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女巫 第八章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撞到头了,还是尚未睡醒?”和男友离开咖啡厅后,走在,辛爱妮装傻的舌忝着冰淇淋,粉色舌尖带来令人亢奋的诱惑。
“这不是魔术,妳我心知肚明,我想妳应该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他不用强硬的态度逼问,睨了睨他,只以平顺的语气试图了解。
“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她调开视线看向路边的招牌。
“不是魔术就是法术喽?”
虽然不算约会,但他和言静心在一起的画面十分刺眼,心里仍旧不痛快,因此也不要他太好过,故意摆谱拿乔,说出刺人的话。
“我是妳的男朋友。”他忍受她的无理取闹,重申主权。
“男朋友和老公有一线之隔,看似很近,实则遥如天涯,等你当上我老公再谈。”她才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以为女人是温顺的猫,轻轻一抚毛就服服帖帖。
“爱妮……”他无奈地拉住她,低头吻去她唇畔香草口味的冰淇淋。
因为太诱人了,他自私的不愿别的男人瞧见她天真的妩媚。
“讨好我是没有用的,我现在火气很大,你最好先考虑清楚你要说的话,我的包容性很小。”
言静心大概没想过她一时的失控,最后竟会自食恶果,泼出的咖啡居然停在餐桌上方约三秒,然后像挡到木板似的悉数逆转,反泼到自己。
那一瞬间,辛爱妮清楚的看见她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友,那是想寻求情人保护的眼神。
所以当仇厉阳看见言静心泪留满面,以为她是烫伤,想探看她的伤势时,她才会出声阻止,让他改为打电话请封御书来善后。
但是液体凝顿半空中的画面,却造成心底极大的震撼,这绝不是人力能做得出的。
“家人无端枉死,又迟迟破不了案,舆论和上级的双重压力逼得她快喘不过气,我才基于朋友的立场,想让她适时的释放心底的郁闷。”他不笨,立刻明白女友吃醋了而稍做解释。
辛爱妮拉起他双臂环放后腰,杏眸灿亮。“可是你却忘了你是我的男朋友。”
他缩紧臂膀,搂她入怀。“我没忘,在那种情况下,我尽的是朋友义务,并无他意。”
“你没想过我会不高兴吗?”她刻意踩上他的脚,将全身重量集中在不到三公分宽度的鞋尖。是没想到,但他不会火上加油地说出口。
“除非我做出对不起妳的事,否则我们之间的信任是存在的。”
他的意思是情人间要互信互谅,互相相信对方的感情,勿生猜忌。
可是听在辛爱妮耳中,却变调成:我们之间的信任是存在的,但我若做出对不起妳的事另当别论。
“你是说你还是会跟她一起出去,在她遭受挫折或不愉快的时候,再大大方方出借胸膛让她依靠,丝毫不顾念我的感受喽?”用力一踩,她残酷的因他的吃痛而感到快意。
“公事上,但不会单独。”仇厉阳额头抵住她玉额,语气轻柔。“妳不开心的事我不会再做,仅此一次,我心里放的人是妳不是她。”
她的、心为他这番话融化,但仍嘴硬地挑他毛病。“我父亲说过,男人的话若能相信,天下没有战争。”
闻言,他一拢眉。“令尊不是男人吗?”自打耳光。
“所以我母亲从不相信父亲说的话,她叫他没有心的痞子。”这是她唯一佩服辛小姐的地方,认清男人的本质。
“而他们却结婚了,还生下你们?”他有些混乱,搞不清楚她双亲的婚姻关系是融洽,或是同床异梦。
“因为他们相爱,我父亲非常爱我母亲,老把“假话”当情话,我妈听多了,就当它废话,只给他一半的心,让他瞎陶醉。”
可悲的男人,亏他还是玩家级的上等巫师,竟被没恋爱值的人类女子耍得团团转。辛爱妮说起自家父母的恋爱史满口不屑,看似多有嫌弃,可是含诮带讥的讽刺下,不难听出她深爱家人的情感,即使他们的行为让她觉得愚蠢至极。
“我比较贪心,我要妳全部的心。”他要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她笑得张狂。“拿你的心来换呀,不够纯粹我不要。”
“就在这里。”仇厉阳提起她的纤手,覆向自己的左胸。“它已经是你的。”
对于她,他只怕捉不牢,不担心给得不够,她美得像天边一道彩虹,稍纵即逝,叫人忐忑不安的猜想,何时才能捉住。
越和她交往,越感觉到她如同一团解不开的迷雾,走得越深入越迷惘,迷失在杏色瞳眸里,原先想逗弄的心,早在不知不觉付出得比谁都多。
“哼!我爸说得没错,男人都是骗子,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要是你心里只有我,怎会容许别的女人占据我的位置。”她奋力一推,埋怨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撒娇。“你敢说你抱着她的时候没有一点点心动和怜惜?”
