着腰身的黝黑手臂,与她的白皙肌肤正成强烈对比。
她该尖叫的,可缓缓弯起的嘴角却在笑,眉间多了一抹属于女人的妩媚,风情万种地任由酡红双腮染上幸福光彩。
“不要玩我的手,你承担不起后果。”他可不会对她客气。
粗哑的男音从颈肩传来,呼出的气息喷向她敏感的性感带,引起一阵战栗。
“别太过分了,我被你拆解了好几回,再来一次,我骨头都碎了。”她娇嗔地抱怨。
“哼!耙怀疑我不行,身有隐疾,现在吃到苦头了吧!”他不信同样的话她敢再说一遍。
男人的心眼跟女人一样小。
拔春风轻笑出声。“幼稚,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女人聚在一起不都是聊这类的话题。”
比事业、比家庭、比男人、比谁幸福……女人是无聊的生物,无所不比。
“扯到我就不成,明明是强到不行的一尾活龙,却被你们说成死鱼一条。”有损他大男人气魄。
她再度笑个不停。“我不晓得你有起床气耶!看来你坏毛病不少,我要慎重考虑……啊——轻点,你勒到我的肋骨……”这个粗暴鬼。
“还想考虑什么!我毛病再多,你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乖乖认栽。”他都吃干抹净了,由不得她说不。
冯天纲由背后抱住她,以鼻磨蹭着光滑雪背,嗅着她扬散的体香。
“我好像遇到土霸王了,强抢民女不放,你真有那么爱我?”她笑着打趣。
他顿了一下,咕哝着吻她果背。“不爱你就不会忍得这么辛苦,你晓得我有多少次想扑倒你。”
没良心的女人,居然问得出口,看他受苦,她拍手叫好,一点也不体谅男人看得到吃不到的苦恼。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通灵。”她又没叫他禁欲,是他脑筋太直,不懂转弯。
想起昨夜的火热,何春风的脸又开始发烫。
留着余韵的身体仍强烈地记忆着,他的每一个抚模、每一次冲撞,撕裂的痛让人落泪,可也带领她攀上云端。
那是种被占满的感觉,鼻间充斥他的气息,结合的同时,她也深刻地体会到,在她身上律动的男人是她所深爱的,今生今世怕再也找不到能让她爱得如此执着的人。
冯天纲把她的脸转过来,正对自己。“我爱你,小风,真的爱你。”
“所以你真的有恋童癖?”她故意取笑他。
一怔,他先是低咒一声,搔挠头发笑得窘迫。“发现爱上你时,我吓得脸都白了,我觉得自己像变态,居然想扯开‘妹妹’的上衣,撩高你的学生裙,将手伸进去……”
他快疯了,整天做着让人流鼻血的春梦,有好几次忍不住想推倒她,对她为所欲为。
“……你才十七岁耶!我又不是畜生,怎能对视同妹妹的你下手。”他吻了吻她额头,怜爱地抚弄被她吻肿的唇。
而他也是那阵子开始尝试一夜,他没办法心里住着一个女人还跟别的女人交往,所以他不再谈感情,只发展你情我愿的炒饭关系,不过自从她留学回国后,他也和那些“饭友”断绝往来了。
“那你和黑木理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要是没疙瘩,她就不是女人了,男朋友的“过去”一向是女人挥之不去的阴影。
一提到黑木理子,冯天纲的脸色变得阴沉。“不过是一夜的关系,居然缠着我不放……你到日本读书那一年,我不是去看过你,看你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充实,又是参加剑道社,又是代表学校跑马拉松,我以为你是想藉由忙碌忘掉钟肇文,心里不太痛快就跑去喝酒……”
“一喝就勾搭上了?”她说得有几分酸意,朝他胸口一掐。
不敢喊痛的男人一迳地讪笑。“喝多了嘛!”
他也没多想,不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地索求欢愉,彼此尽兴了,天亮就说拜拜。
“你还真随便,不怕得病呀!”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没大脑。
“我有戴套保护自己。”他可不想哪天蹦出个小阿,当街喊他爸。
拔春风想笑地睇凝。“不一定保险,以后若再遇到飞来艳福,你可得小心点。”小心她阉了他。
“哪来的以后,我所有的弹药全缴库了,用在你身上。”他不满地压倒她,咬她水女敕面颊做为她说错话的处罚。
“对喔!你好像没用……”她为时已晚地想起他们没做防护措施。
冯天纲贼笑的对她又亲又啃。“从今天开始都不用,零距离的爱。”
“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她看着腴白的小肮,内心发愁。
“那你就等着当妈。”他养得起。
她眯起带狠的猫瞳。“你是说从今以后都不戴套,要我当头母猪一直生?”
“不不不……虽然只要是你生的小阿我都爱,不过我也不想太多萝卜头瓜分掉你的爱。”他摇着食指,目光流连在在她起伏的丰腴胸部。“等生两个我就去结扎,我知道你始终有个遗憾,身为独生女没法真正体会有手足的感觉。”
因此她打小就爱往他家钻,哥哥、哥哥的喊得好甜,让他们一家人疼入心坎。
“天纲……”她动容地迷蒙了双眼。
“别太感动了,想报答我就用这个吧!”他一脸坏笑地抓住她的手往硬挺的热棒一放,轻吁地发出满足的喟叹。
“你……你不要随时发情,我是还疼着。”太吃力了,她这懒人就会不了。
冯天纲轻轻按摩他昨夜造的孽。“没办法,这叫生理反应,男人一早起来一柱擎天是常有的事,你要习惯它。”
“习惯它日日蹂躏我好几回?”她手心发着热,感觉发烫的在指间轻颤。
“还很疼?”他皱起眉,拉开丝被想瞧瞧她两腿间的花蕊。
羞意染面的何春风一把推开他的头。“别给我耍花样,把手收回去。”
奸计被识破,他直接扳开她双腿,身覆其中。“小风,我很痛呐!”男人的痛来自的不得宣泄。
粉颊红润,她低抽了口气。“你顶到我的……”
男性的火热像自有意识地寻找了入口,顶压敏感的上方。
“小风、小风、小风……”很很幼稚地喊她小名,像要糖吃的小阿。
她低笑,旋即想到什么的启唇,“我们闹了人家一晚,他们会善罢甘休?”
虽未指出何事,冯天纲意会地拢起眉心。“不用理会,有事我扛着,我不会让人动你一根寒毛。”
他的话说得轻,却句句重如铅块,又沉又重。
喟然一叹,微弯的唇角溢出一朵美丽笑花。“我爱你,天纲。”
他笑了。“我也爱你,小妖精,我可以开动了吗?”
“你……男人喔!就是离不开女人。”他腰下一沉,埋进早已湿润的。
轻嘤一声,她似痛又似满足地往后仰头。“你偷跑,我……要告状……”
“向冯妈妈吗?”他的母亲。
“不……是你的儿子女儿……”她要怂恿他们“不孝”,反抗暴政。
冯天纲大笑,俯身吮吻粉女敕唇瓣,将自己的昂藏推得更深,嵌合她温暖甬道,深入浅出地撩拨森林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