“我没抱着她。”但他无法否认在当下,他确实怜悯前女友的遭遇,给予安慰的轻拍。“我想她一定说过她很寂寞,找不到别人倾诉,不敢要求太多,只希望有人能听听她的心事。”她双手环胸,仍旧不让他靠近。
“这…”仇厉阳心口一震,微露讶异,不敢相信她猜得一字不漏,彷佛人就在当场。
“用不着惊讶,女人在想什么我会不知情吗?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她旧情难忘,要不然我真怀疑这个男朋友是不是值得交往。”在爱情的领域里,女人的心眼比针眼还小…
…
咦!等等,她提到爱了吗?
被突然冒出心底的字眼吓到,辛爱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死捉着这男人不放的原因不是占有欲,而是爱上他了,所以才会动不动感到愤怒。
原本她没打算投入感情,只想单纯来一段无负担的激情,梅丝姑婆的话让她产生抗拒,她自认能悠然抽身,绝不让人说中。
谁知她的自以为是反成一个笑话,在爱情面前绊了一大跤,越不想要的,老天越要和她唱反调,丢下这么个男人在她面前,打乱了她既定的人生目标。
“别说任性话,爱妮,我答应妳以后尽量少和她接触,不让她产生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空间。”他以为他的保证能消减她的不满,但是……
“不是尽量,而是绝对不行,你们最好给我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离。”男人的劣习是拒绝不了女人的眼泪。
他一听,露出为难的神情。“妳可以多信任我一点吗?我是警察,她是检察官,我们接手同一件案子,不可能不面对面讨论案情。”
这根本是强人所难。
“我相信你,但不相信她,有时女人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她想到莎娜,以及失而复得的“龙之心”
他失笑地觉得她小题大作。“我没那么抢手,而且小颜也不是那种人。”
不说还好,这一句昔日的称谓再度引得女友勃然大怒。
“对,只有我是那种人!只要我想要的男人,一定非弄到手不可,不管对方有没有女朋友,你的小颜和我不同,你们是同一类的,你回去找她呀!我祝你幸福!”怒火中烧的辛爱妮忍不住嫉妒,张狂的恶言咆哮而出。女巫本非善类,邪恶又阴毒,她们没有众爱,只有小爱,自私自利,唯我独尊,除了自己之外看不到别人。
“什么叫祝你幸福?妳非要这么无理取闹地糟踏我们的感情吗?为什么不学学人家当个温柔的女人,硬要让我烦心…”
仇厉阳本想退让,不想为了一件小事让两人都不开心,但她那句“祝你幸福”一说出口,他也觉得被狠刮了一巴掌,所有为她付出的真心化为碎片,跌落一地。
不被谅解的他也有些不快,语气略重地想让她知道维系一段感情有多困难,希望她能体谅他不得不的难处,而不是一味地要求,然后又对两人的关系抱持不在乎的态度。
但是一瞧见她受伤的神情,他立即惊觉自己说错话。一直以来,他爱上的本就不是温柔的她,而是狂野外放的热情女郎,他怎能以言静心的标准来做比较,伤了他最爱的人。
“爱妮,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不要妳把我推给别人--…”他伸手想抱住她,却因她眼中的伤痛而不敢轻触。
“放心,我不会让你烦心太久,男人嘛!惫怕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吗?凭我的条件,随手一招多得是。”她说着赌气话,眼睛难受得不得了。
“妳…”仇厉阳想说他不可能让她和他以外的男人交往,可是伤人的人总是多一份歉意,愧疚在心。
诚如她所言,以她如日中天的名气,要什么男人无不手到擒来,他算什么东西,若她想走,他根本留不住她,她是所有男人眼中的性感女神。
“说得好,宝贝,男人都是狗,千万别对他们太好,踹他们两下让他们叫几声就好,宠狗成虎是会咬主人的。”鞭子和铁链不可少。
人来人往的街头,似乎没人发觉红发男子的平空出现,他笑得邪气地朝空中画了个圆,一道透明的薄膜就像隐形的墙,将无关紧要的路人全阻隔在墙外。
他举止优雅,像十八世纪末的法国贵族,带点流气地行了个礼,旁若无人地将辛爱妮带入怀中,修长手指宛如钢琴家的手,轻抚她柔细发丝。
包令人意外的,向来暴躁的女人现在却恍如一只柔顺的小狈,并未抗拒地向他胸口一偎,脸上的表情是依赖和安心,完全没有一丝勉强。
“你到底是谁?”其实仇厉阳最想做的事是抢回自己的女人。
“我是谁?”帅得不像人的男人仰头轻笑。“我当然是她最爱的男人喽!对吧,宝贝?”
辛爱妮头也不抬地闷声一应。“对,我爱你。”
“听到没,小子,我的宝贝说爱我耶!你死心吧,别再来缠着她。”他笑着掬起怀中人一撮发丝,放在唇边轻吻。
这样轻狂的举动让仇厉阳大为震怒。“她是我的,不许你碰她!”
“你的?”对方狂笑不已。“哎呀,直一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有几成把握从我手中将她抢走?”不自量力。
“还、给、我!”他一向不在非勤务中用枪,但此时他却冲动的将枪口对准无犯罪行为的市民。
“哈哈,有意思了,我站着不动,看你能在几枪内打中我。”对方不但不怕,居然还摊开手,乐当人形射靶。
“你……”他竟然不怕死?
像是得知他的想法,男子又大笑出声。“不敢开枪就别掏出枪,这个宝贝我带走了,想要人就来家里坐,我家大门永远为因爱痴狂的傻子而敞开,小朋友。”
“等等,不能带走她……”
一见他又如同上回想带女友离开,仇厉阳冲上前欲阻止,殊知红发男子才一扬手,他便像撞到软布丁一样弹出隐形的膜墙,再一次失去两人的踪影。
报开满园,摇曳生姿,蛇紫嫣红,万千缤纷。
静悄悄的风偷偷潜入,捉弄着花苞上的小瓢虫,牠惺忪的揉揉眼睛,展开斑点炫丽的翅膀飞向流蜜的花朵,低头吸吮。
千坪大的花卉卖场,只见笑容甜美的女孩正为长得过多的蝴蝶兰分株移盆,身后是位绑上头巾的恬雅女人,两人相互交换会意的微笑,在铺上软泥的盆子里放进一株开着虎头模样,大如手掌的混种植物。
爱花的客人依然络绎不绝,手捧着心爱的花草细细观看,而志不在此,别有所图的男客则只能在门外徘徊,在男主人回家后,他们一步也踏不进花巫花房。
“宝贝呀!我的小心肝,别把眉头皱得像咸菜干,瞧瞧你这张漂亮的脸蛋都失去光泽了,叫我看了好不心疼。”女人像花,要开得美美的才引人注目。
“滚开拉,老头子,别来烦我。”真是讨厌,像粘涕虫似的,甩都甩不掉。
“哎呀,真叫人伤心,枉我这么爱你,供你吃,供你住,供你凌虐,你居然嫌弃我。”他真是心痛得想……掐她脸颊。
外表看来大概三十岁左右,长得英挺帅气的红发男子笑得好不和善,就像刚从和尚杂志走出来的模特,高挑的身材无一丝赘肉,精瘦有型。
只是一身尊贵气质的他竟然做了一件相当幼稚的举动,就是以那优美修长的十指朝辛家长女脸上一放,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块颊肉往外拉扯。
这算是友善的表现吗?
“放……放手啦!贬痛……你日子过得太闲了是吧!”可恶,他怎么不敢去掐爱波,卒仔!
“是满闲的--…
呃!不对,妳有没有尊敬我一点。”差点被她拐了,小女巫是狡猾的生物。见他又摆出指的准备动作,辛爱妮赶紧一闪。“有啦有啦!非常尊敬。你去炒一盘栗子,我嘴馋。”
“喔,好。”乖乖走到一半,红发帅哥又觉不对,狞笑着“蛇”回来。“胆子不小嘛,小办发,敢叫我帮妳做事变”
她表情不悦地拍开他故意拨乱她头发的手。“不要叫我小办发,都是你的错啦!唉我老被叫红发安妮!”
“噢,那我该跟妳道歉,说一声对不起喽?”越大越不可爱。
小时候多讨人喜欢呀,甜甜的小脸,柔柔的小手,软绵绵的清甜声音腻得很,叫人听了连骨头都软了,疼入心坎底。
可惜一长大了,个性就跟她女乃女乃一模一样,说是风时又是雨,打雷闪电全不缺,让他恨不得把她塞回娘胎,眼不见为净。
“老头子,不要用你一身老骨头抱我,很热。”他是存心的,想捏碎她。
他呵呵地乱笑一通,“是你火气太大吧?想男人想得浑身火热……啊!谁用铲子丢我?不想或了是不是!”
即使不套手套,双手仍洁白得不带一丝污垢,花房的女主人辛仲文弯下腰拾起花铲。
“不好意思,滑手了。”
“滑手……”红发男人脸上多了一块紫胎,笑声变得虚弱。“丢得好,老婆,我实在不该对女儿灌输乱七八糟的错误观念,我错了。”
没用的男人。
辛爱妮一撇嘴,不想承认这个见到老婆就发浪的中年帅哥是她的巫师父亲,道拉奇。迪尔。
“我是不是说过不可在家里使用魔法?”温柔的嗓音轻如微风,淡淡飘过。
被女儿当成肉脚的男子冷汗直冒,干笑着捉住飘高的洒水器。“是是爱妮,她说有魔法不用是傻瓜,手动不如自动。”
太奸了吧!老帅哥,居然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辛爱妮不满的横瞪不良父亲一眼。
“是吗?”辛仲文看了看女儿不以为然的神情,了然在心。男人果然不可尽信。
“当然是真的,妳是我亲爱的老婆,我怎么可能骗妳,爱妳喔!小文文。”他抛了个飞吻,故作此心永不渝的表情。
辛仲文手臂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全竖立起来。“道拉奇,你再拿肉麻当有趣,小心你的床位将移到走廊最右一间。”
“厕所?”不会吧?老婆大人未免太狠心了。
“想爱的时候就去爱,不要考虑太多,就算受伤了,跌个鼻青脸肿,妳还有个家,不论人走得多远,联系依旧在,放胆去做想做的事。成长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人的一生中不只是甜而已,苦涩辛酸也包含其中,勇敢的人才能摘到最大最甜的那颗果子。”
辛仲文虽然未指名,低头整理盆栽,可不难听出这番话是说给谁听。她以母亲的身份告诉为情苦恼的孩子,爱情不是毒蛇猛兽,不跨出第一步,谁也不能誓言旦旦它会噬人,可家会是她背后的支柱。眼角看到丈夫又在挤眉说爱,她不禁叹息,遇到他是善缘还是恶缘,她真的没法分辨,至少有一点可以确信,她是幸福的。
“说得好,老婆,我爱妳,爱死妳了。”她实在太有智慧,说得头头是道。
“闭嘴!”都老夫老妻了,她还是会因丈夫爱闹的疯言疯语而脸红。
怕被女儿取笑的辛仲文静静地走开,捧着来自巫界的金桂树至阳光照不到的阴凉角落,进行人与花的对谈。
“唉,我老婆不好意思了,妳要多学学她,瞧她两颊红通通的模样多迷人。”
道拉奇看着妻子的眼神布满深情,毫无戏谵。
在他眼中,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学她把老公踩在脚下,当是外劳呼来唤去,有时插三把花剪在丈夫身上?”
哦,她受教了。
闻言,道拉奇当场变脸,勾着她的脖子往后拉。“辛爱妮,妳越来越不尊重我是吧?”
“是不怎么尊重,不过让妈发现你又用魔法浇花,不知道我们两个谁会比较惨。”她一直认为母亲较爱她,而丈夫嘛,排在女儿之后。辛仲文的感情较淡,但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偏向细腻而非浓烈,常让人看不出她对丈夫的爱有多少。
“妳--…”好样的,敢威胁老子!道拉奇做了个拉的手势,喷洒的水管立即无力垂落。
“宝贝呀,妳晓得我有多爱妳吗?我爱妳爱得不想把妳让给别人,不管谁来抢,都要让他抱撼终生……”
正奇怪他为何又乱恶心一把地喊她宝贝,辛爱妮一抬起迷蒙水眸,就见到一道背光而来的男人身影,她瞇起眼,心跳加快。
是爱情美化了记忆,还是几天没见,他真的有所改变?感觉上似乎更有男人味,结实的肩膀更坚挺,散岭一股慑人气势。
“伯父,请把你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我不喜欢看见有人勒住我女人的脖子。”
“伯父啊”道拉奇表情古怪,像是不能适应一下子被喊老了二十岁。
事实上,他已经五十几了,但容貌仍维持在三十岁。巫师的寿命很长,加上不断精进魔法的等级,如果他愿意,到了一百岁还是目前的外观。“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父亲,我们一点也不像。”她打死也不承认有一点像这无能的老痞子。
挣开父亲缚颈的双臂,辛爱妮自动走到仇厉阳面前,轻轻环着他的腰,好像先前的争执全不存在,只是作茧自缚的无聊事。
“因为我爱妳。”爱让他想通了一些事。
他也挣扎过、愤怒过,情绪低落到什么也不想做,对着沙包挥出一次又一次的重拳,让身体疲倦到无法动弹,好忘记他又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带走的事实。
那是一种他难以形容、也没法拥有的力量,绝不能再以“魔术”两字自欺欺人,世界之大,并非仅止于他所了解的那样,他必须放段学习,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其实他很实际,在累到四肢移动不了的当时,脑子反而变得清明了,他想到情人的发根是艳红的,而红发男子也是一头野红色,曾有一面之缘的辛家二女儿,绿眸也和男子如出一辙,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不无可能。为了求证,他在执勤之余,仍旧持续发挥警察查案的耐性,一一探访附近的商家、居民,由他们口中得知自己的猜测无误。
现在,他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也明白了两人是何关系。
唯一还困扰他的是,他们究竟是谁,真实身份为何,为什么光凭一个手势就能做出旁人做不到的事?
难道真的是……